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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中計中計(抓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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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中計中計(抓蟲)

銀針破空,帶著一根根絲線,將霍休纏繞在一團毛線裏。

紅鞋子八人已散開,將霍休團團包圍住。

霍休眼神憤怒:“公孫大姐,你這是要做什麽?”

上官飛燕和霍天青露面,兩人並肩走進來。

她嬌笑道:“那當然是要將你殺了。”

一個“殺”字,說得輕飄飄如一捧沙土灑下大地。

霍休眼神冰冷:“是你要設計我?”

“不錯。”上官飛燕得意地背著手,“不過……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殺了我的事情。”

霍休猛然擡頭,不可置信。

這件事情,他誰都沒有說過,上官飛燕是如何得知的?

上官飛燕盯著他頭頂上滾過的綠字,忽然覺得,得了這麽一個奇奇怪怪的能力,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起碼,這讓她對上霍休這種老謀深算的老東西時,可以不用揣測,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這麽一來,想要設計對方就變得極其容易了。

她沒發現,自己心聲活躍,滔滔不絕時,霍天青也將目光落到了她頭上。

紅鞋子的姐妹倒是發現了,可霍天青本就長得高,眼眸垂下時,眼皮子將眼底情緒掩蓋得很好,只剩下那張泛著淡淡微笑的臉。

她們只會覺得霍天青真是愛慘了她們的姐妹,連移開眼睛都舍不得,非要這樣深情,把人牢牢看著。

“怎麽?”上官飛燕臉上露出她慣常的,掩飾內心的天真甜蜜笑容來,“讓我知道了你那不可與外人道的心思,覺得很驚訝?”

她很享受現在的感覺。

曾經的霍休,是多麽不可一世,對她不屑一顧,甚至連給她一些女孩子喜歡的金銀珠寶,都要摳摳搜搜。

如今,還不是她的階下囚,生死掌握在她的一句話之間。

越是想,越是暢快,她臉上的笑容就越是天真甜蜜。

霍天青看著眼皮子底下滾動的囂張綠字,看著上官飛燕閃過的那些折磨人的念頭,只覺得自己之前真是眼瞎,怎麽會喜歡上這樣的人。

甚至還想答應對方,把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閻鐵珊給設計殺掉。

呵。

他還真是個笑話。

霍休靜靜看著上官飛燕難以遮掩的得意與猖狂,仰頭狂笑起來:“你以為,我真的沒有半分反抗之力了?”

他運起內力,將捆在身上的絲繩一震。

嘭——

紅繩炸開,像是下了一場紅色毛毛雨。

霍休手一動,銀針從袖子裏發出。

冷銳的光,朝著上官飛燕的眼睛去。

霍天青的動作更快,他長劍出鞘,揮舞向上,將銀針隔開。

他向前兩步,把上官飛燕護在身後。

“你小心些。”

上官飛燕很是受用:“你放心,我沒事兒。”

【或許,可以考慮一下將霍天青調成近身護衛,柳餘恨之流,還是醜了些。】

霍天青往後瞥了一眼,就看到了這麽一句話。

他轉回臉去,看著霍休。

如今,他覺得霍休可比上官飛燕順眼多了。

霍休看著長身玉立的霍天青,卻忽然感覺自己內心悸動了一下。

他的目光不可控制地在霍天青健碩的胸膛上停留。

霍天青:“……”

算了,這裏就沒有人是他能看順眼的!

他握緊自己的武器,與霍休纏鬥起來,招式狠辣不留情。

霍休反倒是對他處處讓著,不然他區區一個先天高手徘徊的人,對上霍休只有送命的份兒。

葉蟬衣一心兩用,一邊和花滿樓慢步靠近,一邊在無名空間捏著下巴看戲。

“統統啊,我怎麽覺得霍天青好像在憋大招啊。”

——不然沒道理這樣忍辱負重。

貓貓窩在樹上,甩著尾巴,看現場看得樂呵。

“憋,越大越好!這才好看嘛!”

她感覺自己跟小葉子混多了,都成了樂子貓,天天尋思著看熱鬧。

砰——

一陣轟然長鳴,破敗的房屋四散倒塌,只剩下廢墟。

葉蟬衣和花滿樓停下腳步,不再向前。

小貓咪是數據,足以護體,可樹卻沒有,被靈力的劍風和散碎的磚石木頭砸得折了一半。

沒辦法,小貓咪只能換了個地方看戲。

霍休和霍天青已都受了一些輕傷,在四周圍著霍休,生怕他逃跑的八人情況也還好,上官飛燕被庇護著,反而是最輕松的一個。

她自覺自己已經感受夠了霍天青的保護,要速戰速決。

“天青,你先歇一陣,我來就好。”她主動走出來。

霍天青搖頭,將她攔住,似乎不忍心見她冒險:“他的武功很高,你別去,會受傷的。”

上官飛燕朝他甜甜一笑:“放心,我已經不是之前的我,不會有事兒的,有事兒的是他。”

她充滿信心地將霍天青往後推,面對著霍休。

霍休上下打量上官飛燕。

對方那三腳貓功夫,竟敢和他這個差臨門一腳邁入大宗師的人對上?

他瞇了瞇眼,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麽敢對上你?”上官飛燕說這話的時候,右手已悄悄運起內勁,她另一只手,撓了下發癢的脖子。

霍休道:“的確,你那武功,打三四個普通壯漢還行,就算遇到二流的江湖好手,都過不了兩招。”

“今非昔比了。”上官飛燕臉色一變,滿是將霍休爆頭的惡意,充斥雙眼,“我已不是昔日的燕子。”

她往前沖時,手上的銀針也甩了出去。

不過她的針不是普通的銀針,而是她淬了毒的飛燕針,加上《葵花寶典》的心法。

霍休也不敢直接用手去接,只能躲閃。

只是飛燕針不少,他還要用手中銀針回擊。

叮——

幼小的針頭一撞,竟也發出亮眼的白光。

兩根針連著不同顏色的線,瞬間糾纏在一起。

兩人拼的是內力,線繃得死緊,四周充斥了足以割傷人皮膚的翻湧風刃。

紅鞋子的八個人根本就不敢靠近。

她們只能在外圍看著。

“哇哦!”葉蟬衣對小貓咪感嘆,“這《葵花寶典》這麽厲害,才多久不見,這武功可以說一日千裏啊!”

小貓貓舔爪:“那你練?”

葉蟬衣想到商城購買殘缺秘籍時候,那大紅血字的溫馨提醒,猛搖頭。

“不了不了,好東西還是留給他們就行,我不需要。”

她是個腳踏實地的實幹派!

謝謝!!

等四周的草皮都快要被風刃連根割掉,兩人手上的繩子才猛然崩開。

霍休和上官飛燕他們倆猛地後退好幾步,踩碎了抵住腳跟的石子,才捂著胸口,吐出一口濃血來。

“飛燕,你沒事吧?”霍天青將上官飛燕扶著。

不過看情形,霍休翻湧上來的血更多一些,傷勢也更重。

上官飛燕站直來,看著霍休嘔血的樣子,大笑起來:“怎麽樣?是不是感覺自己內勁騰騰,壓制不住。”

“你對我做了什麽?”霍休瞳孔放大,擡起頭來,盯著她。

那雙眼,滿是不敢置信。

上官飛燕嫣然一笑:“你是不是也很好奇,我的飛燕針用的手法,怎麽會和你一模一樣。”

霍休不是個蠢人,心中的猜測被證實後,他馬上就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

“你是什麽時候掉包了秘籍?”他想不明白。

上官飛燕哈哈大笑起來:“這秘籍到你手上之前,就已經是假的了,真的秘籍,在我手上。”

那什麽“冰蟬仙子”,不過浪得虛名,也中了她的計。

霍休臉色鐵青。

他狠心自宮,換來的卻是假秘籍?

不!!不可能!!!

上官飛燕看著顫抖滾動的綠字,心中十分得意。

“你是不是很好奇,那秘籍明明沒什麽錯漏,又怎會是假的?”

霍休只是盯著她。

無論他問不問,將這件事情埋藏在心裏許久的人,也是要說的。

得意有時候和噴嚏一樣,也很難藏得住。

“那是因為,我只不過將筋脈運轉的方向,稍微做了一點點改變而已。”上官飛燕在自己的尾指上面,掐了一點點肉。

霍休的怒火從中生,幾乎要透過雙眼噴出來。

上官飛燕看他那生氣,又不能拿自己怎麽辦的表情,更是得意。

目睹一整場戲的葉蟬衣,在心裏嘖嘖嘆道:

【霍休真慘。】

【不過活該他慘。】

——幹那麽多虧心事,能不遭報應麽。

花滿樓也滿是嘆息。

【作善得善,作惡得惡,亦猶形之必有影也。】①

報應如影隨形的霍休,雙眼都泛起了紅血絲,他不顧自己翻湧的內勁,朝著上官飛燕而去。

上官飛燕練成了《葵花寶典》,又哪裏會怕霍休。

她也沖了上去,飛燕針一甩。

叮叮——

白光四濺。

砰——

兩掌相擊,內力勃發,將四周塵土直接掀起。

灰塵彌漫,遮蓋視線。

旁觀者都要看不清楚兩人動作了。

被煙塵籠罩的兩人,倒是不錯眼盯著對方看,誰的眼睛也不願意眨開。

霍休嘴角慢慢溢出鮮血來,上官飛燕見時機已到,舌頭一卷,一根無毒的普通銀針,從她舌根側面翻上來,朝對面人咽喉去。

對面的霍休眼睛瞪大,想要後撤,上官飛燕哪裏容他跑,內力加倍,將他雙手牢牢吸住。

霍休偏轉頭要躲。

腰剛沈下去,脖子剛動。

噗——

銀針已穿透咽喉,釘在不遠處林子的樹幹上。

“咯……”霍休喉嚨滾動了好幾下,死不瞑目往後倒。

砰!

塵土高高揚起,又覆蓋在他身上。

上官飛燕收起雙手,給霍休補了一掌,確認對方死透了,才肯嘔出胸中那口淤血。

“飛燕!”霍天青再次展現了他的關心與愛護,一個滑鏟飛過去,將站立不穩的上官飛燕抱在懷裏。

霍休修煉的《葵花寶典》雖是錯的,但是也大大提升了對方實力,上官飛燕這一把,也著實拼掉了不少內力。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虛弱。

“飛燕你沒事吧?”霍天青驚叫道,他看起來有些心疼,直接把人抱在懷裏,“我帶你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他一個公主抱,單膝跪著起身,疾步往城裏方向走。

這方向,必定路過葉蟬衣他們藏身的地方。

【花花,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好像是……迷魂香的味道?】

花滿樓聽著霍天青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也有些不確定。

隨後。

葉蟬衣就發現,清冷月色下,霍天青身上有寒光一閃。

噗——

短刃入肉的聲音傳來。

只瞬息。

花滿樓便聞到了彌散開來的血腥味。

是誰被紮了?

葉蟬衣盯著從霍天青胸口滴下來的血液,眨了好幾下眼睛,才確認自己沒看錯。

【哇哦……】

聽到那充滿驚嘆的心聲,花滿樓不由詢問。

【怎麽了?】

葉蟬衣捏著他的衣擺。

【霍天青不知是不是在自己衣服上塗了迷藥,剛才使勁兒抱著上官飛燕往自己衣服上壓,人剛暈過去就圖窮匕見,一把沒有刀柄的小刀子紮進去……】

她可真是長了見識。

紅鞋子八個小姐妹還在後面跟著,就能這麽光明正大懟人姐妹一刀。

也是一種本事兒。

她得學習一下,說不定哪一天就用得著了。

花滿樓聽到的比葉蟬衣看見的還要清楚,他不僅知道霍天青將上官飛燕往自己衣服上使勁壓,也知道那沒入上官飛燕胸口的無柄短刃,極其輕薄。

那樣的短刃,若是刺進去,不扒拉衣服根本就看不到傷口,只有血會洇出來。

然而上官飛燕剛才和霍休鬥內力,吐到身上的血本就有。

霍天青這一手,不可謂不妙。

更妙的是,那短刃紮的地方,乃是人身上的大穴,這短刃下去,要是不拔除,上官飛燕即便清醒過來,也無法動彈、說話。

素來溫和的君子,忍不住搖頭嘆息。

她們腳步匆匆,完全沒發現躲在草叢裏面的葉蟬衣和花滿樓。

等她們走遠,葉蟬衣和花滿樓才從草叢出來,跟上。

霍天青最終停在城門內一座小宅子前,把人抱到了正屋的床上,公孫蘭去抓大夫過來。

上官飛燕剛躺下,一個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就被扛到了宅子前來。

葉蟬衣和花滿樓剛跟到拐角,差點兒就被發現了。

還是花滿樓耳朵好使,緊急時候,將葉蟬衣一把拉住,隱在拐角處。公孫蘭又有老大夫的身軀,擋了視野。

他們等滿臉急色的公孫蘭扛著老大夫進了門,才使出一招“縱雲梯”,悄無聲息落到背後屋頂處。

青天白日的,要是掀開瓦片,日光一灑就要被發現了。

葉蟬衣只能放貓去偷瞄,花滿樓則是靠著一雙耳朵,也能在腦海裏覆原場景,用心聲給葉蟬衣講解。

他倒是覺得這心聲還不錯,遇上這樣的時候,完全不怕驚動到旁人。

“去!”公孫蘭推了老大夫一把。

老大夫踉蹌著,差點兒就要頭撞床柱,暈死在地。

霍天青伸手一撈,將人扶住,讓出位置來。

他動作流暢自然,兼之神色急切,誰也沒看出來蹊蹺。

那老大夫道了一聲“謝”,顫抖著手,給上官飛燕把脈、看眼瞼,表情有些不是很好,且帶著一股小心翼翼。

“如何了?”霍天青盯著老大夫的動作,心疼看著上官飛燕。

老大夫嘆了一口氣:“不太好,這姑娘內力翻騰,看這脈象,是剛和人過招了,為保命脈,特意用內息護住心脈,才昏迷不醒的。”

“那要怎麽治才好?”霍天青急忙問道。

公孫蘭的嘴巴剛張開,又閉上了。

老大夫順了下胡子:“老夫只能開藥幫她養身體,至於這內力翻騰的事情,必須要一個武功高手,幫她順通才行。只是這內力順通的事情,並不容易,需要將內力引入她體內去,不能斷絕,每日三四個時辰,一共要順通足足七日才能好。而且……”

說到這裏,老大夫頓了頓。

老八薛冰性子急,等不了對方回答,便急問:“而且怎麽樣?”

“而且……”老大夫瞥了她們一眼,有些瑟縮,“這姑娘恐怕是個宗師高手,這樣的高手內息極其霸道,老頭子會看這癥狀,卻也沒治過,要是一不小心出了意外……”

至於什麽意外,會武功的都懂。

霍天青卻毫不猶疑道:“我來順通她的內力。”

“你……”紅鞋子八姐妹猶豫著看向他。

公孫蘭問他:“你確定?要是老九的內力反噬,你也會沒命的。”

霍天青聞言只是搖頭:“我不怕。”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如同以往那樣,帶著三分傲氣。

公孫蘭卻無端聽出了一份決然。

“好!”她面露欣賞,“老九有你這樣的情郎,也算不負。”

霍天青便道:“那就麻煩諸位離開房間,我要開始為飛燕順通內力了。”

公孫蘭揪走老大夫:“走,給我開藥去。”

其他人腳步頓了頓,有些擔憂地多看了霍天青兩眼。

葉蟬衣透過無名空間的屏幕,看得嘖嘖不停:“這演技,不整個影帝說不過去。”

要不是知道那短刃是他刺進去的,她都要為這感天動地的愛情,灑兩滴馬尿。

可惜,她這一雙慧眼,實在是看透了太多東西了。

“你們還不出來嗎?”隨著房門關上,霍天青手一背,那帶著哀傷與擔憂的表情消失不見,高傲漠然重新占據整張臉。

葉蟬衣和花滿樓翻身下地,拉開了貓貓用爪子扒拉出來的縫。

她手肘枕在窗臺上,好奇道:“你怎麽知道我們跟著你?”

這人也沒回頭呀。

“我引你們來……”霍天青轉臉看過來,眼底無波,“又怎會不知。”

葉蟬衣托著腮幫子的手指跳了兩下:“你的意思是,你特意引我們過去,要是上官飛燕幹不過霍休,你就會在上官飛燕她們幾個都死了之後,將禍水往我這邊引?”

好家夥。

這波計劃漂亮啊!

“難道葉姑娘只許自己算計我,就不許我算計你?”霍天青沒有任何波動的眼睛,對上葉蟬衣。

他並沒有為自己辯解。

葉蟬衣的眼也冷,像北地萬年的冰。

冰裏忽然有了一點笑意:“我倒不至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過霍總管願意中圈套,一直幫我拖著上官飛燕,甚至主動籌謀,讓她們倆內鬥……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霍天青:“……”

他倒是沒看出來,這“不好意思”在何處。

“行了,我算計你一次,你算計我一次,就此打平如何?”葉蟬衣手背一轉,托著下巴看他。

霍天青沒說話。

葉蟬衣當他答應了。

“是了。”她用下巴指了指外面,“那老大夫是不是你的人?”

在得知上官飛燕是被短刃刺了的前提下,又有那老大夫胡說八道一通,要是沒蹊蹺,她可不信。

霍天青只是冷冷笑了一聲。

葉蟬衣明白,默認了。

她捏了下下巴,覺得自己又學到了一點兒東西。

“我能看看上官飛燕怎麽樣了嗎?”她用練出了紮實肌肉的瘦長手指,指了指躺在床上的人。

霍天青讓開位置。

葉蟬衣扯了下花滿樓衣擺,翻窗入室。

霍天青兩指並起,在上官飛燕胸口點了兩下,又掏出一瓶藥,在她鼻子下面晃悠幾圈。

上官飛燕的眼皮子動了動,慢慢睜開來。

她看到葉蟬衣抱臂靠在床尾,似乎有些吃驚,眼睛瞬間警醒起來,掃了四周一圈。

在看到霍天青之後,她稍稍放松了一些,可感覺到自己的現狀後,瞬間又瞪圓了一雙眼,直直看著霍天青,似乎在問,她這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霍天青垂著眼眸,居高臨下看著她:“你是不是很奇怪,自己怎麽會動不了,胸口還一直像是有什麽東西壓著、磨著一樣?”

上官飛燕瞳孔放大,似乎有什麽不詳的預感。

霍天青慢慢彎下腰,看著上官飛燕頭頂上滾動的綠字,眼眸冰涼。

【他……莫非他背叛了我?!這個無恥的男人!】

【等我起來,這樣不忠心的人,我一定要讓他變成野外荒骨!】

充滿惡意的字體,還應時抖了抖,仿佛在強調,亦或是恐嚇。

霍天青笑了。

“你放心。你沒有殺我的機會了,我不會讓你找到那樣的機會。”

他慢悠悠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我會將你困在這裏七日,在這七日裏,誰也不會來打擾。”霍天青嘴角在翹,眼尾飛起,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她們只會以為,我在給你疏通亂走的內力。”

哪怕是前來,恐怕也只能匆匆看一眼。

上官飛燕心聲叭叭罵起來。

霍天青的嘴角拉平,直起腰來,不再看上官飛燕。

“葉姑娘還有什麽想要看的?”

看了半天戲的葉姑娘摸了摸鼻尖,表示:“暫時沒了,過幾日再來看看?”

霍天青只道:“隨意。”

葉蟬衣便拉著花滿樓走了。

窗外小貓咪見狀,跳下窗臺,跟著離開。

貓貓邁著妖嬈的小步伐,順了一下整件事情的邏輯:“上官飛燕算計霍休,霍天青設計上官飛燕,而這一切的緣由,都來自小葉子你……”

這麽一順,忽然覺得她宿主不搞去朝堂系統那晃一圈,還挺浪費。

“嘿嘿~”葉蟬衣搓手笑道,“這就叫一山還有一山高,而我就是最高的那座山。”

貓貓:“……”

她的宿主果然不能誇,一誇,那尾巴翹得比她還要厲害。

花滿樓聽著身側鼻子哼哼的聲音,問道:“衣衣……似乎很開心?”

“啊?”葉蟬衣回神,輕咳一聲,“也沒有,只是疑惑,霍天青為什麽還要留上官飛燕七日。”

【莫非……他還餘情未了,想在這七日看看,上官飛燕還會不會回頭?】

【那他就白期待了。】

【滿腦子都是私利的毒燕子,沒有愛情。】

花滿樓腳步頓了一下:“霍總管恐怕真的要失望了。”

連他都感受得到,上官飛燕那急促的呼吸裏,滿是對霍天青的仇恨和怨毒。

這並非一朝一夕可改。

葉蟬衣食指往發上一卷,眼睛滴溜一圈:“那倒也未必。”

“嗯?”花滿樓有些意外她極快的改口,“為何這樣說?”

葉蟬衣壞笑道:“過幾天帶你看好戲呀!”

她自己都期待了。

嘿嘿嘿。

【①經名:太上感應篇。原題宋李昌齡傳,宋鄭清之讚。三十卷。底本出處:《正統道藏》太清部。引自中華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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