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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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是不用自我介紹的，本來就是國民度高得嚇人的頂級流量，再經過這些天的各種新聞轟炸，莊老板和莊夫人不可能還不認識他。
他們兩個明顯也失了神。
可能是想不到自己的女兒會有這種神操作，一聲招呼也不打就直接把人帶過來。
當然莊菲琳是無辜的。
莊老板把質問的目光投向她的時候，她很無奈地回了一個“不關我的事”的眼神。
只有紀晗還算得上穩重，起身伸出了手：“紀晗。”
“你好。”司宇擡手握住，停頓的時間稍微拉長了一點，他似笑非笑地望著對方，嘴角勾起的弧度讓莊菲琳心裏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作為東道主，紀晗邀請他一起坐下的行為確實很有風度。
只是這情形實在太詭異了。
父母，男友，前男友。
……這算什麽？莊菲琳感覺自己隨時都要暴走。
“你不是已經上飛機走了嗎？”餐桌禮儀已經不算什麽事，她實在沒能忍住，壓低聲音問了在身旁坐下的男人。
對此司宇只是轉過頭來對著莊菲琳笑了笑，接著便轉回去舉起杯子，向她的父親敬酒。
莊菲琳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積極地應酬，之前陪他去慶功宴，沒見他給過誰這麽大的面子，哪怕是那幾個份量頗高的導演。
遲遲得不到回應，她不免感到焦慮，等他放下杯子，還暗暗碰了碰他的手肘。
火眼金睛的太後立刻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挑起一邊眉毛，咳嗽了兩聲作為提醒。
“伯母。”司宇敬完了莊老板，便輪到了莊夫人。
莊菲琳沮喪地低下頭，切斷盤子裏的一根蘆筍，塞進嘴巴毫無滋味地嚼著。
“我去一下洗手間。”但她很快又振作了起來，座位下擡了腳，小心翼翼地踢了踢司宇。
對方也不露聲色地回應了她。
然而，沒想到莊夫人立刻就拿起了包：“我正好也想去，一起吧。”
“……”莊菲琳傻了眼，幾秒過後才反應過來，起了身，“好。”
洗手間裏，母女倆並肩對著鏡子各補各的妝。
“你的那個小明星，其實人還可以。”莊夫人開口第一句話是這個，倒是讓莊菲琳萬萬沒想到。
她放下粉撲，斜過去一眼，悄悄地觀察母親臉上的表情，不像是說反話。
她糾正道：“媽媽，他不是小明星，國內現在最紅的就數他了。”
說起來，兩岸三地的娛樂圈，是好久沒有出過這種現象級的世紀偶像了。
“我知道，”莊夫人依舊威嚴莊重，“我是說他年紀小，是不是比你還要小幾歲？”
“……是。”莊菲琳忐忑地承認。
太後倒是暫時沒有糾結這個年齡問題，相比起其他問題來說，小幾歲什麽的實在是太微不足道。
她更側重於表達自己的不滿：“帶人家來也不是不可以，怎麽不提前說一聲呢？”
“你們還不是把紀晗叫來了，也沒想著先告訴我一句。”莊菲琳撇撇嘴，連“是他自己來的我也不知道”這種話都沒講，直接放棄了辯解。
畢竟，不能只許他們州官放火，不許她這個百姓點燈。
莊夫人戲謔地看著她：“這麽說，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了。”
莊菲琳沈默。
“我們也沒有什麽別的意思，”莊夫人合上了包，抓在手裏，“紀晗這個人確實很難得，你可能不知道近幾年律師界他的名頭有多響。”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莊菲琳心情覆雜地笑了一下，行業頂尖的大律師，確實是個理想的女婿人選。
莊夫人繼續說：“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不過在一家小律所裏打工，說實話，這個階級的飛躍真的讓人很驚訝。現在他找到我和你爸爸，說一直在等你，這幾年的打拼都是為了你。怎麽說呢，你以前不是挺喜歡他的嗎？我們的意思是讓你們見一見，免得不知情錯過了，以後遺憾。”
這番話的信息量很大，而莊菲琳的反應只是揉了揉眉心：“不是七年前就錯過了嗎？我沒什麽好遺憾的。”
“你和紀晗，就再沒可能了，對嗎？”莊夫人的臉上反倒浮現了惋惜的神色。
“是。”從母親的表情中，莊菲琳讀出了一絲歉意，她領會出這是她的父母在對當年造成的傷害進行修補。
但傷害就是傷害，已經過去了七年，它是一塊只會愈合，不會消失的疤痕。
“我知道了。”莊夫人點了點頭，挽了她，“先回去吧。”
這頓尷尬無比的午餐，總算是吃到了尾聲。
一行人下了樓，莊菲琳婉拒了莊老板一起回去的邀請，可能是顧忌還有兩個小輩在場，莊老板沒有強求，與夫人一同上了車。
車緩緩開走，留下三個人站在停車場空出來的車位前。
“那我們就先走了，”莊菲琳看了司宇一眼，轉過去道，“謝謝你的招待，紀先生。”
“不客氣，你保重。”紀晗保持體面地微笑著，也跟司宇說了聲，“司先生，以後有機會再聚。”
面對再次伸過來的手，司宇沒有像在莊氏夫婦面前那樣，不假思索地握住。
他稍稍側過頭去，莊菲琳只看到他好像笑了一下，不過這個表情界定很模糊，看起來也有點像是在舔後槽牙。
“砰！”司宇出其不意地回過頭，一記結結實實的拳頭揮了出去。
看到紀晗被打得連著退了好幾步，直撞到身後的車門上，莊菲琳也驚呆了，低吼一聲：“司宇！”
司宇揚起了嘴角。
他確實不在笑，那雙眸子的顏色淺得近乎透明，充滿了暴戾和陰冷，他看著那個踉踉蹌蹌站定了的男人，正要走上前，被莊菲琳用力地拽住。
“你這是幹什麽？”莊菲琳此刻的心情是無助的，她四下張望，好在莊老板的車停得偏，這裏屬於停車場的邊角，只有他們三個人。
但監控一定清清楚楚地把剛才那一幕記錄了下來，如果不趕緊控制住眼下的情形，保安很快就會趕到。
紀晗擡起頭時，她驚恐地看見他的眼圈都青了。
“你沒事吧？”莊菲琳一把推開司宇，沖過去把人扶了起來。
倒也不是她有多擔心別人，只是這個混球打的可是個律師，她簡直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安撫著，轉頭就沖人低吼，“快向他道歉！”
“該道歉的人是他。”男人頑劣不堪地盯著紀晗冷笑，“我老早就想打他了。”
紀晗一言不發地回望著他。
他走了過來，莊菲琳唯恐他又要動手，上前想攔著，剛走近一點，就被他一把拉進了臂彎裏。
她只動了幾下就放棄了掙紮，類似的情景前幾天才體驗過一回，反抗都是徒勞的。
而司宇攬緊了她，盯著那個被自己狠揍了一拳的男人，惡狠狠地道：“向她道歉。”
“你別這樣。”莊菲琳在他的懷裏小聲地道。
她好像弄懂了他這是在做什麽。
那個初次見面、買醉的夜晚，她跟他說了很多很多自己的事。
“我不在乎他騙我，”她倚在少年的懷中搖搖晃晃，“我只是好不甘心，原來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我就是這麽沒有自尊，沒有自尊……”
少年靜靜地聽完，眼圈被酒精醺得發紅，他聲音輕輕地道：“他在哪兒？我去幫你出氣。”
“謝謝你，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莊菲琳笑容淒惻地在少年的臉上親了一下。
那個人已經離開了這塊與她共度了三年時光的土地，下半輩子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面，她只能心碎地喃喃說著：“以後如果見到他，一定要幫我狠狠揍上一拳。”
一語成讖。
她回過神來，撫著男人的胸口，試圖讓他冷靜一點：“我不要什麽道歉，以前的事我早就忘了，不在乎了……”
“對不起。”而一旁的紀晗，突然把他要的那三個字說了出來。
司宇點頭。
保安是在他們上車後到的，剛剛好，就在車門關上的那一刻。
眼見著小爭執沒有升級成大鬥毆，對方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睜一只眼閉一眼就拿著對講機走開了。
莊菲琳從後視鏡裏看著保安遠去的背影，松了口氣。
“司宇，我還是要和你談談。”路上是她開車，因為她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講的話會影響到他的情緒。
坐在旁邊的男人不吭聲。
似乎已經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今天的事……”她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以示心情的沈重，“你做得太沖動了。”
“我們之前已經說過一次了，不是嗎？你是公眾人物，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形象，別說你今天打的是律師，就算只是個普通人，他去調個監控再一曝光，會對你產生什麽樣的影響，你應該很清楚吧？”她語重心長地道。
司宇聽完才扭頭看了看她。
他說：“放心吧，沒有監控，我提前讓人關掉了。”
“啊？”莊菲琳呆了呆。
居然還是有備而來的，原來剛才的那個保安只是剛好溜達經過嗎？
她感覺自己好像要重新認識了這個男人了，只是，他到底是從哪裏收到的風聲，她想了半天都沒弄明白。
“就算是這樣……”她語塞之後，悶悶地質問道，“那你不老實回去拍戲，偷偷跟蹤我過來，強行跟我父母見面，又怎麽說？”
“怎麽說，”司宇拿捏著這句話，微微笑了一下，“你想我怎麽說？”
莊菲琳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他才轉了回去，平時著前方靜了一會兒。
“結婚吧。”司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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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是不用自我介紹的，本來就是國民度高得嚇人的頂級流量，再經過這些天的各種新聞轟炸，莊老板和莊夫人不可能還不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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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想不到自己的女兒會有這種神操作，一聲招呼也不打就直接把人帶過來。
當然莊菲琳是無辜的。
莊老板把質問的目光投向她的時候，她很無奈地回了一個“不關我的事”的眼神。
只有紀晗還算得上穩重，起身伸出了手：“紀晗。”
“你好。”司宇擡手握住，停頓的時間稍微拉長了一點，他似笑非笑地望著對方，嘴角勾起的弧度讓莊菲琳心裏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作為東道主，紀晗邀請他一起坐下的行為確實很有風度。
只是這情形實在太詭異了。
父母，男友，前男友。
……這算什麽？莊菲琳感覺自己隨時都要暴走。
“你不是已經上飛機走了嗎？”餐桌禮儀已經不算什麽事，她實在沒能忍住，壓低聲音問了在身旁坐下的男人。
對此司宇只是轉過頭來對著莊菲琳笑了笑，接著便轉回去舉起杯子，向她的父親敬酒。
莊菲琳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積極地應酬，之前陪他去慶功宴，沒見他給過誰這麽大的面子，哪怕是那幾個份量頗高的導演。
遲遲得不到回應，她不免感到焦慮，等他放下杯子，還暗暗碰了碰他的手肘。
火眼金睛的太後立刻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挑起一邊眉毛，咳嗽了兩聲作為提醒。
“伯母。”司宇敬完了莊老板，便輪到了莊夫人。
莊菲琳沮喪地低下頭，切斷盤子裏的一根蘆筍，塞進嘴巴毫無滋味地嚼著。
“我去一下洗手間。”但她很快又振作了起來，座位下擡了腳，小心翼翼地踢了踢司宇。
對方也不露聲色地回應了她。
然而，沒想到莊夫人立刻就拿起了包：“我正好也想去，一起吧。”
“……”莊菲琳傻了眼，幾秒過後才反應過來，起了身，“好。”
洗手間裏，母女倆並肩對著鏡子各補各的妝。
“你的那個小明星，其實人還可以。”莊夫人開口第一句話是這個，倒是讓莊菲琳萬萬沒想到。
她放下粉撲，斜過去一眼，悄悄地觀察母親臉上的表情，不像是說反話。
她糾正道：“媽媽，他不是小明星，國內現在最紅的就數他了。”
說起來，兩岸三地的娛樂圈，是好久沒有出過這種現象級的世紀偶像了。
“我知道，”莊夫人依舊威嚴莊重，“我是說他年紀小，是不是比你還要小幾歲？”
“……是。”莊菲琳忐忑地承認。
太後倒是暫時沒有糾結這個年齡問題，相比起其他問題來說，小幾歲什麽的實在是太微不足道。
她更側重於表達自己的不滿：“帶人家來也不是不可以，怎麽不提前說一聲呢？”
“你們還不是把紀晗叫來了，也沒想著先告訴我一句。”莊菲琳撇撇嘴，連“是他自己來的我也不知道”這種話都沒講，直接放棄了辯解。
畢竟，不能只許他們州官放火，不許她這個百姓點燈。
莊夫人戲謔地看著她：“這麽說，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了。”
莊菲琳沈默。
“我們也沒有什麽別的意思，”莊夫人合上了包，抓在手裏，“紀晗這個人確實很難得，你可能不知道近幾年律師界他的名頭有多響。”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莊菲琳心情覆雜地笑了一下，行業頂尖的大律師，確實是個理想的女婿人選。
莊夫人繼續說：“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不過在一家小律所裏打工，說實話，這個階級的飛躍真的讓人很驚訝。現在他找到我和你爸爸，說一直在等你，這幾年的打拼都是為了你。怎麽說呢，你以前不是挺喜歡他的嗎？我們的意思是讓你們見一見，免得不知情錯過了，以後遺憾。”
這番話的信息量很大，而莊菲琳的反應只是揉了揉眉心：“不是七年前就錯過了嗎？我沒什麽好遺憾的。”
“你和紀晗，就再沒可能了，對嗎？”莊夫人的臉上反倒浮現了惋惜的神色。
“是。”從母親的表情中，莊菲琳讀出了一絲歉意，她領會出這是她的父母在對當年造成的傷害進行修補。
但傷害就是傷害，已經過去了七年，它是一塊只會愈合，不會消失的疤痕。
“我知道了。”莊夫人點了點頭，挽了她，“先回去吧。”
這頓尷尬無比的午餐，總算是吃到了尾聲。
一行人下了樓，莊菲琳婉拒了莊老板一起回去的邀請，可能是顧忌還有兩個小輩在場，莊老板沒有強求，與夫人一同上了車。
車緩緩開走，留下三個人站在停車場空出來的車位前。
“那我們就先走了，”莊菲琳看了司宇一眼，轉過去道，“謝謝你的招待，紀先生。”
“不客氣，你保重。”紀晗保持體面地微笑著，也跟司宇說了聲，“司先生，以後有機會再聚。”
面對再次伸過來的手，司宇沒有像在莊氏夫婦面前那樣，不假思索地握住。
他稍稍側過頭去，莊菲琳只看到他好像笑了一下，不過這個表情界定很模糊，看起來也有點像是在舔後槽牙。
“砰！”司宇出其不意地回過頭，一記結結實實的拳頭揮了出去。
看到紀晗被打得連著退了好幾步，直撞到身後的車門上，莊菲琳也驚呆了，低吼一聲：“司宇！”
司宇揚起了嘴角。
他確實不在笑，那雙眸子的顏色淺得近乎透明，充滿了暴戾和陰冷，他看著那個踉踉蹌蹌站定了的男人，正要走上前，被莊菲琳用力地拽住。
“你這是幹什麽？”莊菲琳此刻的心情是無助的，她四下張望，好在莊老板的車停得偏，這裏屬於停車場的邊角，只有他們三個人。
但監控一定清清楚楚地把剛才那一幕記錄了下來，如果不趕緊控制住眼下的情形，保安很快就會趕到。
紀晗擡起頭時，她驚恐地看見他的眼圈都青了。
“你沒事吧？”莊菲琳一把推開司宇，沖過去把人扶了起來。
倒也不是她有多擔心別人，只是這個混球打的可是個律師，她簡直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安撫著，轉頭就沖人低吼，“快向他道歉！”
“該道歉的人是他。”男人頑劣不堪地盯著紀晗冷笑，“我老早就想打他了。”
紀晗一言不發地回望著他。
他走了過來，莊菲琳唯恐他又要動手，上前想攔著，剛走近一點，就被他一把拉進了臂彎裏。
她只動了幾下就放棄了掙紮，類似的情景前幾天才體驗過一回，反抗都是徒勞的。
而司宇攬緊了她，盯著那個被自己狠揍了一拳的男人，惡狠狠地道：“向她道歉。”
“你別這樣。”莊菲琳在他的懷裏小聲地道。
她好像弄懂了他這是在做什麽。
那個初次見面、買醉的夜晚，她跟他說了很多很多自己的事。
“我不在乎他騙我，”她倚在少年的懷中搖搖晃晃，“我只是好不甘心，原來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我就是這麽沒有自尊，沒有自尊……”
少年靜靜地聽完，眼圈被酒精醺得發紅，他聲音輕輕地道：“他在哪兒？我去幫你出氣。”
“謝謝你，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莊菲琳笑容淒惻地在少年的臉上親了一下。
那個人已經離開了這塊與她共度了三年時光的土地，下半輩子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面，她只能心碎地喃喃說著：“以後如果見到他，一定要幫我狠狠揍上一拳。”
一語成讖。
她回過神來，撫著男人的胸口，試圖讓他冷靜一點：“我不要什麽道歉，以前的事我早就忘了，不在乎了……”
“對不起。”而一旁的紀晗，突然把他要的那三個字說了出來。
司宇點頭。
保安是在他們上車後到的，剛剛好，就在車門關上的那一刻。
眼見著小爭執沒有升級成大鬥毆，對方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睜一只眼閉一眼就拿著對講機走開了。
莊菲琳從後視鏡裏看著保安遠去的背影，松了口氣。
“司宇，我還是要和你談談。”路上是她開車，因為她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講的話會影響到他的情緒。
坐在旁邊的男人不吭聲。
似乎已經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今天的事……”她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以示心情的沈重，“你做得太沖動了。”
“我們之前已經說過一次了，不是嗎？你是公眾人物，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形象，別說你今天打的是律師，就算只是個普通人，他去調個監控再一曝光，會對你產生什麽樣的影響，你應該很清楚吧？”她語重心長地道。
司宇聽完才扭頭看了看她。
他說：“放心吧，沒有監控，我提前讓人關掉了。”
“啊？”莊菲琳呆了呆。
居然還是有備而來的，原來剛才的那個保安只是剛好溜達經過嗎？
她感覺自己好像要重新認識了這個男人了，只是，他到底是從哪裏收到的風聲，她想了半天都沒弄明白。
“就算是這樣……”她語塞之後，悶悶地質問道，“那你不老實回去拍戲，偷偷跟蹤我過來，強行跟我父母見面，又怎麽說？”
“怎麽說，”司宇拿捏著這句話，微微笑了一下，“你想我怎麽說？”
莊菲琳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他才轉了回去，平時著前方靜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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