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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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察覺
清晨，蕭時醒來的時候總覺得屋子裏面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蕭時喊來端絮，問道：“昨日，你可是進來過？”
端絮回道：“昨日裏屋子裏點著熏香，奴婢怕娘娘睡得不舒服，故而將熏香給滅了。”
蕭時點了點頭，平日裏屋子裏確實燃著熏香，只是自己不習慣夜晚的時候也有熏香，故而每次端絮都會提前滅掉，只是不知為何昨日竟是夜晚的時候才過來滅的。
端絮扶著蕭時去了梳妝臺那邊，給蕭時梳著發髻。蕭時說道：“午膳不用讓那些禦廚做了，待會兒我去做了，等到皇上過來用。”
端絮回道：“陛下方才派人來，說是朝政繁忙，今日便不過來了。”
蕭時有些疑惑，“他說的是中午，還是晚上？亦或者是近日都不來了？”
端絮回道：“皇上近日都不會過來了，這些日子事情多，等到皇上忙完了就會過來了，娘娘不必憂心。”
最初蕭時也並未懷疑過，畢竟身為一國之君，朝政繁忙是理所應當的。只是，當等待的日子逐漸增長，蕭時不免有些懷疑。
這日，蕭時依舊聞著端絮，“今日皇上也不會來嗎？”
端絮似是有些不忍，“是的，陛下今日也不會過來，不過陛下提前吩咐過，說是讓奴婢帶著娘娘出宮去玩，今日外面有花燈會。”
蕭時有些不大感興趣，蕭時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黎承繼了，大概是幾天，亦或者是十幾天，蕭時好像也記得不太清楚了。
最初，蕭時也會想著當一個賢良的妻子，不去給黎承繼帶來麻煩。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蕭時越發的不耐煩了。
蕭時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去，“算算時間，現在皇上也下朝了，我去大明宮找他，午膳小廚房不必備著了，我在皇上那邊用。”
黎承繼給過蕭時特權，只要她想去就可以隨時過去。只是這次，端絮說道：“娘娘，今日外面可熱鬧了，娘娘不去瞧瞧嗎？想來陛下現在也在忙著，娘娘去了，或許還見不到陛下呢。”
蕭時卻是不聽，“現在這個時辰，皇上肯定下朝了，他不來我這，那便只能在大明宮了。再說了，外面都逛的差不多了，沒什麽好玩的。”
端絮看著沒辦法阻止，只要和蕭時一起出去了。不過，端絮卻是對著一旁的侍衛使眼色，那個侍衛便先離開了。
大明宮裏，黎承繼正在批著奏折，黎承繼一下朝便過來了，桌案上的奏折也都批的差不多了。
這時，公公過來稟報，說是水凝宮的侍衛過來了。黎承繼看著他，只覺得這一刻有些慌張。
水凝宮的侍衛說道：“娘娘她執意要過來，宮裏的人都攔不住，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黎承繼揮了揮手，便讓那個侍衛退了出去。隨即，黎承繼便繼續坐在椅子上批著奏折。
蕭時過來的時候，便看到黎承繼正批著奏折，蕭時走過去，未曾行禮。而是走到了黎承繼的跟前，給黎承繼磨墨。
黎承繼知曉蕭時來了，未曾擡起頭，只是繼續批著奏折，說道：“阿璃今日怎麽來了？可是懶得出宮去玩？”
蕭時繼續磨著墨，說道：“若是沒有常怋陪著，自然是無趣的很。前些日子，我時常想著，不要過來打擾你。只是，我實在是忍不了了，我只想過來瞧瞧你，也不知你是如何忍得住這麽多日子都不見我的。”
黎承繼又怎麽會忍得住呢，只是黎承繼總覺得自己不是那擅長偽裝的人，所以害怕在蕭時面前暴露，害怕蕭時知曉何澄和自己的事。
黎承繼只敢在每晚去水凝宮裏，只敢在蕭時睡熟以後，才敢去水凝宮裏見見蕭時，只是那短暫的片刻便足以。
黎承繼說道：“今日朝堂上的事務多，故而冷落了你，待到我忙完，便好好陪著你，如何？”
蕭時回道：“現下便是陪著了，我只是耐不住，想見見你罷了。如今見著了，倒也不會嚷嚷著讓你整日裏陪我。只是，你可不許再連著一個月都不見我了，我都害怕是我做錯了什麽，惹得你心煩。”
黎承繼放下筆，隨即握著蕭時的手，“阿璃沒有做錯什麽，是我做錯了，是我不好，阿璃不要怪自己。”
蕭時回道：“我知曉你的身份，就應當體諒你不會時刻陪著我，這番是我不對，日後我會多體諒體諒你。”
黎承繼說道：“阿璃，你別這樣，我從前便說過，你只需做你自己便好。我這些日子都不見你，你生氣是應當的，對我發火也是應當的，這些都是我應當受著的。阿璃，我情願你發脾氣，也不要忍著憋屈自己。”
蕭時回握住黎承繼的手，“我才不要發脾氣呢，我最近想通了一件事，人這一生本就很短，為何要與相愛之人爭吵不休，鬧個沒完呢？還不如趁著兩個人都還相愛的時候，好好的在一起。”
黎承繼看著蕭時那炙熱的眼神，那眼中飽含著深情，黎承繼說道：“阿璃，若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如何？”
蕭時皺了皺眉，隨即說道：“你怎會做對不起我的事，若是有，也是我對不起你才是啊。”
黎承繼說道：“若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如何呢？”
蕭時想了想，隨即說道：“我也不知究竟是什麽才算對不起我，只是，你若是有了別的女子，心裏裝著別人，那我便再也不要理你了，我就離開這裏，讓你再也找不著我。”
黎承繼似是早就猜到蕭時會這樣說，只是聽到了蕭時說出來，便覺得心裏更加的痛苦。可是，如果蕭時知道了，她會比自己更加難受。
看著黎承繼不說話，蕭時不禁說道：“你為何問我這個問題？你莫不是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吧？”
黎承繼似是有些慌亂，“怎……怎會呢，你莫要亂想。”
蕭時笑了笑，“行了，逗你的，你還是繼續批奏折吧，若是你因為我便耽擱朝政，我會覺得今日過來是錯誤的，明日也便不敢來了。”
黎承繼回道：“你若是想來便來，日後，我也會多去水凝宮那邊的，不會再這般冷落了你。”
屋子裏，蕭時繼續磨墨，黎承繼則是批著奏折，倒是安靜的很，仿佛也如同很久之前的他們一樣，只是，一切都在慢慢的變化著。
良久，黎承繼批完奏折，便和蕭時一起回了水凝宮。路上，蕭時挽著黎承繼的胳膊，說著中午倆人要一起做什麽菜。
兩個人就這樣親密的一起走到了水凝宮，如同多年前，或者是一個月前的他們一樣。
只是，到了水凝宮門口的時候，話題被突然來此的侍衛給打斷了。黎承繼一眼便認出來是冷宮那邊的人，於是便讓蕭時先進去了。
黎承繼帶著侍衛走到一邊，離水凝宮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才停了下來，“朕不是讓你們守在冷宮那邊嗎？可是冷宮那邊出了什麽事？”
侍衛回道：“啟稟陛下，冷宮那位似是有小產的跡象。”
黎承繼皺著眉：“朕不是說派太醫去瞧著嗎？怎麽還會出了差錯？如今怎麽樣了？太醫還在冷宮那邊嗎？”
侍衛說道：“一直負責的是何太醫，今日恰逢何太醫告假，現下冷宮那邊已經有崔太醫和張太醫了。”
黎承繼回道：“將顧太醫也叫過去瞧瞧吧，另，冷宮那邊若是有什麽事便立即同朕說。”
侍衛點頭稱是，隨即便走了。只是水凝宮一墻之隔內，蕭時站在墻邊，卻是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辦。
蕭時本想著先回去等著，但是蕭時瞧著這個侍衛很眼熟，似是曾經去賢妃那邊的時候見到的一樣。
蕭時便來到一邊，誰成想竟然聽到了這樣的消息。蕭時現下只覺得那個侍衛空中的冷宮那位便是何澄，那麽何澄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亦或者，何澄是懷了旁人的孩子，所以才去了冷宮嗎？只是，蕭時本能的覺得何澄不是這樣的人，那麽，那個孩子會是黎承繼的嗎？
蕭時忽然被這樣的想法嚇到了，只是忽然覺得這樣的想法好像又是對的，蕭時想著黎承繼問自己若是做了對不起的事時那個眼神。
蕭時只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很多，錯過了很多的細節。比如，忽然之間冷落了自己，忽然之間賞賜自己很多東西，忽然之間讓端絮每日帶自己出宮玩。
蕭時想著這些日子見到黎承繼的時候，他總是會刻意的回避自己親密的舉動，若是從前，絕對不只是僅限於牽手。
蕭時站在原地，第一次覺得要是自己是聽不到聲音的就好了，蕭時忽然有些後悔，後悔不該在這裏聽著這樣的消息。
蕭時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進去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床邊的。蕭時看著床上的紅帳子，是那麽的鮮紅，好像昨日才和黎承繼拜天地一樣。
蕭時坐在床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蕭時的手緊緊的攥著衣襟，眼淚順著臉流了下來，落在了腿上的衣衫上。
那方，黎承繼剛進水凝宮，端絮便過來說蕭時心情有些不好。黎承繼忽然覺得有些害怕，害怕蕭時聽到了方才的話。
黎承繼快步走進殿內，卻在看到蕭時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就這樣站在門口，看著蕭時獨自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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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蕭時醒來的時候總覺得屋子裏面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蕭時喊來端絮，問道：“昨日，你可是進來過？”
端絮回道：“昨日裏屋子裏點著熏香，奴婢怕娘娘睡得不舒服，故而將熏香給滅了。”
蕭時點了點頭，平日裏屋子裏確實燃著熏香，只是自己不習慣夜晚的時候也有熏香，故而每次端絮都會提前滅掉，只是不知為何昨日竟是夜晚的時候才過來滅的。
端絮扶著蕭時去了梳妝臺那邊，給蕭時梳著發髻。蕭時說道：“午膳不用讓那些禦廚做了，待會兒我去做了，等到皇上過來用。”
端絮回道：“陛下方才派人來，說是朝政繁忙，今日便不過來了。”
蕭時有些疑惑，“他說的是中午，還是晚上？亦或者是近日都不來了？”
端絮回道：“皇上近日都不會過來了，這些日子事情多，等到皇上忙完了就會過來了，娘娘不必憂心。”
最初蕭時也並未懷疑過，畢竟身為一國之君，朝政繁忙是理所應當的。只是，當等待的日子逐漸增長，蕭時不免有些懷疑。
這日，蕭時依舊聞著端絮，“今日皇上也不會來嗎？”
端絮似是有些不忍，“是的，陛下今日也不會過來，不過陛下提前吩咐過，說是讓奴婢帶著娘娘出宮去玩，今日外面有花燈會。”
蕭時有些不大感興趣，蕭時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黎承繼了，大概是幾天，亦或者是十幾天，蕭時好像也記得不太清楚了。
最初，蕭時也會想著當一個賢良的妻子，不去給黎承繼帶來麻煩。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蕭時越發的不耐煩了。
蕭時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去，“算算時間，現在皇上也下朝了，我去大明宮找他，午膳小廚房不必備著了，我在皇上那邊用。”
黎承繼給過蕭時特權，只要她想去就可以隨時過去。只是這次，端絮說道：“娘娘，今日外面可熱鬧了，娘娘不去瞧瞧嗎？想來陛下現在也在忙著，娘娘去了，或許還見不到陛下呢。”
蕭時卻是不聽，“現在這個時辰，皇上肯定下朝了，他不來我這，那便只能在大明宮了。再說了，外面都逛的差不多了，沒什麽好玩的。”
端絮看著沒辦法阻止，只要和蕭時一起出去了。不過，端絮卻是對著一旁的侍衛使眼色，那個侍衛便先離開了。
大明宮裏，黎承繼正在批著奏折，黎承繼一下朝便過來了，桌案上的奏折也都批的差不多了。
這時，公公過來稟報，說是水凝宮的侍衛過來了。黎承繼看著他，只覺得這一刻有些慌張。
水凝宮的侍衛說道：“娘娘她執意要過來，宮裏的人都攔不住，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黎承繼揮了揮手，便讓那個侍衛退了出去。隨即，黎承繼便繼續坐在椅子上批著奏折。
蕭時過來的時候，便看到黎承繼正批著奏折，蕭時走過去，未曾行禮。而是走到了黎承繼的跟前，給黎承繼磨墨。
黎承繼知曉蕭時來了，未曾擡起頭，只是繼續批著奏折，說道：“阿璃今日怎麽來了？可是懶得出宮去玩？”
蕭時繼續磨著墨，說道：“若是沒有常怋陪著，自然是無趣的很。前些日子，我時常想著，不要過來打擾你。只是，我實在是忍不了了，我只想過來瞧瞧你，也不知你是如何忍得住這麽多日子都不見我的。”
黎承繼又怎麽會忍得住呢，只是黎承繼總覺得自己不是那擅長偽裝的人，所以害怕在蕭時面前暴露，害怕蕭時知曉何澄和自己的事。
黎承繼只敢在每晚去水凝宮裏，只敢在蕭時睡熟以後，才敢去水凝宮裏見見蕭時，只是那短暫的片刻便足以。
黎承繼說道：“今日朝堂上的事務多，故而冷落了你，待到我忙完，便好好陪著你，如何？”
蕭時回道：“現下便是陪著了，我只是耐不住，想見見你罷了。如今見著了，倒也不會嚷嚷著讓你整日裏陪我。只是，你可不許再連著一個月都不見我了，我都害怕是我做錯了什麽，惹得你心煩。”
黎承繼放下筆，隨即握著蕭時的手，“阿璃沒有做錯什麽，是我做錯了，是我不好，阿璃不要怪自己。”
蕭時回道：“我知曉你的身份，就應當體諒你不會時刻陪著我，這番是我不對，日後我會多體諒體諒你。”
黎承繼說道：“阿璃，你別這樣，我從前便說過，你只需做你自己便好。我這些日子都不見你，你生氣是應當的，對我發火也是應當的，這些都是我應當受著的。阿璃，我情願你發脾氣，也不要忍著憋屈自己。”
蕭時回握住黎承繼的手，“我才不要發脾氣呢，我最近想通了一件事，人這一生本就很短，為何要與相愛之人爭吵不休，鬧個沒完呢？還不如趁著兩個人都還相愛的時候，好好的在一起。”
黎承繼看著蕭時那炙熱的眼神，那眼中飽含著深情，黎承繼說道：“阿璃，若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如何？”
蕭時皺了皺眉，隨即說道：“你怎會做對不起我的事，若是有，也是我對不起你才是啊。”
黎承繼說道：“若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如何呢？”
蕭時想了想，隨即說道：“我也不知究竟是什麽才算對不起我，只是，你若是有了別的女子，心裏裝著別人，那我便再也不要理你了，我就離開這裏，讓你再也找不著我。”
黎承繼似是早就猜到蕭時會這樣說，只是聽到了蕭時說出來，便覺得心裏更加的痛苦。可是，如果蕭時知道了，她會比自己更加難受。
看著黎承繼不說話，蕭時不禁說道：“你為何問我這個問題？你莫不是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吧？”
黎承繼似是有些慌亂，“怎……怎會呢，你莫要亂想。”
蕭時笑了笑，“行了，逗你的，你還是繼續批奏折吧，若是你因為我便耽擱朝政，我會覺得今日過來是錯誤的，明日也便不敢來了。”
黎承繼回道：“你若是想來便來，日後，我也會多去水凝宮那邊的，不會再這般冷落了你。”
屋子裏，蕭時繼續磨墨，黎承繼則是批著奏折，倒是安靜的很，仿佛也如同很久之前的他們一樣，只是，一切都在慢慢的變化著。
良久，黎承繼批完奏折，便和蕭時一起回了水凝宮。路上，蕭時挽著黎承繼的胳膊，說著中午倆人要一起做什麽菜。
兩個人就這樣親密的一起走到了水凝宮，如同多年前，或者是一個月前的他們一樣。
只是，到了水凝宮門口的時候，話題被突然來此的侍衛給打斷了。黎承繼一眼便認出來是冷宮那邊的人，於是便讓蕭時先進去了。
黎承繼帶著侍衛走到一邊，離水凝宮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才停了下來，“朕不是讓你們守在冷宮那邊嗎？可是冷宮那邊出了什麽事？”
侍衛回道：“啟稟陛下，冷宮那位似是有小產的跡象。”
黎承繼皺著眉：“朕不是說派太醫去瞧著嗎？怎麽還會出了差錯？如今怎麽樣了？太醫還在冷宮那邊嗎？”
侍衛說道：“一直負責的是何太醫，今日恰逢何太醫告假，現下冷宮那邊已經有崔太醫和張太醫了。”
黎承繼回道：“將顧太醫也叫過去瞧瞧吧，另，冷宮那邊若是有什麽事便立即同朕說。”
侍衛點頭稱是，隨即便走了。只是水凝宮一墻之隔內，蕭時站在墻邊，卻是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辦。
蕭時本想著先回去等著，但是蕭時瞧著這個侍衛很眼熟，似是曾經去賢妃那邊的時候見到的一樣。
蕭時便來到一邊，誰成想竟然聽到了這樣的消息。蕭時現下只覺得那個侍衛空中的冷宮那位便是何澄，那麽何澄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亦或者，何澄是懷了旁人的孩子，所以才去了冷宮嗎？只是，蕭時本能的覺得何澄不是這樣的人，那麽，那個孩子會是黎承繼的嗎？
蕭時忽然被這樣的想法嚇到了，只是忽然覺得這樣的想法好像又是對的，蕭時想著黎承繼問自己若是做了對不起的事時那個眼神。
蕭時只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很多，錯過了很多的細節。比如，忽然之間冷落了自己，忽然之間賞賜自己很多東西，忽然之間讓端絮每日帶自己出宮玩。
蕭時想著這些日子見到黎承繼的時候，他總是會刻意的回避自己親密的舉動，若是從前，絕對不只是僅限於牽手。
蕭時站在原地，第一次覺得要是自己是聽不到聲音的就好了，蕭時忽然有些後悔，後悔不該在這裏聽著這樣的消息。
蕭時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進去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床邊的。蕭時看著床上的紅帳子，是那麽的鮮紅，好像昨日才和黎承繼拜天地一樣。
蕭時坐在床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蕭時的手緊緊的攥著衣襟，眼淚順著臉流了下來，落在了腿上的衣衫上。
那方，黎承繼剛進水凝宮，端絮便過來說蕭時心情有些不好。黎承繼忽然覺得有些害怕，害怕蕭時聽到了方才的話。
黎承繼快步走進殿內，卻在看到蕭時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就這樣站在門口，看著蕭時獨自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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