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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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坦白
黎承繼站在門口，好似一瞬間就沒了勇氣，不敢前進一步，不敢打破室內的平靜，不敢打破這暴風雨前的寧靜。
良久，蕭時擡起頭，看著黎承繼，卻是沒有說話，只是那滿臉淚痕的模樣讓黎承繼知道，蕭時已經知道何澄懷孕的事情了。
黎承繼慢慢的走過去，站在了蕭時的面前，看著蕭時並不言語，但眼淚依然在緩緩垂落的樣子，黎承繼不禁伸出了手，但卻又縮了回來。
黎承繼半跪在蕭時的面前，讓蕭時俯視自己，黎承繼看著蕭時，說道：“阿璃，對不起，此事是我錯了，是我不該，是我對不起你，你罰我吧，阿璃。”
蕭時依然流著淚，卻是笑了笑，隨後說道：“皇上希望我怎麽罰你呢？罰這個孩子沒有嗎？皇上現在可以給她一碗墮胎藥嗎？”
黎承繼看著蕭時，嘴巴張了張，但卻沒答應。蕭時笑了笑，隨即說道：“我便知道，我便知道你會如此，我一早便應該知道的。可是，可是為何偏就是這樣，為何你偏就是這樣做了！”
黎承繼看著蕭時那般傷心的模樣，想伸出手拉著蕭時的手，卻被蕭時避開了。黎承繼說道：“阿璃，是我不好，但當日是我中了藥，我……”
蕭時打斷道：“你不是皇上嗎？你身邊難道沒有暗衛嗎？你難道不會喊一聲讓他們救你嗎？是你不想，是你有意為之，你便是有意的。”
黎承繼聽著蕭時的話，卻是沒有反駁。有些話，黎承繼不能告訴蕭時，正如現在這般，說的這些話也是一早就想好的措辭。
黎承繼想著前些時候，何澄跪在自己的面前求著自己，想著前些時候看著薛衡下葬時的場景，只覺得心中刺痛。但是這些早已準備好的措辭，必須按照劇本來演，必須一字不差，必須這樣。
黎承繼說道：“抱歉，阿璃，是我不好。我最初也想過要喊暗衛的，但是後來，我沒有。因為我真的不能讓皇室無人，若是我突逢變故，膝下無子，那些有異心的大臣們，或者是敵國便會趁此攪亂朝堂。
阿璃，對不起，這些年我已暗衛尋找著民間的孩子了，只是，總會有個萬一。我總是會怕有居心叵測之人插手。阿璃，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該。”
蕭時說道：“你又如何對不起我呢？自我入宮後，除了這次的事，你已然對我很好了。你可知那次落水，我是有意的。”
黎承繼聽著蕭時的話，不禁看著蕭時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蕭時回道：“因為我知曉，我定然是懷不上孩子的，我已經用藥調理了那麽多年，卻依然一點用都沒有。我找了那個神醫的，他說聽天由命。落了水，便是天也聽不得了，也不會再懷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希冀。”
黎承繼想著那日那麽冷的天，蕭時就那麽清醒的落了水，不禁心更疼了。黎承繼說道：“阿璃，是我不好，是我做錯了，你怎麽罰我都好，只是，能不能別離開我？”
蕭時看著黎承繼，那樣高高在上的帝王，半跪在自己的面前，乞求著自己。蕭時笑了笑，“我說過的，我不會離開常怋。只是，既然當日你是有意為之，給了她機會，便不要將責任都推在她的身上。冷宮偏僻，讓她回自己的宮裏吧。”
黎承繼說道：“但她對你不好，那日她還故意讓你知道了朝臣們逼迫我的事情，不能讓她回去。”
蕭時看著黎承繼，不禁笑道：“可是，若是她不告訴我，你會什麽時候同我說？亦或者是不會告知於我？她如今懷著你的孩子，是你期望的孩子，你便不能對你孩子的母親好一些嗎？”
黎承繼說道：“冷宮雖然偏僻，但也適合修養，我也派了好些太醫過去瞧著，什麽都不會短了她。她現下身子也不好，還是繼續在冷宮裏吧。”
蕭時一想也是，隨即便也沒再說了。不過，蕭時說道：“今日天色不早了，我想一個人好好休息，你可以離開嗎？”
黎承繼說道：“可是，我做錯了事，阿璃不罰我嗎？阿璃先罰我，我再離開，好不好？”
蕭時回道：“你沒做錯，只是我們的身份從一開始便錯了。不過，你既如此說了，那便罰你這些日子都不許過來，我想一個人好好待著。”
黎承繼說道；“那過段時間，我還可以過來嗎？我還可以來找阿璃嗎？阿璃還會去找我嗎？阿璃會離開我嗎？”
蕭時回道：“過段日子再說吧，我現下有些累，想歇息了，你先出去吧。”
話落，蕭時便看著黎承繼，不再言語，黎承繼便說道：“阿璃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黎承繼說完便走了，生怕蕭時說明日也不許來。殿內，蕭時坐在床上，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不知道自己還應不應該留在這裏。
第二日，蕭時早早的就起來了，大概是有心事，所以一晚上都沒睡好，眼下有些烏青。
端絮進來見著蕭時那般模樣，說道：“娘娘今日可要出宮去玩？奴婢聽說，外面的茶館子有個說書的，許多人都去聽，娘娘要不去瞧瞧？”
蕭時現在是一點玩樂的心思也沒有，“不必了，我今日不想出去。”
隨即，蕭時想著昨日聽到的消息，於是問道：“她的孩子可保住了？”
端絮猛地聽到蕭時的這番話，倒是沒有反應過來，良久，端絮說道：“奴婢聽說昨日夜裏的時候去了好多太醫，孩子應當是保住了的。”
蕭時點了點頭，心想著，保住了就好，不然這些日子的事情就像是一場鬧劇一般，著實令人難受。
飯桌上，蕭時看著那精美的菜肴，倒是一點興趣也沒有。蕭時隨意應付了兩口，便走了出去，端絮就只好在後面跟著。
蕭時從前在宮裏的時候，基本上走的都是從水凝宮到大明宮那條道，亦或者是去禦花園、太液池那邊玩，今日卻是漫無目的的走著。
端絮見著蕭時不開心，也就由著蕭時，只是在後來的時候，端絮還是說道：“娘娘，不若禦花園裏玩吧，前面是冷宮。”
蕭時瞧著遠遠的宮殿，周圍卻是有些許的荒涼。不過，蕭時卻是繼續往前走，端絮便說道：“娘娘，要不然還是回宮吧，冷宮那邊有侍衛看著呢。”
蕭時轉頭看著端絮，笑了笑，“怎麽，你是怕我會打她嗎？還是會殺了她？侍衛究竟是防止她們出來的，還是防著我去的？”
端絮支支吾吾倒是說不出來，蕭時說道：“今日，我便是一定要去的。”
蕭時說完話，便繼續朝著冷宮那邊走去，端絮就繼續跟著蕭時。冷宮門口確實站著不少的侍衛，大概是不認識蕭時，故而侍衛們試圖阻攔。
端絮見著蕭時，倒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辦才好。蕭時卻是對端絮說道：“你現在去跟皇上說，就說我要去冷宮，問他讓不讓我進去。”
端絮只好派了一個小宮女去問黎承繼，但片刻後，黎承繼也跟著來了。
蕭時看著黎承繼，問道：“陛下可允許我進去？”
黎承繼回道：“阿璃想去哪裏都可以，只是，我能不能和阿璃一起進去？”
蕭時說道：“怎麽，你怕我害了那個孩子？”
黎承繼連忙說道：“不是，我不是怕這個，我是擔心你，想陪在你身邊。”
蕭時回道：“可是，我今日不想看見你，你現在可以離開嗎？我只想自己一個人進去，還有，不要讓人在一旁聽墻角。”
黎承繼聽著蕭時的這番話，心裏不覺有些刺痛，“好，那我現在便走，我明日再來看阿璃。”
蕭時就這樣站在門口，看著黎承繼，等著黎承繼離開。無法，黎承繼只好離開了。隨後，蕭時又看著端絮，“你也要留在這裏嗎？”
端絮回道：“奴婢是娘娘的人，自然是要在這裏等著娘娘出來的。”
蕭時說道：“你是黎承繼的人，不是我的人，你先回宮去吧，我這裏不需要你，若是我想回宮了，自然會回去的。”
端絮卻是不答應，執意要在門口等著蕭時。蕭時便說道：“你不是說是我的人嗎？可是，你怎麽連我的話也不願意聽呢？我再說最後一遍，離開這裏，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做些什麽了。”
端絮見著蕭時這樣，只好說道：“奴婢現在便離開，娘娘放寬心，奴婢現在便走，奴婢回宮去等著娘娘。”
蕭時看著端絮走遠了，這才走了進去。院子裏有一棵樹，上面只有一些稀松的枝葉，旁邊是一張圓桌和兩個凳子。
正殿門口，薇芳剛從裏面出來，便看到了蕭時。薇芳走了過去，行了一禮，“奴婢見過娘娘，娘娘安好，不知娘娘來此，是有什麽事？”
蕭時看著薇芳那眼裏有些慌亂，大概是害怕自己做出來傷害何澄的事情吧。蕭時說道：“我是來看何澄阿姐的，不知，我現在能不能進去？”
薇芳看著蕭時，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稟報，只是，何澄卻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何澄在屋子裏說道：“薇芳你便先退下吧，等蕭時進來了，記得將門關上，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過來。”
薇芳聽著這話，便說道：“可是……”
何澄回道：“沒有可是，現在便退下。”
薇芳只好讓蕭時走了進去，隨即關上門，只是薇芳並未走遠，而是在院子裏站著，時刻準備著進去。
蕭時走進殿內的時候，便聞到屋子裏有股很濃烈的藥味。何澄似是察覺到，隨即說著：“我身子不好，太醫開了許多藥，屋子裏才這般難聞，若是你遭不住，便打開窗戶吧。”
蕭時看著何澄一個人坐在床邊，手上繡著東西，看著倒像是小孩子的衣裳。蕭時走過去，坐在何澄的對面，“既然身子不好，還是不要吹風了，左右現下我也還能忍著。”
何澄放下手裏的東西，看著蕭時，等著蕭時繼續說話。蕭時卻是看著何澄那還未隆起的腹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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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承繼站在門口，好似一瞬間就沒了勇氣，不敢前進一步，不敢打破室內的平靜，不敢打破這暴風雨前的寧靜。
良久，蕭時擡起頭，看著黎承繼，卻是沒有說話，只是那滿臉淚痕的模樣讓黎承繼知道，蕭時已經知道何澄懷孕的事情了。
黎承繼慢慢的走過去，站在了蕭時的面前，看著蕭時並不言語，但眼淚依然在緩緩垂落的樣子，黎承繼不禁伸出了手，但卻又縮了回來。
黎承繼半跪在蕭時的面前，讓蕭時俯視自己，黎承繼看著蕭時，說道：“阿璃，對不起，此事是我錯了，是我不該，是我對不起你，你罰我吧，阿璃。”
蕭時依然流著淚，卻是笑了笑，隨後說道：“皇上希望我怎麽罰你呢？罰這個孩子沒有嗎？皇上現在可以給她一碗墮胎藥嗎？”
黎承繼看著蕭時，嘴巴張了張，但卻沒答應。蕭時笑了笑，隨即說道：“我便知道，我便知道你會如此，我一早便應該知道的。可是，可是為何偏就是這樣，為何你偏就是這樣做了！”
黎承繼看著蕭時那般傷心的模樣，想伸出手拉著蕭時的手，卻被蕭時避開了。黎承繼說道：“阿璃，是我不好，但當日是我中了藥，我……”
蕭時打斷道：“你不是皇上嗎？你身邊難道沒有暗衛嗎？你難道不會喊一聲讓他們救你嗎？是你不想，是你有意為之，你便是有意的。”
黎承繼聽著蕭時的話，卻是沒有反駁。有些話，黎承繼不能告訴蕭時，正如現在這般，說的這些話也是一早就想好的措辭。
黎承繼想著前些時候，何澄跪在自己的面前求著自己，想著前些時候看著薛衡下葬時的場景，只覺得心中刺痛。但是這些早已準備好的措辭，必須按照劇本來演，必須一字不差，必須這樣。
黎承繼說道：“抱歉，阿璃，是我不好。我最初也想過要喊暗衛的，但是後來，我沒有。因為我真的不能讓皇室無人，若是我突逢變故，膝下無子，那些有異心的大臣們，或者是敵國便會趁此攪亂朝堂。
阿璃，對不起，這些年我已暗衛尋找著民間的孩子了，只是，總會有個萬一。我總是會怕有居心叵測之人插手。阿璃，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該。”
蕭時說道：“你又如何對不起我呢？自我入宮後，除了這次的事，你已然對我很好了。你可知那次落水，我是有意的。”
黎承繼聽著蕭時的話，不禁看著蕭時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蕭時回道：“因為我知曉，我定然是懷不上孩子的，我已經用藥調理了那麽多年，卻依然一點用都沒有。我找了那個神醫的，他說聽天由命。落了水，便是天也聽不得了，也不會再懷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希冀。”
黎承繼想著那日那麽冷的天，蕭時就那麽清醒的落了水，不禁心更疼了。黎承繼說道：“阿璃，是我不好，是我做錯了，你怎麽罰我都好，只是，能不能別離開我？”
蕭時看著黎承繼，那樣高高在上的帝王，半跪在自己的面前，乞求著自己。蕭時笑了笑，“我說過的，我不會離開常怋。只是，既然當日你是有意為之，給了她機會，便不要將責任都推在她的身上。冷宮偏僻，讓她回自己的宮裏吧。”
黎承繼說道：“但她對你不好，那日她還故意讓你知道了朝臣們逼迫我的事情，不能讓她回去。”
蕭時看著黎承繼，不禁笑道：“可是，若是她不告訴我，你會什麽時候同我說？亦或者是不會告知於我？她如今懷著你的孩子，是你期望的孩子，你便不能對你孩子的母親好一些嗎？”
黎承繼說道：“冷宮雖然偏僻，但也適合修養，我也派了好些太醫過去瞧著，什麽都不會短了她。她現下身子也不好，還是繼續在冷宮裏吧。”
蕭時一想也是，隨即便也沒再說了。不過，蕭時說道：“今日天色不早了，我想一個人好好休息，你可以離開嗎？”
黎承繼說道：“可是，我做錯了事，阿璃不罰我嗎？阿璃先罰我，我再離開，好不好？”
蕭時回道：“你沒做錯，只是我們的身份從一開始便錯了。不過，你既如此說了，那便罰你這些日子都不許過來，我想一個人好好待著。”
黎承繼說道；“那過段時間，我還可以過來嗎？我還可以來找阿璃嗎？阿璃還會去找我嗎？阿璃會離開我嗎？”
蕭時回道：“過段日子再說吧，我現下有些累，想歇息了，你先出去吧。”
話落，蕭時便看著黎承繼，不再言語，黎承繼便說道：“阿璃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黎承繼說完便走了，生怕蕭時說明日也不許來。殿內，蕭時坐在床上，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不知道自己還應不應該留在這裏。
第二日，蕭時早早的就起來了，大概是有心事，所以一晚上都沒睡好，眼下有些烏青。
端絮進來見著蕭時那般模樣，說道：“娘娘今日可要出宮去玩？奴婢聽說，外面的茶館子有個說書的，許多人都去聽，娘娘要不去瞧瞧？”
蕭時現在是一點玩樂的心思也沒有，“不必了，我今日不想出去。”
隨即，蕭時想著昨日聽到的消息，於是問道：“她的孩子可保住了？”
端絮猛地聽到蕭時的這番話，倒是沒有反應過來，良久，端絮說道：“奴婢聽說昨日夜裏的時候去了好多太醫，孩子應當是保住了的。”
蕭時點了點頭，心想著，保住了就好，不然這些日子的事情就像是一場鬧劇一般，著實令人難受。
飯桌上，蕭時看著那精美的菜肴，倒是一點興趣也沒有。蕭時隨意應付了兩口，便走了出去，端絮就只好在後面跟著。
蕭時從前在宮裏的時候，基本上走的都是從水凝宮到大明宮那條道，亦或者是去禦花園、太液池那邊玩，今日卻是漫無目的的走著。
端絮見著蕭時不開心，也就由著蕭時，只是在後來的時候，端絮還是說道：“娘娘，不若禦花園裏玩吧，前面是冷宮。”
蕭時瞧著遠遠的宮殿，周圍卻是有些許的荒涼。不過，蕭時卻是繼續往前走，端絮便說道：“娘娘，要不然還是回宮吧，冷宮那邊有侍衛看著呢。”
蕭時轉頭看著端絮，笑了笑，“怎麽，你是怕我會打她嗎？還是會殺了她？侍衛究竟是防止她們出來的，還是防著我去的？”
端絮支支吾吾倒是說不出來，蕭時說道：“今日，我便是一定要去的。”
蕭時說完話，便繼續朝著冷宮那邊走去，端絮就繼續跟著蕭時。冷宮門口確實站著不少的侍衛，大概是不認識蕭時，故而侍衛們試圖阻攔。
端絮見著蕭時，倒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辦才好。蕭時卻是對端絮說道：“你現在去跟皇上說，就說我要去冷宮，問他讓不讓我進去。”
端絮只好派了一個小宮女去問黎承繼，但片刻後，黎承繼也跟著來了。
蕭時看著黎承繼，問道：“陛下可允許我進去？”
黎承繼回道：“阿璃想去哪裏都可以，只是，我能不能和阿璃一起進去？”
蕭時說道：“怎麽，你怕我害了那個孩子？”
黎承繼連忙說道：“不是，我不是怕這個，我是擔心你，想陪在你身邊。”
蕭時回道：“可是，我今日不想看見你，你現在可以離開嗎？我只想自己一個人進去，還有，不要讓人在一旁聽墻角。”
黎承繼聽著蕭時的這番話，心裏不覺有些刺痛，“好，那我現在便走，我明日再來看阿璃。”
蕭時就這樣站在門口，看著黎承繼，等著黎承繼離開。無法，黎承繼只好離開了。隨後，蕭時又看著端絮，“你也要留在這裏嗎？”
端絮回道：“奴婢是娘娘的人，自然是要在這裏等著娘娘出來的。”
蕭時說道：“你是黎承繼的人，不是我的人，你先回宮去吧，我這裏不需要你，若是我想回宮了，自然會回去的。”
端絮卻是不答應，執意要在門口等著蕭時。蕭時便說道：“你不是說是我的人嗎？可是，你怎麽連我的話也不願意聽呢？我再說最後一遍，離開這裏，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做些什麽了。”
端絮見著蕭時這樣，只好說道：“奴婢現在便離開，娘娘放寬心，奴婢現在便走，奴婢回宮去等著娘娘。”
蕭時看著端絮走遠了，這才走了進去。院子裏有一棵樹，上面只有一些稀松的枝葉，旁邊是一張圓桌和兩個凳子。
正殿門口，薇芳剛從裏面出來，便看到了蕭時。薇芳走了過去，行了一禮，“奴婢見過娘娘，娘娘安好，不知娘娘來此，是有什麽事？”
蕭時看著薇芳那眼裏有些慌亂，大概是害怕自己做出來傷害何澄的事情吧。蕭時說道：“我是來看何澄阿姐的，不知，我現在能不能進去？”
薇芳看著蕭時，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稟報，只是，何澄卻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何澄在屋子裏說道：“薇芳你便先退下吧，等蕭時進來了，記得將門關上，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過來。”
薇芳聽著這話，便說道：“可是……”
何澄回道：“沒有可是，現在便退下。”
薇芳只好讓蕭時走了進去，隨即關上門，只是薇芳並未走遠，而是在院子裏站著，時刻準備著進去。
蕭時走進殿內的時候，便聞到屋子裏有股很濃烈的藥味。何澄似是察覺到，隨即說著：“我身子不好，太醫開了許多藥，屋子裏才這般難聞，若是你遭不住，便打開窗戶吧。”
蕭時看著何澄一個人坐在床邊，手上繡著東西，看著倒像是小孩子的衣裳。蕭時走過去，坐在何澄的對面，“既然身子不好，還是不要吹風了，左右現下我也還能忍著。”
何澄放下手裏的東西，看著蕭時，等著蕭時繼續說話。蕭時卻是看著何澄那還未隆起的腹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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