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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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宇抱住了她。
人的後腦勺畢竟是沒有眼睛，頭頸交錯的瞬間，她自然也看不到那抹憔悴的笑容驀然變得鮮活起來。
男人把腦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等沈溺夠了，才虛弱地問：“那念念怎麽辦？”
莊菲琳已經管不了那麽多，尤其是當聽到他聲音中的有氣無力時，她的心被絞得一抽一抽的痛。
“我讓小南晚上早點回家就好。”她蹙著眉頭說，“你燒成這樣，我實在是放不下。”
他緩緩地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想他了。”
“那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好嗎？”莊菲琳忙不疊就要滿足他的小小心願。
耷拉著眼皮的男人聞言眼睛又亮了亮，他唇角一勾，隨即又耷拉了下去，持續虛弱道：“會不會讓你覺得為難？”
莊菲琳想到有鐘小南這個小姑娘還住在家裏，也考慮了一下。
不過他這裏實在是什麽都沒有，她想照顧他都無從下手，不像她的家，起碼還有阿姨做飯。
她想了想便說：“我們過去吃個晚飯，到時候再一起回這邊來好了。”
司宇問：“你還會陪我一起回來嗎？”
“當然會了，放心吧。”她拍著他的背安撫。
他生病的時候原來是這麽沒有安全感的嗎？
莊菲琳心都軟得不能再軟了。
殊不知在她的背後，男人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謝謝，”擡起頭親她的嘴唇時，他又換回了那副無精打采的病容，“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莊菲琳心裏又是猛地一揪，急忙幫他把襯衣扣子都扣好，拉著他直奔到樓下開車回家。
家中很安靜，很熟悉的安靜。
鐘小南不在家，莊念應該是在書房獨自玩耍。莊菲琳領著司宇進了客廳，把他安頓好：“在這裏坐會兒。”
然後走去找他想見的人。
“念念。”莊菲琳敲了敲書房的門，推開了一小道縫。
小家夥坐在地板上，聞聲扭過了頭。
她走進去，到他的身邊蹲下，摸著他的腦袋柔聲說：“爸爸在外面呢。”
門沒有關，整座屋子那麽安靜，那兩個疊在一起的音節，清晰地傳入了司宇耳中，沒有一點防備。
本來還在準備著一會兒見到那孩子時該用什麽表情。
那雙淺色的棕瞳片刻定住，失去了焦點。
女人動聽的聲音仍然在繼續：“他生病啦，去看看他吧。”
等到他再從這陣失意中抽離出來，男孩已經走到了面前，看他有一會兒了。
“你不舒服嗎？”接觸到他慢慢轉過來的目光，莊念問道。
莊菲琳站在走廊裏，沒出去，歪過腦袋觀察著兒子，這副明明是關心人卻一本正經冷漠的態度。
她也聽到了司宇帶著笑意的回答：“不嚴重的。”
莊念轉過了身。
背對著男人，走向了那邊地格子置物架。
“你會玩飛行棋嗎？”說話的同時，藕節似的小手在上面翻找。
司宇沒有立刻回答。
莊菲琳估計情況不太樂觀，多半是不會的。
“你可以教我嗎？”但稍微想了想，他就問。
莊念的手頓了一下。
然後，繼續把剛剛摸到的那個棋盒從架子上拿了下來：“可以。”
聽到這裏，莊菲琳含著笑走開了。
臨近晚飯時間，鐘小南回了家。
看到坐在客廳裏下棋玩的父子倆，揉了揉眼。
莊菲琳聽到她回來的動靜就走了過去，跟她解釋了一下：“他燒得厲害，一個人在家怪可憐的，我叫來蹭個飯。”
“好滴。”鐘小南表示理解。
莊菲琳隔空送出去一個啵啵，房間裏充電的手機正好在響，她趕緊奔過去接。
鐘小南換了鞋，看了看正在下棋的兩人，踱著步子走過去。
“司宇哥哥這是著涼了？”她不懷好意地道，“大熱天的，怎麽這麽不小心啊？”
司宇擡頭看了她一眼，不理睬她話裏的陷阱：“多謝關心。”
“念寶，你的快遞我拿上來了。”鐘小南又朝莊念遞去剛從樓下的快遞櫃裏取出的包裹，那是他自己網購來的書。
“謝謝。”他伸手抱過，迫不及待地從地板上爬起來，“我先拿去放好。”
小家夥一溜煙就跑去了書房，鐘小南悠哉悠哉地踱到一旁，在搖椅上坐下，靠著椅背搖了搖。
司宇則垂眸整理著淩亂的棋盤。
客廳裏陷入一片沈寂。
鐘小南看著男人，冷不丁地把手一伸。
“給我五百塊錢，我告訴你個秘密。”
司宇挑了挑眉毛。
明明跟莊念已經有過幾段還算溫馨的父子時光，而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有了一種當爹的感覺。
零花錢居然要到了他這兒。
不過，這個各大俱樂部裏都有VIP的小富婆居然淪落到五百塊也要討，可實在是夠慘的。
他沒拒絕，從口袋裏拿出了錢包，往外抽著鈔票：“什麽時候搬走？我再多給你五百。”
一打錢到手，鐘小南笑嘻嘻地塞進口袋：“搬走就不了吧，莊姐姐比我媽疼我多了。”
利誘失敗的司宇也就懶得跟她扯皮：“你要說的秘密是什麽？”
莊菲琳還在房間和莊夫人通話。
前段時間拉黑了爹媽，這一回，莊夫人換了個號碼打了過來，聲淚俱下地問她是不是準備要與自己的父母斷絕關系。
她尷尬地解釋了半天不是的，只是想讓彼此冷靜冷靜。
她估摸著，是今天爆出的這個視頻比較出格，讓莊家蒙了羞，夫婦倆實在是坐不住了。
“媽媽對不起，這一次的新聞我也覺得很不好，以後不會再讓它發生的。”莊菲琳說了幾個月來的第一句軟話。
莊夫人嘆了口氣。
“你多久沒回家了？”太後也一改往日的嚴厲，“不管發生了什麽，父母永遠都是愛你的，你爸爸嘴上不說，心裏一直很掛念你。”
“我明白。”莊菲琳想著自己采取的冷處理確實已經夠久了，是時候去和他們好好談談，“等過幾天不忙了就去看看你們。”
她剛說完，背上一燙，一個溫暖的懷抱貼了過來。
是司宇從外面推門走進來，抱住了她。
剛好站在冷氣的風口，她的胳膊被吹得涼颼颼的。
被他的溫度一中和，體感很舒服。
莊菲琳蹭著他，被他溫柔地親吻著，不忘應付電話：“那就這麽說吧，媽媽，我要吃晚飯了。”
講完才想起來捂嘴，一向遵循“過午不食”的莊夫人聽到她要吃晚飯，估計又得上火。
她屏息推開了司宇，只等著一通教訓，然而對面一反往常，太後只是說：“好，晚上早點睡覺，再見，女兒。”
“再見，媽咪。”莊菲琳一楞神，沒註意還撒了個嬌。
“要去你爸媽那裏嗎？”掛了電話，男人又抱了過來，暖著她冰涼的手，在她發邊淺啄。
她閉上眼享受著，“嗯”了一聲。
她父母是什麽樣子，從前與他說過不少，過了七年，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司宇沒說什麽，繼續親她的鬢角，再往前一點，就是她的眼睛。
“我陪你一起去。”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莊菲琳閉上的眼睜開了，濃密的睫毛把他的嘴唇一掃：“啊？”
“我陪你去。”他便又說了一遍。
莊菲琳轉過了身。
她摸著這個燒糊塗的男人的額頭，好像也沒先前那麽燙：“我爸媽你吃不消的，傻瓜，別送上門找冤枉氣受。”
先不說莊老板看不上他稱之為“戲子”的藝人，再紅的藝人也始終都是藝人。
即使是算得上門戶相稱的周希，當初在他們那裏也受過不少冷眼，她可不想司宇也把這些都再經歷一遍。
“該去吃晚飯了。”莊菲琳用吻把男人還想接著說出來的話封在了唇裏。
上海的活動一結束，司宇又回了劇組。
莊菲琳是親自開車把他送到機場的，算著時間，她正好還能趕上和父母約好的早午餐。
路上卻比平時堵了些，到莊宅的時候，“早午餐”差不多成了“正午餐”，面對等候多時的兩位長輩，她硬著頭皮走過去：“對不起，爸媽，我來晚了。”
夫婦倆一通沈默。
莊菲琳忐忑地等著挨罵，倒也不是怕他們，只是她確實是遲到，理虧得很。
莊老板持續沈默，莊夫人則先張了口。
莊小姐睜大眼睛等著。
“沒事，”一出聲，莊夫人倒是分外和善了，“那我們走吧。”
“走？”莊菲琳還沒空琢磨出母親的態度怎麽這麽友好，“不在家吃嗎？”
不在家吃倒也好，起碼外面的餐廳，不會只供應生菜葉子、水蘿蔔，以及難喝的芹菜汁。
莊菲琳隨著父母上了車。
餐廳在上海一棟新建起的豪華大廈頂層，格調頗高，設有視野極好的觀光玻璃窗，是網紅來一次就會整整一個下午都賴著不走，瘋狂拍照的那種。
她尋思著只是一家三口吃個飯，何必特意來這種地方，而再往前走幾步，答案就呼之欲出。
“菲琳。”紀晗站在面前，微微頷首。
“……”莊菲琳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是佩服他還是佩服他了，她冷靜地在他的帶領下，入了座。
能搞定她父母的人，該擁有多大的力量和決心啊。
“紀晗最近剛剛回上海，沒事的話，你們可以多聊聊。”莊老板對女兒道。
莊菲琳張了張嘴，是想拒絕的。
卻有個人搶先了她一步。
“親愛的，抱歉我來晚了。”一只手輕輕拂過了她的肩膀，在她驚訝地扭頭去看的時候，轉瞬離開。
“伯父，伯母，”男人得體地上前向她的父母問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司宇，是菲琳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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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後腦勺畢竟是沒有眼睛，頭頸交錯的瞬間，她自然也看不到那抹憔悴的笑容驀然變得鮮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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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菲琳已經管不了那麽多，尤其是當聽到他聲音中的有氣無力時，她的心被絞得一抽一抽的痛。
“我讓小南晚上早點回家就好。”她蹙著眉頭說，“你燒成這樣，我實在是放不下。”
他緩緩地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想他了。”
“那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好嗎？”莊菲琳忙不疊就要滿足他的小小心願。
耷拉著眼皮的男人聞言眼睛又亮了亮，他唇角一勾，隨即又耷拉了下去，持續虛弱道：“會不會讓你覺得為難？”
莊菲琳想到有鐘小南這個小姑娘還住在家裏，也考慮了一下。
不過他這裏實在是什麽都沒有，她想照顧他都無從下手，不像她的家，起碼還有阿姨做飯。
她想了想便說：“我們過去吃個晚飯，到時候再一起回這邊來好了。”
司宇問：“你還會陪我一起回來嗎？”
“當然會了，放心吧。”她拍著他的背安撫。
他生病的時候原來是這麽沒有安全感的嗎？
莊菲琳心都軟得不能再軟了。
殊不知在她的背後，男人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謝謝，”擡起頭親她的嘴唇時，他又換回了那副無精打采的病容，“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莊菲琳心裏又是猛地一揪，急忙幫他把襯衣扣子都扣好，拉著他直奔到樓下開車回家。
家中很安靜，很熟悉的安靜。
鐘小南不在家，莊念應該是在書房獨自玩耍。莊菲琳領著司宇進了客廳，把他安頓好：“在這裏坐會兒。”
然後走去找他想見的人。
“念念。”莊菲琳敲了敲書房的門，推開了一小道縫。
小家夥坐在地板上，聞聲扭過了頭。
她走進去，到他的身邊蹲下，摸著他的腦袋柔聲說：“爸爸在外面呢。”
門沒有關，整座屋子那麽安靜，那兩個疊在一起的音節，清晰地傳入了司宇耳中，沒有一點防備。
本來還在準備著一會兒見到那孩子時該用什麽表情。
那雙淺色的棕瞳片刻定住，失去了焦點。
女人動聽的聲音仍然在繼續：“他生病啦，去看看他吧。”
等到他再從這陣失意中抽離出來，男孩已經走到了面前，看他有一會兒了。
“你不舒服嗎？”接觸到他慢慢轉過來的目光，莊念問道。
莊菲琳站在走廊裏，沒出去，歪過腦袋觀察著兒子，這副明明是關心人卻一本正經冷漠的態度。
她也聽到了司宇帶著笑意的回答：“不嚴重的。”
莊念轉過了身。
背對著男人，走向了那邊地格子置物架。
“你會玩飛行棋嗎？”說話的同時，藕節似的小手在上面翻找。
司宇沒有立刻回答。
莊菲琳估計情況不太樂觀，多半是不會的。
“你可以教我嗎？”但稍微想了想，他就問。
莊念的手頓了一下。
然後，繼續把剛剛摸到的那個棋盒從架子上拿了下來：“可以。”
聽到這裏，莊菲琳含著笑走開了。
臨近晚飯時間，鐘小南回了家。
看到坐在客廳裏下棋玩的父子倆，揉了揉眼。
莊菲琳聽到她回來的動靜就走了過去，跟她解釋了一下：“他燒得厲害，一個人在家怪可憐的，我叫來蹭個飯。”
“好滴。”鐘小南表示理解。
莊菲琳隔空送出去一個啵啵，房間裏充電的手機正好在響，她趕緊奔過去接。
鐘小南換了鞋，看了看正在下棋的兩人，踱著步子走過去。
“司宇哥哥這是著涼了？”她不懷好意地道，“大熱天的，怎麽這麽不小心啊？”
司宇擡頭看了她一眼，不理睬她話裏的陷阱：“多謝關心。”
“念寶，你的快遞我拿上來了。”鐘小南又朝莊念遞去剛從樓下的快遞櫃裏取出的包裹，那是他自己網購來的書。
“謝謝。”他伸手抱過，迫不及待地從地板上爬起來，“我先拿去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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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各大俱樂部裏都有VIP的小富婆居然淪落到五百塊也要討，可實在是夠慘的。
他沒拒絕，從口袋裏拿出了錢包，往外抽著鈔票：“什麽時候搬走？我再多給你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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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對不起，這一次的新聞我也覺得很不好，以後不會再讓它發生的。”莊菲琳說了幾個月來的第一句軟話。
莊夫人嘆了口氣。
“你多久沒回家了？”太後也一改往日的嚴厲，“不管發生了什麽，父母永遠都是愛你的，你爸爸嘴上不說，心裏一直很掛念你。”
“我明白。”莊菲琳想著自己采取的冷處理確實已經夠久了，是時候去和他們好好談談，“等過幾天不忙了就去看看你們。”
她剛說完，背上一燙，一個溫暖的懷抱貼了過來。
是司宇從外面推門走進來，抱住了她。
剛好站在冷氣的風口，她的胳膊被吹得涼颼颼的。
被他的溫度一中和，體感很舒服。
莊菲琳蹭著他，被他溫柔地親吻著，不忘應付電話：“那就這麽說吧，媽媽，我要吃晚飯了。”
講完才想起來捂嘴，一向遵循“過午不食”的莊夫人聽到她要吃晚飯，估計又得上火。
她屏息推開了司宇，只等著一通教訓，然而對面一反往常，太後只是說：“好，晚上早點睡覺，再見，女兒。”
“再見，媽咪。”莊菲琳一楞神，沒註意還撒了個嬌。
“要去你爸媽那裏嗎？”掛了電話，男人又抱了過來，暖著她冰涼的手，在她發邊淺啄。
她閉上眼享受著，“嗯”了一聲。
她父母是什麽樣子，從前與他說過不少，過了七年，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司宇沒說什麽，繼續親她的鬢角，再往前一點，就是她的眼睛。
“我陪你一起去。”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莊菲琳閉上的眼睜開了，濃密的睫毛把他的嘴唇一掃：“啊？”
“我陪你去。”他便又說了一遍。
莊菲琳轉過了身。
她摸著這個燒糊塗的男人的額頭，好像也沒先前那麽燙：“我爸媽你吃不消的，傻瓜，別送上門找冤枉氣受。”
先不說莊老板看不上他稱之為“戲子”的藝人，再紅的藝人也始終都是藝人。
即使是算得上門戶相稱的周希，當初在他們那裏也受過不少冷眼，她可不想司宇也把這些都再經歷一遍。
“該去吃晚飯了。”莊菲琳用吻把男人還想接著說出來的話封在了唇裏。
上海的活動一結束，司宇又回了劇組。
莊菲琳是親自開車把他送到機場的，算著時間，她正好還能趕上和父母約好的早午餐。
路上卻比平時堵了些，到莊宅的時候，“早午餐”差不多成了“正午餐”，面對等候多時的兩位長輩，她硬著頭皮走過去：“對不起，爸媽，我來晚了。”
夫婦倆一通沈默。
莊菲琳忐忑地等著挨罵，倒也不是怕他們，只是她確實是遲到，理虧得很。
莊老板持續沈默，莊夫人則先張了口。
莊小姐睜大眼睛等著。
“沒事，”一出聲，莊夫人倒是分外和善了，“那我們走吧。”
“走？”莊菲琳還沒空琢磨出母親的態度怎麽這麽友好，“不在家吃嗎？”
不在家吃倒也好，起碼外面的餐廳，不會只供應生菜葉子、水蘿蔔，以及難喝的芹菜汁。
莊菲琳隨著父母上了車。
餐廳在上海一棟新建起的豪華大廈頂層，格調頗高，設有視野極好的觀光玻璃窗，是網紅來一次就會整整一個下午都賴著不走，瘋狂拍照的那種。
她尋思著只是一家三口吃個飯，何必特意來這種地方，而再往前走幾步，答案就呼之欲出。
“菲琳。”紀晗站在面前，微微頷首。
“……”莊菲琳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是佩服他還是佩服他了，她冷靜地在他的帶領下，入了座。
能搞定她父母的人，該擁有多大的力量和決心啊。
“紀晗最近剛剛回上海，沒事的話，你們可以多聊聊。”莊老板對女兒道。
莊菲琳張了張嘴，是想拒絕的。
卻有個人搶先了她一步。
“親愛的，抱歉我來晚了。”一只手輕輕拂過了她的肩膀，在她驚訝地扭頭去看的時候，轉瞬離開。
“伯父，伯母，”男人得體地上前向她的父母問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司宇，是菲琳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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