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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借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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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怎麽說, 嘉寧已經很久沒有被罰過抄書了, 這次母後又是真的生氣了,她哪裏敢和以前一樣讓折春攬夏臨秋谷雨幫忙寫?

心想著反正不過十遍, 以前又不是沒有抄過。然而真的開始寫了的時候才發現, 要是想要在五天時間寫完十遍,那就得一天抄完兩遍。

而一遍佛經, 顯然不多不少正巧一千字。她抄的時候第一遍很順暢, 第二遍手腕子便有些酸,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重歸十五歲時候第一次找借口接近蘇於淵的時候。

那時候她也是說讓他抄書,那麽厚的一本,七天時間, 甚至中間都還有在忙其他的事。嘉寧心裏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泛起了一陣又酸又甜的感覺。

那本詩集她原本僅限於看過, 部分的會背, 而蘇於淵超過的那本翻來覆去的的看了好多遍,竟然大部分的都背過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將抄佛經用的筆放下,“臨秋, 幫我揉揉。”

四個丫頭裏,臨秋最細心手最巧,這按摩起來也是她最舒服。沒一會兒手腕酸軟軟的感覺就消散了, 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打算休息一會兒。

“有什麽消息嘛?”嘉寧問。

臨秋有些不知道自家公主想要問哪方面的, 頓了頓,便都答了,“太子殿下明日要帶著各國的來使, 進行一次圍獵,陛下說自己的身體不爽利就不參與了。”

她說完了還看了看自家公主,陛下的身體哪裏是不爽利?這段時間自家公主每日早晨都拉著陛下,練什麽五禽戲,身體明明是好了不少。

這顯然就是給太子殿下鍛煉的機會呢,她想。說完了前朝又說到了後宮,“最近辰妃娘娘和其他的娘娘走動十分的頻繁,一點也不像是孕期,倒是聽說其他娘娘老逼著她,怕一個不小心辰妃娘娘肚子出什麽事。”

聽到這,嘉寧心裏幾乎已經肯定了,辰妃對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的態度,上次自己看到的那一瞬間殺意顯然沒錯。

然而現在肚子偏偏又頂著皇嗣的名頭,有個萬一的顯然不是能擔的過去的。那麽現在是想找機會讓別人下手弄掉肚子裏的孩子?

嘉寧皺了皺眉,她忽然很不喜歡這個辰妃,若是一個人自己敢做不敢當,有什麽都只想要自保,為求自保將便整日尋思怎麽將別人推進火坑?

她忽然覺得哪裏用母後再操心?哪裏用梅妃再算計?哪裏用她和太子哥哥還有三皇兄再發愁?當一個母親不願意要她肚子裏的孩子,那麽這個孩子又怎麽可能能夠來到這個世界上?

臨秋說完,感覺自家公主忽然蔫噠噠的,不由得擡眼和折春對視了下,得到了和自己一樣的眼神。

準駙馬蘇於淵離京這也第七日了,自家公主莫不是想他了?可是這才第七日,這省親假可足足的有一個月呢。

嘉寧感覺到手腕上的力道輕了,擡眼正巧看到了她擔心的眼神,頓了頓收回了手腕,“傳膳吧,用完膳再抄一遍。”

折春有些心疼,但是到底沒有說什麽,只是傳膳的時候讓禦膳房那邊,多做些自己愛公主喜歡吃的。

同樣是午膳,辰妃這邊就不是很好受了。她這幾天的小心思是真的,這個孩子也是確實不打算留,但是她作為一個母親,怎麽也得為自己已經成年了的兒子齊和考慮考慮。

然而她既不想要肚子裏的這個燙手的山芋,又想要把自己摘幹凈,其他人又如何願意就這麽把自己牽扯進去?辰妃蹙了蹙秀眉心裏不由得有些埋怨。

上次若不是被接住了,這個禍害肯定就沒有了,現在不光禍害還在她肚子裏,還賠上了殿下的一個釘子。

若她看的不錯,殿下明明根本就不想要這個孩子,那麽應該就只是其他人的自作主張了,“慧兒,今日是誰傳的膳?”

整張桌子上面的,全都是殿下愛吃的,這讓她的手稍微的有些抖,就像是她的心一樣。

“娘娘,是小林子,他說是領了娘娘您的口令兒,”慧兒就是上次說出前朝貴妃孕育事情的那個宮女,她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家娘娘,“是不是小林子?”

辰妃反應過來沖她笑了笑,“是我讓他去的,一時間忘了。”

等將慧兒安撫好之後,辰妃屏退了所有人,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站了起來,恭敬的看著走進來的人。而這個人,不是大皇子齊旭又是誰?

齊旭十分習慣辰妃的恭敬,伸手拍了拍她的肚子,在她開始微微顫抖的時候才勾起唇角笑了笑,坐下開始吃飯。緊跟著食不言寢不語,中間看都沒看她一眼。

一頓飯吃的辰妃整個人都有些不好,又不敢不吃。連自己吃了什麽是什麽味道的都不知道。

等吃完,齊旭總算是開口了,帶著些玩味兒,“辰妃娘娘最近很活躍啊,是父皇經常過來這晨曦宮,讓娘娘幹枯的心靈被滋潤了嗎?”

辰妃咬了咬下唇,“殿下說笑了,陛下他並沒有來晨曦宮。”

齊旭眼神有些危險的盯了她好一會兒,忽然笑了,“辰妃娘娘做的對,還得盡快,莫要夜長夢多的好。那個自作主張的,本殿下已經處理了,不會說出什麽來,娘娘放心。”

辰妃心裏猛地一跳,知道自己沒有賭錯,但是還是有那麽一絲失落。他是真的不想要也不在乎這個孩子,也是,他連她都不在乎的,何況是肚子裏的?

齊旭看出了她的想法,伸手緩緩地摸上了她的臉頰,從眉眼一直摸到了唇角,湊過去舔了口,“辰妃娘娘心中有數,旭兒開心極了,旭兒最喜歡辰妃娘娘這樣懂事的。”

辰妃睫毛顫了顫,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麽反應,柔聲道,“殿下記得臣妾便好,妾身別無他求。”

齊旭自然知道這個說法的真實性有多低,但是卻還是給面子的笑了笑,伸手攬過了辰妃的身體,“辰妃娘娘一向這般溫柔寫意,你的父親近來十分的舒心,娘娘自然不用擔憂。”

這說的不是辰妃面兒上的父親,她面兒上的家是一個六品小官的父親,還和一個安分守己的妻子。

所以這些年裏她也是安分守己的,哪怕兒子齊和已經成年,別人也完全沒有一點覺得他有爭皇位的可能,因為沒有一個有力的外家。

辰妃是被安排進去的,她原本的家裏只有一個父親,父親堅持著他永遠不可能達成的夢想,甚至根本不問她的意見就將她推進了這裏。

而作為父親他們效忠的人的兒子,少主……啊不,殿下的要求是她所不能違背的。所以哪怕自己心裏愛著的那個人是她的丈夫,卻也還是順從了。

正是因為身在其中,辰妃才更加的清楚現在的局勢。若是真的讓殿下成功登基,那麽成年的皇子就絕對不可能留下。她的齊和才剛成年,那怎麽可以!

“父親跟著殿下做事,臣妾自然是十分放心的。”辰妃表態,她現在身有身孕,完全不擔心殿下會留宿。

果然,齊旭說完就走了,走之前還伸手敲了敲她的肚子,看起來像是玩什麽好玩的玩具。

而他走之後過了好一段,整個安靜的過分的晨曦宮才像是迎來了晨曦。慧兒進來的時候發現自家娘娘正站著,連忙過去扶了扶,“娘娘,您吃完了怎麽也不叫奴婢一聲?您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得當心啊,上次的那回多兇險?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出來是誰做的。”

這慧兒是辰妃進宮後內務府給派的,一直在辰妃身邊做大宮女,辰妃對慧兒雖然沒有說過自己的事,但是別的卻也沒的說,“也許就真的是意外呢?已經折損四個小太監了。”

慧兒嘟了嘟嘴,臉頰氣的圓滾滾的,“娘娘您就是太心善,這般心思歹毒的又如何能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辰妃心裏嘆了口氣,她如何看不出來慧兒多在乎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可是這個孩子真的不能留……

另一邊的福寧宮裏,用完膳沒一會兒嘉寧就又開始抄書,抄一會兒就揉一揉手腕子。看的折春還是忍不住了,心疼的問,“真的不能讓奴婢們來抄嗎?”

嘉寧搖了搖頭,“這次還真的不行,”她想了想,“折春你去幫我把小庫裏整理下,我記得之前裏面有些上好的藥材放的位置有些深。”

不管是辰妃肚子裏的那個沒了,還是父皇知道消息後的萬一,這好藥材都得要備好了然而折春剛出去沒一會兒,就又進來了,湊過來說,“公主,辰妃娘娘肚子裏的孩子沒了。”

嘉寧忽的擡頭,手上正在抄的毛筆一個沒註意,就落了一滴墨崽抄了大半的紙頁上,“什麽時候沒的?怎麽沒的?!”

折春以為自家公主是擔心皇嗣,將自己聽到的消息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奴婢去小庫房的路上,就聽到外邊有不規矩的跑動的奴才,邊跑邊喊,說辰妃娘娘肚子裏的孩子沒了。”

“聽說是辰妃娘娘去禦花園的路上,轎攆又出問題了,這次辰妃娘娘可是摔了個十成十。”折春說。

“又是轎攆?那現在是在晨曦宮?”嘉寧問。

折春皺眉,“在咱們福寧宮!他們說要就近喊太醫,福寧宮是離的最近的那個。”

嘉寧眉頭一跳,“過去看看!”

這一出大殿,就看到了門口到偏殿的路上堆滿了人,一路上淅淅瀝瀝的鮮血看著怪嚇人的。

“怎麽樣了?太醫到了沒?”嘉寧皺眉問。

亂成一鍋粥的人註意到嘉寧,才想起來自己就近借宮殿竟然忘記和人家說了。

慧兒匆忙行禮,“參見鎮國公主,我們家娘娘情況不太好,太醫還沒有到。未經允許就借用了偏殿,還請看在情況緊急的份兒上贖罪。”

嘉寧擺了擺手,“太醫那邊再去催,你先進去看著你們娘娘去。擡轎攆的那四個給本宮看住了!”

“是!”本來就被看住了的人這會兒就幹脆直接綁了,等著主子們的發落。

在這個情況下,似乎不管怎麽樣,時間都過得特別的慢。

大概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太醫才在慧兒翹首以盼的焦急目光中喘著粗氣到了。緊跟著就是各宮的主子們,嘉寧一眼就看到了自家母後,還被她瞪了一眼。

像是在說‘好好抄個書都不安分!’,嘉寧委屈的眨了眨自己漂亮的桃花眼,這又怎麽能怪她呢?她真的一整天好認真好乖巧的在抄書啊,和禦花園近就這麽難麽。

“皇後娘娘節哀,小皇子沒保住。”老李太醫作為辰妃娘娘指定的太醫,這會兒也是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浸透。

端木皇後眼神帶著哀痛,看了看昏迷還沒醒過來的辰妃,“那辰妃妹妹呢?出了這麽多血,辰妃妹妹怎麽樣了?”

嘉寧眼睛微微張大,看著自己母後似乎真的很哀痛的樣子,心裏不由得又敬佩了好多。母後好厲害啊,感覺自己深深地拖了後腿。

“回皇後娘娘,辰妃娘娘摔的有些嚴重,這般落紅之後,恐怕不能再有孩子了。”老李太醫說。

端木皇後哪裏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完全沒有要遷怒太醫的意思,“著人去給陛下說了嗎?”

“回皇後娘娘,還沒有。”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誰也不願這會兒往陛下身邊湊,萬一氣出個好歹,誰也擔不住這個責任。

“這是怎麽了?院兒裏還那麽多血跡?”說曹操曹操到,皇帝今日將事兒美名其曰丟給了自家儲君,便順路過來看看嘉寧,卻不想一下子看到了近一整個宮裏人。

“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哪怕沒想到陛下會過來,見到人行禮的條件反射卻是刻在骨子裏的。一屋子整整齊齊的問安聲,倒是驚醒了昏睡中的辰妃。

她眼睛睜開之前就感覺到了自己身上,尤其是腰腹下/身那裏感覺痛的要將她撕碎一般,一陣一陣的洶湧而來,疼的還沒睜開眼睛眼角就滑落了一滴眼淚。

辰妃睜眼看到了眼前的陛下,哪怕心裏再虛,對著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虛弱的時候總是容易更加的柔弱,“陛下,皇兒還在嗎?皇兒是不是沒了?”

皇帝被她問到了,想到剛才路上看到的觸目驚心的血跡,這會又看到她躺在床上這般慘白無助的樣子,又怎麽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心頭軟了軟,伸拍?№§∮了拍辰妃的肩膀,“既然是他沒福氣,愛妃也莫要再傷神了,和兒看著該擔心了。”

他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哪怕原本就是她自己做的,想到了這段時間自己受到的委屈,還是沒忍住將臉埋在心愛的人懷裏放縱自己哭了。辰妃這哭的無聲,就像她這個人一樣無聲。卻又兇狠到渾身顫抖,整個人都在打顫,背影看起來脆弱極了。

嘉寧一時間心情覆雜,若是說第一反應,自然是想要將她從自家父皇懷裏拽出來。可是看著她這樣子,心裏卻也跟著難受了起來,甚至荒謬的覺得,她會不會有可能是愛著父皇的?然而這個念頭僅存了一瞬間,就被她丟了開。

不管怎麽樣,她背叛了自家父皇是事實,哪怕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又如何?怎麽能夠因為有可憐之處就隨便原諒呢?

端木皇後伸手拉住了嘉寧,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收斂一點。小聲的說,“給你父皇一點時間。”

她說的是你父皇,而不是辰妃,嘉寧聽懂了她的意思,回握了她的手沒說話。

明明事情達到了原本的預計,嘉寧卻不知道為什麽還是覺得哪裏不舒服。總覺得還有哪裏不對,但是怎麽想都想不出來。

她的視線無意識落在辰妃的背上的時候,忽然想起來!同樣是轎攆摔了,這次卻沒有一個給她墊背的了。而且,之前哪怕到處碰瓷式交友,也並沒有急於一時。

畢竟才剛懷孕還不到一個月,真的還沒到急的時候。嘉寧靈機一動,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是不是有什麽人逼著辰妃做了決斷?

而這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大皇兄齊旭了吧!

……

蘇於淵猜測的位置沒有錯,程寧他們確實在這個文曲星廟裏。

見到人的時候蘇於淵眉頭直接就皺了起來,程寧帶的人裏有一個人直接傷了右眼,現在傷口都還包著紗布。

“就你們三人嗎?”程寧看的時候眼神有些暗,就只有三個人怎麽能夠?

他隱蔽的看了看周圍的情況,自然的將三人帶到他們住的僧房裏,才說:“這次的情況很不對,不像是一般的官商同氣連枝為禍,更像是訓練有素的兵禍。”

蘇於淵皺眉,“程校尉的意思是,此地似是反賊窩?”

程寧點了點頭,道:“這裏還算是安全,我的人受傷的地方是一個叫石頭鎮的地方,初步估計,那裏才是真的反賊窩了。”

蘇於淵心底一震,石頭鎮不就是他要省親的地方?從小生活在那裏的他細細的想,為什麽父親母親從來和其他的鄰居鄉裏不親?

為什麽父親說他們有機會要走一定得走?為什麽父親說他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給他在族譜上上了他和他妹妹的名字。

蘇於淵心念急轉,那麽在父親去世後他們母子三人,到底是不是被惡意驅逐?若真的那裏就是一個賊窩,會不會所謂的驅逐出族群,才是父親做的什麽交換式的保護?

那交換的,又是什麽?

看起來似乎思考了很久,其實只有短短的幾瞬,他伸手從懷裏取出了陛下的密詔,展開雙手遞了過去。

大概意思是,蘇於淵蘇翰林為此次欽差去支援程寧,可以用這個密詔去和邊上的軍隊去借兵,如果有什麽突發情況,允許先斬後奏。

程寧跪著接了過來,看完之後整個人眼睛都亮了,就說三個人的支援怎麽能夠叫支援,感情竟然是允許從邊上的軍隊裏借兵!

“好好好!”程寧激動的連著說了三個好字,起來後拍了拍蘇於淵的肩膀,一個沒註意這個不是平日裏自家習武的兄弟,把人拍了個踉蹌。

“陛下既然能夠派蘇翰林你來,自然是有陛下的考量,不知蘇翰林可有何見解?”程寧高興起來,看著這個只有六品的文官也順眼多了,只覺得幹勁十足。

蘇於淵一個沒註意被他拍的一個踉蹌,他還沒說話,就聽到平日笑瞇瞇的和事老龔千接了話,“程校尉不知道,蘇翰林可是咱們鎮國公主嘉寧的準駙馬,陛下已經賜過婚了。”

他這句話把程寧聽的笑聲都斷了一下,這麽大的事兒交給駙馬來做?甚至還是沒有大婚的準駙馬?真的沒有什麽問題嗎?!

看到了想看到的樣子,龔千大喘氣似的接了一句,“蘇翰林還是此次科舉的狀元郎,文采非凡且計謀驚人。”

程寧卡了一半的笑收了回去,這還差不多,“龔千你這麽長時間沒見怎麽還玩兒大喘氣?和你說啊,回去校場見,可得切磋切磋!”

蘇於淵但笑不語,心裏一邊根據自己以前的記憶去推敲,一邊結合著這幾日查到的東西,再對比著今日程寧說到的,一點點刻畫出一個逐漸看得出面貌的狀態。

“程校尉可有什麽想法?”蘇於淵問。

程寧原本想說,借兵幹/他丫的,但是從激動中冷靜下來後發現這樣不可行。首先不說借多少,借來了兵也得能用的出手。

而現在他們這只淺淺的了解了一點,知道的太少,貿然用兵多了不好交代,少了又怕全都交代進去。

想到從小一起玩的龔千說蘇於淵的計謀厲害,程寧錯了搓手,熱情的拉著蘇於淵坐下,給倒了杯茶,“蘇翰林可有什麽好的見解?”

蘇於淵從旁邊拿了紙筆,用極為簡單的線條將整個甘泉縣的地圖和線路畫在紙上。點出了石頭鎮所在的地方,又重新拿了一張紙畫了石頭鎮的地圖和路線。

程寧眼睛睜大,乖乖啊,他們武功最好的那個探查石頭鎮都傷了眼睛,這蘇駙馬竟然能畫出地圖來?

根據他們探查到的,這地圖面上的部分完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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