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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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弒殺凡人，以血養道◎
中央棲梧城是南北三十城中最大的城池, 它是南北兩地的分界之城，不屬於任何一地，同樣也是仙門的中心。
此處的富饒程度比江陽城更勝一籌。
林霜似傷勢好轉後便準備動身前往棲梧城。
雲如涵三兄妹也已得知此事, 遂提出要與林霜似一同前去棲梧城。
林雪如則早已啟程返回天乾山。他原本已經踏上歸程, 當夜卻收到潮如海的消息, 說林霜似受傷暈倒在家門口，因此連夜回到江陽。
天乾山事務繁雜，林雪如少在山外逗留, 因此多留了幾日後還是走了。
斜因委托的拍賣場是棲梧城最大的歡娛場笙簫樓。
幾人到棲梧城時, 距離拍賣開始還有兩日。
林霜似持主家令進了商會，棲梧城的分會掌櫃親自接引了一行四人，將她們迎至後頭廂房中, 沏茶招待。
幾人到時正是夜裏，是棲梧城最為熱鬧的時段。
一路上擁堵熙攘，進了商會後, 那些聲音卻都被隔絕在外似的，一點也聽不見了。
“我此來棲梧城, 正是為了前段時日斜因要拍賣血圖一事。”林霜似接過茶喝了一口，開門見山地說, “棲梧城近來情形如何？”
“笙簫樓放出消息之後, 棲梧城湧入了大量修士，就我們所了解到的情況，魔域仙門各有人手。六大宗門應當也暗中派遣了弟子前來, 不過我們的人暫時還沒查到他們的具體行蹤。”
林霜似說:“畢竟是上古神器, 這也是在意料之中。掌櫃, 我從未參加過拍賣, 笙簫樓拍賣血圖是怎樣的拍賣方法？”
掌櫃答:“價高者得, 笙簫樓不認別的，只認錢。”
這正中林霜似下懷。
“那便好，我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江陽城雖然不比棲梧城富庶，但江陽城與棲梧城到底不同。
江陽林家被稱為修真界第一有錢，世人想起江陽城時，第一聯想到的也只會是林家。
江陽城中少有商鋪沒有林家的涉足，可以說江陽城實際的幕後掌控者便是林家。
因此江陽城的富庶，即等同於江陽林家的富庶。
以江陽林家一家的財富與整個棲梧城相比，林家的底蘊可見一斑。
掌櫃小心問:“小姐是想要參與血圖的競拍？”
林霜似並未直接答，而是問:“除我們林家外，還有誰最有可能買下血圖？”
“嘶。”掌櫃偏頭想了想，“難說。幾大宗門可以為了血圖一擲千金，幾個以家門姓氏做宗門稱謂的凡塵仙門也不容小覷。不過小姐若是想要，還是我們林家拿下血圖的可能性最大。”
“不急。”血圖不是她的目標，林霜似又問:“可有查到斜因的蹤跡？”
掌門從袖中掏出一份清單，攤開放在林霜似面前，“根據小姐的吩咐，我們重點探聽了斜因的行跡。但這個組織實在是如傳聞那般邪門，我們查不到他們的行蹤。不過斜因此次在笙簫樓，不止售賣了血圖。”
他指指清單上所有的圖畫，“這些都是他們在賣的東西。”
四人湊上來，林霜似打眼一看，清單上的每一件物品都是不該在市面上流通的秘寶。
掌櫃大膽提出猜想:“小姐，小的是個商人，依小的看，這斜因莫不是缺錢？”
林霜似不可置信道:“缺錢？”
斜因幹的那些缺德勾當可是暴利，他們還能缺錢？
雲如涵思索著說:“這些東西都是有價無市的寶貝，斜因又向來不肯透露自己哪怕半點信息，如果是為了錢，也有幾分可信度。”
掌櫃說:“小的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如果有一天小姐您不得不忍痛賣掉手中的劍，您認為會是什麽原因？”
幾人的目光隨著他的一句話，一同移向了林霜似放在桌面上的佩劍。
霽秋劇烈顫動，表達自己強烈的不滿。
林霜似沈默半晌，說:“我永遠不會賣掉我的劍，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風從瞳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斜因此刻想必正艱難，不然不會有此舉動。林霜似，我們若能順藤摸瓜，說不定能有機會摸到斜因的後背。”
林霜似也是這樣的想的。
無論如何，這次斜因主動露出馬腳，對她來說就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
就算這次不能將它徹底鏟除，也要想辦法弄清楚它究竟是個什麽東西，狠狠剜下它一塊肉來。
但與此同時，林霜似也感到難言的不安。
隨著她對斜因多年來的探查，她越發清楚斜因不只是人們印象中那個來去無痕因而總是沒有存在感的神秘組織。
未知往往是最危險的。
想要做到這種程度的不引人註目，光靠單純的人力是絕對無法做到的。
斜因背後隱藏著巨大的力量，就像這次他們帶來笙簫樓要出售的寶物一樣，或許這也只是他們所擁有的東西中滄海之一粟。
如果到時候局面一發不可收拾，可能就不得不請人出面相助了。
還好林家家底殷實。
林霜似愧疚又慶幸地想。
“這次的拍賣，能想法子讓我們入場嗎？”林霜似打定主意，便問掌櫃。
“自然是有的。”掌櫃站起身，去房間的書架上取了個木盒下來，遞到林霜似跟前，“這是發出拍賣信息後，笙簫樓送來商會的請帖，有兩張，他們應當是想給家主和二公子。”
“父親和雨若不會因此離開江陽的。”林霜似撚著那張名帖，“不過沒關系，林家還有幾支旁支，借一借幾位小姐的身份。”
她將名帖放回去，掌櫃立刻會意，說了句“小的這就去辦”後，便帶著盒子匆匆離開。
“你已有計劃了？”雲如涵問。
林霜似給幾人都添了茶，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斜因若是真的想要錢，那就太好辦了。他們躲在暗處不見人，我就讓他們主動來見我。”
“不過為什麽眾人都如此在意血圖？我只聽過一次這個名字，即便是上古神器，也不該強壓下其他如此多秘寶的消息吧？”
其他三人一楞。
林霜似不解地轉向雲如涵。
雲如涵驚訝道:“你不知道血圖？”
“不知道。”林霜似困惑地反問:“我應該知道麽？”
“雖說你年紀小了些，當年血圖一案事發你確實還沒出生。”雲如涵的話音詭異地一頓，“但你都……我以為你會知道呢。”
林霜似聽得越發糊塗了。
“好吧。”見她是真的不清楚，雲如涵說:“你不知道血圖，那你可曾聽說過泰元宗？”
“曾經的仙門第一宗門。”林霜似對這個有印象，“但百年前不知是何原因，泰元宗幾乎是一夕之間便衰敗下去，如今已不覆存在了。”
“沒錯，百年之前，泰元宗人才濟濟，蒸蒸向上。那時候整個修真界的修士幾乎都憧憬著這個龐然大物，希冀著有朝一日能夠拜入泰元宗門下。包括那時候的我與雲如暉。”
雲如暉無可奈何:“叫哥哥，沒大沒小。”
“但就在百年前，泰元宗出了一件敗光這個古老宗門千萬年積攢的名聲的醜事，就與血圖有關。”
“血圖顧名思義，是以吸取人身上的血氣作為力量的一件法寶。”
“當年的泰元宗山下有無數凡人背靠宗門定居，靠供養泰元宗以求得庇護。但在一夜之間，山腳下最大的一個村落，被血圖吸食殆盡，成了血圖的養分。而那一夜，泰元宗的弟子就在村中，且毫發無損。”
“此事一出，修真界無不震撼。泰元宗百口莫辯，因此背上弒殺凡人，以血養道的罪名。那一夜處在村中的是泰元宗的天才弟子，個個修為都已至合體，甚至還有一人已是化神期。”
當年泰元宗的盛況可見一斑。
可雲如涵話音一轉。
“他們幾乎全部自裁以證清白。”
“可即便如此，泰元宗的沒落勢不可擋，大能失蹤，人才雕敝，人丁稀少，泰元宗最後還是滅了門。如今泰元宗的舊址仍在北地，卻沒有任何一個宗門想過要占據那裏，人人都害怕成為下一個泰元宗。”
如此巍巍仙宗，最後卻因此覆滅，哪怕隔了百年，只憑寥寥片語述說，也不能不讓人心生感嘆。
但這個故事尚未說完。
“林霜似，你知道為什麽我會以為你知道嗎？”
林霜似搖搖頭，側首恭聽。
“因為當年泰元宗那群弟子中，只活下一人。你認識的，那就是當年的仙門第一弟子，如今的魔域首尊，魔尊長澗。”
林霜似霎時全身僵住。
“只要是經歷過那個時代，便不會有人不認識他。他是一個傳奇，修真界千萬年來從未出現過三十六道經脈全通的人，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你簡直不敢想象，會有這樣一個人，他十三歲破金丹，十六歲入元嬰，他是試劍論武最年輕的魁首，至如今典籍上仍舊記著他的名字。”
“可也偏偏是這樣一個絕世的天才，最後竟然會叛道入魔。”
霽秋發出尖銳的鳴叫。
林霜似一剎失卻力氣，俯身撲倒了杯中茶水。
水痕蜿蜒，誰也不知道為什麽它嘗起來竟會鹹澀。
作者有話說：
七夕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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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殺凡人，以血養道◎
中央棲梧城是南北三十城中最大的城池, 它是南北兩地的分界之城，不屬於任何一地，同樣也是仙門的中心。
此處的富饒程度比江陽城更勝一籌。
林霜似傷勢好轉後便準備動身前往棲梧城。
雲如涵三兄妹也已得知此事, 遂提出要與林霜似一同前去棲梧城。
林雪如則早已啟程返回天乾山。他原本已經踏上歸程, 當夜卻收到潮如海的消息, 說林霜似受傷暈倒在家門口，因此連夜回到江陽。
天乾山事務繁雜，林雪如少在山外逗留, 因此多留了幾日後還是走了。
斜因委托的拍賣場是棲梧城最大的歡娛場笙簫樓。
幾人到棲梧城時, 距離拍賣開始還有兩日。
林霜似持主家令進了商會，棲梧城的分會掌櫃親自接引了一行四人，將她們迎至後頭廂房中, 沏茶招待。
幾人到時正是夜裏，是棲梧城最為熱鬧的時段。
一路上擁堵熙攘，進了商會後, 那些聲音卻都被隔絕在外似的，一點也聽不見了。
“我此來棲梧城, 正是為了前段時日斜因要拍賣血圖一事。”林霜似接過茶喝了一口，開門見山地說, “棲梧城近來情形如何？”
“笙簫樓放出消息之後, 棲梧城湧入了大量修士，就我們所了解到的情況，魔域仙門各有人手。六大宗門應當也暗中派遣了弟子前來, 不過我們的人暫時還沒查到他們的具體行蹤。”
林霜似說:“畢竟是上古神器, 這也是在意料之中。掌櫃, 我從未參加過拍賣, 笙簫樓拍賣血圖是怎樣的拍賣方法？”
掌櫃答:“價高者得, 笙簫樓不認別的，只認錢。”
這正中林霜似下懷。
“那便好，我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江陽城雖然不比棲梧城富庶，但江陽城與棲梧城到底不同。
江陽林家被稱為修真界第一有錢，世人想起江陽城時，第一聯想到的也只會是林家。
江陽城中少有商鋪沒有林家的涉足，可以說江陽城實際的幕後掌控者便是林家。
因此江陽城的富庶，即等同於江陽林家的富庶。
以江陽林家一家的財富與整個棲梧城相比，林家的底蘊可見一斑。
掌櫃小心問:“小姐是想要參與血圖的競拍？”
林霜似並未直接答，而是問:“除我們林家外，還有誰最有可能買下血圖？”
“嘶。”掌櫃偏頭想了想，“難說。幾大宗門可以為了血圖一擲千金，幾個以家門姓氏做宗門稱謂的凡塵仙門也不容小覷。不過小姐若是想要，還是我們林家拿下血圖的可能性最大。”
“不急。”血圖不是她的目標，林霜似又問:“可有查到斜因的蹤跡？”
掌門從袖中掏出一份清單，攤開放在林霜似面前，“根據小姐的吩咐，我們重點探聽了斜因的行跡。但這個組織實在是如傳聞那般邪門，我們查不到他們的行蹤。不過斜因此次在笙簫樓，不止售賣了血圖。”
他指指清單上所有的圖畫，“這些都是他們在賣的東西。”
四人湊上來，林霜似打眼一看，清單上的每一件物品都是不該在市面上流通的秘寶。
掌櫃大膽提出猜想:“小姐，小的是個商人，依小的看，這斜因莫不是缺錢？”
林霜似不可置信道:“缺錢？”
斜因幹的那些缺德勾當可是暴利，他們還能缺錢？
雲如涵思索著說:“這些東西都是有價無市的寶貝，斜因又向來不肯透露自己哪怕半點信息，如果是為了錢，也有幾分可信度。”
掌櫃說:“小的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如果有一天小姐您不得不忍痛賣掉手中的劍，您認為會是什麽原因？”
幾人的目光隨著他的一句話，一同移向了林霜似放在桌面上的佩劍。
霽秋劇烈顫動，表達自己強烈的不滿。
林霜似沈默半晌，說:“我永遠不會賣掉我的劍，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風從瞳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斜因此刻想必正艱難，不然不會有此舉動。林霜似，我們若能順藤摸瓜，說不定能有機會摸到斜因的後背。”
林霜似也是這樣的想的。
無論如何，這次斜因主動露出馬腳，對她來說就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
就算這次不能將它徹底鏟除，也要想辦法弄清楚它究竟是個什麽東西，狠狠剜下它一塊肉來。
但與此同時，林霜似也感到難言的不安。
隨著她對斜因多年來的探查，她越發清楚斜因不只是人們印象中那個來去無痕因而總是沒有存在感的神秘組織。
未知往往是最危險的。
想要做到這種程度的不引人註目，光靠單純的人力是絕對無法做到的。
斜因背後隱藏著巨大的力量，就像這次他們帶來笙簫樓要出售的寶物一樣，或許這也只是他們所擁有的東西中滄海之一粟。
如果到時候局面一發不可收拾，可能就不得不請人出面相助了。
還好林家家底殷實。
林霜似愧疚又慶幸地想。
“這次的拍賣，能想法子讓我們入場嗎？”林霜似打定主意，便問掌櫃。
“自然是有的。”掌櫃站起身，去房間的書架上取了個木盒下來，遞到林霜似跟前，“這是發出拍賣信息後，笙簫樓送來商會的請帖，有兩張，他們應當是想給家主和二公子。”
“父親和雨若不會因此離開江陽的。”林霜似撚著那張名帖，“不過沒關系，林家還有幾支旁支，借一借幾位小姐的身份。”
她將名帖放回去，掌櫃立刻會意，說了句“小的這就去辦”後，便帶著盒子匆匆離開。
“你已有計劃了？”雲如涵問。
林霜似給幾人都添了茶，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斜因若是真的想要錢，那就太好辦了。他們躲在暗處不見人，我就讓他們主動來見我。”
“不過為什麽眾人都如此在意血圖？我只聽過一次這個名字，即便是上古神器，也不該強壓下其他如此多秘寶的消息吧？”
其他三人一楞。
林霜似不解地轉向雲如涵。
雲如涵驚訝道:“你不知道血圖？”
“不知道。”林霜似困惑地反問:“我應該知道麽？”
“雖說你年紀小了些，當年血圖一案事發你確實還沒出生。”雲如涵的話音詭異地一頓，“但你都……我以為你會知道呢。”
林霜似聽得越發糊塗了。
“好吧。”見她是真的不清楚，雲如涵說:“你不知道血圖，那你可曾聽說過泰元宗？”
“曾經的仙門第一宗門。”林霜似對這個有印象，“但百年前不知是何原因，泰元宗幾乎是一夕之間便衰敗下去，如今已不覆存在了。”
“沒錯，百年之前，泰元宗人才濟濟，蒸蒸向上。那時候整個修真界的修士幾乎都憧憬著這個龐然大物，希冀著有朝一日能夠拜入泰元宗門下。包括那時候的我與雲如暉。”
雲如暉無可奈何:“叫哥哥，沒大沒小。”
“但就在百年前，泰元宗出了一件敗光這個古老宗門千萬年積攢的名聲的醜事，就與血圖有關。”
“血圖顧名思義，是以吸取人身上的血氣作為力量的一件法寶。”
“當年的泰元宗山下有無數凡人背靠宗門定居，靠供養泰元宗以求得庇護。但在一夜之間，山腳下最大的一個村落，被血圖吸食殆盡，成了血圖的養分。而那一夜，泰元宗的弟子就在村中，且毫發無損。”
“此事一出，修真界無不震撼。泰元宗百口莫辯，因此背上弒殺凡人，以血養道的罪名。那一夜處在村中的是泰元宗的天才弟子，個個修為都已至合體，甚至還有一人已是化神期。”
當年泰元宗的盛況可見一斑。
可雲如涵話音一轉。
“他們幾乎全部自裁以證清白。”
“可即便如此，泰元宗的沒落勢不可擋，大能失蹤，人才雕敝，人丁稀少，泰元宗最後還是滅了門。如今泰元宗的舊址仍在北地，卻沒有任何一個宗門想過要占據那裏，人人都害怕成為下一個泰元宗。”
如此巍巍仙宗，最後卻因此覆滅，哪怕隔了百年，只憑寥寥片語述說，也不能不讓人心生感嘆。
但這個故事尚未說完。
“林霜似，你知道為什麽我會以為你知道嗎？”
林霜似搖搖頭，側首恭聽。
“因為當年泰元宗那群弟子中，只活下一人。你認識的，那就是當年的仙門第一弟子，如今的魔域首尊，魔尊長澗。”
林霜似霎時全身僵住。
“只要是經歷過那個時代，便不會有人不認識他。他是一個傳奇，修真界千萬年來從未出現過三十六道經脈全通的人，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你簡直不敢想象，會有這樣一個人，他十三歲破金丹，十六歲入元嬰，他是試劍論武最年輕的魁首，至如今典籍上仍舊記著他的名字。”
“可也偏偏是這樣一個絕世的天才，最後竟然會叛道入魔。”
霽秋發出尖銳的鳴叫。
林霜似一剎失卻力氣，俯身撲倒了杯中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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