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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被關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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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我跟子寒之間的路

充滿了荊棘與坎

但是我無畏艱險

只要我能看到一線希望

我就會排除一切困難

走到子寒的身邊

我剛剛把倉庫的大門關上,身後卻傳來“砰”地一下,我的後頸上重重地挨了一記,我一下子就被打暈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像一個粽子似的被綁緊緊的,渾身酸疼。

夜色漆黑。

我試著活動活動手腳,可是,一點用處也沒有,手腳被捆的死死地,一點也動彈不了,還好,我的嘴巴沒有被堵上,我想,這大概是因為,在這個地方,我即便是能夠大聲呼救,也不會有人來救我了吧?

我看看頭頂,頭頂是鐵皮的房子,密封的嚴嚴實實的,再也沒有那一晚被困時,能夠獲救的那種好事了,果真是:禍不單行,福無雙至啊。

我被捆綁在一個刷著綠漆的鐵架子上。

對面墻壁上,高高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窗戶,在我所有的認知裏,這樣的設備應該是一間牢房。

我不知道,自己是被盛寒露以莫須有的罪名,給關進監獄裏面了,還是被那個女人私自囚禁在自己家的私人牢房裏了?

無論是什麽,這一次,都跟那次被草率地囚禁起來的待遇是不樣的了。

這一次的關押,更野蠻、更專業,看看這裏銅墻鐵壁的架勢,我是插翅也難飛,沒有任何能夠僥幸逃脫的機會。

我試著換了個姿勢,動了動被捆的麻木了的手腳,腦子後面鈍鈍地疼,想來是被打暈時候留下的傷。

我不知道煥兒他們怎麽樣了?

不知道,這些天殺的有沒有再去把他們追回來?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外面是個什麽情況了?那個夏若兮和她的媽媽,知道我不見了,會不會找我?甚至會不會來救我?

早知道會被關在這裏,受這樣的罪,還不如當時被關在那裏的時候,老老實實地不要逃走,可是,我不逃走的話,誰又會來救走我的兒子呢?

想到被關在這裏的會是我兒子,我寧願是我自己,如今我是求仁得仁,煥兒已經就出去了,我雖然是死而無憾了,可是,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呢?

我到底還是不想如此憋屈地死在這裏。

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夏若兮能夠看在子寒的份上,能夠找到這裏來,把我弄出去了,靠我自己恐怕是在也沒有一點出去的可能性了,那些人已經見識過了我的身手和手段,對我的防範和看管只會跟加地嚴密而小心。

我試著喊了喊,可是,並沒有人進來,外面也是死寂一片。

我嗓子幹渴焦灼,要是她們把我丟在這裏不聞不問,我怕自己緊緊是幹渴也會被渴死的。

早該想到,這個盛寒露的丈夫是軍政府的要員,做的又是不法的生意,應該有很多的敵人,家裏私自設置一間牢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想來他們家私設的牢房,一定很隱蔽,沒有人會知道我被關在了這裏。

知道我被困囚在此地的人大概就只有弗朗西斯科和孟昭陽了。

可是,我希望他們倆已經帶著我的煥兒回國了,萬萬不希望他們知道我的位置,再徒勞地來救我,白白地搭上自己的性命。

從我們以往跟這個女人打交道的幾次看來,那幾次對子寒的刺殺,必定是她的作為。

那些要置人於死地的手段,一次比一次狠毒,他們的行事作風野蠻而狠辣,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這些人遠在國外都敢於對我們下殺手,何況在自己的地盤上呢,弄死我們幾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我求仁得仁,以我自己的命來換回煥兒的命,已經達到了目的,也就沒有什麽遺憾的了,不想在拖累到別人。

只是,再也見不到我那可憐的孩子了。

他還這麽小,就要失去媽媽了;而且,又沒有父親的疼愛。

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子寒,煥兒是我們倆的兒子,還沒有來得及讓他們父子相互見面,沒有來得及讓他們相認!

子寒,你在哪裏?

也許是因為習慣了獨自扛起一切,已經習慣了為子寒解決一切危機問題,在解決整個問題的過程中,我並沒有想到要向子寒求救求助。

愛到深處無怨尤。

通往我跟子寒之間的路,充滿了荊棘與坎坷,但是我無畏艱險

只要我能看到一線希望,我就會排除一切困難,走到子寒的身邊。

可是此刻,我跟子寒才剛剛排除萬難地走到了一起,卻如此突然地就分開了,一想到要永遠的見不到子寒了,我的心竟然會這麽痛。

一滴清淚,順著我的臉頰,緩緩地流淌了下來。

這時候,沈重的大鐵門“吱嘎”一聲打開了,盛寒露陰沈著臉,走了進來,對我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你膽子不小,居然敢帶人闖到我的家裏來”

如今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對這個女人,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別過臉去,不再理會她。

看見我無動於衷的樣子,她又自說自話地說:“不過,我這人大人大量,不會跟你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一般見識的,現在,既然你醒啦,我繼續來做個交易。”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我不屑一顧地對她說。

“除此之外,你還有別的選擇嗎?難道說你想老死在我家的這間地牢裏嗎?”她找了一個地方,跟著他進來的侍衛立刻很有眼力見地給端來一把椅子,她舒舒服服地坐在離我不遠不近的地方,勝券在握地看著我。

“那個東西,我來之前已經放在一個地方了,你把我放了,我就把地址告訴你,或者你們跟我一起去拿。”我想著脫身的計策,無論如何,一定要先想辦法離開這裏再說,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嗎?你跟那個餘曼露一樣的狡猾,我怎麽能確定你給我的地址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早就知道,餘曼露遭遇那樣的事,落到那樣的地步,一定是她幹的,可是,此刻,聽到眼前這個女人漫不經心地說出來,我的心裏還是很震驚很憤怒:

“原來餘曼露當時還真是你們抓來的?”

“怎麽樣?你要是不想有她那樣的經歷,就痛痛快快地把那個東西交出來?”那個女人洋洋得意的時候,

“交出來?我要是交出來,還會有命在嗎?”我恨恨地對她說。

“那個老女人給你說了些什麽?”她氣惱的問我。

“她把什麽都告訴我了。”我繼續半真半假的詐唬她。

她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大概是看我在場,何況,周圍還有幾個侍衛的緣故,她咽下了,即將脫口而出的大概是咒罵跟自己做對的那個女人的話。

沈吟了半晌,過了一會兒又接著又哄著我說:

“你可能不知道,那個東西你拿在手上也沒有用,只有盛家的人,拿著那個東西,才能繼承產業,我原本還以為你那孩子是陸子寒的,你拿著那個東西是為了回來搶奪盛家的產業的,可是,既然你的孩子是那個西班牙人的,你們母子倆,跟我們盛家就沒有什麽關系了,你拿著那個東西又有什麽用呢?不交給我,換回你的一條命。”

看見我不為所動的樣子,她接著說:“難道說你是為了陸子寒嗎?”

我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她似乎以為我是默認了,繼續勸告著我說:“我知道你們小姑娘家為了情人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可是,你看看,你拼上自己的性命,受了這麽的罪,來救你自己的孩子,陸子寒他人呢?現在,資格,此刻,他卻跟著別的女人在歐洲快活,蠢女人,你這樣做,值得嗎?還是,陸子寒給你許過什麽願,要分給你多少錢呢?你把東西交給我,我會給你,比他許諾給你的更多的錢。怎麽樣?”

“哼哼哼,”我冷笑著,對著這個眼睛裏只看得到錢的女人說:“怎麽啊,挑撥離間?用離間計,你還嫩了點。”

這一下大概把這個女人惹火了,看見我軟硬不吃,她惱羞成怒地說:“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是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你既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怪不得我了,拿家法來。”

我心裏吐槽著:家法?我又不是你們家的人,為什麽要對我用家法啊?

可是,很快我的臉色就變綠了,她居然拿來一個火盆,裏面放著燒紅的鐵塊!

不會吧?這都什麽年代了,怎麽還會有這種抗戰片裏才會有的場面?

他們一定是嚇唬我的,

那個女人一努嘴,擡火盆進來的那個人,拿起一塊燒的紅通通的鐵塊,移到了我的面前。

盛寒露像看貓戲老鼠一樣審視著我,說:“要燙在哪裏好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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