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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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穿，還是不穿？
霍長寧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換了衣服。
霍長寧看了看自己現在穿的衣服，是聞人翊的衣服，上面還有聞人翊那種淡淡的藥草味兒信息素，而且寬大的很，並沒有小衣這些，只是裹了一層。
如此並沒有比這風塵裝扮好到那裏去。
聞人翊雖然說經常逛嬌娥樓，但也沒傳過強迫人的事，而且也沒有娶妻，更沒有納妾，好色是好色，在某方面來說，也算是有點原則的。
等聞人翊來，看看她要怎麽做，再跟她“講道理”吧。
聞人翊直到下午才再次回來，看到了換好衣服安安靜靜坐在帳篷內發呆的霍長寧。
霍長寧以往穿著都有些張揚，多是便於運動的款式，色彩也是大紅大紫之類，遠看著就有些刺眼，此時身著桃粉色，竟是顯得嬌憨可愛了一些，不過因為那衣服有些風塵小設計，勾勒出了霍長寧的線條，又多了幾分女人味兒，撲面而來的是粉粉嫩嫩又肉-感香軟的感覺。
聞人翊莫名的臉熱了幾分，立刻撇開了眼神。
拋去其他不談，小霸王長相是沒得挑的，只是兇名在外，掩蓋了容貌。
“這是下午飯。你的胳膊，我看看。”聞人翊垂眸說著，伸手過去。
霍長寧擡起胳膊，只看到聞人翊仔細給她檢查了傷口，又重新上藥包紮了下。
“再忍忍，結痂後很快會恢覆的。”聞人翊弄完低聲說了句。
聞人翊還跟之前一樣溫柔，看起來是極負責的郎中。
霍長寧看著聞人翊，這人的樣子有幾分小時候的樣子，人長的似乎比小時候還好看，看起來儒雅端方，是個君子。
只是，恐怕都是表面……
“你在這裏安心呆著。我還有事出去。”霍長寧還未對聞人翊說什麽，聞人翊又起身走了。
霍長寧看著聞人翊離開，有些傻眼，她糾結半天，聞人翊倒是走的瀟灑。
這人，到底想要什麽？
難道想要自己自願？
以她以前的作風，有這個可能。
或者說，她還如小時候那樣，對自己不喜？
想到這一層，霍長寧又不開心了。
晚上時，聞人翊回來，霍長寧還沒睡著。
霍長寧聽到聞人翊回來的聲音，再次緊張起來。
反覆糾結了這麽許久，霍長寧有了思想準備，聞人翊真索要什麽，可以臨時標記，想要別的，那不行。
倘若真的不喜歡她，單純救助，她會當她是恩人報答的！
霍長寧閉眼躺著，等待審判結果一樣。
結果耳邊聞人翊動作的聲音響了一陣，便沒動靜了。
霍長寧悄悄瞇眼看了下，昏暗中只看到聞人翊在帳篷另一邊鋪了一個毯子，就那麽躺下了。
她就這麽睡了？！
霍長寧無語，卻也松了口氣。
沒一會兒她也睡著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和前一日差不多，聞人翊唯一對霍長寧的接觸就是換藥，不多的話就是讓她吃飯。
霍長寧煎熬的難受，不知道聞人翊是一個極有耐性的老獵手，還是真對她如小時候一樣不喜歡，救了她，只是出於人道？
直到第三日，聞人翊對霍長寧還是醫者的樣子。
霍長寧受傷的手臂之前一用力就刺痛的很，被聞人翊治療用藥後感覺好多了，自己有力量，感覺底氣也足了一些。
晚一些時候，帳篷外有人聲傳來。
霍長寧聞到了濃郁的赤烏信息素的味道，其中有聞人翊的。
霍長寧一下子緊張起來，握緊了藏起來的匕首。
“聞人大夫，你剛才喝的酒裏有得春丹，那可列的很，我們請來的頭牌你不標記，帳篷裏是不是藏了美嬌娘？不然你可抗不過去啊。”隨著話音落下便有人掀開了帳篷的簾子。
外面站了幾人，其中聞人翊被人扶著，看上去是醉了。
口哨聲響起，是對著霍長寧的。
“哇，原來聞人大夫帳篷裏真的有美嬌娘啊！嘖嘖，這身段，這長相，的確是比那頭牌好！”進來那人看到霍長寧眼神肆意的打量著嬉笑道。
“聞人大夫這就不夠意思了，這樣的美嬌娘，怎麽能獨享呢？”後面有人說道。
霍長寧面色漲紅，袖子下緊緊握著匕首，羞多於惱，恨不得暴起殺了眼前這些人。
只是對方人多，霍長寧也知道不是沖動的時候。
霍長寧看向聞人翊，聞人翊的眼神也在霍長寧這邊，面上有醉態，露出顯得輕浮的笑，眼神有些飄忽。
她身上正散發著濃郁的信息素。
霍長寧心道糟糕，如果聞人翊醉了，無法處理，她只能拼了。
霍長寧正盯著周圍人，聞人翊推開扶著自己的人，踉踉蹌蹌的進到帳篷裏，沒走幾步，身體不穩，倒在了霍長寧身邊，將人抱住了。
“見笑了，改天再邀各位一起，今日，我有些急了，就不招待了，對不住了。”聞人翊口裏說道，呼出的氣都有藥香味兒的信息素味道。
霍長寧很是窘迫，想推開聞人翊，但是周圍這麽多人，只能先忍一忍。
“哈哈哈”周圍傳來嬉笑聲，有的還不舍得走，想看熱鬧。
“幾位是準備看著我做嗎？”聞人翊扭頭看幾人。
“嘿嘿，這就走這就走。”那幾人說道。
聞人翊身上的信息素釋放的越發多，其他幾個也是赤烏，對於同類信息素的味道並不是很喜歡，而且多少也給聞人翊留了幾分面子，想留下的，也被拉扯退出帳篷。
帳篷裏終於沒人了。
聞人翊身上起了一層汗，打濕了衣服，急急的松開了霍長寧，沒有霍長寧支撐，身體倒在了一旁。
剛才她真的是捏了把汗，怕霍長寧不管不顧的生起氣來。
“對不住，今日，營地裏的將軍請吃酒，我不好不喝……”聞人翊喘息的說著，從袖袋裏拿了藥丸吃。
即使她從小就服用了一些藥，對一般毒藥有抗性，但是這種激發躁動期的春-藥，倒是沒有專門去抗它的，身邊沒有對應的解藥，只能服用已有的藥緩解下。
霍長寧正在為剛才的事心裏憋著火氣，轉眼看到聞人翊可憐兮兮的躺倒在一旁，拿藥丸的手都在顫抖，餵了兩次才餵到口裏。
即使有藥緩解，那股難受勁兒不是那麽快散的。
聞人翊躺在那裏神色痛苦又隱忍，蜷縮成一團。
卻是沒有再碰霍長寧一分。
霍長寧在一旁被聞人翊的信息素包圍，莫名的感覺，這種藥香味兒的信息素似乎也挺好聞的。
原是擔心聞人翊這種狀態會標記她的，看她忍的辛苦，心裏又泛起不忍。
“聞人翊，你可以臨時標記我，當做你救我的報答。”霍長寧抿了抿唇湊近聞人翊用很小的聲音說了句。
聞人翊轉眼看向霍長寧，感覺到了霍長寧身上屬於姱娥的信息素味道，清香的果香從淡漸漸轉濃。
聞人翊的眸子漸漸發紅，喉頭發緊發幹，標記牙發出磨牙聲。
“君子不挾恩圖報，我無礙的。能不能幫個忙？用這帶子將我綁住。”聞人翊緩了口氣撐著身體後退幾步說道，將一根細長的帶子扔給了霍長寧。
霍長寧一頓。
她本是好心，也沒有上趕著要別人標記的意思。
聽聞人翊這麽說，多看了她幾眼，拿了那帶子將聞人翊的雙手給綁住了。
說著自己無礙，還要綁住？
一晚上，聞人翊自己扛過去了。
霍長寧沒怎麽睡，被濃郁的赤烏信息素包圍睡不著，又擔心聞人翊。
霍長寧沒想到，聞人翊寧可自己被綁著手扛過去，也不臨時標記自己。
等到早上時，聞人翊才好一點。
“經此一次，他們恐怕都知道你在這裏了，不好再送你出去。你小心一些，有人進來先喊我，倘若十息之內我沒來，你就用這把匕首。”聞人翊穿戴好，跟霍長寧說道。
霍長寧點了點頭，看著面色蒼白，手腕上有明顯勒痕的聞人翊，情緒覆雜。
後面幾日，還真有人闖進來，霍長寧這邊一出聲，不出五息，聞人翊就能趕來。
雖說在這亂糟糟的環境中，霍長寧也很有安全感。
等到了第六日，聞人翊下午匆匆趕到霍長寧所在的帳篷。
“走！”聞人翊只說了一個字便拉霍長寧出了帳篷。
霍長寧小跑著跟上聞人翊出了帳篷，兩人同乘一匹馬快速出了營帳。
霍長寧不知道聞人翊做了什麽，只看到滿營的人每一個追出來，在外面的幾人也都像是沒力氣了一樣。
聞人翊騎馬帶霍長寧經過一處農莊時，將霍長寧放了下來。
“這便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處莊子，你現在這裏呆幾日，等一切事了，我會通知你的家人來接你的。”聞人翊對霍長寧說。
聞人翊拍開了門將霍長寧送了進去便匆匆離開了。
三日後，霍長寧的父親來到莊子將霍長寧接走。
在那叛軍營地裏的日子，和重新回歸燕京城的日子，界限分明。
霍長寧適應了許久才重歸原來的身份。
新帝登基，守孝日過後，燕京城再次鮮活過來。
霍長寧的父親鎮南將軍跟著新帝一起剿滅叛軍，比先皇在位時還要顯赫。
霍家的門檻再次被提親的要踏破了。
“女兒啊，你喜歡啥樣的？父親給你搶來。當然了，除了大將軍，安興王。”霍父跟霍長寧說，想在去南疆前給霍長寧將親事給定下來。
霍長寧沒說話。
這幾日她一直有聽到關於聞人翊的一些事。
知道她立了大功。
潛伏叛軍一個來月，有機會接觸到了叛軍精銳，毒倒了叛軍精銳，給趕來的援軍省了不少力氣。
不過聞人翊竟是沒有繼續留在軍中，回了太醫署。
而聞人翊以往那些不好的傳聞，都被澄清了。
聞人翊去嬌娥樓，並不是去享受的，而是去做研究的，她的研究還出了書，還得了新帝的表彰，牽頭讓朝廷的印刷局印刷了不少，免費發放。
《姱娥如何更好的度過情熱期》《赤烏如何有效標記情熱期的姱娥》
《論赤烏和姱娥和諧相處的三十六個註意事項》
等等好幾本書。
原來荒唐不羈，被視為醫藥世家之恥的聞人翊，一躍成了聞人家新一代的標桿，也成了燕京城的小姱娥們最想要嫁的對象之一。
有認識的小姐妹，說她們的目標對象便是聞人翊，請了最好的媒人上門去說親了，誓要拿下聞人翊。
霍長寧心裏不是滋味兒。
“女兒，你不會真有喜歡的了？這幾日你也沒見誰啊。是不是聞人翊？之前救過你的那個聞人家的小赤烏？”霍父瞧著霍長寧發呆，便說了句。
“……”霍長寧回神，一時語塞。
對聞人翊是什麽感情，她也說不清楚。
“行，那我就譴媒人去說說。”霍父看霍長寧的樣子樂了，說著就風風火火的走了。
霍長寧沒阻攔，等人走遠了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
霍長寧不禁捂住了臉。
聞人翊那家夥，自己讓她標記都不標記，她從小到大都不喜歡自己的！
再被拒了，她還要不要臉面？
不過，若是再不去，被別人搶了先，那可怎麽辦？
霍長寧悶頭回了自己房間，不敢聽接下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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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還是不穿？
霍長寧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換了衣服。
霍長寧看了看自己現在穿的衣服，是聞人翊的衣服，上面還有聞人翊那種淡淡的藥草味兒信息素，而且寬大的很，並沒有小衣這些，只是裹了一層。
如此並沒有比這風塵裝扮好到那裏去。
聞人翊雖然說經常逛嬌娥樓，但也沒傳過強迫人的事，而且也沒有娶妻，更沒有納妾，好色是好色，在某方面來說，也算是有點原則的。
等聞人翊來，看看她要怎麽做，再跟她“講道理”吧。
聞人翊直到下午才再次回來，看到了換好衣服安安靜靜坐在帳篷內發呆的霍長寧。
霍長寧以往穿著都有些張揚，多是便於運動的款式，色彩也是大紅大紫之類，遠看著就有些刺眼，此時身著桃粉色，竟是顯得嬌憨可愛了一些，不過因為那衣服有些風塵小設計，勾勒出了霍長寧的線條，又多了幾分女人味兒，撲面而來的是粉粉嫩嫩又肉-感香軟的感覺。
聞人翊莫名的臉熱了幾分，立刻撇開了眼神。
拋去其他不談，小霸王長相是沒得挑的，只是兇名在外，掩蓋了容貌。
“這是下午飯。你的胳膊，我看看。”聞人翊垂眸說著，伸手過去。
霍長寧擡起胳膊，只看到聞人翊仔細給她檢查了傷口，又重新上藥包紮了下。
“再忍忍，結痂後很快會恢覆的。”聞人翊弄完低聲說了句。
聞人翊還跟之前一樣溫柔，看起來是極負責的郎中。
霍長寧看著聞人翊，這人的樣子有幾分小時候的樣子，人長的似乎比小時候還好看，看起來儒雅端方，是個君子。
只是，恐怕都是表面……
“你在這裏安心呆著。我還有事出去。”霍長寧還未對聞人翊說什麽，聞人翊又起身走了。
霍長寧看著聞人翊離開，有些傻眼，她糾結半天，聞人翊倒是走的瀟灑。
這人，到底想要什麽？
難道想要自己自願？
以她以前的作風，有這個可能。
或者說，她還如小時候那樣，對自己不喜？
想到這一層，霍長寧又不開心了。
晚上時，聞人翊回來，霍長寧還沒睡著。
霍長寧聽到聞人翊回來的聲音，再次緊張起來。
反覆糾結了這麽許久，霍長寧有了思想準備，聞人翊真索要什麽，可以臨時標記，想要別的，那不行。
倘若真的不喜歡她，單純救助，她會當她是恩人報答的！
霍長寧閉眼躺著，等待審判結果一樣。
結果耳邊聞人翊動作的聲音響了一陣，便沒動靜了。
霍長寧悄悄瞇眼看了下，昏暗中只看到聞人翊在帳篷另一邊鋪了一個毯子，就那麽躺下了。
她就這麽睡了？！
霍長寧無語，卻也松了口氣。
沒一會兒她也睡著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和前一日差不多，聞人翊唯一對霍長寧的接觸就是換藥，不多的話就是讓她吃飯。
霍長寧煎熬的難受，不知道聞人翊是一個極有耐性的老獵手，還是真對她如小時候一樣不喜歡，救了她，只是出於人道？
直到第三日，聞人翊對霍長寧還是醫者的樣子。
霍長寧受傷的手臂之前一用力就刺痛的很，被聞人翊治療用藥後感覺好多了，自己有力量，感覺底氣也足了一些。
晚一些時候，帳篷外有人聲傳來。
霍長寧聞到了濃郁的赤烏信息素的味道，其中有聞人翊的。
霍長寧一下子緊張起來，握緊了藏起來的匕首。
“聞人大夫，你剛才喝的酒裏有得春丹，那可列的很，我們請來的頭牌你不標記，帳篷裏是不是藏了美嬌娘？不然你可抗不過去啊。”隨著話音落下便有人掀開了帳篷的簾子。
外面站了幾人，其中聞人翊被人扶著，看上去是醉了。
口哨聲響起，是對著霍長寧的。
“哇，原來聞人大夫帳篷裏真的有美嬌娘啊！嘖嘖，這身段，這長相，的確是比那頭牌好！”進來那人看到霍長寧眼神肆意的打量著嬉笑道。
“聞人大夫這就不夠意思了，這樣的美嬌娘，怎麽能獨享呢？”後面有人說道。
霍長寧面色漲紅，袖子下緊緊握著匕首，羞多於惱，恨不得暴起殺了眼前這些人。
只是對方人多，霍長寧也知道不是沖動的時候。
霍長寧看向聞人翊，聞人翊的眼神也在霍長寧這邊，面上有醉態，露出顯得輕浮的笑，眼神有些飄忽。
她身上正散發著濃郁的信息素。
霍長寧心道糟糕，如果聞人翊醉了，無法處理，她只能拼了。
霍長寧正盯著周圍人，聞人翊推開扶著自己的人，踉踉蹌蹌的進到帳篷裏，沒走幾步，身體不穩，倒在了霍長寧身邊，將人抱住了。
“見笑了，改天再邀各位一起，今日，我有些急了，就不招待了，對不住了。”聞人翊口裏說道，呼出的氣都有藥香味兒的信息素味道。
霍長寧很是窘迫，想推開聞人翊，但是周圍這麽多人，只能先忍一忍。
“哈哈哈”周圍傳來嬉笑聲，有的還不舍得走，想看熱鬧。
“幾位是準備看著我做嗎？”聞人翊扭頭看幾人。
“嘿嘿，這就走這就走。”那幾人說道。
聞人翊身上的信息素釋放的越發多，其他幾個也是赤烏，對於同類信息素的味道並不是很喜歡，而且多少也給聞人翊留了幾分面子，想留下的，也被拉扯退出帳篷。
帳篷裏終於沒人了。
聞人翊身上起了一層汗，打濕了衣服，急急的松開了霍長寧，沒有霍長寧支撐，身體倒在了一旁。
剛才她真的是捏了把汗，怕霍長寧不管不顧的生起氣來。
“對不住，今日，營地裏的將軍請吃酒，我不好不喝……”聞人翊喘息的說著，從袖袋裏拿了藥丸吃。
即使她從小就服用了一些藥，對一般毒藥有抗性，但是這種激發躁動期的春-藥，倒是沒有專門去抗它的，身邊沒有對應的解藥，只能服用已有的藥緩解下。
霍長寧正在為剛才的事心裏憋著火氣，轉眼看到聞人翊可憐兮兮的躺倒在一旁，拿藥丸的手都在顫抖，餵了兩次才餵到口裏。
即使有藥緩解，那股難受勁兒不是那麽快散的。
聞人翊躺在那裏神色痛苦又隱忍，蜷縮成一團。
卻是沒有再碰霍長寧一分。
霍長寧在一旁被聞人翊的信息素包圍，莫名的感覺，這種藥香味兒的信息素似乎也挺好聞的。
原是擔心聞人翊這種狀態會標記她的，看她忍的辛苦，心裏又泛起不忍。
“聞人翊，你可以臨時標記我，當做你救我的報答。”霍長寧抿了抿唇湊近聞人翊用很小的聲音說了句。
聞人翊轉眼看向霍長寧，感覺到了霍長寧身上屬於姱娥的信息素味道，清香的果香從淡漸漸轉濃。
聞人翊的眸子漸漸發紅，喉頭發緊發幹，標記牙發出磨牙聲。
“君子不挾恩圖報，我無礙的。能不能幫個忙？用這帶子將我綁住。”聞人翊緩了口氣撐著身體後退幾步說道，將一根細長的帶子扔給了霍長寧。
霍長寧一頓。
她本是好心，也沒有上趕著要別人標記的意思。
聽聞人翊這麽說，多看了她幾眼，拿了那帶子將聞人翊的雙手給綁住了。
說著自己無礙，還要綁住？
一晚上，聞人翊自己扛過去了。
霍長寧沒怎麽睡，被濃郁的赤烏信息素包圍睡不著，又擔心聞人翊。
霍長寧沒想到，聞人翊寧可自己被綁著手扛過去，也不臨時標記自己。
等到早上時，聞人翊才好一點。
“經此一次，他們恐怕都知道你在這裏了，不好再送你出去。你小心一些，有人進來先喊我，倘若十息之內我沒來，你就用這把匕首。”聞人翊穿戴好，跟霍長寧說道。
霍長寧點了點頭，看著面色蒼白，手腕上有明顯勒痕的聞人翊，情緒覆雜。
後面幾日，還真有人闖進來，霍長寧這邊一出聲，不出五息，聞人翊就能趕來。
雖說在這亂糟糟的環境中，霍長寧也很有安全感。
等到了第六日，聞人翊下午匆匆趕到霍長寧所在的帳篷。
“走！”聞人翊只說了一個字便拉霍長寧出了帳篷。
霍長寧小跑著跟上聞人翊出了帳篷，兩人同乘一匹馬快速出了營帳。
霍長寧不知道聞人翊做了什麽，只看到滿營的人每一個追出來，在外面的幾人也都像是沒力氣了一樣。
聞人翊騎馬帶霍長寧經過一處農莊時，將霍長寧放了下來。
“這便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處莊子，你現在這裏呆幾日，等一切事了，我會通知你的家人來接你的。”聞人翊對霍長寧說。
聞人翊拍開了門將霍長寧送了進去便匆匆離開了。
三日後，霍長寧的父親來到莊子將霍長寧接走。
在那叛軍營地裏的日子，和重新回歸燕京城的日子，界限分明。
霍長寧適應了許久才重歸原來的身份。
新帝登基，守孝日過後，燕京城再次鮮活過來。
霍長寧的父親鎮南將軍跟著新帝一起剿滅叛軍，比先皇在位時還要顯赫。
霍家的門檻再次被提親的要踏破了。
“女兒啊，你喜歡啥樣的？父親給你搶來。當然了，除了大將軍，安興王。”霍父跟霍長寧說，想在去南疆前給霍長寧將親事給定下來。
霍長寧沒說話。
這幾日她一直有聽到關於聞人翊的一些事。
知道她立了大功。
潛伏叛軍一個來月，有機會接觸到了叛軍精銳，毒倒了叛軍精銳，給趕來的援軍省了不少力氣。
不過聞人翊竟是沒有繼續留在軍中，回了太醫署。
而聞人翊以往那些不好的傳聞，都被澄清了。
聞人翊去嬌娥樓，並不是去享受的，而是去做研究的，她的研究還出了書，還得了新帝的表彰，牽頭讓朝廷的印刷局印刷了不少，免費發放。
《姱娥如何更好的度過情熱期》《赤烏如何有效標記情熱期的姱娥》
《論赤烏和姱娥和諧相處的三十六個註意事項》
等等好幾本書。
原來荒唐不羈，被視為醫藥世家之恥的聞人翊，一躍成了聞人家新一代的標桿，也成了燕京城的小姱娥們最想要嫁的對象之一。
有認識的小姐妹，說她們的目標對象便是聞人翊，請了最好的媒人上門去說親了，誓要拿下聞人翊。
霍長寧心裏不是滋味兒。
“女兒，你不會真有喜歡的了？這幾日你也沒見誰啊。是不是聞人翊？之前救過你的那個聞人家的小赤烏？”霍父瞧著霍長寧發呆，便說了句。
“……”霍長寧回神，一時語塞。
對聞人翊是什麽感情，她也說不清楚。
“行，那我就譴媒人去說說。”霍父看霍長寧的樣子樂了，說著就風風火火的走了。
霍長寧沒阻攔，等人走遠了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
霍長寧不禁捂住了臉。
聞人翊那家夥，自己讓她標記都不標記，她從小到大都不喜歡自己的！
再被拒了，她還要不要臉面？
不過，若是再不去，被別人搶了先，那可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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