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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慈冷眼看向眼前之人，本就不意外他會這麽，畢竟這種人有一就有二，如今性命還捏在自己手上，豈敢不聽自己的吩咐。
白蘞立刻將人給帶了出去，一時間房間內便只剩下沈念慈和梁執今兩人。
梁執今垂眸盯著沈念慈，目光灼烈讓人難以忽視，沈念慈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提醒道：“小心些，如今今非昔比，我們人在盛京之中，說不定到處都有永昌侯眼線。你這般招搖過市是想被他抓有嗎？”
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的，掩蓋住他的笑聲，但面頰上的暖意卻與周遭大不相同，只聽見他笑道：“永昌侯如今還以為我人在涼州替他辦事呢，不知道我回京了。怎麽，阿慈你很擔心我？”
如今的梁執今沒有負擔之後愈發油嘴滑舌了，沈念慈聽了她的話，心中羞怯，立刻矢口否認，“瞎說什麽呢，我只是怕你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免得讓永昌侯起疑心，到時候我們腹背受敵，可就寸步難行了。”
梁執今的笑意更甚，垂下眼睛將眼前之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從屋外進來時染上的寒意已經被驅散，整個人如同春日暖陽初升一般溫煦。
“嗯，我知道了，我定不會拖阿慈後退的。”
“沒臉沒皮，你如今住在哪裏，蘇漾回永昌府了嗎。”
“你小妹在永昌府住著，蘇漾定然是放心不下的，所以回去了。不過，近些日子我都沒有收到蘇漾的消息，想來他去軍營的事情永昌侯知曉了，囚禁了他。”
“若是讓蘇漾和小妹繼續住在永昌府，那他手裏就有了人質，若是一旦撕破臉皮，我們就處於被動。”
梁執今瞧著它面色沈重，定是憂心沈念如的安危。畢竟沈念如對於沈念慈來說是他的家人。
“我等會便去永昌侯府將小妹接回來，永昌侯暫時對我還沒有起疑心，帶小妹回來應當是不難的。”
梁執今附和的點了點了，轉瞬間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對了，我還查到了一件事情。永昌侯娶了林頌月做側室，前些日子剛辦宴席的。”
“聽說那林頌月是懷著身孕嫁進了侯府，被街坊鄰居非議，這次讓我聽到了。”
聽到林頌月三個字，沈念慈一瞬間還有些恍惚，這三個字已經好久沒有聽人提起過來。如今再一次聽人提起來，竟然是她嫁給了永昌侯，還懷著身孕，當真是世事無常，“她宮宴那日，不是…”
梁執今不屑的聲音傳來，“三皇子？她可不會那麽傻嫁給他，這三皇子以後只有死路一條，嫁給他，等著陪葬嗎？”
見沈念慈一言不發，他道：“我早前就同你說過，林頌月是永昌侯的人。她早早就被她父母獻給了永昌侯，她如今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要不然，對於永昌侯來說，沒有價值的人不如死人，活著的人會亂說話死人卻不會。想來林頌月實在是頭投無路了，才會行此下策。”
沈念慈冷聲道：“你不必解釋這麽多，善惡有報罷了。她願意成為他人的劊子手，作惡多端，就該承擔這之後的後果。”
這一回答著實讓梁執今有些錯愕，不過他反而慶幸地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同情她的遭遇。”
回應梁執今的是窗外更加猛烈急促的暴雨聲，沈念慈望著窗外路上匆忙行走的路人，有的人因為沒帶油紙傘在大雨中狂奔，墻角的乞丐只能縮瑟到角落的屋檐下躲雨，單薄的衣衫已經被雨水浸透。
良久，她才輕笑道：“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可憐人，我若是個個都要同情，我豈不是要累死。我不是聖人，我也有著自己的恨，她剜我雙眼的場景回憶起來至今都能將我嚇醒，所以我說她罪有應得。”
提到此事，梁執今心口一陣酸澀，直直地看向沈念慈的雙眸，她的眼睛是溫潤的杏眼，明媚燦爛。讓人看一眼便能陷入其中，他根本不敢相信哪裏空落落的樣子。
他下意識地擡手覆了上去，聲音有些發顫，憐惜地詢問道：“疼嗎？”
沈念慈下意識想要去閃躲梁執今的觸碰，她不喜別人撫上她的眼睛。
她對上他的視線，察覺到了他眼眶的紅潤，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手掌指尖的顫抖。她似乎一下子釋懷了，笑道：“都是前塵往事了，早就不疼了。”
可是她的眼眶也控制不住地紅潤了起來。
話能騙人？可人下意識的反應騙不了人。怎麽可能不疼，那刻骨銘心的疼痛，常常夢中驚醒，讓人陷在其中永遠無法忘記。
沈念慈慌亂地擦拭了眼角得淚花，“好了好了，時辰不早了，我還有事情要去做，你也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話畢，便匆忙轉身離開了。
梁執今望著沈念慈越走越遠的身影，回想到剛才他紅潤的眼眶，他心裏的滔天的恨意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白蘞，去找太子殿下。”
白蘞一聽整個人都楞住了，匆忙追上已經離開的梁執今，“主子，你的身份現在還不適合暴露，你假死的事情若是被他人知道，那可是欺君之罪阿！”
“欺君之罪？”梁執今頓住身形，冷笑道：“白蘞，你覺得我欺君之罪犯得還少了嗎，還差這一次嗎？”
“阿慈剛剛便是從皇宮出來的，你覺得她是去找誰？”
“皇後？太子？總不能是當今聖上吧。”
梁執今毫不客氣地上手敲了白蘞的腦袋，沒好氣道：“榆木腦袋，皇後一介婦人能做什麽，當然是去找太子！”
“既然沈大姑娘都去找太子殿下了，主子你還去幹什麽！難道你的身份比沈大姑娘還好使嗎？”
“若是太子相信阿慈願意幫忙，阿慈又豈會兵行險招，找這個說書人。這個方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極易暴露自己，永昌侯可不是個傻子願意聽到別人這麽編排自己。”
白蘞似懂非懂地點了點腦袋，跟著梁執今一同離開了。
永昌侯府地下室
永昌侯端坐在長椅之上，一旁排列整齊的是各式各樣的刑具，泛著陰冷的寒光反應在永昌侯臉上，本就魁梧兇狠的長相多了幾分陰冷。
他常年堅持在府中操練，即使已經這般年紀，已經眼神爍爍身形健壯。特別是那繃在衣服上的肌肉，在昏暗的視線↓若隱若現，讓人看著就心生畏懼。
而在永昌侯前面，被懸掛在架子上，遍體鱗傷，渾身血肉模糊的人正是自從回京後便消失不見的蘇漾。
“蘇漾，你應當是清楚我的手段的，若是說出你去涼州，又出現在嘉平關的原因，你還可以繼續做你的世子爺，將來甚至可以登上那至尊之位。你若是不招，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
他粗糲的手心撫在刑具之上，尖銳的刑具即使是輕撫也能讓人感受到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永昌侯一段話術下來也不見蘇漾動容半分，它耷拉這腦袋一聲不吭，如同死人一般懸掛著。
永昌侯瞧見這都要也不怒，反而笑道：“聽說你很在意你的妻子，沈念如。蘇漾，若是從你口中撬不開，那我就從她口中撬，我倒要看看你們誰的骨頭最硬！”
蘇漾這時才有了反應，憤怒地昂起腦袋對上永昌侯的視線，“你簡直是喪心病狂，沈家還沒有失勢，沈德清終究是大將軍，你敢對他的女兒動私刑，你看沈家會不會放過你。”
永昌侯的笑容更加放肆，“蘇漾，你是我一手帶大，跟在我身邊那麽久。我是個什麽性子的人難道你不清楚嗎，你覺得我是那畏手畏腳之人嗎？整個大梁我馬上就要收入囊中，還怕他一個沈德清嗎！”
“來人，將世子妃帶來！”
沒過一會兒，剛才離開的侍衛有匆忙返了回來，戰戰兢兢道：“世子妃會娘家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永昌侯一個措手不及，蘇漾得意的笑聲傳來，永昌侯惱羞成怒地揪起侍衛的衣領，“什麽時候的事情，世子妃為什麽要回娘家，怎麽沒有人通知我！”
侍衛被嚇得腿軟，跪倒在地上，“侯爺，就剛剛沈大姑娘來了，說是沈老太太重病，遣人請世子妃回去。沈大姑娘太過蠻橫，說沈老太太等不及了，還不等我們通告，便拉著世子妃離開了。”
“廢物，一群廢物！給我去查，沈老太太是否病重，若是沒有就去把世子妃給我請回來，請不回來你們就提頭來見！”
蘇漾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沈念如身子骨弱又最受不得驚嚇，他真的不敢相信她見到這般場景會如何。這些便讓他一個人承受就足夠了，她好好的比什麽都好。
永昌侯逐漸從怒意中清醒過來，瞧著一旁的蘇漾，吩咐侍衛道：“聽說沈德清已經押送回京了。”
“回稟侯爺，沈大將軍被關在獄中，聖上說等事情查清楚定會還給沈大將軍一個清白的。”
“清白？他能有什麽清白，我要讓他永無翻身之日。吩咐下面的人，可以繼續了。”
永昌侯將蘇漾的腦袋捏了起來同他直視，“蘇漾你便好好看看沈家是怎麽垮的，沈德清一代名將是怎麽死的。屆時就不是我要殺他們了，而是當今聖上。”
晚安，寶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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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執今垂眸盯著沈念慈，目光灼烈讓人難以忽視，沈念慈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提醒道：“小心些，如今今非昔比，我們人在盛京之中，說不定到處都有永昌侯眼線。你這般招搖過市是想被他抓有嗎？”
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的，掩蓋住他的笑聲，但面頰上的暖意卻與周遭大不相同，只聽見他笑道：“永昌侯如今還以為我人在涼州替他辦事呢，不知道我回京了。怎麽，阿慈你很擔心我？”
如今的梁執今沒有負擔之後愈發油嘴滑舌了，沈念慈聽了她的話，心中羞怯，立刻矢口否認，“瞎說什麽呢，我只是怕你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免得讓永昌侯起疑心，到時候我們腹背受敵，可就寸步難行了。”
梁執今的笑意更甚，垂下眼睛將眼前之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從屋外進來時染上的寒意已經被驅散，整個人如同春日暖陽初升一般溫煦。
“嗯，我知道了，我定不會拖阿慈後退的。”
“沒臉沒皮，你如今住在哪裏，蘇漾回永昌府了嗎。”
“你小妹在永昌府住著，蘇漾定然是放心不下的，所以回去了。不過，近些日子我都沒有收到蘇漾的消息，想來他去軍營的事情永昌侯知曉了，囚禁了他。”
“若是讓蘇漾和小妹繼續住在永昌府，那他手裏就有了人質，若是一旦撕破臉皮，我們就處於被動。”
梁執今瞧著它面色沈重，定是憂心沈念如的安危。畢竟沈念如對於沈念慈來說是他的家人。
“我等會便去永昌侯府將小妹接回來，永昌侯暫時對我還沒有起疑心，帶小妹回來應當是不難的。”
梁執今附和的點了點了，轉瞬間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對了，我還查到了一件事情。永昌侯娶了林頌月做側室，前些日子剛辦宴席的。”
“聽說那林頌月是懷著身孕嫁進了侯府，被街坊鄰居非議，這次讓我聽到了。”
聽到林頌月三個字，沈念慈一瞬間還有些恍惚，這三個字已經好久沒有聽人提起過來。如今再一次聽人提起來，竟然是她嫁給了永昌侯，還懷著身孕，當真是世事無常，“她宮宴那日，不是…”
梁執今不屑的聲音傳來，“三皇子？她可不會那麽傻嫁給他，這三皇子以後只有死路一條，嫁給他，等著陪葬嗎？”
見沈念慈一言不發，他道：“我早前就同你說過，林頌月是永昌侯的人。她早早就被她父母獻給了永昌侯，她如今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要不然，對於永昌侯來說，沒有價值的人不如死人，活著的人會亂說話死人卻不會。想來林頌月實在是頭投無路了，才會行此下策。”
沈念慈冷聲道：“你不必解釋這麽多，善惡有報罷了。她願意成為他人的劊子手，作惡多端，就該承擔這之後的後果。”
這一回答著實讓梁執今有些錯愕，不過他反而慶幸地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同情她的遭遇。”
回應梁執今的是窗外更加猛烈急促的暴雨聲，沈念慈望著窗外路上匆忙行走的路人，有的人因為沒帶油紙傘在大雨中狂奔，墻角的乞丐只能縮瑟到角落的屋檐下躲雨，單薄的衣衫已經被雨水浸透。
良久，她才輕笑道：“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可憐人，我若是個個都要同情，我豈不是要累死。我不是聖人，我也有著自己的恨，她剜我雙眼的場景回憶起來至今都能將我嚇醒，所以我說她罪有應得。”
提到此事，梁執今心口一陣酸澀，直直地看向沈念慈的雙眸，她的眼睛是溫潤的杏眼，明媚燦爛。讓人看一眼便能陷入其中，他根本不敢相信哪裏空落落的樣子。
他下意識地擡手覆了上去，聲音有些發顫，憐惜地詢問道：“疼嗎？”
沈念慈下意識想要去閃躲梁執今的觸碰，她不喜別人撫上她的眼睛。
她對上他的視線，察覺到了他眼眶的紅潤，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手掌指尖的顫抖。她似乎一下子釋懷了，笑道：“都是前塵往事了，早就不疼了。”
可是她的眼眶也控制不住地紅潤了起來。
話能騙人？可人下意識的反應騙不了人。怎麽可能不疼，那刻骨銘心的疼痛，常常夢中驚醒，讓人陷在其中永遠無法忘記。
沈念慈慌亂地擦拭了眼角得淚花，“好了好了，時辰不早了，我還有事情要去做，你也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話畢，便匆忙轉身離開了。
梁執今望著沈念慈越走越遠的身影，回想到剛才他紅潤的眼眶，他心裏的滔天的恨意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白蘞，去找太子殿下。”
白蘞一聽整個人都楞住了，匆忙追上已經離開的梁執今，“主子，你的身份現在還不適合暴露，你假死的事情若是被他人知道，那可是欺君之罪阿！”
“欺君之罪？”梁執今頓住身形，冷笑道：“白蘞，你覺得我欺君之罪犯得還少了嗎，還差這一次嗎？”
“阿慈剛剛便是從皇宮出來的，你覺得她是去找誰？”
“皇後？太子？總不能是當今聖上吧。”
梁執今毫不客氣地上手敲了白蘞的腦袋，沒好氣道：“榆木腦袋，皇後一介婦人能做什麽，當然是去找太子！”
“既然沈大姑娘都去找太子殿下了，主子你還去幹什麽！難道你的身份比沈大姑娘還好使嗎？”
“若是太子相信阿慈願意幫忙，阿慈又豈會兵行險招，找這個說書人。這個方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極易暴露自己，永昌侯可不是個傻子願意聽到別人這麽編排自己。”
白蘞似懂非懂地點了點腦袋，跟著梁執今一同離開了。
永昌侯府地下室
永昌侯端坐在長椅之上，一旁排列整齊的是各式各樣的刑具，泛著陰冷的寒光反應在永昌侯臉上，本就魁梧兇狠的長相多了幾分陰冷。
他常年堅持在府中操練，即使已經這般年紀，已經眼神爍爍身形健壯。特別是那繃在衣服上的肌肉，在昏暗的視線↓若隱若現，讓人看著就心生畏懼。
而在永昌侯前面，被懸掛在架子上，遍體鱗傷，渾身血肉模糊的人正是自從回京後便消失不見的蘇漾。
“蘇漾，你應當是清楚我的手段的，若是說出你去涼州，又出現在嘉平關的原因，你還可以繼續做你的世子爺，將來甚至可以登上那至尊之位。你若是不招，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
他粗糲的手心撫在刑具之上，尖銳的刑具即使是輕撫也能讓人感受到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永昌侯一段話術下來也不見蘇漾動容半分，它耷拉這腦袋一聲不吭，如同死人一般懸掛著。
永昌侯瞧見這都要也不怒，反而笑道：“聽說你很在意你的妻子，沈念如。蘇漾，若是從你口中撬不開，那我就從她口中撬，我倒要看看你們誰的骨頭最硬！”
蘇漾這時才有了反應，憤怒地昂起腦袋對上永昌侯的視線，“你簡直是喪心病狂，沈家還沒有失勢，沈德清終究是大將軍，你敢對他的女兒動私刑，你看沈家會不會放過你。”
永昌侯的笑容更加放肆，“蘇漾，你是我一手帶大，跟在我身邊那麽久。我是個什麽性子的人難道你不清楚嗎，你覺得我是那畏手畏腳之人嗎？整個大梁我馬上就要收入囊中，還怕他一個沈德清嗎！”
“來人，將世子妃帶來！”
沒過一會兒，剛才離開的侍衛有匆忙返了回來，戰戰兢兢道：“世子妃會娘家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永昌侯一個措手不及，蘇漾得意的笑聲傳來，永昌侯惱羞成怒地揪起侍衛的衣領，“什麽時候的事情，世子妃為什麽要回娘家，怎麽沒有人通知我！”
侍衛被嚇得腿軟，跪倒在地上，“侯爺，就剛剛沈大姑娘來了，說是沈老太太重病，遣人請世子妃回去。沈大姑娘太過蠻橫，說沈老太太等不及了，還不等我們通告，便拉著世子妃離開了。”
“廢物，一群廢物！給我去查，沈老太太是否病重，若是沒有就去把世子妃給我請回來，請不回來你們就提頭來見！”
蘇漾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沈念如身子骨弱又最受不得驚嚇，他真的不敢相信她見到這般場景會如何。這些便讓他一個人承受就足夠了，她好好的比什麽都好。
永昌侯逐漸從怒意中清醒過來，瞧著一旁的蘇漾，吩咐侍衛道：“聽說沈德清已經押送回京了。”
“回稟侯爺，沈大將軍被關在獄中，聖上說等事情查清楚定會還給沈大將軍一個清白的。”
“清白？他能有什麽清白，我要讓他永無翻身之日。吩咐下面的人，可以繼續了。”
永昌侯將蘇漾的腦袋捏了起來同他直視，“蘇漾你便好好看看沈家是怎麽垮的，沈德清一代名將是怎麽死的。屆時就不是我要殺他們了，而是當今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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