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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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眼鏡四處轉悠,面色凝重。
他拉過謝方餘，一起勘察。“這裏有很厲害的陣法。”
“五陰聚煞陣。”眼鏡說。
“哈？”謝方餘說。
以為他聽得懂呢，眼鏡皺眉,發現謝方餘又緊盯冰箱。“你別又吃啊。”他趕緊拉住他。
感覺他行為趨於白癡。原來不是大智若愚啊。剛剛才碰到薯片，都說十年怕井繩，他怎麽就學不乖。
眼鏡指著附近的布局,說‘五陰聚煞陣’，會吸收表面的所有怨氣，順著墻壁上的紋路沈到地下。
“看起來沒有紋路啊。”“就是看不出來。”他看白癡一樣看謝方餘。
“怎麽可能有個暗紋。附近就是很普通石灰墻壁。但表面的汙漬、灰塵、劃痕、甚至某處的蜘蛛網。我第一次見到這麽天然的,好像就是所有東西無意組成的陣法。”
“那個倒是看出來了。”謝方餘說。“我就是想說這個。只是沒有刻上去而已。”
怎麽可能看得出來。
眼鏡覺得他說大話。
謝方餘聳肩,不和他爭論。只說“那不是很糟糕。”
“是超級糟糕。”字面意思。
排除心理因素，他們在加油站裏其實會更好。怨氣全沈底了,地上的人只會覺得神清氣爽。在外界危機四伏，突然跑到加油站，感受到一陣清爽的風,再加上它們也不會追過來（在他們看來是越逼近荒野，怪物越多，反過來應該想，整片區域都是這堆鬼東西,他們唯獨會遠離這地方！）很容易把它當成庇護所。
“但不會是永久的。到晚上,月亮上升到某一方位或者滿足特定條件。怨氣就該升上來了。在這裏過夜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一般鬼片裏面大家晚上睡覺，頭枕著枕頭睡夢中，靈魂就空了。”
前提條件是留在商店裏。
正常放任來客的話，也會有出去的時候,為了讓他們留在這裏,“應該有個作為誘餌的人存在。”
眼鏡用眼神暗示得很明顯了。
“可我覺得不是誘餌耶。”眼鏡呼吸一窒，差點以為他被鏡棱子被迷惑。
“你不能只看臉啊！”
“你不覺得她一個人就夠把我們全殺？”謝方餘開口倒是很清醒。
“……”
眼鏡無法辯駁。
他有點惱怒,這人也太清醒了！
“我覺得這點也怪。”他憂慮的用手摳著衣服，突然想到之前的鬼怪流竄說，說“這個副本裏面原本是應該有一個誘餌，到了晚上那個誘餌就會轉變成為怪物，我們被堵在加油站裏面被他追逐，出去就是一個死，外面的那一堆鬼怪，一整個人頭山，我們根本就逃不掉。”
“但是在裏面利用這裏的陳設，說不定還能夠周旋，乃至於反殺，商店裏面有什麽秘密再正常不過了！原本應該有一個員工辦公室的。”
可現在鏡棱子來就要命，她很可能是外面的鬼怪殺了，然後取代了誘餌的身份，而且是不用按照劇情來的，他們沒有克制她的道具。
“總之她是怪物中的怪物。”眼鏡說。
“誒是嗎？”謝方餘說。
“……你之前是怎麽看她的？”
“穿水手服的迷路女高中生？”
別惦記你那水手服了。眼鏡沒說出口，懶得在這時候和他糾纏。
“但是，總之，聽我說。”眼鏡很冷靜。“陣法被改了。”
可能是因為鏡棱子占了這個副本，開始肆無忌憚大改特改了。
“原本所有陰煞都流向地下，應該是養鬼。外面的荒山那就很明顯了，死人和地下牽了線，為地下提供養分。”
誘餌被控制了殺人。“但現在是從地下沖上地面。反過來了。”
眼鏡的臉色有點鐵青，他想起鏡棱子，她也總是陰沈瘋狂帶笑。瘋狂，這點倒是沒在他們面前展現出來過，他們沒人讓她失去自制力過，但她的行為就很劍走偏鋒！
“她肯定也被影響了。這東西對人沒好處。”陰氣在增強的同時也會影響性格。鬼怪無所謂，全是負能量集合體，但她是被奪舍的‘鏡棱子’啊！有人類的身體。
“說不定最後會搞到。不是裏面的xxx在操控她的性格，而是□□反過來影響精神。”xxx指的是趙含梢，他沒有勇氣在這裏念出那個名字。
越來越不安。
“那地下的怪物呢？”謝方餘指出重點。地下原本該有個東西的，很可能是boss，不，他們沒可能打得過，頂天了和上面的誘餌周旋，應該是游戲背影的隱藏設定這樣。
這個副本的天花板。整個副本都是因為它才成立的。
“死了。”眼鏡說。就算沒死，也奄奄一息。那是明顯剝奪它力量的陣法，還有一口氣就不可能認。
那鏡棱子......孤身一人，在別人的主場上，做到這一切，到底是什麽怪物？
他原本以為她就是隔壁副本過來打打秋風，趁這裏的隱藏boss還在睡眠，先撈一波人類呢。
“這群人也腦補太過了。”棱子想。
其實只是接手副本後，系統問她要不要按適格方法改造，當然是適合她，她選了yes。
“那確實是蠻強的。”謝方餘還在盯冰箱。
就算他是看裏面的冰淇淋也太久了，眼鏡旁觀，那是在研究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就算是帥哥也不用看這麽久吧！
謝方餘突然蹲下去，伸手撥弄電源接口。
“你幹什麽。”
便利店是一個整體，動一點都可能打草驚蛇，眼鏡很緊張。
謝方餘拔著晃動了一下，電火花冒出。和正常的不一樣，不是白橘色的，顏色鮮艷，像顏料在空中爆開。他直勾勾看著，眼神奇異。
謝方餘站起來，“我有一個大發現。”他說。
眼鏡屏住呼吸，不覺得他能有什麽發現，他都看不出來一個外行人能有什麽話要講！但謝方餘有種奇異的氣質，從列車上的第一眼起，他就是這樣的。
眼鏡在等，謝方餘卻沒再說了，他眼神渙散，直直往前倒下去。
“不要吧……”眼鏡說。
怎麽和懸疑片一樣，人物說到兇手名字就短路啊。
他接住謝方餘，謝方餘倒下後後面出現了鏡棱子的身影。
眼鏡定住，他現在確定了，一定是因為謝方餘知道了什麽才會被滅口，還有，她時時在監控著他們嗎？
驚恐值增加了。棱子想。
這是好事，但感覺方向不太一樣。她是大反派，怎麽像小馬仔，還被認為要親力親為。
她走過去，指指謝方餘的嘴，嘴唇一片青紫，眼鏡看到差點把謝方餘丟開，怎麽之前沒發現！
“之前的毒好像終於起作用了。”鏡棱子笑。
之前的毒，指的是謝方餘撕開的薯片，碰到嘴的瞬間就吐出來了。按說不可能發揮效果。但棱子回想時也解說得很清楚了，薯片再難吃，也是【中毒，才會改變顏色。】
“那一瞬間就行了嗎？”眼鏡楞楞的。
棱子笑了。“我想是的。”
於是趕緊救治。
商店有急救箱。不賣，但櫃臺下面有員工用的。
杜昭琪找來的，其他人都還在手忙腳亂。她默默遞過來，之前她留在便利店最久，最有機會探索，但棱子沒想到是她在幫忙。
大家都知道棱子是boss，不過表面上她還是等待被救治的女學生。他們救人她就在旁邊看，也沒人敢把她趕走——她視線該不會就有魔力能下毒吧！
拿到了急救箱，但考慮到之前的薯片，商店裏的東西也是‘可能可以用，可能不能’。
死與不死概率一半一半，最後就決定“先放著吧。”也沒法抉擇。
謝方餘躺在眼鏡身上，眼鏡很別扭，但沒法把他放到地面，整個商店都是個陣法啊！
他看起來就差醫生宣布死刑了，棱子蹲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觀察被下毒後倒黴鬼（實驗體）的反應。
兩人距離很靠近。眼鏡默默，不動聲色，把上半身往後仰盡可能離鏡棱子遠點，他腦中想到的是謝方餘昏倒在非洲大草原上，然後一頭獵豹緩慢走進查看的樣子。他要被吃掉了吧。
......話說為什麽會是非洲大草原？
可能是因為那裏才會有鏡棱子這種怪物出現吧。
可棱子撐著臉，一副下一秒就要戳戳謝方餘臉頰的樣子，卻還是沒戳。
她察覺到太靠近之後又會失去興趣。緩慢流轉變換的神色——又很自然，甚至有點優雅，像貓。
“到底發現了什麽呢？”棱子喃喃。
這是在試探？？眼鏡膽寒，移開視線。
棱子是真心好奇。
她當然隨時監聽著，準確來說是能知道商店裏人們的一舉一動，不叫趙含梢的名字不代表她不能註意到呀。
我也很想知道。她想，系統游戲副本對棱子來說都是新玩意，當然如果最後說是中二病發作就殺了他。
此時，陰沈男跑回來了，在外面死命敲門，“我再也不反抗你！”他痛哭流涕，“求求你，求求你開門。”陰沈女也在旁邊，拼命懇求。她什麽時候跑出去的？？
突然很有活力。棱子被嚇一跳。擡頭看他。
之前被丟出去感覺相當陰沈，現實中就會報覆社會上街捅人了吧。怎麽突然這麽能道歉，也不是變得能屈能伸，感覺他堅強了一點，是為了別人在努力。
眼鏡沒看陰沈男，他面色凝重越過他看更遠處。
棱子跟著看去，在油箱不遠處，加油站地面上，有平地躥起的火焰。
“加油站著火很糟糕吧？”眼鏡喃喃。
“那可是相當糟糕。”棱子說。
她站起來。推門出去。
陰沈男和陰沈女都趁機從她開門的間隙裏溜進來了。陰沈女還抿著嘴唇把門撐開了好一會，陰沈男彈跳一樣的跑到旁邊，把坐在一處的大媽給搬回來。
棱子置之不理，她走到著火的地方，抓起附近的泡沫滅火管，往火上噴灑。
火滅得很快，最後地上只留下白色的一灘。
走回來，關門。
棱子的身上粘了一點灰，在黑色的水手服表面浮著，很明顯。杜昭琪擔心的看她，遞過去一條手帕。
這年頭，中國，還有人帶手帕啊！眼鏡想。
“謝謝。”棱子說。接過，展開。
她挑挑眉。
很高級的材質，上面還有刺繡，淡淡的香水味，手指摸到左下角，還是有杜昭琪的姓名縮寫。
她握在手中，不算細心也不太粗魯的擦身上的灰。
杜昭琪就跪坐在一邊直起身看她。
陰沈女一回來就坐到地上，呆呆的看著前面，胸口起伏，劇烈呼吸。
陰沈男和大媽坐得比之前更靠近了。就是比起他們出去前。之前陰沈男撐著她進來的，大媽暈倒了，倒在他身上。視覺效果非常奇怪。
希望別覺醒老少戀屬性。眼鏡祈禱。
隊伍裏怪人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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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他聽得懂呢，眼鏡皺眉,發現謝方餘又緊盯冰箱。“你別又吃啊。”他趕緊拉住他。
感覺他行為趨於白癡。原來不是大智若愚啊。剛剛才碰到薯片，都說十年怕井繩，他怎麽就學不乖。
眼鏡指著附近的布局,說‘五陰聚煞陣’，會吸收表面的所有怨氣，順著墻壁上的紋路沈到地下。
“看起來沒有紋路啊。”“就是看不出來。”他看白癡一樣看謝方餘。
“怎麽可能有個暗紋。附近就是很普通石灰墻壁。但表面的汙漬、灰塵、劃痕、甚至某處的蜘蛛網。我第一次見到這麽天然的,好像就是所有東西無意組成的陣法。”
“那個倒是看出來了。”謝方餘說。“我就是想說這個。只是沒有刻上去而已。”
怎麽可能看得出來。
眼鏡覺得他說大話。
謝方餘聳肩,不和他爭論。只說“那不是很糟糕。”
“是超級糟糕。”字面意思。
排除心理因素，他們在加油站裏其實會更好。怨氣全沈底了,地上的人只會覺得神清氣爽。在外界危機四伏，突然跑到加油站，感受到一陣清爽的風,再加上它們也不會追過來（在他們看來是越逼近荒野，怪物越多，反過來應該想，整片區域都是這堆鬼東西,他們唯獨會遠離這地方！）很容易把它當成庇護所。
“但不會是永久的。到晚上,月亮上升到某一方位或者滿足特定條件。怨氣就該升上來了。在這裏過夜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一般鬼片裏面大家晚上睡覺，頭枕著枕頭睡夢中，靈魂就空了。”
前提條件是留在商店裏。
正常放任來客的話，也會有出去的時候,為了讓他們留在這裏,“應該有個作為誘餌的人存在。”
眼鏡用眼神暗示得很明顯了。
“可我覺得不是誘餌耶。”眼鏡呼吸一窒，差點以為他被鏡棱子被迷惑。
“你不能只看臉啊！”
“你不覺得她一個人就夠把我們全殺？”謝方餘開口倒是很清醒。
“……”
眼鏡無法辯駁。
他有點惱怒,這人也太清醒了！
“我覺得這點也怪。”他憂慮的用手摳著衣服，突然想到之前的鬼怪流竄說，說“這個副本裏面原本是應該有一個誘餌，到了晚上那個誘餌就會轉變成為怪物，我們被堵在加油站裏面被他追逐，出去就是一個死，外面的那一堆鬼怪，一整個人頭山，我們根本就逃不掉。”
“但是在裏面利用這裏的陳設，說不定還能夠周旋，乃至於反殺，商店裏面有什麽秘密再正常不過了！原本應該有一個員工辦公室的。”
可現在鏡棱子來就要命，她很可能是外面的鬼怪殺了，然後取代了誘餌的身份，而且是不用按照劇情來的，他們沒有克制她的道具。
“總之她是怪物中的怪物。”眼鏡說。
“誒是嗎？”謝方餘說。
“……你之前是怎麽看她的？”
“穿水手服的迷路女高中生？”
別惦記你那水手服了。眼鏡沒說出口，懶得在這時候和他糾纏。
“但是，總之，聽我說。”眼鏡很冷靜。“陣法被改了。”
可能是因為鏡棱子占了這個副本，開始肆無忌憚大改特改了。
“原本所有陰煞都流向地下，應該是養鬼。外面的荒山那就很明顯了，死人和地下牽了線，為地下提供養分。”
誘餌被控制了殺人。“但現在是從地下沖上地面。反過來了。”
眼鏡的臉色有點鐵青，他想起鏡棱子，她也總是陰沈瘋狂帶笑。瘋狂，這點倒是沒在他們面前展現出來過，他們沒人讓她失去自制力過，但她的行為就很劍走偏鋒！
“她肯定也被影響了。這東西對人沒好處。”陰氣在增強的同時也會影響性格。鬼怪無所謂，全是負能量集合體，但她是被奪舍的‘鏡棱子’啊！有人類的身體。
“說不定最後會搞到。不是裏面的xxx在操控她的性格，而是□□反過來影響精神。”xxx指的是趙含梢，他沒有勇氣在這裏念出那個名字。
越來越不安。
“那地下的怪物呢？”謝方餘指出重點。地下原本該有個東西的，很可能是boss，不，他們沒可能打得過，頂天了和上面的誘餌周旋，應該是游戲背影的隱藏設定這樣。
這個副本的天花板。整個副本都是因為它才成立的。
“死了。”眼鏡說。就算沒死，也奄奄一息。那是明顯剝奪它力量的陣法，還有一口氣就不可能認。
那鏡棱子......孤身一人，在別人的主場上，做到這一切，到底是什麽怪物？
他原本以為她就是隔壁副本過來打打秋風，趁這裏的隱藏boss還在睡眠，先撈一波人類呢。
“這群人也腦補太過了。”棱子想。
其實只是接手副本後，系統問她要不要按適格方法改造，當然是適合她，她選了yes。
“那確實是蠻強的。”謝方餘還在盯冰箱。
就算他是看裏面的冰淇淋也太久了，眼鏡旁觀，那是在研究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就算是帥哥也不用看這麽久吧！
謝方餘突然蹲下去，伸手撥弄電源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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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是一個整體，動一點都可能打草驚蛇，眼鏡很緊張。
謝方餘拔著晃動了一下，電火花冒出。和正常的不一樣，不是白橘色的，顏色鮮艷，像顏料在空中爆開。他直勾勾看著，眼神奇異。
謝方餘站起來，“我有一個大發現。”他說。
眼鏡屏住呼吸，不覺得他能有什麽發現，他都看不出來一個外行人能有什麽話要講！但謝方餘有種奇異的氣質，從列車上的第一眼起，他就是這樣的。
眼鏡在等，謝方餘卻沒再說了，他眼神渙散，直直往前倒下去。
“不要吧……”眼鏡說。
怎麽和懸疑片一樣，人物說到兇手名字就短路啊。
他接住謝方餘，謝方餘倒下後後面出現了鏡棱子的身影。
眼鏡定住，他現在確定了，一定是因為謝方餘知道了什麽才會被滅口，還有，她時時在監控著他們嗎？
驚恐值增加了。棱子想。
這是好事，但感覺方向不太一樣。她是大反派，怎麽像小馬仔，還被認為要親力親為。
她走過去，指指謝方餘的嘴，嘴唇一片青紫，眼鏡看到差點把謝方餘丟開，怎麽之前沒發現！
“之前的毒好像終於起作用了。”鏡棱子笑。
之前的毒，指的是謝方餘撕開的薯片，碰到嘴的瞬間就吐出來了。按說不可能發揮效果。但棱子回想時也解說得很清楚了，薯片再難吃，也是【中毒，才會改變顏色。】
“那一瞬間就行了嗎？”眼鏡楞楞的。
棱子笑了。“我想是的。”
於是趕緊救治。
商店有急救箱。不賣，但櫃臺下面有員工用的。
杜昭琪找來的，其他人都還在手忙腳亂。她默默遞過來，之前她留在便利店最久，最有機會探索，但棱子沒想到是她在幫忙。
大家都知道棱子是boss，不過表面上她還是等待被救治的女學生。他們救人她就在旁邊看，也沒人敢把她趕走——她視線該不會就有魔力能下毒吧！
拿到了急救箱，但考慮到之前的薯片，商店裏的東西也是‘可能可以用，可能不能’。
死與不死概率一半一半，最後就決定“先放著吧。”也沒法抉擇。
謝方餘躺在眼鏡身上，眼鏡很別扭，但沒法把他放到地面，整個商店都是個陣法啊！
他看起來就差醫生宣布死刑了，棱子蹲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觀察被下毒後倒黴鬼（實驗體）的反應。
兩人距離很靠近。眼鏡默默，不動聲色，把上半身往後仰盡可能離鏡棱子遠點，他腦中想到的是謝方餘昏倒在非洲大草原上，然後一頭獵豹緩慢走進查看的樣子。他要被吃掉了吧。
......話說為什麽會是非洲大草原？
可能是因為那裏才會有鏡棱子這種怪物出現吧。
可棱子撐著臉，一副下一秒就要戳戳謝方餘臉頰的樣子，卻還是沒戳。
她察覺到太靠近之後又會失去興趣。緩慢流轉變換的神色——又很自然，甚至有點優雅，像貓。
“到底發現了什麽呢？”棱子喃喃。
這是在試探？？眼鏡膽寒，移開視線。
棱子是真心好奇。
她當然隨時監聽著，準確來說是能知道商店裏人們的一舉一動，不叫趙含梢的名字不代表她不能註意到呀。
我也很想知道。她想，系統游戲副本對棱子來說都是新玩意，當然如果最後說是中二病發作就殺了他。
此時，陰沈男跑回來了，在外面死命敲門，“我再也不反抗你！”他痛哭流涕，“求求你，求求你開門。”陰沈女也在旁邊，拼命懇求。她什麽時候跑出去的？？
突然很有活力。棱子被嚇一跳。擡頭看他。
之前被丟出去感覺相當陰沈，現實中就會報覆社會上街捅人了吧。怎麽突然這麽能道歉，也不是變得能屈能伸，感覺他堅強了一點，是為了別人在努力。
眼鏡沒看陰沈男，他面色凝重越過他看更遠處。
棱子跟著看去，在油箱不遠處，加油站地面上，有平地躥起的火焰。
“加油站著火很糟糕吧？”眼鏡喃喃。
“那可是相當糟糕。”棱子說。
她站起來。推門出去。
陰沈男和陰沈女都趁機從她開門的間隙裏溜進來了。陰沈女還抿著嘴唇把門撐開了好一會，陰沈男彈跳一樣的跑到旁邊，把坐在一處的大媽給搬回來。
棱子置之不理，她走到著火的地方，抓起附近的泡沫滅火管，往火上噴灑。
火滅得很快，最後地上只留下白色的一灘。
走回來，關門。
棱子的身上粘了一點灰，在黑色的水手服表面浮著，很明顯。杜昭琪擔心的看她，遞過去一條手帕。
這年頭，中國，還有人帶手帕啊！眼鏡想。
“謝謝。”棱子說。接過，展開。
她挑挑眉。
很高級的材質，上面還有刺繡，淡淡的香水味，手指摸到左下角，還是有杜昭琪的姓名縮寫。
她握在手中，不算細心也不太粗魯的擦身上的灰。
杜昭琪就跪坐在一邊直起身看她。
陰沈女一回來就坐到地上，呆呆的看著前面，胸口起伏，劇烈呼吸。
陰沈男和大媽坐得比之前更靠近了。就是比起他們出去前。之前陰沈男撐著她進來的，大媽暈倒了，倒在他身上。視覺效果非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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