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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是天才也不是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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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是天才也不是少女

月見白在此期間就將她知道的大多數草藥的功效寫下來,在和醫療忍者交流時她也學會了很多。

綱手也問過她的來歷,她覺得就算兩次時間線有所差異,但身世應該沒有變化。

就說自己出身於田之國,也不知道綱手及其身邊的人有沒有查過,反正大家看她的眼神更加的放心。

月見白對和人建立親密關系很苦手,但對於建立工作關系這種淺層關系倒是很擅長,她和木葉村的醫療忍者們相處得不錯。

他們對於月見白只是一個普通人卻有這樣的才能表示驚訝,在他們看來,普通人都是第二等人,一般都做一些體力活和小生意,是邊緣人物,即便他們的人數要比忍者要多得多。

月見白也沒有急於在言語中糾正他們這個偏見,他們漸漸形成了“她是普通人中難得的天才”這個觀點。

忍者世界果然很封閉,和普通人共同生活在一片土地上,但彼此互不了解。

強大的忍者們守護的不是大多是弱者的普通人,守護的是大名和大名的財產,這財產中包括土地和普通人。

月見白越和忍者呆的久一點,就越明白忍者和普通人是在兩種價值觀,在兩種生活環境下生存的不同的生物,區別就像是魚和青蛙的區別,很難互相理解。

不過幸好這個世界的最大矛盾是不同村落間忍者之間的矛盾,忍者和普通人之間的矛盾並不重要,勉強還能和睦相處。

只是忍者對於普通人的輕視,普通人對忍者的憎恨和嫉妒也在無形中影響著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社會環境這樣糟糕,是普通人和忍者共同促成的結果。

月見白在木葉村醫療部的工作算得上清閑,而其他醫療忍者們幾乎忙得腳不點地,她和醫療忍者的關系還不錯,也就兼任了前臺的工作。

這讓前臺的醫療忍者也能騰出手來救治更多的病人,她在醫療部中,除了寫草藥冊子之外,也被允許接觸醫療部的其他書籍。

看她認真研讀的樣子,綱手滿是遺憾地表示“如果小白有查克拉就好了,我就能繼靜音之後收第二位弟子,可惜小白半點查克拉也沒有,她的平生絕學大多數都無法傳授”。

而且綱手也滿是好奇地詢問:“小白沒有查克拉,為什麽要這樣刻苦地看這些忍者專用的書?”

月見白回答:“任何有用的知識都有用得上的機會,而且以後和醫療忍者共同參與治療的時候,我也可以給醫療忍者提供意見。”

月見白沒有說的是,她沒有辦法運用查克拉,但她的靈魂火焰要比查克拉更有用些。

她可以用靈魂火焰模擬這些醫療忍術的查克拉運行狀況,而且不會用查克拉枯竭的煩惱。

畢竟生命不死,靈魂不滅,畢竟生命不死,靈魂不滅,意志越強悍,靈魂火焰越旺盛,而查克拉一旦耗盡,就很難重新補充。

有些忍者會因為中途查克拉耗盡後,戰鬥力變得連普通人都不如。

就像上次救治三位同伴的時候,曉組織的其他人的查克拉快消耗殆盡,趴在床上軟趴趴的像是面條一樣。

而且以她的經驗,身體會因為受到傷害會越來越弱,而靈魂受到傷害,有的會一蹶不振,有的會越挫越強。

對於她這個根本沒法一蹶不振的人來說,就只有越變越強。

可惜她這一點沒有辦法對綱手說,她可不準備讓自己的境遇變得像宇智波一樣,她寧願在別人眼中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而不是稀有物。

稀有物會變成令人垂涎的資源,就像宇智波的眼睛一樣,這就是她在醫療部幫助其他忍者幹些雜活,但不願意運用靈魂火焰參與到對傷員救治的原因。

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用靈魂火焰救治傷患就是在曉組織的那一次,在來木葉村前的一路上,她也盡可能的只用醫藥學來救治。

她可以很善良,也可以很冷漠,沒辦法,這個世界沒有辦法讓人沒有變得純粹。

帶土經常給她聊木葉村的事情,其中最讓她印象深刻的就是卡卡西的父親旗木朔茂。

為了救同伴而被村子裏的人怪罪,就連被救下的同伴也指責他,受到幾乎所有人的冷暴力的他絕望自殺。

說這個真實故事的時候,帶土的唯一的眼睛裏冒出了些許淚光,他的小臉上滿是懵懂不解,以他稚嫩純良的心根本無法理解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

他像是想要找到共識者的急迫語氣問道:“小白覺得卡卡西的父親做錯了嗎?”

帶土內心應該是同情卡卡西的父親的,但是周圍人的態度讓他變得迷茫,月見白肯定地說道:“沒有做錯,卡卡西的父親是大英雄,是指責他的人不對。”

帶土臉上露出了被肯定想法的笑容,但他的語氣變得困惑:“那為什麽?”

月見白說道:“錯的是讓指責他的人變得如此的某些陳腐的觀念。”

帶土立馬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麽做,不能改變這個世界嗎?”

帶土說這話給她的感覺,就是無論她說什麽,他都信,並且按照她說的去做。

這讓她有些不安,這就是導致她選擇知道帶土在門外的時候,說出對宇智波家族圖謀的原因之一。

月見白微笑著說道:“可以先改變自己,通過自己的改變影響他人,不要想著強行改變他人的想法,像那個糟老頭的‘月之眼’計劃那樣,然後我們影響的那些人又會影響到身邊的那些人,這樣,漸漸影響到一個村子、一個國家以及整個世界。”

帶土咂舌:“好浩大的工程,感覺要花上好幾百年的時間。”

月見白笑了笑,說道:“恐怕不止,人類社會存續多少年,就需要多少年來執行這個計劃,我們是地基啊。”

帶土那時候表情既興奮又滿是憂慮,而她的腦海中一直在思索著旗木朔茂的故事,現在置身於發生這樣的慘劇的土地上,她的心情更為覆雜。

如果可以,她想看看那位絕望的英雄的墓碑,可惜她不能,不能讓這個村子的任何人懷疑。

畢竟在這個村子的大多數人眼中,保護同伴而放棄任務的旗木朔茂不是真正的忍者,是木葉村的恥辱。

她這個來自外村的普通人去祭掃,形同踩木葉村的痛處。

月見白這幾日一直在前臺值班,她坐著醫療忍者好心加高的凳子,看著來來往往的忍者,想象著他們在木葉村受到的是怎樣的教育,才會做出那麽多殘忍的事情。

雖然她也是殺人兇手,即便她殺的都是她認為該殺的人,但對於哪怕是最殘忍的殺手,他們也認為在他們的立場上,他們做的都是正義的事情。

通過和綱手接觸,她也知道了一點關於她的事情,知道她是女中豪傑,是木葉的“三忍”之一,另外一個是彌彥、小南、長門提到過的恩師自來也。

綱手和自來也是木葉村的驕傲,她時常聽到忍者們用崇敬的語氣提到,而“三忍”中被可以忽略的那位大蛇丸。

月見白終於想起,她其實在第一輪穿越的時候就和他接觸過。

而她現在才想起這段記憶的原因,是那段記憶太痛苦了,所以大腦中自動屏蔽了這段記憶,連噩夢中都沒有出現。

她是那位忍者的小白鼠,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一輪穿越最大的掙紮就是從大蛇丸的實驗罐裏跑出來,但當天又死在曉組織的屠村下。

月見白在想起這段記憶的心情居然是平淡的,只是手中的醫療忍術的書很久沒有翻下一頁,她的表情線條像是被封印住了一樣,直到她聽到了一聲招呼。

“你好?”

月見白擡頭,她看著眼前的小男孩,他的表情有些擔心,似乎叫了她不止一聲。

看到她終於有所反應,表情才放松下來,俊秀的小臉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月見白猜測他又是一位宇智波,在她看來,宇智波區別於其他人的地方除了血輪眼、特別優秀的忍術才能,還有極為出挑的相貌。

宇智波一族的人不一定都是俊男美女,但特別好看的黑發黑眼的帥哥美女大多出自宇智波。

另外一提,帶土的老師和師母——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和妻子玖辛奈也特別好看,也特別溫柔,給她投餵過小點心。

但他們不是黑發黑眸,一看就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這位七八歲的小小宇智波笑容爽朗,說道:“你還好嗎?是工作太累的關系嗎?”

月見白搖搖頭,微笑著說道:“只是在發呆。”

對方更加松了一口氣,這種貼心為他人著想的樣子真的很讓人感動,和宇智波斑那個糟老頭完全不同。

他問道:“你就是那位很有名的非忍者的天才藥劑師少女嗎?”

月見白回答:“我算是藥劑師,但不是天才。”也不是少女,她心說。

對方又微笑,說道:“我叫做宇智波止水,很高興認識你,請問可以給我一點敷膝蓋傷的草藥嗎?我的朋友不小心被石頭劃傷了,不想被大人知道,所以想要偷偷來拿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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