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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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一聲，莊菲琳猛踩剎車，在路邊停了下來。
她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慣性前傾過後，不可置信地轉過了頭。
“你說什麽？”
靠在椅背上的司宇坐起了身。
人附過去，離她近了些，像擔心她聽不清似的一字一句重覆：“我們結婚。”
原來說的真的是結婚。
她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噢，結婚……
莊菲琳轉了回去。
她沒有回答，人靠在座椅上，中了邪似的，好半天都一動不動。
司宇等待良久，挑了挑眉，她這個反應實在是讓人有點不大爽快。
他伸過去一只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她冷不丁地抓住：“宇寶。”
“嗯？”司宇以為她要回答了。
然而，她臉上浮現出的，是一抹愁容：“我以前是不是把你慣壞了？”
好不容易開了口，說的竟然是這樣一句。
她慍惱地道：“我很嚴肅地在跟你說正事，你扯別的糊弄我就算了，居然拿這種事……”
“我不是。”司宇立刻表明了立場。
她的想法是這樣的，倒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他想的總不過是她接受，或者拒絕。
但怎麽會跑偏成這樣？
他皺眉：“我也是很嚴肅地要跟……”
“你再說這個我就要生氣了。”莊菲琳也擰著眉毛道。
男人一楞。
她則深深吸了好幾口氣，緩了緩才提起手剎，重新把車駛上了路。
“……啊，就這樣了嗎？”聽完了整個始末的鐘小南，意猶未盡地問出這句話。
莊菲琳站在吧臺前，手裏機械地擦著玻璃杯，點了點頭。
“沒別的了嗎？”鐘小南為她捏了把汗，“他應該很生氣吧。”
莊菲琳想了一下，確實沒別的了。
後來一路上都沒什麽交流，她把他的車開來酒吧，他也沒說要跟來坐坐，面無表情地換到駕駛位上就把車開走了。
現在看來，是有那麽點兒生氣的意思。
她嘆了一口氣，憂愁地托起了半邊臉：“突然說這個，我實在是懵了。”
“不就是求婚？”鐘小南不以為然地樂了，“莊姐姐居然會被這種事嚇到。”
“求婚就是這樣的嗎？”她抓抓自己的頭發，表情很淩亂地嘆息，“唉，我還從來沒被人求過婚呢。”
第一次嘛，沒有應對的經驗，緊張是在所難免。
“你是嫌他沒準備鉆戒單膝下跪嗎？”鐘小南錯解了她糾結的點，“那如果他是正兒八經跟你求婚，精心準備的那種呢？”
她又一次發起了呆。
“我是從來沒想過這事。”她搖了搖頭，問題並不是出在這兒。
莊菲琳用杯底磕著吧臺的臺面，慢慢地想，慢慢地說：“我本來以為……我跟司宇談起戀愛就已經很離奇了。”
“談戀愛有什麽好稀奇的？你連孩子都給他生了。”鐘小南很不能理解。
“也對哦。”莊菲琳這才發現，直到現在她都沒把“生了他的孩子”當作一件很大的事。
可能在潛意識裏，她總覺得這就是自己的決定，跟別人沒有關系，她從來都不覺得他欠著自己什麽。
莊菲琳只是不懂，除去兩人有了孩子這一點，他們不過才一起睡了幾個月，怎麽就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呢？
啊啊，費解。
她光是用力地想著，沒註意到鐘小南暗搓搓地觀察著她的表情，眼珠子轉了好幾圈。
“可能是因為孩子想要對你負責吧。”鐘小南這個壞東西清了清嗓子，別有用心地幫她分析道。
說得莊菲琳一口氣堵在胸口，半天緩不過來。
她一下子就有點不高興的意思：“你怎麽說話的？”
“怎麽就是為了孩子了？”莊菲琳還記得他手上帶的戒指。
戴了七年了呢，到現在都還戴著。她瞪著眼睛，一一在腦海裏搜索著他對自己念念不忘的證據。
怎麽就是為了孩子？
越想越堵得慌。
堵得她都顧不上煩惱了，專心地生起氣來，拎起鐘小南的耳朵：“你再胡說一個試試？”
“不說了，不說了。”小丫頭“嗷嗷”著躲開，別過臉的時候才露出了得逞的竊笑。
莊菲琳冷眼瞅著她賊溜溜的樣子，腦袋裏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麽：“哦，是你把紀晗來找過我的事告訴了人家！”
“我沒有！”對方立馬否認，但那沒用，莊菲琳已經開了吧臺的隔板，作勢要跑出來揍她，她“哇”的一聲叫著，趕緊跑了。
兩個人在酒吧裏玩了半天你追我跑的游戲，最後都累成一攤，各自找了個座位坐下來喘氣。
“莊姐姐你其實是想和司宇結婚的吧？”鐘小南趴在桌上，手指在臺面畫著圈圈，隔得老遠問她。
“再胡說八道打死你。”莊菲琳累歪歪地歇在那兒，卻無論如何都懶得挪窩了。
而這時手機偏就在吧臺響了起來，她只能不情願地站起來，走過去接。
是莊老板打來的。
莊老板今天沒怎麽跟女兒說上話。
原本想著和紀晗吃完飯，再跟她回去好好聊聊，沒想到被半路殺出來的司宇帶走。
他只能在這時再打來補兩句。
“到家了嗎？”他關心著。
而得知莊菲琳正在自己新開的酒吧裏等待營業，他沈默了有一會兒，才說：“哦，這樣。”
莊菲琳聽出了老父親本能反感但又盡力不表現出來的覆雜情緒，訕訕一笑：“這兩天生意還不錯的。”
“嗯，別太辛苦。”莊老板能說出這種話，她都驚訝了。
“不辛苦，爸爸你有空來找我喝酒呀。”只是等她說完這句，對面的呼吸聲明顯沈重了起來。
莊老板還是不太適應，沒能堅持幾句，他說下次再聊。
莊菲琳欣然說再見。
“下次把念念帶來吧。”收線之前他說了一句，“好久沒見過他了。”
“好啊。”她想外公多少還是疼外孫的，尤其是莊念現在在文壇嶄露頭角，一定十分襯他的心意。
而莊老板接著又說：“如果你想帶那個小年輕來，也可以。”
“小年輕？”她琢磨過來他說的是司宇，才是楞住了。
她還在和父親說著話，鐘小南從座位上起來，走回她的面前，趴到吧臺上。
“今天你們算不算是第一次見父母？”掛了線以後，鐘小南就眼睛晶晶亮地問，“見了你的，什麽時候再去見見他的？”
“他的？”莊菲琳都沒從莊老板的電話裏回過神來。
“都談到結婚了，你總得知道對方的父母是什麽人吧？他們是做什麽的？”鐘小南對這種事比她還要老練。
“他父母……”然而莊菲琳木然地想了想，竟然完全沒有丁點兒印象，“他……還有父母？”
從來沒聽那個人提起過。
“莊姐姐，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鐘小南一本正經地提醒。
莊菲琳則只剩下愕然。
“你跟他交往這麽久，難道從來沒問過嗎？”小姑娘很不解。
“沒啊。”她說。
“不是我說你，莊姐姐，”鐘小南對她搖著頭，嘆道，“你也太渣了。”
“……”莊菲琳捏起了吧臺上的玻璃杯，心虛地擦了又擦。
“咚咚。”虛掩著的玻璃門被人敲了兩下，莊菲琳擡頭去望。
站在門口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朝她們笑了笑：“我是不是來早了？”
“馮導！”莊菲琳連忙迎上去，出於感激，上次從他那裏看了“喪偶”視頻之後，她就一直跟對方保持著聯系。
酒吧開業的事也是向對方提過的，客套地邀了他有空來玩，沒想到這位大忙人如此給面子，真的來了一趟。
“您來得正巧，這個時候沒什麽人，正好清靜呢。”她殷情地請人到吧臺前坐，鐘小南則很有眼色地舀起冰塊，開了瓶洋酒。
“我過來看看最近的大明星莊小姐。”馮導坐下來就調侃她。
莊菲琳知道他肯定看了不少她的新聞，慚愧著說：“您就別埋汰我了。”
“本來還有點擔心你們能不能再續上前緣，現在我放心了。”對方接過了酒杯，朝著遞給他的小姑娘點頭，“謝謝。”
仿佛就此得到鼓勵的鐘小南忽然嘴快：“豈止是續上了，都準備結婚啦。”
“鐘小南！”莊菲琳低吼，嘴巴就沒個把門的。
“結婚？那好啊。”馮導意外也不太意外，“好事，好事。”
“您別聽她胡說八道，”莊菲琳羞澀地道，“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短……”
“都這麽多年了，還嫌短嗎？”對方笑瞇瞇地道。
“那不是最近才真的在一起，先前那個實在是不算……”關於過往那段荒唐的歲月，如今再提起來，莊菲琳倒是羞於啟齒了。
“怎麽就不算呢？上次那個視頻，你白看了。”他擺了擺手，“菲琳，你是不是總以為他是為了當冠軍才找上了你？”
“還有這種事啊？”鐘小南倒抽一口涼氣，用十分欽佩的眼神看向莊菲琳。
她拍拍小丫頭的臉，對著馮導幹笑兩聲：“有小孩子在呢，您別說這個，讓她學壞了。”
“如果我說，當年就算沒有你的打點，他本來就能憑實力拿到冠軍呢？”馮導卻正色道。
“誒？”她心裏陡然一空，“騙人的吧？我是看他那個時候已經出道三年，還不溫不火……”
“所以你有心想推他一把，是嗎？”他接出她想說的話。
莊菲琳低頭默認。
“出道三年，不溫不火，這也確實如此。”馮導感慨著，“只是他一個富二代，如果真的有心走捷徑，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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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一聲，莊菲琳猛踩剎車，在路邊停了下來。
她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慣性前傾過後，不可置信地轉過了頭。
“你說什麽？”
靠在椅背上的司宇坐起了身。
人附過去，離她近了些，像擔心她聽不清似的一字一句重覆：“我們結婚。”
原來說的真的是結婚。
她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噢，結婚……
莊菲琳轉了回去。
她沒有回答，人靠在座椅上，中了邪似的，好半天都一動不動。
司宇等待良久，挑了挑眉，她這個反應實在是讓人有點不大爽快。
他伸過去一只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她冷不丁地抓住：“宇寶。”
“嗯？”司宇以為她要回答了。
然而，她臉上浮現出的，是一抹愁容：“我以前是不是把你慣壞了？”
好不容易開了口，說的竟然是這樣一句。
她慍惱地道：“我很嚴肅地在跟你說正事，你扯別的糊弄我就算了，居然拿這種事……”
“我不是。”司宇立刻表明了立場。
她的想法是這樣的，倒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他想的總不過是她接受，或者拒絕。
但怎麽會跑偏成這樣？
他皺眉：“我也是很嚴肅地要跟……”
“你再說這個我就要生氣了。”莊菲琳也擰著眉毛道。
男人一楞。
她則深深吸了好幾口氣，緩了緩才提起手剎，重新把車駛上了路。
“……啊，就這樣了嗎？”聽完了整個始末的鐘小南，意猶未盡地問出這句話。
莊菲琳站在吧臺前，手裏機械地擦著玻璃杯，點了點頭。
“沒別的了嗎？”鐘小南為她捏了把汗，“他應該很生氣吧。”
莊菲琳想了一下，確實沒別的了。
後來一路上都沒什麽交流，她把他的車開來酒吧，他也沒說要跟來坐坐，面無表情地換到駕駛位上就把車開走了。
現在看來，是有那麽點兒生氣的意思。
她嘆了一口氣，憂愁地托起了半邊臉：“突然說這個，我實在是懵了。”
“不就是求婚？”鐘小南不以為然地樂了，“莊姐姐居然會被這種事嚇到。”
“求婚就是這樣的嗎？”她抓抓自己的頭發，表情很淩亂地嘆息，“唉，我還從來沒被人求過婚呢。”
第一次嘛，沒有應對的經驗，緊張是在所難免。
“你是嫌他沒準備鉆戒單膝下跪嗎？”鐘小南錯解了她糾結的點，“那如果他是正兒八經跟你求婚，精心準備的那種呢？”
她又一次發起了呆。
“我是從來沒想過這事。”她搖了搖頭，問題並不是出在這兒。
莊菲琳用杯底磕著吧臺的臺面，慢慢地想，慢慢地說：“我本來以為……我跟司宇談起戀愛就已經很離奇了。”
“談戀愛有什麽好稀奇的？你連孩子都給他生了。”鐘小南很不能理解。
“也對哦。”莊菲琳這才發現，直到現在她都沒把“生了他的孩子”當作一件很大的事。
可能在潛意識裏，她總覺得這就是自己的決定，跟別人沒有關系，她從來都不覺得他欠著自己什麽。
莊菲琳只是不懂，除去兩人有了孩子這一點，他們不過才一起睡了幾個月，怎麽就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呢？
啊啊，費解。
她光是用力地想著，沒註意到鐘小南暗搓搓地觀察著她的表情，眼珠子轉了好幾圈。
“可能是因為孩子想要對你負責吧。”鐘小南這個壞東西清了清嗓子，別有用心地幫她分析道。
說得莊菲琳一口氣堵在胸口，半天緩不過來。
她一下子就有點不高興的意思：“你怎麽說話的？”
“怎麽就是為了孩子了？”莊菲琳還記得他手上帶的戒指。
戴了七年了呢，到現在都還戴著。她瞪著眼睛，一一在腦海裏搜索著他對自己念念不忘的證據。
怎麽就是為了孩子？
越想越堵得慌。
堵得她都顧不上煩惱了，專心地生起氣來，拎起鐘小南的耳朵：“你再胡說一個試試？”
“不說了，不說了。”小丫頭“嗷嗷”著躲開，別過臉的時候才露出了得逞的竊笑。
莊菲琳冷眼瞅著她賊溜溜的樣子，腦袋裏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麽：“哦，是你把紀晗來找過我的事告訴了人家！”
“我沒有！”對方立馬否認，但那沒用，莊菲琳已經開了吧臺的隔板，作勢要跑出來揍她，她“哇”的一聲叫著，趕緊跑了。
兩個人在酒吧裏玩了半天你追我跑的游戲，最後都累成一攤，各自找了個座位坐下來喘氣。
“莊姐姐你其實是想和司宇結婚的吧？”鐘小南趴在桌上，手指在臺面畫著圈圈，隔得老遠問她。
“再胡說八道打死你。”莊菲琳累歪歪地歇在那兒，卻無論如何都懶得挪窩了。
而這時手機偏就在吧臺響了起來，她只能不情願地站起來，走過去接。
是莊老板打來的。
莊老板今天沒怎麽跟女兒說上話。
原本想著和紀晗吃完飯，再跟她回去好好聊聊，沒想到被半路殺出來的司宇帶走。
他只能在這時再打來補兩句。
“到家了嗎？”他關心著。
而得知莊菲琳正在自己新開的酒吧裏等待營業，他沈默了有一會兒，才說：“哦，這樣。”
莊菲琳聽出了老父親本能反感但又盡力不表現出來的覆雜情緒，訕訕一笑：“這兩天生意還不錯的。”
“嗯，別太辛苦。”莊老板能說出這種話，她都驚訝了。
“不辛苦，爸爸你有空來找我喝酒呀。”只是等她說完這句，對面的呼吸聲明顯沈重了起來。
莊老板還是不太適應，沒能堅持幾句，他說下次再聊。
莊菲琳欣然說再見。
“下次把念念帶來吧。”收線之前他說了一句，“好久沒見過他了。”
“好啊。”她想外公多少還是疼外孫的，尤其是莊念現在在文壇嶄露頭角，一定十分襯他的心意。
而莊老板接著又說：“如果你想帶那個小年輕來，也可以。”
“小年輕？”她琢磨過來他說的是司宇，才是楞住了。
她還在和父親說著話，鐘小南從座位上起來，走回她的面前，趴到吧臺上。
“今天你們算不算是第一次見父母？”掛了線以後，鐘小南就眼睛晶晶亮地問，“見了你的，什麽時候再去見見他的？”
“他的？”莊菲琳都沒從莊老板的電話裏回過神來。
“都談到結婚了，你總得知道對方的父母是什麽人吧？他們是做什麽的？”鐘小南對這種事比她還要老練。
“他父母……”然而莊菲琳木然地想了想，竟然完全沒有丁點兒印象，“他……還有父母？”
從來沒聽那個人提起過。
“莊姐姐，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鐘小南一本正經地提醒。
莊菲琳則只剩下愕然。
“你跟他交往這麽久，難道從來沒問過嗎？”小姑娘很不解。
“沒啊。”她說。
“不是我說你，莊姐姐，”鐘小南對她搖著頭，嘆道，“你也太渣了。”
“……”莊菲琳捏起了吧臺上的玻璃杯，心虛地擦了又擦。
“咚咚。”虛掩著的玻璃門被人敲了兩下，莊菲琳擡頭去望。
站在門口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朝她們笑了笑：“我是不是來早了？”
“馮導！”莊菲琳連忙迎上去，出於感激，上次從他那裏看了“喪偶”視頻之後，她就一直跟對方保持著聯系。
酒吧開業的事也是向對方提過的，客套地邀了他有空來玩，沒想到這位大忙人如此給面子，真的來了一趟。
“您來得正巧，這個時候沒什麽人，正好清靜呢。”她殷情地請人到吧臺前坐，鐘小南則很有眼色地舀起冰塊，開了瓶洋酒。
“我過來看看最近的大明星莊小姐。”馮導坐下來就調侃她。
莊菲琳知道他肯定看了不少她的新聞，慚愧著說：“您就別埋汰我了。”
“本來還有點擔心你們能不能再續上前緣，現在我放心了。”對方接過了酒杯，朝著遞給他的小姑娘點頭，“謝謝。”
仿佛就此得到鼓勵的鐘小南忽然嘴快：“豈止是續上了，都準備結婚啦。”
“鐘小南！”莊菲琳低吼，嘴巴就沒個把門的。
“結婚？那好啊。”馮導意外也不太意外，“好事，好事。”
“您別聽她胡說八道，”莊菲琳羞澀地道，“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短……”
“都這麽多年了，還嫌短嗎？”對方笑瞇瞇地道。
“那不是最近才真的在一起，先前那個實在是不算……”關於過往那段荒唐的歲月，如今再提起來，莊菲琳倒是羞於啟齒了。
“怎麽就不算呢？上次那個視頻，你白看了。”他擺了擺手，“菲琳，你是不是總以為他是為了當冠軍才找上了你？”
“還有這種事啊？”鐘小南倒抽一口涼氣，用十分欽佩的眼神看向莊菲琳。
她拍拍小丫頭的臉，對著馮導幹笑兩聲：“有小孩子在呢，您別說這個，讓她學壞了。”
“如果我說，當年就算沒有你的打點，他本來就能憑實力拿到冠軍呢？”馮導卻正色道。
“誒？”她心裏陡然一空，“騙人的吧？我是看他那個時候已經出道三年，還不溫不火……”
“所以你有心想推他一把，是嗎？”他接出她想說的話。
莊菲琳低頭默認。
“出道三年，不溫不火，這也確實如此。”馮導感慨著，“只是他一個富二代，如果真的有心走捷徑，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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