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屬於“大人”的夜晚

關燈
屬於“大人”的夜晚

月見白跟著織田作之助來到一家西餐館,店主是位樂呵呵的五十歲男子,大腹便便、笑容可掬,就像尋常會做生意的老板那樣,月見白卻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某種氣勢。

看來能和身為港口黑手黨成員的織田先生交好的人也不是普通人,對方因為身材的約束看起來動作遲緩,但是姿勢卻十分幹凈利落,有種軍人的感覺。

搞不好這位店主真的是位退役軍人,月見白猜測道。

店主在迎接他們進門的時候很和藹,在定睛看了月見白幾秒鐘後,朝織田作之助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驚異地說道:“小織,這是你的女朋友?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只是看起來年紀有點小啊。”

他上下打量著織田作之助,懷疑他很喜歡的晚輩有“誘拐未成年少女”的嫌疑。

織田作之助無法理解店主此時的覆雜心情,擅長察言觀色的月見白看明白了,他們遇上了男女之間在其他人眼中的經典誤會。

這方面很單純的織田先生無視了店主的異樣,推薦道:“小白,這裏的咖喱飯很好吃,要不要試試?”

聽到織田作之助的當面安利,店主的表情十分高興,臉上的皺紋都舒展了。

但他對於織田作之助的直男思維有些著急,店主湊到織田作之助的面前,低聲說道:“請女孩子吃飯怎麽能請吃咖喱,試試看店裏其他更好看更浪漫的餐點,我也會給小織你打助攻的。”

店主看來和織田先生收養的孩子們一樣,很擔心織田先生的終身大事。

織田先生有些困惑,不明白店主為什麽要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而且還特意壓低聲音說話。

他於是按照店主的話的字面意思理解,說道:“小白,你也可以試試其他菜色,這裏的菜色都很棒。”

月見白從織田先生的表情來看,他好像還是更樂意推薦咖喱。

對於織田先生的新表現,店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月見白和織田作之助同為誤會的受害人,但她看著店主和織田先生雞同鴨講的畫面,差一點要笑出聲來。

她擺擺手說道:“我不餓,我們還是先去看孩子們吧,或許他們等急了。”

織田先生也想到了這一點,點了點頭,說道:“老板,我們先上去了。”店主點了點頭。

織田先生又低頭看向她,說道:“孩子們都在二樓,小白你要小心點,這幫孩子都很頑皮,搞不好、不,雖然我在電話中叮囑過他們,但是他們一定會在我們看他們的時候惡作劇。”

月見白點了點頭,跟著織田先生上了樓梯,織田先生打開二樓起居室的大門,迎面而來就是一個拳頭大的軟球。

月見白在原來的世界是網球社的成員,早就習慣網球滿天飛,遇到這種情況面色如常,很輕松的張開手掌接住了迎面而來的軟球。

因為位置關系以及月見白更熟練的接球經驗,織田先生慢了月見白一拍,他看著月見白,單純的為月見白的特訓成果感到高興。

織田先生用反對太宰先生繼續迫害她時一樣的眼神看向孩子們,說道:“我已經在電話裏說過了,不要欺負客人。”

五個孩子中最年長的孩子看起來比織田先生還要不滿,他大喊道:“織田哥,好不容易給你個英雄救美的機會,你居然錯過,真的好弱。”

月見白覺得她要被這神奇的誤會給打敗了,織田先生充耳不聞這孩子的叫囂,從月見白手中拿過軟球,往墻上扔去,球反彈到那個年長孩子的額頭上。

力道不重,但還是彈得那男孩一個仰頭,男孩捂著額頭一副“好人沒好報”的憋悶神情,一邊郁悶一邊偷偷瞄向月見白。

看到月見白嘴角彎起的弧度時,他的臉一下子紅了,眼睛看向了別處,不再和她對視。

織田作之助看著胡鬧的孩子們,神情有些無奈,他將手中的兩盒蛋糕遞給了其中一個女孩,女孩和其他孩子們一同打開,發出了驚喜的歡呼聲。

織田作之助說道:“好了,你們吃蛋糕吧,我和小白得回港口黑手黨總部了。”

“真好啊,不管是織田哥還是小白姐都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成為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呢?”

月見白有些奇怪,問道:“為什麽想要成為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呢?”

成為港口黑手黨是她走一步算一步的結果,也是她莫名其妙的最好的結果,但如果在這個世界有其他選擇,她一定離黑暗世界遠遠的。

不過這個世界的普通人的社會容不下她,正義的世界背棄了她,所以她只能棲息在黑暗中。

男孩說道:“因為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強大又帥氣。”說這話的時候,男孩的眼睛裏滿是憧憬。

織田作之助說道:“這些孩子的父母大多也是裏世界的成員,港口黑手黨對他們來說的確是夢想中的地方。”

不管是哪個世界,□□的子女大多會跟隨父母的腳步成為□□的成員,正常世界容不下他們,他們也無法適應正常人的世界。

和現在的她一樣,過的是幾乎別無選擇的人生。

月見白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能指著蛋糕盒說道:“你們喜歡吃的話,我過幾天再給你們帶啊。”

孩子們異口同聲地說道:“好,謝謝姐姐。”

月見白直起身子,突然間,她覺得空氣中有微妙的氣氛,月見白看向織田作之助,說道:“織田先生,我好像有點不祥的預感。”

織田作之助發動了能力,然後無奈地說道:“太宰來了。”

月見白說道:“真是無處不在啊,太宰先生,我還以為終於可以輕松點不用看見他,結果他還是來這裏湊熱鬧了。”

月見白和織田作之助下樓,然後看著太宰治一邊吃咖喱飯一邊瘋狂喝水,還不忘嚷嚷著:“好辣,好辣!”

太宰治一看到他們兩個人同時現身,從空氣中嗅了嗅味道,然後一只手掌攤在月見白面前,說道:“蛋糕,黑森林蛋糕,你都給那些非親非故的小鬼做蛋糕了,卻一直沒有給我做。”

月見白將太宰治的手拍了下去,說道:“誰讓太宰先生要求的蛋糕最麻煩,而且,我最近可是一直都連軸轉,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太宰先生完全把我當塊磚,哪裏需要往哪搬,太宰治小隊的所有外派任務我都出場,文書工作大多是由我來做,而且你今早還給我布置了更大的任務,身為未成年還在長身體階段的我需要私人休息時間。”

聽到月見白的控訴,太宰治眼神漂移了一下,但是他是誰啊,怎麽可能有什麽歉疚的情緒。

他的語氣重新變得歡快起來,聽起來有些刻意:“小白白,你還沒有試過這家店的咖喱吧,超級好吃但是也超級辣。”

今天一直都在外面,根本沒有時間吃飯,而且太宰先生因為心虛而大力推薦,店主因為好奇她是不是織田先生的女朋友,用殷切的眼神看著她,月見白忽然覺得無法拒絕。

她和織田先生都點了一份咖喱,店主已經去廚房忙,他們一邊吃咖喱一邊聊最近突然出現在橫濱的異狀。

太宰治首先問道:“織田,你最近在忙些什麽?不,你先不用說,我猜是為了最近從歐洲逃竄到日本,然後跑到橫濱的名為mimic的老鼠們吧。”

“還真是什麽事情都瞞不了你。”織田作性格一直坦坦蕩蕩,沒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聽了他們的對話,月見白松了口氣,她原本準備向織田先生說這些話,現在太宰先生幫她說了,她感覺輕松多了。

太宰先生和織田先生聊著mimic的事情,月見白一邊認真地聽,一邊從中篩選出對她有用的信息。

澀澤龍彥這個家夥很能躲,現在又有了mimic這樣的強大異能犯罪集團攪局,把龍頭抗爭剛結束不久,本就混亂的橫濱更是渾水攪得更混些,導致線索不斷中斷。

太宰先生還和織田先生聊起了最近下落不明的阪口先生。

阪口先生是異能特務科職員的事情在港口黑手黨內部只有森先生、太宰先生和她知道。

在這三人中,她是唯一的受害者、森首領是既得利益者、太宰先生的身份就不明顯了,太宰先生什麽都不想要,也幾乎沒有什麽東西能威脅到他。

他參與其中,掌握著絕大多數信息,但是沒有興趣扮演這出劇目中的任何一個角色。

或許讓游戲變得有趣些,太宰先生會更加樂於參與其中吧。

可是怎麽讓一個一心想自殺、而且聰明到像是人群中的異類的人覺得有趣呢,月見白覺得這是根本無法實現的願望,反正以她的能力實現不了。

太宰先生突然饒有興致地轉頭看向低頭幹飯的她,問道:“和芥川相處的怎麽樣?”

月見白在心中吐槽每次出任務的90%的難度就是管住那家夥,不讓芥川君一時激動幹掉他們的同伴,不讓芥川君不小心用力過度將敵人全都擊殺,從而失去情報來源白白做工,不讓芥川君暴走放飛自我。

想到這些,月見白的臉就有些菜色,她沒有因為敵人受傷,倒是被芥川君的異能“誤傷”過好幾次,而且芥川君那家夥百分百是故意的。

幸好,只是衣服被劃破一道口子,不至於讓她忍不住將槍頂在芥川君太陽穴的程度。

月見白斟酌用詞,說道:“還行。”

“還行”真是個好回答,尤其是在糊弄方面。

太宰治才不管月見白的回答,剛才月見白的變臉他看在眼裏,他輕笑了一聲:“那個小鬼超級麻煩,我們隊伍裏除了我就是你願意和那個家夥交流了,但是讓那家夥一直囂張下去也不是辦法,咬人的狗沒有辦法馴服也只有做掉了,就算我們不教訓他,等他闖下更大的麻煩就來不及了,小白白,要不要我給你一個書面許可證,就是可以隨意管教芥川的那種。”

月見白見識過太宰君嚴厲管教芥川君的畫面,“管教”這個詞可以說是用得相當溫和了,其實是太宰先生單方面的揍芥川君。

芥川君本來就身體不好,每次都被打得直接吐血,太宰先生也不只是揍他而已,而且還在身體力行地教芥川君控制異能。

月見白說道:“沒能讓芥川君心服口服乖乖聽話是我的問題,如果我像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那樣強的話,芥川君也不敢這麽放肆。”

芥川君在她面前挺放肆,不過是因為知道她毫無異能,而且實力一般。

不然他怎麽不在太宰先生面前囂張,也不在森首領面前囂張,偏偏在她這個他的頂頭上司面前囂張,不過是確認她不是他的對手而已。

芥川君是出生在朝不保夕的貧民窟的野狗,既然是野狗的思維模式,那就是咬斷一切威脅到他並且實力不如他的敵人的脖子。

除了和港口黑手黨爭奪利益的其他組織外,還有沒有實力卻位居他之上的月見白。

月見白微笑著說道:“芥川君還是交給我吧,我會想辦法的。”

織田先生沒有接觸過芥川龍之介,但也聽說過桀驁不馴的芥川君的名聲,他的目光有些擔心,問道:“這樣很危險,芥川君的殺傷力比敵人還高,而且比敵人還難以控制,對小白來說太危險了。”

太宰治倒是挺開心,說道:“安心啦織田作,小白白既然這麽說,就代表她已經想清楚了後果,織田作不要像老媽子一樣啰裏八嗦。”

“而且,我也很看好小白白,如果說芥川是野狗的話,那麽小白白就是——”

太宰治彎了彎眼睛,笑瞇瞇的,一點也沒有只說一半吊人胃口的愧疚,月見白其實也挺好奇太宰先生對她的評價,畢竟太宰先生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

既然本人不肯說,月見白不由得在心裏猜測,他之前可是說過她像是蟑螂、蚯蚓一樣頑強,該不會是說這個?

月見白的好奇心縮了回去,不過蟑螂和蚯蚓打得過野狗嗎?太宰先生大約是又在捉弄她了。

月見白不理會,接著幹飯,這裏的辣味咖喱和織田先生說的那樣,味道的確很棒,她覺得可以拿它當工作餐,天天吃都不膩。

織田先生突然說道:“好神奇,和安吾是酒吧三人組,和小白成了咖喱飯三人組。”

太宰治說道:“比起酒吧三人組,咖喱飯三人組聽起來像是搞笑團體。”

聽到這話,織田先生的神情難得變得嚴肅起來,他說道:“這裏的咖喱飯是橫濱第一美味。”

看到織田作之助這樣的神情,太宰治舉手投降,一直淡然的人變得認真起來讓人有些招架不住,他說道:“好啦好啦,這裏的咖喱飯的確很棒。”

肚子吃撐後,他們三個付完錢向老板道別,現在天色漆黑,月亮也升起來了,太宰治一邊摸著微微鼓起的肚子,一邊提議道:“既然吃得那麽撐,不如我們一起找點事情運動消食吧。”

“太宰先生所說的‘消食’搞不好會讓我們‘去世’呢。”月見白說道,旁邊的織田先生也一臉認同。

面對身邊的人的雙重吐槽,太宰治不爽地“噗”了一聲,他說道:“我們去找mimic玩。”

他一副放出重磅炸彈,很希望看到觀眾驚訝的期待模樣,但可惜,在他身邊的兩個人都不給面子。

織田先生是遲鈍和不把大多數事情放在心上,月見白是見識過世間各種離譜的事情,只要不是澀澤龍彥突然跑到她面前,她基本無動於衷。

芥川君那麽多次弄傷她挑釁她,她都沒有什麽情緒波動,依舊當芥川君是小她幾歲的不懂事愛玩鬧,並且總喜歡把場面搞得有點血腥的小弟弟。

每當她用滿是“關懷”的眼神看著芥川君的時候,芥川君的怒氣直接翻倍,將本就淩亂的案發現場搞得更加瘡痍。

讓一眾可憐的部下們瑟瑟發抖,月見白卻繼續笑容溫婉。

她曾經對太宰先生提過這一點,太宰先生笑得差不多要滿地打滾,他表示月見白你真的很擅長壓制芥川,而月見白表示她可不是太宰先生。

不過芥川君為什麽會生氣,她其實很理解,對於在貧民窟如同野狗般長大的芥川君,憤怒是他用來彰顯存在感的方式。

而月見白每次都無視他的憤怒,把他的憤怒當作小孩子耍脾氣,這就導致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芥川君變得更加生氣。

生氣到極點發現對她也沒有用,只能將怒氣發向別處。

只是每次看到她的時候臉不免拉得很長,外加不屑的冷哼聲。

月見白的身體不那麽耐打,但是心臟那部分已經磨練得沒有什麽能傷害的程度,所以芥川君的怒氣照例是無效怒氣。

關於去找mimic消食這件事,月見白和織田作之助都沒有表示異議,他們最近的任務本來就和mimic有關,能在消食途中完成任務簡直是再好不過。

唯一的好奇點就在於:“太宰,你知道mimic的藏身處了?”

太宰治語氣雀躍地說道:“不知道哦~”

“那我們去哪裏?難道是準備踩點mimic所有可能在的地方?”織田作之助表示不理解。

“mimic作為一群狼狽逃竄的老鼠,雖然不知道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麽,但他們最缺的就是錢了,澀澤龍彥搞不好也用金錢誘惑了他們,當一幫沒有什麽社會經驗的人突然有了錢,那麽他們會去哪裏?”

“能夠大肆揮霍金錢的地方,比如說賭場,比如說夜總會。”在說到後面一個猜測的時候,織田先生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一副害怕汙染到她心靈的樣子。

明明她都已經在他面前開過好幾次槍了,還殺了不少人,但織田先生還是將月見白看作和他收養的孤兒們一樣,是需要保護的孩子。

月見白說道:“在賭場的可能性更高一點,對大多數男人來說,在賭場一擲千金的感覺要比在女人那裏好多了,尤其是在他們落魄許久的情況下,好歹是前軍人,而且在藏匿階段,應該沒心情悠哉悠哉地在女人面前炫耀,而且夜總會的女人可能會挫傷他們的自尊心,賭場的機器和更專業的發牌小姐可不會。”

“我也這麽覺得,而且要找的話,肯定是先去賭場,難道小白白要扮男裝去夜總會嗎?”

太宰治別有深意的看著她,今天早上才“小丫頭片子”、“小丫頭片子”地追著喊,現在說這話,作出這樣表情的意思不言而明。

月見白這次不是腹誹了,對他做了個揮拳的動作。

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真的動手,但是也不能繼續忍氣吞聲,太宰治笑得很欠扁,織田作之助忙著勸太宰治悠著點,別再氣她了。

橫濱地下世界十分囂張,白天就敢無視警察,夜晚更是為所欲為,就像此時漆黑的夜色一樣,將整個橫濱籠罩。

再加上龍頭抗爭的陰霾還沒徹底消散,以及澀澤龍彥和mimic在這段時間造成的一系列恐怖行動,普通人不管男女老少,都不敢在橫濱街頭走夜路。

他們在路上遇到的三三兩兩的人一看就是□□小混混。

“最近的橫濱真不太平。”織田作之助感慨道。

月見白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沒有真正休息過,自然沒有精力去在意橫濱的夜晚,太宰治是完全無所謂。

織田作之助本來也無所謂,但是他現在收養著五個小孩子,所以對橫濱的安全抱以極大的關註。

看到織田先生眼睛裏的憂慮,月見白安慰道:“我們把澀澤龍彥和mimic解決掉後,橫濱的夜晚應該會安全些,雖然這麽說有點奇怪,但是港口黑手黨到時候會鎮壓住這些冒出頭來的不入流的小幫派,保護橫濱的夜晚。”

比起其他小幫派各種胡作非為惹是生非,港口黑手黨作為黑暗集團巨頭,日常和政商界一起攫取和壟斷巨大的利益,自然不屑去做無差別殺人、放火和綁架等一系列上不了臺面的恐怖行動。

而且為了樹立威信,還會約束小幫派這些行為,黑暗世界無論多麽波濤洶湧,基本不會直接影響到普通人的生活。

某種意義上,港口黑手黨居然起到了維護橫濱和平的作用,也只有強大如港口黑手黨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在龍頭抗爭發生前沒有組織能做到這種程度,□□組織們不能,橫濱政府和異能特務科這類官方的正義組織也不能,這麽想想,倒有點黑色幽默的味道。

聽到月見白的關於“港口黑手黨是橫濱夜晚的守護者”這個觀點時,太宰治別有深意地看向了她,他曾經在森首領這個老狐貍這裏聽到類似的觀點,而且港口黑手黨、武裝偵探社以及異能特務科就是為了這個目的發展壯大的。

“三刻構想”是名為夏目漱石的這位傳說中的異能者提出的,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鷗外、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都是他的學生。

橫濱的白天歸異能特務科管理、夜晚由港口黑手黨管理、黃昏是武裝偵探社管理,這個構想只有極少數人知道。

沒有想到月見白這個港口黑手黨新丁居然能隨口說出來,不知道森先生知道了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月見白、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三個人來到橫濱最大的賭場門口,織田作之助順利地進了門,月見白和太宰治兩個人被擋了下來。

他們兩個人對視了一下,都對彼此投去鄙視的眼神,都有“都是對方看起來長得太幼齒了,所以連累了自己”的意思。

來啊,互相傷害啊。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