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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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荊蒙有一種感覺，葉熙澤像是會演戲的。
這種感覺很奇怪。
他看葉熙澤的簡歷，他大學學的專業，和表演沒有一點關系。
荊蒙後知後覺又發現了另一個問題，葉熙澤一個大學生，為什麽要來娛樂公司當藝人助理？他其實有更多其他的選擇。
而看他的意思，本來也沒有想要借此進入娛樂圈的打算。
面試的時候，與他認識的那個應聘者，兩人之間似乎……
荊蒙總覺得葉熙澤身上的迷團似乎越來越多了。
不過眼前，他很快就被葉熙澤的神情吸引了所有註意力。
葉熙澤體會著那段臺詞裏人物的情緒，字裏行間，應該是怨恨的，恨他的兄長，貴為太子，不需要努力，已經擁有了他想要的一切。
而他呢，同是兄弟，人生卻有著天壤之別，他過得朝不保夕，費盡心機，卻是連一副健康的身體都沒有。
怨恨，憤怒，還有隱藏在深處的兄弟之情，未嘗沒有一點後悔之意。
只是似乎一切都來不及了。
葉熙澤口中說出“皇兄”這個臺詞開始，他的視線直視著荊蒙，仿佛荊蒙在他眼中已然成了那一位兄長。
他的所有情緒，都向著眼前這個人湧去。
荊蒙在《竊國》中的角色，正是主角太子。
劇本的臺詞，他早已經再熟悉不過，此時格外容易就被帶入了進去。
直到葉熙澤說完所有的臺詞，荊蒙才註意到，他不僅眼神有戲，他的臺詞也說得十分優秀。
普通話咬字吐音標準是其一，發音重音也全都在點上，那種讓人聽著不舒服的氣泡音更是半點沒有。
如果他不是專門學過的話，那他就是一個天才。
好的演員，無論是只看畫面，還是只聽聲音，都能讓人入戲。
荊蒙沒有想到，他會被葉熙澤的眼神帶入戲，更加沒有想到，對方的臺詞他聽著也沒有找到任何不適合的瑕疵。
甚至，還是加分項。
葉熙澤表演結束，沒有聽到荊蒙的任何評價。
他本來對自己還挺有信心的，但是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頓時就又有一點不安了。
雖然說他在片場學了那麽多年，幾乎全國上下所有有名的大導演，他都見過，現場調-教演員他都跟著學過。
但是真正在人前演戲，他這還是第一次。
看荊蒙一直不說話，葉熙澤只好開口詢問。
“荊總，我演得還可以嗎？”
荊蒙表情覆雜，更多的是驚喜，他輕輕鼓起了掌。
“很好，真的很好，是我撿到寶了……熙澤，你以前真的沒有學過表演嗎？”
活到25歲的葉熙澤確實沒有學過，沒有經歷，他沒有辦法編造，但是他也不能說謊，真說自己是個天才。
他原本也不是個天才。
“我平時挺喜歡看電影的，看的時候，也會跟著模仿，不過不知道到底演得有沒有像回事。”
“放心，你演得非常好！”
荊蒙發自真心地把人好一頓誇獎，然後就拿起手機，給導演楚萬打了個電話。
他現在迫不及待，想要帶著人去見導演，把這個角色定下來。
楚萬很快就接了電話。
“什麽事情啊，這才幾點，你就打我電話？天塌了，地陷了，外星人來地球了，還是你找到男二男三了？”
明顯不是早睡早起，生活規律的中年男人，帶著起床氣嘟囔。
荊蒙難掩愉快，絲毫沒有因此而心生不悅，接著嘴就說：“是啊，楚導你料事如神啊，男二號我給你找著了，怎麽樣，要不要現在看看？”
“找著了？”
電話那頭的人像是立即從床上彈了起來，“找著了，你在哪裏找著的？你在哪踩了狗屎運了？”
真不是楚萬唱衰，這個男二和男三的角色，不說他們從正式準備項目這一年多的時間，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
就是剛準備這個本子的時候，他們就討論過演員的問題，然而，一直沒有發現哪個演員百分百合適。
荊蒙也管不了他那嘴，說：“你就說吧，見不見？”
楚萬人都清醒了，從床上起來，開始往身上套衣服。
“見！怎麽不見！”
荊蒙滿意了。
“行，那我現在帶人去你的工作室，你也快點出來。”
將電話一掛，荊蒙帶著葉熙澤就準備往外走。
“走吧，我們吃飯去。”
葉熙澤：“？？？”
他們不是要去見導演嗎？
可能是葉熙澤臉上的問號太清晰，荊蒙邊走邊解釋。
“楚導是個夜貓子，這會兒估計都沒睡上幾個小時，等他醒醒神，我們吃個飯過去時間正好……等會兒去見了楚導，你也不用緊張，照剛才那樣演，穩了。”
要說影帝大人吧，還是有那麽點子腹黑在身上的。
特別是他現在笑得一臉開朗，說這話的感覺就更強烈了。
這午飯，荊蒙也沒帶葉熙澤去別的地方，就吃了公司的工作餐。
上崗不到幾個小時，老板帶著員工去外面吃大餐，那也挺奇怪的。
吃個員工餐才合理。
至於腦海裏那些味道好、氣氛佳的餐廳，只能等以後兩人再熟一點了。
一定會有機會的。
荊蒙想。
吃完飯，荊蒙開車載著葉熙澤去了楚萬的工作室。
葉熙澤對於楚萬的了解，都來自於重生前，死後跟在淩哲身邊的那些日子。
楚萬是一個成名多年的導演，他名氣怎麽說呢，就算是完全不關心娛樂圈的人，多少也聽過他的名字，看過他的作品。
《竊國》是楚萬準備了多年的一部電影，對於每一個演員，楚萬都有自己的要求，不選到滿意，絕不罷休。
也就是這樣，除了一早就定下的荊蒙這個男一，重要的男二、男三人選，一直沒有選到合適的。
眼看著開機在即，還沒確實演員，真的都快要讓人愁瘋了。
楚萬感覺最近自己的頭禿得有點快，因此在接到荊蒙電話，說找到合適的人選時，那顆焦躁的心立即放下了一半。
他的頭發大概是可以保住了。
荊蒙的要求可不比楚萬低。
楚萬是知道荊蒙的，兩人合作過不止一次，深知這人就是一個體驗派的戲瘋子。
他愛演戲，因此格外看不上那些只為了來圈裏賺錢的“明星”。
也為了拍出優質的作品，幾乎每次他除了主演之外，都還是投資人之一。
盡量掌握更多的主動權。
讓楚萬對荊蒙更高看一眼的，就是這一位雖然想盡辦法掌握主動權，但是在導演這一塊上，他作為投資人加主演，卻從來不會指手畫腳，對導演給予了充分的尊重。
專業的事情就讓專業的人來做。
荊蒙是真想拍出好作品，他當投資人的最終目的，還是希望能把那些不必要的幹擾都排除出去，讓拍電影這個事情本身變得更純粹一些。
一個凡事都不傻的人，卻在這事情上犯傻，但是又傻得可愛，傻得讓人免不了升起佩服之意。
……
葉熙澤第一次到楚萬的工作室。
比起銀河星燦的規模，以及工作人員的忙碌，楚萬的工作室就顯得“清閑”了很多，也不見有多少人在上班。
一路走進辦公區域，空調打得很暖和，簡潔大方的裝修，墻壁上掛著一些電影的海報，大大小小，有近幾年的電影，也有一些是葉熙澤記憶裏，自己小時候看過或是聽過的片子。
就像是走進了一個呈現電影發展史的展覽館。
葉熙澤對楚萬這個人，除了作品之外沒有太多別的印象，此時因此卻產生了一點好感。
這位楚導看著像是真的很喜歡電影事業。
荊蒙看來是楚萬這邊的常客，刷臉就進，進來之後，直奔人家的辦公室。
然而在他推門而入之前，那門確是先一步自己開了。
從楚萬的辦公室裏飛快地走出來兩個人，一胖一瘦，兩人表情看著都不太好。
葉熙澤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認識瘦的那一位。
楚念寒。
當紅小生之一，紙片人身材的代表之一。
葉熙澤在看到對方感嘆這人也太瘦了的同時，楚念寒也在看葉熙澤。
兩邊的人擦身而過，楚念寒打量了葉熙澤一眼，那一眼的神色並不友善。
就是這一位了，最後害得電影緊急撤檔的人。
葉熙澤也看不上這人。
荊蒙走在前面半步，敲了楚萬的門，在聽到“進”後，就帶著葉熙澤推門而入。
楚萬正準備要泡茶。
楚念寒和他經紀人上門是意外，直接沖上門來把他的計劃都打亂了。
荊蒙打招呼：“楚導喝茶呢？”
“正準備泡上，要不要來一杯？隨便坐，不要客氣。
楚萬擡頭，盯著荊蒙……的身後，跟著一起進來的人。
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不屬於娛樂圈，甚至也和演藝圈不搭邊。
是個素人。
楚萬的眼神很毒，只是看了一眼，便能看個大概出來。
人很瘦，冬天的衣服也擋不住的瘦，這一點外形倒是滿足，還省了特地去減肥這一步。
長相過關，不算是濃眉大眼的帥哥，可也是劍眉星目，五官分開看，每一個都是優秀的級別。
組合在一起，更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最最最重要的是，這氣質確實是合上了，眉眼間透著點冷淡疏離，又因為這份疏離，讓人感覺到幾分距離感，以及貴氣。
這就是一個人的氣質，從裏到外透出來的，可能是天生的長相，也可能與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以及學識修養堆積有關。
無論是哪一種，楚萬非常滿意。
他盯著葉熙澤的眼神逐漸發光。
這茶也不泡了，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一翻，翻出兩張紙來，塞到了葉熙澤的手裏。
“看看，來一段。”
楚萬示意他先看劇本，最基礎的外形條件滿意了，具體最重要的還得看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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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很奇怪。
他看葉熙澤的簡歷，他大學學的專業，和表演沒有一點關系。
荊蒙後知後覺又發現了另一個問題，葉熙澤一個大學生，為什麽要來娛樂公司當藝人助理？他其實有更多其他的選擇。
而看他的意思，本來也沒有想要借此進入娛樂圈的打算。
面試的時候，與他認識的那個應聘者，兩人之間似乎……
荊蒙總覺得葉熙澤身上的迷團似乎越來越多了。
不過眼前，他很快就被葉熙澤的神情吸引了所有註意力。
葉熙澤體會著那段臺詞裏人物的情緒，字裏行間，應該是怨恨的，恨他的兄長，貴為太子，不需要努力，已經擁有了他想要的一切。
而他呢，同是兄弟，人生卻有著天壤之別，他過得朝不保夕，費盡心機，卻是連一副健康的身體都沒有。
怨恨，憤怒，還有隱藏在深處的兄弟之情，未嘗沒有一點後悔之意。
只是似乎一切都來不及了。
葉熙澤口中說出“皇兄”這個臺詞開始，他的視線直視著荊蒙，仿佛荊蒙在他眼中已然成了那一位兄長。
他的所有情緒，都向著眼前這個人湧去。
荊蒙在《竊國》中的角色，正是主角太子。
劇本的臺詞，他早已經再熟悉不過，此時格外容易就被帶入了進去。
直到葉熙澤說完所有的臺詞，荊蒙才註意到，他不僅眼神有戲，他的臺詞也說得十分優秀。
普通話咬字吐音標準是其一，發音重音也全都在點上，那種讓人聽著不舒服的氣泡音更是半點沒有。
如果他不是專門學過的話，那他就是一個天才。
好的演員，無論是只看畫面，還是只聽聲音，都能讓人入戲。
荊蒙沒有想到，他會被葉熙澤的眼神帶入戲，更加沒有想到，對方的臺詞他聽著也沒有找到任何不適合的瑕疵。
甚至，還是加分項。
葉熙澤表演結束，沒有聽到荊蒙的任何評價。
他本來對自己還挺有信心的，但是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頓時就又有一點不安了。
雖然說他在片場學了那麽多年，幾乎全國上下所有有名的大導演，他都見過，現場調-教演員他都跟著學過。
但是真正在人前演戲，他這還是第一次。
看荊蒙一直不說話，葉熙澤只好開口詢問。
“荊總，我演得還可以嗎？”
荊蒙表情覆雜，更多的是驚喜，他輕輕鼓起了掌。
“很好，真的很好，是我撿到寶了……熙澤，你以前真的沒有學過表演嗎？”
活到25歲的葉熙澤確實沒有學過，沒有經歷，他沒有辦法編造，但是他也不能說謊，真說自己是個天才。
他原本也不是個天才。
“我平時挺喜歡看電影的，看的時候，也會跟著模仿，不過不知道到底演得有沒有像回事。”
“放心，你演得非常好！”
荊蒙發自真心地把人好一頓誇獎，然後就拿起手機，給導演楚萬打了個電話。
他現在迫不及待，想要帶著人去見導演，把這個角色定下來。
楚萬很快就接了電話。
“什麽事情啊，這才幾點，你就打我電話？天塌了，地陷了，外星人來地球了，還是你找到男二男三了？”
明顯不是早睡早起，生活規律的中年男人，帶著起床氣嘟囔。
荊蒙難掩愉快，絲毫沒有因此而心生不悅，接著嘴就說：“是啊，楚導你料事如神啊，男二號我給你找著了，怎麽樣，要不要現在看看？”
“找著了？”
電話那頭的人像是立即從床上彈了起來，“找著了，你在哪裏找著的？你在哪踩了狗屎運了？”
真不是楚萬唱衰，這個男二和男三的角色，不說他們從正式準備項目這一年多的時間，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
就是剛準備這個本子的時候，他們就討論過演員的問題，然而，一直沒有發現哪個演員百分百合適。
荊蒙也管不了他那嘴，說：“你就說吧，見不見？”
楚萬人都清醒了，從床上起來，開始往身上套衣服。
“見！怎麽不見！”
荊蒙滿意了。
“行，那我現在帶人去你的工作室，你也快點出來。”
將電話一掛，荊蒙帶著葉熙澤就準備往外走。
“走吧，我們吃飯去。”
葉熙澤：“？？？”
他們不是要去見導演嗎？
可能是葉熙澤臉上的問號太清晰，荊蒙邊走邊解釋。
“楚導是個夜貓子，這會兒估計都沒睡上幾個小時，等他醒醒神，我們吃個飯過去時間正好……等會兒去見了楚導，你也不用緊張，照剛才那樣演，穩了。”
要說影帝大人吧，還是有那麽點子腹黑在身上的。
特別是他現在笑得一臉開朗，說這話的感覺就更強烈了。
這午飯，荊蒙也沒帶葉熙澤去別的地方，就吃了公司的工作餐。
上崗不到幾個小時，老板帶著員工去外面吃大餐，那也挺奇怪的。
吃個員工餐才合理。
至於腦海裏那些味道好、氣氛佳的餐廳，只能等以後兩人再熟一點了。
一定會有機會的。
荊蒙想。
吃完飯，荊蒙開車載著葉熙澤去了楚萬的工作室。
葉熙澤對於楚萬的了解，都來自於重生前，死後跟在淩哲身邊的那些日子。
楚萬是一個成名多年的導演，他名氣怎麽說呢，就算是完全不關心娛樂圈的人，多少也聽過他的名字，看過他的作品。
《竊國》是楚萬準備了多年的一部電影，對於每一個演員，楚萬都有自己的要求，不選到滿意，絕不罷休。
也就是這樣，除了一早就定下的荊蒙這個男一，重要的男二、男三人選，一直沒有選到合適的。
眼看著開機在即，還沒確實演員，真的都快要讓人愁瘋了。
楚萬感覺最近自己的頭禿得有點快，因此在接到荊蒙電話，說找到合適的人選時，那顆焦躁的心立即放下了一半。
他的頭發大概是可以保住了。
荊蒙的要求可不比楚萬低。
楚萬是知道荊蒙的，兩人合作過不止一次，深知這人就是一個體驗派的戲瘋子。
他愛演戲，因此格外看不上那些只為了來圈裏賺錢的“明星”。
也為了拍出優質的作品，幾乎每次他除了主演之外，都還是投資人之一。
盡量掌握更多的主動權。
讓楚萬對荊蒙更高看一眼的，就是這一位雖然想盡辦法掌握主動權，但是在導演這一塊上，他作為投資人加主演，卻從來不會指手畫腳，對導演給予了充分的尊重。
專業的事情就讓專業的人來做。
荊蒙是真想拍出好作品，他當投資人的最終目的，還是希望能把那些不必要的幹擾都排除出去，讓拍電影這個事情本身變得更純粹一些。
一個凡事都不傻的人，卻在這事情上犯傻，但是又傻得可愛，傻得讓人免不了升起佩服之意。
……
葉熙澤第一次到楚萬的工作室。
比起銀河星燦的規模，以及工作人員的忙碌，楚萬的工作室就顯得“清閑”了很多，也不見有多少人在上班。
一路走進辦公區域，空調打得很暖和，簡潔大方的裝修，墻壁上掛著一些電影的海報，大大小小，有近幾年的電影，也有一些是葉熙澤記憶裏，自己小時候看過或是聽過的片子。
就像是走進了一個呈現電影發展史的展覽館。
葉熙澤對楚萬這個人，除了作品之外沒有太多別的印象，此時因此卻產生了一點好感。
這位楚導看著像是真的很喜歡電影事業。
荊蒙看來是楚萬這邊的常客，刷臉就進，進來之後，直奔人家的辦公室。
然而在他推門而入之前，那門確是先一步自己開了。
從楚萬的辦公室裏飛快地走出來兩個人，一胖一瘦，兩人表情看著都不太好。
葉熙澤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認識瘦的那一位。
楚念寒。
當紅小生之一，紙片人身材的代表之一。
葉熙澤在看到對方感嘆這人也太瘦了的同時，楚念寒也在看葉熙澤。
兩邊的人擦身而過，楚念寒打量了葉熙澤一眼，那一眼的神色並不友善。
就是這一位了，最後害得電影緊急撤檔的人。
葉熙澤也看不上這人。
荊蒙走在前面半步，敲了楚萬的門，在聽到“進”後，就帶著葉熙澤推門而入。
楚萬正準備要泡茶。
楚念寒和他經紀人上門是意外，直接沖上門來把他的計劃都打亂了。
荊蒙打招呼：“楚導喝茶呢？”
“正準備泡上，要不要來一杯？隨便坐，不要客氣。
楚萬擡頭，盯著荊蒙……的身後，跟著一起進來的人。
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不屬於娛樂圈，甚至也和演藝圈不搭邊。
是個素人。
楚萬的眼神很毒，只是看了一眼，便能看個大概出來。
人很瘦，冬天的衣服也擋不住的瘦，這一點外形倒是滿足，還省了特地去減肥這一步。
長相過關，不算是濃眉大眼的帥哥，可也是劍眉星目，五官分開看，每一個都是優秀的級別。
組合在一起，更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最最最重要的是，這氣質確實是合上了，眉眼間透著點冷淡疏離，又因為這份疏離，讓人感覺到幾分距離感，以及貴氣。
這就是一個人的氣質，從裏到外透出來的，可能是天生的長相，也可能與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以及學識修養堆積有關。
無論是哪一種，楚萬非常滿意。
他盯著葉熙澤的眼神逐漸發光。
這茶也不泡了，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一翻，翻出兩張紙來，塞到了葉熙澤的手裏。
“看看，來一段。”
楚萬示意他先看劇本，最基礎的外形條件滿意了，具體最重要的還得看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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