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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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3
別林展現出來的實力就像是氪佬，展現自己的實力和裝備，在地圖boss面前虐菜一樣。
對於萌新來說，組隊也很難攻破的boss在氪佬面前，只需要普通的一劍就能解決，這種實力差距實在是讓人不太好受。
特別是這個人還是他們的家人。
他們作為蝙蝠家族，哥譚市的城市守衛者。
蝙蝠家的實力並不弱，相反他們的體能幾乎都已經達到了人類的極限，而在他們相信別林是修仙者之前，他們一直以為別林是家裏最需要保護的那一個。
首先，別林並不是像他們這樣的蒙面義警，受過專業的訓練，有保護自己、甚至守護城市的能力，別林只是他們的普通人兄弟，甚至長得還十分瘦弱，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刮倒的樣子。
如果蝙蝠家族連自家的孩子都保護不好，又談何守護哥譚市，他們一直是這樣想的，對別林的行蹤也特別關註。
盡管他們不明白為什麽別林每天都在往外面跑，他就像是沒有那顆名為‘畏懼’的心一樣，剛來哥譚市就被劫持、第二天、三天又接連遇到不法分子將他當做目標。
別林也絲毫沒有感到畏懼。
現在看來，小醜竟是他們自己。
面對普通人，別林怎麽可能會感到畏懼？因為他可是能一劍把月光給劈碎的人。
反倒是他們的擔心顯得多餘，豈止是擔心多餘。
他們的心中都產生了幾分郁結的情緒，同時又有幾分欣喜和欣慰。
別林的實力強大，對他們來說自然是件好事，這意味著別林可以保護自己，也能加入蝙蝠家族，一起維護哥譚市的正義。
哥譚市的黎明會來的越來越早，哥譚市的治安也有了更好的保障。
但他們心中同時產生了郁結的情緒，因為別林展現的實力過於強大，讓他們根本看不到絲毫超越的可能性。
在蝙蝠家，蝙蝠家的傳統便是兄弟間互相競賽般的進步，他們享受這種團隊間的競爭，並以超越自己的兄弟為目標不斷地進步。
可是別林，帶給他們的感覺，讓他們看不見絲毫超越的可能性。
這讓達米安有些心灰意冷，普通人和修仙者的鴻溝是無法超越的，這讓達米安如何能甘心。
更何況別林越是展現自己強大的實力，這就會越發讓達米安想到過去他們在訓練室的那場比試，如果來真的，他根本沒法贏下別林。
就像是別林說的那樣，如果他認真，只是一劍便能把達米安和韋恩莊園一起劈開。
達米安只將那句話當做笑話，並拿出自己這輩子的演技和別林互相餵菜，如今想起，別林給自己餵菜也餵的很艱難吧。
光是想起，達米安的腳趾就忍不住扣地了。
尷尬的扣地。
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家兒子的情緒，蝙蝠俠輕輕拍了拍達米安的肩膀開口。
“你和林就像是羅賓和超級小子，你覺得超級小子怎麽樣？”
達米安想了想回答道：“作為氪星人，超級小子的力量和速度都能達到S級，但韌性和耐力不足，在晚上也會受到太陽光不足的影響導致疲倦，綜合評價只有A，我的韌性和耐力是S，力量和速度達到了A，恰好能和他互補。”
聽懂了蝙蝠俠所表達含義的達米安猛地一頓，是啊，他為什麽要去比別林的強項。
這不就和用普通人的身體素質去和氪星人相比一樣嗎？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氪星人從血統和身體構造上便與人類不同。
但作為普通人的蝙蝠俠依然和超人成為了搭檔，並成為了超人口中讚不絕口的搭檔。
蝙蝠俠靠的可不僅僅是對超人的投資能做到這一點，蝙蝠俠身上有超人沒有的東西，有超人可以發出讚嘆聲的東西。
同樣的，羅賓和福報鳥之間也是一樣的。
既然羅賓在力量上沒法超過作為修仙者的別林，那麽他一定會有其他方面在別林之上。
達米安的眸光又亮了起來。
“是的，我的力量和身體素質沒法達到修仙者的程度，也沒法禦劍飛行。但我的韌性、靈活性極高，並且很聰明，這些都是我的優勢，雖然我不能禦劍飛行，但我可以駕駛蝙蝠翼！”達米安豁然開朗的說。
蝙蝠俠冷靜道：“你的年齡並沒有達到駕駛蝙蝠翼的年齡，你並不被允許駕駛蝙蝠翼。”
別林：？
道理他都懂，為什麽要突然攻擊他不聰明？
別林覺得自己有必要為自己解釋一下。
“首先，我不是不聰明，我只是懶得過腦子。”別林說：“90級的我在20級的副本裏還需要躲boss機制嗎？根本不需要！”
蝙蝠俠對別林的話並不認同，在哥譚市，輕敵是最不可取的一件事。
過去蝙蝠俠也曾有過輕敵的表現，輕視了小醜，所以被小醜掛在胸口的那朵領花噴了一臉酸液。
正是因為經歷過這些事，蝙蝠俠教育每一任羅賓都在告訴他們，絕對不能輕敵，羅賓們也做到了蝙蝠俠所說的。
所以如今聽到別林盡管口氣平常，但難掩自信的話語，都感覺有些不適。
別林的實力確實很強，可如果他的這股力量某天被邪惡的罪犯利用了呢？
於是蝙蝠俠開口道：“輕敵並不可取，弱者的智慧也能逆轉局勢。”
別林用袖子擦了擦太阿劍，太阿劍上留下了鹿頭獸的黑氣，他著實有些不喜歡太阿劍上留下任何東西，反倒是太阿劍開開心心的吸收了那些黑氣。
“你怎麽什麽都吃。”別林低聲抱怨：“這玩意這麽臟。”
太阿劍可委屈了，以前他的主子們都會帶著它討伐靈獸、消滅惡龍之類的，太阿劍吸收了太多惡血，本就有些邪性。
自從跟了別林，別林幾乎都沒讓它見過血，它都清心寡欲這麽多年了，它就嘬了一口。
味道的確不咋滴。
它發出兩聲嗡鳴，表示自己只是沒忍住。
太阿劍由於是天道碎片打造的劍，它本就有吸收的力量，吸收的東西越多，它的力量便會越強。
“下次去整頭龍試試。”別林說。
他記得太阿劍曾說過，龍血是他喝過最香的血。
聽到蝙蝠俠的話語，別林擡頭，他的表情稀疏平常道：“蝙蝠俠你說的沒錯，但我認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渺小的智慧不值一提。”
聽到別林的回答，蝙蝠俠狠狠地揪起眉頭。
別林的想法非常的不正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別林憑什麽覺得自己是最強的，或許在哥譚市是的，可是在修仙界呢？
別林絕對不是最強的，那他又談什麽絕對的實力，又憑什麽對智慧藐視？
蝙蝠俠呼了口氣，壓下自己平日裏聽到自家門生們不正確發言時想要劈頭蓋臉一頓罵的欲望。
別林和其他門生不一樣，別林並不是他教導出來的，他不能這樣直接否定別林的說法。
他要循循漸進的，告訴別林，智慧在戰鬥中起到的作用和決策性。
蝙蝠俠可不想自己的兒子摘掉腦子戰鬥。
那還挺可怕的。
畢竟蝙蝠俠和羅賓們，一直走的是決策性英雄路線，要是家裏突然有了個更依賴力量的成員，蝙蝠俠光是想想就覺得窒息。
和蝙蝠家族的調性完全不符合！
倒是更適合隔壁氪家人呢。
蝙蝠俠聯想到了一些畫面，自家兒子穿著和超人相同配色的藍色制服，胸口一個大大的‘S’，背後系著紅披風，站在太陽下。
雙手叉腰，挺胸，仰頭看著遠方的模樣。
一個超人的標志性動作。
卻出現在自家兒子上...
蝙蝠俠真的要窒息了。
他絕對不能接受！！！
還是蝙家的黑色系適合別林！
就在蝙蝠俠清了清嗓子，溫聲開口時：“福報鳥。”
紅頭罩和羅賓同時用受驚的目光看了眼蝙蝠俠。
蝙蝠俠被奪舍了嗎？否則他怎麽會用這種口氣說話？噫，好可怕，今晚要翻來覆去睡不著了。
然而別林卻把劍一橫擋在了蝙蝠家前面。
“小心。”別林沈聲道。
當別林認真起來的時候，他還真的有幾分像蝙蝠俠，無論是表情還是聲音，以及動作，永遠、永遠會向前一步擋在家人面前的動作。
那鹿頭獸正在重新融合，被別林劈開兩半的身體在不斷聚攏，然後重新融合成了鹿頭獸的模樣。
但這次，別林並未在鹿頭獸上感覺到任何攻擊性，相反，鹿頭獸的目光格外平靜，那雙尖銳的紅色獸瞳也變成了溫和的藍色。
絨毛逐漸從鹿頭獸身上褪去，然後鹿頭獸的身形也在逐漸縮小，最後變成了一個人類的模樣，也就比別林高那麽一點。
是個老人。
是個穿著神父服的老人，他咳了兩聲。
然後目光溫和的看向了別林等人。
“謝謝你們，釋放了我。”神父說。
哦，看起來應該是個重要npc。
別林註意到，神父身上正不斷冒著光粒，他正在消失，別林剛才的斬擊並非毫無效果，他殺掉了老人與黑氣融合的獸性，現在留下來的是老人的人魂。
但察覺到自己已經死亡的人魂，自然也不會在世界上停留很久。
傑森連忙問：“這裏發生了什麽？”
老人回答：“鮮血洗禮人們，人們變成了怪物，怪物汲取鮮血。”
傑森嘴角一抽，聽起來好像在某游戲裏見過類似的設定。
“這個教會不會叫治愈教會吧？”傑森問。
老人看了傑森一眼，回答道：“不，這裏是血液教堂。”
傑森松了口氣，幸好不是叫治愈教會，否則他就要開始詢問這座城邦是不是叫亞楠了。
老人嘆了口氣，眼中卻是得到解放的安寧。
“我我做了很多錯事。”
“鮮血治愈只能帶來短暫的慰藉，痛苦則會摧毀這座小鎮。”
“能不能不要學謎語人說話？”達米安不耐煩的問，還是說這裏本來就是謎語人建造的，所以npc一言一行中也充斥著謎語人的習慣？
傑森開口道：“我來解釋吧。”
“這座小鎮裏被某種疾病肆擾，患病率嘎嘎高，為了解決這種病癥，教會一直在研究，後來發現使用鮮血能夠緩解疾病。”
“他們也只能靠捐血來緩解疾病。”
“恰好異鄉人進入了小鎮，也就是那些被黑氣師送進來的倒黴蛋，然後這些被黑氣師送進來的人，被這鮮血聖堂的人抓起來抽了血。”
“也就相當於提取了人魂，所以那些人最後都變成了怪物。”
“至於這老頭為什麽會變成鹿頭人，估計是提取的不幹凈，導致提取到了獸性。”
“那些潛伏在陰影中的怪物一開始是不存在的，全是這個什麽鮮血治愈搞出來的玩意，以至於後面連濃霧都攜帶了侵蝕性。”別林說。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外鄉人都被鮮血聖堂給獻祭了，大概是他們後期自己也發現不對了，也可能是因為紅月高高籠罩的緣故。“
”在紅月之下，那些怪物會變得更強吧之類的，沒什麽新意，很俗套。”
傑森攤攤手道。
“怎麽樣？我猜的正確嗎？”傑森問。
老頭：“。”
還真和傑森猜的相差無幾。
見著老頭的表情，別林也反應過來傑森猜的很準。
別林對傑森豎起大拇指。
“厲害啊，紅頭罩。”
傑森回答：“一般。”
傑森為什麽會知道呢？因為這套流程和某游戲裏一模一樣了，當然，一樣的地方只有鮮血治愈和怪物。
傑森也只是順著游戲劇情隨口一猜，沒想到還真是這樣發展的。
既然這老頭也有人魂，恐怕也是和之前收留他們的屋主一樣，是外邊的人，只是沒有外邊的記憶。
為了能夠更好地融入這個結界中扮演絆住蝙蝠家的npc，他盡心盡責的做著npc的事兒，也有可能這老頭的確做了傑森剛才說的那些事。
將外鄉人捉住放血之類的。
現在看來，這老頭也是個壞東西，那雙清澈的、溫和的藍眸恐怕也只是欺騙外鄉人信任聖堂，然後好趁著他們不備提取他們的鮮血。
難怪所有居民在知曉他們是外鄉人後，第一件事便是讓他們去教會，教會的人會保護他們。
恐怕教會對民眾便是那樣打響的名號，讓大家以為教會是真心誠意的幫助外鄉人，但那些流落到小鎮的外鄉人，卻再也沒有人見過，反倒是外面游蕩的怪物數量更多了。
真壞啊，這個比。
也難怪會變成鹿頭獸。
老頭再次道：“我很後悔...我——”
達米安直接打斷道：“別再繼續後悔了，說點實際的吧，這裏的時間是怎麽回事？”
顯然蝙蝠家裏沒人打算聽老頭繼續念叨什麽後悔之類的。
然而老頭對達米安的話卻是充耳不聞，他像是被觸發了什麽機關一樣，一定要說完這句話，他的眼神變得空洞，像是消失前最後的意識，又像是被人操控。
“謝謝你們，解放了我。”
“祝願你們度過安全的夜晚。”說完這句話，老頭化作黑霧徹底消失在了空中。
周圍只有手電筒帶來的燈光，那輪紅月已經被別林劈開，不再擁有光芒。
它並非是由太陽的反光構造的光亮，那紅月本就是發光體。
這裏本來也不是現實，自然不可能像現實那般追求邏輯性的完美，不僅是月亮，其實細看很多地方也有邏輯不通順的地方，這裏就不一一提及。
“哈，度過安全的夜晚。”傑森明白了什麽。
如果這句話出現一次，那可能是次意外，出現第二次也可以說是，符合當時的情況，但當這句話連著出現三次時，就完全不可以再用巧合來形容了。
這是別林和傑森聽到第三次這樣的祝福，蝙蝠俠和達米安是第一次聽見。
可傑森不可能突然說一些毫無關聯的話語。
所以傑森的話一定與某種線索有關。
別林眼中劃過一絲趣味，終於發現了啊。
別林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並不會提醒傑森和蝙蝠俠他們，這種解密當然要靠自己破解才有意思。
當把他們拒之門外的那位好心的女士第一次祝福他們時，別林便感覺到了一股約束落到了他身上，自然而然的，傑森身上也會有。
只是傑森並不能像別林這樣感受到這種來自法則的約束。
這是來自這個結界的約束。
所以‘安全的夜晚’並不單單只是一個祝福而已，它是個約束，第二次由屋主說出的祝福又對他們施加了一次約束，如今這是第三個約束。
來自時間的約束，但別林並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約束。
這才是解密的最關鍵，別林知道，破開了時間的約束，他們便能離開這個結界，或者還有一種更直接了當的方法。
別林一劍劈開這座結界。
雖然傑森感覺不到來自法則約束的力量，可他通過三次相同的話語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蝙蝠俠卻是聯想到了什麽，傑森曾說時間的變化是由於某種契機，這句話會不會就是那個契機呢？
蝙蝠俠突然轉身朝著教會裏走去。
見著蝙蝠俠的動作，傑森也意識到了什麽，他趕忙追上蝙蝠俠與他並肩走進教會。
教會裏有一個立於十字架之後的花窗鐘，它的時間應該是停留在3：49的。
蝙蝠俠走進教會，達米安提著手電筒追上來，手電筒的光照亮了教會的花窗鐘。
他們走向那花窗鐘，正如他們所料，花窗鐘的時間發生了變化，並不是他們先前透過紅月的光芒看見的3:49時。
現在的時間是5:01。
跨越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這不正是他們解決狼人約翰後禦劍飛行來到教會並處理完鹿頭獸後差不多的時間嗎？
因為身上攜帶的計時器失效，所以他們只能通過在心中讀秒來判斷時間，好在這也是蝙蝠家族的必修課之一。
對他們來說，做到這件事並不是很困難。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了。
屋主之前告訴他們的，讓他們留意祝福這句話的含義，他們每收到一次‘安全度過夜晚’的祝福，時間就會被撥動一個進程。
這個時間只是轉動了幾個小時、幾分鐘嗎？
不一定，夜晚，並非是短時性的概念，它需要一個度過的過程。
也就是說，時間是整整跳動了24小時候再疊加了兩次祝福中間越過的那段時間。
聰明的蝙蝠家人很快就想明白了這一點。
蝙蝠俠冷著臉走到先前鹿頭獸端坐的座位旁，他註意到了石椅後面刻著一行小字。
“有著三條腿的小孩不停地走動，它走過的地方、大海會海枯石爛、植物會腐敗新生，但是如果有人選擇離開這項游戲又該如何繼續進行？”蝙蝠俠念出了這段話。
從剛開始蝙蝠俠便有一種感覺了，如今他倒是徹底確認了，這個世界裏的確有謎語人的手筆，從第一句祝福開始，那便是謎語人為蝙蝠家族留下的解開謎語的線索。
又或者是謎語的一部分？
但這個謎語顯然不像之前那麽好解決，因為這個謎語關聯的是一個陌生的世界，而不再是像之前始終圍繞著哥譚市展開。
“哈，一個謎語。”傑森意有所指地說。
蝙蝠家的每個人都知道這代表的什麽。
代表著那發臭、發爛的謎語人。
“這是謎語人留下的？”別林也開口道。
他對哥譚市的局勢並不完全了解，但謎語人這個名字，他最近在蝙蝠洞裏倒是經常聽家人提起。
每個人提到謎語人的口氣都是嫌惡和厭惡的，謎語人大概是蝙蝠家族心裏排行第一的最討厭的罪犯了吧。
蝙蝠家族的成員的確非常討厭謎語人。
因為那筆超煩人。
過去某年，謎語人不知道發了什麽神經病，在城市的各個地區、各個地方都留下了一個謎語機關，每個機關需要解決的問題都不相同，非常的燒腦且麻煩。
據蝙蝠家族完全統計，總計440個。
這些小機關對路過的居民並不會造成什麽影響，只要不去作死碰它。
蝙蝠家族本來也想放著不管的，但是不知道謎語人是整天盯著這440個謎語機關的監控看，還是做了什麽識別蝙蝠家族的AI之類的亂七八糟的。
總之每當有蝙蝠家族的成員路過謎語機關附近，但是無視了機關的話，周圍的廣播便會傳來謎語人那賤兮兮的嘲諷聲音。
謎語人是懂得語言藝術的，從他每次被蝙蝠家族抓到後會比其他罪犯多挨幾拳這一點就能看得出來。
他會用各種方式來嘲諷蝙蝠家族的無能、懦弱。
原因僅僅是因為蝙蝠家族不願意抽出時間去破除他設下的小謎語機關。
這對蝙蝠家族的內心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創傷，甚至在被謎語人言語攻擊的那一周內。
蝙蝠家族的心理測評沒有一個人是合格過關了的。
他們的內心多多少少都受到了謎語人挑釁的影響，更何況城市各個地區都有謎語人留下的機關和廣播，無處不在。
哪怕他們晚上睡著了也會夢見謎語人對他們進行的挑釁和嘲諷。
謎語人險些就做到了小醜做不到的事情。
逼瘋蝙蝠家族！
那之後，蝙蝠家族專門花費了半個月時間去清理謎語人留下的機關，在破開這些機關後，便會發現謎語人留下的小獎杯，純金做的。
看起來，謎語人還是比較有良心。
可是這些東西對蝙蝠家族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這440個獎杯被陳列在了蝙蝠洞的罪犯收集癖陳列室裏。
然後蝙蝠家族花了一個晚上把謎語人給抓住了。
那一次謎語人被揍的很慘。
之後謎語人也沒有再哥譚市投放過這種謎語機關，因為他知道那是真的會被蝙蝠家族揍到只剩一口氣的程度。
雖然不會死，但是誰知道不被蝙蝠俠管束、可以殺人的紅頭罩會不會某天給他弄死了。
畢竟當時自己只剩一口氣被擡進icu裏，然後撐過來了，之後與紅頭罩對上，紅頭罩當時見著謎語人時也非常詫異。
紅頭罩的表情好像在問。
‘你怎麽沒死？’
哦，看起來紅頭罩應該是下了死手，是謎語人蟑螂命硬這才保住一條命。
說什麽謎語人也不敢再嘗試了，所以他不再往哥譚市裏到處投放謎語機關。
他想了個新活兒，就是現在蝙蝠俠等人正在經歷的這個。
也不知道蝙蝠俠出去之後會不會把他打死呢。
“時間、時間。”傑森喃喃道。
只有達米安沒有完全把目光關註在時間上，他一只手按著腰間掛著的劍。
達米安警惕的用目光掃過這些栩栩如生的石像。
“...這些石像的動作，變了。”達米安用有些凝重的聲音說。
聽到他這句話，一心把註意力放在破解這個謎語上的蝙蝠俠和紅頭罩也楞了一下，他們回過頭。
果然，這些石像的姿勢與他們第一次踏入教會時的姿勢變得不一樣了。
他們清楚地記得他們剛進入教會時，這些石像的姿態、方向是各異的，但他們的表情無一例外的都充斥著焦慮和恐懼，它們在畏懼些什麽。
但如今，幾乎所有的石像都朝著一個方向，那就是他們所在的方向，它們的表情變得不再畏懼，反倒是渴望、是貪婪的渴望。
它們的軀體動作也是向前的，手在朝著他們的方向伸過來，就連駐守在教會門口的兩尊傳教士打扮的石像、在鹿頭獸直接創開教會的大門時，被掃倒在地。
即使這種情況，這兩座倒在地上的石像，臉也是朝著教會中心的他們。
莫名的畏懼感順著脊椎往上爬，哪怕是處事不驚的蝙蝠家族也感受到了些許緊張的感覺。
這種事顯然在蝙蝠家族的處理範圍之外，他們並未遇到過相關的事情，所以也不能指望他們一直保持著平靜的狀態。
雖然他們的表情始終平靜如一，但眼前發生的一切還是帶給他們一種細思極恐的感覺。
“呼。”傑森口氣有些覆雜的說：“這還挺、刺激的。”
別林無所謂的聳聳肩，大概是這裏玩意的等級太低，讓他無法產生絲毫畏懼感。
不過這玩意對沒有見過靈異事件的普通人來說，的確算得上嚇人了。
而且別林又不是第一次見到類似的東西。
之前萬儡教的少主來淩雲宗學習，別林曾有幸與他切磋過一番，那位少主收藏了很多長得差不多的傀儡，在對戰別林時一口氣全給放出來了。
那時候別林看到的畫面就和現在經歷的差不多。
萬儡教少主的大招就和曉組織裏蠍的‘赤秘技·百機操演’是差不多的。
在人間偷懶時，看過一些火影忍者漫畫的別林當時就沒忍住問這個是不是借鑒了火影忍者的蠍。
然後，還真是。
萬儡教的少主也是個來自人間的修仙者，是火影忍者的鐵桿粉絲。
別林想起了這段往事，他忍不住開口：“第一次見到這玩意的時候，我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達米安下意識的接嘴：“因為我早已經遇見了獨屬於我的蒙娜麗莎。”
蝙蝠俠：。
紅頭罩：。
或許達米安從來沒有說過，其實他是個少年jump漫畫迷，特別是喜歡少女漫，曾經也追過EVA，畢竟EVA看封面還是很美好的，像是少年少女們開機甲、談戀愛的美好漫畫。
然後那漫畫給達米安看玉玉了。
達米安：我有玉玉癥。
所以說，為什麽和別林有關的事情，分明是這麽緊張的場合也能輕輕松松的把他們的情緒給帶偏啊？
不過多虧了別林和達米安這一唱一和的打岔，他們也從渾身緊繃的警惕狀態立刻緩了過來。
他們兩哭笑不得的盯著別林和達米安。
他們不再去關註這些石像，專心把註意力繼續放在破解謎題上。
“三只腿的小孩指的是時間。”布魯斯說。
因為時鐘有時針、分針和秒針三種，所以是三條腿，再加上後面所謂的大海變幹枯、植物重新生長，這些都代表了時間的行走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的、不可逆的變化。
沒有人能逃脫時間的控制，人們生活在時間的支配下。
只有一種情況可以逃脫時間，獲得真正的自由。
“死亡。”布魯斯和傑森同時答道。
謎語的最後一段話，指的是‘死亡’。
只有死者才能逃脫時間的控制，它們不再享有意識，不再會因為時間發生改變，時間的作用只能發生在肉體上卻沒法再影響一個人的精神和能力。
“什麽？”別林問。
他們怎麽突然得出了‘死亡’這個結論。
別林心中突然升起一些不好的預感，他們不會要嘗試什麽瘋狂的可能性吧。
布魯斯和傑森對視一眼，傑森發出一聲輕哼。
“不好意思了，老蝙蝠。這次我要快你一步了。”說完這句話，傑森拿著槍對著自己的心口毫不猶豫的就是一槍。
“等——”別林的阻止聲被淹沒於槍聲中。
只見血珠劃過空中，在別林收縮的瞳孔中留下一道無法磨滅的紅痕。
傑森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笑容，他靜靜地躺在地上感受著生命的流逝，可是別林看不見傑森隱藏在頭罩下的笑容。
傑森趕在蝙蝠俠之前自\\殺也是為了測試這種可能性，他們幾乎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斷定他們的結論是正確的，但仍然有百分之十是不確定的。
傑森之所以這麽做，自然是希望自己作為這個結論的測試者，如果他是百分之十的那一批，至少死的不是蝙蝠俠。
哥譚市仍然需要蝙蝠俠，而不是更需要一個罪犯紅頭罩。
傑森無聲的笑了一下，他什麽時候也變成了這種有殉道者想法的人了？
真好笑。
傑森越來越虛弱了，他看到別林那張蒼白受驚的面孔，還有那顫抖的唇瓣和眸子，看起來像是被嚇個不輕。
他很想嘲笑別林此刻的模樣，可是快速流逝的體力幾乎讓他說不出話來，傑森可以非常兇狠的對著自己的心臟來了一槍。
在死之前還能想這麽多，他不是還挺厲害的嘛？
哦，這小子好像是第一次目睹死亡吧？而且還是目睹自己的親人死亡，肯定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出去之後請他在冰山餐廳吃大餐吧。
——如果他能出去的話。
傑森閉上了眼。
緊隨其後的是蝙蝠俠，蝙蝠俠也毫不留情的用蝙蝠鏢給了自己的脖頸一下。達米安從兩者的動作間也明白了些什麽。
逃脫時間詛咒的方法就是死亡嗎？
達米安呼了口氣，他已經死過一次了，對死亡的陰影依然盤旋在心間。
如果這就是謎語人想為難他們的點，很遺憾，謎語人恐怕是做不到了。
因為蝙蝠家族絕不會畏懼死亡。
於是達米安也非常幹脆的給了自己一刀。
這三人就在別林面前上演了一出自刎。
別林握著太阿劍的手猛地捏緊，哪怕他的思維很快便給出了他合理的解答，關於那個謎語，別林稍稍動點腦筋也能想清楚。
他也清楚地看見了纏繞在傑森身上的三層約束在他自殺後少了一層。
這證明蝙蝠俠和紅頭罩的推測是正確的，死亡可以解除他們被法則施加的約束。
所以他們並不會真正的死亡。
但是別林不能接受這一切。
三具整整齊齊的屍體躺在自己面前，然後化作金粒消失。
別林閉上眼，他捏著太阿劍的手在微微顫抖，他的情緒是震撼的、但更多的是不解。
他不敢去回顧剛才，可是他閉上眼，眼前出現的也一直是剛才的那幕。
為什麽，不問問自己呢？
別林有另外的，不需要他們去自我了結的方法帶他們離開結界。
他們是不會死，可是那會很疼啊。
別林不能理解，所以出奇的憤怒，哪怕是為了破局，也不該在自己面前自刎吧。
他體內的內力和真氣波動的幅度極大，內力在體內亂竄，他渾身都覺得脹痛的厲害。
他應該吃兩枚穩定內力的丹藥來穩定內力。
但別林不想這麽做，他更想發洩些什麽。
他很少像這樣完全的情緒失控，這種體驗對別林來說是新奇的，非常不好受，他不喜歡。
於是他隨意揮動太阿劍，強大的劍氣將周圍的石像全被撕成了碎片，教會也被他斬開，從周圍的空氣中能看到漆黑的天空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別林呼出一口濁氣，他睜開眼，藍灰色的眸子裏沒有往常那般溫和隨意，相反，這雙眸子裏充斥著被冰封的火焰，殺傷力十足。
他不想繼續下去了。
所以這個結界也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蝙蝠俠和羅賓睜開眼，周圍是熟悉的拐角小巷，頭頂的天空，那盞蝙蝠燈正日覆一日的掛在夜空中。
空氣不再是冰冷刺痛，反倒是帶著些許化學成分的味道。
不需要過多驗證都能知曉，蝙蝠俠和羅賓已經回到了哥譚市。
但別林和傑森還沒出來。
蝙蝠俠並不意外，因為他們只受到了一次祝福，從一開始，他們的時間節點和別林、傑森就不相同，他們的時間是屬於5:01的。
別林和傑森的時間則是經過了三次跳躍。
蝙蝠俠看向那扇小巷裏大打開著的門，現在該是謎語人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另一邊。
傑森睜開眼，紅月高高的掛在夜空中，他正站在教會中心，那張石椅上鹿頭獸正閉著眼休眠，對傑森的突然到來毫無感覺。
蝙蝠俠和羅賓不在，很明顯，他們已經跳脫了時間的約束，回到了哥譚市。
傑森環顧四周，那些石像人似乎離他近了些，不，不是似乎，就是離他近了些，最近的那一個，離他現在不過兩米距離。
傑森不知道被這些石像碰到會發生什麽，傑森收回視線，他把目光落在了那扇花窗鐘上，時間變成了3：49時。
正如他所料，每一次死亡他便能跳出一個時間的節點，他總共受到了三次祝福。
傑森沒有立刻自刎離開，而是等了會兒，他等了一會兒也沒能等到別林過來，他知道別林一定會意識到他們的行為代表了什麽意義。
別林會知曉破局的關鍵。
...這小子不會沒意識到吧？難道他真的和達米安所說的，其實一點都不聰明？
第一次去逛盧浮宮的時候，我沒有太多感覺。
因為我早已遇見了獨屬於我的蒙娜麗莎。
這是歌曲one last kiss 的歌詞XD
看見咖喱人自殺在自己面前的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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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林展現出來的實力就像是氪佬，展現自己的實力和裝備，在地圖boss面前虐菜一樣。
對於萌新來說，組隊也很難攻破的boss在氪佬面前，只需要普通的一劍就能解決，這種實力差距實在是讓人不太好受。
特別是這個人還是他們的家人。
他們作為蝙蝠家族，哥譚市的城市守衛者。
蝙蝠家的實力並不弱，相反他們的體能幾乎都已經達到了人類的極限，而在他們相信別林是修仙者之前，他們一直以為別林是家裏最需要保護的那一個。
首先，別林並不是像他們這樣的蒙面義警，受過專業的訓練，有保護自己、甚至守護城市的能力，別林只是他們的普通人兄弟，甚至長得還十分瘦弱，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刮倒的樣子。
如果蝙蝠家族連自家的孩子都保護不好，又談何守護哥譚市，他們一直是這樣想的，對別林的行蹤也特別關註。
盡管他們不明白為什麽別林每天都在往外面跑，他就像是沒有那顆名為‘畏懼’的心一樣，剛來哥譚市就被劫持、第二天、三天又接連遇到不法分子將他當做目標。
別林也絲毫沒有感到畏懼。
現在看來，小醜竟是他們自己。
面對普通人，別林怎麽可能會感到畏懼？因為他可是能一劍把月光給劈碎的人。
反倒是他們的擔心顯得多餘，豈止是擔心多餘。
他們的心中都產生了幾分郁結的情緒，同時又有幾分欣喜和欣慰。
別林的實力強大，對他們來說自然是件好事，這意味著別林可以保護自己，也能加入蝙蝠家族，一起維護哥譚市的正義。
哥譚市的黎明會來的越來越早，哥譚市的治安也有了更好的保障。
但他們心中同時產生了郁結的情緒，因為別林展現的實力過於強大，讓他們根本看不到絲毫超越的可能性。
在蝙蝠家，蝙蝠家的傳統便是兄弟間互相競賽般的進步，他們享受這種團隊間的競爭，並以超越自己的兄弟為目標不斷地進步。
可是別林，帶給他們的感覺，讓他們看不見絲毫超越的可能性。
這讓達米安有些心灰意冷，普通人和修仙者的鴻溝是無法超越的，這讓達米安如何能甘心。
更何況別林越是展現自己強大的實力，這就會越發讓達米安想到過去他們在訓練室的那場比試，如果來真的，他根本沒法贏下別林。
就像是別林說的那樣，如果他認真，只是一劍便能把達米安和韋恩莊園一起劈開。
達米安只將那句話當做笑話，並拿出自己這輩子的演技和別林互相餵菜，如今想起，別林給自己餵菜也餵的很艱難吧。
光是想起，達米安的腳趾就忍不住扣地了。
尷尬的扣地。
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家兒子的情緒，蝙蝠俠輕輕拍了拍達米安的肩膀開口。
“你和林就像是羅賓和超級小子，你覺得超級小子怎麽樣？”
達米安想了想回答道：“作為氪星人，超級小子的力量和速度都能達到S級，但韌性和耐力不足，在晚上也會受到太陽光不足的影響導致疲倦，綜合評價只有A，我的韌性和耐力是S，力量和速度達到了A，恰好能和他互補。”
聽懂了蝙蝠俠所表達含義的達米安猛地一頓，是啊，他為什麽要去比別林的強項。
這不就和用普通人的身體素質去和氪星人相比一樣嗎？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氪星人從血統和身體構造上便與人類不同。
但作為普通人的蝙蝠俠依然和超人成為了搭檔，並成為了超人口中讚不絕口的搭檔。
蝙蝠俠靠的可不僅僅是對超人的投資能做到這一點，蝙蝠俠身上有超人沒有的東西，有超人可以發出讚嘆聲的東西。
同樣的，羅賓和福報鳥之間也是一樣的。
既然羅賓在力量上沒法超過作為修仙者的別林，那麽他一定會有其他方面在別林之上。
達米安的眸光又亮了起來。
“是的，我的力量和身體素質沒法達到修仙者的程度，也沒法禦劍飛行。但我的韌性、靈活性極高，並且很聰明，這些都是我的優勢，雖然我不能禦劍飛行，但我可以駕駛蝙蝠翼！”達米安豁然開朗的說。
蝙蝠俠冷靜道：“你的年齡並沒有達到駕駛蝙蝠翼的年齡，你並不被允許駕駛蝙蝠翼。”
別林：？
道理他都懂，為什麽要突然攻擊他不聰明？
別林覺得自己有必要為自己解釋一下。
“首先，我不是不聰明，我只是懶得過腦子。”別林說：“90級的我在20級的副本裏還需要躲boss機制嗎？根本不需要！”
蝙蝠俠對別林的話並不認同，在哥譚市，輕敵是最不可取的一件事。
過去蝙蝠俠也曾有過輕敵的表現，輕視了小醜，所以被小醜掛在胸口的那朵領花噴了一臉酸液。
正是因為經歷過這些事，蝙蝠俠教育每一任羅賓都在告訴他們，絕對不能輕敵，羅賓們也做到了蝙蝠俠所說的。
所以如今聽到別林盡管口氣平常，但難掩自信的話語，都感覺有些不適。
別林的實力確實很強，可如果他的這股力量某天被邪惡的罪犯利用了呢？
於是蝙蝠俠開口道：“輕敵並不可取，弱者的智慧也能逆轉局勢。”
別林用袖子擦了擦太阿劍，太阿劍上留下了鹿頭獸的黑氣，他著實有些不喜歡太阿劍上留下任何東西，反倒是太阿劍開開心心的吸收了那些黑氣。
“你怎麽什麽都吃。”別林低聲抱怨：“這玩意這麽臟。”
太阿劍可委屈了，以前他的主子們都會帶著它討伐靈獸、消滅惡龍之類的，太阿劍吸收了太多惡血，本就有些邪性。
自從跟了別林，別林幾乎都沒讓它見過血，它都清心寡欲這麽多年了，它就嘬了一口。
味道的確不咋滴。
它發出兩聲嗡鳴，表示自己只是沒忍住。
太阿劍由於是天道碎片打造的劍，它本就有吸收的力量，吸收的東西越多，它的力量便會越強。
“下次去整頭龍試試。”別林說。
他記得太阿劍曾說過，龍血是他喝過最香的血。
聽到蝙蝠俠的話語，別林擡頭，他的表情稀疏平常道：“蝙蝠俠你說的沒錯，但我認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渺小的智慧不值一提。”
聽到別林的回答，蝙蝠俠狠狠地揪起眉頭。
別林的想法非常的不正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別林憑什麽覺得自己是最強的，或許在哥譚市是的，可是在修仙界呢？
別林絕對不是最強的，那他又談什麽絕對的實力，又憑什麽對智慧藐視？
蝙蝠俠呼了口氣，壓下自己平日裏聽到自家門生們不正確發言時想要劈頭蓋臉一頓罵的欲望。
別林和其他門生不一樣，別林並不是他教導出來的，他不能這樣直接否定別林的說法。
他要循循漸進的，告訴別林，智慧在戰鬥中起到的作用和決策性。
蝙蝠俠可不想自己的兒子摘掉腦子戰鬥。
那還挺可怕的。
畢竟蝙蝠俠和羅賓們，一直走的是決策性英雄路線，要是家裏突然有了個更依賴力量的成員，蝙蝠俠光是想想就覺得窒息。
和蝙蝠家族的調性完全不符合！
倒是更適合隔壁氪家人呢。
蝙蝠俠聯想到了一些畫面，自家兒子穿著和超人相同配色的藍色制服，胸口一個大大的‘S’，背後系著紅披風，站在太陽下。
雙手叉腰，挺胸，仰頭看著遠方的模樣。
一個超人的標志性動作。
卻出現在自家兒子上...
蝙蝠俠真的要窒息了。
他絕對不能接受！！！
還是蝙家的黑色系適合別林！
就在蝙蝠俠清了清嗓子，溫聲開口時：“福報鳥。”
紅頭罩和羅賓同時用受驚的目光看了眼蝙蝠俠。
蝙蝠俠被奪舍了嗎？否則他怎麽會用這種口氣說話？噫，好可怕，今晚要翻來覆去睡不著了。
然而別林卻把劍一橫擋在了蝙蝠家前面。
“小心。”別林沈聲道。
當別林認真起來的時候，他還真的有幾分像蝙蝠俠，無論是表情還是聲音，以及動作，永遠、永遠會向前一步擋在家人面前的動作。
那鹿頭獸正在重新融合，被別林劈開兩半的身體在不斷聚攏，然後重新融合成了鹿頭獸的模樣。
但這次，別林並未在鹿頭獸上感覺到任何攻擊性，相反，鹿頭獸的目光格外平靜，那雙尖銳的紅色獸瞳也變成了溫和的藍色。
絨毛逐漸從鹿頭獸身上褪去，然後鹿頭獸的身形也在逐漸縮小，最後變成了一個人類的模樣，也就比別林高那麽一點。
是個老人。
是個穿著神父服的老人，他咳了兩聲。
然後目光溫和的看向了別林等人。
“謝謝你們，釋放了我。”神父說。
哦，看起來應該是個重要npc。
別林註意到，神父身上正不斷冒著光粒，他正在消失，別林剛才的斬擊並非毫無效果，他殺掉了老人與黑氣融合的獸性，現在留下來的是老人的人魂。
但察覺到自己已經死亡的人魂，自然也不會在世界上停留很久。
傑森連忙問：“這裏發生了什麽？”
老人回答：“鮮血洗禮人們，人們變成了怪物，怪物汲取鮮血。”
傑森嘴角一抽，聽起來好像在某游戲裏見過類似的設定。
“這個教會不會叫治愈教會吧？”傑森問。
老人看了傑森一眼，回答道：“不，這裏是血液教堂。”
傑森松了口氣，幸好不是叫治愈教會，否則他就要開始詢問這座城邦是不是叫亞楠了。
老人嘆了口氣，眼中卻是得到解放的安寧。
“我我做了很多錯事。”
“鮮血治愈只能帶來短暫的慰藉，痛苦則會摧毀這座小鎮。”
“能不能不要學謎語人說話？”達米安不耐煩的問，還是說這裏本來就是謎語人建造的，所以npc一言一行中也充斥著謎語人的習慣？
傑森開口道：“我來解釋吧。”
“這座小鎮裏被某種疾病肆擾，患病率嘎嘎高，為了解決這種病癥，教會一直在研究，後來發現使用鮮血能夠緩解疾病。”
“他們也只能靠捐血來緩解疾病。”
“恰好異鄉人進入了小鎮，也就是那些被黑氣師送進來的倒黴蛋，然後這些被黑氣師送進來的人，被這鮮血聖堂的人抓起來抽了血。”
“也就相當於提取了人魂，所以那些人最後都變成了怪物。”
“至於這老頭為什麽會變成鹿頭人，估計是提取的不幹凈，導致提取到了獸性。”
“那些潛伏在陰影中的怪物一開始是不存在的，全是這個什麽鮮血治愈搞出來的玩意，以至於後面連濃霧都攜帶了侵蝕性。”別林說。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外鄉人都被鮮血聖堂給獻祭了，大概是他們後期自己也發現不對了，也可能是因為紅月高高籠罩的緣故。“
”在紅月之下，那些怪物會變得更強吧之類的，沒什麽新意，很俗套。”
傑森攤攤手道。
“怎麽樣？我猜的正確嗎？”傑森問。
老頭：“。”
還真和傑森猜的相差無幾。
見著老頭的表情，別林也反應過來傑森猜的很準。
別林對傑森豎起大拇指。
“厲害啊，紅頭罩。”
傑森回答：“一般。”
傑森為什麽會知道呢？因為這套流程和某游戲裏一模一樣了，當然，一樣的地方只有鮮血治愈和怪物。
傑森也只是順著游戲劇情隨口一猜，沒想到還真是這樣發展的。
既然這老頭也有人魂，恐怕也是和之前收留他們的屋主一樣，是外邊的人，只是沒有外邊的記憶。
為了能夠更好地融入這個結界中扮演絆住蝙蝠家的npc，他盡心盡責的做著npc的事兒，也有可能這老頭的確做了傑森剛才說的那些事。
將外鄉人捉住放血之類的。
現在看來，這老頭也是個壞東西，那雙清澈的、溫和的藍眸恐怕也只是欺騙外鄉人信任聖堂，然後好趁著他們不備提取他們的鮮血。
難怪所有居民在知曉他們是外鄉人後，第一件事便是讓他們去教會，教會的人會保護他們。
恐怕教會對民眾便是那樣打響的名號，讓大家以為教會是真心誠意的幫助外鄉人，但那些流落到小鎮的外鄉人，卻再也沒有人見過，反倒是外面游蕩的怪物數量更多了。
真壞啊，這個比。
也難怪會變成鹿頭獸。
老頭再次道：“我很後悔...我——”
達米安直接打斷道：“別再繼續後悔了，說點實際的吧，這裏的時間是怎麽回事？”
顯然蝙蝠家裏沒人打算聽老頭繼續念叨什麽後悔之類的。
然而老頭對達米安的話卻是充耳不聞，他像是被觸發了什麽機關一樣，一定要說完這句話，他的眼神變得空洞，像是消失前最後的意識，又像是被人操控。
“謝謝你們，解放了我。”
“祝願你們度過安全的夜晚。”說完這句話，老頭化作黑霧徹底消失在了空中。
周圍只有手電筒帶來的燈光，那輪紅月已經被別林劈開，不再擁有光芒。
它並非是由太陽的反光構造的光亮，那紅月本就是發光體。
這裏本來也不是現實，自然不可能像現實那般追求邏輯性的完美，不僅是月亮，其實細看很多地方也有邏輯不通順的地方，這裏就不一一提及。
“哈，度過安全的夜晚。”傑森明白了什麽。
如果這句話出現一次，那可能是次意外，出現第二次也可以說是，符合當時的情況，但當這句話連著出現三次時，就完全不可以再用巧合來形容了。
這是別林和傑森聽到第三次這樣的祝福，蝙蝠俠和達米安是第一次聽見。
可傑森不可能突然說一些毫無關聯的話語。
所以傑森的話一定與某種線索有關。
別林眼中劃過一絲趣味，終於發現了啊。
別林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並不會提醒傑森和蝙蝠俠他們，這種解密當然要靠自己破解才有意思。
當把他們拒之門外的那位好心的女士第一次祝福他們時，別林便感覺到了一股約束落到了他身上，自然而然的，傑森身上也會有。
只是傑森並不能像別林這樣感受到這種來自法則的約束。
這是來自這個結界的約束。
所以‘安全的夜晚’並不單單只是一個祝福而已，它是個約束，第二次由屋主說出的祝福又對他們施加了一次約束，如今這是第三個約束。
來自時間的約束，但別林並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約束。
這才是解密的最關鍵，別林知道，破開了時間的約束，他們便能離開這個結界，或者還有一種更直接了當的方法。
別林一劍劈開這座結界。
雖然傑森感覺不到來自法則約束的力量，可他通過三次相同的話語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蝙蝠俠卻是聯想到了什麽，傑森曾說時間的變化是由於某種契機，這句話會不會就是那個契機呢？
蝙蝠俠突然轉身朝著教會裏走去。
見著蝙蝠俠的動作，傑森也意識到了什麽，他趕忙追上蝙蝠俠與他並肩走進教會。
教會裏有一個立於十字架之後的花窗鐘，它的時間應該是停留在3：49的。
蝙蝠俠走進教會，達米安提著手電筒追上來，手電筒的光照亮了教會的花窗鐘。
他們走向那花窗鐘，正如他們所料，花窗鐘的時間發生了變化，並不是他們先前透過紅月的光芒看見的3:49時。
現在的時間是5:01。
跨越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這不正是他們解決狼人約翰後禦劍飛行來到教會並處理完鹿頭獸後差不多的時間嗎？
因為身上攜帶的計時器失效，所以他們只能通過在心中讀秒來判斷時間，好在這也是蝙蝠家族的必修課之一。
對他們來說，做到這件事並不是很困難。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了。
屋主之前告訴他們的，讓他們留意祝福這句話的含義，他們每收到一次‘安全度過夜晚’的祝福，時間就會被撥動一個進程。
這個時間只是轉動了幾個小時、幾分鐘嗎？
不一定，夜晚，並非是短時性的概念，它需要一個度過的過程。
也就是說，時間是整整跳動了24小時候再疊加了兩次祝福中間越過的那段時間。
聰明的蝙蝠家人很快就想明白了這一點。
蝙蝠俠冷著臉走到先前鹿頭獸端坐的座位旁，他註意到了石椅後面刻著一行小字。
“有著三條腿的小孩不停地走動，它走過的地方、大海會海枯石爛、植物會腐敗新生，但是如果有人選擇離開這項游戲又該如何繼續進行？”蝙蝠俠念出了這段話。
從剛開始蝙蝠俠便有一種感覺了，如今他倒是徹底確認了，這個世界裏的確有謎語人的手筆，從第一句祝福開始，那便是謎語人為蝙蝠家族留下的解開謎語的線索。
又或者是謎語的一部分？
但這個謎語顯然不像之前那麽好解決，因為這個謎語關聯的是一個陌生的世界，而不再是像之前始終圍繞著哥譚市展開。
“哈，一個謎語。”傑森意有所指地說。
蝙蝠家的每個人都知道這代表的什麽。
代表著那發臭、發爛的謎語人。
“這是謎語人留下的？”別林也開口道。
他對哥譚市的局勢並不完全了解，但謎語人這個名字，他最近在蝙蝠洞裏倒是經常聽家人提起。
每個人提到謎語人的口氣都是嫌惡和厭惡的，謎語人大概是蝙蝠家族心裏排行第一的最討厭的罪犯了吧。
蝙蝠家族的成員的確非常討厭謎語人。
因為那筆超煩人。
過去某年，謎語人不知道發了什麽神經病，在城市的各個地區、各個地方都留下了一個謎語機關，每個機關需要解決的問題都不相同，非常的燒腦且麻煩。
據蝙蝠家族完全統計，總計440個。
這些小機關對路過的居民並不會造成什麽影響，只要不去作死碰它。
蝙蝠家族本來也想放著不管的，但是不知道謎語人是整天盯著這440個謎語機關的監控看，還是做了什麽識別蝙蝠家族的AI之類的亂七八糟的。
總之每當有蝙蝠家族的成員路過謎語機關附近，但是無視了機關的話，周圍的廣播便會傳來謎語人那賤兮兮的嘲諷聲音。
謎語人是懂得語言藝術的，從他每次被蝙蝠家族抓到後會比其他罪犯多挨幾拳這一點就能看得出來。
他會用各種方式來嘲諷蝙蝠家族的無能、懦弱。
原因僅僅是因為蝙蝠家族不願意抽出時間去破除他設下的小謎語機關。
這對蝙蝠家族的內心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創傷，甚至在被謎語人言語攻擊的那一周內。
蝙蝠家族的心理測評沒有一個人是合格過關了的。
他們的內心多多少少都受到了謎語人挑釁的影響，更何況城市各個地區都有謎語人留下的機關和廣播，無處不在。
哪怕他們晚上睡著了也會夢見謎語人對他們進行的挑釁和嘲諷。
謎語人險些就做到了小醜做不到的事情。
逼瘋蝙蝠家族！
那之後，蝙蝠家族專門花費了半個月時間去清理謎語人留下的機關，在破開這些機關後，便會發現謎語人留下的小獎杯，純金做的。
看起來，謎語人還是比較有良心。
可是這些東西對蝙蝠家族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這440個獎杯被陳列在了蝙蝠洞的罪犯收集癖陳列室裏。
然後蝙蝠家族花了一個晚上把謎語人給抓住了。
那一次謎語人被揍的很慘。
之後謎語人也沒有再哥譚市投放過這種謎語機關，因為他知道那是真的會被蝙蝠家族揍到只剩一口氣的程度。
雖然不會死，但是誰知道不被蝙蝠俠管束、可以殺人的紅頭罩會不會某天給他弄死了。
畢竟當時自己只剩一口氣被擡進icu裏，然後撐過來了，之後與紅頭罩對上，紅頭罩當時見著謎語人時也非常詫異。
紅頭罩的表情好像在問。
‘你怎麽沒死？’
哦，看起來紅頭罩應該是下了死手，是謎語人蟑螂命硬這才保住一條命。
說什麽謎語人也不敢再嘗試了，所以他不再往哥譚市裏到處投放謎語機關。
他想了個新活兒，就是現在蝙蝠俠等人正在經歷的這個。
也不知道蝙蝠俠出去之後會不會把他打死呢。
“時間、時間。”傑森喃喃道。
只有達米安沒有完全把目光關註在時間上，他一只手按著腰間掛著的劍。
達米安警惕的用目光掃過這些栩栩如生的石像。
“...這些石像的動作，變了。”達米安用有些凝重的聲音說。
聽到他這句話，一心把註意力放在破解這個謎語上的蝙蝠俠和紅頭罩也楞了一下，他們回過頭。
果然，這些石像的姿勢與他們第一次踏入教會時的姿勢變得不一樣了。
他們清楚地記得他們剛進入教會時，這些石像的姿態、方向是各異的，但他們的表情無一例外的都充斥著焦慮和恐懼，它們在畏懼些什麽。
但如今，幾乎所有的石像都朝著一個方向，那就是他們所在的方向，它們的表情變得不再畏懼，反倒是渴望、是貪婪的渴望。
它們的軀體動作也是向前的，手在朝著他們的方向伸過來，就連駐守在教會門口的兩尊傳教士打扮的石像、在鹿頭獸直接創開教會的大門時，被掃倒在地。
即使這種情況，這兩座倒在地上的石像，臉也是朝著教會中心的他們。
莫名的畏懼感順著脊椎往上爬，哪怕是處事不驚的蝙蝠家族也感受到了些許緊張的感覺。
這種事顯然在蝙蝠家族的處理範圍之外，他們並未遇到過相關的事情，所以也不能指望他們一直保持著平靜的狀態。
雖然他們的表情始終平靜如一，但眼前發生的一切還是帶給他們一種細思極恐的感覺。
“呼。”傑森口氣有些覆雜的說：“這還挺、刺激的。”
別林無所謂的聳聳肩，大概是這裏玩意的等級太低，讓他無法產生絲毫畏懼感。
不過這玩意對沒有見過靈異事件的普通人來說，的確算得上嚇人了。
而且別林又不是第一次見到類似的東西。
之前萬儡教的少主來淩雲宗學習，別林曾有幸與他切磋過一番，那位少主收藏了很多長得差不多的傀儡，在對戰別林時一口氣全給放出來了。
那時候別林看到的畫面就和現在經歷的差不多。
萬儡教少主的大招就和曉組織裏蠍的‘赤秘技·百機操演’是差不多的。
在人間偷懶時，看過一些火影忍者漫畫的別林當時就沒忍住問這個是不是借鑒了火影忍者的蠍。
然後，還真是。
萬儡教的少主也是個來自人間的修仙者，是火影忍者的鐵桿粉絲。
別林想起了這段往事，他忍不住開口：“第一次見到這玩意的時候，我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達米安下意識的接嘴：“因為我早已經遇見了獨屬於我的蒙娜麗莎。”
蝙蝠俠：。
紅頭罩：。
或許達米安從來沒有說過，其實他是個少年jump漫畫迷，特別是喜歡少女漫，曾經也追過EVA，畢竟EVA看封面還是很美好的，像是少年少女們開機甲、談戀愛的美好漫畫。
然後那漫畫給達米安看玉玉了。
達米安：我有玉玉癥。
所以說，為什麽和別林有關的事情，分明是這麽緊張的場合也能輕輕松松的把他們的情緒給帶偏啊？
不過多虧了別林和達米安這一唱一和的打岔，他們也從渾身緊繃的警惕狀態立刻緩了過來。
他們兩哭笑不得的盯著別林和達米安。
他們不再去關註這些石像，專心把註意力繼續放在破解謎題上。
“三只腿的小孩指的是時間。”布魯斯說。
因為時鐘有時針、分針和秒針三種，所以是三條腿，再加上後面所謂的大海變幹枯、植物重新生長，這些都代表了時間的行走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的、不可逆的變化。
沒有人能逃脫時間的控制，人們生活在時間的支配下。
只有一種情況可以逃脫時間，獲得真正的自由。
“死亡。”布魯斯和傑森同時答道。
謎語的最後一段話，指的是‘死亡’。
只有死者才能逃脫時間的控制，它們不再享有意識，不再會因為時間發生改變，時間的作用只能發生在肉體上卻沒法再影響一個人的精神和能力。
“什麽？”別林問。
他們怎麽突然得出了‘死亡’這個結論。
別林心中突然升起一些不好的預感，他們不會要嘗試什麽瘋狂的可能性吧。
布魯斯和傑森對視一眼，傑森發出一聲輕哼。
“不好意思了，老蝙蝠。這次我要快你一步了。”說完這句話，傑森拿著槍對著自己的心口毫不猶豫的就是一槍。
“等——”別林的阻止聲被淹沒於槍聲中。
只見血珠劃過空中，在別林收縮的瞳孔中留下一道無法磨滅的紅痕。
傑森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笑容，他靜靜地躺在地上感受著生命的流逝，可是別林看不見傑森隱藏在頭罩下的笑容。
傑森趕在蝙蝠俠之前自\\殺也是為了測試這種可能性，他們幾乎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斷定他們的結論是正確的，但仍然有百分之十是不確定的。
傑森之所以這麽做，自然是希望自己作為這個結論的測試者，如果他是百分之十的那一批，至少死的不是蝙蝠俠。
哥譚市仍然需要蝙蝠俠，而不是更需要一個罪犯紅頭罩。
傑森無聲的笑了一下，他什麽時候也變成了這種有殉道者想法的人了？
真好笑。
傑森越來越虛弱了，他看到別林那張蒼白受驚的面孔，還有那顫抖的唇瓣和眸子，看起來像是被嚇個不輕。
他很想嘲笑別林此刻的模樣，可是快速流逝的體力幾乎讓他說不出話來，傑森可以非常兇狠的對著自己的心臟來了一槍。
在死之前還能想這麽多，他不是還挺厲害的嘛？
哦，這小子好像是第一次目睹死亡吧？而且還是目睹自己的親人死亡，肯定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出去之後請他在冰山餐廳吃大餐吧。
——如果他能出去的話。
傑森閉上了眼。
緊隨其後的是蝙蝠俠，蝙蝠俠也毫不留情的用蝙蝠鏢給了自己的脖頸一下。達米安從兩者的動作間也明白了些什麽。
逃脫時間詛咒的方法就是死亡嗎？
達米安呼了口氣，他已經死過一次了，對死亡的陰影依然盤旋在心間。
如果這就是謎語人想為難他們的點，很遺憾，謎語人恐怕是做不到了。
因為蝙蝠家族絕不會畏懼死亡。
於是達米安也非常幹脆的給了自己一刀。
這三人就在別林面前上演了一出自刎。
別林握著太阿劍的手猛地捏緊，哪怕他的思維很快便給出了他合理的解答，關於那個謎語，別林稍稍動點腦筋也能想清楚。
他也清楚地看見了纏繞在傑森身上的三層約束在他自殺後少了一層。
這證明蝙蝠俠和紅頭罩的推測是正確的，死亡可以解除他們被法則施加的約束。
所以他們並不會真正的死亡。
但是別林不能接受這一切。
三具整整齊齊的屍體躺在自己面前，然後化作金粒消失。
別林閉上眼，他捏著太阿劍的手在微微顫抖，他的情緒是震撼的、但更多的是不解。
他不敢去回顧剛才，可是他閉上眼，眼前出現的也一直是剛才的那幕。
為什麽，不問問自己呢？
別林有另外的，不需要他們去自我了結的方法帶他們離開結界。
他們是不會死，可是那會很疼啊。
別林不能理解，所以出奇的憤怒，哪怕是為了破局，也不該在自己面前自刎吧。
他體內的內力和真氣波動的幅度極大，內力在體內亂竄，他渾身都覺得脹痛的厲害。
他應該吃兩枚穩定內力的丹藥來穩定內力。
但別林不想這麽做，他更想發洩些什麽。
他很少像這樣完全的情緒失控，這種體驗對別林來說是新奇的，非常不好受，他不喜歡。
於是他隨意揮動太阿劍，強大的劍氣將周圍的石像全被撕成了碎片，教會也被他斬開，從周圍的空氣中能看到漆黑的天空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別林呼出一口濁氣，他睜開眼，藍灰色的眸子裏沒有往常那般溫和隨意，相反，這雙眸子裏充斥著被冰封的火焰，殺傷力十足。
他不想繼續下去了。
所以這個結界也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蝙蝠俠和羅賓睜開眼，周圍是熟悉的拐角小巷，頭頂的天空，那盞蝙蝠燈正日覆一日的掛在夜空中。
空氣不再是冰冷刺痛，反倒是帶著些許化學成分的味道。
不需要過多驗證都能知曉，蝙蝠俠和羅賓已經回到了哥譚市。
但別林和傑森還沒出來。
蝙蝠俠並不意外，因為他們只受到了一次祝福，從一開始，他們的時間節點和別林、傑森就不相同，他們的時間是屬於5:01的。
別林和傑森的時間則是經過了三次跳躍。
蝙蝠俠看向那扇小巷裏大打開著的門，現在該是謎語人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另一邊。
傑森睜開眼，紅月高高的掛在夜空中，他正站在教會中心，那張石椅上鹿頭獸正閉著眼休眠，對傑森的突然到來毫無感覺。
蝙蝠俠和羅賓不在，很明顯，他們已經跳脫了時間的約束，回到了哥譚市。
傑森環顧四周，那些石像人似乎離他近了些，不，不是似乎，就是離他近了些，最近的那一個，離他現在不過兩米距離。
傑森不知道被這些石像碰到會發生什麽，傑森收回視線，他把目光落在了那扇花窗鐘上，時間變成了3：49時。
正如他所料，每一次死亡他便能跳出一個時間的節點，他總共受到了三次祝福。
傑森沒有立刻自刎離開，而是等了會兒，他等了一會兒也沒能等到別林過來，他知道別林一定會意識到他們的行為代表了什麽意義。
別林會知曉破局的關鍵。
...這小子不會沒意識到吧？難道他真的和達米安所說的，其實一點都不聰明？
第一次去逛盧浮宮的時候，我沒有太多感覺。
因為我早已遇見了獨屬於我的蒙娜麗莎。
這是歌曲one last kiss 的歌詞XD
看見咖喱人自殺在自己面前的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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