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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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十）
對於裝修一事一竅不通，可餘薇還是爬上了腳手架開始刷墻，原因無他，買了一堆材料之後，卡裏的餘額已經不剩下多少了。況且這次本就是出逃，陸平安雖然沒多責怪自己，但伸手要錢這路子必然是行不通了。
從網上找了幾個裝修視頻學習，餘薇顫顫巍巍地舉起刷子，沒過一會兒便精疲力盡，一看墻面，才刷了不到五平米。
這一棟院子兩層，光刷墻估計都要一個月。
餘薇：“……要不這爛錢還是給別人恰？”
樓下突然傳來敲門聲，餘薇猜測是江祁來送花，把東西放在地上之後，餘薇腦中一邊想著把江祁拐來做苦力的方法，一邊拉開院門。
“江老板你……”
門口站著不是江祁，而是他的兩個員工，餘薇噤聲，臉上換上得體的微笑，同兩人打招呼。
“餘小姐，我們老板應酬喝醉了，讓我把花給你。”何嵐說完把花往前遞了遞。綠白搭配的鈴蘭，清新雅致。
餘薇有些意外，一束進口鈴蘭就算成本價也要兩千多，沒想到江祁還真給買了，順手接過花道謝，兩個員工卻沒有離開。
荔山天黑的很晚，此時雖然已經是七點，但依舊天光大亮，橘色的光落在何嵐臉上，餘薇恍然看到了一絲緊張，心底頓生迷惑。
送個花而已，何嵐緊張什麽。
何嵐身後的小張見氣氛不對，急忙朗聲開口：“餘小姐，老板喝醉了，不然他肯定親自來送。”
“沒事，花到了就行。”餘薇沒什麽所謂。
“那什麽，這是我給老板買的醒酒藥，麻煩餘小姐幫我送一下吧。”小張把一瓶東西往餘薇手裏一塞，無視餘薇的聲音，拉著何嵐就跑。
“不是，你自己送過去啊！”餘薇心裏的無語說不出口。
何嵐被小張死拽著，跑了老遠才掙脫開，準備回去，再度被小張拉住。
“你幹嘛？”小張率先開口。
“給老板送醒酒藥啊！”何嵐一臉理所應當，“你把藥交給餘小姐，豈不是等老板醉死，他兩可是勢同水火。”
“那都是表面現象。”小張一臉高深莫測，何嵐再追問，他卻一個字都不肯說。何嵐懂什麽，老板應酬就沒醉過，這次醉了還提醒給餘小姐送花，其心昭然若揭，就是為了讓餘小姐去照顧他。
自以為做了一件大好事的小張歡歡喜喜掃了個電瓶車離開。
把鈴蘭放回房間之後，餘薇拿著醒酒藥站在江祁門前，忽然想起來，她沒有鑰匙根本進不去。
“要不讓他醉死得了？”餘薇思考完這個可能性，覺得實在太刑了，回到屋內準備翻墻。裝修用的腳手架再度派上用場，餘薇順利進了江祁院子，可憐有幾朵花，被她徹底踩扁。
一樓找了一圈，始終不見人影，餘薇轉而上了二樓繼續找。
*
房間，江祁手指將鍵盤摁得嘩嘩作響。方志柏等人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紛紛噤聲，一言不發的打游戲，一波團戰談運被集火，率先死亡，他恨不得當場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ad怎麽回事？在夢游？”江祁冷冷發問，敵方把水晶爆掉之後，屏幕變灰，習慣性的從兜裏摸煙，摸空後更加煩躁。
起身從小冰箱裏拿出一罐桃子味的啤酒，冰涼的液體滑入喉間，江祁心中的煩躁平息了不少。
“江哥，你是不是喝酒了？”方志柏小心翼翼地發問，每次江祁心情不好就喝酒，喝酒之後心情更不好，“其實ASY今天拿你出來擋槍這事兒——”
“下一把。”江祁打斷他。
方志柏和李林對視一眼，默契地開始竊竊私語。
李林：“你好端端提這做什麽？”
方志柏：“ASY戰隊自家隊員沒打好，把江哥這個退役不知道多少年的選手拉出來鞭撻，它還有理了？”
李林：“這不是有不有理——”
“還開不開？”江祁又催了一聲。
房主談運委屈巴巴：“江哥，召集來的路人玩家都跑了，四個人開不了。”
二樓走廊，餘薇每推開一間沒有人的房門，心裏的耐心就少一分，開始她還願意敲敲門，到後面則是直接拉開。
“他一個人住弄這麽多房間幹什麽？知道自己壞事做盡怕被暗殺？”餘薇沒好氣地吐槽完，又推開一扇門，餘薇直接呆在原地。
好消息：江祁在裏面。
壞消息：他在脫衣服。
好在江祁反應快，迅速停下了脫T桖的手，轉而看著她，琥珀色的眸中有明顯的詢問意味。
“我來給你送醒酒藥。”餘薇腦中回放著一閃而過的腹肌，覺得這人不去美院當模特簡直可惜。
江祁接過她手裏的小瓶子，說：“這還真是稀奇，你——”
“天哪！江祁你真該死啊！你這廝居然有女朋友了，這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方志柏的哀嚎傳遍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江祁捏了捏眉心，心裏感慨把這貨給忘了。
今天心情不好，再加上喝酒，他就沒插耳機。
“江祁，我現在馬上訂票來荔山，你真該死啊——”
“李林。”江祁出聲提醒，李林接到信號之後，迅速捂住方志柏的嘴，沒過一會兒，房間裏的哀嚎聲漸漸消失。
“送完了，你可以走了。”江祁冷聲說：“對了，別睡在樓下。”
餘薇眨巴著眼睛，盯著江祁的後腦勺，腳下沒動。
“還不走？”江祁回頭，琥珀色的眼裏沒有一絲溫度，和平時的他截然不同。
餘薇沒被他嚇到，反而上前兩步，自來熟地拉了一張凳子坐在他旁邊，笑瞇瞇地問：“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江祁嘆了一口氣，對她不合常理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聽說她是個畫家，那倒正常，畢竟藝術家腦子不正常才是正常。
談運看著隊伍裏空了一個位置，於是十分機智的提議：“小姐姐，我們打游戲四缺一，你要不要一起啊。”
“不——”江祁想也不想地拒絕，只是餘薇比他更快。
“好呀！”
“不行，我沒電腦。”江祁繼續拒絕。
餘薇戳戳他，再戳戳角落裏沒開機的幾臺電腦，面露狡黠，自顧坐過去開了機。
方志柏幾人不忙的時候會來荔山小住，這些電腦全都是他們的，裏面自然也全都裝了游戲。江祁再偏頭的時候，餘薇已經到了游戲登錄界面。
江祁決定換種柔和戰略進行勸說：“這游戲很難，你沒玩過很容易炸心態的。”
餘薇直接忽略他的話，“我要自己弄一個賬號嗎？”
“不用不用，你登我的就行。”方志柏掙脫李林，給餘薇念了一串數字。進入之後，瞬間就被拉進了隊伍。
屏幕上五個頭像排列的整整齊齊，有一個ID叫祁連山有雨，頭像是一片漆黑，餘薇指著那頭像，偏頭問江祁：“這是不是你？”
“不是。”江祁看也不看，直接否認。隨即還不忘補上一句嘲諷，“你能玩明白就見了鬼了。”這種競技游戲，對純新手實際並不友好。
“看不起誰呢！”餘薇替自己辯解，“要是我玩明白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怎麽樣？”
“呵！”江祁了然一笑，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就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要是能堅持玩到三點，我就答應你。”
“行！”
餘薇對游戲一竅不通，開始她臉上還帶著笑，到後面神態緊繃，方志柏和她說話也沒工夫搭理。
又一次輸掉，已經是淩晨兩點半，還有半個小時。江祁看著她嚴肅的臉，心情大好，將一罐打開的果酒遞給她，好心勸說：“你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接過果酒後大口咽下，清淡的桃子味在嘴裏蔓延，“開。”餘薇挺直了腰背，眼中流露出異常的堅持，耳機松松垮垮的戴在她頭上，明顯被調整多次，勾得鬢角幾縷頭發散落，看得人想幫她把頭發別好。
“楞著幹什麽？你怎麽不禁英雄啊。”餘薇轉過頭看他，嘴唇輕輕撅著，以此表達不滿。很快，她眼神一瞇，十分陰謀論的猜測：“你該不會故意帶著我輸吧？”
今晚江祁一直和她走雙人路，常常一死一送。
“不用故意，光是帶著你，就已經輸了！”江祁說完扶額，似乎對餘薇失望至極。
“嫂子你別聽他的，江哥這是心情不好，沒發揮出實力。”方志柏大喇叭一樣的聲音傳進耳機，餘薇皺眉，想也不想的否認：“別瞎認嫂子，我和他是坑與被坑的仇人關系。”
江祁垂眸，無聲莞爾，等餘薇的怒氣升到臨界值邊緣的時候，他才回應：“她說的對，所以現在正狠狠坑我呢！”
這話聽著是沒有什麽問題，但配上江祁的語氣，就顯得格外的暧昧，所以方志柏等人雖然高呼懂了，但餘薇覺得，這些人完全沒懂。
游戲還沒開始，方志柏繼續問：“那小姐姐我們怎麽稱呼你啊？”
“餘薇——”
“餘薇。”
餘薇和江祁異口同聲的開口，餘薇偏頭瞪他，江祁恍然未覺地說了下去，“餘生的餘，薔薇的薇。”
薔薇還是薔薇，餘卻不再是多餘，被他換成了餘生。
餘薇心裏劃過一絲異樣，兩兩對視，他明明沒說話，可餘薇卻偏偏懂了他眼眸下的意思。
沒有人會說自己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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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裝修一事一竅不通，可餘薇還是爬上了腳手架開始刷墻，原因無他，買了一堆材料之後，卡裏的餘額已經不剩下多少了。況且這次本就是出逃，陸平安雖然沒多責怪自己，但伸手要錢這路子必然是行不通了。
從網上找了幾個裝修視頻學習，餘薇顫顫巍巍地舉起刷子，沒過一會兒便精疲力盡，一看墻面，才刷了不到五平米。
這一棟院子兩層，光刷墻估計都要一個月。
餘薇：“……要不這爛錢還是給別人恰？”
樓下突然傳來敲門聲，餘薇猜測是江祁來送花，把東西放在地上之後，餘薇腦中一邊想著把江祁拐來做苦力的方法，一邊拉開院門。
“江老板你……”
門口站著不是江祁，而是他的兩個員工，餘薇噤聲，臉上換上得體的微笑，同兩人打招呼。
“餘小姐，我們老板應酬喝醉了，讓我把花給你。”何嵐說完把花往前遞了遞。綠白搭配的鈴蘭，清新雅致。
餘薇有些意外，一束進口鈴蘭就算成本價也要兩千多，沒想到江祁還真給買了，順手接過花道謝，兩個員工卻沒有離開。
荔山天黑的很晚，此時雖然已經是七點，但依舊天光大亮，橘色的光落在何嵐臉上，餘薇恍然看到了一絲緊張，心底頓生迷惑。
送個花而已，何嵐緊張什麽。
何嵐身後的小張見氣氛不對，急忙朗聲開口：“餘小姐，老板喝醉了，不然他肯定親自來送。”
“沒事，花到了就行。”餘薇沒什麽所謂。
“那什麽，這是我給老板買的醒酒藥，麻煩餘小姐幫我送一下吧。”小張把一瓶東西往餘薇手裏一塞，無視餘薇的聲音，拉著何嵐就跑。
“不是，你自己送過去啊！”餘薇心裏的無語說不出口。
何嵐被小張死拽著，跑了老遠才掙脫開，準備回去，再度被小張拉住。
“你幹嘛？”小張率先開口。
“給老板送醒酒藥啊！”何嵐一臉理所應當，“你把藥交給餘小姐，豈不是等老板醉死，他兩可是勢同水火。”
“那都是表面現象。”小張一臉高深莫測，何嵐再追問，他卻一個字都不肯說。何嵐懂什麽，老板應酬就沒醉過，這次醉了還提醒給餘小姐送花，其心昭然若揭，就是為了讓餘小姐去照顧他。
自以為做了一件大好事的小張歡歡喜喜掃了個電瓶車離開。
把鈴蘭放回房間之後，餘薇拿著醒酒藥站在江祁門前，忽然想起來，她沒有鑰匙根本進不去。
“要不讓他醉死得了？”餘薇思考完這個可能性，覺得實在太刑了，回到屋內準備翻墻。裝修用的腳手架再度派上用場，餘薇順利進了江祁院子，可憐有幾朵花，被她徹底踩扁。
一樓找了一圈，始終不見人影，餘薇轉而上了二樓繼續找。
*
房間，江祁手指將鍵盤摁得嘩嘩作響。方志柏等人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紛紛噤聲，一言不發的打游戲，一波團戰談運被集火，率先死亡，他恨不得當場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ad怎麽回事？在夢游？”江祁冷冷發問，敵方把水晶爆掉之後，屏幕變灰，習慣性的從兜裏摸煙，摸空後更加煩躁。
起身從小冰箱裏拿出一罐桃子味的啤酒，冰涼的液體滑入喉間，江祁心中的煩躁平息了不少。
“江哥，你是不是喝酒了？”方志柏小心翼翼地發問，每次江祁心情不好就喝酒，喝酒之後心情更不好，“其實ASY今天拿你出來擋槍這事兒——”
“下一把。”江祁打斷他。
方志柏和李林對視一眼，默契地開始竊竊私語。
李林：“你好端端提這做什麽？”
方志柏：“ASY戰隊自家隊員沒打好，把江哥這個退役不知道多少年的選手拉出來鞭撻，它還有理了？”
李林：“這不是有不有理——”
“還開不開？”江祁又催了一聲。
房主談運委屈巴巴：“江哥，召集來的路人玩家都跑了，四個人開不了。”
二樓走廊，餘薇每推開一間沒有人的房門，心裏的耐心就少一分，開始她還願意敲敲門，到後面則是直接拉開。
“他一個人住弄這麽多房間幹什麽？知道自己壞事做盡怕被暗殺？”餘薇沒好氣地吐槽完，又推開一扇門，餘薇直接呆在原地。
好消息：江祁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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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江祁反應快，迅速停下了脫T桖的手，轉而看著她，琥珀色的眸中有明顯的詢問意味。
“我來給你送醒酒藥。”餘薇腦中回放著一閃而過的腹肌，覺得這人不去美院當模特簡直可惜。
江祁接過她手裏的小瓶子，說：“這還真是稀奇，你——”
“天哪！江祁你真該死啊！你這廝居然有女朋友了，這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方志柏的哀嚎傳遍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江祁捏了捏眉心，心裏感慨把這貨給忘了。
今天心情不好，再加上喝酒，他就沒插耳機。
“江祁，我現在馬上訂票來荔山，你真該死啊——”
“李林。”江祁出聲提醒，李林接到信號之後，迅速捂住方志柏的嘴，沒過一會兒，房間裏的哀嚎聲漸漸消失。
“送完了，你可以走了。”江祁冷聲說：“對了，別睡在樓下。”
餘薇眨巴著眼睛，盯著江祁的後腦勺，腳下沒動。
“還不走？”江祁回頭，琥珀色的眼裏沒有一絲溫度，和平時的他截然不同。
餘薇沒被他嚇到，反而上前兩步，自來熟地拉了一張凳子坐在他旁邊，笑瞇瞇地問：“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江祁嘆了一口氣，對她不合常理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聽說她是個畫家，那倒正常，畢竟藝術家腦子不正常才是正常。
談運看著隊伍裏空了一個位置，於是十分機智的提議：“小姐姐，我們打游戲四缺一，你要不要一起啊。”
“不——”江祁想也不想地拒絕，只是餘薇比他更快。
“好呀！”
“不行，我沒電腦。”江祁繼續拒絕。
餘薇戳戳他，再戳戳角落裏沒開機的幾臺電腦，面露狡黠，自顧坐過去開了機。
方志柏幾人不忙的時候會來荔山小住，這些電腦全都是他們的，裏面自然也全都裝了游戲。江祁再偏頭的時候，餘薇已經到了游戲登錄界面。
江祁決定換種柔和戰略進行勸說：“這游戲很難，你沒玩過很容易炸心態的。”
餘薇直接忽略他的話，“我要自己弄一個賬號嗎？”
“不用不用，你登我的就行。”方志柏掙脫李林，給餘薇念了一串數字。進入之後，瞬間就被拉進了隊伍。
屏幕上五個頭像排列的整整齊齊，有一個ID叫祁連山有雨，頭像是一片漆黑，餘薇指著那頭像，偏頭問江祁：“這是不是你？”
“不是。”江祁看也不看，直接否認。隨即還不忘補上一句嘲諷，“你能玩明白就見了鬼了。”這種競技游戲，對純新手實際並不友好。
“看不起誰呢！”餘薇替自己辯解，“要是我玩明白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怎麽樣？”
“呵！”江祁了然一笑，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就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要是能堅持玩到三點，我就答應你。”
“行！”
餘薇對游戲一竅不通，開始她臉上還帶著笑，到後面神態緊繃，方志柏和她說話也沒工夫搭理。
又一次輸掉，已經是淩晨兩點半，還有半個小時。江祁看著她嚴肅的臉，心情大好，將一罐打開的果酒遞給她，好心勸說：“你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接過果酒後大口咽下，清淡的桃子味在嘴裏蔓延，“開。”餘薇挺直了腰背，眼中流露出異常的堅持，耳機松松垮垮的戴在她頭上，明顯被調整多次，勾得鬢角幾縷頭發散落，看得人想幫她把頭發別好。
“楞著幹什麽？你怎麽不禁英雄啊。”餘薇轉過頭看他，嘴唇輕輕撅著，以此表達不滿。很快，她眼神一瞇，十分陰謀論的猜測：“你該不會故意帶著我輸吧？”
今晚江祁一直和她走雙人路，常常一死一送。
“不用故意，光是帶著你，就已經輸了！”江祁說完扶額，似乎對餘薇失望至極。
“嫂子你別聽他的，江哥這是心情不好，沒發揮出實力。”方志柏大喇叭一樣的聲音傳進耳機，餘薇皺眉，想也不想的否認：“別瞎認嫂子，我和他是坑與被坑的仇人關系。”
江祁垂眸，無聲莞爾，等餘薇的怒氣升到臨界值邊緣的時候，他才回應：“她說的對，所以現在正狠狠坑我呢！”
這話聽著是沒有什麽問題，但配上江祁的語氣，就顯得格外的暧昧，所以方志柏等人雖然高呼懂了，但餘薇覺得，這些人完全沒懂。
游戲還沒開始，方志柏繼續問：“那小姐姐我們怎麽稱呼你啊？”
“餘薇——”
“餘薇。”
餘薇和江祁異口同聲的開口，餘薇偏頭瞪他，江祁恍然未覺地說了下去，“餘生的餘，薔薇的薇。”
薔薇還是薔薇，餘卻不再是多餘，被他換成了餘生。
餘薇心裏劃過一絲異樣，兩兩對視，他明明沒說話，可餘薇卻偏偏懂了他眼眸下的意思。
沒有人會說自己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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