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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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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寡婦

兩年後

沈念慈回沈府給沈老太太賀壽,素日裏冷清的沈府也難得熱鬧起來。沈家一家子也難得團聚在一塊。

沈念如在一旁領著她的孩子玩耍,蘇漾則寸步不離地跟在她們母子身後。沈念康這些年沈下心來,在經商一路上也小有成就。

沈念慈靠在沈老太太身旁,“祖母,今年是您的六十大壽,您的生辰願望是什麽呀。”

“你呀,如何不知道你祖母的心願。我就想看到你成親,有一個好的歸宿。你如今總是一個人待在山間,何時才能找到如意郎君呀。”

“母親,你就別催姩姩啦,她總歸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再說了,難道我沈德清連我自己的女兒都養不起了嗎。”

沈德清領著春生從屋外走來,想來是剛才外地趕回來給沈老太太賀壽的。

沈老太太瞧見來人聽見他說的話,本來心生不悅,轉眼間便看見了跟在沈德清後面的春生。

如今的春生已經完全褪去青澀,剛毅的面容帶著幾分冷峻,已經完全長成個帥小夥子。

這可不,沈老太太又打起她的如意算盤來了,“三郎,春生也到了娶親的年齡了吧。”

沈德清點了點頭,沒察覺什麽不妥,回應道:“這孩子一心撲在前線,也是時候娶妻生子了,總得有個人照顧著這個臭小子。”

“這不,姩姩未嫁,春生未娶,這不正好嗎!春生也算是在你眼皮子底下的人,定不會…”

沈念慈聽得頭大,立刻打斷道:“祖母,你說什麽呢,我要長春生那麽多歲,你這不是禍害了人家嗎!再說了,春生是父親的幹兒子,我同他成親,實屬不妥!”

沈老太太依舊固執,“又沒有血緣關系,外頭的人也不清楚裏面的彎彎繞繞,你怕什麽。只要春生待你好不就成了,是吧春生。”

春生越聽腦袋壓得越低,耳朵根子已經紅得可以滴血了。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應沈老太太的熱情,他想答應,可一看見沈念慈為難的模樣,他又不敢了。

沈德清只好道:“母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是想讓姩姩再來一次離家出走嗎。”

一下子,沈老太太便消停下來了,當年的事情她回想起來都心有餘悸。如今物是人非,宋時硯早已經戰死沙場,她只得長嘆一聲不再言語。

沈念如聽了個七七八八,笑道:“祖母,你就莫要催阿姐了,想來阿姐的婚事快了。我前些日子還瞧見梁執今到盛京來買布料,要的是時興最好的紅綢緞,阿姐就莫要瞞著祖母了,讓祖母白擔心一場。”

沈念慈心中不解,“紅綢緞?何時得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一時間七八雙好奇的眼睛全部落在沈念慈身上,卻又欲言又止沒有問下去。畢竟正主都不知道,他們問什麽。

沈念如底氣不足,有一些心虛道:“阿姐你不知嗎?就前些日子,我替平安賣衣料的時候,偶然間瞧見的。”

沈念慈搖了搖頭。

她的確不知,而梁執今這段時間也總是躲著她,有的時候甚至一天都見不到他人影。紫堇還同她提過幾嘴,說梁執今跟鄰鄉一個寡婦走得特別近。

當時她未曾放在心上,可如今她卻不得不放在心上了。

蘇漾見形式不對,立刻打著圓場,“哎呀,沒準是如兒看錯了,阿姐可別放在心上。這一家子團團圓圓的給祖母賀壽呢,別提這些其他事情。”

如今的蘇漾早已經在沈府混得輕車熟路了。一句阿姐,一句祖母的,喊得比誰都熟絡。

這一天下來,沈念慈都吃得心不在焉的。灌了幾杯酒下肚,便覺得自己不能如此窩囊著,定要問個清楚。

若他真的移情別戀了,難不成自己還會癡纏於他嗎!

越想越氣,酒也喝得越快,沈念如見情況不對拉著沈念慈離開了席面。姐妹兩人坐在花園的亭榭之上。

“阿姐,這梁執今都醒了兩年了,你們這還未成親,說不過去呀。”

“他也沒有行動,總不能讓我一個女子行動吧。”

“那你們在山間整日做什麽呢,天天膩在一起,感情怎麽還淡了呢。”

沈念慈猶猶豫豫,最終湊到沈念如耳邊嘀咕道:“紫堇同我說過,他好像看上了鄰鄉的一個寡婦。”

“寡婦!”

“小聲點!”沈念慈有些心虛地提醒。

沈念如思索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麽,“阿姐,梁執今如今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難免會經不住誘惑。天下好男兒這麽多,阿姐不如看開些。”

“小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沈念慈不說傾國傾城,在容貌方面也算是拿得出手的。怎麽會變成比不上一個寡婦!”

不知想到了什麽,沈念如剎那間雙頰緋紅,抱著視死如歸的眼神,低聲道:“阿姐,這同漂不漂亮沒有什麽幹系。這男人啊,經不住的是那方面的誘惑,你同梁執今又沒有成親,這不他就是只好找寡婦尋求慰籍了。”

聽到這,沈念慈的面頰也跟著紅透了,怔著雙眼盯著沈念如,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她。

沈念如以為沈念慈是傷心得說不出好,連忙安慰道:“阿姐,這事也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經不住誘惑,品性有問題,你也正好借此事看清楚他。”

沈念慈一言不發,耷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著什麽,最終統統化為熊熊怒火,“若他是個負心漢,我定要讓他一輩子都不能行事。”

話畢,沈念慈便起身離開了,留下一臉震驚的沈念如不知如何是好。

沈念慈飛快地騎著馬匹,太陽還未落下便趕會了山間的小屋裏。

紫堇見到沈念慈這麽早回來十分詫異,“姑娘,今日不是老太太壽辰嗎,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

“梁執今人呢?”

紫堇一下子被問住了,沈念慈又一次催促道:“紫堇,我問你梁執今人呢。”

這下子,紫堇反應過回來,連忙到:“公子好像是去集市上買東西了,姑娘要不喝口茶歇歇,相必公子馬上就回來了。

“那寡婦家在哪裏,領我去。”

“啊!姑娘要去林寡婦家幹什麽。”

“你帶路就行!”

鄰想離山間小屋不遠,沈念慈沒過多久便到了所謂的林寡婦家門口。她仔細地在門口打量可一陣子,木制的門板緊鎖著,似乎並不歡迎她來這裏一般。

紫堇見沈念慈怒氣沖沖,連忙道:“姑娘,這門都關著,想來林寡婦有事出去了。”

“那種事,不得關著門做嗎!”

沈念慈根本不管紫堇阻擾,直接沖了進去,房門雖然關著但是沒有上鎖,她輕輕一推便打開了。

可屋內的景象卻同她想象的根本不同,只見梁執今手裏拿著針線正在擺弄著手裏的紅蓋頭。眉目舒朗,面容俊朗,一針一線如同融入了他的真情一般。

他繡得很專註,仿佛是在對待最聖神的事物一般,虔誠得很。

”阿慈,你怎麽來了。”他看見沈念慈,下意識地將紅蓋頭藏到身後去。

林寡婦從一旁走來,手裏端著茶水,見到沈念慈也是詫異萬分,不過只轉瞬間的功夫她便明白了此女子是誰,笑道:“你未來郎君待你可真是極好,來我這賴著求我,教他繡紅蓋頭。”

“繡紅蓋頭?”

“民間有習俗,說是有新人自己繡的紅蓋頭,這對新人便可以白頭偕老。我只曉你不喜歡做這些事情,就想著我替你做了也是一樣的。”

“公子天資聰穎,學得很快。這紅蓋頭也快完工了,屆時你們成親之日,記得請我去喝喜酒,沾沾光。”

沈念慈有些不知如何面對林寡婦,剛才還在心裏嘀咕的人卻同她想象根本不一樣。她愧疚開口道:“林姐姐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自然的。”

“阿慈,我本想偷偷準備好一切再告訴你的。”

“好啦,有什麽事情回去再說吧。”

兩人並肩回到山間小屋,一路上一句話惡女未曾說。

梁執今默默地將已經準備好的婚服拿了出來,金色的絲線點綴其中,栩栩如生。她打量了片刻,笑道:“都是你繡的?”

梁執今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偷偷地擡頭看向她的反應,生怕她表現出任何不滿的神情。

沈念慈上下比劃著這婚服,正是她的尺寸,“如今紅蓋頭都繡好了,梁執今,我們成婚吧。”

“成…成婚!”

“阿慈,你願意同我成婚!”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何時說過自己不願意。”

說到這,梁執今便又垂下了腦袋,“我怕你還不願意原諒我,這兩年來也從說過什麽。我怕你還是心存芥蒂,我也不想催促你做決定。”

“傻子!”

沈念慈吻上梁執今,頭一次換成了她主動。

梁執今被突如其來的柔軟包圍著,一時間整個人都怔住了。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欣喜如狂,反向侵襲過去,化被動為主動。

一時間,纏綿的吻點滴落下,漸漸地有著越燒越旺的趨勢,熱火纏身難以磨滅。理智將梁執今拉回,他松開她,啞著聲音道:“阿慈,我等我們成婚。”

“如今婚服都有了,你都默默將一切準備妥當了。為了防止有人夜長夢多,我們今夜就成婚吧。”

甜蜜的嗓音帶著些許蠱惑,仿佛不允許梁執今說不一般。

他乖巧點頭,道:“好…我們換婚服…”

“婚服穿了又要脫,豈不麻煩…”

沈念慈一步步蠱惑著梁執今,領著他向一旁的床榻靠近,最後擁上他,在他耳邊柔聲道:“怎麽,怕我吃了你不成…“

喉結處明顯地滾動,梁執今最後的防線早已經被沈念慈瓦解。他欺身將沈念慈壓在床榻之上,如同試探般問道:“那,既然是成親,就定然要洞房花燭夜。”

女子的輕笑聲傳來,似乎是在嘲笑他猶豫不決的模樣。

緋紅染透兩人面頰,這還是沈念慈第一次幹這般事情。燥熱在節節攀升,帷幔不知何時落下,床榻下是一件件掉落下來的衣裳。

屋內的燭火交織,燭影交錯,倒映著屋內的景象,時而靜時而動,喘促聲卻沒有停歇。香汗低落,落在纏綿之上,燥熱卻在愈演愈烈。

屋外不知何時下起了綿綿細雨,雨聲淅淅瀝瀝,樹影在風雨中起舞飄揚,讓人感覺如同如同浮萍一般。雨聲愈演愈烈,似乎沒有停歇下來的準備,如同風暴般璀璨著雨下的嬌蕊。

等第二日清晨,陽光灑落,昨日的烏雲密布早已經散去。嬌嫩的花骨朵兒又重新煥發出新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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