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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外面很可怕，卻讓我一個人去，怎麽這麽沒有良心。”春遲打了小奈一下。
小奈立即打了回去。
“那我要是不理你，你要怎麽辦？”
“我就去天上找奶奶。”
春遲又沖過去打了小奈一下：“奶奶不在天上。”
小奈照舊打回來。
不說話。
懂也不懂，只知道奶奶好像真的不會回來了。可是春遲也要走了。
“我們去買一個包子！”春遲推了推小奈：“然後中午去吃一個漢堡。”
小奈轉身就連著捶了春遲十幾下，然後才吸了下鼻子躲到春遲身後拽住了她的胳膊。
兩個人相互拖拽迎著寒風走過一個又一個垃圾點，向著街口走去。
包子攤是臨時的，每天在街口的燈下停上大概半個鐘左右就會離開去叫罵。
大媽收拾完面粉袋，把粥給攪好，擡眼就看見一個小姑娘半拖半拽著只直立行走的小老虎向她走過來。
賣包子也這麽多年了，大媽一眼就想起獨眼女孩的來歷。前幾年在這附近傳得可兇。
都說女孩子爸爸是個酒鬼，白天在外邊工地上做事，晚上下了班就喝酒，喝醉了就發瘋打女人孩子。
後來女人受不了跑了，男的就把怒火全部轉移到了孩子身上，往死裏打。
孩子受不了就趁著男人不註意，把人給打死了。
她不過就是個路人，也只能聽到這麽個消息，雖然偶爾也會有人說，事情也不全是這樣。
可傳聞嘛，傳得越偏門越亂越有聊頭。
春遲走到包子攤邊，抑制不住心裏的雀喜，即驕傲又大聲地說：“要兩個肉包，兩個酸菜包，還有兩杯豆漿。”
包子分開兩個袋子裝的，春遲把其中一個袋子遞給小奈拿。
小奈一接過來就撒腿往回跑，一路跑回了家。
春遲很快就跟上來：“是不是沒有事，沒有壞人，她們看不到你，只知道你是小老虎。”
小奈狼吞虎咽地將包子盡數吃掉，又把整整一杯豆漿都喝見了底。
漢堡沒有吃成，不過小奈總算答應了跟春遲一起坐車去另一個地方。回到家，她把箱子裏的東西一樣一樣收拾出來裝在小書包裏，其中包括她的那些棋子和畫筆。
小奈把記賬的本子交給春遲。她看著本子裏夾的錢，問：“包子，錢？”
“我留了點錢在身上，不然你以為我把錢都取出來了啊，笨笨的。”
小奈狠狠的一拳打在春遲身上，接著一整天都坐在那裏生悶氣。
入夜以後，春遲牽著小奈等在了街口。
她叫了一個順風車，到隔壁市要三百多的車費，很貴，不過也算值了，至少沒有扔下小奈。
小車司機是個年輕人，話比較少，一路上見春遲不說話，邊上的小老虎半個身都沒吭，便也沒閑聊，只到了以後才收了點錢。
到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春遲一路拉著小奈在陌生無比的小區裏來回穿梭總算找到了楊麗花說的那棟房子。
楊麗花穿著睡衣，難以置信地看著躲在春遲身後的“小老虎”。
“這是小奈。”春遲站在中間給她們做介紹：“小奈，這是我媽媽。”
楊麗花沒有答應可以帶小奈，不過春遲還是帶了。
“小奈很乖很聽話，吃得也很少，我可以交房租和夥食費給你。交她的。”春遲覺得，她只需要交小奈的就可以。
楊麗花沒再說什麽。
此時夜已深，她很疲憊。再怎麽難以接受，也不能把春遲和小奈趕出去。
“晚上安靜點。”將人帶進房間後，楊麗花囑咐春遲：“還有，不要讓小奈被他看見。”
他是指有錢男人。春遲在心裏覺得那應該是個有錢男人，她爸以前打她的時候，就會說，你那個婊子媽找有錢男人去了。
房間比春遲想像中要小，放著一張漂亮的床，一個很大的衣櫃，然後有個窗臺，一張書桌。
空出來的地方很小。
春遲再次看向楊麗花，欲言又止。
“這個床挺重的，搬進來就已經很麻煩了，不好拆。”楊麗花有些頭疼地撈了撈頭發：“就這樣住吧，哪有人不睡床的。”
小奈不睡床，她對床底的世界感到異常害怕。可是她又實在困得不行，在屋裏轉了幾圈後，最終選擇了睡到櫃子裏。
好在她身量短，剛好能躺下來。
春遲在櫃門上夾了個本子，使得空氣得以流通。
春遲躺倒在專門為她準備的床上，聞到了新布料的味道。
天花板上的燈是圓盤形的，概子上畫著海豚，很是可愛。她不確定這是媽媽的主意，還是別的什麽人的。
媽媽的新的有錢男人有點胖，挺著個大肚子，坐在餐桌前看了春遲兩眼，然後問了句：“還習慣吧？”
“嗯，習慣。”
“眼睛怎麽了？”男人漠然地拿過桌上的辣椒罐，向著自個碗裏倒上了紅紅的一潑子油。
楊麗花插了句嘴：“不是和你說了嗎？小時候摔一下撞到了，有點疤。”
原來她知道啊。
春遲以為媽媽什麽都不知道。可是即然知道，為什麽沒有來看看她呢？
她在醫院等了好多天都沒有等到媽媽回來看她一眼。
男人沒有再問。
媽媽洗好碗後一邊把厚厚的資料往包裏塞，一邊和春遲說：“我和叔叔去下醫院，你在家裏好好呆著，冰箱裏有點零食，你看著吃。”
“誰生病了。”春遲問。
“沒誰生病。”楊麗花將淩亂的頭發別起來，撿起最後一張紙，看了眼。
那是檢查單。
她打算再要個孩子，可是兩年來都沒有動靜，只好去做檢查。
男人此時已經在外邊了。楊麗花拉過春遲，小聲道：“把小奈送走，知道嗎？”
小奈很早的時候就醒了，無孔不入的陌生感將她整個人鎖在原處無法動彈。
春遲打開櫃子，她才略動了下僵硬的脖子。
“不要總穿著變身衣，會穿壞的。”春遲伸手把老虎頭取下來，接著又幫著把衣服也脫下來：“要刷牙洗臉了。”
小奈是個很愛幹凈的女孩，即使面對陌生的環境，也堅決要第一時間刷好牙，洗好臉。
春遲拉著她在新家轉了轉。
房子還很新，家裏的用具也很新，廚房裏都是春遲沒有見過的新奇用具。
她不敢亂開火，只是從壓力鍋裏打了點粥出來給小奈喝。
饅頭是她故意藏的，還不會太冷。
小奈一下一下吃得很慢，她吃的時候不時地回頭去看，總是有些不現實的感覺纏繞著她。
吃過東西小奈就又回了房間，春遲重新把廚房和餐桌收拾了下才回到房間。
盡管新家看起來很大，可她仍然感到拘束，更何況小奈。
小奈又住回了櫃子的，她想念遠處的舊房子，那裏有奶奶的味道，還有她喜歡的毯子。這裏只有硬梆梆的櫃墻和可怕的床底。
次日春遲起早帶著幾乎沒怎麽睡的小奈悄悄地摸出了門。小區的綠化很不錯，小奈總算開心了些，繞著各棟樓底下的垃圾桶看個不停。
不過出門的時候沒有帶袋子，看到好東西，也只能看看又丟了回去，就連瓶子也不能撿。她們走了不多久就感到乏了。
連垃圾桶都很陌生。
媽媽和那個男人周末的時候一般都會在家裏，男人坐在那裏一會打電話，一會玩游戲，有時候也會出門。
媽媽這個時候就會到房間裏來要看小奈。
春遲按著櫃門：“她很膽小。”
“可是我們不能一直把她藏在這裏。”楊麗花神情憔悴，這個新年過得很狼狽，每回光是想到她家櫃子裏多了個人，心裏就沈澱澱的。
“我想帶她去看醫生。”春遲說。
“你有錢？”
春遲搖頭：“小奈自己的錢。”
“有多少？”
春遲沒再說話。
“有錢，小奈一直都有補助，她有好多錢，存到兩萬塊了。”春遲在和紀淺聊小奈看病的事情，今天有錢男人和媽媽都出門去了，說是去另一個有點遠的醫院，晚上不一定會回來。
紀淺有些擔心：“我過年收了幾萬塊錢紅包，你要是缺錢，給我說。”
真有錢，春遲想了想自己過年接到的兩百塊錢紅包，微微嘆息了下，她問紀淺：“你的紅包怎麽那麽大？”
“我也不知道，我媽包出去的多，我收到的就多唄。”紀淺在床上滾了兩圈：“對了，我媽要上節目，會帶我去。你到時候說不定可以在電視上看到我。”
春遲一直知道紀淺很厲害，但沒有想到她這麽厲害。
“你媽媽是明星嗎？”
“我沒有和你說過嗎？我爸和我媽都是演員，不過前段時間鬧緋聞，弄得挺煩的。”
春遲不大了解明星的事情，那些離她實在是太遠了，她也就以前買水的時候會在小賣鋪站一會，看看正在播放的偶像劇。
不然就是同學們趁老師不在的時候，在多媒體屏上偷放的電影。
手機上有時候也看些，但還是少。
小奈已經開始有些適應房間裏的光線了，甚至有些享受坐在窗臺上往下看的感覺，從窗臺上能看見樓下的進出口。
看到楊麗花和有錢男人出現，小奈就會自覺地回到櫃子裏。
她變得比以前要乖，都好像不用看醫生了，春遲早上陪著小奈出門的時候發現小奈似乎對垃圾桶也失去了興趣，反倒是經常到小公園那裏盯著那裏的塑料木馬看個不停。
按著手機上搜到的地址，春遲在晚上的時候帶著小奈悄悄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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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奈立即打了回去。
“那我要是不理你，你要怎麽辦？”
“我就去天上找奶奶。”
春遲又沖過去打了小奈一下：“奶奶不在天上。”
小奈照舊打回來。
不說話。
懂也不懂，只知道奶奶好像真的不會回來了。可是春遲也要走了。
“我們去買一個包子！”春遲推了推小奈：“然後中午去吃一個漢堡。”
小奈轉身就連著捶了春遲十幾下，然後才吸了下鼻子躲到春遲身後拽住了她的胳膊。
兩個人相互拖拽迎著寒風走過一個又一個垃圾點，向著街口走去。
包子攤是臨時的，每天在街口的燈下停上大概半個鐘左右就會離開去叫罵。
大媽收拾完面粉袋，把粥給攪好，擡眼就看見一個小姑娘半拖半拽著只直立行走的小老虎向她走過來。
賣包子也這麽多年了，大媽一眼就想起獨眼女孩的來歷。前幾年在這附近傳得可兇。
都說女孩子爸爸是個酒鬼，白天在外邊工地上做事，晚上下了班就喝酒，喝醉了就發瘋打女人孩子。
後來女人受不了跑了，男的就把怒火全部轉移到了孩子身上，往死裏打。
孩子受不了就趁著男人不註意，把人給打死了。
她不過就是個路人，也只能聽到這麽個消息，雖然偶爾也會有人說，事情也不全是這樣。
可傳聞嘛，傳得越偏門越亂越有聊頭。
春遲走到包子攤邊，抑制不住心裏的雀喜，即驕傲又大聲地說：“要兩個肉包，兩個酸菜包，還有兩杯豆漿。”
包子分開兩個袋子裝的，春遲把其中一個袋子遞給小奈拿。
小奈一接過來就撒腿往回跑，一路跑回了家。
春遲很快就跟上來：“是不是沒有事，沒有壞人，她們看不到你，只知道你是小老虎。”
小奈狼吞虎咽地將包子盡數吃掉，又把整整一杯豆漿都喝見了底。
漢堡沒有吃成，不過小奈總算答應了跟春遲一起坐車去另一個地方。回到家，她把箱子裏的東西一樣一樣收拾出來裝在小書包裏，其中包括她的那些棋子和畫筆。
小奈把記賬的本子交給春遲。她看著本子裏夾的錢，問：“包子，錢？”
“我留了點錢在身上，不然你以為我把錢都取出來了啊，笨笨的。”
小奈狠狠的一拳打在春遲身上，接著一整天都坐在那裏生悶氣。
入夜以後，春遲牽著小奈等在了街口。
她叫了一個順風車，到隔壁市要三百多的車費，很貴，不過也算值了，至少沒有扔下小奈。
小車司機是個年輕人，話比較少，一路上見春遲不說話，邊上的小老虎半個身都沒吭，便也沒閑聊，只到了以後才收了點錢。
到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春遲一路拉著小奈在陌生無比的小區裏來回穿梭總算找到了楊麗花說的那棟房子。
楊麗花穿著睡衣，難以置信地看著躲在春遲身後的“小老虎”。
“這是小奈。”春遲站在中間給她們做介紹：“小奈，這是我媽媽。”
楊麗花沒有答應可以帶小奈，不過春遲還是帶了。
“小奈很乖很聽話，吃得也很少，我可以交房租和夥食費給你。交她的。”春遲覺得，她只需要交小奈的就可以。
楊麗花沒再說什麽。
此時夜已深，她很疲憊。再怎麽難以接受，也不能把春遲和小奈趕出去。
“晚上安靜點。”將人帶進房間後，楊麗花囑咐春遲：“還有，不要讓小奈被他看見。”
他是指有錢男人。春遲在心裏覺得那應該是個有錢男人，她爸以前打她的時候，就會說，你那個婊子媽找有錢男人去了。
房間比春遲想像中要小，放著一張漂亮的床，一個很大的衣櫃，然後有個窗臺，一張書桌。
空出來的地方很小。
春遲再次看向楊麗花，欲言又止。
“這個床挺重的，搬進來就已經很麻煩了，不好拆。”楊麗花有些頭疼地撈了撈頭發：“就這樣住吧，哪有人不睡床的。”
小奈不睡床，她對床底的世界感到異常害怕。可是她又實在困得不行，在屋裏轉了幾圈後，最終選擇了睡到櫃子裏。
好在她身量短，剛好能躺下來。
春遲在櫃門上夾了個本子，使得空氣得以流通。
春遲躺倒在專門為她準備的床上，聞到了新布料的味道。
天花板上的燈是圓盤形的，概子上畫著海豚，很是可愛。她不確定這是媽媽的主意，還是別的什麽人的。
媽媽的新的有錢男人有點胖，挺著個大肚子，坐在餐桌前看了春遲兩眼，然後問了句：“還習慣吧？”
“嗯，習慣。”
“眼睛怎麽了？”男人漠然地拿過桌上的辣椒罐，向著自個碗裏倒上了紅紅的一潑子油。
楊麗花插了句嘴：“不是和你說了嗎？小時候摔一下撞到了，有點疤。”
原來她知道啊。
春遲以為媽媽什麽都不知道。可是即然知道，為什麽沒有來看看她呢？
她在醫院等了好多天都沒有等到媽媽回來看她一眼。
男人沒有再問。
媽媽洗好碗後一邊把厚厚的資料往包裏塞，一邊和春遲說：“我和叔叔去下醫院，你在家裏好好呆著，冰箱裏有點零食，你看著吃。”
“誰生病了。”春遲問。
“沒誰生病。”楊麗花將淩亂的頭發別起來，撿起最後一張紙，看了眼。
那是檢查單。
她打算再要個孩子，可是兩年來都沒有動靜，只好去做檢查。
男人此時已經在外邊了。楊麗花拉過春遲，小聲道：“把小奈送走，知道嗎？”
小奈很早的時候就醒了，無孔不入的陌生感將她整個人鎖在原處無法動彈。
春遲打開櫃子，她才略動了下僵硬的脖子。
“不要總穿著變身衣，會穿壞的。”春遲伸手把老虎頭取下來，接著又幫著把衣服也脫下來：“要刷牙洗臉了。”
小奈是個很愛幹凈的女孩，即使面對陌生的環境，也堅決要第一時間刷好牙，洗好臉。
春遲拉著她在新家轉了轉。
房子還很新，家裏的用具也很新，廚房裏都是春遲沒有見過的新奇用具。
她不敢亂開火，只是從壓力鍋裏打了點粥出來給小奈喝。
饅頭是她故意藏的，還不會太冷。
小奈一下一下吃得很慢，她吃的時候不時地回頭去看，總是有些不現實的感覺纏繞著她。
吃過東西小奈就又回了房間，春遲重新把廚房和餐桌收拾了下才回到房間。
盡管新家看起來很大，可她仍然感到拘束，更何況小奈。
小奈又住回了櫃子的，她想念遠處的舊房子，那裏有奶奶的味道，還有她喜歡的毯子。這裏只有硬梆梆的櫃墻和可怕的床底。
次日春遲起早帶著幾乎沒怎麽睡的小奈悄悄地摸出了門。小區的綠化很不錯，小奈總算開心了些，繞著各棟樓底下的垃圾桶看個不停。
不過出門的時候沒有帶袋子，看到好東西，也只能看看又丟了回去，就連瓶子也不能撿。她們走了不多久就感到乏了。
連垃圾桶都很陌生。
媽媽和那個男人周末的時候一般都會在家裏，男人坐在那裏一會打電話，一會玩游戲，有時候也會出門。
媽媽這個時候就會到房間裏來要看小奈。
春遲按著櫃門：“她很膽小。”
“可是我們不能一直把她藏在這裏。”楊麗花神情憔悴，這個新年過得很狼狽，每回光是想到她家櫃子裏多了個人，心裏就沈澱澱的。
“我想帶她去看醫生。”春遲說。
“你有錢？”
春遲搖頭：“小奈自己的錢。”
“有多少？”
春遲沒再說話。
“有錢，小奈一直都有補助，她有好多錢，存到兩萬塊了。”春遲在和紀淺聊小奈看病的事情，今天有錢男人和媽媽都出門去了，說是去另一個有點遠的醫院，晚上不一定會回來。
紀淺有些擔心：“我過年收了幾萬塊錢紅包，你要是缺錢，給我說。”
真有錢，春遲想了想自己過年接到的兩百塊錢紅包，微微嘆息了下，她問紀淺：“你的紅包怎麽那麽大？”
“我也不知道，我媽包出去的多，我收到的就多唄。”紀淺在床上滾了兩圈：“對了，我媽要上節目，會帶我去。你到時候說不定可以在電視上看到我。”
春遲一直知道紀淺很厲害，但沒有想到她這麽厲害。
“你媽媽是明星嗎？”
“我沒有和你說過嗎？我爸和我媽都是演員，不過前段時間鬧緋聞，弄得挺煩的。”
春遲不大了解明星的事情，那些離她實在是太遠了，她也就以前買水的時候會在小賣鋪站一會，看看正在播放的偶像劇。
不然就是同學們趁老師不在的時候，在多媒體屏上偷放的電影。
手機上有時候也看些，但還是少。
小奈已經開始有些適應房間裏的光線了，甚至有些享受坐在窗臺上往下看的感覺，從窗臺上能看見樓下的進出口。
看到楊麗花和有錢男人出現，小奈就會自覺地回到櫃子裏。
她變得比以前要乖，都好像不用看醫生了，春遲早上陪著小奈出門的時候發現小奈似乎對垃圾桶也失去了興趣，反倒是經常到小公園那裏盯著那裏的塑料木馬看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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