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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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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童生

花木蘭很低調的舉辦了出孝禮,只是簡單地請了恩師和幾位同窗,宴席結束後,花木蘭跟恩師林院長表達了自己想要出去游學一番的心思,林院長考校一番花木蘭之後,發現她這兩年多的時間裏,非但不曾荒廢學業,還增益不少知識,只是不知為何,竟然更偏愛兵伐詭道一些,又想著,十五歲也不小了,這兩年的身子骨也越發長進,出去走走,增長些閱歷,也是好事兒,遂同意。

熙照帝聽說花木蘭的決定之後,想了一下,現在讓花木蘭進入朝廷,對她來說未必是好事,而且,她現在若是參加科考,估計拿下進士不成問題,但是,這般困於翰林院,抄上三五年書,對她並無益處,莫不如多看多思,回來後直接報效朝廷。

於是,與花木蘭相約,三年後回京科舉,這三年,一邊游學,一邊考察各地民生,有什麽事情,可由暗衛直接將奏則送與案前。花木蘭由衷的感謝皇帝,抱拳道:“三年後,臣必回京中,報陛下知遇之恩,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熙照帝親自扶起花木蘭,說道:“朕只要你的忠心足矣!”

花木蘭不知道李青是否已經在這個世界投胎,也不知道投胎後的李青是什麽樣子,自己是否能認出他來?但是,看著這世的自己,與前世變化不大的臉,想著李青應該也是差不多的吧?她也不知道李青這世投胎到哪裏,但是她怕李青受苦,所以,花木蘭想要憑借直覺去找找看。

老張氏見識過花木蘭的手段之後,倒是消停了很長時間,只是,他認為,花木蘭之所以發飆,只是因為她爹新喪,心裏難受,才會如此,所以,當花木蘭出孝了,他又過來找上了存在感,花木蘭並沒有讓他進府,只是讓人將花湖叫來,只問她,是否能管得住老張氏,若是不行,花木蘭不介意幫忙帶管,別忘了什麽是婦死從女。

其實,老張氏過來,花湖是知道的,也知道老張氏為什麽過來,雖然她已經不在意張氏過得是否好,也知道,未免被笑話,張氏就算是出來了,也會被送進廟裏清修,但是,她希望可以借此試探一下花木蘭,是否可以修覆母女感情。

顯然,花木蘭沒有任何放棄前嫌的打算,否則,至少會將老張氏請進屋裏,而不是讓人看著笑話,只要不進大門,願意怎麽鬧騰怎麽鬧騰,只要在圍觀的人,說長道短的時候,來上一句:國公大人與生身父親恭榮郡君,感情深厚。

當初,花木蘭派人跟著花湖去花家強制妾室張氏去教司坊,隨後,當天晚上郡君府上杖斃三十餘人,第二天又將這些人的親友直接發賣了一批,這些都並不是秘密,再聯系這句話,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隨著老張氏的撒潑打把,花家哥兒們的親事基本已經完了。

花湖到的時候,花木蘭才走出來,花湖低聲對花木蘭道:“你的心好狠啊,那些怎麽說也都是你的弟妹啊!”花木蘭冷笑道:“看戲怎麽可以不付出相應的代價,漁翁得利也得有相配的實力,不是嗎?”花湖沒再說什麽,直接勸著老張氏就離開了。

轉天,花木蘭就帶著皇帝給配的兩位侍衛踏上了游學之路,兩個侍衛是親姐妹叫蘇泊和蘇泉,蘇泉的性子活潑些,擅長易容,蘇泊的武功更高一些,醫術不錯。兩姐妹原本都是暗衛中的一員,這次因為花木蘭,得以生活在明處,她們都是很感激的。

今後,就算是花木蘭回京了,這兩姐妹也會一直跟著她的,這既是一種監視,也是保護,花木蘭並不反對,她除了家廟,可以說是事無不可對人言。而進入家廟,這邊的時間就變得靜止了,也不怕她們發現什麽。

騎在馬上,蘇泉笑嘻嘻的說道:“大人,我剛開始還以為需要給您顧輛馬車那,沒想到您的騎術如此嫻熟,竟如同常年生活在馬背上的人一般。”花木蘭聽了稱呼,斂下眼眸,心裏清楚,這客氣又生疏的大人,只有自己能真的鎮住或收覆她們以後才會改,所以也不介意地笑道:“這本就在君子六藝之中的,不過,這長時間騎馬,腿根是火燎燎的疼啊,估計得等磨出膙子才行。”

花木蘭一路上領略各處風土人情,因為這上皇順和帝與熙照帝都算是難得明君,熙照帝更是因鼓勵耕種輕賦稅、減徭役,百姓生活真的算是安居樂業了,至於少數貧困,吃不起飯的,這樣無論是哪朝哪代都無法解決完的。

這些雖然主要歸功於吏治清明,但也側面說明了本朝官員還是清官居多,至少是,這些官員的心裏有老百姓。但是,在出行的第二個月的時候,花木蘭算是見到了惡心的一幕。

花木蘭之所以一定要出行,本就是為了找李青,而上一世,他們就是在本方邊關相遇相識的,盡管她並不能確定,他在北方的某處,但還是第一想法,就是去北方邊界,即便是遇不到,那她也可以當做是緬懷了。

就在她們離開京城,馬上就要出關的時候,三人決定來到這鎮上休息一下,然後準備些幹糧肉幹之類的路上吃,畢竟再往北,就會變得荒蕪起來,這裏地廣人稀,有的時候,連續一兩天見不到人也是正常的。

蘇泉去吩咐小二照顧好馬匹,順便吩咐打包酒水幹糧,而樓上的花木蘭坐在臨窗桌邊,卻看到了樓下荒淫無恥的一幕,一書生打扮的高壯女子,搖著扇子走在前面,衣著看起來此人家境應該是一般的,她身後跟著一男子,應該是她的夫郎。

手裏提著蔬菜布料等東西,脖子上還掛著不少拎不下的東西,亦步亦趨的費力跟著女子。男子的面容算是稍有姿色,突然,一群紈絝子弟騎著馬圍了過來,對著那女子道:“呦,這不是考了五次還沒過去的賈童生嗎?”

童生,只要你進了考場的門,那你今年就是童生,只有考過三場鄉試,那才被稱為秀才,成了秀才,你就有資格教導頑童或者去縣衙自薦,成為師爺,幫助縣太爺整理文案,當然,這需要人縣太爺瞧得上眼兒,因為,這師爺並不是朝廷有品級的官員,他們的月銀是由衙門自理,不過,做了師爺的,也沒誰會瞧上一個月一兩的月銀,他們一般都是靠來辦事兒的給的孝敬。

但這是過了鄉試,成了秀才,在你沒繼續考之前,你的身份就固定了,可只要你沒過鄉試,哪怕你已經過了第二關府試,你就仍然只是個今年的童生,來年,你還得從頭考。這賈童生過了幾關不知道,但五次仍沒過鄉試,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書讀的實在不怎麽樣,因為,鄉試並不難,四書五經稍微熟讀,對書中內容有些看法,寫出的文章裏的內容的意思,這基本就可以了。

當然,這賈童生的書讀的好不好,這和花木蘭沒有關系,天下間死讀書,又不會讀書的多了去了,多次考試仍過不去鄉試的也比比皆是,但是,這賈童生的人品,卻實在是有問題,讓人不恥。

那些紈絝羞辱了賈童生一番,看賈童生只是漲紅著臉,什麽也不反駁,覺得沒意思,一轉眼就看到了被東西壓得戰都站不直的小夫郎,於是又對賈童生道:“好個不知憐香惜玉的賈童生啊,看這小郎君累的小臉通紅,也不知道幫著分擔一二。”

又看向嚇得跟個鵪鶉似的小夫郎說道:“快來,小郎君到姐姐這邊,姐姐好生疼疼你,給姐姐親親小嘴,姐姐保管小郎君以後吃香的喝辣的~”說著,就用馬鞭去鉤小夫郎的下巴,小夫郎嚇得東西也不要了,慌忙向自己的妻主求助。

那為首的紈絝一甩馬鞭,啪的一聲打了個空響,指著賈童生道:“賈童生,你怎麽看?你可想好了,以後在書院...”賈童生閉了一下眼睛,然後突然推了一下自己的夫郎,然後就把臉歪向了一旁,意思已經明了了。

小夫郎沒想到自己的妻主竟然這麽對自己,一時間怔楞當場,周圍一陣唏噓聲,那紈絝下馬,用手摸上了小夫郎的臉蛋,小夫郎慌忙去推,另外幾個紈絝坐在馬上哈哈大笑,這時,一獵戶打扮的女子推開人群闖了進來,三兩下將紈絝子推開,將小夫郎護在身後。

看到女子拔出腰間砍刀,一副要拼命的樣子,紈絝子們覺得好沒意思,她們本來也不是看上這小夫郎的樣貌,不過就是為了戲弄賈童生罷了,一看這樣,也不願意把事情鬧大,就哈哈笑著上馬走了。

小夫郎回神之後,唔的一聲哭了,那女子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這時,大家才知道,原來女子竟是個啞巴。哪知道,那賈童生這時也走了過來,但她可不是過來安慰小夫郎的,而是毫不留情的一個嘴巴子,罵道:“不守夫道的喪門星,到處勾搭女人,被人碰了,還有臉活著?我現在就寫休書與你,趕緊跟你那啞巴姐姐走,滾出我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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