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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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狐小七躺在床上身子乏累，丹田處隱隱發熱，頭也不似先前昏沈，為什麽，腦袋靈光一閃，想起那日，百裏卿鴻強行餵給她的藥。
難道是什麽滋養身體的丹藥？她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些，他，不可能有那好心。
百思不得其解，一陣肉香飄來，她咽了咽口水，肚子空空如也，終於，想吃飯了。
小和尚把她扶起，拿個枕頭墊在她身後，用勺子盛了勺湯送到她嘴邊，咽下，是一粒粒肉沫，軟嫩滑爽，入口即溶，味蕾留香。
她喝的很慢，不一會吃個精光，碗見了底，心頭升起疑惑，他不是不沾葷腥，還不許她吃，如今怎麽親自做給她。
這，有些反常，她想問問，奈何發不出生聲音，小和尚抽出枕頭放在她身後，把她撫平放下，說了句：“你好好休息。”轉身便離開了。
如此又過了幾天，一日三餐湯裏頓頓都有肉沫，她的身體恢覆的極快，能坐起，下床小步的來到門前，看著小和尚的面色越來越白，有些虛弱的走了過來。
他把湯放在桌子上問道：“今天遲了，你可是餓了？”
狐小七有一絲怪異的想法縈繞心頭，她藏不住事，說道：“肉湯在那來的？”
小和尚回避的說：“快喝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喝了。”這兩天他一直有意無意的把右手藏於身後，連關門時也是用的一只手。
狐小七沒在和他周旋，來到他身邊，直接上手擼起他的袖袍查看，果然，右手胳膊纏著幾圈布，有血點溢出來，小和尚掙紮要抽回手。
狐小七也不知道那裏來的力氣，三下五除二的把布拆開，觸目是大大小小，幾處傷口見骨，血肉模糊的傷。
“這幾日，我食的是你的肉？”狐小七明明心中有了答案，卻還是不敢相信的問道。
小和尚神色平淡，“出家人不可殺生，哪怕是借別人之手，餐上有葷，也是褻瀆神靈，若以我之身，渡你生機，是再好不過。”
一番話，聽得狐小七氣血翻湧，指著小和尚吼道：“你到是慈悲為懷，是準備犧牲自身救我？雖然我不是什麽好妖，但也絕非忘恩負義之輩。”說著，把桌上裝有肉湯的碗打翻。
小和尚猛然站起身去攔，因為起的太急，眼前一黑，重重的向前倒去，狐小七伸手拉他，因體力不支，二人一同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良久，狐小七先醒了過來，看著他鮮血把袖袍打濕，心中愧疚，輕聲喚他“快醒醒，你沒事吧。”她拍了拍他蒼白的面容。
小和尚方悠悠轉醒，說：“沒事。”
狐小七扶起他，問道：“草藥在那？你的傷勢再不處理，恐怕你的整條胳膊都要廢了。”
小和尚赧然一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無礙。”
狐小七白了眼他，大步往他屋中走去。
“在哪裏？”話音剛落，便瞧見，幹凈整潔的床鋪上，有個打開的小木匣，走近一看，裏邊放些瓶瓶罐罐，顯然不久前有人翻動過，她挑了個小瓷瓶打開，一股清涼草藥香的味道。
窗欞前，椅子上擺放一個裝有清水的木盆，她尋到一塊還未幹的巾帕，放在水裏從新打濕為小和尚處理傷口。
小和尚避開，說道：“我自己來吧。”
狐小七攥緊巾帕不允，說“你屢次幫我，救我，又因為我受傷，我實在過於不去，就讓我為你包紮吧，心裏能好受些。”
小和尚，說道：“即便不是你，別人受傷，我一樣會救。”
狐小七一笑，“我知道，你們出家人的使命就是普度眾生，但你的恩情，我也是要記得的。”
她給他敷了些草藥，有些傷口極深，看著都疼，他是怎麽對自己下的去手的？小和尚額頭滿是細汗，但他硬是沒有哼一聲。
看著身板弱不禁風，沒想到骨子裏還是一塊硬骨頭。
狐小七在他櫃子裏找到幹凈的僧袍，用剪子剪成一條一條，包紮在他的傷口處。
二人相處並不拘謹，反倒是十分坦誠自在。
山裏濕氣重，晚間山風一吹，狐小七打了個激靈，搓了搓手，在寺院裏升了篝火，拉著小和尚坐在小木凳上，望著天上繁星點點出神。
“你怎麽會一個人在這古廟修行，沒有父母麽？師傅呢？”狐小七有些好奇他的身世。
“荒山野嶺，橫生妖魔鬼怪？比如像我這樣的。你就不怕一口把你吃了？”她雙手舉起，張牙舞爪的嚇唬他。
小和尚深思悠遠，“我的娘是萬月樓頭牌，自小我就沒見過生父，六歲那年萬月樓被大火吞噬，娘與我一路逃到古廟，是主持收留了我們，但娘身上燒傷嚴重，沒熬過幾天就與世長辭。”
小和尚又加了幾塊木頭，篝火燃燒的更旺了，他繼續說道：“廟裏只有師傅一人，我與他相伴十年，去年師傅也圓寂。”說道此處，他神色一下子感傷起來。
狐小七沒想到他身世也如此坎坷，可見命運弄人，她不會安慰人，一時有些尷尬，“你不要傷心，對不起，我不該提及……。”
小和尚打斷她說道：“沒事，生老病死人生常態。”
額…………。
“天不早了，早些睡吧！”狐小七起身把篝火踩滅，轉身落荒而逃，回自己房間。
夜色更深。
狐小七的身子痊愈，但沒有妖力術法，與普通人無異，她也踏下心在寺廟修行，每日吃齋拂土，日子簡單平淡。
日月如梭，一晃過去兩年。
洛陽街都，狐小七訂做一套男人僧袍，今日來取，掌櫃很熱情的招待，她又買了兩件最新流行的女士衣裙，掌櫃眉眼是笑的送出門口。
迎面走來幾個男子，其中一個紅嘴白牙，略有吊眼梢的男人望向她時，整個人僵住，瞳孔瞬間放大，目光幽沈久遠，似喜似悲，如一壇池水匿著千年情深，跨越時光，似故人歸來。
吊眼梢男子眸子閃過一絲覆雜，斂下情緒，有幾分醉意，調戲道：“呦！這是誰家小娘子，長的可真俊啊！來陪爺喝兩盅。”說著，就要上前動手動腳。
狐小七閃身躲避，不想惹麻煩，反身就逃，沒跑兩步，就被一個小個子男人擒住。
小個子男子罵罵咧咧的說道：“往那跑，別不識擡舉，乖乖陪我們公子一晚，少不得你的好處。”
狐小七一口老血，卡的不上不下，想她以前也是飛來殺去，唯我獨尊，只有欺負別人，沒有被人熊的機會，如今沒有妖法，會被幾個凡人當街調戲。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水遭蝦戲，越想心中越氣憤，她怒目而視瞪著眼前幾人，那吊眼梢男子醉醺醺的用手撫摸她的臉頰。
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狐小七趁人不註意猛然一個掃堂腿，襲向擒住她那人，小個子反應靈敏，身子往後閃躲，招式落空，被他反制，一腳踢出兩米遠。
一陣天旋地轉，頭暈眼花，她落地，摔個骨疼肉痛。
“秦五，別把我的美人傷著”吊眼梢男子走過來，笑瞇瞇的把狐小七抱起，不由分說，往一輛馬車走去，後邊三四個隨從跟在身後。
路人搖搖頭，沒人上前幫忙，那男子名叫豐旭贏，是洛陽街都，有名的霸王，他家裏經商，財大氣粗，與官府官商勾結，沆瀣一氣，為虎作倀，豐旭贏為人好色，強搶美女，官府知道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被他擄去的女人都失蹤了，只怕此女也是兇多吉少。
馬車咕嚕嚕一路飛塵而去，狐小七禁錮在豐旭贏的腿上，她兇狠的剜了幾眼他，咬牙切齒，“放開我。”
豐旭贏輕浮的說道：“親我一下，我考慮考慮。”
狐小七低咒一句“你怎麽不去死。”她掙紮起身，被他緊緊抱住。
“登徒子。”
豐旭贏並不在意，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心虛樣，“小寶貝，別這麽大火氣。”
狐小七氣的眼裏金星亂竄，何時受過屈，當即反手一巴掌拍過去，豐旭贏半張俊臉霎時有五道指痕。
他也不動怒，閉上眼睛，假寐。
這人的臉皮著實是厚實，和她當年狂妄自大有的一拼，彼時，她也是這般強求百裏卿鴻做了夫妻的，果然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狐小七在他懷裏老實下來，柔弱的靠在他的肩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豐旭贏詫異，睜開眸子瞄了一眼她，“怎麽想通了？”
狐小七心裏腹誹，想通你個大頭鬼，不過是假意順從，讓你卸下防備在給你一擊，哼。嘴上說道：“你生的這麽好，我嫁給你也不吃虧。”
“我可沒說要娶你。”豐旭贏打了個飽嗝，一把推開她。
狐小七“…………。”
這要是放在從前，早就把他大卸八塊，奈何現在身弱志短。
豐府，金漆龍紋柱，深紅朱砂門，門口各設栩栩如生鎏金銅獅，門庭奢華，令尋常人望而生畏。
馬車停下，門口小廝上前掀起車簾子，豐旭贏半脅半迫的拽著狐小七下了車，一路穿庭過院，途遇奴仆家丁，均識趣的低下頭，口觀鼻鼻觀心，一副習以為常。
豐旭贏把她帶到一間房裏，沈香象牙床，金蠶絲羅帳，床上一對紫羅蘭玉枕，疊著大紅羅衾，風起輕漾，如墜雲山幻海，繾綣旖旎風光。
狐小七自知男女力量懸殊，掙紮只會適得其反，助長他人威風，激發男子征服欲，索性也不慌亂，大搖大擺的坐在梨木雕刻的椅子坐下。
豐旭贏做在床上，微醺困倦，對她勾了勾手，聲線低沈誘惑的說：“過來。”
“青天白日，你這人，就這待客之道？有失公子體面。”狐小七心中快速盤算，怎麽逃出生天，雖然這公子模樣不賴，但舉止輕浮孟浪，讓人不喜。
豐旭贏眸子天生含笑，眼尾上端蘊著一縷春色，魅惑天成，但出口的話，卻極不著聽，“你以為你是什麽，我的暖床工具而已。”
他見她身子單薄，面上卻不見膽懦，一雙眉目滴溜溜亂轉，不知道在盤計些什麽。
到與已往女子不同，突然他心下有些不忍，因她與那人模樣相若，但不是她。轉念又把這荒誕的念頭壓下，未免日長夢多，不得不殺她取血。
突然，豐旭贏眸子精光一閃，五指屈攏，一股強力，如龍吸水一半，狐小七不受控制的，啪一聲倒在床上。
他俯身，高居臨下與她四目相對。
終於瞳孔慌亂閃現，她擡手劈向他，被他拾住，“你要做什麽。”
豐旭贏邪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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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小七躺在床上身子乏累，丹田處隱隱發熱，頭也不似先前昏沈，為什麽，腦袋靈光一閃，想起那日，百裏卿鴻強行餵給她的藥。
難道是什麽滋養身體的丹藥？她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些，他，不可能有那好心。
百思不得其解，一陣肉香飄來，她咽了咽口水，肚子空空如也，終於，想吃飯了。
小和尚把她扶起，拿個枕頭墊在她身後，用勺子盛了勺湯送到她嘴邊，咽下，是一粒粒肉沫，軟嫩滑爽，入口即溶，味蕾留香。
她喝的很慢，不一會吃個精光，碗見了底，心頭升起疑惑，他不是不沾葷腥，還不許她吃，如今怎麽親自做給她。
這，有些反常，她想問問，奈何發不出生聲音，小和尚抽出枕頭放在她身後，把她撫平放下，說了句：“你好好休息。”轉身便離開了。
如此又過了幾天，一日三餐湯裏頓頓都有肉沫，她的身體恢覆的極快，能坐起，下床小步的來到門前，看著小和尚的面色越來越白，有些虛弱的走了過來。
他把湯放在桌子上問道：“今天遲了，你可是餓了？”
狐小七有一絲怪異的想法縈繞心頭，她藏不住事，說道：“肉湯在那來的？”
小和尚回避的說：“快喝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喝了。”這兩天他一直有意無意的把右手藏於身後，連關門時也是用的一只手。
狐小七沒在和他周旋，來到他身邊，直接上手擼起他的袖袍查看，果然，右手胳膊纏著幾圈布，有血點溢出來，小和尚掙紮要抽回手。
狐小七也不知道那裏來的力氣，三下五除二的把布拆開，觸目是大大小小，幾處傷口見骨，血肉模糊的傷。
“這幾日，我食的是你的肉？”狐小七明明心中有了答案，卻還是不敢相信的問道。
小和尚神色平淡，“出家人不可殺生，哪怕是借別人之手，餐上有葷，也是褻瀆神靈，若以我之身，渡你生機，是再好不過。”
一番話，聽得狐小七氣血翻湧，指著小和尚吼道：“你到是慈悲為懷，是準備犧牲自身救我？雖然我不是什麽好妖，但也絕非忘恩負義之輩。”說著，把桌上裝有肉湯的碗打翻。
小和尚猛然站起身去攔，因為起的太急，眼前一黑，重重的向前倒去，狐小七伸手拉他，因體力不支，二人一同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良久，狐小七先醒了過來，看著他鮮血把袖袍打濕，心中愧疚，輕聲喚他“快醒醒，你沒事吧。”她拍了拍他蒼白的面容。
小和尚方悠悠轉醒，說：“沒事。”
狐小七扶起他，問道：“草藥在那？你的傷勢再不處理，恐怕你的整條胳膊都要廢了。”
小和尚赧然一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無礙。”
狐小七白了眼他，大步往他屋中走去。
“在哪裏？”話音剛落，便瞧見，幹凈整潔的床鋪上，有個打開的小木匣，走近一看，裏邊放些瓶瓶罐罐，顯然不久前有人翻動過，她挑了個小瓷瓶打開，一股清涼草藥香的味道。
窗欞前，椅子上擺放一個裝有清水的木盆，她尋到一塊還未幹的巾帕，放在水裏從新打濕為小和尚處理傷口。
小和尚避開，說道：“我自己來吧。”
狐小七攥緊巾帕不允，說“你屢次幫我，救我，又因為我受傷，我實在過於不去，就讓我為你包紮吧，心裏能好受些。”
小和尚，說道：“即便不是你，別人受傷，我一樣會救。”
狐小七一笑，“我知道，你們出家人的使命就是普度眾生，但你的恩情，我也是要記得的。”
她給他敷了些草藥，有些傷口極深，看著都疼，他是怎麽對自己下的去手的？小和尚額頭滿是細汗，但他硬是沒有哼一聲。
看著身板弱不禁風，沒想到骨子裏還是一塊硬骨頭。
狐小七在他櫃子裏找到幹凈的僧袍，用剪子剪成一條一條，包紮在他的傷口處。
二人相處並不拘謹，反倒是十分坦誠自在。
山裏濕氣重，晚間山風一吹，狐小七打了個激靈，搓了搓手，在寺院裏升了篝火，拉著小和尚坐在小木凳上，望著天上繁星點點出神。
“你怎麽會一個人在這古廟修行，沒有父母麽？師傅呢？”狐小七有些好奇他的身世。
“荒山野嶺，橫生妖魔鬼怪？比如像我這樣的。你就不怕一口把你吃了？”她雙手舉起，張牙舞爪的嚇唬他。
小和尚深思悠遠，“我的娘是萬月樓頭牌，自小我就沒見過生父，六歲那年萬月樓被大火吞噬，娘與我一路逃到古廟，是主持收留了我們，但娘身上燒傷嚴重，沒熬過幾天就與世長辭。”
小和尚又加了幾塊木頭，篝火燃燒的更旺了，他繼續說道：“廟裏只有師傅一人，我與他相伴十年，去年師傅也圓寂。”說道此處，他神色一下子感傷起來。
狐小七沒想到他身世也如此坎坷，可見命運弄人，她不會安慰人，一時有些尷尬，“你不要傷心，對不起，我不該提及……。”
小和尚打斷她說道：“沒事，生老病死人生常態。”
額…………。
“天不早了，早些睡吧！”狐小七起身把篝火踩滅，轉身落荒而逃，回自己房間。
夜色更深。
狐小七的身子痊愈，但沒有妖力術法，與普通人無異，她也踏下心在寺廟修行，每日吃齋拂土，日子簡單平淡。
日月如梭，一晃過去兩年。
洛陽街都，狐小七訂做一套男人僧袍，今日來取，掌櫃很熱情的招待，她又買了兩件最新流行的女士衣裙，掌櫃眉眼是笑的送出門口。
迎面走來幾個男子，其中一個紅嘴白牙，略有吊眼梢的男人望向她時，整個人僵住，瞳孔瞬間放大，目光幽沈久遠，似喜似悲，如一壇池水匿著千年情深，跨越時光，似故人歸來。
吊眼梢男子眸子閃過一絲覆雜，斂下情緒，有幾分醉意，調戲道：“呦！這是誰家小娘子，長的可真俊啊！來陪爺喝兩盅。”說著，就要上前動手動腳。
狐小七閃身躲避，不想惹麻煩，反身就逃，沒跑兩步，就被一個小個子男人擒住。
小個子男子罵罵咧咧的說道：“往那跑，別不識擡舉，乖乖陪我們公子一晚，少不得你的好處。”
狐小七一口老血，卡的不上不下，想她以前也是飛來殺去，唯我獨尊，只有欺負別人，沒有被人熊的機會，如今沒有妖法，會被幾個凡人當街調戲。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水遭蝦戲，越想心中越氣憤，她怒目而視瞪著眼前幾人，那吊眼梢男子醉醺醺的用手撫摸她的臉頰。
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狐小七趁人不註意猛然一個掃堂腿，襲向擒住她那人，小個子反應靈敏，身子往後閃躲，招式落空，被他反制，一腳踢出兩米遠。
一陣天旋地轉，頭暈眼花，她落地，摔個骨疼肉痛。
“秦五，別把我的美人傷著”吊眼梢男子走過來，笑瞇瞇的把狐小七抱起，不由分說，往一輛馬車走去，後邊三四個隨從跟在身後。
路人搖搖頭，沒人上前幫忙，那男子名叫豐旭贏，是洛陽街都，有名的霸王，他家裏經商，財大氣粗，與官府官商勾結，沆瀣一氣，為虎作倀，豐旭贏為人好色，強搶美女，官府知道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被他擄去的女人都失蹤了，只怕此女也是兇多吉少。
馬車咕嚕嚕一路飛塵而去，狐小七禁錮在豐旭贏的腿上，她兇狠的剜了幾眼他，咬牙切齒，“放開我。”
豐旭贏輕浮的說道：“親我一下，我考慮考慮。”
狐小七低咒一句“你怎麽不去死。”她掙紮起身，被他緊緊抱住。
“登徒子。”
豐旭贏並不在意，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心虛樣，“小寶貝，別這麽大火氣。”
狐小七氣的眼裏金星亂竄，何時受過屈，當即反手一巴掌拍過去，豐旭贏半張俊臉霎時有五道指痕。
他也不動怒，閉上眼睛，假寐。
這人的臉皮著實是厚實，和她當年狂妄自大有的一拼，彼時，她也是這般強求百裏卿鴻做了夫妻的，果然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狐小七在他懷裏老實下來，柔弱的靠在他的肩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豐旭贏詫異，睜開眸子瞄了一眼她，“怎麽想通了？”
狐小七心裏腹誹，想通你個大頭鬼，不過是假意順從，讓你卸下防備在給你一擊，哼。嘴上說道：“你生的這麽好，我嫁給你也不吃虧。”
“我可沒說要娶你。”豐旭贏打了個飽嗝，一把推開她。
狐小七“…………。”
這要是放在從前，早就把他大卸八塊，奈何現在身弱志短。
豐府，金漆龍紋柱，深紅朱砂門，門口各設栩栩如生鎏金銅獅，門庭奢華，令尋常人望而生畏。
馬車停下，門口小廝上前掀起車簾子，豐旭贏半脅半迫的拽著狐小七下了車，一路穿庭過院，途遇奴仆家丁，均識趣的低下頭，口觀鼻鼻觀心，一副習以為常。
豐旭贏把她帶到一間房裏，沈香象牙床，金蠶絲羅帳，床上一對紫羅蘭玉枕，疊著大紅羅衾，風起輕漾，如墜雲山幻海，繾綣旖旎風光。
狐小七自知男女力量懸殊，掙紮只會適得其反，助長他人威風，激發男子征服欲，索性也不慌亂，大搖大擺的坐在梨木雕刻的椅子坐下。
豐旭贏做在床上，微醺困倦，對她勾了勾手，聲線低沈誘惑的說：“過來。”
“青天白日，你這人，就這待客之道？有失公子體面。”狐小七心中快速盤算，怎麽逃出生天，雖然這公子模樣不賴，但舉止輕浮孟浪，讓人不喜。
豐旭贏眸子天生含笑，眼尾上端蘊著一縷春色，魅惑天成，但出口的話，卻極不著聽，“你以為你是什麽，我的暖床工具而已。”
他見她身子單薄，面上卻不見膽懦，一雙眉目滴溜溜亂轉，不知道在盤計些什麽。
到與已往女子不同，突然他心下有些不忍，因她與那人模樣相若，但不是她。轉念又把這荒誕的念頭壓下，未免日長夢多，不得不殺她取血。
突然，豐旭贏眸子精光一閃，五指屈攏，一股強力，如龍吸水一半，狐小七不受控制的，啪一聲倒在床上。
他俯身，高居臨下與她四目相對。
終於瞳孔慌亂閃現，她擡手劈向他，被他拾住，“你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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