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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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說起來很有意思，那名底層成員死於一種奇怪方式。據說現場血腥異常，看過的人無法理解，無法忘卻。對了！”太宰治打了個響指，
“廣津大叔見過。他說，那名底層成員像是被一只巨掌，從上到下，一整個撕開的。成員的妻子則變成了一根麻繩，像是被巨掌揉搓扭曲過。哇！就算我現在覆述起來，還是感覺後背發涼呢！”
太宰治雙手抱臂，縮肩含胸，一副不寒而栗的樣子。
菅田真奈美沈默。
神上星流倒是“哦”了一聲：“原來是那件事。”
“咦？教主大人知道嗎？！！！”太宰治陡然興奮起來，趴著的對象，也從前座靠背，變成了神上星流的手臂。
然後，他就被，夢野久作，狠狠地咬了一口！
“松口快松口！”太宰治像個高中女生一樣，尖叫起來，同時甩動自己手臂，試圖將夢野久作甩開。
神上星流覺得，車後座還是太小了，不夠這兩個小鬼施展的。
於是果斷躲開夢野久作的一只腳，躬身彎腰，“哧溜”一下鉆到了前座副駕駛的位置上。
太宰治：“……”
夢野久作：“……”
太宰治停了下來，夢野久作也默默松開口，兩個人一起趴上副駕駛座的後背：
“太狡猾了！神上教主怎麽能臨陣脫逃呢？！”
“夢野大人不是聖子嗎？！為什麽你不幫夢野大人？！！！”
神上星流無視了這兩個人，撐著腦袋向菅田真奈美抱怨：“早知道，我就去綠川他們那一車了。蘭堂應該比這兩個小鬼乖巧許多。”
菅田真奈美還沒來得及回答，太宰治忽然重重“哼”了一聲：“你確定嗎？那位綠川君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臥底！那輛車裏的盤星教成員濃度，可比我們這輛低多了！”
“什麽？！”
菅田真奈美手一抖，猛打方向盤，整輛車在道路上劃出一個優美的S彎。
後座的夢野久作、太宰治，前座的神上星流，全都不由自主地左右搖晃了一下身體。
其中夢野久作因為沒反應過來，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頭，開始嚎啕大哭。
“嗚哇哇哇……”
“教主？你怎麽這麽冷靜？該不會你早就知道這件事吧？！”在男孩的大哭聲中，菅田真奈美用比以往更大的聲音喊道。
“嗚哇哇哇哇嗚哇哇……”
“教主！你別把臉轉過去逃避啊！你真的把一個間諜任命為安保隊隊長了嗎？！”
“原來教主氣度這麽大。”太宰治開始鼓掌，“真不愧是盤星教主！總是能輕易做到，森先生做不到的事！”
孩子的哭聲，女人的喊聲，少年呱唧呱唧的鼓掌聲，整個車廂內熱鬧非凡，而神上星流只覺得他們吵鬧。
神上星流側頭看著車窗，註視車窗上與自己眼睛重疊的夜空明星，嘆了口氣。
唉。
果然還是應該去隔壁那輛車的，那裏一定很安靜。
抵達星子之家後，菅田真奈美第一個打開車門，沖下車，並對神上星流丟下一句：“教主，你待在車上別下來！”
看她的背影，應該是去找另一輛車上的綠川算賬去了。
身後太宰治吹了聲口哨：“菅田小姐好有氣勢！這就是教主秘書的基本素養嗎，好厲害！”
神上星流回頭，面無表情：“你是故意的吧，太宰君。”
“你在說什麽呀，我聽不懂。”
紫色眼睛和鳶色眼鏡互視數秒，又同時轉開。
太宰治扭頭看向車窗外。
神上星流則看向一旁含著淚包的夢野久作，伸手將這個孩子提溜過來，放在自己腿上：“血止住了嗎？讓我看看。”
夢野久作乖乖張大嘴，吐出舌頭。
神上星流煞有介事點頭：“這不是已經完全沒問題了嘛。我還以為你把自己舌根咬斷，以後要變成啞巴了。”
夢野久作：“……”
他的眼眶中又開始蓄積洪水。
太宰治忍無可忍回頭：“那樣，他就不僅僅是變成啞巴了吧？！可能從此都不能說話了，徹徹底底地不能說話了哦！”
神上星流充耳不聞，只是見夢野久作又有放聲大哭的趨勢，不得不舉起手：“別哭了。你不是想要玩伴嗎？多少都可以。”
說著，將手放在了男孩單薄的肩膀上。
聆聽的力量。
亡靈的低語。
無數鬼竊私語把包裹住夢野久作，像一個密不透風的繭。
夢野久作瞳孔驟縮，表情呆滯半晌，突然眼一閉：“嗚哇哇哇哇……”
神上星流：“……看來你不喜歡這種玩伴啊。”
他遺憾地收回手。
低竊的私語聲戛然而止，夢野久作嚎得更大聲了。
神上星流捂住耳朵，看向後排的太宰治，用嘴型求助：【怎麽辦】
同樣捂住耳朵，愁眉苦臉的太宰治也用嘴型回答：【不知道】
“扣扣扣！”
有人敲響神上星流這邊的車窗。
車門打開，哭嚎不停的夢野久作被一雙女人手接了過去，溫柔地撫慰。
哭聲漸小，菅田真奈美無奈地看著神上星流：“教主，他還是個孩子呢。”
神上星流一縮肩膀，不敢說話，只能眼睜睜看著菅田真奈美把逐漸鎮定下來的夢野久作，轉手交給了她之前還很警惕的間諜，綠川洋。
說好的，夢野君還是個孩子呢。
就不怕綠川被揭穿臥底身份後，惱羞成怒，狂性大發，把他們盤星教的聖子撕票了？
但很明顯，“綠川洋”沒有神上星流想象的那麽喪心病狂，亦或者是，菅田真奈美還未與其攤牌。
總之，在接手了夢野久作以後，“綠川洋”用比菅田真奈美更溫和的態度、更溫柔的聲音，很快俘獲住了小孩子
——夢野久作甚至抱住他從不離身的玩偶，靠著“綠川洋”的肩膀睡著了。
“哇，他們都比你可靠多了。”身邊的太宰治戳了戳神上星流，滿臉都是不嫌事大的看熱鬧。
神上星流哼唧一聲，擡手就在少年蓬松的黑發中狠狠揉搓了兩下：“走吧，去會客室。那裏絕對適合談話。”
這一次，在盤星教總部的會客室裏，太宰治沒再賣關子，很快將他背後那位森醫生的企圖，倒得一幹二凈。
概括一下就是，看不慣港|黑首領現在的喪心病狂，胡作非為，想要取而代之，帶領整個黑|手|黨建設更和諧更美好的橫濱。
交待完這些，太宰治就牢牢閉上了嘴巴。
綠川洋抱著夢野久作，跟仆從去安置那個睡著的孩子了，不在房間裏。
剩下的菅田真奈美和蘭堂，一左一右，分別站在神上星流和太宰治身後。
他們聽太宰治說完，蘭堂依然沈默無言，菅田真奈美則嗤笑一聲：“一個黑|手|黨首領想要建設更加美好的橫濱？別開玩笑了！用得著用這樣的理由，掩飾他的野心勃勃嗎？就不能找個聽起來更可信一點的？”
“教主，對於這種虛偽之徒，我覺得沒有結盟的必要。”她鄭重向神上星流建議。
神上星流看看她，又看看雙手放在膝蓋上、滿臉乖巧的太宰治，最後看向低垂眼簾的蘭堂：“蘭堂君，你覺得呢？”
長發男人慢吞吞擡起頭，金綠色的瞳孔在房間內的日光燈下，像兩顆貓眼石：“森鷗外，不屑於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神上星流捏著下巴，放空了思緒，片刻後，看向太宰治：“結盟以後，那位森先生需要我們做什麽？他又能給我們提供什麽？”
太宰治立時露出大大的笑容，放在漫畫中，這張笑臉背後一定會配上粉色花花背景：“貴教會收獲一個忠實可靠的盟友。屆時，盤星在東京，港|黑在橫濱，守望相助。”
“聽上去很不錯的樣子。”
“教主？！”
神上星流沒回頭，只沖真奈美擺擺手，女人的聲音馬上就消失了。
於是，他接著對眼睛亮亮的太宰治說道：“如果今天是你，想跟我結盟，我就會當場答應。但是那位森先生……正如奈美醬和綠川君所說，目前籍籍無名。想要與我們盤星教結盟，總要拿出點誠意。”
“比如？”
“比如，證明一下他的能力。”神上星流笑了笑，舉起手，捏了一下食指拇指間的空氣，“鏟除我們共同的敵人之類的。如果有需要，本教也能在這個過程中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幫助。”
太宰治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黑發少年打量神上星流半晌，才瞇起眼，像貓一樣伸了個懶腰：“明白啦。回去之後，我會將你說的這些話，原封不動地轉告給森先生。之後的事，就交由他決策吧。唔——”
他打了個呵欠，眼睛瞇得更細：“有一件事你說得沒錯，森醫生真是太過分了！居然壓榨童工！一般我這個年紀的國中生，這個點早該上床睡覺了。”
神上星流聽懂了這位聰慧少年的暗示，轉頭示意菅田真奈美帶太宰治去休息，她親自安排房間，準備寢具。
菅田真奈美不情不願地答應了，太宰治倒是興致勃勃跟在她身後，“姐姐”長“姐姐”短地喊著：“我不喜歡太軟的床，枕頭也不喜歡太高……”
伴隨木門的“吱呀”開合，太宰治的聲音消失了。
房間內，一時安靜下來。
神上星流看向仍站著未動的蘭堂，一歪頭：“你還有事嗎，蘭堂君？”
蘭堂抿抿唇，眉宇間流露出一股詩人般的脆弱憂郁，不像個黑|手|黨，倒更像一名人生坎坷的文學創作者：“我去查了‘中原中也’，發現他是鐳缽街出生。但8歲以前的經歷和生身父母皆不詳……他的身上，真的有我的記憶線索嗎？”
神上星流露出大大的笑容。如果他是漫畫人物，此時此刻，他身後的背景裏一定開滿了五彩斑斕的小花花：“你為什麽寧願問我這個外人，都不願接觸那個中原中也呢？說不定，是你的潛意識，在拒絕讓你回想起一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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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很有意思，那名底層成員死於一種奇怪方式。據說現場血腥異常，看過的人無法理解，無法忘卻。對了！”太宰治打了個響指，
“廣津大叔見過。他說，那名底層成員像是被一只巨掌，從上到下，一整個撕開的。成員的妻子則變成了一根麻繩，像是被巨掌揉搓扭曲過。哇！就算我現在覆述起來，還是感覺後背發涼呢！”
太宰治雙手抱臂，縮肩含胸，一副不寒而栗的樣子。
菅田真奈美沈默。
神上星流倒是“哦”了一聲：“原來是那件事。”
“咦？教主大人知道嗎？！！！”太宰治陡然興奮起來，趴著的對象，也從前座靠背，變成了神上星流的手臂。
然後，他就被，夢野久作，狠狠地咬了一口！
“松口快松口！”太宰治像個高中女生一樣，尖叫起來，同時甩動自己手臂，試圖將夢野久作甩開。
神上星流覺得，車後座還是太小了，不夠這兩個小鬼施展的。
於是果斷躲開夢野久作的一只腳，躬身彎腰，“哧溜”一下鉆到了前座副駕駛的位置上。
太宰治：“……”
夢野久作：“……”
太宰治停了下來，夢野久作也默默松開口，兩個人一起趴上副駕駛座的後背：
“太狡猾了！神上教主怎麽能臨陣脫逃呢？！”
“夢野大人不是聖子嗎？！為什麽你不幫夢野大人？！！！”
神上星流無視了這兩個人，撐著腦袋向菅田真奈美抱怨：“早知道，我就去綠川他們那一車了。蘭堂應該比這兩個小鬼乖巧許多。”
菅田真奈美還沒來得及回答，太宰治忽然重重“哼”了一聲：“你確定嗎？那位綠川君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臥底！那輛車裏的盤星教成員濃度，可比我們這輛低多了！”
“什麽？！”
菅田真奈美手一抖，猛打方向盤，整輛車在道路上劃出一個優美的S彎。
後座的夢野久作、太宰治，前座的神上星流，全都不由自主地左右搖晃了一下身體。
其中夢野久作因為沒反應過來，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頭，開始嚎啕大哭。
“嗚哇哇哇……”
“教主？你怎麽這麽冷靜？該不會你早就知道這件事吧？！”在男孩的大哭聲中，菅田真奈美用比以往更大的聲音喊道。
“嗚哇哇哇哇嗚哇哇……”
“教主！你別把臉轉過去逃避啊！你真的把一個間諜任命為安保隊隊長了嗎？！”
“原來教主氣度這麽大。”太宰治開始鼓掌，“真不愧是盤星教主！總是能輕易做到，森先生做不到的事！”
孩子的哭聲，女人的喊聲，少年呱唧呱唧的鼓掌聲，整個車廂內熱鬧非凡，而神上星流只覺得他們吵鬧。
神上星流側頭看著車窗，註視車窗上與自己眼睛重疊的夜空明星，嘆了口氣。
唉。
果然還是應該去隔壁那輛車的，那裏一定很安靜。
抵達星子之家後，菅田真奈美第一個打開車門，沖下車，並對神上星流丟下一句：“教主，你待在車上別下來！”
看她的背影，應該是去找另一輛車上的綠川算賬去了。
身後太宰治吹了聲口哨：“菅田小姐好有氣勢！這就是教主秘書的基本素養嗎，好厲害！”
神上星流回頭，面無表情：“你是故意的吧，太宰君。”
“你在說什麽呀，我聽不懂。”
紫色眼睛和鳶色眼鏡互視數秒，又同時轉開。
太宰治扭頭看向車窗外。
神上星流則看向一旁含著淚包的夢野久作，伸手將這個孩子提溜過來，放在自己腿上：“血止住了嗎？讓我看看。”
夢野久作乖乖張大嘴，吐出舌頭。
神上星流煞有介事點頭：“這不是已經完全沒問題了嘛。我還以為你把自己舌根咬斷，以後要變成啞巴了。”
夢野久作：“……”
他的眼眶中又開始蓄積洪水。
太宰治忍無可忍回頭：“那樣，他就不僅僅是變成啞巴了吧？！可能從此都不能說話了，徹徹底底地不能說話了哦！”
神上星流充耳不聞，只是見夢野久作又有放聲大哭的趨勢，不得不舉起手：“別哭了。你不是想要玩伴嗎？多少都可以。”
說著，將手放在了男孩單薄的肩膀上。
聆聽的力量。
亡靈的低語。
無數鬼竊私語把包裹住夢野久作，像一個密不透風的繭。
夢野久作瞳孔驟縮，表情呆滯半晌，突然眼一閉：“嗚哇哇哇哇……”
神上星流：“……看來你不喜歡這種玩伴啊。”
他遺憾地收回手。
低竊的私語聲戛然而止，夢野久作嚎得更大聲了。
神上星流捂住耳朵，看向後排的太宰治，用嘴型求助：【怎麽辦】
同樣捂住耳朵，愁眉苦臉的太宰治也用嘴型回答：【不知道】
“扣扣扣！”
有人敲響神上星流這邊的車窗。
車門打開，哭嚎不停的夢野久作被一雙女人手接了過去，溫柔地撫慰。
哭聲漸小，菅田真奈美無奈地看著神上星流：“教主，他還是個孩子呢。”
神上星流一縮肩膀，不敢說話，只能眼睜睜看著菅田真奈美把逐漸鎮定下來的夢野久作，轉手交給了她之前還很警惕的間諜，綠川洋。
說好的，夢野君還是個孩子呢。
就不怕綠川被揭穿臥底身份後，惱羞成怒，狂性大發，把他們盤星教的聖子撕票了？
但很明顯，“綠川洋”沒有神上星流想象的那麽喪心病狂，亦或者是，菅田真奈美還未與其攤牌。
總之，在接手了夢野久作以後，“綠川洋”用比菅田真奈美更溫和的態度、更溫柔的聲音，很快俘獲住了小孩子
——夢野久作甚至抱住他從不離身的玩偶，靠著“綠川洋”的肩膀睡著了。
“哇，他們都比你可靠多了。”身邊的太宰治戳了戳神上星流，滿臉都是不嫌事大的看熱鬧。
神上星流哼唧一聲，擡手就在少年蓬松的黑發中狠狠揉搓了兩下：“走吧，去會客室。那裏絕對適合談話。”
這一次，在盤星教總部的會客室裏，太宰治沒再賣關子，很快將他背後那位森醫生的企圖，倒得一幹二凈。
概括一下就是，看不慣港|黑首領現在的喪心病狂，胡作非為，想要取而代之，帶領整個黑|手|黨建設更和諧更美好的橫濱。
交待完這些，太宰治就牢牢閉上了嘴巴。
綠川洋抱著夢野久作，跟仆從去安置那個睡著的孩子了，不在房間裏。
剩下的菅田真奈美和蘭堂，一左一右，分別站在神上星流和太宰治身後。
他們聽太宰治說完，蘭堂依然沈默無言，菅田真奈美則嗤笑一聲：“一個黑|手|黨首領想要建設更加美好的橫濱？別開玩笑了！用得著用這樣的理由，掩飾他的野心勃勃嗎？就不能找個聽起來更可信一點的？”
“教主，對於這種虛偽之徒，我覺得沒有結盟的必要。”她鄭重向神上星流建議。
神上星流看看她，又看看雙手放在膝蓋上、滿臉乖巧的太宰治，最後看向低垂眼簾的蘭堂：“蘭堂君，你覺得呢？”
長發男人慢吞吞擡起頭，金綠色的瞳孔在房間內的日光燈下，像兩顆貓眼石：“森鷗外，不屑於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神上星流捏著下巴，放空了思緒，片刻後，看向太宰治：“結盟以後，那位森先生需要我們做什麽？他又能給我們提供什麽？”
太宰治立時露出大大的笑容，放在漫畫中，這張笑臉背後一定會配上粉色花花背景：“貴教會收獲一個忠實可靠的盟友。屆時，盤星在東京，港|黑在橫濱，守望相助。”
“聽上去很不錯的樣子。”
“教主？！”
神上星流沒回頭，只沖真奈美擺擺手，女人的聲音馬上就消失了。
於是，他接著對眼睛亮亮的太宰治說道：“如果今天是你，想跟我結盟，我就會當場答應。但是那位森先生……正如奈美醬和綠川君所說，目前籍籍無名。想要與我們盤星教結盟，總要拿出點誠意。”
“比如？”
“比如，證明一下他的能力。”神上星流笑了笑，舉起手，捏了一下食指拇指間的空氣，“鏟除我們共同的敵人之類的。如果有需要，本教也能在這個過程中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幫助。”
太宰治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黑發少年打量神上星流半晌，才瞇起眼，像貓一樣伸了個懶腰：“明白啦。回去之後，我會將你說的這些話，原封不動地轉告給森先生。之後的事，就交由他決策吧。唔——”
他打了個呵欠，眼睛瞇得更細：“有一件事你說得沒錯，森醫生真是太過分了！居然壓榨童工！一般我這個年紀的國中生，這個點早該上床睡覺了。”
神上星流聽懂了這位聰慧少年的暗示，轉頭示意菅田真奈美帶太宰治去休息，她親自安排房間，準備寢具。
菅田真奈美不情不願地答應了，太宰治倒是興致勃勃跟在她身後，“姐姐”長“姐姐”短地喊著：“我不喜歡太軟的床，枕頭也不喜歡太高……”
伴隨木門的“吱呀”開合，太宰治的聲音消失了。
房間內，一時安靜下來。
神上星流看向仍站著未動的蘭堂，一歪頭：“你還有事嗎，蘭堂君？”
蘭堂抿抿唇，眉宇間流露出一股詩人般的脆弱憂郁，不像個黑|手|黨，倒更像一名人生坎坷的文學創作者：“我去查了‘中原中也’，發現他是鐳缽街出生。但8歲以前的經歷和生身父母皆不詳……他的身上，真的有我的記憶線索嗎？”
神上星流露出大大的笑容。如果他是漫畫人物，此時此刻，他身後的背景裏一定開滿了五彩斑斕的小花花：“你為什麽寧願問我這個外人，都不願接觸那個中原中也呢？說不定，是你的潛意識，在拒絕讓你回想起一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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