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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摒棄那些關於葉則衡的混亂想法，阮心悅開始嘗試著與周紹川相處。
然而，每到牽手、親吻的關鍵時刻，阮心悅卻總是下意識得躲開、莫名排斥。
不過，好在周紹川對這些都不以為意，他只當阮心悅是不太適應，也不著急、不勉強她。
畢竟在同一個單位工作，戀愛關系總是瞞不住的。久而久之，電視臺裏大部分工作人員也都知道了周紹川和阮心悅的關系，故意撮合著他們倆。每逢兩人所在部門有事務接洽，也都會識相地將他們倆湊在一起。
新聞部的黃總監還經常打趣周紹川，當初阿阮阿阮叫得親切，原來是早有所圖。
轉眼，年關將近。
約莫上一年gg盈利頗豐，今年的電視臺年會，特意選在了亭城最大的國際五星酒店內舉辦。
老臺長喜歡新面孔，每逢年會，必定要求新晉員工上臺表演節目。作為剛入職不久的畢業生，阮心悅的節目必定是少不了的。
策劃部出了個情景劇，甄姐心細，體貼阮心悅聾啞，也沒故意刁難，只給她安排了個跑龍套的角色，就草草了事。
策劃部的節目排在最末，阮心悅扮演的是一個禮儀小姐。
阮心悅本就長相清秀，身材勻稱，眼下穿上了煙青色的開衩旗袍，露出一雙纖細的腿，倒是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反而多了幾分嫵媚。甄姐見了連連點頭，笑稱她好好打扮絕對能超過娛樂新聞的當家花旦小柳，躋身電視臺臺花。
這次節目，是繼大學時代演講失誤以後，阮心悅頭一回在人前表演。
基於先前的失敗，面對人群，阮心悅仍然有壓力。
即便是一個跑龍套的角色，站在舞臺中央，阮心悅依舊感到口幹舌燥，莫名心悸。
節目結束得很快，阮心悅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被甄姐通知，說是老臺長開始敬酒了，讓他們趕緊回去。
亭城電視臺向來是有老臺長敬酒的慣例的，每年，極少露臉的老臺長，總會在年會現身，與每一位同事打聲招呼，以示親民。
阮心悅也鮮少接觸老臺長，除了先前在會議室裏因倒水見過一次，其他就再也沒有了。
從同事的口中，她沒少聽過老臺長的故事，傳言裏，老臺長精明又算計，分明已經過了退休的年紀，卻拱掉了後臺極硬的亭城軍區司令之子陳子越，仍然穩坐亭城電視臺一把手的位置，能力不容小覷。據小道消息，老臺長最厲害的地方，還屬和娛樂新聞當家花旦小柳的那段人盡皆知的婚外戀。只不過具體故事如何，阮心悅沒再深入了解。
阮心悅回到餐桌旁時，老臺長已經帶領一幹高層領導，來到了阮心悅所在的那一桌。
敬酒時，老臺長沒多言。只是眼光掃過阮心悅時，他故意停留了一會，瞇眼笑得有些詭異：“這位是小阮吧，我剛看了你的表演，不錯。”
阮心悅讀懂了他的唇，卻怕暴露了會說話的秘密，微微笑著，假裝不懂。
甄姐趕忙湊過去，賠笑臉：“臺長抱歉，小阮她是聾啞人，不會說話。”
“是聾啞人啊，那就更不得了了。”老臺長又問：“小阮現在在哪個頻道工作？”
“在一套的晚間新聞，幫忙做點手語新聞播送。”甄姐答。
“不錯。”
老臺長又問了甄姐一些阮心悅的基本情況，他分明是在同甄姐說話，目光卻始終流連在阮心悅的身上，仔細打量著她，從頭到腳，一遍又一遍，眼神掠過她開衩到腿根的旗袍時，似乎還有所停留。阮心悅對老臺長的好色早有耳聞，但她也並不害怕，畢竟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至於會對她行不軌之舉。
老臺長的眼神，令阮心悅頗感不適。
直到身邊的同事用肘推了阮心悅一記，她才反應過來，趕緊從桌上取了個盛滿水的杯子，一同舉杯。
杯裏的水剛一入口，阮心悅就感到了不對勁。
濃重的酒味沖了上來，她這才發覺，慌亂之中，她竟然把桌上高濃度的白酒當成了白開水。
白酒濃烈，一大口下去，阮心悅猝不及防地就被嗆住了，整張臉咳得紫紅。
整桌的人都聚焦在她這邊，眼明手快的甄姐趕忙遞了杯水過去，讓她去洗手間漱漱口。
阮心悅懂事得離場。
她剛走出去沒多久，老臺長就意味深長地笑著，同甄姐說：“小甄，小阮不會做事啊，喝個酒都能嗆成這樣，以後還得你好好教。”
“是是是，臺長。”甄姐揶揄地笑著。
一門之隔，僻開了世界。
門前，是人聲鼎沸的大廳。門後，則是燈光暗沈的洗手間。
阮心悅拿水漱了口，又用紙巾抹了抹身上的酒漬，然而，那股刺鼻的味道還是沒消。她分明記得，她上臺表演前特意問服務生要了一杯開水，放在桌上的，怎麽等表演回來，開水就變成了白酒呢。她有些疑惑，但也沒有深究，興許是同事惡作劇罷了。
腦袋有些發暈，剛才那一大口的酒，有好大一半進了阮心悅的胃裏。上臺前她沒來得及吃點東西墊饑，此刻酒精一股腦地滾入胃裏，將胃燒得生疼。
她索性閉了眼，將身體靠在墻上，稍微休息會兒。
她整個人昏沈沈地，似乎有些往下倒的趨勢，半夢半醒之中，她似乎感受到有雙手扶著她的腰，在背後支撐著她。她以為只是夢中的幻覺，但當這雙手逐漸上移至阮心悅的腰間，她才察覺出了異樣，倏地睜開了眼。
洗手臺前的鏡子，映出那人猥瑣的臉孔。
正是剛才敬酒的老臺長。
意識到事情不妙，阮心悅趕忙跨前一步，試圖從老臺長的懷裏掙出。但老臺長力道大得狠，反倒是將阮心悅往回一拽，她整個人都險些摔倒。她不甘心地努力掙紮，卻毫無作用，整個人死死地被老臺長攥著。
鏡面裏，阮心悅看到老臺長那張蒼老的面孔不斷靠近，直到整張臉貼在她的脖子裏，像只貪婪的餓狼，嗅著即將入口的獵物。皺紋遍布的臉，令阮心悅幾欲作嘔。
她將目光投向洗手間外，這才發覺，周邊竟是空無一人。
連接通大廳與洗手間的那扇門，也早已被鎖上。
“可真沒想到，這又聾又啞的，身材居然這麽好。”老臺長將氣息吐在阮心悅的而後：“也怪不得陳子越當年會特意開後門要讓你進來，床上功夫一定好得很吧。”
老男人眼眶裏脹著血絲，一手固著阮心悅，另一手已經鉆進阮心悅的旗袍，往她臀部伸去。
阮心悅忽然開始害怕。
她原以為隔著一扇門就是年會大廳，老臺長礙於面子，定不會對她做出些什麽。然而，此刻老臺長眼底赤裸裸的情欲，卻令阮心悅害怕至極。她不僅害怕老臺長會對她做出些什麽，更怕即使有同事看見了老臺長對她的所作所為，也會迫於他的權勢，當做視若無睹。
她開始瘋狂掙紮，試圖逃離老臺長的禁錮。
但老臺長卻愈發的霸道，一把揪住了阮心悅的長發，將她往廁所隔間裏脫。
“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可別把自己給弄疼了。”老臺長笑得詭異。
廁所隔間近在咫尺，掙紮中，她旗袍的開衩也已被老臺長撕到腿間，阮心悅是真的害怕了，她早已顧不得什麽，開始瘋狂大叫起來：“救救我！”
還沒叫幾聲，老臺長就直接用手封住了阮心悅的嘴巴。
他歪嘴笑著，整張臉上的皺紋擰成一團：“喲，原來是個會說話的，沒想到瞞得倒是挺好的。”
阮心悅逃脫不成，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恐嚇他：“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我保證，出去之後，我會把一切都說出來。”
“你倒是說出去啊。”老臺長大笑一聲：“你覺得誰會幫你？整個亭城電視臺，我上過的女主播多了去了，你看誰說出去了。你敢說出去，就永遠別想在這個圈子裏混了。”
他用力拍了拍阮心悅的臉，清脆的響聲，在洗手間裏回響：“所以，你懂事點，下個月我就幫你升到黃金時段，想做娛樂節目，還是綜藝節目，隨你挑。”
老臺長一扯，阮心悅順勢就被撂進了廁所隔間。
老臺長蹲下身來，咬著阮心悅的脖子，又將手伸到她的衣領裏……
“哧啦”一聲，阮心悅的旗袍領口被撕扯開來，露出了白色的內衣。
她意識到事情的可怖，恐懼得瘋狂大叫，雙手不斷揮舞，細嫩的手臂在掙紮中擦出血來。
只可惜，這些都毫無用處，身上男人的動作，從未停下。
與此同時，洗手間外的儲物間，有細不可聞的對話聲，竊竊地傳出來。
是一男一女。
阮心悅嘶厲的尖叫就在耳旁，但男人卻十分得意，聲音帶笑：“小任，這件事你做的很好，改明給你升職。”
同為女人，助理小任懂得阮心悅的害怕，嗓音緊張地發抖：“可是陳總……平時阮小姐在臺裏都不說話的，現在她這樣叫，肯定是出大事兒了。我們要是再不進去，真的會出事的。要是出了事，以葉總的個性，把你殺了估計都有空能。”
門縫裏透出的幽暗燈光，映出了陳子越從容地笑靨。
“你要知道，現在裏頭的情況越是慘，待會得到的成效就會越好。”他勾了勾手，挑起小任的下巴，附上輕輕一吻：“剛才給老臺長酒裏放的伎倆都下夠了吧。”
“夠了。”小任點點頭：“我擔心事情不成，還特地在阮心悅那杯換掉的白酒裏也加了點迷藥，她肯定沒力氣的。”
“做的很好。”
“可是，陳總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
“借葉則衡的手，才能最快，最有效地，把臺長的勢力從電視臺裏剔除。”
“那也不至於這麽拉阮小姐下水吧。”
陳子越輕輕一笑：“這小妞吵著獨立、要交男朋友，可是差點整得我那傻兄弟連半條命都沒了，現在不好好給她一點小懲罰，以後老葉可不得苦死。”
阮心悅的喊叫愈發地撕心裂肺。
小任很是著急：“陳總，你要不想想辦法，我看裏頭情況很不妙啊……”
陳子越擡起手腕，露出了裏頭的腕表，他嘴唇微勾，笑得意味深長。
“五……”
“四……”
“三……”
“二……”
“一……”
“哢噠”——
有人打開了樓梯間安全出口的把手。
他一身熨帖的風衣，從容不迫從樓梯間裏跨出來。金絲邊框的眼鏡橫在鼻梁上，眼底似有疑惑一閃而過。他順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正想撥出電話。
然而，待聽見阮心悅嘶厲的喊叫聲，葉則衡所有的沈穩淡然都徹底崩塌，丟了手機，他整個人發了瘋似的往前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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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每到牽手、親吻的關鍵時刻，阮心悅卻總是下意識得躲開、莫名排斥。
不過，好在周紹川對這些都不以為意，他只當阮心悅是不太適應，也不著急、不勉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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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年關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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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部的節目排在最末，阮心悅扮演的是一個禮儀小姐。
阮心悅本就長相清秀，身材勻稱，眼下穿上了煙青色的開衩旗袍，露出一雙纖細的腿，倒是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反而多了幾分嫵媚。甄姐見了連連點頭，笑稱她好好打扮絕對能超過娛樂新聞的當家花旦小柳，躋身電視臺臺花。
這次節目，是繼大學時代演講失誤以後，阮心悅頭一回在人前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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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一個跑龍套的角色，站在舞臺中央，阮心悅依舊感到口幹舌燥，莫名心悸。
節目結束得很快，阮心悅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被甄姐通知，說是老臺長開始敬酒了，讓他們趕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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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心悅也鮮少接觸老臺長，除了先前在會議室裏因倒水見過一次，其他就再也沒有了。
從同事的口中，她沒少聽過老臺長的故事，傳言裏，老臺長精明又算計，分明已經過了退休的年紀，卻拱掉了後臺極硬的亭城軍區司令之子陳子越，仍然穩坐亭城電視臺一把手的位置，能力不容小覷。據小道消息，老臺長最厲害的地方，還屬和娛樂新聞當家花旦小柳的那段人盡皆知的婚外戀。只不過具體故事如何，阮心悅沒再深入了解。
阮心悅回到餐桌旁時，老臺長已經帶領一幹高層領導，來到了阮心悅所在的那一桌。
敬酒時，老臺長沒多言。只是眼光掃過阮心悅時，他故意停留了一會，瞇眼笑得有些詭異：“這位是小阮吧，我剛看了你的表演，不錯。”
阮心悅讀懂了他的唇，卻怕暴露了會說話的秘密，微微笑著，假裝不懂。
甄姐趕忙湊過去，賠笑臉：“臺長抱歉，小阮她是聾啞人，不會說話。”
“是聾啞人啊，那就更不得了了。”老臺長又問：“小阮現在在哪個頻道工作？”
“在一套的晚間新聞，幫忙做點手語新聞播送。”甄姐答。
“不錯。”
老臺長又問了甄姐一些阮心悅的基本情況，他分明是在同甄姐說話，目光卻始終流連在阮心悅的身上，仔細打量著她，從頭到腳，一遍又一遍，眼神掠過她開衩到腿根的旗袍時，似乎還有所停留。阮心悅對老臺長的好色早有耳聞，但她也並不害怕，畢竟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至於會對她行不軌之舉。
老臺長的眼神，令阮心悅頗感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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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裏的水剛一入口，阮心悅就感到了不對勁。
濃重的酒味沖了上來，她這才發覺，慌亂之中，她竟然把桌上高濃度的白酒當成了白開水。
白酒濃烈，一大口下去，阮心悅猝不及防地就被嗆住了，整張臉咳得紫紅。
整桌的人都聚焦在她這邊，眼明手快的甄姐趕忙遞了杯水過去，讓她去洗手間漱漱口。
阮心悅懂事得離場。
她剛走出去沒多久，老臺長就意味深長地笑著，同甄姐說：“小甄，小阮不會做事啊，喝個酒都能嗆成這樣，以後還得你好好教。”
“是是是，臺長。”甄姐揶揄地笑著。
一門之隔，僻開了世界。
門前，是人聲鼎沸的大廳。門後，則是燈光暗沈的洗手間。
阮心悅拿水漱了口，又用紙巾抹了抹身上的酒漬，然而，那股刺鼻的味道還是沒消。她分明記得，她上臺表演前特意問服務生要了一杯開水，放在桌上的，怎麽等表演回來，開水就變成了白酒呢。她有些疑惑，但也沒有深究，興許是同事惡作劇罷了。
腦袋有些發暈，剛才那一大口的酒，有好大一半進了阮心悅的胃裏。上臺前她沒來得及吃點東西墊饑，此刻酒精一股腦地滾入胃裏，將胃燒得生疼。
她索性閉了眼，將身體靠在墻上，稍微休息會兒。
她整個人昏沈沈地，似乎有些往下倒的趨勢，半夢半醒之中，她似乎感受到有雙手扶著她的腰，在背後支撐著她。她以為只是夢中的幻覺，但當這雙手逐漸上移至阮心悅的腰間，她才察覺出了異樣，倏地睜開了眼。
洗手臺前的鏡子，映出那人猥瑣的臉孔。
正是剛才敬酒的老臺長。
意識到事情不妙，阮心悅趕忙跨前一步，試圖從老臺長的懷裏掙出。但老臺長力道大得狠，反倒是將阮心悅往回一拽，她整個人都險些摔倒。她不甘心地努力掙紮，卻毫無作用，整個人死死地被老臺長攥著。
鏡面裏，阮心悅看到老臺長那張蒼老的面孔不斷靠近，直到整張臉貼在她的脖子裏，像只貪婪的餓狼，嗅著即將入口的獵物。皺紋遍布的臉，令阮心悅幾欲作嘔。
她將目光投向洗手間外，這才發覺，周邊竟是空無一人。
連接通大廳與洗手間的那扇門，也早已被鎖上。
“可真沒想到，這又聾又啞的，身材居然這麽好。”老臺長將氣息吐在阮心悅的而後：“也怪不得陳子越當年會特意開後門要讓你進來，床上功夫一定好得很吧。”
老男人眼眶裏脹著血絲，一手固著阮心悅，另一手已經鉆進阮心悅的旗袍，往她臀部伸去。
阮心悅忽然開始害怕。
她原以為隔著一扇門就是年會大廳，老臺長礙於面子，定不會對她做出些什麽。然而，此刻老臺長眼底赤裸裸的情欲，卻令阮心悅害怕至極。她不僅害怕老臺長會對她做出些什麽，更怕即使有同事看見了老臺長對她的所作所為，也會迫於他的權勢，當做視若無睹。
她開始瘋狂掙紮，試圖逃離老臺長的禁錮。
但老臺長卻愈發的霸道，一把揪住了阮心悅的長發，將她往廁所隔間裏脫。
“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可別把自己給弄疼了。”老臺長笑得詭異。
廁所隔間近在咫尺，掙紮中，她旗袍的開衩也已被老臺長撕到腿間，阮心悅是真的害怕了，她早已顧不得什麽，開始瘋狂大叫起來：“救救我！”
還沒叫幾聲，老臺長就直接用手封住了阮心悅的嘴巴。
他歪嘴笑著，整張臉上的皺紋擰成一團：“喲，原來是個會說話的，沒想到瞞得倒是挺好的。”
阮心悅逃脫不成，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恐嚇他：“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我保證，出去之後，我會把一切都說出來。”
“你倒是說出去啊。”老臺長大笑一聲：“你覺得誰會幫你？整個亭城電視臺，我上過的女主播多了去了，你看誰說出去了。你敢說出去，就永遠別想在這個圈子裏混了。”
他用力拍了拍阮心悅的臉，清脆的響聲，在洗手間裏回響：“所以，你懂事點，下個月我就幫你升到黃金時段，想做娛樂節目，還是綜藝節目，隨你挑。”
老臺長一扯，阮心悅順勢就被撂進了廁所隔間。
老臺長蹲下身來，咬著阮心悅的脖子，又將手伸到她的衣領裏……
“哧啦”一聲，阮心悅的旗袍領口被撕扯開來，露出了白色的內衣。
她意識到事情的可怖，恐懼得瘋狂大叫，雙手不斷揮舞，細嫩的手臂在掙紮中擦出血來。
只可惜，這些都毫無用處，身上男人的動作，從未停下。
與此同時，洗手間外的儲物間，有細不可聞的對話聲，竊竊地傳出來。
是一男一女。
阮心悅嘶厲的尖叫就在耳旁，但男人卻十分得意，聲音帶笑：“小任，這件事你做的很好，改明給你升職。”
同為女人，助理小任懂得阮心悅的害怕，嗓音緊張地發抖：“可是陳總……平時阮小姐在臺裏都不說話的，現在她這樣叫，肯定是出大事兒了。我們要是再不進去，真的會出事的。要是出了事，以葉總的個性，把你殺了估計都有空能。”
門縫裏透出的幽暗燈光，映出了陳子越從容地笑靨。
“你要知道，現在裏頭的情況越是慘，待會得到的成效就會越好。”他勾了勾手，挑起小任的下巴，附上輕輕一吻：“剛才給老臺長酒裏放的伎倆都下夠了吧。”
“夠了。”小任點點頭：“我擔心事情不成，還特地在阮心悅那杯換掉的白酒裏也加了點迷藥，她肯定沒力氣的。”
“做的很好。”
“可是，陳總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
“借葉則衡的手，才能最快，最有效地，把臺長的勢力從電視臺裏剔除。”
“那也不至於這麽拉阮小姐下水吧。”
陳子越輕輕一笑：“這小妞吵著獨立、要交男朋友，可是差點整得我那傻兄弟連半條命都沒了，現在不好好給她一點小懲罰，以後老葉可不得苦死。”
阮心悅的喊叫愈發地撕心裂肺。
小任很是著急：“陳總，你要不想想辦法，我看裏頭情況很不妙啊……”
陳子越擡起手腕，露出了裏頭的腕表，他嘴唇微勾，笑得意味深長。
“五……”
“四……”
“三……”
“二……”
“一……”
“哢噠”——
有人打開了樓梯間安全出口的把手。
他一身熨帖的風衣，從容不迫從樓梯間裏跨出來。金絲邊框的眼鏡橫在鼻梁上，眼底似有疑惑一閃而過。他順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正想撥出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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