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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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竊國》的劇本已經打磨了好幾年，所有的劇情和人物形象，基本上都已經在楚萬的腦海裏。
他需要什麽樣的感覺，心裏十分有數。
這部電影中太子的形象不用說，荊蒙很適合，長相、氣勢，他一樣不缺，可以說在楚萬心裏是完美的不二人選。
一直卡住沒有定下來的六皇子，則是個病秧子形象，身體不好，從小到大，倒有大半時間是在寺廟裏休養。
這個角色要求演員偏瘦弱，但是作為皇子，他在外形消瘦的同時，還是要有那一份貴氣與上位者的氣勢存在。
年輕一輩的藝人演員裏，一抓一大把的花美男、偶像愛豆，只這個類型實在太少了，讓人家瘦脫了相，人家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憑的就是個靠臉吃飯，誰也不願意砸自己的飯碗。
而真瘦的到要求的也有，就像剛才自己找上門來的楚念寒，外形是不是符合先不說，平時他都因為身材而倍受爭議，如果用他演六皇子，楚萬都不用多想，就能預計到自己的電影一上線，身材的架肯定得吵。
他要找的是一個符合角色的演員，而不是用演員帶來的流量炒電影。
他的電影和故事，不需要借助這個流量。
而有了一些年紀的老演員，氣質有合適的，也願意貼合角色調整體重外形。
但是年紀不合適，硬讓四十幾的演一個十八二十的，楚萬自己都覺得看著眼要瞎。
他可不想自己的電影上映之後，大家的關註點不放在體型上了，又都放在演員裝嫩這上面。
葉熙澤這樣的體型、年紀和氣質，都剛剛好。
祈禱他的演技也能過關。
這大概放在整個演藝圈都挺少見的，楚萬這個導演，簡直比葉熙澤這個即將要試鏡的人還要緊張。
……
葉熙澤拿到兩張紙的劇本，看到上面的內容後，他看了一眼荊蒙，表情有點奇怪。
楚萬讓葉熙澤試的片段，正好是之前荊蒙讓葉熙澤試的那一段。
比起荊蒙給的那段臺詞，楚萬給的更長一點，不過也相差不遠。
這個人……
他如果不當演員的話，也許也可以去當個高中老師？
壓題這麽厲害，說不定能給他壓出個高考狀元來也不是不可能。
葉熙澤很快就把自己的思緒收了回來。
他把註意力放回到了劇本上，臺詞不長，又是已經看過一遍，這一次，他記得更快了。
葉熙澤再擡頭，問：“我現在開始嗎？”
楚萬小雞啄米似地點頭：“開始開始。”
他比當事人更加迫不及待。
葉熙澤輕輕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整個人沈浸到劇本和人物的情緒之中去。
他再睜眼，臺詞從他的嘴裏緩緩說出口。
有了第一次的表演，這一次葉熙澤表現得比上一次要更好一些，情緒更到位。
他自己是這麽覺得的。
直到他的表演結束。
坐在那裏的兩人都沒有立即說話，表情也看不出是什麽意思。
楚萬隔了好一會兒，才激動地一拍大腿。
“……老荊啊，我必須要說，你是有點子運氣在身上的，這樣的新人，你是從哪裏找出來的？說你踩狗屎運，我都說小了，你踩的是牛屎啊！牛！”
荊蒙差點一口把茶水噴出來。
“楚導，你是沒有形容詞了？”
不是狗屎就是牛屎，還讓他怎麽直視自己的運氣？
楚萬卻是笑得眼都瞇了起來，看得出來對於葉熙澤是再滿意不過。
荊蒙看得直搖頭，算了算了，其他都不重要，男二的演員確定下來了就好。
荊蒙說：“那楚導今天就把合同簽了？”
楚萬心情好了，也有心開玩笑了。
他故意板了一下臉，說：“怎麽就簽了？誰說要簽了？”
荊蒙淡淡地哦了一聲，說：“楚導看不上啊，那算了，我帶人走了，男二的人選楚導你自己慢慢找吧。”
楚萬斜了他一眼，緩了兩秒，才笑罵：“和我使這心眼子呢？行了行了，等會兒就把合同簽了，要是放過了他演六皇子，我自己都不放過我自己。”
葉熙澤剛才的表現雖然還有生澀的地方，但是總的來說，他有靈氣。
是個會演的。
再調-教調-教，絕對是個優秀的演員。
荊蒙滿意了，又調侃了兩句。
楚萬和他的關系，也不會真生氣，好氣又好笑完，心情還算不錯，兩人聊起了電影別的相關。
楚萬驚喜完，剩下還有一半的憂愁：“就差一個男三號了，感覺這個也不好找，要身手好，年紀輕，這就不容易，還要投緣，唉。”
荊蒙安慰了他幾句，說不急，肯定能找到人，他這邊已經看到一個差不多合適的，正在接觸，到時候也帶來給楚萬看看。
葉熙澤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坐了回來，心裏慢了一拍，才浮上喜悅。
以及依舊帶著大半的不真實感。
他拿到這個角色了？
電影男二？
導演楚萬，男一荊蒙？
葉熙澤心想，也就一天，這世界的變化真的出乎人意料的快。
但是重生都已經發生了，他的人生軌跡也發生改變，也不算太奇怪不是嗎？
如果人生還是朝著既定的方向而去，那他才要哭了。
葉熙澤的心情多少有點感慨，讓自己從思緒裏抽離回來。
然後他一轉頭，正好聽到楚萬那句“要頭圓”，表情一下子就有點繃不住了。
娛樂圈這麽草率的嗎？
找演員，要頭圓的？
又回味了一下，葉熙澤覺得楚萬說的應該是“投緣”。
……
不過，就算是投緣，這和草率離得好像也不遠。
從楚萬的工作室出來，葉熙澤覺得自己有點暈乎。
倒不是因為聽到了大導演和大影帝一些奇怪的對話，而是純喝茶喝多了。
楚導的茶，那可能不是茶，是酒。
楚萬人才到中年，但是中年男人的那點興趣愛好已經精準把握，泡茶手藝十分不錯，葉熙澤被灌了一肚子茶水。
也就荊蒙油鹽不進，喝了一杯之後，無論怎麽勸就再也不喝了，被楚萬連著說了好幾句這人無趣，不懂茶，也不懂得體貼人，以後找了對象這日子啊還不知道要怎麽過。
最後那點茶水一半就全進了葉熙澤的肚子。
荊蒙註意著他的表情，看他樣子，覺得這樣子簡直太可愛了。
他說：“你應該看得出來，楚導和我的關系不錯。”
葉熙澤轉頭看他，在想這話是什麽意思。
荊蒙說：“所以你下次要是不想喝他的茶，直接就別喝，他不會生氣。”
葉熙澤：“……”這話不早說！
荊蒙再次被對方無意識流露出來的表情萌到了。
這氣鼓鼓的樣子，好想捏他的臉。
咳咳。
荊蒙也沒忘替自己解釋：“我給你使眼色了。”
是他自己沒有接收到，真不能怪他。
葉熙澤忍了一下，沒忍住，吐槽：“下次可以改發微信。”
不要考驗一個剛入職都沒滿一天的員工，和老板之間的默契指數。
荊蒙以手握拳，抵唇。
“哈，好，下次一定發微信給你，提醒你。”
葉熙澤：“……”
影帝大人，你人設 ooc 了。
他以前是真沒見過荊蒙的這一面，這人那會兒在淩哲面前，也算是私底下，從來就不見他這麽皮過。
兩人出了楚萬的工作室，回到車上。
荊蒙看了一眼時間，還早。
就是因為時間太早，剛才他們還拒絕了楚萬的晚餐邀約。
荊蒙這位影帝大人還是挺體貼的，說：“今天你是來應聘的，也是第一天上班，就早點下班吧？你住哪裏，我順路送你過去。”
葉熙澤就算沒上過班，也知道不該讓老板送自己。
趕緊說：“不用，荊總！我自己回去就行，我住的地方離回公司的路也不順路，不麻煩你了。”
說著，已經坐上車的葉熙澤轉身就想要下車。
荊蒙眼疾手快，一把將門鎖了。
“就算不順路，也等我把你載回公司。”
他無奈地說。
葉熙澤聽到車門鎖的聲音，動作只好停了下來。
“謝謝荊總。”
他轉回頭，道謝。
讓老板送回去不好，但是拒絕老板真心誠意的順風車，好像老板也不怎麽開心？
荊蒙示意他系好安全帶，說：“正好回去的路上，我們也再聊聊電影的事情，接下來時間應該挺緊的，事情也很多。”
葉熙澤嘴上說著“好”，領悟，原來老板是要在路上聊工作。
不過現在的時間還是上班時間，老板聊什麽，他都沒有意見。
他伸手去拉安全帶，拉了兩下，好像是被卡住了，抽不出來。
影帝大人的車子算不上豪車，但是七八十萬的車子，也不差了，不至於說安全帶壞了吧？
葉熙澤心想，自己不會手黑成這樣，這種事情都能讓他趕上？
註意力一直在他身上的荊蒙立即就發現了他這邊的異常。
“怎麽了，卡住了嗎？這個位子平時沒有人坐，可能壞了……”
他按下了自己安全帶的扣子，探過身去，伸手帶著一抽——
一下子就抽了出來。
一瞬間，兩人都沈默了。
現在這個動作，荊蒙右手撐在葉熙澤的坐椅上，左手這麽過來抽安全帶，幾乎把人給“壁咚”了。
偶像劇橋段裏少不了這一段。
葉熙澤感覺到安全帶沒卡了，他的腦子倒是卡了一秒。
“剛才，它是真的抽不出來……”
而不是在學淩哲，故意騙人來“車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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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國》的劇本已經打磨了好幾年，所有的劇情和人物形象，基本上都已經在楚萬的腦海裏。
他需要什麽樣的感覺，心裏十分有數。
這部電影中太子的形象不用說，荊蒙很適合，長相、氣勢，他一樣不缺，可以說在楚萬心裏是完美的不二人選。
一直卡住沒有定下來的六皇子，則是個病秧子形象，身體不好，從小到大，倒有大半時間是在寺廟裏休養。
這個角色要求演員偏瘦弱，但是作為皇子，他在外形消瘦的同時，還是要有那一份貴氣與上位者的氣勢存在。
年輕一輩的藝人演員裏，一抓一大把的花美男、偶像愛豆，只這個類型實在太少了，讓人家瘦脫了相，人家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憑的就是個靠臉吃飯，誰也不願意砸自己的飯碗。
而真瘦的到要求的也有，就像剛才自己找上門來的楚念寒，外形是不是符合先不說，平時他都因為身材而倍受爭議，如果用他演六皇子，楚萬都不用多想，就能預計到自己的電影一上線，身材的架肯定得吵。
他要找的是一個符合角色的演員，而不是用演員帶來的流量炒電影。
他的電影和故事，不需要借助這個流量。
而有了一些年紀的老演員，氣質有合適的，也願意貼合角色調整體重外形。
但是年紀不合適，硬讓四十幾的演一個十八二十的，楚萬自己都覺得看著眼要瞎。
他可不想自己的電影上映之後，大家的關註點不放在體型上了，又都放在演員裝嫩這上面。
葉熙澤這樣的體型、年紀和氣質，都剛剛好。
祈禱他的演技也能過關。
這大概放在整個演藝圈都挺少見的，楚萬這個導演，簡直比葉熙澤這個即將要試鏡的人還要緊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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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萬讓葉熙澤試的片段，正好是之前荊蒙讓葉熙澤試的那一段。
比起荊蒙給的那段臺詞，楚萬給的更長一點，不過也相差不遠。
這個人……
他如果不當演員的話，也許也可以去當個高中老師？
壓題這麽厲害，說不定能給他壓出個高考狀元來也不是不可能。
葉熙澤很快就把自己的思緒收了回來。
他把註意力放回到了劇本上，臺詞不長，又是已經看過一遍，這一次，他記得更快了。
葉熙澤再擡頭，問：“我現在開始嗎？”
楚萬小雞啄米似地點頭：“開始開始。”
他比當事人更加迫不及待。
葉熙澤輕輕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整個人沈浸到劇本和人物的情緒之中去。
他再睜眼，臺詞從他的嘴裏緩緩說出口。
有了第一次的表演，這一次葉熙澤表現得比上一次要更好一些，情緒更到位。
他自己是這麽覺得的。
直到他的表演結束。
坐在那裏的兩人都沒有立即說話，表情也看不出是什麽意思。
楚萬隔了好一會兒，才激動地一拍大腿。
“……老荊啊，我必須要說，你是有點子運氣在身上的，這樣的新人，你是從哪裏找出來的？說你踩狗屎運，我都說小了，你踩的是牛屎啊！牛！”
荊蒙差點一口把茶水噴出來。
“楚導，你是沒有形容詞了？”
不是狗屎就是牛屎，還讓他怎麽直視自己的運氣？
楚萬卻是笑得眼都瞇了起來，看得出來對於葉熙澤是再滿意不過。
荊蒙看得直搖頭，算了算了，其他都不重要，男二的演員確定下來了就好。
荊蒙說：“那楚導今天就把合同簽了？”
楚萬心情好了，也有心開玩笑了。
他故意板了一下臉，說：“怎麽就簽了？誰說要簽了？”
荊蒙淡淡地哦了一聲，說：“楚導看不上啊，那算了，我帶人走了，男二的人選楚導你自己慢慢找吧。”
楚萬斜了他一眼，緩了兩秒，才笑罵：“和我使這心眼子呢？行了行了，等會兒就把合同簽了，要是放過了他演六皇子，我自己都不放過我自己。”
葉熙澤剛才的表現雖然還有生澀的地方，但是總的來說，他有靈氣。
是個會演的。
再調-教調-教，絕對是個優秀的演員。
荊蒙滿意了，又調侃了兩句。
楚萬和他的關系，也不會真生氣，好氣又好笑完，心情還算不錯，兩人聊起了電影別的相關。
楚萬驚喜完，剩下還有一半的憂愁：“就差一個男三號了，感覺這個也不好找，要身手好，年紀輕，這就不容易，還要投緣，唉。”
荊蒙安慰了他幾句，說不急，肯定能找到人，他這邊已經看到一個差不多合適的，正在接觸，到時候也帶來給楚萬看看。
葉熙澤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坐了回來，心裏慢了一拍，才浮上喜悅。
以及依舊帶著大半的不真實感。
他拿到這個角色了？
電影男二？
導演楚萬，男一荊蒙？
葉熙澤心想，也就一天，這世界的變化真的出乎人意料的快。
但是重生都已經發生了，他的人生軌跡也發生改變，也不算太奇怪不是嗎？
如果人生還是朝著既定的方向而去，那他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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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這麽草率的嗎？
找演員，要頭圓的？
又回味了一下，葉熙澤覺得楚萬說的應該是“投緣”。
……
不過，就算是投緣，這和草率離得好像也不遠。
從楚萬的工作室出來，葉熙澤覺得自己有點暈乎。
倒不是因為聽到了大導演和大影帝一些奇怪的對話，而是純喝茶喝多了。
楚導的茶，那可能不是茶，是酒。
楚萬人才到中年，但是中年男人的那點興趣愛好已經精準把握，泡茶手藝十分不錯，葉熙澤被灌了一肚子茶水。
也就荊蒙油鹽不進，喝了一杯之後，無論怎麽勸就再也不喝了，被楚萬連著說了好幾句這人無趣，不懂茶，也不懂得體貼人，以後找了對象這日子啊還不知道要怎麽過。
最後那點茶水一半就全進了葉熙澤的肚子。
荊蒙註意著他的表情，看他樣子，覺得這樣子簡直太可愛了。
他說：“你應該看得出來，楚導和我的關系不錯。”
葉熙澤轉頭看他，在想這話是什麽意思。
荊蒙說：“所以你下次要是不想喝他的茶，直接就別喝，他不會生氣。”
葉熙澤：“……”這話不早說！
荊蒙再次被對方無意識流露出來的表情萌到了。
這氣鼓鼓的樣子，好想捏他的臉。
咳咳。
荊蒙也沒忘替自己解釋：“我給你使眼色了。”
是他自己沒有接收到，真不能怪他。
葉熙澤忍了一下，沒忍住，吐槽：“下次可以改發微信。”
不要考驗一個剛入職都沒滿一天的員工，和老板之間的默契指數。
荊蒙以手握拳，抵唇。
“哈，好，下次一定發微信給你，提醒你。”
葉熙澤：“……”
影帝大人，你人設 ooc 了。
他以前是真沒見過荊蒙的這一面，這人那會兒在淩哲面前，也算是私底下，從來就不見他這麽皮過。
兩人出了楚萬的工作室，回到車上。
荊蒙看了一眼時間，還早。
就是因為時間太早，剛才他們還拒絕了楚萬的晚餐邀約。
荊蒙這位影帝大人還是挺體貼的，說：“今天你是來應聘的，也是第一天上班，就早點下班吧？你住哪裏，我順路送你過去。”
葉熙澤就算沒上過班，也知道不該讓老板送自己。
趕緊說：“不用，荊總！我自己回去就行，我住的地方離回公司的路也不順路，不麻煩你了。”
說著，已經坐上車的葉熙澤轉身就想要下車。
荊蒙眼疾手快，一把將門鎖了。
“就算不順路，也等我把你載回公司。”
他無奈地說。
葉熙澤聽到車門鎖的聲音，動作只好停了下來。
“謝謝荊總。”
他轉回頭，道謝。
讓老板送回去不好，但是拒絕老板真心誠意的順風車，好像老板也不怎麽開心？
荊蒙示意他系好安全帶，說：“正好回去的路上，我們也再聊聊電影的事情，接下來時間應該挺緊的，事情也很多。”
葉熙澤嘴上說著“好”，領悟，原來老板是要在路上聊工作。
不過現在的時間還是上班時間，老板聊什麽，他都沒有意見。
他伸手去拉安全帶，拉了兩下，好像是被卡住了，抽不出來。
影帝大人的車子算不上豪車，但是七八十萬的車子，也不差了，不至於說安全帶壞了吧？
葉熙澤心想，自己不會手黑成這樣，這種事情都能讓他趕上？
註意力一直在他身上的荊蒙立即就發現了他這邊的異常。
“怎麽了，卡住了嗎？這個位子平時沒有人坐，可能壞了……”
他按下了自己安全帶的扣子，探過身去，伸手帶著一抽——
一下子就抽了出來。
一瞬間，兩人都沈默了。
現在這個動作，荊蒙右手撐在葉熙澤的坐椅上，左手這麽過來抽安全帶，幾乎把人給“壁咚”了。
偶像劇橋段裏少不了這一段。
葉熙澤感覺到安全帶沒卡了，他的腦子倒是卡了一秒。
“剛才，它是真的抽不出來……”
而不是在學淩哲，故意騙人來“車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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