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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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二）
陸平安的突然到來，又不歡而散的離開，讓餘薇徹底沒了睡回籠覺的心情。微信上，有陸平安給她發來的一筆轉賬。
【陸平安：去住酒店，別因為和我賭氣委屈自己。】
餘薇承認，看到那筆轉賬的時候，的確狠狠心動了。可一想到死對頭張明雪是陸平安在帶，她又冷靜下來。
【餘薇：你不帶張明雪我就收。】
【陸平安：你要鬧就鬧吧，別忘了畫畫，兩個月後有畫展你要出作品。】
【餘薇：你為什麽總會覺得我在鬧？】
【餘薇：我最近不想展出。】
餘薇當即覺得渾身發冷，在陸平安這兒，自己大概永遠都在鬧。從小到大，陸平安為什麽永遠理性，永遠不會偏私自己？
明明他和自己一起長大，在18歲之前，餘薇一直都叫他平安哥，但他好像從來沒把自己當成他的妹妹。不過也對，他是爸爸朋友的孩子，不是親哥，對她沒有憐愛義務。
張明雪諷刺挖苦自己，他視而不見，媒體諷刺自己的畫作沒有靈氣韻味，他也沈默……他是合格的經紀人，僅此而已。
念頭出現的瞬間，餘薇心好似被刺了一下，不是很痛，有種近乎麻木的感覺。
那邊幾次閃過“正在輸入中”的標識，幾分鐘過去，聊天界面沒有出現新的消息，陸平安這又是懶得搭理她了。
長按把轉賬立即退回之後，餘薇盯著陸平安讓她好好畫畫的那句話，心裏突然升起莫名的煩躁，這種躁動讓她想爬上腳手架開始刷墻。
考慮到這是已經委托給江祁的活計，她沒越殂代皰，轉而爬上了樓頂。
淩晨畫的那幅畫已經幹透，餘薇看了幾眼，心情略有平靜，轉而展開國畫的畫架和宣紙，磨開墨條之後，拿筆蘸取適量的墨汁，恰要下筆之時，又猶豫下來。
腦中閃過很多的聲音。
“這畫的什麽啊，沒有任何美感，荒誕！”
“餘薇，你不過是有個好背景，不然陸平安能帶你？”
“機器人滾出國畫界！”
……
墨汁順著筆尖落下，在白色的宣紙上留下一滴痕跡。餘薇臉色慘白，筆掉在紙上，瞬間暈開一大灘墨跡。
“呼——”餘薇長噓一聲，後靠在椅子上，不在看那張不成樣子的宣紙，轉而撈起手機開始玩消消樂。
劇烈的情緒起伏之下，餘薇到最後竟然閉眼睡著。下午六點，熱氣開始消退，江祁拎著工具敲門，卻發現門的螺栓沒有關上，順暢的進去之後，看著光禿禿的一片院子，江祁面露嫌棄。
“這院子也只有餘薇這沒生活經驗的人會租。”依例吐槽完之後，江祁開始找人，然而整棟院子找遍，依舊不見餘薇的身影。
把修理工具放到一邊，江祁順著梯子爬上樓梯，看見了在陽光下睡得正香的餘薇。火紅的夕陽灑下，餘薇發絲垂順在椅子上，陽光印襯著她臉紅撲撲的。一陣風吹過，頭發絲如瀑布般湧動，碎發掃過她的唇，餘薇無意識的嚶嚀出聲。
“不是、我沒有……”聲線模糊，江祁只停了個大概。湊上前之後，江祁看見那副畫以及被占滿了墨跡的宣紙。
一眼便認出水彩畫裏的是自己院子，江祁輕輕撫過畫中的小人，冷色的眸子染上幾許溫度。
還真是個有兩把刷子的畫家。
“江祁？”餘薇睜眼，看到熟悉的人影，艱難的翻身起來。江祁轉身的時候，看見她臉上的紅痕，毫不客氣的笑出聲。
餘薇摸到臉上的不平整，立刻明白了江祁的笑點，她嫌棄地看了一眼江祁，十分不屑的說：“幼稚。”
說完也不管江祁的反應，順著梯子下樓。江祁摸了摸鼻尖，轉身欲走，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麽般折返，拿起毛筆，信筆寫下一句話。
“江工，還不趕緊下來幹活！”樓下傳來餘薇大喊的聲音，江祁滿意地看著這行字，把毛筆擱置到一邊，不緊不慢地下樓。
餘薇把乳膠漆提到江祁面前放好，隨即拍拍被嘞紅的手，說：“開始吧，我回屋睡會兒。”
江祁從乳膠漆上別過眼，“我可不是來當粉刷匠的。”
“你想耍賴？”餘薇心一緊。
“你沒付錢，我得先替付錢的人做事。”江祁從攜帶工具箱裏翻出一些工具，“哪兒的水管有問題？”
餘薇很快反應過來，他就是房東大叔找的水管工，懷疑地打量了江祁一圈後，把人領上了二樓的衛生間。
門一掀開，鋪天蓋地的灰塵撲面而來，餘薇沒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江祁嫌棄她礙事，趕她走：“你去樓下把水箱總閘關了。”
“哦。”餘薇也不想在滿是灰塵的地方多待，下樓找到水箱所在的地方，面對一排排開關，這才想起來，忘了問他總閘長什麽樣。
琢磨了一會兒，樓上傳來江祁催促的聲音，餘薇找了那個最大的開關，用力將其擰緊，“好了！”
總閘應該是最大的。
江祁得到回答之後，找到漏水的源頭，蹲下，開始擰水管，等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遲了，連接處脫落，漫天的水花一股腦全噴在江祁身上，即使飛速起身錯開，身上依舊濕了個七七八八。
用腳想都知道這不食人間煙火的公主關錯了閥門。水花歡快的冒出，江祁沒時間揪她罵，半跪在地上，從工具箱裏翻出防水膠布，纏了好幾次全都被崩開。
做了幾番無用功之後，江祁渾身基本濕透，出了一身熱汗，水珠順著頭發絲蜿蜒而下，滴得他臉頰發癢，實在沒忍住，低咒一聲。將不頂用的膠布丟到一邊，江祁直接脫下黑色T恤，纏在水管爆開的地方，用力打了個結。
漫天的水花被意志住，只有涓涓水流從打結處流出。這一連串事故處理下來，江祁心累，也不管地上臟不臟，雙腿屈膝跪在地上，習慣性從工裝褲兜裏摸煙。
整包濕透，勉強找到一根能抽的，剛叼進嘴裏，衛生間玻璃門猝不及防被拉開，江祁叼著煙，和餘薇面面相覷。
餘薇的本意是覺得，讓他一個人在房間幹活，自己玩手機不太好，抱著人道主義關懷的角度，這才跑上樓看看情況，誰知道一開門，就是如此香艷露骨的場面。
江祁渾身濕透，上衣失蹤，嘴裏叼著一根未點燃的煙，頭發絲連綿不斷的往下滴著水，飽滿的水珠順著他脖子滑落，路過鎖骨、胸肌，到了小腹……
窗外夕陽大好，透過窗格落在江祁身上，麥色的腹肌走勢分明，肌肉紋理清晰可見……美好的□□放在眼前，餘薇沒忍住，咽了一下口水。
“咕嚕”的聲音不清晰，但動作卻很明顯，江祁雙指夾住未點燃的煙，低頭輕輕甩了一下濕掉的劉海，嘴角扯出一抹帶著嘲意的笑。
“咳咳……”餘薇不自然地咳嗽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你怎麽把衣服脫了？”
江祁一言不發，撐著地起身，工裝褲松松垮垮的掛在腰窩處，因為跪地，膝蓋處留下兩團塵土印記，沒了隨意慵懶，是滿滿的野性侵略感。
餘薇看著他的眼睛，視線卻不由自主往下瞟。他自若地從餘薇身邊走過。
江祁很快消失在二樓，餘薇瞬間松懈下來，又重重咽了一下口水。視線無意中掃到地上的一團黑色，她明白江祁為什麽脫衣服了。
沒過一會兒，水管停止流水，江祁再次出現在衛生間，裸著上身，手裏拎著一柄扳手，路過餘薇的時候，象征性往餘薇頭上敲了一下，餘薇立馬矮身護住腦袋。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落下，餘薇不滿地對背對著自己的江祁翻了個白眼。
扳手擰動不銹鋼水管，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餘薇靠在墻上發呆，突然聽見江祁問：“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麽？”餘薇回神，十分不屑，“這點兒水花難道還能把你暗殺了不成？”
最後一圈擰好，江祁把東西丟回工具箱，說：“你那直勾勾的眼神，我很難不懷疑。”
“切！我就是好奇你這種游戲宅男怎麽會有腹肌這種東西而已。”餘薇嘴硬說。
江祁已經把東西收拾好，起身看向餘薇，笑得了然，一言不發地提著工具箱往外走。被內涵了一通的餘薇難得沒再揪著這個話題，跟在江祁後面下樓。
兩人一前一後的下樓，驟然聽見敲門聲，兩人步伐一頓。江祁盯著房門，眼神閃過一絲警惕。
“妹子，你在不在啊？”
餘薇聽出這個聲音，當即說：“是房東。”
江祁重新恢覆懶散，上前把大門拉開，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呼後，和房東錯身而出。
“妹子，我順路來看看房子的情況，你之前不是說要改造嗎？本來我想給你推薦個人的，但你和小江關系好，你可以找他。”
“找江祁修院子？”餘薇面露驚訝，完全沒想到江祁居然還會修院子。
“是呢，他那個院子就是他自己修的，你看過了吧，漂亮呢！”房東阿姨笑容慈祥，說著撿起地上的垃圾，準備帶起來往外走。
“阿姨，我自己弄就行。”餘薇上前截住阿姨，將她手裏的東西奪下，“以後你們沒事也不用常過來，年紀大了走起來也累。”
阿姨沒再同她搶活計，只囑咐說：“你一個妹子住著要註意安全，這附近比較偏，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們。”
餘薇笑著應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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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平安的突然到來，又不歡而散的離開，讓餘薇徹底沒了睡回籠覺的心情。微信上，有陸平安給她發來的一筆轉賬。
【陸平安：去住酒店，別因為和我賭氣委屈自己。】
餘薇承認，看到那筆轉賬的時候，的確狠狠心動了。可一想到死對頭張明雪是陸平安在帶，她又冷靜下來。
【餘薇：你不帶張明雪我就收。】
【陸平安：你要鬧就鬧吧，別忘了畫畫，兩個月後有畫展你要出作品。】
【餘薇：你為什麽總會覺得我在鬧？】
【餘薇：我最近不想展出。】
餘薇當即覺得渾身發冷，在陸平安這兒，自己大概永遠都在鬧。從小到大，陸平安為什麽永遠理性，永遠不會偏私自己？
明明他和自己一起長大，在18歲之前，餘薇一直都叫他平安哥，但他好像從來沒把自己當成他的妹妹。不過也對，他是爸爸朋友的孩子，不是親哥，對她沒有憐愛義務。
張明雪諷刺挖苦自己，他視而不見，媒體諷刺自己的畫作沒有靈氣韻味，他也沈默……他是合格的經紀人，僅此而已。
念頭出現的瞬間，餘薇心好似被刺了一下，不是很痛，有種近乎麻木的感覺。
那邊幾次閃過“正在輸入中”的標識，幾分鐘過去，聊天界面沒有出現新的消息，陸平安這又是懶得搭理她了。
長按把轉賬立即退回之後，餘薇盯著陸平安讓她好好畫畫的那句話，心裏突然升起莫名的煩躁，這種躁動讓她想爬上腳手架開始刷墻。
考慮到這是已經委托給江祁的活計，她沒越殂代皰，轉而爬上了樓頂。
淩晨畫的那幅畫已經幹透，餘薇看了幾眼，心情略有平靜，轉而展開國畫的畫架和宣紙，磨開墨條之後，拿筆蘸取適量的墨汁，恰要下筆之時，又猶豫下來。
腦中閃過很多的聲音。
“這畫的什麽啊，沒有任何美感，荒誕！”
“餘薇，你不過是有個好背景，不然陸平安能帶你？”
“機器人滾出國畫界！”
……
墨汁順著筆尖落下，在白色的宣紙上留下一滴痕跡。餘薇臉色慘白，筆掉在紙上，瞬間暈開一大灘墨跡。
“呼——”餘薇長噓一聲，後靠在椅子上，不在看那張不成樣子的宣紙，轉而撈起手機開始玩消消樂。
劇烈的情緒起伏之下，餘薇到最後竟然閉眼睡著。下午六點，熱氣開始消退，江祁拎著工具敲門，卻發現門的螺栓沒有關上，順暢的進去之後，看著光禿禿的一片院子，江祁面露嫌棄。
“這院子也只有餘薇這沒生活經驗的人會租。”依例吐槽完之後，江祁開始找人，然而整棟院子找遍，依舊不見餘薇的身影。
把修理工具放到一邊，江祁順著梯子爬上樓梯，看見了在陽光下睡得正香的餘薇。火紅的夕陽灑下，餘薇發絲垂順在椅子上，陽光印襯著她臉紅撲撲的。一陣風吹過，頭發絲如瀑布般湧動，碎發掃過她的唇，餘薇無意識的嚶嚀出聲。
“不是、我沒有……”聲線模糊，江祁只停了個大概。湊上前之後，江祁看見那副畫以及被占滿了墨跡的宣紙。
一眼便認出水彩畫裏的是自己院子，江祁輕輕撫過畫中的小人，冷色的眸子染上幾許溫度。
還真是個有兩把刷子的畫家。
“江祁？”餘薇睜眼，看到熟悉的人影，艱難的翻身起來。江祁轉身的時候，看見她臉上的紅痕，毫不客氣的笑出聲。
餘薇摸到臉上的不平整，立刻明白了江祁的笑點，她嫌棄地看了一眼江祁，十分不屑的說：“幼稚。”
說完也不管江祁的反應，順著梯子下樓。江祁摸了摸鼻尖，轉身欲走，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麽般折返，拿起毛筆，信筆寫下一句話。
“江工，還不趕緊下來幹活！”樓下傳來餘薇大喊的聲音，江祁滿意地看著這行字，把毛筆擱置到一邊，不緊不慢地下樓。
餘薇把乳膠漆提到江祁面前放好，隨即拍拍被嘞紅的手，說：“開始吧，我回屋睡會兒。”
江祁從乳膠漆上別過眼，“我可不是來當粉刷匠的。”
“你想耍賴？”餘薇心一緊。
“你沒付錢，我得先替付錢的人做事。”江祁從攜帶工具箱裏翻出一些工具，“哪兒的水管有問題？”
餘薇很快反應過來，他就是房東大叔找的水管工，懷疑地打量了江祁一圈後，把人領上了二樓的衛生間。
門一掀開，鋪天蓋地的灰塵撲面而來，餘薇沒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江祁嫌棄她礙事，趕她走：“你去樓下把水箱總閘關了。”
“哦。”餘薇也不想在滿是灰塵的地方多待，下樓找到水箱所在的地方，面對一排排開關，這才想起來，忘了問他總閘長什麽樣。
琢磨了一會兒，樓上傳來江祁催促的聲音，餘薇找了那個最大的開關，用力將其擰緊，“好了！”
總閘應該是最大的。
江祁得到回答之後，找到漏水的源頭，蹲下，開始擰水管，等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遲了，連接處脫落，漫天的水花一股腦全噴在江祁身上，即使飛速起身錯開，身上依舊濕了個七七八八。
用腳想都知道這不食人間煙火的公主關錯了閥門。水花歡快的冒出，江祁沒時間揪她罵，半跪在地上，從工具箱裏翻出防水膠布，纏了好幾次全都被崩開。
做了幾番無用功之後，江祁渾身基本濕透，出了一身熱汗，水珠順著頭發絲蜿蜒而下，滴得他臉頰發癢，實在沒忍住，低咒一聲。將不頂用的膠布丟到一邊，江祁直接脫下黑色T恤，纏在水管爆開的地方，用力打了個結。
漫天的水花被意志住，只有涓涓水流從打結處流出。這一連串事故處理下來，江祁心累，也不管地上臟不臟，雙腿屈膝跪在地上，習慣性從工裝褲兜裏摸煙。
整包濕透，勉強找到一根能抽的，剛叼進嘴裏，衛生間玻璃門猝不及防被拉開，江祁叼著煙，和餘薇面面相覷。
餘薇的本意是覺得，讓他一個人在房間幹活，自己玩手機不太好，抱著人道主義關懷的角度，這才跑上樓看看情況，誰知道一開門，就是如此香艷露骨的場面。
江祁渾身濕透，上衣失蹤，嘴裏叼著一根未點燃的煙，頭發絲連綿不斷的往下滴著水，飽滿的水珠順著他脖子滑落，路過鎖骨、胸肌，到了小腹……
窗外夕陽大好，透過窗格落在江祁身上，麥色的腹肌走勢分明，肌肉紋理清晰可見……美好的□□放在眼前，餘薇沒忍住，咽了一下口水。
“咕嚕”的聲音不清晰，但動作卻很明顯，江祁雙指夾住未點燃的煙，低頭輕輕甩了一下濕掉的劉海，嘴角扯出一抹帶著嘲意的笑。
“咳咳……”餘薇不自然地咳嗽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你怎麽把衣服脫了？”
江祁一言不發，撐著地起身，工裝褲松松垮垮的掛在腰窩處，因為跪地，膝蓋處留下兩團塵土印記，沒了隨意慵懶，是滿滿的野性侵略感。
餘薇看著他的眼睛，視線卻不由自主往下瞟。他自若地從餘薇身邊走過。
江祁很快消失在二樓，餘薇瞬間松懈下來，又重重咽了一下口水。視線無意中掃到地上的一團黑色，她明白江祁為什麽脫衣服了。
沒過一會兒，水管停止流水，江祁再次出現在衛生間，裸著上身，手裏拎著一柄扳手，路過餘薇的時候，象征性往餘薇頭上敲了一下，餘薇立馬矮身護住腦袋。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落下，餘薇不滿地對背對著自己的江祁翻了個白眼。
扳手擰動不銹鋼水管，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餘薇靠在墻上發呆，突然聽見江祁問：“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麽？”餘薇回神，十分不屑，“這點兒水花難道還能把你暗殺了不成？”
最後一圈擰好，江祁把東西丟回工具箱，說：“你那直勾勾的眼神，我很難不懷疑。”
“切！我就是好奇你這種游戲宅男怎麽會有腹肌這種東西而已。”餘薇嘴硬說。
江祁已經把東西收拾好，起身看向餘薇，笑得了然，一言不發地提著工具箱往外走。被內涵了一通的餘薇難得沒再揪著這個話題，跟在江祁後面下樓。
兩人一前一後的下樓，驟然聽見敲門聲，兩人步伐一頓。江祁盯著房門，眼神閃過一絲警惕。
“妹子，你在不在啊？”
餘薇聽出這個聲音，當即說：“是房東。”
江祁重新恢覆懶散，上前把大門拉開，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呼後，和房東錯身而出。
“妹子，我順路來看看房子的情況，你之前不是說要改造嗎？本來我想給你推薦個人的，但你和小江關系好，你可以找他。”
“找江祁修院子？”餘薇面露驚訝，完全沒想到江祁居然還會修院子。
“是呢，他那個院子就是他自己修的，你看過了吧，漂亮呢！”房東阿姨笑容慈祥，說著撿起地上的垃圾，準備帶起來往外走。
“阿姨，我自己弄就行。”餘薇上前截住阿姨，將她手裏的東西奪下，“以後你們沒事也不用常過來，年紀大了走起來也累。”
阿姨沒再同她搶活計，只囑咐說：“你一個妹子住著要註意安全，這附近比較偏，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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