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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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更多的評論，神上星流沒能再看下去。
因為，詢問室到了。
發現屋子裏所有人都在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手，星流只好乖乖放下手機，合上機蓋。
在那之後，便是一場公事公辦的問詢。
正如真奈美提前說的那樣，爆炸案發生之際，星流還在赤田屋打工，有充足的不在場人證。
而且經過律師的不斷追問，警方不得不承認在青木公寓的監控裏，神上星流本人也從未出入過那座公寓。
佐藤美和子將“本人”這個詞咬的很重：“您是盤星教的教主，而盤星教，經過我們調查，是一個已經註冊登記、規模不小的宗教團體。我想，對於你們這樣的大人物，就算想處理掉一個人，應該也不用親自動手吧。”
“佐藤警官，您這樣的發言，是在暗示我的委托人有買兇殺人的嫌疑嗎？”坐在最中間的律師一推眼鏡，“請問您說這些話，是否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這是在損害我的委托人的名譽。”
“佐藤警官沒有這個意思。”松田陣平立刻開口，“只是我們想不通，如果神上先生沒有提前得到消息，怎麽會那麽肯定地說出，十天之內必會身亡的話？”
星流剛一張嘴，就被真奈美在桌子下踩了一腳。
最左側的律師趁機接過話茬：“委托人之前已經回答過你們類似的提問。在這裏，我再次對委托人的回答做一個詳細解釋——毫無疑問，這是一種屬於宗教範疇，與我的委托人本身職業有關，一般科學無法解釋的神秘學知識。”
哇！
原來“占蔔”這麽簡單的詞匯，可以用聽上去這麽覆雜的長句來表述啊！
神上星流看向律師的眼神頓時變成星星眼。
他學會了！
以後可以拿差不多的句去嚇唬別人了！
相較於神上星流的滿意，桌子對面的兩名警察就很不滿意了——佐藤美和子想說什麽，被松田陣平幹咳一聲打斷。
而後，這個一頭卷毛的黑發青年開口：“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在昨天采訪以後，榴花由紀是否和你再見過面？”
“我也有一個疑問。”神上星流舉起手，像是上課想要發言的小學生，“你們到現在找到榴花小姐了嗎？”
松田陣平瞇起眼，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沒有”。
“那我的回答是，有見過面。”神上星流回答得毫不猶豫，“昨天晚上，她跟她同事偷偷跑到我們盤星教總部，來拜見我，詢問我關於占蔔結果更加詳細的一些信息。然後，她就跟她同事一起離開了。”
佐藤美和子手中記錄筆不停：“她問了什麽信息？”
神上星流故作遲疑。
問詢室內，所有人齊刷刷看向他，包括停住筆、擡起頭的佐藤美和子。
“她問我，為什麽她的丈夫會家暴。”
“我告訴她，是因為愧疚。她的丈夫因出軌而生出愧疚，又因愧疚引發暴力，最後將暴力傾註在她身上，以獲得自己心靈的解脫。”
“人渣。”佐藤美和子低聲罵了一句。
“我也覺得。”神上星流煞有介事點頭，“所以我跟她說，也不用太在意。反正她丈夫快死了，她只要這段時間不回去，坐等她丈夫死期來臨就行。”
“可是，監控顯示，昨天她回去了一趟。”松田陣平冷不丁開口，敲敲桌面，沖星流翹起嘴角，“而且時間上不早不晚，恰在公寓爆炸前兩個小時左右，那個時候她的丈夫也尚未到家。關於這一點，你有什麽頭緒嗎？”
神上星流很平靜：“哦，那大概是她忘拿什麽東西了吧。”
“您不該跟他們說，關於榴花小姐那些事的。”離開警|視|廳以後，菅田真奈美這麽對神上星流說，“那些警察現在一定更加懷疑，榴花小姐才是設置炸彈的人。甚至連我，都產生了些許動搖。”
“那看來是我犯了個錯。”神上星流打了個響指，興致勃勃，“既然如此，為了彌補這個錯誤，就讓我想辦法幫警方找出真正兇手吧！”
菅田真奈美：“……”
菅田真奈美：“教主，說實話，您是不是早在這兒等著了？”
“誒嘿！”
“別賣萌！您是故意那樣說，好引起我對榴花小姐的同情，再順勢說出你真正的目的是吧？！”
“日行一善嘛。”星流伸手，扶住助手小姐的肩膀，把她往車上推，“而且榴花已經是我們的善信了。我作為教主，自然是能幫就幫。”
“您只是想要玩罷了。”
菅田真奈美的吐槽太過一針見血，就連星流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她，只能沖她吐舌一笑。
還好，真奈美只是嘴巴上說說，實際上，她被星流推上車的過程中，沒怎麽掙紮。
等待車子發動的時候，她還透過貼著防窺膜的車窗，向後望了一眼：“那些記者，還跟著在。待會兒找機會把他們甩掉。”
“nonono！”神上星流搖起手指，沖真奈美神秘一笑，“表演的時候，怎麽可以沒有觀眾呢。有這些記者才能將我主降誕的奇跡，更好地傳播出去。”
在神上星流的要求下，充當司機的一名律師，將車開到了青木公寓下方。
此時已至淩晨，是黑夜中黑暗最深沈的時分，淒清的路燈下，警|察先前拉好的黃色封帶在風中“嘩嘩”擺動。
滿地都是殘骸碎渣。
一擡頭，就能看到公寓的第七層位置，已是一片焦黑，其上還有一個傷口狀的大洞。
而除了第七層，公寓的其他樓層皆完好無損，甚至緊挨著第七層的上下兩層——第六層、第八層從外觀上看，跟正常公寓沒什麽兩樣。
“爆炸範圍控制得很好嘛。”星流捏著下巴，喃喃自語。
真奈美則抱緊雙臂站在旁邊，不斷向後張望：“教主，您要做什麽就快點吧。那群記者已經到了。”
“好哦。”
神上星流信步向前，從封條下鉆了過去。
站在滿目燃盡的黑色殘渣中，他環顧四方，閉上眼。
聆聽的力量。
聆聽來自亡者的聲音。
與觸碰不同，觸碰的前提，要求死亡的氣息尚未消散。
而聆聽，不需要條件。
只要這個世界上有死者，他們的聲音就能穿透現世與彼岸的迷霧，抵達耳畔。
耳中蝸是秘之密。
亡者會向傾聽者告知，他們死亡的原因，他們所知的一切。
晦澀難言的語言在耳中響起。
細密且重疊。
神上星流睜開眼，微微蹙起眉，喃喃重覆：“檸檬？”
為什麽是檸檬？
殺手的癖好也太怪了吧，居然把炸彈制成檸檬的形狀，到底是恨還是愛這種黃色水果？
嘴巴裏似乎幻化出了極其酸澀的味道。
神上星流眉頭皺得更深，整張臉都擰在一起，轉身朝真奈美所在的地方走了回去。
走近以後，才發現真奈美和那五名律師滿臉震撼，不知在剛才看到了什麽。
星流想了想，沒打破他們這種靜默的狀態，繼續向前，找到幾輛藏在街角的黑色車輛。
這些車輛從外觀和型號上看，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總有一扇車窗是半降下來的，其中探出長筒攝像機的鏡頭。
星流隨手從其中一輛車上拿下一只攝像機，搗鼓了一會兒，開始翻找之前拍的照片。
他在警視廳前揮手致意的照片倒還在，再往前，他從警車上下來的遠景側身像也有。
甚至，這名記者還拍到了星流站在警|察封條帶前的背影。
只是在這之後，相機中的數十張照片，皆是漆黑一片，仿佛拍照時忘記摘下鏡頭蓋一樣。
神上星流一連查遍所有相機，發現都是這樣，沒人能拍到他“聆聽”時，外界的景象。
這跟他使用前兩種力量時不太一樣。
這是否是在暗示，“聆聽”比“觸碰”和“註視”更強？
神上星流走了回去，在整個仿佛時空靜止的世界，擡手打了個響指。
“啪！”
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天空星星重新開始轉動，空氣流動，世界恢覆了正常。
“您結束了嗎？”真奈美看向星流，滿臉狐疑，“您怎麽到那邊去了？”
神上星流打了個哈哈：“走過去的。”
真奈美明顯還想再追問，但她的電話卻在這時候響起。
趁著她接電話的功夫，星流也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餵餵，甚爾，晚上好，你睡著了嗎？”
“……睡著了不是也被你吵醒了？！”
伏黑甚爾的聲音聽上去很暴躁，星流怕他真的掛斷電話——甚爾絕對幹得出來——加快語速：“你知道，港口黑|手|黨中，有哪個異能者會用檸檬形狀的炸彈炸人嗎？”
“哈？我怎麽知……”
“五千萬！”
“……是有這麽一個人。聽說異能力就是跟檸檬炸彈有關。”
“謝啦。”
“等等！錢呢？”
“你等等，我先找山本醬拿一下。”
“……不用了。”伏黑甚爾惡聲惡氣，“你留著當你的棺材本吧！”
說著便“啪”地一下掛斷了電話。
星流摸摸頭，“嘖嘖”搖頭：“沒想到起床氣這麽嚴重。”
一擡眼，對上真奈美無語的眼神，她告訴他：“榴花小姐剛才被警方找到了。大概十分鐘後，會到警視廳。”
“那我們也回去吧！”星流一彈指，瞇眼笑了起來，“是時候揭露真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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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詢問室到了。
發現屋子裏所有人都在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手，星流只好乖乖放下手機，合上機蓋。
在那之後，便是一場公事公辦的問詢。
正如真奈美提前說的那樣，爆炸案發生之際，星流還在赤田屋打工，有充足的不在場人證。
而且經過律師的不斷追問，警方不得不承認在青木公寓的監控裏，神上星流本人也從未出入過那座公寓。
佐藤美和子將“本人”這個詞咬的很重：“您是盤星教的教主，而盤星教，經過我們調查，是一個已經註冊登記、規模不小的宗教團體。我想，對於你們這樣的大人物，就算想處理掉一個人，應該也不用親自動手吧。”
“佐藤警官，您這樣的發言，是在暗示我的委托人有買兇殺人的嫌疑嗎？”坐在最中間的律師一推眼鏡，“請問您說這些話，是否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這是在損害我的委托人的名譽。”
“佐藤警官沒有這個意思。”松田陣平立刻開口，“只是我們想不通，如果神上先生沒有提前得到消息，怎麽會那麽肯定地說出，十天之內必會身亡的話？”
星流剛一張嘴，就被真奈美在桌子下踩了一腳。
最左側的律師趁機接過話茬：“委托人之前已經回答過你們類似的提問。在這裏，我再次對委托人的回答做一個詳細解釋——毫無疑問，這是一種屬於宗教範疇，與我的委托人本身職業有關，一般科學無法解釋的神秘學知識。”
哇！
原來“占蔔”這麽簡單的詞匯，可以用聽上去這麽覆雜的長句來表述啊！
神上星流看向律師的眼神頓時變成星星眼。
他學會了！
以後可以拿差不多的句去嚇唬別人了！
相較於神上星流的滿意，桌子對面的兩名警察就很不滿意了——佐藤美和子想說什麽，被松田陣平幹咳一聲打斷。
而後，這個一頭卷毛的黑發青年開口：“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在昨天采訪以後，榴花由紀是否和你再見過面？”
“我也有一個疑問。”神上星流舉起手，像是上課想要發言的小學生，“你們到現在找到榴花小姐了嗎？”
松田陣平瞇起眼，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沒有”。
“那我的回答是，有見過面。”神上星流回答得毫不猶豫，“昨天晚上，她跟她同事偷偷跑到我們盤星教總部，來拜見我，詢問我關於占蔔結果更加詳細的一些信息。然後，她就跟她同事一起離開了。”
佐藤美和子手中記錄筆不停：“她問了什麽信息？”
神上星流故作遲疑。
問詢室內，所有人齊刷刷看向他，包括停住筆、擡起頭的佐藤美和子。
“她問我，為什麽她的丈夫會家暴。”
“我告訴她，是因為愧疚。她的丈夫因出軌而生出愧疚，又因愧疚引發暴力，最後將暴力傾註在她身上，以獲得自己心靈的解脫。”
“人渣。”佐藤美和子低聲罵了一句。
“我也覺得。”神上星流煞有介事點頭，“所以我跟她說，也不用太在意。反正她丈夫快死了，她只要這段時間不回去，坐等她丈夫死期來臨就行。”
“可是，監控顯示，昨天她回去了一趟。”松田陣平冷不丁開口，敲敲桌面，沖星流翹起嘴角，“而且時間上不早不晚，恰在公寓爆炸前兩個小時左右，那個時候她的丈夫也尚未到家。關於這一點，你有什麽頭緒嗎？”
神上星流很平靜：“哦，那大概是她忘拿什麽東西了吧。”
“您不該跟他們說，關於榴花小姐那些事的。”離開警|視|廳以後，菅田真奈美這麽對神上星流說，“那些警察現在一定更加懷疑，榴花小姐才是設置炸彈的人。甚至連我，都產生了些許動搖。”
“那看來是我犯了個錯。”神上星流打了個響指，興致勃勃，“既然如此，為了彌補這個錯誤，就讓我想辦法幫警方找出真正兇手吧！”
菅田真奈美：“……”
菅田真奈美：“教主，說實話，您是不是早在這兒等著了？”
“誒嘿！”
“別賣萌！您是故意那樣說，好引起我對榴花小姐的同情，再順勢說出你真正的目的是吧？！”
“日行一善嘛。”星流伸手，扶住助手小姐的肩膀，把她往車上推，“而且榴花已經是我們的善信了。我作為教主，自然是能幫就幫。”
“您只是想要玩罷了。”
菅田真奈美的吐槽太過一針見血，就連星流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她，只能沖她吐舌一笑。
還好，真奈美只是嘴巴上說說，實際上，她被星流推上車的過程中，沒怎麽掙紮。
等待車子發動的時候，她還透過貼著防窺膜的車窗，向後望了一眼：“那些記者，還跟著在。待會兒找機會把他們甩掉。”
“nonono！”神上星流搖起手指，沖真奈美神秘一笑，“表演的時候，怎麽可以沒有觀眾呢。有這些記者才能將我主降誕的奇跡，更好地傳播出去。”
在神上星流的要求下，充當司機的一名律師，將車開到了青木公寓下方。
此時已至淩晨，是黑夜中黑暗最深沈的時分，淒清的路燈下，警|察先前拉好的黃色封帶在風中“嘩嘩”擺動。
滿地都是殘骸碎渣。
一擡頭，就能看到公寓的第七層位置，已是一片焦黑，其上還有一個傷口狀的大洞。
而除了第七層，公寓的其他樓層皆完好無損，甚至緊挨著第七層的上下兩層——第六層、第八層從外觀上看，跟正常公寓沒什麽兩樣。
“爆炸範圍控制得很好嘛。”星流捏著下巴，喃喃自語。
真奈美則抱緊雙臂站在旁邊，不斷向後張望：“教主，您要做什麽就快點吧。那群記者已經到了。”
“好哦。”
神上星流信步向前，從封條下鉆了過去。
站在滿目燃盡的黑色殘渣中，他環顧四方，閉上眼。
聆聽的力量。
聆聽來自亡者的聲音。
與觸碰不同，觸碰的前提，要求死亡的氣息尚未消散。
而聆聽，不需要條件。
只要這個世界上有死者，他們的聲音就能穿透現世與彼岸的迷霧，抵達耳畔。
耳中蝸是秘之密。
亡者會向傾聽者告知，他們死亡的原因，他們所知的一切。
晦澀難言的語言在耳中響起。
細密且重疊。
神上星流睜開眼，微微蹙起眉，喃喃重覆：“檸檬？”
為什麽是檸檬？
殺手的癖好也太怪了吧，居然把炸彈制成檸檬的形狀，到底是恨還是愛這種黃色水果？
嘴巴裏似乎幻化出了極其酸澀的味道。
神上星流眉頭皺得更深，整張臉都擰在一起，轉身朝真奈美所在的地方走了回去。
走近以後，才發現真奈美和那五名律師滿臉震撼，不知在剛才看到了什麽。
星流想了想，沒打破他們這種靜默的狀態，繼續向前，找到幾輛藏在街角的黑色車輛。
這些車輛從外觀和型號上看，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總有一扇車窗是半降下來的，其中探出長筒攝像機的鏡頭。
星流隨手從其中一輛車上拿下一只攝像機，搗鼓了一會兒，開始翻找之前拍的照片。
他在警視廳前揮手致意的照片倒還在，再往前，他從警車上下來的遠景側身像也有。
甚至，這名記者還拍到了星流站在警|察封條帶前的背影。
只是在這之後，相機中的數十張照片，皆是漆黑一片，仿佛拍照時忘記摘下鏡頭蓋一樣。
神上星流一連查遍所有相機，發現都是這樣，沒人能拍到他“聆聽”時，外界的景象。
這跟他使用前兩種力量時不太一樣。
這是否是在暗示，“聆聽”比“觸碰”和“註視”更強？
神上星流走了回去，在整個仿佛時空靜止的世界，擡手打了個響指。
“啪！”
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天空星星重新開始轉動，空氣流動，世界恢覆了正常。
“您結束了嗎？”真奈美看向星流，滿臉狐疑，“您怎麽到那邊去了？”
神上星流打了個哈哈：“走過去的。”
真奈美明顯還想再追問，但她的電話卻在這時候響起。
趁著她接電話的功夫，星流也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餵餵，甚爾，晚上好，你睡著了嗎？”
“……睡著了不是也被你吵醒了？！”
伏黑甚爾的聲音聽上去很暴躁，星流怕他真的掛斷電話——甚爾絕對幹得出來——加快語速：“你知道，港口黑|手|黨中，有哪個異能者會用檸檬形狀的炸彈炸人嗎？”
“哈？我怎麽知……”
“五千萬！”
“……是有這麽一個人。聽說異能力就是跟檸檬炸彈有關。”
“謝啦。”
“等等！錢呢？”
“你等等，我先找山本醬拿一下。”
“……不用了。”伏黑甚爾惡聲惡氣，“你留著當你的棺材本吧！”
說著便“啪”地一下掛斷了電話。
星流摸摸頭，“嘖嘖”搖頭：“沒想到起床氣這麽嚴重。”
一擡眼，對上真奈美無語的眼神，她告訴他：“榴花小姐剛才被警方找到了。大概十分鐘後，會到警視廳。”
“那我們也回去吧！”星流一彈指，瞇眼笑了起來，“是時候揭露真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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