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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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們的關系很好？”
金發黑皮的服務員笑吟吟地站在桌子旁，看著他們兩個點餐完畢，才拿著菜單走回到櫃臺裏。一整套流程熟練又自然，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艾薇托著下頜，看著他的背影逐漸遠離，卻突然開口詢問。
姬矢準微微楞了一下，“能看得出來嗎？”
“因為我很了解前輩嘛。”少女眨了下眼睛，“其實不明顯的。”
“......”
“怎麽了？露出這個表情？”這麽苦大仇深，總不會是我剛才說了什麽很可怕的東西吧？還是說......
“也許，這位先生的身份，有億點點覆雜？”
艾薇壓低了聲音，確定不會有人聽到自己的發言。
姬矢準沈默了好幾秒。
“我們先討論另一件事。”他選擇轉移話題，“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解毒劑是指——”
這一招對艾薇來說永遠是有用的，無論對方的話題轉移得有多生硬。
她正襟危坐。
“我說了。莉莉找到了一點關於這個組織的線索，但是，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我們得引蛇出洞。”
——可這和解毒劑有什麽關系？
姬矢準的眼神清晰地表達出了這個含義。
“那個組織最近好像在搜集生化方面的科學家。我只得稍微轉移下科研方向了。”艾薇攤手，“氰'化物的解毒劑此前就有，但不良反應較大，乙二胺四乙酸二鈷甚至是致癌物。我想，大家也許需要一款廉價的、可以隨身攜帶的解毒劑，最好使用後不會有後遺癥。”
至於為什麽做氰'化物的解毒劑......
這還用問嗎？
以米花的氰'化物殺人頻率，大家沒有想方設法，隨身攜帶解毒劑，艾薇才是真的不能理解。
當然，市場上大多數的氰'化物解毒劑是不能私買的。比如亞硝酸鹽，這東西本身就有毒，要是讓大家隨便買，那就會出現成堆的“亞硝酸鹽殺人案”了。他們可能不是不想買，而是買不到......
......
那氰'化物他們是怎麽買到的？
艾薇想得頭疼，決定不再去思考這個問題。
“這個藥本身沒有毒性，如果正常人不小心攝入，只會有輕微的不適感，比如短暫的惡心和腹瀉。”當然，以米花的犯罪率，更有可能是別人“不小心”，這話就不用說了。“中毒者的不良反應會稍微明顯一點，可能會出現頭疼和低燒，但癥狀會很輕微。”
她從挎包裏摸出一支很小巧的註射器，裏面裝著淺藍色的液體，澄澈透明，顏色非常漂亮。
“這些不良反應，我本可以通過調整藥劑成分，繼續減弱的。但這是價格最低廉的配方了，也沒有任何的危險性，普通人可以隨身攜帶。”艾薇把註射器遞給姬矢準，示意他看一下，“你覺得如何？”
姬矢準：......
“這個研究會不會太簡單了點，引不出那個組織？沒辦法，兩天的時間太短了，我到底是比不上希卡利長官的，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你覺得如何呢，前輩？如果不夠保險，我再開一個新的研究項目？只是，這麽做的話，得再給我一周或者半個月的時間。”
姬矢準：............
黑發的少女歪了歪腦袋，表情是真切的疑惑。
“前輩？你怎麽不說話了？”
*
*
*
“看，小蘭，那是姬矢警官嗎？是姬矢警官吧！”
隔了幾張桌子的位置，鈴木園子正攥著毛利蘭的手腕，語氣激動，“我居然能看到姬矢警官和女孩子坐在一起，今天是什麽日子？”
“咦？真的是姬矢警官。”
毛利蘭看過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也不怪她驚訝。姬矢準在米花七年，是知名的工作狂。雙休日，他主動幫同事代班，或是外出調查一些積累下來的疑難雜案；逢年過節，他幫著交警管理公路秩序，和消防員一起救火救災，送自己遇到的小偷和強盜去吃豬排飯。如果上級逼著他休息，他就自閉在家，幾乎不出門。據可靠情報，他是在家裏偷偷看卷宗，處理文件。
很少有人能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穿著淺色的常服，坐在店裏，端著一杯飲料，完全是處於休假的狀態。總是緊繃的面孔都顯得柔和三分。
“難道是姬矢警官終於找到女朋友了？”園子壓低了嗓音，還是遮不住自己吃瓜的激動，“我覺得艾薇小姐和他很般配唉，重要的是，姬矢警官居然能這樣笑......糟糕，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我好好奇啊！”
我能不能過去吃瓜？比如悄悄的，悄悄的靠近——
園子躍躍欲試，甚至想要把閨蜜一起拽過去吃瓜。
小蘭陷入了遲疑。
“這樣不太好吧，園子，姬矢警官可能不想要我們打擾他。”
“哎呀，我會很小心的，不讓他們兩個發現。再說，我們也許還能幫忙呢？姬矢警官沈默寡言，萬一艾薇小姐覺得他太無聊，該怎麽辦？這時候就該我們兩個出馬了，走走走——”
“園子......”
小蘭十分無奈。
她還想要說什麽，卻被一個刺耳的聲音打斷。
“松島！”
“砰——！”
是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
之前那個油嘴滑舌男捂著胸口，痛苦地跌倒在地，五官幾乎扭曲。椅子被他帶倒，飲料也灑了他一身，多餘的水液順著地板緩緩向外蔓延。
他的未婚妻驚惶地跪倒在他面前，雙手顫抖，鉆戒折射出的光芒刺得人頭暈眼花。
“松島，你怎麽了？你別嚇我松島，松島——！”
短暫的寂靜後，整個咖啡廳都變得騷亂起來。
但他們的反應都沒有某個科學家快。
“讓開，麻煩讓一下！”
這女孩簡直像是會閃現，柯南才眨了一下眼睛，她已經從自己的座位處竄到男人面前，甚至擠開了一個金發黑皮的服務員（？），接著註射器就紮進了男人的脖頸......
“你做什麽！”
女人楞了好幾秒，才尖叫出聲，想要把艾薇推開。
她失敗了。
因為她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攥住。
姬矢準好像也是突然就出現在了這裏。他將艾薇擋在自己身後，同時鉗制著面前情緒崩潰的女子，不讓她妨礙到艾薇的動作。
這時候，少女已經把整管藥水都推了進去。
然後試了一下這個男人的心跳。
“幸好，還來得及，能救得回來。”她松了一口氣，站起身，慢半拍地給這位過於激動的未婚妻解釋。“我剛才註射的是氰'化物的特效解毒劑，剛才的情況太緊急，我沒時間解釋了，就......等他醒來後，可能會有輕微的發燒和腹瀉的癥狀，需要送他去醫院嗎？”
女人楞楞地看著她，好像還不理解情況。
“......特效解毒劑？”
她機械地把這個詞重覆了一遍。
艾薇小雞啄米式點頭。
“是的哦。你的未婚夫已經沒事啦。”
“可是。”旁觀的安室透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舌頭，他試探著問，“這個解毒劑的顏色，好像跟我見過的，不太一樣？”
“因為是新研發出來的。”還沒上市呢。你當然沒見過了。
艾薇明智地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她是救人心切，也確定這藥沒有問題。可這位未婚妻如果知道，自己在她未婚夫身上用了這種“沒有經過臨床試驗”的藥物，她多半會再次情緒崩潰吧。自己還是不要刺激她了。
金發黑皮的服務員好像有些吐魂。
“研制？誰研制的？”
“呃......”您怎麽了，安室先生，你說話的語氣好奇怪哦。有那麽一點點嚇人。
“難道是你嗎，艾薇小姐？”
“不，不行嗎？”
也沒人規定我會搞計算機，就不能了解生化知識吧？
還有，安室先生，你這個表情真的好奇怪，你也不小心吃錯東西了？
安室透看了她一會兒，終於露出一個，嗯，微妙的笑容。
“不，什麽問題都沒有，艾薇小姐。”
我只是覺得，這個flag倒得也太快了，僅此而已。
.......
不要把自己送進黑衣組織的關註圈啊！那群家夥會把你綁進他們的實驗室的！島國的未來又要缺一塊拼圖了！艾薇小姐！！！
安室透甚至想要抓住這姑娘的肩膀，瘋狂搖晃幾下。
旁邊的柯南早就露出了半月眼。
*
*
*
當然，現在更重要的問題是——
“又是你啊，柯南，這次毛利老弟不在嗎？”
“哈，哈哈......”
柯南和目暮警官大眼瞪小眼。
警車呼嘯而至，一群警察包圍了現場，開始調查這場兇殺案......好的，現在是殺人未遂了。
他們本來是在詢問當事人的三個好朋友，過了一會兒後，幾個警察又走到了艾薇的面前。
“艾薇小姐，我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他們的表情非常嚴肅。
艾薇有些迷茫。
“......好的？”
原來這件事跟我還有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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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發黑皮的服務員笑吟吟地站在桌子旁，看著他們兩個點餐完畢，才拿著菜單走回到櫃臺裏。一整套流程熟練又自然，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艾薇托著下頜，看著他的背影逐漸遠離，卻突然開口詢問。
姬矢準微微楞了一下，“能看得出來嗎？”
“因為我很了解前輩嘛。”少女眨了下眼睛，“其實不明顯的。”
“......”
“怎麽了？露出這個表情？”這麽苦大仇深，總不會是我剛才說了什麽很可怕的東西吧？還是說......
“也許，這位先生的身份，有億點點覆雜？”
艾薇壓低了聲音，確定不會有人聽到自己的發言。
姬矢準沈默了好幾秒。
“我們先討論另一件事。”他選擇轉移話題，“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解毒劑是指——”
這一招對艾薇來說永遠是有用的，無論對方的話題轉移得有多生硬。
她正襟危坐。
“我說了。莉莉找到了一點關於這個組織的線索，但是，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我們得引蛇出洞。”
——可這和解毒劑有什麽關系？
姬矢準的眼神清晰地表達出了這個含義。
“那個組織最近好像在搜集生化方面的科學家。我只得稍微轉移下科研方向了。”艾薇攤手，“氰'化物的解毒劑此前就有，但不良反應較大，乙二胺四乙酸二鈷甚至是致癌物。我想，大家也許需要一款廉價的、可以隨身攜帶的解毒劑，最好使用後不會有後遺癥。”
至於為什麽做氰'化物的解毒劑......
這還用問嗎？
以米花的氰'化物殺人頻率，大家沒有想方設法，隨身攜帶解毒劑，艾薇才是真的不能理解。
當然，市場上大多數的氰'化物解毒劑是不能私買的。比如亞硝酸鹽，這東西本身就有毒，要是讓大家隨便買，那就會出現成堆的“亞硝酸鹽殺人案”了。他們可能不是不想買，而是買不到......
......
那氰'化物他們是怎麽買到的？
艾薇想得頭疼，決定不再去思考這個問題。
“這個藥本身沒有毒性，如果正常人不小心攝入，只會有輕微的不適感，比如短暫的惡心和腹瀉。”當然，以米花的犯罪率，更有可能是別人“不小心”，這話就不用說了。“中毒者的不良反應會稍微明顯一點，可能會出現頭疼和低燒，但癥狀會很輕微。”
她從挎包裏摸出一支很小巧的註射器，裏面裝著淺藍色的液體，澄澈透明，顏色非常漂亮。
“這些不良反應，我本可以通過調整藥劑成分，繼續減弱的。但這是價格最低廉的配方了，也沒有任何的危險性，普通人可以隨身攜帶。”艾薇把註射器遞給姬矢準，示意他看一下，“你覺得如何？”
姬矢準：......
“這個研究會不會太簡單了點，引不出那個組織？沒辦法，兩天的時間太短了，我到底是比不上希卡利長官的，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你覺得如何呢，前輩？如果不夠保險，我再開一個新的研究項目？只是，這麽做的話，得再給我一周或者半個月的時間。”
姬矢準：............
黑發的少女歪了歪腦袋，表情是真切的疑惑。
“前輩？你怎麽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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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蘭，那是姬矢警官嗎？是姬矢警官吧！”
隔了幾張桌子的位置，鈴木園子正攥著毛利蘭的手腕，語氣激動，“我居然能看到姬矢警官和女孩子坐在一起，今天是什麽日子？”
“咦？真的是姬矢警官。”
毛利蘭看過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也不怪她驚訝。姬矢準在米花七年，是知名的工作狂。雙休日，他主動幫同事代班，或是外出調查一些積累下來的疑難雜案；逢年過節，他幫著交警管理公路秩序，和消防員一起救火救災，送自己遇到的小偷和強盜去吃豬排飯。如果上級逼著他休息，他就自閉在家，幾乎不出門。據可靠情報，他是在家裏偷偷看卷宗，處理文件。
很少有人能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穿著淺色的常服，坐在店裏，端著一杯飲料，完全是處於休假的狀態。總是緊繃的面孔都顯得柔和三分。
“難道是姬矢警官終於找到女朋友了？”園子壓低了嗓音，還是遮不住自己吃瓜的激動，“我覺得艾薇小姐和他很般配唉，重要的是，姬矢警官居然能這樣笑......糟糕，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我好好奇啊！”
我能不能過去吃瓜？比如悄悄的，悄悄的靠近——
園子躍躍欲試，甚至想要把閨蜜一起拽過去吃瓜。
小蘭陷入了遲疑。
“這樣不太好吧，園子，姬矢警官可能不想要我們打擾他。”
“哎呀，我會很小心的，不讓他們兩個發現。再說，我們也許還能幫忙呢？姬矢警官沈默寡言，萬一艾薇小姐覺得他太無聊，該怎麽辦？這時候就該我們兩個出馬了，走走走——”
“園子......”
小蘭十分無奈。
她還想要說什麽，卻被一個刺耳的聲音打斷。
“松島！”
“砰——！”
是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
之前那個油嘴滑舌男捂著胸口，痛苦地跌倒在地，五官幾乎扭曲。椅子被他帶倒，飲料也灑了他一身，多餘的水液順著地板緩緩向外蔓延。
他的未婚妻驚惶地跪倒在他面前，雙手顫抖，鉆戒折射出的光芒刺得人頭暈眼花。
“松島，你怎麽了？你別嚇我松島，松島——！”
短暫的寂靜後，整個咖啡廳都變得騷亂起來。
但他們的反應都沒有某個科學家快。
“讓開，麻煩讓一下！”
這女孩簡直像是會閃現，柯南才眨了一下眼睛，她已經從自己的座位處竄到男人面前，甚至擠開了一個金發黑皮的服務員（？），接著註射器就紮進了男人的脖頸......
“你做什麽！”
女人楞了好幾秒，才尖叫出聲，想要把艾薇推開。
她失敗了。
因為她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攥住。
姬矢準好像也是突然就出現在了這裏。他將艾薇擋在自己身後，同時鉗制著面前情緒崩潰的女子，不讓她妨礙到艾薇的動作。
這時候，少女已經把整管藥水都推了進去。
然後試了一下這個男人的心跳。
“幸好，還來得及，能救得回來。”她松了一口氣，站起身，慢半拍地給這位過於激動的未婚妻解釋。“我剛才註射的是氰'化物的特效解毒劑，剛才的情況太緊急，我沒時間解釋了，就......等他醒來後，可能會有輕微的發燒和腹瀉的癥狀，需要送他去醫院嗎？”
女人楞楞地看著她，好像還不理解情況。
“......特效解毒劑？”
她機械地把這個詞重覆了一遍。
艾薇小雞啄米式點頭。
“是的哦。你的未婚夫已經沒事啦。”
“可是。”旁觀的安室透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舌頭，他試探著問，“這個解毒劑的顏色，好像跟我見過的，不太一樣？”
“因為是新研發出來的。”還沒上市呢。你當然沒見過了。
艾薇明智地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她是救人心切，也確定這藥沒有問題。可這位未婚妻如果知道，自己在她未婚夫身上用了這種“沒有經過臨床試驗”的藥物，她多半會再次情緒崩潰吧。自己還是不要刺激她了。
金發黑皮的服務員好像有些吐魂。
“研制？誰研制的？”
“呃......”您怎麽了，安室先生，你說話的語氣好奇怪哦。有那麽一點點嚇人。
“難道是你嗎，艾薇小姐？”
“不，不行嗎？”
也沒人規定我會搞計算機，就不能了解生化知識吧？
還有，安室先生，你這個表情真的好奇怪，你也不小心吃錯東西了？
安室透看了她一會兒，終於露出一個，嗯，微妙的笑容。
“不，什麽問題都沒有，艾薇小姐。”
我只是覺得，這個flag倒得也太快了，僅此而已。
.......
不要把自己送進黑衣組織的關註圈啊！那群家夥會把你綁進他們的實驗室的！島國的未來又要缺一塊拼圖了！艾薇小姐！！！
安室透甚至想要抓住這姑娘的肩膀，瘋狂搖晃幾下。
旁邊的柯南早就露出了半月眼。
*
*
*
當然，現在更重要的問題是——
“又是你啊，柯南，這次毛利老弟不在嗎？”
“哈，哈哈......”
柯南和目暮警官大眼瞪小眼。
警車呼嘯而至，一群警察包圍了現場，開始調查這場兇殺案......好的，現在是殺人未遂了。
他們本來是在詢問當事人的三個好朋友，過了一會兒後，幾個警察又走到了艾薇的面前。
“艾薇小姐，我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他們的表情非常嚴肅。
艾薇有些迷茫。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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