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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小孩的“可疑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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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小孩的“可疑人士”

月見白說道:“我叫作月見白。”

她已經見識過鼬的優秀,止水要比鼬年長幾歲,但她還是能從靈魂火焰判斷出,止水的潛力要在鼬之上。

宇智波一族真是盛產天才,不過也很容易猜出原因,血輪眼這種特殊的眼睛的力量十分強大,但大多數人的身體難以承受得住巨大力量帶來的暗傷。

就像開啟了斑紋的使用呼吸劍法的劍士,強大的力量極為損耗壽命,宇智波族內有那麽多人有血輪眼,說明他們中不少人選擇族內通婚。

族內通婚很容易誕生出瘋子或者天才,也有可能出現瘋子和天才的集合體——宇智波斑,當然也有可能誕生連普通人都不如的畸形兒。

按照生物特性,肯定有這樣的存在,只是很可能被隱藏起來了。

月見白通過這段時間,也知道木葉村內存在白眼一族——日向家族,他們也擁有特殊的瞳術,他們也采用族內通婚的方式。

比起性格更為激烈的宇智波一族,日向一族的性格更為內斂。

但這些純血家族都一樣瘋狂,就算別人不排斥他們,他們也有可能會毀在自己人的手中。而他們不斷走向自毀的傾向也和這個世界很多的陳腐的觀念有關。

不過就算如此,月見白還是對與人為善的帶土、美琴、鼬以及面前的止水很有好感。

宇智波止水雙手合十,做出“拜托拜托”的手勢,眼裏有央求之意,再加上臉上的嬰兒肥,顯得特別可愛。

月見白笑笑,食指支在唇前,做出“保密”的手勢,止水立馬心領神會。

月見白去藥房拿出了一些相對溫和的草藥,然後將它們包好,遞給宇智波止水,說道:“這些草藥的藥效很溫和,不會疼,也沒有什麽味道,不會輕易被父母發現的,不過父母很厲害,並且很關心自己的孩子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止水接過草藥包,有些煩惱地撓了撓頭發,說道:“那完了,小鼬的父母很厲害又很細心。”

月見白沒有想到一下子就知道了用這些藥的是誰,明明止水剛才一臉想要隱瞞的樣子。

止水笑了笑,說道:“不要緊,小白一定會替我們保密的。”

第二天中午,月見白在一樂拉面解決中飯,她早從帶土那裏聽說這裏的拉面十分好味,就慕名來吃,結果上癮,就一直在這裏解決中飯問題。

那裏的手打大叔已經和她很熟了,很熱情地招呼她來吃。

月見白聞著空氣中彌漫的拉面香氣,看著老板的動作,讓她想起了現代的“好吃得要死”拉面店的老板。

可惜他們處於不同的世界,沒有辦法認識一下,不然應該會成為很好的競爭對手和朋友。

月見白想起在現代世界經歷的種種,思緒又一次陷入了回憶中,臉上露出了淡淡的懷念的笑容。

這時候,她感覺到身後有認識的人靠近,她轉過頭,發現是止水帶著鼬出來玩,一個秀氣小男孩牽著外表更小更可愛的孩子的手,這樣的畫面十分窩心。

這兩個孩子一看到月見白,立馬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月見白感覺她一顆時常陷入對往事的追憶的逐漸滄桑的心都要化了,她招呼兩個人一起吃拉面,她請客。

兩個人本來要推卻,但月見白因為夜鬥和帶土的緣故,再加上平日裏很受小孩子的喜歡,大姐姐光環特別耀眼。

他們也招架不住,坐在月見白右手邊的位置,端著小小的拉面碗,吸溜吸溜拉面面條。

月見白看著身邊的兩個宇智波,心裏可惜帶土不在這裏,他應該比她更希望坐在這裏吃一樂拉面,但帶土現在的半邊身體是特殊細胞的情況根本沒有辦法回村。

如果回村的話,也不可能有機會坐在外面悠哉悠哉的吃拉面,更有可能呆在實驗室或者審問室。

月見白留心老板的動作,準備回去時帶點一樂拉面的幹面條和調味品回去,給帶土覆刻一下一樂拉面的味道,稍微安撫一下他的思鄉之情。

雖然她知道這對於帶土來說還不夠,未來還是要想辦法讓帶土正大光明的回村。

就算帶土現在的願望不一定是火影了,但他一定想要見見小夥伴。

“謝謝小白姐。”吃完面後,鼬又一次說道。

“謝謝小白。”止水笑容狡猾地說道。

“其實你應該喊我姐姐。”面對囂張的小朋友,月見白在心裏嘆氣,更準確點,對方應該喊她阿姨。

止水笑了笑,擡手比了比身高,說道:“但我比小白要高啊,高小半個頭,也比小白要強壯得多。”

一下子就說中了月見白的痛處,因為營養不良的關系,她在這個世界的最終身高可能要比其他世界還要矮,而她在各個世界基本就沒有高過,這實在是令人郁悶。

在滿是海賊的世界,身高的弱點更是極為突出,別說戰鬥了,她都不一定有對方腿高。

關於這一點,月見白想想就心塞,而止水有點小得意的樣子,這個孩子外表和氣質有點像是小紳士,但又有一種機靈勁兒。

總之,這種小孩肯定很不好拐。

月見白就算在醫療部打零工,也不忘她來這裏的最終目的,她是專程來為曉組織的未來挑選高素質人才的,雖然不免有一番忽悠和畫大餅,但本質上你情我願。

她看中了止水的性格和才能,但是怎樣如願還得慢慢探究。

吃完面後,他們告別了一樂大叔,走在了消食的路上,鼬的性格比較靦腆,但因為現在興致很高,看起來心情活躍了不少。

止水更是如此,他似乎對她這個外來者充滿了好奇。

月見白性格淡定,但是一路上被四只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而且這些眼睛還是極為珍貴的血輪眼,她的心裏不禁在意起他們的目光。

她覺得有必要幹點什麽來轉移這兩人的註意力,月見白從醫療保中掏出了兩支薄荷味的棒棒糖,這本來是她看書累了用來提神的,就幹脆給這兩個孩子當零食了。

她說道:“這是我進木葉村之前南方紅州島的商人給我的,你們兩個一人一個吧。”

這種棒棒糖在平常時候不值一提,但在戰後物資緊缺的情況下,也是很難得見到的東西,至少她沒有在木葉村見過。

不過等商店都開張了,這些小零食也會變得很常見。

止水向她道謝後結果兩支棒棒糖,一支給了鼬,鼬也小小聲道謝,這個孩子容貌精致到有點像是女孩子,笑起來要比還不滿八歲已經學會說些頂心頂肺的話的止水要甜很多。

止水的興趣點不在棒棒糖,而是問道:“紅州島是什麽地方?我只在上忍的嘴中聽說過這個名字,我還從來沒有去過木葉村以外的地方。”

月見白忽然覺得這是拐人的很好的切入點,說道:“我也沒去過,只知道那裏的商業十分發達,藥草種植的規模很大,種類很多,我將來肯定要去看看。”

她沒有明問“止水要不要去?”這種誘哄的話,而是在說她想去的時候表情變得特別期待,然後看向止水,讓他自己意會她的潛臺詞。

她已經清楚意識到止水太聰明了,不太好忽悠,而且她也不是特別厲害的腦力派,幹脆以真誠來取勝。

她在和紅州島那裏來的商忍認識後,就特別想要去紅州島看一看,這個世界的任何一處她都想親眼看看,見識一下不同的風土人情。

再加上雨之國常年下雨,自然不能走以前的傳統農業路線,要改為貿易立國路線,未來肯定會和商業發達的紅州島接觸。

她也有在那裏踩踩點的想法,所以她說想去是真情實感。

而止水一旦流露出想去的意思,拐他就變得容易得多,如果他願意出村,她有自信他已經半只腳踏進了曉組織。

止水看著她圓圓的湛藍色大眼睛,月見白每次裝單純的時候,她的這雙天空一樣的藍眼睛就是忽悠利器,止水楞了楞,然後語氣很認真地問道:“小白是在鼓動我嗎?”

哎,她的小心思真容易被看穿,當然,她也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她臉不紅心不跳,直接回答:“是啊。”

止水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直白,露出“猜對了”的表情,說道:“我很想去看看,就像小白一樣,小小年紀就能周游列國,可惜作為宇智波家族的一員,最重要的是木葉村的安危,宇智波家族的每個人都願意為村子獻出生命,小白以後周游列國的途中可以來看看我。”

聽了這話,月見白的心裏有些聯系,帶土和止水出生在這樣的家族,但內心十分單純赤誠,他們一心為了木葉村,但木葉村對他們卻不夠坦誠。

雖然她也不是好人,想把止水拐進曉組織也是為了利用他的才能,但她確定她一定比木葉村的人更加厚待他,但止水內心肯定更希望好好守護木葉村。

月見白暫時歇了拐止水的心思,以後一定有機會,比如說宇智波家族終於忍不住政變的時候,或者更早的時候,但肯定不是現在。

月見白內心將止水視作和帶土一樣需要多留心的小弟弟,她嘆息著說道:“好啊,我一定不會忘記看看你這個囂張的小弟弟的。”

止水立馬露出了滿足的笑容,月見白準備將止水和鼬這兩個小孩子送到宇智波家族地盤的不遠處。

宇智波家族的大多數人一定不願意看到他們重要的後代,和她這個低一級的普通人走得太近。

但是不管是小蘿蔔頭止水,還是小豆丁鼬都表示“他們是男生,一定要好好保護女生”,反而堅持將她送到醫療部門口。

月見白無奈,只能被這兩個“小護衛”護送。

她站在醫療部門口,對這兩個小宇智波道別,他們也揮手道別——

“小白姐姐再見。”

“小白再見。”

止水這小子還是不肯叫她姐姐啊,算了,這不重要,她感嘆道。

月見白坐到前臺前,繼續她的值班,她看似只是看著,其實在內心將這些醫療忍術默默演示了很多遍。

不僅是單純的學習,還在內心對它們進行改良,將它們更好的納入她自己建立的力量體系之中。

因為坐在醫療部的前臺,她的看書過程和內心的演練過程很容易被打斷,她對於這一點無所謂,這時候,她聽到一個清脆的女聲:“請問……”

月見白擡頭,看到了一個和她現在的外表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對方眼神純凈,長相和氣質都很讓人有好感。

臉兩側有貼布,長相清純幹凈,她楞了一下,心中有了某種猜測——“也許這個女孩子就是帶土念念不忘的野原琳”。

小女孩看到她擡頭,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笑容,似乎對和陌生的她交流感到緊張,她說道:“你好,我是野原琳,請問能讓我看看你手中的那一頁嗎?”

月見白知道她現在看著的是有關眼睛的醫療忍術,她覺得這個忍術對帶土很有用處,所以看得很仔細。

看到野原琳期待的眼神,她將書遞了過去,說道:“我叫月見白。”

野原琳很高興地接過,說道:“謝謝你,月見小姐。”

她認真地看著書頁上的內容,月見白看著她線條柔和的側臉,感嘆帶土真是有眼光,這樣的女孩很難不讓人喜歡,她也喜歡這種有禮貌的孩子。

她想到帶土現在的處境,對他很有可能失敗的戀情感到可惜。

明明兩個人站在一起就是青梅竹馬的代言人,不過說帶土會在戀情上失敗也不絕對,因為帶土現在很努力,相信將來總有接近喜歡的女孩的可能性。

野原琳說道:“這個醫療忍術我如果早點學會就好了,那麽帶……應該更輕松點,不會覺得痛了。”

野原琳像是註意到月見白的目光,擡頭看向她,眼瞳中帶有一點淚光,月見白立馬將桌子上的糖果遞給她。

她坐在前臺的位置,年紀又很小,來來往往的一些善良的忍者會送她一些小零食,她知道野原琳為什麽露出這樣的表情,但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用零食轉移她的註意力。

月見白感嘆就算她在其他方面的經驗都在成長,但在這一方面的經驗卻沒有什麽變化,別人一哭泣一傷心她就手忙腳亂。

她曾經有一段壓抑感情的日子,對於自己過分壓抑,也就無力面對別人的感情,現在她過分壓抑感情的情況好了一點,但其實也沒好到哪裏去。

別人一在她面前稍微展現真情,她就會變得像根木頭。

野原琳沒有想到她會收到一手的糖果,有些楞楞地看著月見白,月見白壓抑著想要撓頭的想法。

她現在的性格越來越孩子氣,反而顯得眼前的比她小得多的小女孩像個小姐姐。

野原琳露出了笑容,說道:“我沒有事,小白你不用擔心哦。”

剛才還叫她“月見”,這麽快就叫她“小白”,她只是釋放了一點點善意,野原琳就用更大的熱情來面對她,這個孩子的性格不是一般的好啊。

月見白又看了看桌面上的零食,說道:“小琳要吃吃看綠豆糕、糯米丸子、米餅嗎?這些都是大家送我的,很好吃。”

野原琳看著她熱情推銷零食的樣子,有些汗顏,看到月見白已經用裝草藥的紙將這些零食包起來時,她立馬阻止。

看月見白流暢的動作,就知道平日裏沒少包草藥。

野原琳說道:“有這些糖果就夠了,謝謝你啊,小白。”

野原琳將書遞給她,書本還保持著翻開那個關於眼睛的醫療忍術的那頁,她說道:”我也是醫療忍者哦,如果小白有疑問的話可以來問我,我肯定會很努力認真地回答的。”

月見白說道:“謝謝你,小琳。”

她此時在瘋狂頭腦風暴,她以前很受小孩子的歡迎,不過她都是以比小孩子大很多的姐姐的身份。

她在十二三歲的時候沒有什麽朋友,不知道怎麽用平等的方式和這個年齡的小女孩相處。

幸好有一個聲音解救了她,那個聲音冷冷的、酷酷的,但從清脆的聲線來看,對方有裝小大人的嫌疑。

月見白和野原琳一同轉頭,野原琳立馬喊出了對方的名字:“卡卡西。”

月見白沒有想到這麽快就又認識了帶土另一位很重要的朋友,她的腦內一下子想起了關於他父親——旗木朔茂的悲劇。

卡卡西說道:“琳,不要隨便和可疑的人說話。”

月見白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被一個孩子當面說“可疑”,其實這個孩子也沒有說錯,她幾乎是整個木葉村目前最可疑的人。

她看向他,對方只有一只眼睛露出來,另一只眼睛被深色的面罩隱藏住,但月見白能感知到他面罩後的那只眼睛有熟悉的查克拉波動,那是帶土的另一只眼睛。

而卡卡西冒出來的那只眼睛盯著她,眼睛裏滿滿的不信任和戒備。

他扯住野原琳的衣袖,想要將她拉到身後保護起來,但琳很堅持地站在原地,說道:“卡卡西,小白是很好的人,才不可疑。”

這孩子真敏銳啊,“可疑人士”月見白想道,她有種找到同類的感覺,畢竟她小時候也是很擅長察顏觀色、在身邊人的冷漠註視下長大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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