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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使用地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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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使用地之呼吸

檢票員示意月見白拿出車票,對面三小只已經很乖覺地將車票拿出來。

月見白看著對方手中有點不祥氣息的車票夾,又看了看手中的有著食人鬼鮮血痕跡的車票,在心裏直嘆氣。

以前的她也是個傻白甜,後來親身經歷過黑手黨的各種陰謀詭計的洗刷,被動地開始卷入各種紛爭中,森先生和太宰先生在這方面是不錯的老師,她不是什麽好學生,也學上了不少。

月見白說道:“不行。”

煉獄先生、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驚訝地看著她,面對這四名臉上寫滿了純真無邪的臉,月見白想要捂臉,為自己是其中最陰險最黑暗的人這個事實感到汗顏。

本來此時是很兇險的情形,月見白忽然想起這些有的沒的,有點竄錯片場的感覺。

月見白從他手中拿走車票夾,將手中的車票撕了,檢票員的瞳孔震動,一看就知道做賊心虛。

炭治郎嗅了嗅手上的車票的味道,他的超強嗅覺聞出了車票上的細微的血腥味,煉獄先生立馬站起身來。

對於面前身材孱弱的檢票人,煉獄先生的魁梧身材以及凜然的氣質就像是一座山一樣,很有壓迫感的味道。

檢票員立馬跌坐在地,他的眼神沒有焦距,淚水從枯瘦的臉頰上流過,他雙手捂住臉頰,喃喃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想要……”

月見白沒有想到煉獄先生一下子就把對方給弄哭了,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這是擁有邪惡之心的她難以擁有的東西。

月見白看向了那些和檢票員一樣身上有奇怪氣息的人們,那些人似乎心裏有鬼,立馬站起身來,拿著小刀想要向他們撲過來。

三小只也站起身來,想要反擊,但月見白已經一個個將他們撂倒在地。

雖然同為人類,月見白對這些為虎作倀的同胞們一點也不客氣,除了那位哭起來的病弱少年,她松了一點力道外,其他的力道可不輕。

月見白將倒在她懷中的女孩子放進座位中,搜刮掉這些人身上的繩子和武器,用火柴將這些繩子一把火燒掉,然後看向了煉獄先生和三小只,說道:“前面車廂沒有睡著的乘客也是敵人,大家小心一點。”

“可是他們是人類……”竈門少年說道。

月見白看向了他,就算遭受了比她還要淒慘的苦難,這位少年的目光和心靈都是純凈的。

和已經墮入黑暗的心完全不同,他擁有比她更堅強的意志,心靈也比她更為寬廣遼闊,月見白尊敬這樣的人,但沒有改變自身勉強自己學會寬恕的打算。

月見白說道:“他們是敵人,是車上兩三百名乘客的敵人,為了這兩三百名乘客,我們就不能心慈手軟。”

面對這樣簡單的算術題,炭治郎也明白過來,月見白朝善逸和伊之助遞過繩子,相信他們會將這些人捆好。

月見白閉著眼睛,感受著身邊的動靜,她的視野中不是全然的黑暗。

她置身於巨大的血管、細胞之中,這些體內組織的活動要比人類快上好幾倍,而且這些東西將他們包裹住。

很顯然,這列列車已經和食人鬼融為一體了。

其實這種情況用“地之呼吸”灼傷對方的身體組織的效果更好,可惜“地之呼吸”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她的生命力所剩不多,說不定再用一招就會死。

月見白當機立斷,將黑色刀刃的日輪刀從後背掏出來,炭治郎的日輪刀的刀刃也是黑色的,但是這兩種黑色給人的感覺不同。

炭治郎的黑色更有力量感,像是大地的顏色,而月見白的黑色刀刃讓人覺得陰氣更重,如地獄一般讓人感覺絕望,但看著月見白有著冰雪感覺的藍色眼睛,又覺得能從絕望中誕生出希望來。

月見白也不管破不破壞公物,這輛列車是耗費大量人力、物力、財力建造的,但沒了可以再造,如果人沒了就是真的沒了,孰輕孰重不用想也知道。

月見白的想法是讓這輛列車趕緊停下,三小只已經聽了她這個大師姐的指示去列車頭,按照月見白的五感的延伸,她能感覺到這個和列車融為一體的食人鬼的血液都流向列車頭。

食人鬼的前身是人類,自然身體內部結構和人類差不多,月見白基本判斷這只食人鬼的頭部就在列車頭。

月見白取出刀來,但她的神情有些慌張,她一直身處各種困境的漩渦之中,但她之前太弱了,她只需要保護自己就足夠。

和煉獄先生一同遠征的時候,保護的也只是兩三個人,現在她的責任突然大了起來,一下子要保護兩三百人。

當她需要負責的只是自己的性命的時候,當然是想怎麽來就怎麽來,反正後果都是自己受著,就像使用“地之呼吸”一樣,造成的後果她現在仍在消化。

可是現在她做什麽都要考慮兩三百名乘客,她不免有些思慮過重,冷汗從她額頭上滑落,她的心突然變得比以往更無助。

“小白,放松一點,和我一起用炎之呼吸。”煉獄先生的聲音響起,穩健且令人安心,月見白和煉獄先生一同用出了炎之呼吸第九型——煉獄。

月見白和煉獄先生一起用刀捅向地板,在這之前,她一直沒有向煉獄先生解釋她為什麽這麽做,但這麽多天來她和煉獄先生並肩作戰,已經培養出了默契。

煉獄先生毫不懷疑,問都沒問,也跟著將刀刃刺向了地板,地板裂開,巨大的肉塊像是章魚的觸須一樣跳動出來。

他們將食人鬼的血肉也一同劈開,就像巨大的章魚觸須斷開後,會自主地跳動兩下,因為觸須和車廂融為一體,所以被鐵鏈鎖住的幾節車廂也跟著跳動。

列車輪子一下子脫了軌,然後倒了下來,人之力無法在不控制列車頭的情況下讓列車停下來。

不過用這樣的方式可以讓列車的行動速度變慢,他們明顯感覺到列車的速度在一點點變慢。

本來想要指責月見白的乘客們說不出話來,還沒有被劈開的觸須包裹住他們,似乎想要靠吞噬人類來加速血肉的再生。

煉獄先生上前補了幾刀,這幾節車廂的觸須立刻沒有辦法動彈。

月見白和煉獄先生相互點了點頭,她的能力不足以保護這麽多節車廂的乘客,煉獄先生可以做到這一點,所以她們分頭行動。

月見白去支援那三小只,只要將食人鬼的頭砍掉,這場戰鬥就結束了。

月見白踩上了列車的窗框,翻身跳到了列車上面,淒涼的夜風穿越山谷、穿越樹叢,朝她身上襲來,將她身上的黑色的羽織吹得獵獵作響。

月見白自從那次使用了“地之呼吸”,身上就有了後遺癥,“地之呼吸”給她帶來的傷痛是不可逆的。

每當她拼盡全力,她身上的青筋和毛細血管就會擴張,然後浮現出來。

月見白看不到此時她的形象,但能想象得出,她現在搞不好比起對面的食人鬼看起來更像是惡鬼。

煉獄先生曾經提議讓她也和他一樣穿著有著明黃色和紅色色調的羽織,表示女生穿明亮一點的顏色更好看,也更能突出她是炎柱的繼子這一身份。

可惜,她還是更習慣於黑色,黑色能讓她在黑夜中隱藏自身,和她漆黑的內心融為一體,是她的保護色。

綜上所述,她看起來比對面的舉止妖嬈的食人鬼更不像是好東西。

月見白看著眼前的食人鬼,對方眼睛中的字體已經顯示他的身份是下弦之一,她沒有什麽想說的。

她從這只鬼的身上感覺不到心臟的跳動和血液的流動,對方的身體內部是是實心的,沒有任何臟器,就像是小孩子捏的泥人一樣,這是食人鬼的肉塑造的虛假形象。

她沒有和對方嘮嗑的心思,但這只食人鬼莫名很能嘮嗑,他自稱自己叫作魘夢,巴拉巴拉將鬼王鬼舞辻無慘派他來將雙耳有日輪耳墜的少年殺掉的任務和盤托出。

月見白不喜歡和敵人嘮嗑,純粹是因為曾經的心理陰影,有幾個仇人特別喜歡在一地的屍體面前喋喋不休,場面令人極度不適。

月見白本就不是喜歡多說話的性格,穿越之後,話變得越來越少,能動手就絕不動口。

下弦之一魘夢說道:“我的能力是操控夢境,車票上有我的血鬼術,車票夾的夾痕就是啟動條件,你為什麽不願意和那些人一同睡去?鬼殺隊的劍士幾乎每人都遭受了難以想象的苦難,我能夠讓你在美夢中體會到難以想象的幸福,為什麽不好好珍惜?”

月見白將日輪刀豎在身前,神情肅穆,說道:“看來我們相性不合,我不喜歡做夢,美夢和噩夢都不喜歡,我討厭在夢中不受控制的感覺,一切不是自身創造出來的東西都為虛假,我不喜歡自欺。”

下弦之一魘夢似乎不能理解月見白話語的意思,食人鬼雖然擁有著超出人類的強大力量,但似乎並不能讓他們的頭腦變得超人。

相反,過強的力量讓他們疏於思考,他誇張地笑了兩聲,說道:“我很討厭你這種類型呢,我要先解決掉你,然後去解決那個戴著日輪耳墜的少年。”

對方剛說完,巨大的肉塊就圍在月見白的身邊,月見白還沒有來得及抵抗,肉塊上就浮現出許多眼睛,每只巨大的眼睛上面都寫著“夢”這個字眼,這又是對方的血鬼術。

月見白擁有超人的五感,更加容易中招,她的頭腦有些昏沈,她勉強站穩了身子,抓牢手中的刀。

月見白就這麽被魘夢的血鬼術拖到意識深處,月見白每次到意識深處,過往的那些經歷就會在眼前浮現。

因為經歷過“地之呼吸”更加慘烈的精神洗禮,月見白對於過往能夠平靜面對,她打算以看電影的心情回憶過往,誰知道意識深處什麽情景也沒有浮現。

沒有記憶浮現的話,月見白原以為她的意識深處像是泥沼一樣漆黑一片,誰知道上空居然浮現幾縷小小的藍色火焰,像是螢火一樣。

月見白伸出手,藍色火焰在她手中燃燒,她看著,裏面不是熟悉的人間煉獄的情景,而是極為微小的小事。

比如她幫助老奶奶提東西,被老奶奶抓住手感謝的情景;比如她看到大片櫻花盛開的情景;比如她和小焰坐在長廊下吃糕點等情景。

比起以前看到的動輒死傷無數的大場面,這些小場景實在是微不足道,小到每個人都能經歷過,而這些竟然構成她漆黑意識中的幾縷微光。

月見白沒有將這些小小火種攥在手心的意思,即便這些藍色火種讓她被“地之呼吸”摧殘過的身體很舒服,減緩了痛楚。

她任由這些小小火種在意識深處飄遠,直到她聽到了魘夢的慘呼聲,月見白什麽也沒有幹,就從意識世界回到了現實。

她看到魘夢 雙手捂眼,彎下腰去,他的口鼻耳朵處流出了鮮血。

原來在她和其他人眼中明亮的人生小小碎片,在食人鬼眼中居然是疼痛嗎?是因為他們的身體和精神內仍舊保留人類之心,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樣小小的幸福。

月見白還以為魘夢和澀澤龍彥是同一類型,蔑視普通人的一切,沒有想到他也會被打擊到這種程度。

不管實力如何,月見白對自己的意志力還是挺自信的。

一直以來都是在挨不過就會死的極限中艱難生存,而魘夢屬於意志力一般的食人鬼,進入誰的意識內不好偏偏進入她的意識內。

月見白微笑著說道:“果然,我們相性不合。”

月見白從懷中取出紫藤花純液,這些高濃度純液裝在註射器中,這些是她從西醫那裏搞來的,她的強化版五感幫助她找到了血管,像是醫生給病人打針一樣。

月見白將紫藤花純液推入對方的血管中,這些血肉不是孤立存在的,和整列車上纏繞的血肉是一體的。

月見白立馬聽見了腐蝕的滋滋聲,被註射器留下針眼的那一塊血肉開始變成紫色,紫色的痕跡也在沿著血脈的走向游走。

這一管純液的量很少,但好在濃度夠高,直接有兩節車廂附著的血肉不能動彈,她聽到巨大的“咯噔”聲,列車頭終於被拖著無法前進了。

列車頭那裏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一定是三小只已經成功砍掉食人鬼的真身的脖子,正常戰鬥在十分鐘以內結束。

月見白在夜風中凝神細聽了一下,感覺到整列車沒有人員傷亡。

列車頂上傳來一陣騷動,三小只興高采烈地往她這裏跑,伊之助的手上還綁住一位列車的工作人員,看來對方也是被鬼收買的人類。

對方的身份應該是列車長,他們乘坐的這輛列車果然是死亡列車。

月見白和三小只一起跳下列車,和煉獄先生匯合,人群圍攏在煉獄先生身邊,看來這些人也被煉獄先生的人格力量吸引,把他當作主心骨。

子爵和子爵家的公子正在遠處,似乎有很多話想要問,但最終什麽也沒有說。

貴族家庭總比一般平民要知道很多東西,看他們對食人鬼的存在也不驚訝的樣子,看著月見白和煉獄先生他們身上有刀也不感到驚訝。

月見白走到了子爵的身邊,這位中年男人因為橫遭一場災禍,已經沒有之前趾高氣揚的樣子。

“月見小姐……”

“快逃吧。”月見白看著周圍環境,魘夢已經死得透透的,周遭的環境還是陰氣森森,讓人覺得不安。

月見白本來就是悲觀型人格,在加強了五感以及經歷了那麽多之後,她的直覺更勝常人,已經有烏鴉嘴的趨勢了,已經無數次領教過月見白烏鴉嘴功力的煉獄先生也當機立斷,說道:“我們走。”

月見白、煉獄先生他們一行人的鎹鴉已經將現在的情況稟報給了鬼殺隊,他們幹掉的只是下弦,但動靜弄得太大。

本來官方就是要食人鬼的存在隱藏下去,現在兩三百號人都知道了,而且還搭上了一輛列車,所以鬼殺隊對善後處理極為重視,附近的政府人員也參與進來了。

月見白和子爵站在不遠處,她看著子爵,一句話也不說,子爵大人用手帕擦著汗,說道:“看來食人鬼的事情瞞不下去了。”

月見白看著子爵父子兩人和平民一起被政府人員安排走,月見白看著煉獄先生和三小只,總覺得她無意中成為他們“炎之呼吸”的小隊的主心骨。

一想到她是他們中間最陰險的那個,月見白只能認了。

從遠處襲來的夜風不僅帶來了樹木花草的氣息,也帶來了令人膽寒的驚悚感。

月見白確認了他們小隊的成員毫發無傷,精神飽滿,伊之助還有點打架沒有打痛快的不爽感,就跟著平民的身後離開。

距離日出還有一段時間,實在是不怎麽安全,可惜就算他們如此謹慎,該來的還是會來。

月見白遠遠地看到一位粉色頭發的男人由遠及近奔跑過來,月見白心頭警鈴聲大響,已經許久未體會到的危機感襲上心頭。

月見白只見過上弦中的上弦之二童磨以及上弦之六的梅和妓夫太郎,但這也不妨礙月見白一眼就看出對方是上弦。

月見白的神情變得恐慌起來,如果是弱小時候的她,面對強敵的時候會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或者是完全看不出實力差距,無知者無畏。

月見白發現她實力每上升一點,對力量的敬畏之心就沈重一點,不管是對他人的強大,還有對自己可能濫用力量造成的後果的敬畏。

現在她看出了對方的實力要比上弦之六的梅和妓夫太郎強大不少,上次和上弦之六的對戰稀裏糊塗的,但上次是絕對的優勢。

兩名柱再加上實力超過柱的奴良先生,所以才能壓制得住妓夫太郎。

梅一開始就有死在她手上的心思,戰鬥一開始,幸運女神就站在他們身邊。

而這次不同,他們這裏的絕對實力者只有煉獄先生,據鬼殺隊的老人們說,三名柱才能敵得過一名上弦,現在他們這裏只有一位柱。

她這個時不時有突發狀況的繼子和戰鬥經驗更少的三小只,很顯然難以填補兩名柱的實力空缺。

月見白剛想提示三小只快走,但是對方一下子近在咫尺,月見白再次體會到上弦和他們過往遇見的下弦和普通鬼的實力差距。

通過對方眼睛上的字眼,他們都明白對方是上弦之三,如果是她一人面對的話,應該會被秒殺,如果她能使用地之呼吸的話,也許能拖延一點時間。

不過她只用過一次“地之呼吸”,發動條件和生命力損耗都不可控,很有可能她一不留神,從被食人鬼殺掉變成了自戕。

月見白餘光看向了煉獄先生和三小只,煉獄先生作為炎柱是鬼殺隊不可缺少的戰鬥力。

從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的明亮的眼神就能看出,這三位少年能比她走得更遠,尤其是炭治郎,他能使用日之呼吸,極有可能成為鬼殺隊的王牌。

月見白和煉獄先生游歷了那麽久,看過那麽多不遜於她曾經經歷過的人間慘案,她把對敵人的執念,在這個世界就是對童磨的執念變成了對整個食人鬼群體的執念。

就算她無法殺死所有食人鬼,鬼殺隊的其他人甚至下一代鬼殺隊的成員也會踏上除鬼的步伐。

她個人的生死已經不重要了,月見白對活下去和殺死敵人的願望依舊強大,但她願意讓步於更偉大的夢想。

月見白握緊了日輪刀,她發覺到日輪刀的刀柄忽然變得滾燙,但她因為心臟的劇烈跳動和緊張感並沒有註意到。

她想要在對方的脖子上使用“地之呼吸”除此之外,她和蝴蝶忍小姐一樣,一直在吃紫藤花做的食物,保證血管裏充斥著紫藤花毒素。

本來她還很猶豫,一想到她的所剩時間不到三年,所以她私下裏吃的分量比忍小姐還要多。

月見白內心失笑,曾經的她一直琢磨著自己要如何活下去,現在的她居然一下子想出了關於她的好幾種死法,她這也算是成長了不少,不過她成長的地方有點驚悚。

月見白突然體會到了和如何活一樣,考慮如何死也是很重要的事情,沒有想到她一下子修好了死亡課程。

月見白不確定她能使用幾次地之呼吸,她將全部心神放在她能確定的事情上面,比如做好她下一招就會死的準備,將所有心力凝聚在下一招。

月見白幾乎能感覺到她的血液在倒流,她身上的毛細血管等痕跡愈加清晰。

額頭有斑紋的地方也變得更加滾燙,月見白的日輪刀的刀柄很燙,但她的手心更燙,整個人就像是發高燒一樣,所以感覺不到刀柄的燙。

她的五感的進化又上了一層樓,她已經能感覺到死亡的陰影開始籠罩在她的身上。

煉獄先生、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正在和上弦之三打鬥,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將註意力放在她的身上,不知道她正在做什麽。

在伊之助和善逸被打飛出去時,月見白能明顯聽到伊之助和善逸的骨頭和臟器傷到的聲音,幸好這樣的聲音並不致死,以他們的生命力的程度,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好。

善逸和伊之助的離開正好空出了一個空位,月見白握著滾燙的刀沖了上去,不管不顧地往對方脖子上砍。

上弦之三一看她是女的,動作有瞬間的猶豫,月見白沒有管對方作為一個殺人無數的食人鬼,為什麽會有禮讓女性的紳士態度。

她沒有把對方鱷魚的仁慈當作一回事,瞅準對方松懈的一瞬間,發動了地之呼吸。

在刀刃切切實實砍斷對方的脖子時,月見白不受控制地大吐一口血,每次呼吸和每次疼痛就能噴出大汩的鮮血,月見白還是第一次知道人類居然能吐這麽多的血。

她的眼前已經看不到什麽東西,耳朵裏只有恐怖的耳鳴聲。

她的眼睛看不見了,她的“視野”潛進身體內部,她發現她的身體內部也在發生一個個小爆炸,到處都是血點,到處都是在流血。

可能是疼瘋了,月見白在這一刻居然想到的是她的承受疼痛能力也跟著上了一個臺階。

月見白站不住了,緩緩地跪倒在地,可是她連跪著都做不到了,頭剛往旁邊歪去,可以想像她這樣倒下去,身體內部就不是小型爆炸了,而是中型和大型爆炸了。

不知道她那一刀到底有沒有用,月見白在徹底死掉前,腦海中閃現過這樣一句話。

不過就算沒死掉,她也沒有辦法再做什麽了,只希望煉獄先生和炭治郎、善逸、伊之助他們能夠平安。

小白死掉了——

【全文完】

今天還有一章

柯南劇場版都是各種爆炸的大場面,月見白回去後應該能將場面玩得更大,想想就有點小期待

小白下一次回網王名偵世界,就可以頭頂初級版“滿級人類”的頭銜了,現實世界的男神們已經帥不過她了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雲不知何處、我不會取名字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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