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沒有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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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沒有靈根
奕劍閣外風雨如晦，奕劍閣裏卻是一片平靜。
夜漸深時，江綺離開了長青堂，回到奕劍閣中。
她親眼瞧見了謝府的一場風雨，謝家老祖親自下令，徹查全府，尋找被替換的測靈尺。結果卻在二房的住處發現了真品。於是，二房的謝晉康夫婦意圖偽造資質，破壞表小姐江蘺的仙途之事就被坐實了。老祖親自發了話，奪了謝晉康掌管族學的差事，由另一位築基期的族人負責。
謝晉康夫婦去長青堂前長跪請罪，直到現在都還沒起身。原本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謝家二房，地位轉眼間一落千丈。
“小籬，你說，這事兒究竟是誰做的？”江綺來到妹妹的房間中，眼裏滿是還未褪去的忐忑。
江蘺看著窗外的深深夜色，緩緩搖了搖頭，說：“不管是誰做的，都與我們無關。”
江綺著急道：“可是，他們要害的人是你啊！若是不弄明白罪魁禍首是誰，日後豈不是更麻煩？”
看到小姐姐關切的眼神，江蘺心裏微暖，笑了笑，聲音微涼：“姐姐，就算是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咱們又能如何呢？你覺得，老祖會為了我們兩個外姓人，對族中的精英弟子，或者是築基期弟子大打出手嗎？”
江綺眼睛一黯：“應該不會。我們只是初來乍到，在老祖心裏，還沒有那麽重的分量。”
“也沒有那麽大的價值。”江蘺補充道：“但凡是與家族利益相關的事情，站在家族的角度上來說，誰帶來的利益多，誰就是正確，就是正義。當然，我所說的利益，不止是短期的，看得見的利益，還包括那些長期的，看不見的利益。比如說，族中子弟的上進心、家族的形象和名譽。老祖這麽做，或許對我們不公，卻不能說是錯。他只是做出了時下對家族最有利的選擇。”
“我知道了！妹妹放心，我不會因為這個，就在心裏埋怨家主的！”江綺連連點頭。
就在這時候，秦白鳳帶著謝子俊過來了，專門來為江蘺重新測靈根。
然而，結果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測靈尺沒有反應，已經進入煉氣期的江蘺居然---沒有靈根！
這怎麽可能？
若是沒有靈根，你是怎麽引氣入體的？
哦，你剛剛開始修煉，現在就已經是煉氣期一層的修為了！吾等修煉了一年才到煉氣期一層的三靈根們，豈不是要自插雙目，吐血三升了？
難道是說，測靈尺又出毛病了？
眾人仔細檢查了一遍測靈尺，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最後，謝家老祖出面，親自探查了一番江蘺的資質。
“這丫頭被人下了隱靈散之毒。”謝家老祖看罷，皺著眉頭說道：“她的靈根被隱靈散的藥力包裹住了，我也看不出她的資質。”停了停，又說道：“不過，這丫頭一定有靈根，其中的木靈根品相很不錯。”
“木靈根？”雷靈根與木靈根同出一源，說是相仿也不為過。江蘺想了想，說道：“晚輩引氣入體的時候，感知到的靈氣有三種，分別是水、木。火三系，這是不是說明，晚輩其實是三靈根的資質？”
“差不多吧！一般來說，修士引氣入體時，就能大致知曉自己的靈根屬性。”謝家老祖是個白發白眉的老者，撚了撚胡須道：“三靈根也不錯，好好修煉下去，築基不是難事。”停了停，又說道：“煉制築基丹的材料我已經收集了個七七八八，現在只差三味靈藥了。到時候，給你留下一粒就是。”
眾人眼中頓時流露出羨慕嫉妒恨的神色。築基丹可以讓修士毫無障礙的築基，因為材料難得，一向有價無市！就是在謝家，這種丹藥也是一粒難求。特麽的，有個天才姐姐就是好啊，明明是十分普通的資質，還不是正經八百的謝家人呢，什麽都不用幹，就能白得一粒築基丹。
“晚輩多謝老祖！”江綺心中一喜，忙拜謝道。她是單靈根，不需要築基丹的輔助，也能順暢無阻的築基。但母親謝玉娘想要築基，卻是非得有築基丹不可。
謝家老祖得了一個資質很自己一樣的小弟子，心情甚好，看著這個江蘺也覺得順眼，擺了擺手，笑呵呵道：“都是我謝家的血脈，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眾眼珠子噴火的謝家人：特麽的，敢情俺們都是抱養來的！
謝家老祖似乎也發現眼前的場面有點兒不對了，忙清了清嗓子，說道：“對了，玉娘，你們可知道籬兒丫頭的隱靈散是什麽人下的？那人分明是要毀人機了籬兒的仙緣，這等手段和心思著實陰毒。”
“可是，隱靈散？那是什麽毒藥？”秦白鳳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麽，眼中流露出一抹震驚之色。
“就是一種專門遮擋人靈根資質的毒藥，對身體倒是無害。不過，這種邪門丹藥應該早就絕跡了。”謝家老祖也覺得不解：“也許，某些世家大族中還有存貨。但咱們謝家是肯定沒有的。”
江蘺暗暗尋思了一遍，來到謝家後，她已經是煉氣期一層的修為了。謝家人不會笨到對她下這種藥的地步。
而雲陽城裏，那些散修只怕也沒有這樣大的手筆。
難道是軒轅墨？
她記得，原著中，男主大人的父親，軒轅家的家主，就是一個偏好各種邪門丹藥的煉丹師。
呵，好一個天命男主！
他偷了她的空間神器，怕她找上門去討要，特意做了個騙人的仿品不說，還要毀了她的仙緣，要她永生永世都是凡人！
哼，在她心裏，這位男主大人的人品，已經被刷成了負值！
作為資質不上不下的三靈根弟子，江蘺順利地在謝家族學的內堂，悟道堂中掛了名號。
其實不止是謝家，很多修仙世家的族學都有內外之分。資質優秀，或者是身份貴重的弟子在內堂學習，由經驗豐富的築基期長輩親自授課。
在謝家，內堂設在悟道堂裏。那是謝家靈氣最濃郁的地方，附近還設有高階聚靈陣，保證門下弟子的修行速度。而不遠處就是藏經閣，在悟道堂裏就讀的，都是家族中的三靈根和四靈根的孩童。
外堂則設在主宅之外的養心苑中，那裏的靈氣比較稀薄，專門用來培養五靈根或者是沒有靈根的弟子。
五靈根也就罷了，雖然築基艱難，總還有個盼頭不是！那些沒有靈根的孩童則統一走武修之路，不論資質如何，他們的模樣大多俊秀美麗，性情溫婉柔順，最是適合服侍貴人。
在修仙界的森嚴等級體系下，世情大多如此，頂端的人可以呼風喚雨，底端的人就只能任人奴役。
與無數修仙小說中寫的一樣，在這個世界裏，記載修真常識和功法的東西通常不是紙書，而是一塊塊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的玉簡。
這東西就像是修真版的移動硬盤，神識能在玉簡上刻錄大量的信息，也能讀出玉簡上原有的信息。
體積小，容量大，覆制方便。
有時候，為了打擊居心叵測之人的大量盜版，玉簡上還寫有各種各樣的加密保護。
當然，在修真界裏，這種加密保護叫做禁止，是天地規則的一種具象化形式。
江蘺的神魂受傷，不能修煉，不能調用神識，連一塊玉簡都讀不了，只好學著未曾修煉過的凡人，去讀紙書。
養心堂附近也有一座藏書樓，那裏不比藏經閣壁壘森嚴，收著的大多是可以供凡人閱讀的紙書。
第二日一早，江蘺早早起來，來到這座藏書樓中。守門的老修士一見她已經步入煉氣期，就二話不說地放行了。
這地方的管理就是如此松散，只要已經步入先天，就可以無償進出。當然，若是想帶走書本的話，還是要花靈石的！
此時時間尚早，藏書樓裏只有她一人。江蘺走在散發著墨香味的書架間，目光在書名上流連。
“玉女養顏經、九陰柔體術、媚女傳、曲藝雜談、掌上舞、姹女奪魂心經、勾魂曲、珍瓏三十六棋局棋譜、鳳簫曲……”
這些稀奇古怪的名字，總是讓江蘺懷疑，這裏究竟是修仙世家，還是外頭那不入流的秦樓楚館。她走了小半個時辰，居然楞是沒見著一本“靠譜”的功法。
走到最後一排書架的時候，她發現了一個被藏在角落裏的紅木箱子。打開箱子，裏面是厚厚的一摞黃絹。
她撿起一塊黃絹，看清裏面的內容後，臉上頓時如火燒一般，漲得通紅。
誰能告訴她，這古代避火圖怎麽會出現在藏書樓？難道這個世界的人們早就把雲雨之事搬到了學術層面上，公然放到藏書樓裏，供一眾小蘿蔔頭們瞻仰？
定了定心，江蘺放下手裏的黃絹，繼續向下看去。也許，美好就藏在猥瑣後面呢！
可惜，接下來的每一張黃絹上，描繪的都是栩栩如生的巫山雲雨圖，唯一例外的是最後一張。
這張黃絹特別厚，上面滿是蝌蚪文一樣的古怪符號，像是某種裝飾用的圖紋。
在這藏書樓裏，這大概是唯一不會讓人想歪的東西了。江蘺收起這張黃絹，站起身，向著樓下走去。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卻被一個十來歲的漂亮女童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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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劍閣外風雨如晦，奕劍閣裏卻是一片平靜。
夜漸深時，江綺離開了長青堂，回到奕劍閣中。
她親眼瞧見了謝府的一場風雨，謝家老祖親自下令，徹查全府，尋找被替換的測靈尺。結果卻在二房的住處發現了真品。於是，二房的謝晉康夫婦意圖偽造資質，破壞表小姐江蘺的仙途之事就被坐實了。老祖親自發了話，奪了謝晉康掌管族學的差事，由另一位築基期的族人負責。
謝晉康夫婦去長青堂前長跪請罪，直到現在都還沒起身。原本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謝家二房，地位轉眼間一落千丈。
“小籬，你說，這事兒究竟是誰做的？”江綺來到妹妹的房間中，眼裏滿是還未褪去的忐忑。
江蘺看著窗外的深深夜色，緩緩搖了搖頭，說：“不管是誰做的，都與我們無關。”
江綺著急道：“可是，他們要害的人是你啊！若是不弄明白罪魁禍首是誰，日後豈不是更麻煩？”
看到小姐姐關切的眼神，江蘺心裏微暖，笑了笑，聲音微涼：“姐姐，就算是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咱們又能如何呢？你覺得，老祖會為了我們兩個外姓人，對族中的精英弟子，或者是築基期弟子大打出手嗎？”
江綺眼睛一黯：“應該不會。我們只是初來乍到，在老祖心裏，還沒有那麽重的分量。”
“也沒有那麽大的價值。”江蘺補充道：“但凡是與家族利益相關的事情，站在家族的角度上來說，誰帶來的利益多，誰就是正確，就是正義。當然，我所說的利益，不止是短期的，看得見的利益，還包括那些長期的，看不見的利益。比如說，族中子弟的上進心、家族的形象和名譽。老祖這麽做，或許對我們不公，卻不能說是錯。他只是做出了時下對家族最有利的選擇。”
“我知道了！妹妹放心，我不會因為這個，就在心裏埋怨家主的！”江綺連連點頭。
就在這時候，秦白鳳帶著謝子俊過來了，專門來為江蘺重新測靈根。
然而，結果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測靈尺沒有反應，已經進入煉氣期的江蘺居然---沒有靈根！
這怎麽可能？
若是沒有靈根，你是怎麽引氣入體的？
哦，你剛剛開始修煉，現在就已經是煉氣期一層的修為了！吾等修煉了一年才到煉氣期一層的三靈根們，豈不是要自插雙目，吐血三升了？
難道是說，測靈尺又出毛病了？
眾人仔細檢查了一遍測靈尺，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最後，謝家老祖出面，親自探查了一番江蘺的資質。
“這丫頭被人下了隱靈散之毒。”謝家老祖看罷，皺著眉頭說道：“她的靈根被隱靈散的藥力包裹住了，我也看不出她的資質。”停了停，又說道：“不過，這丫頭一定有靈根，其中的木靈根品相很不錯。”
“木靈根？”雷靈根與木靈根同出一源，說是相仿也不為過。江蘺想了想，說道：“晚輩引氣入體的時候，感知到的靈氣有三種，分別是水、木。火三系，這是不是說明，晚輩其實是三靈根的資質？”
“差不多吧！一般來說，修士引氣入體時，就能大致知曉自己的靈根屬性。”謝家老祖是個白發白眉的老者，撚了撚胡須道：“三靈根也不錯，好好修煉下去，築基不是難事。”停了停，又說道：“煉制築基丹的材料我已經收集了個七七八八，現在只差三味靈藥了。到時候，給你留下一粒就是。”
眾人眼中頓時流露出羨慕嫉妒恨的神色。築基丹可以讓修士毫無障礙的築基，因為材料難得，一向有價無市！就是在謝家，這種丹藥也是一粒難求。特麽的，有個天才姐姐就是好啊，明明是十分普通的資質，還不是正經八百的謝家人呢，什麽都不用幹，就能白得一粒築基丹。
“晚輩多謝老祖！”江綺心中一喜，忙拜謝道。她是單靈根，不需要築基丹的輔助，也能順暢無阻的築基。但母親謝玉娘想要築基，卻是非得有築基丹不可。
謝家老祖得了一個資質很自己一樣的小弟子，心情甚好，看著這個江蘺也覺得順眼，擺了擺手，笑呵呵道：“都是我謝家的血脈，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眾眼珠子噴火的謝家人：特麽的，敢情俺們都是抱養來的！
謝家老祖似乎也發現眼前的場面有點兒不對了，忙清了清嗓子，說道：“對了，玉娘，你們可知道籬兒丫頭的隱靈散是什麽人下的？那人分明是要毀人機了籬兒的仙緣，這等手段和心思著實陰毒。”
“可是，隱靈散？那是什麽毒藥？”秦白鳳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麽，眼中流露出一抹震驚之色。
“就是一種專門遮擋人靈根資質的毒藥，對身體倒是無害。不過，這種邪門丹藥應該早就絕跡了。”謝家老祖也覺得不解：“也許，某些世家大族中還有存貨。但咱們謝家是肯定沒有的。”
江蘺暗暗尋思了一遍，來到謝家後，她已經是煉氣期一層的修為了。謝家人不會笨到對她下這種藥的地步。
而雲陽城裏，那些散修只怕也沒有這樣大的手筆。
難道是軒轅墨？
她記得，原著中，男主大人的父親，軒轅家的家主，就是一個偏好各種邪門丹藥的煉丹師。
呵，好一個天命男主！
他偷了她的空間神器，怕她找上門去討要，特意做了個騙人的仿品不說，還要毀了她的仙緣，要她永生永世都是凡人！
哼，在她心裏，這位男主大人的人品，已經被刷成了負值！
作為資質不上不下的三靈根弟子，江蘺順利地在謝家族學的內堂，悟道堂中掛了名號。
其實不止是謝家，很多修仙世家的族學都有內外之分。資質優秀，或者是身份貴重的弟子在內堂學習，由經驗豐富的築基期長輩親自授課。
在謝家，內堂設在悟道堂裏。那是謝家靈氣最濃郁的地方，附近還設有高階聚靈陣，保證門下弟子的修行速度。而不遠處就是藏經閣，在悟道堂裏就讀的，都是家族中的三靈根和四靈根的孩童。
外堂則設在主宅之外的養心苑中，那裏的靈氣比較稀薄，專門用來培養五靈根或者是沒有靈根的弟子。
五靈根也就罷了，雖然築基艱難，總還有個盼頭不是！那些沒有靈根的孩童則統一走武修之路，不論資質如何，他們的模樣大多俊秀美麗，性情溫婉柔順，最是適合服侍貴人。
在修仙界的森嚴等級體系下，世情大多如此，頂端的人可以呼風喚雨，底端的人就只能任人奴役。
與無數修仙小說中寫的一樣，在這個世界裏，記載修真常識和功法的東西通常不是紙書，而是一塊塊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的玉簡。
這東西就像是修真版的移動硬盤，神識能在玉簡上刻錄大量的信息，也能讀出玉簡上原有的信息。
體積小，容量大，覆制方便。
有時候，為了打擊居心叵測之人的大量盜版，玉簡上還寫有各種各樣的加密保護。
當然，在修真界裏，這種加密保護叫做禁止，是天地規則的一種具象化形式。
江蘺的神魂受傷，不能修煉，不能調用神識，連一塊玉簡都讀不了，只好學著未曾修煉過的凡人，去讀紙書。
養心堂附近也有一座藏書樓，那裏不比藏經閣壁壘森嚴，收著的大多是可以供凡人閱讀的紙書。
第二日一早，江蘺早早起來，來到這座藏書樓中。守門的老修士一見她已經步入煉氣期，就二話不說地放行了。
這地方的管理就是如此松散，只要已經步入先天，就可以無償進出。當然，若是想帶走書本的話，還是要花靈石的！
此時時間尚早，藏書樓裏只有她一人。江蘺走在散發著墨香味的書架間，目光在書名上流連。
“玉女養顏經、九陰柔體術、媚女傳、曲藝雜談、掌上舞、姹女奪魂心經、勾魂曲、珍瓏三十六棋局棋譜、鳳簫曲……”
這些稀奇古怪的名字，總是讓江蘺懷疑，這裏究竟是修仙世家，還是外頭那不入流的秦樓楚館。她走了小半個時辰，居然楞是沒見著一本“靠譜”的功法。
走到最後一排書架的時候，她發現了一個被藏在角落裏的紅木箱子。打開箱子，裏面是厚厚的一摞黃絹。
她撿起一塊黃絹，看清裏面的內容後，臉上頓時如火燒一般，漲得通紅。
誰能告訴她，這古代避火圖怎麽會出現在藏書樓？難道這個世界的人們早就把雲雨之事搬到了學術層面上，公然放到藏書樓裏，供一眾小蘿蔔頭們瞻仰？
定了定心，江蘺放下手裏的黃絹，繼續向下看去。也許，美好就藏在猥瑣後面呢！
可惜，接下來的每一張黃絹上，描繪的都是栩栩如生的巫山雲雨圖，唯一例外的是最後一張。
這張黃絹特別厚，上面滿是蝌蚪文一樣的古怪符號，像是某種裝飾用的圖紋。
在這藏書樓裏，這大概是唯一不會讓人想歪的東西了。江蘺收起這張黃絹，站起身，向著樓下走去。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卻被一個十來歲的漂亮女童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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