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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片子的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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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片子的第六感

“月見小姐。”這名很有氣場的中年男子說道。

月見白對於對方知道自己名字這一點有點困惑,不過再一次確認對方是專程來找自己,她說道:“您好,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

這名男子接著說道:“我是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因為澀澤龍彥的事情來找你,與謝野和亂步和我提過你的事情,我們武裝偵探社準備集全社之力將澀澤龍彥這個龍頭抗爭的主謀人捉拿歸案,你是澀澤龍彥的受害人,將來他還會向你下手,你願意接受我社的‘證人保護計劃’嗎?”

江戶川亂步“哢嚓哢嚓”地嚼著薯片從福澤先生的身後出現,他已經二十歲,但臉上還是有種類似國中生的幼態可愛。

他一邊像是倉鼠一樣嚼著薯片一邊說道:“不出我所料,你果然在醫院。”

福澤先生對她來說很有壓迫感,他極力表現友善,但是那種經歷過無數次兇險的如殺手般的淩厲氣勢給她帶來了壓力。

看到認識的人後,月見白的心情輕松了些,她因為昨天的情報的關系如同驚弓之鳥,害怕她又和什麽她擺脫不了也解決不了的陰謀扯上關系。

這位福澤社長光從長相就知道是位正派人士,應該不會做像森首領和太宰先生那樣坑死她於無形的事情。

雖然這兩位坑她是被她默許的,如果不是港口黑手黨的庇護,她大概早已經死在澀澤龍彥、異能特務科和橫濱政府的聯合絞殺之下。

而這兩位也不會平白無故幫她,既然保住了她的性命,自然也要用不遜於性命的利益來交換。

比如說她後半輩子的人生,如果她後半輩子一直在這個世界生存的話,大概很難脫離港口黑手黨的黑暗。

這位福澤先生一看就是在腐朽的橫濱裏代表正道的光的存在,他所說的“證人保護計劃”極有可能是無償的。

但她現在對於無代價的比有代價的事物更感到害怕,免費的才是最貴的,沒有任何東西是不需要付出就能得到,現在貪圖安逸將來會花幾倍甚至幾十倍的代價來償還。

月見白問道:“福澤先生,如果我接受了‘證人保護計劃’,請問我需要做什麽?”

福澤諭吉說道:“你什麽都不用做,只要有你在,澀澤龍彥還是會找上門來,他對你的興趣很不正常,你身上必定有吸引他的地方,當然了,我們武裝偵探社會全力保護你的安全。”

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月見白的眼神黯然了一下,她說道:“福澤先生,您的保證並不能真正確保我不會受到澀澤龍彥的傷害,事實上,我覺得光靠你們武裝偵探社也不一定能將澀澤龍彥抓捕,澀澤龍彥是被橫濱政府派來解決龍頭抗爭的,他本人有著高於龍頭抗爭的火力的神秘力量。”

月見白的語氣有點冷,她內心依舊害怕福澤先生的氣勢,如果她是普通人,接受“證人保護計劃”也沒有什麽不好。

但想想她穿越的幾個世界,哪一個世界的危險程度都不輸給這個世界,甚至比這個世界還要更加可怕,所以福澤先生的保護承諾對她來說毫無用處。

對方為她當下的小命著想,但她得為了她未來的小命著想,只要她想活下去,哪怕只能是茍活,也需要拿出自身的力量來抗爭。

月見白努力讓自己變得鎮定起來,想象著森首領和太宰先生面對這種狀況時會是怎樣的神情,雖然這兩位不是什麽好的學習對象,但她也沒有其他選擇。

她說道:“福澤先生,請問我想要對澀澤龍彥下手的話,貴社能提供我援手嗎?”

她和福澤先生在實力和地位上有很大差距,不過如果她太把這種暫時趕不上的差距放在眼裏的話。

再加上她本身就是爛泥扶不起墻的柔順性格,那就只能將自己的人格謀殺,乖乖巧巧地把自己僅當作誘餌和吉祥物一類的物件,將抗爭的機會交給別人。

她現在對好心的福澤先生提出條件,有點不禮貌而且太把自己當回事,可是如果自己不把自己當回事兒,又有誰能將她當回事。

地位是通過自身抗爭得到的,只要結果對她對雙方都有利,過程如何其實不重要,而且福澤先生也不是那種會在意這種小事的人。

江戶川亂步瞇著眼睛歪歪頭,然後將手中的薯片袋遞給月見白,問道:“吃嗎,小白?”

月見白微笑著搖搖頭,她之前就看出這位比她大的偵探先生對零食護得很緊,想要從他手中分到零食應該很困難。

沒有想到江戶川先生居然會把他重要的零食分給她,這讓她竟然有一點點感動,雖然她也看到在她拒絕後,偵探先生露出了松口氣的神情。

福澤諭吉對月見白和亂步的表現都有些訝然,不過對於她拒絕武裝偵探社保護的事情並沒有嫌她不識擡舉的意思。

他說道:“單純的保護的確會磨滅掉人心中最重要的精神,比如勇氣和拼搏,是我失禮了,我們武裝偵探社會重新制定抓捕澀澤龍彥的計劃,等計劃完成我們會邀請月見小姐一同參詳,你可是計劃的核心部分。”

聽到福澤先生的話,月見白很是高興,果然勇敢一點是沒錯的。

她曾經總想討好身邊的人,在別人眼中,柔順乖巧沒有威脅力是女性美德,她也這樣要求自己,用別人的目光界定自己,總是過分壓抑自己。

只要對方對她提出的要求不要太過分,她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利益來委曲求全,只為得到周圍人一句“好女孩”的誇讚。

現在她在別人面前不那麽“乖”了,竟覺得心情無比放松,也心中油然而生了一股力量,像是稍微扯斷了一點束縛她十七年的枷鎖,這種感覺真好。

她為什麽現在才感受到這一點?如果她早點體會到這一點,是不是人生中就不會有那麽多作繭自縛的悲觀和無助?

當然了,這也得感謝福澤先生是很好的人,也不會覺得她這種弱者是個麻煩,織田先生、中也先生和阪口先生也是如此。

森首領和太宰先生不是什麽純粹的好人,一位是為了獲得更大的回報,一位是看她掙紮找樂子,不過這兩個人也在用十分刻薄沒有人性的方式推她前進。

她現在是十七年中獲得最累的時刻,也是最輕松的時刻,她明白她是有力量的,也是能夠抗爭命運的存在。

也許這就是澀澤龍彥所說的“生命的光輝”?那麽澀澤龍彥可能會失望,她會在不斷向澀澤龍彥逼近的時候展示這一點,但是她無法讓澀澤龍彥徹底理解這一點。

她和其他普通人是一類人,而澀澤龍彥和其他“外星人”是一類人,他們在差距很大的價值觀和環境下長大,塑造成了完全不同的三觀和性格。

他們只是生理上同為人類,心理上成為了互不理解的完全不同的生物。

從這一點來說,澀澤龍彥只是個求而不得的可憐的存在罷了,月見白對澀澤龍彥的恐懼心理竟突然淡了些,不過想幹掉他的心理沒有絲毫改變。

月見白說道:“謝謝福澤先生。”

他們互相告別,月見白洗完了花瓶,又從外面買來了向日葵和太陽花,將它們插在花瓶中,然後放在床頭櫃上。

躺在病床上已經吃完飯的小銀,看到這些在肆意綻放的顏色鮮亮的花朵,露出了開心的表情,比起之前如紙片一樣的脆弱的樣子,她看起來有活力多了。

月見白說道:“我兩天後再來看你,到時候把你酷到不行的老哥也拉過來。”

小銀似乎想起了哥哥芥川龍之介的棺材臉,忍不住笑出聲,像是小鳥一樣清脆:“好,謝謝你,月見小姐。”

月見白回到港口黑手黨總部,太宰先生今天正式升任為五大幹部之一,他的副手是服務港口黑手黨很多年的經驗老到的資深成員。

但太宰治還是在他的辦公室給她這個基層成員留下了一個位置,而給副手另外安排了一間辦公室。

太宰先生此時雙腳翹在辦公桌上,他的桌子上有一沓需要處理的文件,副手的戰鬥經驗豐富,但處理文件的能力還是相對差一點。

太宰治很喜歡甩鍋,但他表示他也很註重質量,他之所以之前那麽執著地將文件塞給中也,是因為他很看好中也的辦公能力。

但中也騙多了也不太好騙了,他只能將這些文件帶回來,可他寧願在大白天睡大覺,也不願看這些傻死了的枯燥乏味的文件一眼。

他聽到了敲門聲,不用擡頭也從敲門的節奏中判斷出敲門的人是月見白,他閉著眼睛說道:“進來。”

月見白看著將頭擱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的太宰先生,心裏猜測著太宰先生火急火燎地將她從醫院叫回來做什麽。

太宰治猛地坐正了姿勢,拿起面前一沓他無視了許久的文件,把它們甩得“嘩啦嘩啦”響,他語氣頹廢地說道:“小白白,幫我處理文件好嘛~好嘛~”

他之前被拒絕過一次,但這可是事關他的“終身(偷懶的)大事”,被拒絕一次他也不放棄,而且月見白看起來就是心軟的類型。

即便她在他和港口黑手黨的影響下變得一天比一天心硬,但心軟方面的基本盤比普通人還高,他還是有努力的機會。

“好啊。”月見白爽快回答。

“好嘛~哈?”太宰治飄來飄去的尾音戛然而止,他看向月見白,仔細打量她,想要確認自家部下是不是被人調包了。

他確定月見白會同意,不過沒有想到會同意的這麽快。

月見白說道:“反正太宰先生一定會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又何必掙紮,不過我完全沒有經驗,還需要太宰先生多指點,而且處理完了還需要太宰先生過目一下,這麽麻煩沒有關系嗎?”

“不麻煩不麻煩,等你成了熟練工種,我就可以連需要我蓋印章的工作都交給你。”

太宰治笑容滿面,一副很信任月見白的樣子,但是他臉上關於找到便宜勞動力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不過,小白白為什麽改變主意,之前不是更想把大部分時間用在訓練上?”太宰治問道。

“如果只是悶頭訓練的話好像也沒有什麽用。”月見白說道,她短期間也練不出什麽來,而且做點別的事情轉換一下心情也不錯。

月見白從太宰治手中接過一沓文件,然後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的辦公桌椅在太宰治的正對面,她在仔細地閱覽著文件,並且不斷詢問著太宰治事情。

太宰治一開始忙著偷懶,有些不情願地回答,漸漸地提起精神,甚至將座位搬到了月見白的辦公桌邊,他一邊在回答月見白的問題一邊觀察著她。

月見白也漸漸熟練起來,太宰治反跨著椅子,腦袋擱在椅背上,註視著月見白,月見白在太宰治的直視下面不改色,直到她將處理好的文件交給太宰治。

太宰治看著手頭上的文件,高興地說道:“果然幹得不錯嘛,以後文件都交給你了。”

月見白無所謂,而且通過剛才的文件處理,她對橫濱地下世界的了解得更多了,果然不應該光在戰鬥能力方面下功夫,也需要鍛煉其他能力。

森首領、太宰先生和澀澤龍彥也不僅僅只是實力強大,還有足夠縝密睿智的頭腦。

月見白說道:“這樣我可以去練習了吧。”

太宰治很高興地點點頭,月見白出門的時候,路上遇到了中也先生,距離上次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中也先生,中原中也看到她也很驚訝。

月見白問道:“中也先生喜歡什麽口味的蛋糕?”

中原中也楞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不太喜歡甜點。”

在看到月見白的晴空藍眼睛裏的星星少了些許,他急著改口:“只要是不太甜的蛋糕就好了。”

月見白的眼神又重新變得亮晶晶的,中也看到月見白高興起來,他露出了松口氣的表情。

他因為有事先離開了,突然太宰先生的辦公室的門悄悄地打開。

裏面傳來了太宰先生陰陽怪氣的聲音:“真厲害啊,昨天差點被人殺掉,今天居然暗搓搓地在談戀愛。”

月見白轉頭說道:“才沒有。”

她只看見太宰治的身體都在房門內,唯獨腦袋支在門口,比他的說的話更叫人生氣的是他此時的表情。

聽到月見白的回答,太宰治擺明了不相信,一臉想要看她嘴硬到什麽時候的神情。

太宰治又說道:“你接下來不是去訓練嗎,剛好可以拉上芥川,他雖然比你強很多,但是他的戰鬥方式令人頭痛,讓可愛的後輩變得更加乖巧聽話可是前輩的職責,快去。”

月見白無奈地答應,沒走幾步,就看見迎面而來的芥川龍之介,他臉拉得老長,好好的小酷哥變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很糟蹋顏值。

月見白知道他因為太宰先生的關系很不待見她,但是她又能有什麽辦法,她只是單方面地被太宰先生當作玩具看待,毫無人權可言。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像太宰先生要求的那樣,月見白和芥川龍之介以及其他部下一起出任務。

芥川君實力很可靠,是太宰治小隊中除了太宰先生之外最強的人,但是和芥川君一起出任務很麻煩,戰鬥時除了將敵人全部幹掉之外,還會波及到他們隊伍中的人。

太宰先生的部下們都很害怕和芥川龍之介出任務,月見白最大的優點就是很有眼力,每次都找好很安全的地方窩著,讓芥川龍之介充分發揮。

等到芥川龍之介搞定全場後,才在對方不耐煩的催促收工聲出來。

幾次過去後,太宰先生的部下也跟著她有樣學樣,漸漸的,她居然深受太宰先生的部下們的愛戴。

等到太宰先生的副手在戰鬥中犧牲後,她成了太宰先生旗下的第二號人物,因為只有她能壓制芥川龍之介,所以部下們都很服她。

不服她的也不敢要高於芥川龍之介之上的地位,成為太宰先生的副手之後,她能得到的情報更多了,對於橫濱地下世界有了更多的了解。

原以為澀澤龍彥會在那天之後繼續大肆破壞,誰知道他竟然消停了很長時間。

最多操控龍頭抗震中敗下陣來的殘黨,在幕後做些壞事情,卻把自己的蹤跡藏得嚴嚴實實的。

武裝偵探社一直在找他,他們有江戶川先生的強大頭腦,但並沒有能夠壓制澀澤龍彥力量的武鬥派。

港口黑手黨裏倒是有中也先生,不過中也先生的力量很不穩定,必須得靠太宰先生的無效化異能控制,而太宰先生很有頭腦,但他懶得用。

所以港口黑手黨、武裝偵探社和異能特務科準備聯手來解決澀澤龍彥這個對他們來說都很討厭的家夥,可惜,多災多難的橫濱這一次又出了新的狀況。

一天,月見白照例在幫太宰治處理文件,結果發現小隊中發生了多起傷亡事件引起了註意,太宰先生帶她一起去實地探查。

在去往案發地的車上,太宰先生一定要和她一起玩游戲,她理所當然地輸了個徹底,太宰先生用不滿的眼神看著她,月見白說道:“我早就說過,我不擅長游戲。”

太宰先生說道:“我沒有想到你沒救的那麽徹底。”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就是小白白對於危險的判斷力,我在游戲中控制的狙擊手每次都會藏在絕佳的隱蔽位置,準備將你擊殺,但是小白白你控制的狙擊手也能在第一時間知道我藏身的地點,並且作出反應,這一點很神奇啊。”

月見白想了想,說道:“的確是這樣,但是我還是輸給了太宰先生。”

“因為你的反應能力和機動性太差了。”太宰治抱怨,然後接著說道:“還有第一次上場戰鬥也是,你知道織田作的異能力嗎,是等同於預知的能力哦,你卻能在織田作的異能發作前開槍打死準備偷襲織田作的人,但是在其他時候卻遲鈍得要死。”

月見白在心中判斷太宰先生是準備誇她還是準備毒舌她,然後作出相對應的反應,就聽見太宰先生說道:“你是那種在危機時刻擁有超人直覺的天賦,當然了,只限於在戰場上,我在平時想要夾走你便當中的好料簡直輕而易舉。”

月見白說道:“我對於死亡的感知比較厲害吧。”畢竟經歷過好幾次死亡。

她從小有種很神奇的才能就是察言觀色,從對方的言行中判斷出對方下一步的行動,而且準確率高於70%,這可能和她父母關系不好有關。

而且因為父母關系不好,從父母那裏得不到什麽感情的她想要從其他人身上得到認可,慢慢就養成了這種能力。

在穿越那麽多次後,這個能力進化成她能感知傷害性命的危險,在經歷了那麽多次戰鬥後,這個能力越來越敏銳,但是能力的有效範圍只限於威脅到生命。

如果敵人只打算把她弄殘的話,她的預感就失去了作用,不過有預感沒實力也沒有用。

“這是什麽特異功能嗎?不對,這並不是異能。”太宰治饒有興趣的分析。

“也許只是女人的第六感。”月見白說道。

“小白白,你知不知道你隨口說冷笑話這一點很像織田作,如果不是因為長相並不相似的關系,你們簡直就像是親兄妹一樣。”太宰治吐槽。

說到織田先生,月見白的表情不對,她很早就做好感謝蛋糕,但是一直沒有抓到機會送給織田先生。

織田先生最近很忙,而且也不怎麽見到阪口先生了,他雖然是連軸轉,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在組織中,最近卻在瘋狂出差。

她的要命的預感又開始有反應了,她每次想起與澀澤龍彥有關的事情的時候,危險警報會格外強烈,而且還伴隨著嫌惡感。

她此時也有那樣的嫌惡感,不過比較微弱。

月見白說道:“我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織田先生和阪口先生最近的狀況有些不對。”

太宰治抗議:“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就不要自稱女人了。”不過在想起阪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的時候,太宰先生也沈默下來,看來他對於兩個好友最近的不對勁也深有感觸。

太宰治說道:“小白白,你既然這麽閑,那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去監視織田作和安吾,除了他們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在外面也要小心留意。”

“讓我一個女生去監視兩名男性,這像話嗎?”月見白抗議,太宰治一點也不理會這一點,她接著說道:“這可是太宰先生的好朋友們,你就不能拜托實力更靠譜的人去監視嗎?”

太宰治心情愉悅地說道:“小白白,你已經是我最靠譜的部下了,他們的事就拜托你了。”

月見白說道:“我就一個人,可沒有辦法監視兩個人。”

太宰治沈吟了一下,說道:“那你就監視織田作吧,織田作更讓人擔心,他可是難得一見的治愈系男子,比不得安吾這種老奸巨猾的情報人員。”

無論月見白表示抗議,太宰治都表示駁回,由她來監視織田先生的事情就這麽變成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月見白表示憤怒,但是和她以往表示憤怒一樣,被太宰治直接無視。

到了現場,月見白的狙擊手早就下線了,太宰治還在線上和其他隊友一起努力,而廣津先生已經在現場做好了初步的探查。

廣津先生頭發灰白,而太宰治上躥下跳一副熊孩子的樣子,而他的確是未成年少年,但太宰先生是上司,廣津先生是下屬這件事十分的顛覆。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這個世界排資論輩不靠年齡、資歷,單純的實力為尊。

太宰先生一進港口黑手黨成員的死亡現場,就把游戲機給了月見白,由她來接盤玩下去。

然後太宰先生就像她在帝丹的校友——名為工藤新一的高中生偵探,在現場進行推理,將包括廣津先生的周圍人說得一楞一楞的。

月見白在接過游戲機的瞬間就不管了,任由太宰治在游戲中的角色在三秒內被爆了頭。

太宰治耍完帥後記起了他的游戲機,然後就看見他的角色死得不能再死,他故作崩潰狀。

月見白坦誠安慰道:“我就算努力了,三分鐘後他還是會死,其實三秒內死和三分鐘後死沒有什麽區別。”

太宰治說道:“你就不能拿出你在龍頭抗爭和醫院急救室裏的不死小強的精神嗎?你就不能在其他方面掙紮一下嗎?”

月見白說道:“死都死了,說什麽都沒用了。”

太宰治看她的眼神簡直和看殺人狂魔差不多,明明他才是殺人不眨眼的黑、道小頭目,月見白覺得無語,他說道:“你剛才聽了我說的話嗎?”

月見白心說她就是為了聽太宰先生的推理才放棄那個角色的三分鐘生機,總覺得能在太宰先生這裏學很多。

當然了,和太宰先生學太多並不是什麽好事,月見白問道:“mimic是什麽組織?”

“是歐洲來的喪家之犬哦,不知道為什麽會混入到橫濱。”

月見白問道:“那他們和澀澤龍彥混合到一處的機率大嗎?”

太宰治似乎沒有考慮到這點,太宰治對世界會怎樣都毫不在乎,更不可能會太關註他根本看不上的澀澤龍彥。

而對於月見白來說,澀澤龍彥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想要除掉的人,在失去了他的蹤跡的當下,一有風吹草動就忍不住和對方聯系起來。

太宰先生對於mimic看不上,澀澤龍彥也看不上,所以第一時間沒有想到這茬。

而這關乎切身利益的月見白想到了,太宰治用驚奇的語氣說道:“小白白,你這小丫頭片子的第六感真好用。”

月見白姑且把這句當作誇獎收下了,太宰治大手一揮,正準備把這個任務也交給月見白。

月見白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準備讓未成年屬下007的某個混蛋:“我可沒有阪口先生那麽好的體力,事實上我覺得阪口先生離猝死都不遠了,可沒有辦法分、身做那麽多事情。”

“那我讓芥川也參與進來吧,那小子正好需要積累經驗。”太宰治及時地挽回了一句。

你是想要她死,月見白想道。

本來就是個很危險的任務,太宰先生還讓她帶上對她很不待見的芥川君。

搞不好他對太宰先生的感情太強烈,忍受不了除他之外的人成為太宰先生的二把手,而背刺了她怎麽辦?

月見白忍不住小小的腦補了一下,然後覺得她的想象有點誇張,芥川君不喜歡她,但也不至於這麽對她。

雖然她昨天又一次把芥川君硬拉上去醫院看望小銀,而且試圖讓這個人露出微笑的時候,這個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一樣。

想想還是有點小可怕,月見白抽搐著嘴角。

監視織田先生是一個人做的事情,而追查mimic需要帶芥川君一起,月見白比較擔心織田先生,而且也答應了送蛋糕,所以可以先解決這件事。

在回程的時候,月見白直接發信息,問織田先生今天在不在港口黑手黨,她想要送蛋糕,在得到了肯定答覆後月見白很高興。

到了港口黑手黨,月見白將早上做好的兩個蛋糕盒子遞給織田先生,織田先生的表情變得不好意思,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真難得,還能看到織田先生這樣的表情,在她眼中,織田先生一直是無口青年,臉上很少有波瀾,根本不會有這麽細膩的情緒表達。

月見白有些困惑,不知道什麽事情讓織田先生露出這樣的表情,難道和他最近早出晚歸有關?

只看見織田先生一只手提起兩盒蛋糕,另一只手撓了撓後腦勺,說道:“可不可以請小白去我家一趟呢,家裏的小孩子都一直想要看一看你,我已經拒絕很多次了,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還是不放棄。”

月見白眨了眨眼睛,覺得她大約猜出了理由。

織田先生深受他收養的孤兒們愛戴,而織田先生又是個生活上不拘小節到令人擔憂的單身漢,所以孩子們大約想要把他們湊成雙吧。

看來織田先生在那群孩子眼中,才是需要照顧的那個,照顧和被照顧者的身份完全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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