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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還是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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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寧只知道今日這個品茶的邀請有問題, 十有八九會出事。畢竟一開始就是針對著辰妃肚子裏那個孩子去的。她們的茶會她自然是沒有去的, 她在自己的福寧宮裏等消息。

具體的她也沒問,只是大概知道今天會有動作。

消息來得時候不早不晚, 鬧的挺大, 太醫都去了四五個。但是卻並不是梅妃也就是之前的安昭儀那,而是去了辰妃的晨曦宮。

嘉寧聽到通報的時候還楞了一下, 回頭問旁邊站著的谷雨, “剛才說的是哪個宮?”

今日是谷雨和臨秋在,谷雨以為自家公主沒聽清,重覆了一遍說,“是辰妃娘娘的晨曦宮, 說是回去的路上擡轎攆的太監滑了腳, 把辰妃娘娘摔了。”

嘉寧眨了眨眼, 先不管其他的,直接問重點, “辰妃娘娘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樣了?”

谷雨不知道自家公主盼著的是孩子沒了,松了老大一口氣的說, “雖然摔了,但是還好旁邊的小太監給當人肉墊子了,辰妃娘娘除了受了點驚嚇之外並無大礙。”

“公主要去看看辰妃娘娘嗎?聽說大半個宮裏都去了。”谷雨問。

谷雨年紀還小, 平日裏又愛笑, 漂亮的臉蛋加上可愛的小虎牙,幾乎沒有人能抵擋得住。臨秋也不例外的將她當成小妹妹來看待,哪怕自己也不過是大了谷雨兩歲。

嘉寧伸手打了個哈欠, 卻半點困意用也沒有了,“走,咱們也去看看辰妃娘娘去。”

她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人為,是不是梅妃做的。

根據嘉寧的感覺來說,她覺得這不像是她見到的那個女子的手筆,若是真的下了手,應該也是她自己的宮裏。那麽問題來了,若是梅妃沒有成功出手,又是誰出手的?

一路上沒能思考個結果,轎攆剛到晨曦宮門口,嘉寧就挑了挑眉。剛才說大半個宮裏的都去了,她還以為是谷雨隨口一說,卻沒想到真的不是誇張。

晨曦宮的宮外停著的不少的轎攆,嘉寧剛到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家母後。

端木皇後這會兒正在審問那四個負責擡轎攆的太監,見嘉寧來了,嚴肅的臉也放松了些,“嘉寧你怎麽也來了?來,到母後這邊來。”

嘉寧點了點頭,乖巧的就走了過去,“來的時候聽說有人摔了辰妃娘娘?”

端木皇後拉著嘉寧坐下,身後的茗溪行了一禮,說:“今日辰妃娘娘去赴梅妃娘娘的宴,回來的路上就有人滑了腳,這會兒咱們娘娘正在審問。”

嘉寧沒有問審問的進展,而是側頭去看了看後面躺在床榻上的辰妃,發現她臉色看起來確實還算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她竟然看見辰妃看向她自己的肚子的時候,有那麽一瞬的殺意?

她忽然有一個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可怕想法,動手的那個人,會不會是辰妃自己?!

這個孩子對辰妃來說,也並不是一個真正的皇嗣啊。

有了這麽個想法,嘉寧忽然想,若是今日轎攆出問題是辰妃自己弄得,那麽那個自己給辰妃當人肉墊的小太監,似乎問題就大了。

會不會有可能是大皇兄齊旭的人?這個孩子是他的他保人也正常,可是對一個想要爭奪皇位的皇子來說,這個孩子算是汙點吧?

會不會是父皇的人?父皇以為這個孩子是他的,若是他插了人進去護著辰妃也正常,可是嘉寧這段時間看著父皇對這個孩子還是有些芥蒂在,平日裏也沒有見去辰妃宮裏多看看她呀?

總不會是母後的人吧?嘉寧眨了眨眼,母後雖然一直在做一個母儀天下的賢妻良母,但是一直來說也並沒有這般草木皆兵過。說句不好的話,若是母後這般謹慎,也不至於之前能被人暗算了去吧?

再之後又覺得三皇兄齊和也有嫌疑,辰妃可是他的生母,若是他心軟了,想要向著自己的母妃,似乎也沒有與問題?但是若是要藏,開始的話也就沒有必要去說出來了吧?

嘉寧腦袋裏感覺像是一團亂麻,看誰都像又看誰都不像,不由覺得自己真的是對這個不擅長。而擅長動腦子的那個,現在又不在身邊,整整六天過去了,也不知道蘇於淵有沒有想她。

有沒有……像她想他那般想她。

將嘉寧的思緒拉回來的,是面前的審訊。這裏的審訊和慎刑司的自然是不一樣的,然而主子問話而不說自然也就是送去慎刑司了。

“皇後娘娘,奴才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娘娘明鑒啊!”說話的這個小太監害怕的渾身發抖,慎刑司是什麽地方?沒有一個奴才不怕慎刑司的,那不光有進無出,還得遭遍了罪。

“皇後娘娘,奴才發現我們娘娘摔下來的第一時間,就撲上去做人肉墊子了啊!奴才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娘娘明鑒啊!”說話的是那個給辰妃當了肉墊子的小太監,這會兒看到的出來身上還有摔的傷,表情真摯。

“皇後娘娘,奴才們平日裏一直都擡著轎攆,生怕摔了貴人們,今日是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往日裏灑掃的十分幹凈的路面竟然留了積水,娘娘明鑒啊!”這個人嘉寧覺得這話說的往灑掃的身上帶一樣,完全不知道為什麽,就看著覺得他賊眉鼠眼的。

“皇後娘娘饒命,奴才一直走的十分的謹慎,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麽會腳滑,這去的時候都還沒有見那裏有積水啊!娘娘饒命啊!”說饒命的這個太監是腳滑的那個,深知自己的一條賤命完全沒辦法和身懷龍嗣的辰妃娘娘相比,一時間滿腦子都是自己懸乎乎的小命。

端木皇後被他們嚷的頭疼,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有著一雙微涼的小手按揉著,往後一看,不是嘉寧又是誰?她勾了勾唇角,握了握嘉寧的手,“這四個人送去慎刑司,本宮要知道到底是誰做的。”

辰妃咬了咬唇,忽然開了口,“娘娘,那個護住了臣妾和奴婢的太監能不能留下?若是沒有他,臣妾和腹中的孩子可能都有危險了。”

她這一開口周圍或坐著或站著的人都看了過來,面上說是記恩,可是又何嘗不是奴才的本分?在調查找兇手的時候開口要保住一個人,真的不是想要推他進火坑?

旁邊的淑妃和蘭妃對視了一眼,默契的開口勸她。

“辰妃妹妹糊塗啊,這回來的路上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出現積水呢?定然是有人要害你們母子。”淑妃眉頭微蹙,似乎真的在擔心一樣。

“是啊,淑妃姐姐說的對,辰妃妹妹。莫說那奴才給你當肉墊子是他的福氣,更是他的本分。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是要為自己和肚子裏到底孩子考慮啊。”蘭妃的聲音柔柔的,聽起來舒適極了。

辰妃這邊看著大家的眼神,尤其是端木皇後看過來的眼神裏帶了懷疑,心念急轉,眼淚就掉了下來,“姐姐們說的是,今日真的是嚇到妹妹了,竟然差點就犯了糊塗。”

聽到她這麽說,那個腰上還有傷的太監眼神一暗,還好頭低著看不到,心裏知道自己這次是兇多吉少了。主子不可能為了保一個他而暴露自己在慎刑司的釘子,那麽……便是他為主子做些什麽的時候了。

嘉寧一直關註著那個人肉墊子的小太監,不由得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真的是真的,她完全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幹脆就直接和自家母後說,“母後,兒臣覺得這個給辰妃娘娘做了人肉墊子的小太監,似乎是知道什麽的樣子。”

原本的視線都是在辰妃和那個腳滑了的太監之間打轉,嘉寧這麽一說,再聯想到剛才辰妃那想要保住人的說法,不由得看他們的眼神就不太對了。

端木皇後自然也是看出來了什麽,伸手拍了拍嘉寧的手,“來人,帶去慎刑司。”

“是。”兩兩的侍衛帶著人就直接下去了。

梅妃看著辰妃,忽然開口,“辰妃姐姐莫不是知道些什麽?不然怎麽會去保那個小太監?”

這梅妃娘娘正是嘉寧舉薦的安昭儀,今日的茶會開始的時候就覺得哪裏不對勁,這個辰妃娘娘看起來完全沒有什麽警惕心,什麽茶都喝什麽糕點都用,然而她聽了勸還真的沒有在這方面去動手腳。

本想著一次不行定然有下次,然而卻有一種對方故意碰瓷過來的感覺,這也是梅妃一直沒有動手的原因中占了很大一部分的。沒想到她們沒有動手,這辰妃回宮的路上還是出了岔子,不由得就問出了這句話。

她問的話不是沒有人想到,然而到底辰妃的身份在那,肚子裏還揣著皇嗣,這個關頭完全沒有人想要去招惹她。本來前三個月的胎就不穩,辰妃這可只有不到一個月啊,萬一出點什麽事,沾到了自己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

端木皇後咳了咳,“既然辰妃妹妹受到了驚嚇,那麽久好好的在晨曦宮修養,太醫多看著點就是。走吧,咱們便不打擾了。”

“是。”

皇後娘娘都發了話,宮裏的鶯鶯燕燕們自然是行了禮,等著皇後和嘉寧公主領頭往外走,都舉步跟上了。

“梅妃妹妹既然到了妃位,自然是該和其他的妹妹們多走動走動,莫要再像之前一般窩在自己宮裏頭不動啊。”蘭妃和旁邊的梅妃說。

走的時候自然也是按照品級走的,三妃跟在了皇後身後,自然是一側頭就能夠看到人。

梅妃聽著她話裏沒有惡意,甚至還帶著宮裏難得的善意,也是願意在宮裏多一個朋友的,“妹妹省的,到時候姐姐可莫要嫌我煩啊。”

她們後面的在聊,前面的端木皇後也沒說什麽,只是一路拉著嘉寧回了鳳儀宮。

等到了鳳儀宮,就剩下了母女倆。知女莫若母,端木皇後又哪裏不了解自家閨女?平日裏的時候,自家閨女也就是琴棋書畫女紅之類的,而這段時間原本半點不沾這些彎彎道道的嘉寧,竟然有時候還主動的往上湊,這顯然就有哪裏出問題了。

但是對一個母親來說,第一反應自然是覺得是有人帶壞了自己單純的女兒,這個人選是誰還用說嗎?

“是不是蘇於淵教你什麽了?”端木皇後表情有些嚴肅的看著嘉寧。

嘉寧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睜大,像是沒聽清自家母後說了什麽,然而等看到自家母後嚴肅的表情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並沒有聽錯,“母後您想什麽呢!”

“你舉薦的那個梅妃,今日看起來可不是很安分,是不是她要害皇嗣?”端木皇後十分的認真,“嘉寧,你是鎮國公主,這種東西你怎麽能夠參與呢?而且那可是你的弟弟或者妹妹,你就真的下得去手?”

嘉寧聽到這裏整個人瞬間就被點氣了火,而現在這裏只有她和母後在,就根本沒有為難自己,讓自己忍耐,“那才不是兒臣的弟弟妹妹!”

端木皇後聽到她這句話,眉頭皺的更緊了,以為她是覺得那樣受孕太過於無稽之談,“前朝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例子,且太醫院也說過了是有這樣的可能的。既然你父皇已經信了,那麽你就不應該再揪著這點不放。”

嘉寧瞬間紅了眼圈,聲音有些顫抖,“可是母後,辰妃娘娘她與人私通啊,那孩子真的不是父皇的!”

端木皇後本來還想著要將走歪了的女兒帶回來,卻沒想到這麽一個驚天巨雷砸了下來,將她一下子砸懵了。她努力的鎮定,然後拉住嘉寧的手,聲音有些飄忽,“誰和你說的?這話能亂說嗎?!”

嘉寧看著母後的樣子有些心疼,可是這件事埋在她的心裏實在是太久了,她完全不想要再繼續瞞著。索性已經開了口,便一次性說幹凈。

她說了三皇兄齊和找她的事,她說了和太子哥哥說的事,他說了自己和太子哥哥禦花園裏商量的時候,被安昭儀也就是現在的梅妃聽到的事……

嘉寧說的有理有據,讓端木皇後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應答,一邊努力的去消化自己聽到的東西,一邊努力的去無視自己心裏的滔天巨浪。

“茗溪!”端木皇後緩了緩,喊了茗溪進來。

茗溪姑姑本來就在門口守著,進來行了禮,站在了旁邊。

“去吧衍兒叫來,若是和兒在,就將和兒也叫來。”端木皇後聽到自己的聲音冷靜的說。

“是。”茗溪自然是沒有聽到母女倆的對話的,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婢子,自然懂得什麽是該問的什麽是不該問的。

嘉寧沒想到自家母後竟然要把三皇兄也叫來,心裏覺得有些不是很靠譜,本來這件事就夠捅刀子了,還要二次刨開嗎?

已經冷靜下來的端木皇後瞪了她一眼,“這會兒知道不好了?這種事明明你們幾個小的都知道了,卻沒有一個告訴本宮,等事情解決了再和你們算賬!”

鳳儀宮離齊衍和齊和所在的位置還有一段,這段等待的時間讓嘉寧感覺難熬極了,平日裏她哪裏受到自家母後這樣的對待?不由的腆著臉笑著又是給捏肩又是給捶背的,“母後~這不是怕母後聽了氣的慌嗎,兒臣和太子哥哥是覺得完全可以自己解決的。”

端木皇後的氣被她的小意討好順下來不少,聽到這又忍不住的伸手敲了敲嘉寧的小腦袋瓜,“後宮的事是你母後我的職責所在,你們兩個又怎麽解決?靠梅妃?”

說著,她沈默了下,“沒告訴你們父皇的這個決定是對的,你們父皇的身體確實不適合再動氣了。既然說辰妃偷人,那麽對象有沒有人選?”

端木皇後這句話問的,就感覺嘉寧捏肩的手都慢了下來,她的眉頭跳了跳,“還有什麽沒說的?”

嘉寧見瞞不住了,吞吞吐吐的吐出了一個名字,“齊……齊旭。”

“關旭兒什麽事?本宮問的是……”端木皇後開始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說到一半忽然手一抖將手上拿著的一串菩提珠子摔到了地上,啪的一下就摔斷了,一顆顆的菩提珠子滿地的散落。

嘉寧縮了縮脖子,閉著眼點了點頭,“對,就是齊旭,那個孩子是齊旭的。”

再之後久久的沒有再說話,太子齊衍和三皇子齊和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裏面死靜的空氣,和對著他倆使眼色的嘉寧。

“進來吧。”端木皇後說,“茗溪,你去外面守著。”

“是。”

這之後說了什麽外頭沒人知道,過了大概有兩個時辰,茗溪才再次聽到傳喚。

別的不清楚,而嘉寧收獲的是一本佛經,需要在五天內抄上十遍交上來。

天依舊很藍,風依然是春風,走過禦花園的時候看起來也還和平時差不多,嘉寧卻連一朵漂亮的花都懶得折。唯一松了口氣的是,不需要他們幾個去愁那事了。

……

大概是看著蘇於淵他們明顯是外來的,老婦人還是說了原因。

說是這地方原本在她剛嫁人那會兒雖然不算是十分的繁華,但是卻也算是不錯,但是後來上頭來的父母官若是想做實事兒,沒多久便各種原因的沒了人。而留下來的,都和當地的大姓脫不開關系。

她老伴和兒子兒媳婦走之前,便是說上面派人來探了,然而幫忙打掩護的時候,卻一個都沒回來。

她說到這,蘇於淵哪裏還不知道這個老婦人看出了他們的身份?而看著她真情流露卻一點怨氣都沒有,心裏也不由得覺得有些觸動。

但是觸動歸觸動,蘇於淵出於謹慎並沒有告訴老婦人自己的真名,只是將問路的人設做到了底,走之前留了足足二十兩銀子。

消息似乎打聽的差不多了,然而蘇於淵卻心裏依然的在不停地思考。若是當地的大姓有能夠影響到當地的父母官,他是信的,然而若是說當地的大姓搞什麽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不願意順從的父母官都沒了命,這就顯然的不正常了。

更何況甘泉縣這個地方並不算什麽旮旯拐角的特別偏遠的地方,若是真的要肅清,也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情況。

而路邊的白骨,顯然之前太子殿下來賑災的效果並不是很理想,甚至災銀和糧食所在的地方,恐怕也不全是真正需要的百姓。

從邊上打聽已經沒有什麽用了,就在袁佳和龔千以為三個人接下來的行程應該就是那個文曲星廟,甚至做好了正面剛的準備。卻不想去還是去了,竟然走的是老婦人說的繞路的路程。

“為什麽還要走小路?”袁佳有些疑惑。

蘇於淵對自己病弱書生的人設十分敬業,輕輕地咳嗽了下,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才說,“既然問了路自然要跟著路走,不然誰都知道我們是要去幹嘛的了。”

袁佳點了點頭,眼睛裏有些茫然。他是個武夫,腦子裏沒有那麽多彎彎道道,“咱們去文曲星廟做什麽?”

蘇於淵勾了勾唇角,眼神閃爍著銳利的光芒,“文曲星廟自然是拜文曲星君了,明年本公子可是要去科舉的,拜拜文曲星也算了了心願。”

袁佳聽著奇了怪了,這蘇狀元怎麽還在裝,這裏不就是他們三個人嗎?感覺到了不對勁,自然也就又檢查了一遍周圍,這已檢查,就檢查出來了。附近是只有他們三個人,可是稍微遠一些的地方,零零散散的視線關註的足足有十幾個人。

袁佳雖然平日裏喜歡以力破巧,然而卻也不是沒腦子的,十分自然的就接著演,“公子的身體不好,可要坐下休息會兒?”

蘇於淵借著坐著的時候離的近,咳嗽的時候手又捂著嘴,小聲的說了句,“我懷疑程寧程校尉他們就在這文曲星廟裏。”

袁佳和龔千像是什麽都沒聽到,遞水的遞水,輕輕拍背的拍背。足足過了大概兩個時辰,盯著的人才少了一半,這不像是盯什麽危險分子,更像是只要是外地人都盯著的排查。

而這般慢慢的走了大半天,文曲星廟才終於近在咫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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