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筆小錢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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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筆小錢錢
“新入職了一位音樂總監？”
居懷誠這天剛剛從別的城市出差回來，人一落地就來了公司開下一張專輯的概念討論會了。
進了童話傳媒的自動玻璃門，水都還沒來得及喝一口，就得知了這個八卦。
居懷誠有些納悶：“之前跟985音樂不是合作得挺好的嗎？做音樂這方面他們是專業的，需要把這攤子活攬回來嗎？”
告訴居懷誠這個消息的人是魏楠，其實他本人也對艾總的這個決定滿腦袋問號。
這本來不是面試大熊貓……啊不！面試藝人的來著嘛？怎麽面著面著，大熊貓沒了，招進來個音樂總監？？？
讓一個高中都還沒畢業的小孩子當他們公司的音樂總監，給居懷誠老師做專輯……這要麽就是艾總瘋了要麽就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說這是一種什麽play的一環麽？
魏楠作為童話傳媒大總管，對於艾總這個過分任性的決定十分憂慮，他要是在古代，少不得得參這個祁朝一筆：妖言媚上，誤國誤民。然後一頭撞死在大堂裏的柱子上。
哦，他們公司大堂裏沒有柱子。
以及，他充其量是個禦前大太監，不是文臣，參不了人。
想到這裏，魏楠愈發悲從中來。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安撫居懷誠這個頭號受害者：“居懷誠老師，我覺得吧，這事可能艾總是一時興起。那孩子或許真有些小才華，但要做你的音樂總監實在是有點……這樣吧，居懷誠老師你再去勸勸艾總，你說話比我管用。要不然這折騰得少不得……”
“少不得什麽？”
沙啞的少年音從背後傳來，魏楠脖子一梗，立馬閉嘴。
午後暖洋洋的日光灑落，少年沐浴著日光緩步走來。皮膚白得幾近透明，整個人顏色都偏淡，混血感的深邃眉眼顯露出一種無端的、屬於少年人的深情來。
——這孩子是誰？好適合去演校園偶像劇啊。
居懷誠心中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不過下一秒，對面那個仿佛從青春校園偶像劇裏走出來的少年就朝他伸出了手：“你好，居懷誠老師，我是祁朝，新來的音樂總監。”
居懷誠：“？”
饒是見過不少大風大浪如居懷誠，此刻也楞在了當場。
雖然這樣對老板有點不禮貌，但他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對老板道德人品層面的懷疑：艾總這是……被美色迷暈了眼嗎？
當然，這只是第一反應，居懷誠歸根結底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況且他也還算了解艾總，知道她不是個不靠譜的，或許這層決定背後有什麽他們都不知道的深意。
於是居懷誠笑著伸手：“您好，祁老師。”
“近看真人果然比廣告牌上和電視裏好看多了啊……”祁朝嘀咕了一句。
居懷誠很溫和地：“祁老師外貌也很出色啊，很難相信您是幕後工作者。”
祁朝聞言，給了居懷誠一個十分覆雜的眼神，隨後擺擺手，相當具有當家做主精神地：“開會吧開會吧，人都來齊了麽？”
“都到齊了，就等居懷誠老師……呃，和祁老師您呢。”魏楠本來話都說完了，看了一眼祁朝又立馬找補了半句，舌頭在嘴裏差點打了個結。
他清了清嗓子，假裝無事，引著兩人去到走廊盡頭最大的一間會議室，“今天咱們的會議主題其實就是今年這張新專輯的主概念，經紀部跟宣傳部的同事都在，居懷誠老師您自己有什麽想法就敞開了說就好，反正咱們定的時間是夏天發，時間還算是比較充裕的……”
“不充裕了。”祁朝先一步推開會議室的門，打斷了魏楠的碎碎念。
門口的兩人齊齊看向他。
祁朝淡然地：“我跟你們艾總打了包票，一周內出整張專輯的demo。所以今天這個會開完就必須把方向定下來，回去我就要開工了。”
“啥？！一周？？？整張專輯的demo？？？？”魏楠差點震驚得蹦起來！
居懷誠也有點發傻：“這……會不會太倉促了？”
公司這種地方麽，只要上了一定規模，那都是一樣的。沒事開大會，小事開小會，大事不開會。一群人吵吵嚷嚷半天，能吵出一點雞毛蒜皮就算老天爺長眼了——沒辦法，這就是民主制的弊端了，但不民主也不行啊。
所以今天與會的所有人，包括居懷誠，其實都沒指望今天這個會開完，就真的能把專輯概念這麽重要的東西立刻定下來。
少不得得再討論拉扯個幾個來回，戰線初步估計得至少一周吧。這也是理所應當的，這麽重要的事情，當然應該慎重再慎重了。一拍腦袋決定的事情，通常來說那肯定都沒有精心打磨、采納多方意見的決策優秀啊！
“這……今天恐怕比較難……”魏楠抓著腦袋，努力思考怎麽委婉地讓這個剛從A國回來的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懂得成年人交往規範的臭小子明白，他的這個想法過分不切實際了。
“可是今天不就是來決定專輯概念的嗎？如果一開始所有人就都預設好了今天決定不了，那還有誰會盡全力認真對待呢？這不是浪費大家時間麽。”祁朝道。
魏楠卡殼住了，他想說這是所有公司、所有成熟的社畜打工人都心知肚明的不成文的職場規則，但既然不成文……這話好像也沒法光明正大地拿出來說……
好在祁朝也沒有等他的回答，少年擡頭看向居懷誠：“居懷誠老師，你心裏對於你的這張新專輯有初步的想法了麽？”
居懷誠點頭：“這張專輯我想表達的概念，之前就已經構想好了。只是具體怎麽傳達，還需要一些專業的意見。”他是流量愛豆，主職是唱跳表演，在音樂創作這方面，有創意靈感，但目前還沒有能具體落地的專業經驗和能力。
“我會協助你。”祁朝斬釘截鐵地，“你只要有自己想傳達的想法就好，其他所有的——交給我就行。”
相比起魏楠的瞻前顧後，居懷誠本人倒是十分淡定和坦然，也並沒有覺得面前的少年過分狂妄自大。
他笑道：“好，那就拜托祁老師指教了。”
三人進了會議室分別落座，居懷誠坐在首座，其他人則分別拿著筆記本或者平板電腦。顯然每個人也都準備了不少的靈感和創意，就摩拳擦掌地等著在這次概念會上好好碰撞一番！
魏楠擦著腦門上的汗坐下，心想這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音樂總監”怕是少不得又要在會議上攪風攪雨一番，已經做好了到時候充當救火隊員的心理準備。
隨著會議推進，大家一如既往地吵吵嚷嚷，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你拍桌子我敲凳子——這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創意行業開會大抵如此，這恰恰證明了團隊關系好，敢於互相碰撞。
然而魏楠預測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祁朝一個人坐在偏下首的位置，手裏一本巴掌大的筆記本加一支筆，時不時記點兒什麽，但是完全沒有理會其他人的吵吵嚷嚷，也沒提自己的意見。
大家還在吵：
“生如夏花？？？救命啊！你這什麽idea，半截腳脖子都要入土了吧，你別跟我說你這個創意的靈感是來自你奶奶的微信名啊！”
“——唔，其實我覺得夏夏這個‘大音希聲’的概念還蠻好的，這點我是充分讚同的哈。呃，但是啊，咱們是愛豆，不是純歌手，更不是小眾音樂人，我個人認為不適合去玩藝術性太高的概念哈，跟居懷誠老師的形象跟業務並不是那麽兼容，粉絲可能也聽不明白。還有啊，我覺得這個概念落地起來會有很多困難，一不小心就會偏離大眾流行了，如果制作團隊水平不夠的話，結果可能是既不叫好也不叫座，有點太‘飄’了。”
社畜開會經典話術——“我覺得你的想法非常好，但是……”重點是“但是”後面的內容。
“那或者阿瓜剛才提的怎麽樣？畢竟是唱跳愛豆嘛，走動感路線，又青春又有活力，市場也容易買賬，我覺得這個還不錯吧。”
“土。”
“浮誇！”
“太常見了吧，一點都沒有記憶點！”
……
回憶已經過去了兩小時，目前來看果然是如之前預料的一般毫無結果。魏楠長嘆一聲，默默低頭繼續做他毫無意義的會議紀要。
大家大約也是吵累了，暫時休戰，喝奶茶的喝奶茶，走神的走神，此時才有人想起他們這剛來的“音樂總監”，隨口善意地道：“哎，小祁老師，你有什麽想法不？咱們也聽聽年輕人的意見，年輕人才有新鮮的大腦。”
祁朝終於從他的小筆記本裏擡起頭：“我的意見？我的意見不重要。”
“啊？怎麽會不重要呢？小祁老師你放心，我們童話傳媒很民主噠！”
“不需要什麽民主。”祁朝隨手在本子上寫寫畫畫，“——所以你們的意見也不重要。”
其他人：“……蛤？”
最後在本子上有寫了點什麽，祁朝終於放下筆，坐直了身子。
“整張專輯的概念、以及每首歌的主題我都已經確定好了。”他看向居懷誠，“這是你的專輯，所以只需要表達你本身的想法就好。我是用你的想法延伸出的概念和主題，我先說一下你聽聽，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就回去開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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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入職了一位音樂總監？”
居懷誠這天剛剛從別的城市出差回來，人一落地就來了公司開下一張專輯的概念討論會了。
進了童話傳媒的自動玻璃門，水都還沒來得及喝一口，就得知了這個八卦。
居懷誠有些納悶：“之前跟985音樂不是合作得挺好的嗎？做音樂這方面他們是專業的，需要把這攤子活攬回來嗎？”
告訴居懷誠這個消息的人是魏楠，其實他本人也對艾總的這個決定滿腦袋問號。
這本來不是面試大熊貓……啊不！面試藝人的來著嘛？怎麽面著面著，大熊貓沒了，招進來個音樂總監？？？
讓一個高中都還沒畢業的小孩子當他們公司的音樂總監，給居懷誠老師做專輯……這要麽就是艾總瘋了要麽就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說這是一種什麽play的一環麽？
魏楠作為童話傳媒大總管，對於艾總這個過分任性的決定十分憂慮，他要是在古代，少不得得參這個祁朝一筆：妖言媚上，誤國誤民。然後一頭撞死在大堂裏的柱子上。
哦，他們公司大堂裏沒有柱子。
以及，他充其量是個禦前大太監，不是文臣，參不了人。
想到這裏，魏楠愈發悲從中來。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安撫居懷誠這個頭號受害者：“居懷誠老師，我覺得吧，這事可能艾總是一時興起。那孩子或許真有些小才華，但要做你的音樂總監實在是有點……這樣吧，居懷誠老師你再去勸勸艾總，你說話比我管用。要不然這折騰得少不得……”
“少不得什麽？”
沙啞的少年音從背後傳來，魏楠脖子一梗，立馬閉嘴。
午後暖洋洋的日光灑落，少年沐浴著日光緩步走來。皮膚白得幾近透明，整個人顏色都偏淡，混血感的深邃眉眼顯露出一種無端的、屬於少年人的深情來。
——這孩子是誰？好適合去演校園偶像劇啊。
居懷誠心中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不過下一秒，對面那個仿佛從青春校園偶像劇裏走出來的少年就朝他伸出了手：“你好，居懷誠老師，我是祁朝，新來的音樂總監。”
居懷誠：“？”
饒是見過不少大風大浪如居懷誠，此刻也楞在了當場。
雖然這樣對老板有點不禮貌，但他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對老板道德人品層面的懷疑：艾總這是……被美色迷暈了眼嗎？
當然，這只是第一反應，居懷誠歸根結底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況且他也還算了解艾總，知道她不是個不靠譜的，或許這層決定背後有什麽他們都不知道的深意。
於是居懷誠笑著伸手：“您好，祁老師。”
“近看真人果然比廣告牌上和電視裏好看多了啊……”祁朝嘀咕了一句。
居懷誠很溫和地：“祁老師外貌也很出色啊，很難相信您是幕後工作者。”
祁朝聞言，給了居懷誠一個十分覆雜的眼神，隨後擺擺手，相當具有當家做主精神地：“開會吧開會吧，人都來齊了麽？”
“都到齊了，就等居懷誠老師……呃，和祁老師您呢。”魏楠本來話都說完了，看了一眼祁朝又立馬找補了半句，舌頭在嘴裏差點打了個結。
他清了清嗓子，假裝無事，引著兩人去到走廊盡頭最大的一間會議室，“今天咱們的會議主題其實就是今年這張新專輯的主概念，經紀部跟宣傳部的同事都在，居懷誠老師您自己有什麽想法就敞開了說就好，反正咱們定的時間是夏天發，時間還算是比較充裕的……”
“不充裕了。”祁朝先一步推開會議室的門，打斷了魏楠的碎碎念。
門口的兩人齊齊看向他。
祁朝淡然地：“我跟你們艾總打了包票，一周內出整張專輯的demo。所以今天這個會開完就必須把方向定下來，回去我就要開工了。”
“啥？！一周？？？整張專輯的demo？？？？”魏楠差點震驚得蹦起來！
居懷誠也有點發傻：“這……會不會太倉促了？”
公司這種地方麽，只要上了一定規模，那都是一樣的。沒事開大會，小事開小會，大事不開會。一群人吵吵嚷嚷半天，能吵出一點雞毛蒜皮就算老天爺長眼了——沒辦法，這就是民主制的弊端了，但不民主也不行啊。
所以今天與會的所有人，包括居懷誠，其實都沒指望今天這個會開完，就真的能把專輯概念這麽重要的東西立刻定下來。
少不得得再討論拉扯個幾個來回，戰線初步估計得至少一周吧。這也是理所應當的，這麽重要的事情，當然應該慎重再慎重了。一拍腦袋決定的事情，通常來說那肯定都沒有精心打磨、采納多方意見的決策優秀啊！
“這……今天恐怕比較難……”魏楠抓著腦袋，努力思考怎麽委婉地讓這個剛從A國回來的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懂得成年人交往規範的臭小子明白，他的這個想法過分不切實際了。
“可是今天不就是來決定專輯概念的嗎？如果一開始所有人就都預設好了今天決定不了，那還有誰會盡全力認真對待呢？這不是浪費大家時間麽。”祁朝道。
魏楠卡殼住了，他想說這是所有公司、所有成熟的社畜打工人都心知肚明的不成文的職場規則，但既然不成文……這話好像也沒法光明正大地拿出來說……
好在祁朝也沒有等他的回答，少年擡頭看向居懷誠：“居懷誠老師，你心裏對於你的這張新專輯有初步的想法了麽？”
居懷誠點頭：“這張專輯我想表達的概念，之前就已經構想好了。只是具體怎麽傳達，還需要一些專業的意見。”他是流量愛豆，主職是唱跳表演，在音樂創作這方面，有創意靈感，但目前還沒有能具體落地的專業經驗和能力。
“我會協助你。”祁朝斬釘截鐵地，“你只要有自己想傳達的想法就好，其他所有的——交給我就行。”
相比起魏楠的瞻前顧後，居懷誠本人倒是十分淡定和坦然，也並沒有覺得面前的少年過分狂妄自大。
他笑道：“好，那就拜托祁老師指教了。”
三人進了會議室分別落座，居懷誠坐在首座，其他人則分別拿著筆記本或者平板電腦。顯然每個人也都準備了不少的靈感和創意，就摩拳擦掌地等著在這次概念會上好好碰撞一番！
魏楠擦著腦門上的汗坐下，心想這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音樂總監”怕是少不得又要在會議上攪風攪雨一番，已經做好了到時候充當救火隊員的心理準備。
隨著會議推進，大家一如既往地吵吵嚷嚷，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你拍桌子我敲凳子——這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創意行業開會大抵如此，這恰恰證明了團隊關系好，敢於互相碰撞。
然而魏楠預測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祁朝一個人坐在偏下首的位置，手裏一本巴掌大的筆記本加一支筆，時不時記點兒什麽，但是完全沒有理會其他人的吵吵嚷嚷，也沒提自己的意見。
大家還在吵：
“生如夏花？？？救命啊！你這什麽idea，半截腳脖子都要入土了吧，你別跟我說你這個創意的靈感是來自你奶奶的微信名啊！”
“——唔，其實我覺得夏夏這個‘大音希聲’的概念還蠻好的，這點我是充分讚同的哈。呃，但是啊，咱們是愛豆，不是純歌手，更不是小眾音樂人，我個人認為不適合去玩藝術性太高的概念哈，跟居懷誠老師的形象跟業務並不是那麽兼容，粉絲可能也聽不明白。還有啊，我覺得這個概念落地起來會有很多困難，一不小心就會偏離大眾流行了，如果制作團隊水平不夠的話，結果可能是既不叫好也不叫座，有點太‘飄’了。”
社畜開會經典話術——“我覺得你的想法非常好，但是……”重點是“但是”後面的內容。
“那或者阿瓜剛才提的怎麽樣？畢竟是唱跳愛豆嘛，走動感路線，又青春又有活力，市場也容易買賬，我覺得這個還不錯吧。”
“土。”
“浮誇！”
“太常見了吧，一點都沒有記憶點！”
……
回憶已經過去了兩小時，目前來看果然是如之前預料的一般毫無結果。魏楠長嘆一聲，默默低頭繼續做他毫無意義的會議紀要。
大家大約也是吵累了，暫時休戰，喝奶茶的喝奶茶，走神的走神，此時才有人想起他們這剛來的“音樂總監”，隨口善意地道：“哎，小祁老師，你有什麽想法不？咱們也聽聽年輕人的意見，年輕人才有新鮮的大腦。”
祁朝終於從他的小筆記本裏擡起頭：“我的意見？我的意見不重要。”
“啊？怎麽會不重要呢？小祁老師你放心，我們童話傳媒很民主噠！”
“不需要什麽民主。”祁朝隨手在本子上寫寫畫畫，“——所以你們的意見也不重要。”
其他人：“……蛤？”
最後在本子上有寫了點什麽，祁朝終於放下筆，坐直了身子。
“整張專輯的概念、以及每首歌的主題我都已經確定好了。”他看向居懷誠，“這是你的專輯，所以只需要表達你本身的想法就好。我是用你的想法延伸出的概念和主題，我先說一下你聽聽，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就回去開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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