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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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我有殺他的嫌疑？為什麽？”艾薇已經藏不住自己的滿頭問號了，“我都不認識他。我跟他唯一的關系是他的同伴撞了我，他替同伴道歉，這都能說我有作案動機嗎？我很像是潛藏的恐怖分子？”
我要真是恐怖分子，我肯定先殺那個撞我的人啊，我為什麽先殺他？
你們聽聽你們自己說的都是些什麽話！
警察A還在用審視的目光看她。
“是這樣嗎？”他慢慢地問，“那，艾薇小姐，你能否解釋一下，你為什麽知道這位先生是氰'化物中毒？”
“因為我聞到了苦杏仁的味道。”
原來是因為這個才懷疑我的啊，居然還微妙的有點道理。
艾薇這麽想著。
警察A擰起了眉頭。
“聞到了味道？小姐，你們離得可不算近啊。”
“我的嗅覺比正常人會敏銳一些。”其實是奈克瑟斯的力量放大了她的五感，但這話不能說，“當時我聞到了很淡的苦杏仁味，然後這位，松島先生，就倒在了地上。您也知道的，氰'化物在米花出現的頻率......咳咳，我就想著，總要試一下。也許真的還有機會把人救回來呢？”
艾薇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像是在紮人痛處。
然而，領悟了她話裏含義的警官A，臉色到底變得五彩斑斕，旁邊的安室透則是面無表情地揉了揉太陽穴。
——兩位警官都感覺自己的胸口被紮了一刀。
“別聽她胡說八道！”本來在安靜聽的未婚妻小姐突然變得無比激動，她站起來，指尖直直指著艾薇，差點戳到艾薇的眼睛，“哪怕她說的是真的，她為什麽會隨身帶氰'化物的解毒劑？你怎麽知道這裏會有人中毒？你說啊！”
“嘶，小姐，你冷靜一下......”
警察們都快按不住這位情緒激動的女士了。
艾薇倒是沒生氣，表情只有無奈。
“我帶解毒劑，只是因為這藥是我剛研發出來的，我想給前輩......嗯，稍微炫耀一下。我也沒想到會這麽巧。”
事實是，她找了個正大光明的借口，把姬矢準拽出來吃飯，不讓他一直自閉在家裏長蘑菇。但現在這種情況，還是不要把前輩拖進眾人的關註圈了。
“胡說！”
“我真的不認識這位松島先生，小姐，我沒有殺他的理由——”
“那事情就真的這麽巧合？你就在今天帶了新的解藥來？為什麽不是昨天或者明天？那麽珍貴的藥物，正常人肯定都會藏在實驗室，叫人嚴加看管吧。你居然把它帶了出來。你怎麽可能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
“我們都理解你的痛苦，但你沒有證據，就請不要胡亂指責。更不要隨便用手指著別人。”姬矢準突然打斷了女人的話，並將她的手推開。
他擋在艾薇身前。
“前輩，不用，我應付得了......”
艾薇探出個腦袋，小小聲地說話，結果話沒說完，就被姬矢準按住額頭，塞回到自己背後。
——意思可謂是一目了然了。
“我很確定，我的朋友是無辜的，你再這樣胡亂誣陷別人，幹擾警方的視線，只會影響警察找到真正的兇手。”
姬矢準的聲音似乎要比平時還冷淡。
“！”
園子突然就掐住了毛利蘭的手臂，呼吸變得急促，臉都快漲紅了。
“嗯？”毛利蘭扭頭看自己的朋友，“你怎麽了，園子？”
“姬矢警官怎麽能這麽帥氣啊！真的太帥氣了！”這位過於親民的大小姐完全不吝惜讚美之詞，“嗚嗚嗚，唯一可惜的是，他用的詞怎麽就是‘朋友’呢？要是能換一個，要是能換一個——”
呵呵，要是能換一個，當事人還沒怎麽樣，鈴木園子大概就要先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了。
柯南再次露出半月眼。
趁著小蘭的註意力被園子轉移，他趕緊從她們身邊溜掉，尋找證據。
同時，他也轉過頭，看向那個過於激動的未婚妻。
女子被姬矢準堵得說不出來話，只能一個勁的大喘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那本來還算精致的五官，早就變得扭曲起來，看著頗有幾分嚇人。柯南還敏銳地捕捉到，她的手指攥緊了衣角，將那一片布料揉得全是褶皺。
【她的激動和崩潰，好像有點......表演的感覺？她在緊張？】
這個念頭在小偵探的腦子裏一閃而過。
*
*
*
得罪艾薇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艾薇的脾氣非常好，性格溫柔，她本身是不會輕易計較什麽的——除非是遇到了某些原則性的問題。關鍵是，她背後站著一個小心眼的男朋友，和一個小小心眼的人工智能。
得罪一個人工智能意味著什麽，大家應該都能想象得到吧？
此時，艾薇正拿著手機，看著上面不斷跳出的字眼，表情覆雜。
【嫌疑人A，未婚妻小姐，一年前就發現了自己未婚夫是個海王；兩個月前，確定了男友至少交過十二個女朋友；上一周發現自己的朋友被未婚夫強迫。根據監控記錄，她在三天前從實驗室裏帶走了一瓶氰'化物。】
艾薇：......
【嫌疑人B，未婚妻小姐的朋友，半年前，死者強迫她和自己在一起，甚至拍照威脅，還經常發侮辱性的言語給她。一周前，她在網上買了一瓶氰'化物……我再說一次，這個世界對氰'化物的管控是不是太弱了點？】
艾薇：............
【嫌疑人C，死者的跟班，根據數據分析，有95%的可能性暗戀嫌疑人B，所以才會主動跟在死者身後。半個月前，他知道了嫌疑人B被死者強迫的消息，一天前在黑市買了氰'化物的藥劑。氰'化物怎麽就這麽好買，嘖，整個世界的氰'化物我看都要跑到這個國家來了。】
艾薇：..................
三個人都想要下手，看來，這位哥們今天是註定見兇啊。
做海王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等下，他這已經不是海王了，海王暫且不犯法，他這操作完全是應該吃牢飯的啊！
【看這個氰'化物出現的頻率，帶一管藥在身上是不夠的，每個人買一打塞包裏吧。】
莉莉發出了冷酷無情的吐槽。
艾薇：我可以說讚同嗎？
不不不，這不是問題的關鍵。
【沒發現是誰殺的人嗎？】
【咖啡廳的監控壞掉了。是的，它又壞掉了，在出現案件的時候！】
一說到這件事情，莉莉就非常生氣，艾薇簡直幻視到了她炸毛的樣子。
【這個世界一定是存在詛咒吧！被詛咒的監控什麽的，否則怎麽會總是發生這種事？就沒有人疑問過這一點嗎？這些偵探真的誰都沒想過這件事嗎？他們完全是偵探失格！失格！】
【大概是世界意識讓他們都忽略了這件事吧。】
艾薇只能想辦法安慰莉莉。
雖然——
現在更應該被安慰的，難道不是剛才被冤枉了的我嗎？
少女短暫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後在莉莉的打滾鬧脾氣（偽）中，再次被轉移了註意力。
那邊的兩位偵探很快就推理出了真相，甚至都不需要艾薇提供（作弊版）線索。
“我就知道，我還是會被發現的。”
之前一臉崩潰的未婚妻早就變得很平靜，她語氣冰冷，甚至有點嘲諷的味道。
“我其實沒想殺他，我只是想要跟他分手，哪怕他在我頭上戴了幾十頂綠帽子。你們應該很難想象吧？就是這個人，我們都已經訂婚了，他每天還是會先給我發晚安，再邀請一個姑娘看電影，前後兩個女生打不同的游戲，祝第四個女孩生日快樂，最後還不忘了追求第五個幹妹妹。他說過他愛我，他會一輩子對我好，哈，他對我真是太好了。”
“那你為什麽——”
“......大概是因為，我突然發現，他比我想象得還差勁，我一時情緒失控吧。”
女人似乎是想說別的，又咽了回去，以輕描淡寫的口吻將事情一筆帶過。
另一個姑娘開始坐立不安。
她想要站出來，又被那個喜歡她的男生往後拽。
安室透和柯南交換了個視線。
【是因為她的朋友，她才真正生出殺意了吧，現在不說，也是不想再把朋友推上風口浪尖。】
艾薇看著這一切，心情有點覆雜。
另一個姑娘還是掙脫了男生的束縛，撲過去抱著自己的朋友，泣不成聲。
“你怎麽這麽傻啊！”
“對不起。”
女人笑著摸了摸朋友的頭發，任由警察給她戴上了手銬。
經過艾薇面前的時候，她欲言又止。
“抱歉，我不是真的想陷害你，只是我當時情緒失控了......”她低聲說，“他不能死，我實在是太過失望。我不理解，他憑什麽能這麽幸運？那麽好的藥，為什麽會被用來救這種家夥呢？你救一只狗，都好過......算了，不說這個了。”
艾薇看出了女人眼裏的期待。
“對不起，但我還是想問，這個藥會有後遺癥嗎？”
艾薇：......
我覺得，我的答案如果告訴了你，你一定會不高興。
要不，我還是不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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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有殺他的嫌疑？為什麽？”艾薇已經藏不住自己的滿頭問號了，“我都不認識他。我跟他唯一的關系是他的同伴撞了我，他替同伴道歉，這都能說我有作案動機嗎？我很像是潛藏的恐怖分子？”
我要真是恐怖分子，我肯定先殺那個撞我的人啊，我為什麽先殺他？
你們聽聽你們自己說的都是些什麽話！
警察A還在用審視的目光看她。
“是這樣嗎？”他慢慢地問，“那，艾薇小姐，你能否解釋一下，你為什麽知道這位先生是氰'化物中毒？”
“因為我聞到了苦杏仁的味道。”
原來是因為這個才懷疑我的啊，居然還微妙的有點道理。
艾薇這麽想著。
警察A擰起了眉頭。
“聞到了味道？小姐，你們離得可不算近啊。”
“我的嗅覺比正常人會敏銳一些。”其實是奈克瑟斯的力量放大了她的五感，但這話不能說，“當時我聞到了很淡的苦杏仁味，然後這位，松島先生，就倒在了地上。您也知道的，氰'化物在米花出現的頻率......咳咳，我就想著，總要試一下。也許真的還有機會把人救回來呢？”
艾薇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像是在紮人痛處。
然而，領悟了她話裏含義的警官A，臉色到底變得五彩斑斕，旁邊的安室透則是面無表情地揉了揉太陽穴。
——兩位警官都感覺自己的胸口被紮了一刀。
“別聽她胡說八道！”本來在安靜聽的未婚妻小姐突然變得無比激動，她站起來，指尖直直指著艾薇，差點戳到艾薇的眼睛，“哪怕她說的是真的，她為什麽會隨身帶氰'化物的解毒劑？你怎麽知道這裏會有人中毒？你說啊！”
“嘶，小姐，你冷靜一下......”
警察們都快按不住這位情緒激動的女士了。
艾薇倒是沒生氣，表情只有無奈。
“我帶解毒劑，只是因為這藥是我剛研發出來的，我想給前輩......嗯，稍微炫耀一下。我也沒想到會這麽巧。”
事實是，她找了個正大光明的借口，把姬矢準拽出來吃飯，不讓他一直自閉在家裏長蘑菇。但現在這種情況，還是不要把前輩拖進眾人的關註圈了。
“胡說！”
“我真的不認識這位松島先生，小姐，我沒有殺他的理由——”
“那事情就真的這麽巧合？你就在今天帶了新的解藥來？為什麽不是昨天或者明天？那麽珍貴的藥物，正常人肯定都會藏在實驗室，叫人嚴加看管吧。你居然把它帶了出來。你怎麽可能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
“我們都理解你的痛苦，但你沒有證據，就請不要胡亂指責。更不要隨便用手指著別人。”姬矢準突然打斷了女人的話，並將她的手推開。
他擋在艾薇身前。
“前輩，不用，我應付得了......”
艾薇探出個腦袋，小小聲地說話，結果話沒說完，就被姬矢準按住額頭，塞回到自己背後。
——意思可謂是一目了然了。
“我很確定，我的朋友是無辜的，你再這樣胡亂誣陷別人，幹擾警方的視線，只會影響警察找到真正的兇手。”
姬矢準的聲音似乎要比平時還冷淡。
“！”
園子突然就掐住了毛利蘭的手臂，呼吸變得急促，臉都快漲紅了。
“嗯？”毛利蘭扭頭看自己的朋友，“你怎麽了，園子？”
“姬矢警官怎麽能這麽帥氣啊！真的太帥氣了！”這位過於親民的大小姐完全不吝惜讚美之詞，“嗚嗚嗚，唯一可惜的是，他用的詞怎麽就是‘朋友’呢？要是能換一個，要是能換一個——”
呵呵，要是能換一個，當事人還沒怎麽樣，鈴木園子大概就要先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了。
柯南再次露出半月眼。
趁著小蘭的註意力被園子轉移，他趕緊從她們身邊溜掉，尋找證據。
同時，他也轉過頭，看向那個過於激動的未婚妻。
女子被姬矢準堵得說不出來話，只能一個勁的大喘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那本來還算精致的五官，早就變得扭曲起來，看著頗有幾分嚇人。柯南還敏銳地捕捉到，她的手指攥緊了衣角，將那一片布料揉得全是褶皺。
【她的激動和崩潰，好像有點......表演的感覺？她在緊張？】
這個念頭在小偵探的腦子裏一閃而過。
*
*
*
得罪艾薇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艾薇的脾氣非常好，性格溫柔，她本身是不會輕易計較什麽的——除非是遇到了某些原則性的問題。關鍵是，她背後站著一個小心眼的男朋友，和一個小小心眼的人工智能。
得罪一個人工智能意味著什麽，大家應該都能想象得到吧？
此時，艾薇正拿著手機，看著上面不斷跳出的字眼，表情覆雜。
【嫌疑人A，未婚妻小姐，一年前就發現了自己未婚夫是個海王；兩個月前，確定了男友至少交過十二個女朋友；上一周發現自己的朋友被未婚夫強迫。根據監控記錄，她在三天前從實驗室裏帶走了一瓶氰'化物。】
艾薇：......
【嫌疑人B，未婚妻小姐的朋友，半年前，死者強迫她和自己在一起，甚至拍照威脅，還經常發侮辱性的言語給她。一周前，她在網上買了一瓶氰'化物……我再說一次，這個世界對氰'化物的管控是不是太弱了點？】
艾薇：............
【嫌疑人C，死者的跟班，根據數據分析，有95%的可能性暗戀嫌疑人B，所以才會主動跟在死者身後。半個月前，他知道了嫌疑人B被死者強迫的消息，一天前在黑市買了氰'化物的藥劑。氰'化物怎麽就這麽好買，嘖，整個世界的氰'化物我看都要跑到這個國家來了。】
艾薇：..................
三個人都想要下手，看來，這位哥們今天是註定見兇啊。
做海王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等下，他這已經不是海王了，海王暫且不犯法，他這操作完全是應該吃牢飯的啊！
【看這個氰'化物出現的頻率，帶一管藥在身上是不夠的，每個人買一打塞包裏吧。】
莉莉發出了冷酷無情的吐槽。
艾薇：我可以說讚同嗎？
不不不，這不是問題的關鍵。
【沒發現是誰殺的人嗎？】
【咖啡廳的監控壞掉了。是的，它又壞掉了，在出現案件的時候！】
一說到這件事情，莉莉就非常生氣，艾薇簡直幻視到了她炸毛的樣子。
【這個世界一定是存在詛咒吧！被詛咒的監控什麽的，否則怎麽會總是發生這種事？就沒有人疑問過這一點嗎？這些偵探真的誰都沒想過這件事嗎？他們完全是偵探失格！失格！】
【大概是世界意識讓他們都忽略了這件事吧。】
艾薇只能想辦法安慰莉莉。
雖然——
現在更應該被安慰的，難道不是剛才被冤枉了的我嗎？
少女短暫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後在莉莉的打滾鬧脾氣（偽）中，再次被轉移了註意力。
那邊的兩位偵探很快就推理出了真相，甚至都不需要艾薇提供（作弊版）線索。
“我就知道，我還是會被發現的。”
之前一臉崩潰的未婚妻早就變得很平靜，她語氣冰冷，甚至有點嘲諷的味道。
“我其實沒想殺他，我只是想要跟他分手，哪怕他在我頭上戴了幾十頂綠帽子。你們應該很難想象吧？就是這個人，我們都已經訂婚了，他每天還是會先給我發晚安，再邀請一個姑娘看電影，前後兩個女生打不同的游戲，祝第四個女孩生日快樂，最後還不忘了追求第五個幹妹妹。他說過他愛我，他會一輩子對我好，哈，他對我真是太好了。”
“那你為什麽——”
“......大概是因為，我突然發現，他比我想象得還差勁，我一時情緒失控吧。”
女人似乎是想說別的，又咽了回去，以輕描淡寫的口吻將事情一筆帶過。
另一個姑娘開始坐立不安。
她想要站出來，又被那個喜歡她的男生往後拽。
安室透和柯南交換了個視線。
【是因為她的朋友，她才真正生出殺意了吧，現在不說，也是不想再把朋友推上風口浪尖。】
艾薇看著這一切，心情有點覆雜。
另一個姑娘還是掙脫了男生的束縛，撲過去抱著自己的朋友，泣不成聲。
“你怎麽這麽傻啊！”
“對不起。”
女人笑著摸了摸朋友的頭發，任由警察給她戴上了手銬。
經過艾薇面前的時候，她欲言又止。
“抱歉，我不是真的想陷害你，只是我當時情緒失控了......”她低聲說，“他不能死，我實在是太過失望。我不理解，他憑什麽能這麽幸運？那麽好的藥，為什麽會被用來救這種家夥呢？你救一只狗，都好過......算了，不說這個了。”
艾薇看出了女人眼裏的期待。
“對不起，但我還是想問，這個藥會有後遺癥嗎？”
艾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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