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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勝負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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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國的房子一般都是三角屋頂,很少有平頂的,這裏的寺廟多為三層疊式的尖頂;民居是單層的尖頂,這樣的建築風格,一方面這個國家在是納蘭時期的建築特色,一直保留下來的;另一方面也是這裏的地域特色,為了隔熱,這樣的屋頂有利於通風散熱,頂樓不會太熱。

尖頂的屋頂,每一層之間都設有通風口,這給我們帶來了便利。

我們把帶在身上的繩子,固定在房梁上,我和弗朗西斯科順著身子滑了下去,雙腳一落到地上,我們立刻就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查看周圍的情況。

庫房裏面靜悄悄的,到處都擺放著一排排的鐵架子,上面堆滿了寫著各國文字的木箱子,竟然也有中文的,上面寫著:易燃易爆,小心輕放,嚴禁煙火等字樣。

我跟弗朗西斯科分頭行動,順著一排排的鐵架子,仔細搜尋著有可能關著煥兒的地方。

忽然,我的頭頂上傳來一聲爆喝:“什麽人?”

“哢嚓”接著是子彈上膛的聲音,我立刻舉起了雙手,給弗朗西斯科做了一個隱蔽的動作,示意他先躲起來,不要貿然行動。

一個滿臉胡茬的人,舉Qiang指著我,將我押到庫房後面的一個小房子裏,那裏,背對著門口,坐著一個一身泰國傳統衣裙的女子,還有我的煥兒。

此刻,他穿著當地孩子的衣服,安安靜靜地躺在一張行軍床上,我心裏一緊,不知道他們把我的孩子怎麽樣了?

我大喊一聲:“煥兒!”

煥兒大概是睡著了,聽見我的聲音,半夢半醒地答應著坐了起來,揉揉眼睛,看著他那茫然無知無覺得樣子,我心酸的差一點流出了眼淚;可是,看見孩子是健康的甚至行動是自由的,並沒有被捆綁起來,我的心裏才稍稍有了一點安慰。

聽見我的聲音,煥兒哭喊著“媽媽,媽媽……”向我跑了過來,被守在他身邊的警衛一把就抓住了;

煥兒哭喊著,用自己的小手去抓那個人的臉,那個女人嚇唬著說:“你要是再鬧,我就讓他們給你打針了!”

煥兒生平是最害怕打針的,聽見這樣的話,果然嚇的乖乖地不敢在鬧了,一邊抽抽噎噎地哭著,一邊眼淚汪汪地望著我。

難怪他們沒有捆綁,這麽小的孩子,隨便一個成年人僅僅憑一只手,就能夠將他制服了,是實在是不需要多費事捆綁著了;

何況,即便是他能夠自由行動,在這樣的地方,又能夠跑到哪裏去呢?他是這麽弱小,無依無助,除了害怕,連求救的能力都沒有,我可憐的孩子。

可是,現在強敵環伺,還不是我們母子團聚,相互擁抱的時候。

這時候,那個女人站了起來,面向著我,我這是才看清那一雙陰鷙的眼睛,居然真的是我們當時在大雪山遇到爆炸的時候,看見的那一雙眼睛!

“盛寒露!”我脫口而出叫出了她的名字,

那個女人看見我忽然從天而降地出現在她的面前,似乎很驚奇,責備地狠狠剜了那個守在她身邊的警衛一眼,那個人很知趣地帶了兩個人順著我來的方向搜查了過去。

我怕他們把弗朗西斯科也抓住了,大聲地打岔說:“盛寒露,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把我的孩子放了。”

那個看到我,有些幸災樂禍地說:“昨天我請你來,你不來,今天,你自己倒是自動送上門來了,這樣倒好,省的我還的拿這個小崽子去交換你了!”

聽見她說的話,我思忖著,看來她對那個牛角是志在必得的,居然還真的準備用煥兒跟那個女人交換我了。

這個女人一邊有恃無恐地向我走過來,一邊說:“很好,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們也就不用再繞彎子了,痛快地把我要的東西給我,我就會把你的兒子還給你。”

“你要的那個東西不在我的手上!”我斬釘截鐵地說,我料定她在誑我,只要我把東西交給她,或者她確定我的身上有她想要的東西,就會毫無顧忌地除掉我和我的煥兒。

聽見我說的這麽幹脆,肯定,她又怒又恨地說:“該死的老巫婆,你該不會相信了她的鬼話,把那東西交給她了吧?”

她這樣說,大概以為我的牛角已經落在昨天綁架我的夏若兮的媽媽手裏了,我思忖著該怎樣回答她,才能對我有利。

這時候,後面傳來了打鬥聲,我猜大概是弗朗西斯科跟那些人動起手來了,我心裏一緊,那個女人也很吃驚向我身後看去。

說時遲,那時快,趁著後面制服我的人回頭走神的一瞬間,我身子一蹲,避開了抵在我腦袋Qiang 口,順勢用腦袋狠狠地砸在那人的要害處,雙手一個反轉,將他手裏的Qiang劈手奪了下來,緊接著,一個箭步奔到盛寒露的身邊,

我將手裏剛剛奪來的武器,“哢噠” 一聲上了膛,抵在盛寒露的脖子上,說:“讓你的人住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盛寒露氣急敗壞地說:“這裏是我的地盤,你既然進來了,就休想再出去,放了我,我不會為難你,會給你們母子留一條生路的。”

我將手槍對準了她的太陽穴說:“我今天既然敢到這裏來,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看見我這樣一副視死若歸,不要命的架勢,這個女人有些害怕了。

她身邊,制服住我的煥兒的那個侍衛,好像是這裏的頭兒,生怕我一個不留神,手裏的家夥會走了火,他趕緊用中文說:“於小姐,你,你千萬不要沖動,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我這才發現這個人也是一個熟人,只不過想不起來究竟是那一次交手的見到過的,也無暇去仔細回憶了。

“讓他們住手!”看見這個人能做主,而且能聽得懂中文,我對著他大聲喝道。

“住手,都給我住手!”那個人氣急敗壞地對著那些衛兵命令著。

弗朗西斯科被一個衛兵用搶指著,押送了出來。

看見他也被制住了,我更緊張了,用Qiang緊緊地逼著盛寒露,說:

“盛寒露,我知道你們想要的是什麽東西,也知道那東西在哪裏,我留下來跟你拿回那個東西,我的孩子是無辜的,他什麽也不知道。你把他還給他的父親,讓他們倆離開。”

我指了指弗朗西斯科,暗示他就是孩子的父親。

接著又威逼利誘地跟他們講條件:“如果你們今天在這裏傷害了我的孩子,咱們就來個魚死網破,你什麽也得不到。”

我從探長那裏,知道了他們從事的黑幕交易,知道他們一定不敢惹上國際警察,於是,我半真半假地嚇唬她說:

“ 何況,我的兒子是西班牙人,他的父親也是西班牙,西班牙政府已經派了國際警察,插手調查你們綁架我孩子的事情了。如果他們倆死在你們手上,會惹來什麽樣的事情,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

不知道他們是考慮到這裏面的利益糾葛和利害關系,還是被我視死如歸的氣勢鎮住了,總之,他們一時之間有些猶豫了。

他們以眼神交流著商量了一下,同意將兒子放走了。

那個人一放開,

煥兒就哭哭啼啼地喊著“媽媽,媽媽……”向我跑來,我用淩厲的眼神制止了他。

兒子一向是很聽話的,此時,看見我這麽嚴厲,何況手裏還拿著對他來說很可怕的槍,指著別人的頭,他似乎一時間感覺到媽媽很兇狠、很陌生,嚇的站在那裏不敢再動了。

這時候弗朗西斯科喊著他的名字:“煥兒,煥兒,過來這裏,到教父這裏來!”

“煥兒,跟你的教父回去。”我用西班牙也命令著茫然恓惶的孩子。

這裏的人,並不會區分教父和父親的區別,所以我很適時地的偷換了這個概念,生怕他們會懷疑煥兒的父親是誰,我用漢語又重覆了一次說:“煥兒乖,快跟父親回去。”

弗朗西斯科自然也是很不放心我一個人留下的,我給他使了一個“快走!”的眼色,他知道在這樣緊要的關頭,能走一個算一個,如果我們三個人都陷在了這裏,一個都走不了,消息也傳不出去。

他也是個很聰明的人,趕緊抱著煥兒,走出了這個陰森的倉庫。

我手上的槍並沒有敢放下,我透過敞開的門,向外面看的去,見沒有人追出去,

我不動聲色的,轉移了一下位置,押著盛寒露走到了庫房的大門口。

站在這裏,我能夠清清楚楚地看見,弗朗西斯科已經跟守在路口的孟昭陽他們匯合了,他們帶著孩子坐上了車,離開了。

當我確定他們已經安全地離開了這個鬼地方之後,我飛起一腳將盛寒露踢開,竄進了庫房,準備沿著我們來是的路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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