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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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黑面具和雙面人盯著別林嘴角揚起的似笑非笑的幅度，兩人皆是虎軀一震。
不好，這小子想拿他兩給蝙蝠俠送人情。
“你們是壞人吧，會威脅到哥譚市的治安。蝙蝠俠是這座城市的義警，他知道該如何處理你們。”別林慢條斯理地說：“很遺憾，你們開出的條件並不滿足我的要求。”
黑面具和雙面人怎麽會想得到這個世界上會有如此奇葩的人。
對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們都會被引誘的東西全然不感興趣，滿口都是‘我要做好事、扶老奶奶過馬路。’
拜托、行行好、上帝啊，這裏是哥譚市！
草他媽的、天殺的哥譚市！
被所有人認為是不結和罪惡的城市，在這座城市做好事？
他以為自己是蝙蝠俠嗎？
等等。
這家夥不會是想借著他兩當投名狀加入蝙蝠家族吧？
黑面具和雙面人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看起來清瘦、沒什麽戰鬥力，但是可以徒手抓子彈，還能隨手撿根小木棍，刷刷刷兩下用非科技力量把他們的科技武器報廢了。
這家夥要是加入蝙蝠家族，以後哥譚市還能有罪犯的活路嗎？
黑面具和雙面人對視一眼，決定暫時放下恩怨，先搞定別林。
他們一左一右，開始游說別林。
“是這樣的，我恐怕你誤會蝙蝠俠了。”黑面具說。
雙面人也嚴肅著臉說：“蝙蝠俠是個瘋子！他和罪犯沒有兩樣！哥譚市很多罪犯都是他的受害者。”
雙面人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可憐，他專門把自己沒有毀容的那半張俊臉對著別林，這讓他看起來有幾分可憐兮兮。
黑面具也努力把眼睛瞪大，然而配上那張漆黑的骷髏臉只是更加可怖。
別林蹙起眉，移開目光，眼中的嫌棄顯而易見。
黑面具：...
把父母棺材板做成面具戴在臉上並且由於某種原因再也摘不掉的羅曼·西恩尼斯：臣妾做不到啊。
別林想了想，今天在網上查到的與蝙蝠俠相關的一些可公開情報。
“不對吧？”別林反駁：“蝙蝠俠是好人吧，我記得他絕對不會殺人。”
“你是指他的不殺人把你打到四分之三死，半身不遂在重癥監護室裏躺幾個月嗎？”黑面具義憤填膺地說。
“拳打黑門監獄，腳踹阿卡姆瘋人院，蝙蝠俠就是籠罩在哥譚市的陰影。”提起蝙蝠俠，雙面人也有些後背發涼。
“說真的，蝙蝠俠把我殺了都比把我打到四分之三死好。”
“而且，蝙蝠俠所謂的不殺人不過是不經過他的手殺人而已。”
“你明白嗎，我親眼看見他用勾繩抓起一個易爆氣體罐砸向我的手下，我的手下怎麽可能在這小爆炸中活下來？不可能的！”黑面具肯定地說。
“...真的假的？”別林遲疑地看向黑面具和雙面人的手下們。
只見剛才還劍拔弩張的猛男們耷拉著肩膀露出一副可憐兮兮、慘遭蝙蝠俠荼毒的模樣。
黑面具和雙面人對蝙蝠俠的評價被傑森的耳麥準確的傳入了蝙蝠家族的通訊器了。
紅羅賓想笑又不敢笑的看了眼面無表情的蝙蝠俠，達米安想說點什麽安慰蝙蝠俠，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因為黑面具和雙面人一唱一和說的話，沒有任何誇大的成分，全部是真的。
夜翼倒是毫不介意的在麥裏誇張的大笑。
“哈哈哈哈，原來蝙蝠俠在哥譚市罪犯的眼裏是這個形象啊。”
“雖然但是，這的確是蝙蝠俠在哥譚市絕大多數罪犯眼裏的模樣。”芭芭拉也憋笑著補充。
見別林似乎有被他們說服的跡象。
兩人再接再厲。
“你不是哥譚人吧？”雙面人打量著別林突然開口說。
別林不動聲色的回答：“怎麽說？”
雙面人心中腹誹：哥譚之前要是有你這樣嫉惡如仇、甚至願意扶老奶奶過馬路被訛個幾十萬的大冤種，不可能今天才冒出來。
當然了，雙面人可不敢這樣和別林講話。
“你沒有屬於哥譚市的那種氣質，哥譚市的所有人都是黑色或是灰色，要麽與陰影共舞，要麽事不關己。”黑面具啞著嗓音笑說著。
“在哥譚市做好事總不會有好下場，除非...”黑面具看了眼別林。“實力足以碾壓一切困擾。”
令人嫉妒的能力啊。
也不知道是變種人還是魔法側的人，但這種力量，也不像是那些華麗的特效般的魔法，更加簡潔、流暢也充滿殺傷力。
別林已經聽過了太多對他的恭維，黑面具的話，他沒有半點動容。
“你不了解蝙蝠俠，就算你把我們抓住獻給蝙蝠俠，蝙蝠俠與生俱來的控制欲和排斥心也會讓他把你當做他的目標。”雙面人煞有其事地說。
“他會把你的所有資料、你的身高體重、能力、背景調查的清清楚楚，然後放進他的檔案室裏，你的弱點會被他永遠掌握。”
弱點？
別林想了想。
他有什麽弱點是能被蝙蝠俠利用的？
在修仙界，修為代表了一切，結丹期的修士可以完全碾壓在這修為之下的所有修士，而結丹期的每一個小分段都是巨大的差異。
法器彌補的永遠是小段的差別，大段的差距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法器也會因為使用者的修為發生強度的變化。
唯有像太阿劍這樣的天下名劍，才有提升契約主修為的能力。
別林當然有弱點，他的弱點是所有比他修為高的東西，修士或是靈獸。
別林並不認為蝙蝠俠能打得過作為修士的他，也不認為蝙蝠俠會為了對付他找來比他修為高的修士或是兇獸。
修仙者的對戰可不是小打小鬧，輕則只是損失幾棟建築、重則整個城市都會被夷為廢墟。
所以這也是別林不會在哥譚市使用太阿劍的原因。
蝙蝠俠若是為了對付他，對付一個完全對破壞哥譚市沒有興趣的人。
別林只能懷疑蝙蝠俠腦子被驢踢了。
別林要做好事‘證道’，也要調查清楚黑氣產生的緣由，黑氣放著不管才是會威脅到哥譚市的治安，顯然，蝙蝠俠並不是處理這個的專家。
別林才是。
“他不會允許你在他的哥譚市做出任何不在他掌控內的事情，無論這件事是好是壞，他只會讓你滾出他的哥譚，或者把你也一起送進阿卡姆瘋人院。”黑面具說。
這倒是黑面具誇大其詞了，為了抹黑蝙蝠俠，以免別林加入超英陣營。
他已經不折手段、面目全非了。
蝙蝠俠的確大概率會讓別林滾出他的城市，但也不會發瘋的把別林送進阿卡姆瘋人院。
畢竟別林又沒有幹壞事。
大約是終於受不了黑面具和雙面人對自己的抹黑了。
蝙蝠俠從天而降落在黑面具和雙面人面前，紅羅賓和羅賓緊隨其後。
“我操！蝙蝠俠！”黑面具忍不住爆了粗口，他們剛才對蝙蝠俠的語言討伐，顯然全被蝙蝠俠聽在了耳朵裏。
蝙蝠俠冷厲的目光掃過黑面具和雙面人，藍灰色眸子裏飽含的冷酷情緒令他們為之一顫。
雙面人前幾天才被蝙蝠俠揍過的臉更是開始隱隱作痛。
黑面具和雙面人觸及了人類不可直視之視線，集體過一個sancheak.（理智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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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扣除san值6點，獲得debuff如墜冰窖。
蝙蝠俠的冷厲目光讓黑面具和雙面人感覺自己赤身裸體站在萬年冰窟之中，刺骨寒冷。
黑面具和雙面人忍不住退後一步，站在了別林的旁邊，最後抵不住蝙蝠俠的目光，幹脆的躲在了別林的身後。
蝙蝠俠的目光好冷酷、好殘忍，只有別林的瘦削的肩膀能帶給他們安全感。
QAQ.
這社會冷漠無情，只有別林的大腿還有那麽絲絲溫度。
那當然了，別林自帶修仙者的氣場，對蝙蝠俠更是沒有半點畏懼，自然會形成天然屏障。
別林的確對蝙蝠俠沒有絲毫畏懼。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羅賓身上，他已經見過羅賓了。
在白天。
緊接著，別林又看向站在蝙蝠俠身後另一側的紅羅賓。
註意到別林的目光，紅羅賓挑起唇瓣，看起來溫溫和和的與別林打招呼。
“嗨。”
最後，別林將目光落在了蝙蝠俠身上。
蝙蝠俠註視著他的目光警惕又防備。
別林瞇起眼，他捏了捏手裏的小木棍，蝙蝠俠的目光更是防備，身體也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他剛才親眼目睹了別林是如何用那根在地上隨手撿起的小木棍做到不可能的事兒。
氛圍變得凝重起來。
別林動了動身體，就在蝙蝠俠以為別林要率先攻擊，他準備一個暴起鎖喉別林時。
別林緩緩對著蝙蝠俠彎下了腰。
“你好！蝙蝠俠！”別林的嗓音洪亮，全然沒有剛才應付黑面具和雙面人時的那般懶散和隨性。
活像是第一次見到班主任對老師問好的小學生。
蝙蝠俠出拳的動作猛地一頓，他有些被別林嚇到了，他默默收回拳頭看向別林。
他看著別林那張面具根本擋不住的與他相似的藍灰色眸子裏閃爍的光芒。
這讓蝙蝠俠實在難以對別林說出什麽狠話。
至少在清楚別林的目的之前，他說不出來。
別林靦腆一笑，這是他第一次和這種完全不是一個領域的‘boss’級別的人物談話。
他才想起來，他的人設應該是個羞澀靦腆的小男孩，雖然這句話除了小男孩沒有一個字是真的就是了。
“蝙蝠俠，我覺得貴家族的就業前景非常好，是哥譚市唯一的義警家族、永遠走在打擊罪犯的一線。”別林想著今天在網上看到的求職句子。
他堅決不提錢，提錢不禮貌。
而且暴露了他求職的真實目的，顯得他過於膚淺和現實，會大打折扣老板對自己的印象分。
緊接著，他就應該說他的優勢和特長了吧，要讓老板知道為什麽應該選他。
別林想了想道：“我指哪兒打哪兒、人狠話不多，你需要我掌握什麽技能我都可以學，最重要的是我吃的也不多，還有，呃，我想想。”
別林擡頭，目光堅定又自信，像是對未來的美好展望和堅定的信仰。
“我堅信，會的人不一定會好好發揮自己的本事，但不會的人一定會努力學習。”別林拿出某論壇上的滿分求職答卷。
“我希望能有一個和貴家族一起成長的機會。”別林說完了自己想說的所有話。
今夜，蝙蝠家族的家族耳麥為別林沈默。
哪怕是冷靜如蝙蝠俠，也在別林一連串的中式求職發言中沒能理解對方的意思。
“...你是什麽意思？”蝙蝠俠沈默了一下問。
別林覺得自己鋪墊的差不多了，可以直說了。
他眨眨眼：“我的意思是，我想成為羅賓。”
躲在別林身後的黑面具和雙面人：6。
這小子油鹽不進，滿腦子只有給蝙蝠俠打工。
黑面具和雙面人默默退遠、退遠，離別林遠遠的，並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別林要成為蝙蝠俠的走狗了，或許下一秒就會收拾他們。
他們的敵人是蝙蝠俠、羅賓x2以及一個剛來的、輕而易舉就瓦解了他們的幫派火並讓他們全員進入冷兵器時代且被迫和敵人貼貼的外來者。
...不敢動不敢動。
現任羅賓·惡魔之子·前刺客聯盟少主·達米安·韋恩聽到別林想要搶他的身份和工作。
達米安當眾炸毛。
“不，我才是蝙蝠俠唯一的羅賓！沒有人能夠替代我。”達米安充滿敵意地看著別林。
如果不是蝙蝠俠不準他抽出刀，恐怕他此刻已經化身鐵血戰士對別林發動無情的蹂躪了。
剩下的那個紅羅賓：...
感情紅羅賓就不是羅賓了是嗎。
別林註意到自己的話好像有些失格，他看向達米安，目光輕緩沒有絲毫敵意。
別林緩緩的開口道：“我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而是來加入它的。”
蝙蝠家族：6。
別林期待的看向蝙蝠俠。
只要蝙蝠俠同意，他就可以過上領巨額工資、高額保險金以及無條件報銷的晚9朝五一眼望到頭的美好日子了。
蝙蝠俠盯著別林那雙充滿期待的眼。
半晌後，蝙蝠俠從嘴裏冒出兩個堅決的字。
“不行。”
當然是不行。
他根本不清楚別林的身份，怎麽可以允許一個實力強大、不知身份的家夥空降蝙蝠家族？
如果這人是某勢力派來的臥底，目的是找到蝙蝠洞的位置和查明蝙蝠家身份，從而一舉消滅蝙蝠家或是將蝙蝠家族的真實身份公之於眾，那都會是個無法磨滅的災難。
無論如何，蝙蝠俠都不可能把別林放進來。
至少在查清別林身份並掌握他的所有信息和能力之前，是不可能的。
別林退後半步，似乎沒想到蝙蝠俠會直接了斷的拒絕他。
嘶。
年僅十四歲第一次求職失敗。
“...哦。”別林幹巴巴地說。
老實說，別林是有一點點傷心的。
蝙蝠俠根本不知道他拒絕的是誰，是修仙界的天才劍修、未來之星，註定會在歷史長河中留下濃重一筆的奇才。
別林的意思是，他真的很厲害，有他幫忙的話，哥譚的局勢或許很快就能穩定下來。
看到別林被拒絕，黑面具和雙面人松了口氣。
見別林垂著腦袋、垂頭喪氣的模樣，兩人湊上去。
黑面具說：“快讓這個哥譚市感受你的怒火吧，這都是蝙蝠俠的責任，如果蝙蝠俠沒有拒絕你，哥譚本不必遭受此難。”
“他為什麽拒絕你，拒絕一個可以幫上忙，讓哥譚變得更好的人，他根本看不起你。”雙面人說：“公正和公平從來都掌握在蝙蝠俠手裏，憑什麽？”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試圖激發別林對蝙蝠俠的憎惡。
實力強大的人總是傲慢的，當他們被拒絕時，總是會惱羞成怒的試圖讓那拒絕他的人知道自己做了多麽錯誤的決定。
“住嘴，你們不會想繼續說下去的。”達米安略微暴躁的威脅道。
紅羅賓更是捏著長棍警惕地盯著別林，如果別林真的被黑面具和雙面人說服，這將是一場硬仗。
老實說，紅羅賓並不確定他們能有多少勝算，因為他們清楚自己的底在什麽水平，卻不知道別林的底在哪兒。
“快黑化吧。”黑面具期待的說。
別林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眼似乎很期待他黑化的黑面具和雙面人。
他反問：“我為什麽要黑化？”
“你剛被蝙蝠俠傷透了心，你懷抱著想要拯救哥譚的滿腔熱血想要加入蝙蝠家族，成為維護哥譚市秩序的一份子卻被蝙蝠俠殘忍拒絕，難道不該黑化嗎？”雙面人問。
“蝙蝠俠實在是太自以為是了，他以為單憑他和他可笑的家族就能拯救哥譚市一次又一次嗎？他需要外援、需要新鮮的血液。”
“就是就是。”下意識的附和完，黑面具意識到了些什麽，他看向雙面人。
這小子不會被他體內屬於地方檢察官的那部分人格控制了吧，怎麽都向著蝙蝠俠說話，開始給蝙蝠俠認真提議了？
一會兒真要是把蝙蝠俠說服了，迎接他們的不得是蝙蝠家族的混合多打？
雖然別林哪怕不加入蝙蝠家族，也絕對不會幫助他們逃脫蝙蝠俠的制裁就是了。
畢竟別林剛才可是說出了要在哥譚市做好事的那種人啊。
但讓蝙蝠家族少一個成員，就是幫哥譚市的罪犯少一名敵人。
蝙蝠俠默默聽著黑面具和雙面人的話，他逐漸也產生了不理解的情緒。
雙面人和黑面具到底是怎麽想的？他們聽到別林想加入蝙蝠家族時表現出的情緒很抗拒，但當蝙蝠俠拒絕別林後，他們又開始指出蝙蝠家族需要別林的幫助。
今晚的一起好像都與平日脫節，蝙蝠俠的意思是，他很少這麽有耐心站在這裏只是聽著，而不是揮拳指向罪犯中的任何一個人。
別林聳聳肩，雲淡風輕的道：“無所謂，被拒絕了我也不是只有黑化一條道路可以選擇。”
修仙者最重要的便是不能被情緒和欲望控制，他們可以產生情緒和欲望，但絕對不能被自身產出的負能量所掌控，否則便會生出心魔。
心魔。
是修仙者修行路上的一道大坎。
誕生於修仙者的欲望和情緒之中，就像一場疾病，它會消耗修仙者的靈氣，令他們修為難以增長、無法突破自己，重則甚至是心隕道毀，墮入魔道。
並非所有修仙者都會誕生心魔，但心魔的誕生也許就在一念之間。
可能是嫉妒同門師弟得到了師父的賞識，過去的夢魘、又或者是對某種行為產生無法排解的執念都可能會誕生心魔。
所以修仙者大多都與世隔絕，鮮少與人間有過多來往，除去修行需要集中精力外也是為了防止被人間的情緒影響從而產生心魔。
所以修仙者們大多都情緒淡薄，特別是劍修，誰讓劍修產生心魔的幾率在所有修士裏排名最高。
劍修不同於其他修行者。
他們大多心思簡單，目的明確，所以更容易心生執念誕生心魔。
曾有名入魔的劍修入魔的原因是。
因為看到別人的靈劍太好看，日思夜想，最後忍不住去找別人要鍛造的圖紙被拒絕之後，一怒之下便心生執念入了魔道。
這名劍修的生平事跡至今被釘在恥辱榜上作為反面典型，收錄於《每名劍修都必須知道的二三事》上。
哪怕是別林這樣劍山公認最煩人的劍修，其實他的性情也極為淡薄。
他是外熱內冷的典型，很少有事兒能真的引起他的情緒波動。
或許表面上他會因為一些事做出活躍模樣，但他的內心大概率是毫無波動甚至想笑的。
這是劍修的通病。
“那你打算做什麽？”黑面具問。
別林說：“一人一支劍，我單幹。”
“啥？”
以別林的修為，哪怕他不拔劍也足以應對哥譚市絕大多數反派了，甚至還可以處理蝙蝠俠處理不了的東西，比如黑氣。
反正他又不像蝙蝠俠、蝙蝠家族那樣需要大量的裝備來武裝自己。
唯一可惜的就是，別林拿不到屬於蝙蝠俠發給他的那部分工資和超額的工作保險金了。
以及。
別林擡頭看了眼蝙蝠俠。
他得和蝙蝠俠搶單幹了，畢竟加入蝙蝠家族的話，他幫蝙蝠家族處理罪犯也能為他正道。
如今，他單幹就意味著他得和蝙蝠家族搶活兒幹了，不努力卷一卷可不行，否則他怎麽可能搶得過土生土長、對哥譚市了如指掌的蝙蝠家族？
他得在哥譚市完成正道，然後跨進大圓滿期穩定修為備戰論劍大典。
別林看了眼黑面具和雙面人。
“蝙蝠俠，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別林冷聲說。
傑森：？
傑森看向別林，眼中有幾分賞識。
他也很喜歡這句來自種花家的古話，特別是將它用於面對蝙蝠俠時。
很爽，特別的爽。
蝙蝠家族有什麽好的，要不是傑森有些情報需要利用蝙蝠洞的情報網，他早就跑路單幹了。
而他也的確單幹過很長一段時間。
後來也成立過蝙蝠家族外的組織，法外者。
蝙蝠俠上前一步，他冷聲道：“無論你打算在哥譚市做什麽，我會盯著你。”
“而你最好不要被我抓住了把柄，一個讓我把你扭送進黑門監獄或是阿卡姆瘋人院的把柄。”
紅羅賓用驚異的目光看了眼蝙蝠俠，這可不像是蝙蝠俠平日裏會說出來的話。
他居然沒有讓別林直接滾出他的哥譚市誒。
是因為剛才別林那副想要加入蝙蝠家族的話語讓蝙蝠俠產生了些許動容嗎？又或者，蝙蝠俠需要一個更合理的理由、在不激怒別林的情況下觀察別林。
然後把別林的生平事跡，連昨晚睡覺掉了幾根頭發都調查的清清楚楚，最後登記在他的那個超人類研究檔案的小本本上。
...紅羅賓覺得以蝙蝠俠的性格，這個可能性很高。
紅羅賓不愧是最了解蝙蝠俠、也是和蝙蝠俠最相似的人，他輕而易舉的猜到了蝙蝠俠的想法。
但無論是他還是蝙蝠俠都不知道他們今天拒絕了別林會給未來的蝙蝠家族帶來多少內卷。
別林眨眨眼，這算是蝙蝠俠認同他在哥譚市行動了嗎？
好耶，這樣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內卷蝙蝠家族了。
別林朝著蝙蝠家族抱拳作揖。
“某且先行。”
聽到別林說要走，黑面具和雙面人後背直發涼，別林走了是不是意味著他們要挨蝙蝠俠的毒打了？
別林腳尖一點準備飛身離開，突然他又想起他此行的目的，他將目光投向雙面人和黑面具幫裏的兩名手下，那目光看的本就是臥底的兩個人心尖兒一顫。
“等等，我想要兩個人。”別林指了指兩個幫派暴徒裏的其中兩名成員。
兩人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對方是來自同一個幫派的內鬼，為的就是挑起雙面人和黑面具的仇恨讓他們打起來。
別林走向他們的壓迫感和目標性都太強了，畏懼感從他們心底產生。
而這些畏懼感帶來的是某種奇怪的興奮感再壓過這些畏懼，逐漸轉變成攻擊別林的意圖。
別林瞇起眼，他註意到這兩人身上的黑氣越發濃郁起來，就快達到了昨天那名爆炸暴徒身上的黑氣闕值。
無論是黑面具還是雙面人都沒打算攔下別林，他們不會為了一個手下而對上別林，別林剛才展現出的戰鬥力他們又不是沒看見。
而且，別林的目的性太強，這讓兩人都難以控制的產生出了些許懷疑的情緒。
為什麽別林偏偏是盯上了這兩個人？
“你打算做什麽。”蝙蝠俠冷硬的擋在別林面前。
別林的目光不是看向那兩人的，而是那兩人身上的某種東西，那是什麽？蝙蝠俠不清楚，因為他看不見。
他需要知道，那東西意味著什麽，會不會對哥譚市造成威脅。
別林輕聲解釋：“他們身上有著某種不屬於普通人會有的東西。”
“我要殺了你！”
由恐懼感轉化而成的攻擊性令兩人沖出人群，越過蝙蝠俠直直的奔向別林，想要襲擊別林。
蝙蝠俠抓住其中一人，將他狠狠按在地上，在蝙蝠俠絕對的力量統治下哪怕是有黑氣耗盡人所有力氣的氣勢下也被摁著動彈不得。
蝙蝠俠攔不住從另一邊奔向別林的拿著刀的另個人。
別林腳尖點地，他抓著那人的肩膀騰空躍起，平穩的落在地上後，然後從腰間解下小瓷瓶，在男人拿著刀轉身向他再度沖來時，他把小瓷瓶摁在男人腦門。
濃郁的黑氣被小瓷瓶全部吸了進去。
這是一個專門存儲‘氣’的瓶子。
被吸走了黑氣的男人很快就沒了勁兒，他癱倒在地上，喘著氣動彈不得。
就像是一瞬間被人榨幹了所有力氣那般。
然而被蝙蝠俠壓著的那人發出一聲巨大的怒吼，令周圍所有人都為之一顫。
這聲音光是聽起來就讓人覺得用盡了力氣，要是打工人能有發出這聲音這般有勁兒的力氣，每一個老板都會很開心。
隨著這聲怒吼，那人胳膊上、脖頸上的青筋暴起，他用盡全力掙紮起來，然而在蝙蝠俠的控制下依然是紋絲不動。
是無能狂怒。
別林松開地上那人，他看向蝙蝠俠，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被黑氣影響的普通人爆發出的力量可不容小覷，那是瀕死之際能爆發出的全部能量、更是腎上腺素急速飆升後無畏疼痛的放肆。
可即使這樣，蝙蝠俠也牢牢的摁著那人，讓那人無法動彈絲毫。
蝙蝠俠很強，他已經超越了絕大多數普通人類能達到的極限。
很帥是沒錯。
但是。
別林提醒一句。
“他要炸了哦。”
聽到‘炸’這個關鍵詞，達米安下意識的向後猛地躍了一步離得遠遠的，白天的事兒在達米安心裏已經留下了陰影，以至於哪怕隔著好幾米遠，他也猛地跳開了一段距離。
蝙蝠俠的反應也很快，在察覺到被自己摁在身下的那人的身體正在急速發燙、跳動和膨脹之際，蝙蝠俠立刻拽過身後長到拖地的鬥篷蓋住自己。
砰的一聲。
血肉模糊的肉沫濺的到處都是，別林已經用真氣覆蓋減少了肉沫濺射的範圍卻仍然濺出了不少。
畢竟別林只是控制不讓這些血腥的東西濺到他身上罷了。
人體爆炸的威力並不像鯨魚那般有著極其強大的力量，但仍然有不小的沖擊力，哪怕是蝙蝠俠也得肌肉發力才能穩穩的站在原地。
爆炸過後，蝙蝠俠毫不介意的抖了抖被他用來擋住身體的披風，披風的材質特殊，血沫不會再披風上留下過多痕跡，只會順著滑下。
濃烈的血腥味夾雜著某種腥臭味與彌漫著灰塵味道的空氣交織在一起。
所有人都被震懾了，一動不動的。
哪怕他們是殺人不眨眼的暴徒也從未見過這樣直接爆炸的人體，那些肉沫甚至濺到了他們身上、他們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肢體僵硬，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捂著嘴幹嘔了聲，越來越多人幹嘔起來。
達米安聽著起伏的幹嘔聲臉都綠了，顯然他想起了白天被肉沫飛了一身的記憶。
紅羅賓看了羅賓一眼，他好心的提醒道：“要是覺得不舒服就先背過去吧。”
聽到紅羅賓的話，一生要強的羅賓立刻瞪過去。
“不，我沒有覺得不舒服，相反我棒極了。”達米安肯定地說：“哪怕讓我先在吃碗飯我也完全沒問題。”
紅羅賓聳聳肩，他無所謂地說：“那好吧，祝你好運，一生要強的蝙蝠俠之子。”
提姆一直清楚達米安的性格，既然達米安已經這樣說了，他也不會再多說什麽去勸他。
紅羅賓看了眼蝙蝠俠的位置，又看了眼快步走向蝙蝠俠、準確的說是那具爆炸殘骸的位置。
紅羅賓雙手環胸靜靜地佇立在不遠處、他不準備靠近那邊，雖然他沒有達米安那般抵觸，但他也沒打算惡心一下自己。
蝙蝠俠能處理好一切。
況且。
紅羅賓看了眼正趁著這個空檔，悄咪咪的從人群後繞到前面，準備從雙面人那邊偷走黑面具檔案的傑森。
蝙蝠俠沒有絲毫覺得惡心或是怎樣，或許是有一些被惡心到的情緒在其中，但蝙蝠俠從來不會把這類情緒暴露在外，況且現在，蝙蝠俠有更重要的事兒需要處理。
蝙蝠俠伸手從那灘血肉裏翻找著。
別林走過去，特制的布靴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他沒有隱藏自己氣息的準備，他就這樣走到了蝙蝠俠旁邊。
他知道蝙蝠俠在找什麽。
不出意外的話，夜翼和羅賓肯定將他從爆炸匪徒身體裏取出來的那張紙條交給了蝙蝠俠。
當晚再次發生了類似的事兒，蝙蝠俠自然會第一時間聯想到白天。
“蝙蝠俠，你發現了什麽？”別林好奇地問。
蝙蝠俠冷眼掃過別林，他將紙條捏緊，不讓別林從中窺得其中的內容。
他的速度太快了，哪怕是別林這樣的感觀極其敏銳的人也沒有看到丁點內容。
別林：...6
緊接著，蝙蝠俠又走向剛才被別林摁住的那人，那人氣喘籲籲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看見蝙蝠俠向他走來，那人露出畏縮的表情，強大的求生意志令他努力動了兩下。
這便是刻在哥譚市罪犯骨子裏對蝙蝠俠的畏懼。
蝙蝠俠從腰帶上取出探測器，他用探測器對著地上那人一頓掃描，很快便從掃描器上找到位於男人肚子裏的紙條。
並憑借探測器的分析功能得到了紙條上寫著的內容。
別林被蝙蝠俠拒絕過一次後便沒了繼續打探紙條上內容的興趣，他知道蝙蝠俠不會給他看的。
而他也能大概猜到紙條上是些什麽內容，通過第一張紙條上向蝙蝠俠宣戰的內容來看，第二、三張紙條大概率也是對蝙蝠俠的挑釁。
這樣的行為也刷新了別林對人間的了解下限。
為了挑釁和向蝙蝠俠宣戰，便可以全然不顧他人的性命，做出連魔修都幹不出來的事兒。
人間花活兒真多。
蝙蝠俠冷眼掃過癱在地上的、不知道被別林做了什麽保住了一命、但動彈不得的罪犯。
下一秒，蝙蝠俠冷不丁的揪起他的領子咆哮道：“謎語人在哪兒？”
聽到關鍵詞，別林豎起耳朵偷聽。
謎語人？
聽起來就很讓人頭疼的樣子。
“..我..不知道。”被蝙蝠俠揪著領子的暴徒艱難的發出聲音。
“我們從未與他接觸過，就連接線的電話也是在電話亭裏。”暴徒顫抖著解釋。
如今擺脫了死亡的威脅，他親眼目睹另一名謎語人的手下當場爆炸，恐懼感像潮水一波波的襲來。
專攻過心理學的蝙蝠俠輕而易舉的分辨出暴徒有沒有撒謊，答案是沒有，他說的是真的。
他的確不知道謎語人藏在什麽地方。
謎語人這次回到哥譚一定給蝙蝠俠準備了一個‘大驚喜’，從目前爆炸的兩個人就能看出，以及，謎語人算到了今天自己會出現在這裏。
所有雙面人和黑面具或許都被謎語人利用了。
“你是謎語人派來的內鬼。”雙面人從兩人的對話裏得知了這個信息。
黑面具想了下也瞬間明了過來，他和雙面人恐怕是被謎語人給利用了，目的只是謎語人想給蝙蝠俠宣戰。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別林腳尖輕點地面飛身離開現場。
別林走到太快，蝙蝠俠甚至沒來得及攔下他詢問那人爆炸的原因。
蝙蝠俠目光晦暗的看著別林消失的空中，他有太多想問的，為什麽別林會知道那人即將爆炸，他又是如何阻止這人爆炸的？
蝙蝠俠認為冥冥之中兩者必然又某種聯系。
事物不可能憑空產生，它一定是個從無到有的過程。
所以同樣的，別林的出現也絕不可能是一場意外，蝙蝠俠更願意相信，他和這件事有所聯系，或是其中的一環，或是處理這件事的關鍵。
“我會查清楚這一切，謎語人又是如何做到的、突然現身的面具人又在其中扮演怎樣的身份。”蝙蝠俠望著別林消失的天空，低聲說。
“蝙蝠俠..”達米安走到蝙蝠俠身邊。“我們會解決好這些事的，就像之前的每次。”
傑森看著這一大一小望著天空、滿臉凝重的兩人。
他終於忍不住吐槽了。
“...就像是爛片系列第七部結尾準備展開第八部時的主角對天發出疑問，方便展開下一部劇情那樣爛。”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貫穿了全文的一句話。
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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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面具和雙面人盯著別林嘴角揚起的似笑非笑的幅度，兩人皆是虎軀一震。
不好，這小子想拿他兩給蝙蝠俠送人情。
“你們是壞人吧，會威脅到哥譚市的治安。蝙蝠俠是這座城市的義警，他知道該如何處理你們。”別林慢條斯理地說：“很遺憾，你們開出的條件並不滿足我的要求。”
黑面具和雙面人怎麽會想得到這個世界上會有如此奇葩的人。
對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們都會被引誘的東西全然不感興趣，滿口都是‘我要做好事、扶老奶奶過馬路。’
拜托、行行好、上帝啊，這裏是哥譚市！
草他媽的、天殺的哥譚市！
被所有人認為是不結和罪惡的城市，在這座城市做好事？
他以為自己是蝙蝠俠嗎？
等等。
這家夥不會是想借著他兩當投名狀加入蝙蝠家族吧？
黑面具和雙面人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看起來清瘦、沒什麽戰鬥力，但是可以徒手抓子彈，還能隨手撿根小木棍，刷刷刷兩下用非科技力量把他們的科技武器報廢了。
這家夥要是加入蝙蝠家族，以後哥譚市還能有罪犯的活路嗎？
黑面具和雙面人對視一眼，決定暫時放下恩怨，先搞定別林。
他們一左一右，開始游說別林。
“是這樣的，我恐怕你誤會蝙蝠俠了。”黑面具說。
雙面人也嚴肅著臉說：“蝙蝠俠是個瘋子！他和罪犯沒有兩樣！哥譚市很多罪犯都是他的受害者。”
雙面人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可憐，他專門把自己沒有毀容的那半張俊臉對著別林，這讓他看起來有幾分可憐兮兮。
黑面具也努力把眼睛瞪大，然而配上那張漆黑的骷髏臉只是更加可怖。
別林蹙起眉，移開目光，眼中的嫌棄顯而易見。
黑面具：...
把父母棺材板做成面具戴在臉上並且由於某種原因再也摘不掉的羅曼·西恩尼斯：臣妾做不到啊。
別林想了想，今天在網上查到的與蝙蝠俠相關的一些可公開情報。
“不對吧？”別林反駁：“蝙蝠俠是好人吧，我記得他絕對不會殺人。”
“你是指他的不殺人把你打到四分之三死，半身不遂在重癥監護室裏躺幾個月嗎？”黑面具義憤填膺地說。
“拳打黑門監獄，腳踹阿卡姆瘋人院，蝙蝠俠就是籠罩在哥譚市的陰影。”提起蝙蝠俠，雙面人也有些後背發涼。
“說真的，蝙蝠俠把我殺了都比把我打到四分之三死好。”
“而且，蝙蝠俠所謂的不殺人不過是不經過他的手殺人而已。”
“你明白嗎，我親眼看見他用勾繩抓起一個易爆氣體罐砸向我的手下，我的手下怎麽可能在這小爆炸中活下來？不可能的！”黑面具肯定地說。
“...真的假的？”別林遲疑地看向黑面具和雙面人的手下們。
只見剛才還劍拔弩張的猛男們耷拉著肩膀露出一副可憐兮兮、慘遭蝙蝠俠荼毒的模樣。
黑面具和雙面人對蝙蝠俠的評價被傑森的耳麥準確的傳入了蝙蝠家族的通訊器了。
紅羅賓想笑又不敢笑的看了眼面無表情的蝙蝠俠，達米安想說點什麽安慰蝙蝠俠，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因為黑面具和雙面人一唱一和說的話，沒有任何誇大的成分，全部是真的。
夜翼倒是毫不介意的在麥裏誇張的大笑。
“哈哈哈哈，原來蝙蝠俠在哥譚市罪犯的眼裏是這個形象啊。”
“雖然但是，這的確是蝙蝠俠在哥譚市絕大多數罪犯眼裏的模樣。”芭芭拉也憋笑著補充。
見別林似乎有被他們說服的跡象。
兩人再接再厲。
“你不是哥譚人吧？”雙面人打量著別林突然開口說。
別林不動聲色的回答：“怎麽說？”
雙面人心中腹誹：哥譚之前要是有你這樣嫉惡如仇、甚至願意扶老奶奶過馬路被訛個幾十萬的大冤種，不可能今天才冒出來。
當然了，雙面人可不敢這樣和別林講話。
“你沒有屬於哥譚市的那種氣質，哥譚市的所有人都是黑色或是灰色，要麽與陰影共舞，要麽事不關己。”黑面具啞著嗓音笑說著。
“在哥譚市做好事總不會有好下場，除非...”黑面具看了眼別林。“實力足以碾壓一切困擾。”
令人嫉妒的能力啊。
也不知道是變種人還是魔法側的人，但這種力量，也不像是那些華麗的特效般的魔法，更加簡潔、流暢也充滿殺傷力。
別林已經聽過了太多對他的恭維，黑面具的話，他沒有半點動容。
“你不了解蝙蝠俠，就算你把我們抓住獻給蝙蝠俠，蝙蝠俠與生俱來的控制欲和排斥心也會讓他把你當做他的目標。”雙面人煞有其事地說。
“他會把你的所有資料、你的身高體重、能力、背景調查的清清楚楚，然後放進他的檔案室裏，你的弱點會被他永遠掌握。”
弱點？
別林想了想。
他有什麽弱點是能被蝙蝠俠利用的？
在修仙界，修為代表了一切，結丹期的修士可以完全碾壓在這修為之下的所有修士，而結丹期的每一個小分段都是巨大的差異。
法器彌補的永遠是小段的差別，大段的差距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法器也會因為使用者的修為發生強度的變化。
唯有像太阿劍這樣的天下名劍，才有提升契約主修為的能力。
別林當然有弱點，他的弱點是所有比他修為高的東西，修士或是靈獸。
別林並不認為蝙蝠俠能打得過作為修士的他，也不認為蝙蝠俠會為了對付他找來比他修為高的修士或是兇獸。
修仙者的對戰可不是小打小鬧，輕則只是損失幾棟建築、重則整個城市都會被夷為廢墟。
所以這也是別林不會在哥譚市使用太阿劍的原因。
蝙蝠俠若是為了對付他，對付一個完全對破壞哥譚市沒有興趣的人。
別林只能懷疑蝙蝠俠腦子被驢踢了。
別林要做好事‘證道’，也要調查清楚黑氣產生的緣由，黑氣放著不管才是會威脅到哥譚市的治安，顯然，蝙蝠俠並不是處理這個的專家。
別林才是。
“他不會允許你在他的哥譚市做出任何不在他掌控內的事情，無論這件事是好是壞，他只會讓你滾出他的哥譚，或者把你也一起送進阿卡姆瘋人院。”黑面具說。
這倒是黑面具誇大其詞了，為了抹黑蝙蝠俠，以免別林加入超英陣營。
他已經不折手段、面目全非了。
蝙蝠俠的確大概率會讓別林滾出他的城市，但也不會發瘋的把別林送進阿卡姆瘋人院。
畢竟別林又沒有幹壞事。
大約是終於受不了黑面具和雙面人對自己的抹黑了。
蝙蝠俠從天而降落在黑面具和雙面人面前，紅羅賓和羅賓緊隨其後。
“我操！蝙蝠俠！”黑面具忍不住爆了粗口，他們剛才對蝙蝠俠的語言討伐，顯然全被蝙蝠俠聽在了耳朵裏。
蝙蝠俠冷厲的目光掃過黑面具和雙面人，藍灰色眸子裏飽含的冷酷情緒令他們為之一顫。
雙面人前幾天才被蝙蝠俠揍過的臉更是開始隱隱作痛。
黑面具和雙面人觸及了人類不可直視之視線，集體過一個sancheak.（理智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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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扣除san值6點，獲得debuff如墜冰窖。
蝙蝠俠的冷厲目光讓黑面具和雙面人感覺自己赤身裸體站在萬年冰窟之中，刺骨寒冷。
黑面具和雙面人忍不住退後一步，站在了別林的旁邊，最後抵不住蝙蝠俠的目光，幹脆的躲在了別林的身後。
蝙蝠俠的目光好冷酷、好殘忍，只有別林的瘦削的肩膀能帶給他們安全感。
QAQ.
這社會冷漠無情，只有別林的大腿還有那麽絲絲溫度。
那當然了，別林自帶修仙者的氣場，對蝙蝠俠更是沒有半點畏懼，自然會形成天然屏障。
別林的確對蝙蝠俠沒有絲毫畏懼。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羅賓身上，他已經見過羅賓了。
在白天。
緊接著，別林又看向站在蝙蝠俠身後另一側的紅羅賓。
註意到別林的目光，紅羅賓挑起唇瓣，看起來溫溫和和的與別林打招呼。
“嗨。”
最後，別林將目光落在了蝙蝠俠身上。
蝙蝠俠註視著他的目光警惕又防備。
別林瞇起眼，他捏了捏手裏的小木棍，蝙蝠俠的目光更是防備，身體也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他剛才親眼目睹了別林是如何用那根在地上隨手撿起的小木棍做到不可能的事兒。
氛圍變得凝重起來。
別林動了動身體，就在蝙蝠俠以為別林要率先攻擊，他準備一個暴起鎖喉別林時。
別林緩緩對著蝙蝠俠彎下了腰。
“你好！蝙蝠俠！”別林的嗓音洪亮，全然沒有剛才應付黑面具和雙面人時的那般懶散和隨性。
活像是第一次見到班主任對老師問好的小學生。
蝙蝠俠出拳的動作猛地一頓，他有些被別林嚇到了，他默默收回拳頭看向別林。
他看著別林那張面具根本擋不住的與他相似的藍灰色眸子裏閃爍的光芒。
這讓蝙蝠俠實在難以對別林說出什麽狠話。
至少在清楚別林的目的之前，他說不出來。
別林靦腆一笑，這是他第一次和這種完全不是一個領域的‘boss’級別的人物談話。
他才想起來，他的人設應該是個羞澀靦腆的小男孩，雖然這句話除了小男孩沒有一個字是真的就是了。
“蝙蝠俠，我覺得貴家族的就業前景非常好，是哥譚市唯一的義警家族、永遠走在打擊罪犯的一線。”別林想著今天在網上看到的求職句子。
他堅決不提錢，提錢不禮貌。
而且暴露了他求職的真實目的，顯得他過於膚淺和現實，會大打折扣老板對自己的印象分。
緊接著，他就應該說他的優勢和特長了吧，要讓老板知道為什麽應該選他。
別林想了想道：“我指哪兒打哪兒、人狠話不多，你需要我掌握什麽技能我都可以學，最重要的是我吃的也不多，還有，呃，我想想。”
別林擡頭，目光堅定又自信，像是對未來的美好展望和堅定的信仰。
“我堅信，會的人不一定會好好發揮自己的本事，但不會的人一定會努力學習。”別林拿出某論壇上的滿分求職答卷。
“我希望能有一個和貴家族一起成長的機會。”別林說完了自己想說的所有話。
今夜，蝙蝠家族的家族耳麥為別林沈默。
哪怕是冷靜如蝙蝠俠，也在別林一連串的中式求職發言中沒能理解對方的意思。
“...你是什麽意思？”蝙蝠俠沈默了一下問。
別林覺得自己鋪墊的差不多了，可以直說了。
他眨眨眼：“我的意思是，我想成為羅賓。”
躲在別林身後的黑面具和雙面人：6。
這小子油鹽不進，滿腦子只有給蝙蝠俠打工。
黑面具和雙面人默默退遠、退遠，離別林遠遠的，並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別林要成為蝙蝠俠的走狗了，或許下一秒就會收拾他們。
他們的敵人是蝙蝠俠、羅賓x2以及一個剛來的、輕而易舉就瓦解了他們的幫派火並讓他們全員進入冷兵器時代且被迫和敵人貼貼的外來者。
...不敢動不敢動。
現任羅賓·惡魔之子·前刺客聯盟少主·達米安·韋恩聽到別林想要搶他的身份和工作。
達米安當眾炸毛。
“不，我才是蝙蝠俠唯一的羅賓！沒有人能夠替代我。”達米安充滿敵意地看著別林。
如果不是蝙蝠俠不準他抽出刀，恐怕他此刻已經化身鐵血戰士對別林發動無情的蹂躪了。
剩下的那個紅羅賓：...
感情紅羅賓就不是羅賓了是嗎。
別林註意到自己的話好像有些失格，他看向達米安，目光輕緩沒有絲毫敵意。
別林緩緩的開口道：“我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而是來加入它的。”
蝙蝠家族：6。
別林期待的看向蝙蝠俠。
只要蝙蝠俠同意，他就可以過上領巨額工資、高額保險金以及無條件報銷的晚9朝五一眼望到頭的美好日子了。
蝙蝠俠盯著別林那雙充滿期待的眼。
半晌後，蝙蝠俠從嘴裏冒出兩個堅決的字。
“不行。”
當然是不行。
他根本不清楚別林的身份，怎麽可以允許一個實力強大、不知身份的家夥空降蝙蝠家族？
如果這人是某勢力派來的臥底，目的是找到蝙蝠洞的位置和查明蝙蝠家身份，從而一舉消滅蝙蝠家或是將蝙蝠家族的真實身份公之於眾，那都會是個無法磨滅的災難。
無論如何，蝙蝠俠都不可能把別林放進來。
至少在查清別林身份並掌握他的所有信息和能力之前，是不可能的。
別林退後半步，似乎沒想到蝙蝠俠會直接了斷的拒絕他。
嘶。
年僅十四歲第一次求職失敗。
“...哦。”別林幹巴巴地說。
老實說，別林是有一點點傷心的。
蝙蝠俠根本不知道他拒絕的是誰，是修仙界的天才劍修、未來之星，註定會在歷史長河中留下濃重一筆的奇才。
別林的意思是，他真的很厲害，有他幫忙的話，哥譚的局勢或許很快就能穩定下來。
看到別林被拒絕，黑面具和雙面人松了口氣。
見別林垂著腦袋、垂頭喪氣的模樣，兩人湊上去。
黑面具說：“快讓這個哥譚市感受你的怒火吧，這都是蝙蝠俠的責任，如果蝙蝠俠沒有拒絕你，哥譚本不必遭受此難。”
“他為什麽拒絕你，拒絕一個可以幫上忙，讓哥譚變得更好的人，他根本看不起你。”雙面人說：“公正和公平從來都掌握在蝙蝠俠手裏，憑什麽？”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試圖激發別林對蝙蝠俠的憎惡。
實力強大的人總是傲慢的，當他們被拒絕時，總是會惱羞成怒的試圖讓那拒絕他的人知道自己做了多麽錯誤的決定。
“住嘴，你們不會想繼續說下去的。”達米安略微暴躁的威脅道。
紅羅賓更是捏著長棍警惕地盯著別林，如果別林真的被黑面具和雙面人說服，這將是一場硬仗。
老實說，紅羅賓並不確定他們能有多少勝算，因為他們清楚自己的底在什麽水平，卻不知道別林的底在哪兒。
“快黑化吧。”黑面具期待的說。
別林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眼似乎很期待他黑化的黑面具和雙面人。
他反問：“我為什麽要黑化？”
“你剛被蝙蝠俠傷透了心，你懷抱著想要拯救哥譚的滿腔熱血想要加入蝙蝠家族，成為維護哥譚市秩序的一份子卻被蝙蝠俠殘忍拒絕，難道不該黑化嗎？”雙面人問。
“蝙蝠俠實在是太自以為是了，他以為單憑他和他可笑的家族就能拯救哥譚市一次又一次嗎？他需要外援、需要新鮮的血液。”
“就是就是。”下意識的附和完，黑面具意識到了些什麽，他看向雙面人。
這小子不會被他體內屬於地方檢察官的那部分人格控制了吧，怎麽都向著蝙蝠俠說話，開始給蝙蝠俠認真提議了？
一會兒真要是把蝙蝠俠說服了，迎接他們的不得是蝙蝠家族的混合多打？
雖然別林哪怕不加入蝙蝠家族，也絕對不會幫助他們逃脫蝙蝠俠的制裁就是了。
畢竟別林剛才可是說出了要在哥譚市做好事的那種人啊。
但讓蝙蝠家族少一個成員，就是幫哥譚市的罪犯少一名敵人。
蝙蝠俠默默聽著黑面具和雙面人的話，他逐漸也產生了不理解的情緒。
雙面人和黑面具到底是怎麽想的？他們聽到別林想加入蝙蝠家族時表現出的情緒很抗拒，但當蝙蝠俠拒絕別林後，他們又開始指出蝙蝠家族需要別林的幫助。
今晚的一起好像都與平日脫節，蝙蝠俠的意思是，他很少這麽有耐心站在這裏只是聽著，而不是揮拳指向罪犯中的任何一個人。
別林聳聳肩，雲淡風輕的道：“無所謂，被拒絕了我也不是只有黑化一條道路可以選擇。”
修仙者最重要的便是不能被情緒和欲望控制，他們可以產生情緒和欲望，但絕對不能被自身產出的負能量所掌控，否則便會生出心魔。
心魔。
是修仙者修行路上的一道大坎。
誕生於修仙者的欲望和情緒之中，就像一場疾病，它會消耗修仙者的靈氣，令他們修為難以增長、無法突破自己，重則甚至是心隕道毀，墮入魔道。
並非所有修仙者都會誕生心魔，但心魔的誕生也許就在一念之間。
可能是嫉妒同門師弟得到了師父的賞識，過去的夢魘、又或者是對某種行為產生無法排解的執念都可能會誕生心魔。
所以修仙者大多都與世隔絕，鮮少與人間有過多來往，除去修行需要集中精力外也是為了防止被人間的情緒影響從而產生心魔。
所以修仙者們大多都情緒淡薄，特別是劍修，誰讓劍修產生心魔的幾率在所有修士裏排名最高。
劍修不同於其他修行者。
他們大多心思簡單，目的明確，所以更容易心生執念誕生心魔。
曾有名入魔的劍修入魔的原因是。
因為看到別人的靈劍太好看，日思夜想，最後忍不住去找別人要鍛造的圖紙被拒絕之後，一怒之下便心生執念入了魔道。
這名劍修的生平事跡至今被釘在恥辱榜上作為反面典型，收錄於《每名劍修都必須知道的二三事》上。
哪怕是別林這樣劍山公認最煩人的劍修，其實他的性情也極為淡薄。
他是外熱內冷的典型，很少有事兒能真的引起他的情緒波動。
或許表面上他會因為一些事做出活躍模樣，但他的內心大概率是毫無波動甚至想笑的。
這是劍修的通病。
“那你打算做什麽？”黑面具問。
別林說：“一人一支劍，我單幹。”
“啥？”
以別林的修為，哪怕他不拔劍也足以應對哥譚市絕大多數反派了，甚至還可以處理蝙蝠俠處理不了的東西，比如黑氣。
反正他又不像蝙蝠俠、蝙蝠家族那樣需要大量的裝備來武裝自己。
唯一可惜的就是，別林拿不到屬於蝙蝠俠發給他的那部分工資和超額的工作保險金了。
以及。
別林擡頭看了眼蝙蝠俠。
他得和蝙蝠俠搶單幹了，畢竟加入蝙蝠家族的話，他幫蝙蝠家族處理罪犯也能為他正道。
如今，他單幹就意味著他得和蝙蝠家族搶活兒幹了，不努力卷一卷可不行，否則他怎麽可能搶得過土生土長、對哥譚市了如指掌的蝙蝠家族？
他得在哥譚市完成正道，然後跨進大圓滿期穩定修為備戰論劍大典。
別林看了眼黑面具和雙面人。
“蝙蝠俠，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別林冷聲說。
傑森：？
傑森看向別林，眼中有幾分賞識。
他也很喜歡這句來自種花家的古話，特別是將它用於面對蝙蝠俠時。
很爽，特別的爽。
蝙蝠家族有什麽好的，要不是傑森有些情報需要利用蝙蝠洞的情報網，他早就跑路單幹了。
而他也的確單幹過很長一段時間。
後來也成立過蝙蝠家族外的組織，法外者。
蝙蝠俠上前一步，他冷聲道：“無論你打算在哥譚市做什麽，我會盯著你。”
“而你最好不要被我抓住了把柄，一個讓我把你扭送進黑門監獄或是阿卡姆瘋人院的把柄。”
紅羅賓用驚異的目光看了眼蝙蝠俠，這可不像是蝙蝠俠平日裏會說出來的話。
他居然沒有讓別林直接滾出他的哥譚市誒。
是因為剛才別林那副想要加入蝙蝠家族的話語讓蝙蝠俠產生了些許動容嗎？又或者，蝙蝠俠需要一個更合理的理由、在不激怒別林的情況下觀察別林。
然後把別林的生平事跡，連昨晚睡覺掉了幾根頭發都調查的清清楚楚，最後登記在他的那個超人類研究檔案的小本本上。
...紅羅賓覺得以蝙蝠俠的性格，這個可能性很高。
紅羅賓不愧是最了解蝙蝠俠、也是和蝙蝠俠最相似的人，他輕而易舉的猜到了蝙蝠俠的想法。
但無論是他還是蝙蝠俠都不知道他們今天拒絕了別林會給未來的蝙蝠家族帶來多少內卷。
別林眨眨眼，這算是蝙蝠俠認同他在哥譚市行動了嗎？
好耶，這樣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內卷蝙蝠家族了。
別林朝著蝙蝠家族抱拳作揖。
“某且先行。”
聽到別林說要走，黑面具和雙面人後背直發涼，別林走了是不是意味著他們要挨蝙蝠俠的毒打了？
別林腳尖一點準備飛身離開，突然他又想起他此行的目的，他將目光投向雙面人和黑面具幫裏的兩名手下，那目光看的本就是臥底的兩個人心尖兒一顫。
“等等，我想要兩個人。”別林指了指兩個幫派暴徒裏的其中兩名成員。
兩人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對方是來自同一個幫派的內鬼，為的就是挑起雙面人和黑面具的仇恨讓他們打起來。
別林走向他們的壓迫感和目標性都太強了，畏懼感從他們心底產生。
而這些畏懼感帶來的是某種奇怪的興奮感再壓過這些畏懼，逐漸轉變成攻擊別林的意圖。
別林瞇起眼，他註意到這兩人身上的黑氣越發濃郁起來，就快達到了昨天那名爆炸暴徒身上的黑氣闕值。
無論是黑面具還是雙面人都沒打算攔下別林，他們不會為了一個手下而對上別林，別林剛才展現出的戰鬥力他們又不是沒看見。
而且，別林的目的性太強，這讓兩人都難以控制的產生出了些許懷疑的情緒。
為什麽別林偏偏是盯上了這兩個人？
“你打算做什麽。”蝙蝠俠冷硬的擋在別林面前。
別林的目光不是看向那兩人的，而是那兩人身上的某種東西，那是什麽？蝙蝠俠不清楚，因為他看不見。
他需要知道，那東西意味著什麽，會不會對哥譚市造成威脅。
別林輕聲解釋：“他們身上有著某種不屬於普通人會有的東西。”
“我要殺了你！”
由恐懼感轉化而成的攻擊性令兩人沖出人群，越過蝙蝠俠直直的奔向別林，想要襲擊別林。
蝙蝠俠抓住其中一人，將他狠狠按在地上，在蝙蝠俠絕對的力量統治下哪怕是有黑氣耗盡人所有力氣的氣勢下也被摁著動彈不得。
蝙蝠俠攔不住從另一邊奔向別林的拿著刀的另個人。
別林腳尖點地，他抓著那人的肩膀騰空躍起，平穩的落在地上後，然後從腰間解下小瓷瓶，在男人拿著刀轉身向他再度沖來時，他把小瓷瓶摁在男人腦門。
濃郁的黑氣被小瓷瓶全部吸了進去。
這是一個專門存儲‘氣’的瓶子。
被吸走了黑氣的男人很快就沒了勁兒，他癱倒在地上，喘著氣動彈不得。
就像是一瞬間被人榨幹了所有力氣那般。
然而被蝙蝠俠壓著的那人發出一聲巨大的怒吼，令周圍所有人都為之一顫。
這聲音光是聽起來就讓人覺得用盡了力氣，要是打工人能有發出這聲音這般有勁兒的力氣，每一個老板都會很開心。
隨著這聲怒吼，那人胳膊上、脖頸上的青筋暴起，他用盡全力掙紮起來，然而在蝙蝠俠的控制下依然是紋絲不動。
是無能狂怒。
別林松開地上那人，他看向蝙蝠俠，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被黑氣影響的普通人爆發出的力量可不容小覷，那是瀕死之際能爆發出的全部能量、更是腎上腺素急速飆升後無畏疼痛的放肆。
可即使這樣，蝙蝠俠也牢牢的摁著那人，讓那人無法動彈絲毫。
蝙蝠俠很強，他已經超越了絕大多數普通人類能達到的極限。
很帥是沒錯。
但是。
別林提醒一句。
“他要炸了哦。”
聽到‘炸’這個關鍵詞，達米安下意識的向後猛地躍了一步離得遠遠的，白天的事兒在達米安心裏已經留下了陰影，以至於哪怕隔著好幾米遠，他也猛地跳開了一段距離。
蝙蝠俠的反應也很快，在察覺到被自己摁在身下的那人的身體正在急速發燙、跳動和膨脹之際，蝙蝠俠立刻拽過身後長到拖地的鬥篷蓋住自己。
砰的一聲。
血肉模糊的肉沫濺的到處都是，別林已經用真氣覆蓋減少了肉沫濺射的範圍卻仍然濺出了不少。
畢竟別林只是控制不讓這些血腥的東西濺到他身上罷了。
人體爆炸的威力並不像鯨魚那般有著極其強大的力量，但仍然有不小的沖擊力，哪怕是蝙蝠俠也得肌肉發力才能穩穩的站在原地。
爆炸過後，蝙蝠俠毫不介意的抖了抖被他用來擋住身體的披風，披風的材質特殊，血沫不會再披風上留下過多痕跡，只會順著滑下。
濃烈的血腥味夾雜著某種腥臭味與彌漫著灰塵味道的空氣交織在一起。
所有人都被震懾了，一動不動的。
哪怕他們是殺人不眨眼的暴徒也從未見過這樣直接爆炸的人體，那些肉沫甚至濺到了他們身上、他們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肢體僵硬，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捂著嘴幹嘔了聲，越來越多人幹嘔起來。
達米安聽著起伏的幹嘔聲臉都綠了，顯然他想起了白天被肉沫飛了一身的記憶。
紅羅賓看了羅賓一眼，他好心的提醒道：“要是覺得不舒服就先背過去吧。”
聽到紅羅賓的話，一生要強的羅賓立刻瞪過去。
“不，我沒有覺得不舒服，相反我棒極了。”達米安肯定地說：“哪怕讓我先在吃碗飯我也完全沒問題。”
紅羅賓聳聳肩，他無所謂地說：“那好吧，祝你好運，一生要強的蝙蝠俠之子。”
提姆一直清楚達米安的性格，既然達米安已經這樣說了，他也不會再多說什麽去勸他。
紅羅賓看了眼蝙蝠俠的位置，又看了眼快步走向蝙蝠俠、準確的說是那具爆炸殘骸的位置。
紅羅賓雙手環胸靜靜地佇立在不遠處、他不準備靠近那邊，雖然他沒有達米安那般抵觸，但他也沒打算惡心一下自己。
蝙蝠俠能處理好一切。
況且。
紅羅賓看了眼正趁著這個空檔，悄咪咪的從人群後繞到前面，準備從雙面人那邊偷走黑面具檔案的傑森。
蝙蝠俠沒有絲毫覺得惡心或是怎樣，或許是有一些被惡心到的情緒在其中，但蝙蝠俠從來不會把這類情緒暴露在外，況且現在，蝙蝠俠有更重要的事兒需要處理。
蝙蝠俠伸手從那灘血肉裏翻找著。
別林走過去，特制的布靴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他沒有隱藏自己氣息的準備，他就這樣走到了蝙蝠俠旁邊。
他知道蝙蝠俠在找什麽。
不出意外的話，夜翼和羅賓肯定將他從爆炸匪徒身體裏取出來的那張紙條交給了蝙蝠俠。
當晚再次發生了類似的事兒，蝙蝠俠自然會第一時間聯想到白天。
“蝙蝠俠，你發現了什麽？”別林好奇地問。
蝙蝠俠冷眼掃過別林，他將紙條捏緊，不讓別林從中窺得其中的內容。
他的速度太快了，哪怕是別林這樣的感觀極其敏銳的人也沒有看到丁點內容。
別林：...6
緊接著，蝙蝠俠又走向剛才被別林摁住的那人，那人氣喘籲籲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看見蝙蝠俠向他走來，那人露出畏縮的表情，強大的求生意志令他努力動了兩下。
這便是刻在哥譚市罪犯骨子裏對蝙蝠俠的畏懼。
蝙蝠俠從腰帶上取出探測器，他用探測器對著地上那人一頓掃描，很快便從掃描器上找到位於男人肚子裏的紙條。
並憑借探測器的分析功能得到了紙條上寫著的內容。
別林被蝙蝠俠拒絕過一次後便沒了繼續打探紙條上內容的興趣，他知道蝙蝠俠不會給他看的。
而他也能大概猜到紙條上是些什麽內容，通過第一張紙條上向蝙蝠俠宣戰的內容來看，第二、三張紙條大概率也是對蝙蝠俠的挑釁。
這樣的行為也刷新了別林對人間的了解下限。
為了挑釁和向蝙蝠俠宣戰，便可以全然不顧他人的性命，做出連魔修都幹不出來的事兒。
人間花活兒真多。
蝙蝠俠冷眼掃過癱在地上的、不知道被別林做了什麽保住了一命、但動彈不得的罪犯。
下一秒，蝙蝠俠冷不丁的揪起他的領子咆哮道：“謎語人在哪兒？”
聽到關鍵詞，別林豎起耳朵偷聽。
謎語人？
聽起來就很讓人頭疼的樣子。
“..我..不知道。”被蝙蝠俠揪著領子的暴徒艱難的發出聲音。
“我們從未與他接觸過，就連接線的電話也是在電話亭裏。”暴徒顫抖著解釋。
如今擺脫了死亡的威脅，他親眼目睹另一名謎語人的手下當場爆炸，恐懼感像潮水一波波的襲來。
專攻過心理學的蝙蝠俠輕而易舉的分辨出暴徒有沒有撒謊，答案是沒有，他說的是真的。
他的確不知道謎語人藏在什麽地方。
謎語人這次回到哥譚一定給蝙蝠俠準備了一個‘大驚喜’，從目前爆炸的兩個人就能看出，以及，謎語人算到了今天自己會出現在這裏。
所有雙面人和黑面具或許都被謎語人利用了。
“你是謎語人派來的內鬼。”雙面人從兩人的對話裏得知了這個信息。
黑面具想了下也瞬間明了過來，他和雙面人恐怕是被謎語人給利用了，目的只是謎語人想給蝙蝠俠宣戰。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別林腳尖輕點地面飛身離開現場。
別林走到太快，蝙蝠俠甚至沒來得及攔下他詢問那人爆炸的原因。
蝙蝠俠目光晦暗的看著別林消失的空中，他有太多想問的，為什麽別林會知道那人即將爆炸，他又是如何阻止這人爆炸的？
蝙蝠俠認為冥冥之中兩者必然又某種聯系。
事物不可能憑空產生，它一定是個從無到有的過程。
所以同樣的，別林的出現也絕不可能是一場意外，蝙蝠俠更願意相信，他和這件事有所聯系，或是其中的一環，或是處理這件事的關鍵。
“我會查清楚這一切，謎語人又是如何做到的、突然現身的面具人又在其中扮演怎樣的身份。”蝙蝠俠望著別林消失的天空，低聲說。
“蝙蝠俠..”達米安走到蝙蝠俠身邊。“我們會解決好這些事的，就像之前的每次。”
傑森看著這一大一小望著天空、滿臉凝重的兩人。
他終於忍不住吐槽了。
“...就像是爛片系列第七部結尾準備展開第八部時的主角對天發出疑問，方便展開下一部劇情那樣爛。”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貫穿了全文的一句話。
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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