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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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聞人翊說分化為姱娥清修做女冠的話並不是年少不懂事，也不是因為霍長寧。
而是因為小時候的見聞，讓她堅定了這樣的想法。
在她很小的時候母親一個月總會有幾日不見影子，有時候說是去了舅舅家，有時候說是生病了，怕過病氣給她，總之那幾日，她都無法見到母親。
她長大一些後，可以自己到處跑時，又逢母親養病時，她自覺認真學醫可以給母親看病，但所有人都不讓她去，她便偷偷去找了母親。
在母親的院子裏，姨母和已嫁過人的表姐來看望母親，和母親在說話。
聞人翊藏在帷幔裏想等人都走了，來跟母親看病。
母親的情況看起來並不怎麽好，神色蔫蔫的靠在引枕上。
“每次標記都這般嗎？聞人家就沒有這方面的藥嗎？”
“哎，姱娥被標記總是一道坎兒，那運氣好的，和和美美，運氣不好的，就……”
“為人婦的，又不能推卻，只能硬扛著……”
“讓他娶妾，也不願，只能我受些苦了。”
聞人翊模模糊糊的聽了一耳朵，大約是母親被標記後身體不適，而聞人翊的姨母和表姐她們，在夫家被標記時也都很難受，卻是沒有辦法，都得受著。
聞人翊還不知道標記的含義，但是看了許多醫書，在姨母走後，還是出來給母親行禮，想給母親把脈。
母親知道聞人翊聽到了，被她央求著，便讓她把了脈。
聞人翊根據脈象無法解開母親癥狀對應的藥，急的一頭汗。
“翊兒，母親過兩日就好了。莫要擔心了。這是我們姱娥的命數。即使你父親和爺爺也不知道如何解。並不是什麽大事，母親現在好多了。”母親安撫聞人翊。
聞人翊自覺學藝不精，並不甘心，這次沒解決問題，她決定以後多看書多研究，一定有讓母親不再痛苦的方法。
從此之後聞人翊更加努力學醫了。
看的醫書多了，學的多了，聞人翊也知道了母親那些話的含義。
赤烏和姱娥的信息素雖然可以互相吸引，能緩解彼此的躁動期和情熱期，但是對於部分姱娥來說，標記對於她們就像是一場酷刑。
至於為什麽，那些大部分是赤烏的大夫郎中們，並沒有研究出所以然，相關的資料非常少。
聞人翊覺得是自己可能涉獵的還不夠廣泛，還不夠用心讀書，越發努力了。
可能是因為少有鍛煉，一直在看書用腦的原因，聞人翊發育的不是很好，比平常的小孩看起來矮小一些，氣質也文靜的很，容貌又清秀漂亮。
不少人都預言聞人翊會分化為姱娥，還有人在聞人翊父親這邊預定要等聞人翊分化後定親聯姻。
聞人翊還沒有找到解決母親這樣的姱娥被標記的問題，她並不想嫁人。
若是真的分化為姱娥，她也要繼續從醫，不會嫁人被束縛，被折磨。
所以若是分化為姱娥，便做女冠清修，是她一早的打算。
不過到了霍長寧這裏便成了聞人翊極其不喜歡她，排斥她的說辭。
霍長寧表面兇狠的很，其實心裏是很不舒服的。
生氣，傷心。
索性霍長寧年紀也不大，又生性豁達，回去騎馬騎了幾圈，練武練的出了一身汗，就把聞人翊給放下了。
京中長相好看的多的是，她就不信找不到比聞人翊好看的！
當年在演武場氣呼呼的練劍恍如隔日，沒想到一晃已經十來年過去了。
這十來年，物是人非。
誰能想到當初事事爭第一，讓燕京城那些王公貴族都聞風喪膽的小霸王最後分化為了姱娥，從及笄開始就沒有長高了，力氣再怎麽練也無法提升。
原本還在物色美貌小姱娥的，結果自己成了別人眼中的美貌小姱娥。
這件事讓霍長寧氣悶了許久。
而且因為鎮南將軍府的特殊，鎮南將軍府沒有赤烏無人繼承，誰娶了霍長寧，誰便會繼承霍家軍，以及鎮南將軍在軍中的人脈。
霍長寧即使刁蠻了些，也是燕京城中人人盯著的“肥肉”。
霍家並不想霍長寧被卷入爭鬥中，情勢未明，不想站隊，便縱了霍長寧更加肆無忌憚了。
誰若是對霍長寧有想法，霍長寧立刻出手打消對方的想法。
闖了什麽亂子，昌平帝都會“寬容”。
倘若以前霍長寧行事還有自己的尺度和準則，分化後霍長寧便如脫韁的野馬了，故意表現的飛揚跋扈，蠻不講理，沒人敢惹。
昌平帝也沒想到將霍家給哪個赤烏皇子皇女能制衡，便暫且擱置著，中立著也好用。
所以霍長寧耽誤到了如今還未定親，她也樂得不定親。
後面被太子給盯上，霍長寧也只是借著他從燕京城逃走，並未對他有絲毫想法。
太子死後，霍長寧逃亡了好幾日。
以前囂張跋扈的行事作風，原本也是刻意誇大的，此時更是深切體會到了，在亂世中個人的渺小，沒有那些身份自己什麽也不是。
又累又餓的時候遇到了叛軍，拼力傷了幾人逃出來，雙腿灌鉛了一樣，酸軟無力，想快些跑也跑不動，肚子又餓的緊，感覺下一刻就要死時，遇到了聞人翊。
當時霍長寧並未想那麽多，只是看到這麽一個熟人，本能的感覺她是同類，和叛軍不一樣，後面聞人翊故意說她身上有瘟疫將她帶出去，更加說明她是個好人。
實在逃不動的霍長寧便求助聞人翊，死死的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
這會兒霍長寧清醒了一些，對於昨天的選擇也沒有後悔。
只是心裏多少有些覆雜，她想起聞人翊的小時候，也想起了一些關於聞人翊的過往。
小時候的聞人翊，她還有印象，文靜溫順，精致漂亮。
長大後的聞人翊，霍長寧接觸的不多，但是聽說過她很多事跡。
聞人翊分化為赤烏那日，霍長寧還生了一頓氣，感嘆老天不公。
憑什麽聞人翊會分化為赤烏。
時間過去的久了，霍長寧已然不太在意聞人翊了，氣性沒維持多久。
不過後來聽說的幾件事，讓聞人翊再次在霍長寧這裏被記了幾筆。
據說聞人翊經常出入嬌娥樓，有好幾個紅顏知己，還給好幾個姱娥贖身。
聞人翊好色這事兒，在霍長寧這裏掛上號了。
聞人家以聞人翊為恥，甚至將她遣到了老家，不讓她從醫，轉而從武了。
聞人翊也是個人才，半路從武竟是一路到了武進士，而且跟著顧清辭一路高升。
那些原本看不起聞人翊的，趨炎附勢，反過來要巴結聞人翊了。
只是，現在叛軍來了，一切恐怕要重新洗牌。
不知道聞人翊是什麽計劃。
是叛軍這一邊的，還是在叛軍這裏做內應。
這些在霍長寧腦袋過了一圈後，霍長寧臉色變了變。
“倘若有人來，你便說是我的人”
霍長寧想起聞人翊走時說的話，又想起傳聞中聞人翊“好色”成-性。
現在她又不能出去，只能等聞人翊來。
昨天晚上，聞人翊讓自己洗幹凈了，之後不會要……
霍長寧抱住了腦袋，早知道不洗漱了，臟就臟吧。
聞人翊讓自己走的，是自己要賴著不走的。
如今……
霍長寧糾結起來。
她知道什麽都是有代價的。
聞人翊若是真的要如何，人家救了她，她總不能恩將仇報吧？
相比那些叛軍，聞人翊很溫柔，又長的好看。
霍長寧想著，猛的搖了搖頭。
她好像想的太偏了。
如聞人翊這樣好色的人，霍長寧才不會喜歡！
真要如何，到時候再和她講道理吧。
她應該是講道理的吧……
霍長寧在帳篷裏熬著時間，腦子裏想了不少，等中午吃飯時，聞人翊提著一個包袱，端著吃食進來了。
“這是午飯。吃完飯後，將這裏面的衣服換上，之前的衣服不太合身，這是姱娥的衣服。”聞人翊將吃的放下後，也沒看霍長寧，只說了句，放下手裏的包袱就走了。
以霍長寧的長相不好扮赤烏，而且身上有信息素的味道，還是直接用姱娥的身份就好。
這處軍營裏有不少女子姱娥，只是都是風塵女子。
聞人翊給霍長寧找的衣服便是從那些姱娥那邊找到的，顏色有些艷俗，出自嬌娥樓的姱娥，這樣也剛好可以掩蓋下霍長寧的身份。
不過，這種話聞人翊不好說，怕將霍長寧惹惱了，不知道她會不會當場暴起，搞的軍營裏的人都知道了。
所以聞人翊選擇沈默，出去在帳篷外轉了幾圈兒，權當給霍長寧站崗了。
霍長寧吃過午飯，打開包袱看到了裏面桃粉色的絲綢小衣以及同色系又飄又透的衣裙。
霍長寧的臉唰的下紅了，手裏的衣服像是燙手，一下子丟開了。
拳頭也攥緊了。
好個聞人翊！
當真是喜歡風塵風格，讓她也打扮風塵女子的樣子討好她嗎？
小時候那麽乖，那麽可愛的小孩，長大後怎麽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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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翊說分化為姱娥清修做女冠的話並不是年少不懂事，也不是因為霍長寧。
而是因為小時候的見聞，讓她堅定了這樣的想法。
在她很小的時候母親一個月總會有幾日不見影子，有時候說是去了舅舅家，有時候說是生病了，怕過病氣給她，總之那幾日，她都無法見到母親。
她長大一些後，可以自己到處跑時，又逢母親養病時，她自覺認真學醫可以給母親看病，但所有人都不讓她去，她便偷偷去找了母親。
在母親的院子裏，姨母和已嫁過人的表姐來看望母親，和母親在說話。
聞人翊藏在帷幔裏想等人都走了，來跟母親看病。
母親的情況看起來並不怎麽好，神色蔫蔫的靠在引枕上。
“每次標記都這般嗎？聞人家就沒有這方面的藥嗎？”
“哎，姱娥被標記總是一道坎兒，那運氣好的，和和美美，運氣不好的，就……”
“為人婦的，又不能推卻，只能硬扛著……”
“讓他娶妾，也不願，只能我受些苦了。”
聞人翊模模糊糊的聽了一耳朵，大約是母親被標記後身體不適，而聞人翊的姨母和表姐她們，在夫家被標記時也都很難受，卻是沒有辦法，都得受著。
聞人翊還不知道標記的含義，但是看了許多醫書，在姨母走後，還是出來給母親行禮，想給母親把脈。
母親知道聞人翊聽到了，被她央求著，便讓她把了脈。
聞人翊根據脈象無法解開母親癥狀對應的藥，急的一頭汗。
“翊兒，母親過兩日就好了。莫要擔心了。這是我們姱娥的命數。即使你父親和爺爺也不知道如何解。並不是什麽大事，母親現在好多了。”母親安撫聞人翊。
聞人翊自覺學藝不精，並不甘心，這次沒解決問題，她決定以後多看書多研究，一定有讓母親不再痛苦的方法。
從此之後聞人翊更加努力學醫了。
看的醫書多了，學的多了，聞人翊也知道了母親那些話的含義。
赤烏和姱娥的信息素雖然可以互相吸引，能緩解彼此的躁動期和情熱期，但是對於部分姱娥來說，標記對於她們就像是一場酷刑。
至於為什麽，那些大部分是赤烏的大夫郎中們，並沒有研究出所以然，相關的資料非常少。
聞人翊覺得是自己可能涉獵的還不夠廣泛，還不夠用心讀書，越發努力了。
可能是因為少有鍛煉，一直在看書用腦的原因，聞人翊發育的不是很好，比平常的小孩看起來矮小一些，氣質也文靜的很，容貌又清秀漂亮。
不少人都預言聞人翊會分化為姱娥，還有人在聞人翊父親這邊預定要等聞人翊分化後定親聯姻。
聞人翊還沒有找到解決母親這樣的姱娥被標記的問題，她並不想嫁人。
若是真的分化為姱娥，她也要繼續從醫，不會嫁人被束縛，被折磨。
所以若是分化為姱娥，便做女冠清修，是她一早的打算。
不過到了霍長寧這裏便成了聞人翊極其不喜歡她，排斥她的說辭。
霍長寧表面兇狠的很，其實心裏是很不舒服的。
生氣，傷心。
索性霍長寧年紀也不大，又生性豁達，回去騎馬騎了幾圈，練武練的出了一身汗，就把聞人翊給放下了。
京中長相好看的多的是，她就不信找不到比聞人翊好看的！
當年在演武場氣呼呼的練劍恍如隔日，沒想到一晃已經十來年過去了。
這十來年，物是人非。
誰能想到當初事事爭第一，讓燕京城那些王公貴族都聞風喪膽的小霸王最後分化為了姱娥，從及笄開始就沒有長高了，力氣再怎麽練也無法提升。
原本還在物色美貌小姱娥的，結果自己成了別人眼中的美貌小姱娥。
這件事讓霍長寧氣悶了許久。
而且因為鎮南將軍府的特殊，鎮南將軍府沒有赤烏無人繼承，誰娶了霍長寧，誰便會繼承霍家軍，以及鎮南將軍在軍中的人脈。
霍長寧即使刁蠻了些，也是燕京城中人人盯著的“肥肉”。
霍家並不想霍長寧被卷入爭鬥中，情勢未明，不想站隊，便縱了霍長寧更加肆無忌憚了。
誰若是對霍長寧有想法，霍長寧立刻出手打消對方的想法。
闖了什麽亂子，昌平帝都會“寬容”。
倘若以前霍長寧行事還有自己的尺度和準則，分化後霍長寧便如脫韁的野馬了，故意表現的飛揚跋扈，蠻不講理，沒人敢惹。
昌平帝也沒想到將霍家給哪個赤烏皇子皇女能制衡，便暫且擱置著，中立著也好用。
所以霍長寧耽誤到了如今還未定親，她也樂得不定親。
後面被太子給盯上，霍長寧也只是借著他從燕京城逃走，並未對他有絲毫想法。
太子死後，霍長寧逃亡了好幾日。
以前囂張跋扈的行事作風，原本也是刻意誇大的，此時更是深切體會到了，在亂世中個人的渺小，沒有那些身份自己什麽也不是。
又累又餓的時候遇到了叛軍，拼力傷了幾人逃出來，雙腿灌鉛了一樣，酸軟無力，想快些跑也跑不動，肚子又餓的緊，感覺下一刻就要死時，遇到了聞人翊。
當時霍長寧並未想那麽多，只是看到這麽一個熟人，本能的感覺她是同類，和叛軍不一樣，後面聞人翊故意說她身上有瘟疫將她帶出去，更加說明她是個好人。
實在逃不動的霍長寧便求助聞人翊，死死的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
這會兒霍長寧清醒了一些，對於昨天的選擇也沒有後悔。
只是心裏多少有些覆雜，她想起聞人翊的小時候，也想起了一些關於聞人翊的過往。
小時候的聞人翊，她還有印象，文靜溫順，精致漂亮。
長大後的聞人翊，霍長寧接觸的不多，但是聽說過她很多事跡。
聞人翊分化為赤烏那日，霍長寧還生了一頓氣，感嘆老天不公。
憑什麽聞人翊會分化為赤烏。
時間過去的久了，霍長寧已然不太在意聞人翊了，氣性沒維持多久。
不過後來聽說的幾件事，讓聞人翊再次在霍長寧這裏被記了幾筆。
據說聞人翊經常出入嬌娥樓，有好幾個紅顏知己，還給好幾個姱娥贖身。
聞人翊好色這事兒，在霍長寧這裏掛上號了。
聞人家以聞人翊為恥，甚至將她遣到了老家，不讓她從醫，轉而從武了。
聞人翊也是個人才，半路從武竟是一路到了武進士，而且跟著顧清辭一路高升。
那些原本看不起聞人翊的，趨炎附勢，反過來要巴結聞人翊了。
只是，現在叛軍來了，一切恐怕要重新洗牌。
不知道聞人翊是什麽計劃。
是叛軍這一邊的，還是在叛軍這裏做內應。
這些在霍長寧腦袋過了一圈後，霍長寧臉色變了變。
“倘若有人來，你便說是我的人”
霍長寧想起聞人翊走時說的話，又想起傳聞中聞人翊“好色”成-性。
現在她又不能出去，只能等聞人翊來。
昨天晚上，聞人翊讓自己洗幹凈了，之後不會要……
霍長寧抱住了腦袋，早知道不洗漱了，臟就臟吧。
聞人翊讓自己走的，是自己要賴著不走的。
如今……
霍長寧糾結起來。
她知道什麽都是有代價的。
聞人翊若是真的要如何，人家救了她，她總不能恩將仇報吧？
相比那些叛軍，聞人翊很溫柔，又長的好看。
霍長寧想著，猛的搖了搖頭。
她好像想的太偏了。
如聞人翊這樣好色的人，霍長寧才不會喜歡！
真要如何，到時候再和她講道理吧。
她應該是講道理的吧……
霍長寧在帳篷裏熬著時間，腦子裏想了不少，等中午吃飯時，聞人翊提著一個包袱，端著吃食進來了。
“這是午飯。吃完飯後，將這裏面的衣服換上，之前的衣服不太合身，這是姱娥的衣服。”聞人翊將吃的放下後，也沒看霍長寧，只說了句，放下手裏的包袱就走了。
以霍長寧的長相不好扮赤烏，而且身上有信息素的味道，還是直接用姱娥的身份就好。
這處軍營裏有不少女子姱娥，只是都是風塵女子。
聞人翊給霍長寧找的衣服便是從那些姱娥那邊找到的，顏色有些艷俗，出自嬌娥樓的姱娥，這樣也剛好可以掩蓋下霍長寧的身份。
不過，這種話聞人翊不好說，怕將霍長寧惹惱了，不知道她會不會當場暴起，搞的軍營裏的人都知道了。
所以聞人翊選擇沈默，出去在帳篷外轉了幾圈兒，權當給霍長寧站崗了。
霍長寧吃過午飯，打開包袱看到了裏面桃粉色的絲綢小衣以及同色系又飄又透的衣裙。
霍長寧的臉唰的下紅了，手裏的衣服像是燙手，一下子丟開了。
拳頭也攥緊了。
好個聞人翊！
當真是喜歡風塵風格，讓她也打扮風塵女子的樣子討好她嗎？
小時候那麽乖，那麽可愛的小孩，長大後怎麽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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