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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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榴花由紀坐在審訊室裏，微垂著頭，頭發蓬亂，眼圈通紅，淩亂發絲間青紫色的傷口異常刺目。
觀察鏡後，同為女子的佐藤美和子嘆了口氣。
縱使知道對方是故意的，她還是忍不住升起了一絲同情心。
“佐藤警官，你可千萬要忍住啊。”淡淡男聲在旁邊響起。
按理說，對方說這話本該是好心提醒，但佐藤美和子聽在耳中，怎麽聽怎麽覺得松田陣平這小子是在諷刺自己。
她冷嗤一聲：“不用你說！”
她是警|察！
當天性和職責相沖時，她自然會把警|察的職責放在前面！
松田陣平像是笑了一聲，又像是長吐一口氣：“我們什麽時候能進去？警視監什麽時候能回來？”
話音剛落，觀察室的門便被打開了，一名同事探頭進來：“警視監回來了！”
為什麽他的語氣聽上去有點奇怪？
佐藤美和子很快知道了原因。
當她看到那頭金晃晃的卷毛跟在警視監身邊時，她的左眼狠狠一跳！
居然是前不久離開的神上星流又回來了？！
金發青年一看到佐藤美和子跟松田陣平，眼睛一亮，立刻停下與警視監的交談，蹦跶到他們身前：“又見面了！佐藤警官，松田警官！我這次來，是有重大線索想要稟報！”
佐藤美和子下意識看向警視監，發現一臉嚴肅的上司沖自己點了點頭，心往下一沈。
她重新轉向那對亮晶晶的紫眸：“神上君發現了什麽線索？”
神上星流咧嘴一笑：“我想先看一下，青木公寓的監控。”
那種查案機密文件，也是能讓一個外人看的？
無奈，在警視監在的情況下，無論是佐藤美和子還是松田陣平，都沒有做主的權力。
警視廳二把手一聲令下，眾人便轉移到了監控室。
監控室內，熬了大半夜的同事正在仰頭給自己點眼藥水，突然看到這麽多人，尤其是為首的警視監，手一抖，眼藥水瓶差點戳中了眼珠。
“嘩！”
椅子被推開，這名摸魚被抓包的倒黴蛋跳了起來：“我、我不是想偷懶，只是想暫時休息一下眼睛！”
他拼命眨眼，一滴剛滴進去的眼藥水就順著眼角滑了出來。
看上去滑稽又可憐。
“噗！”
神上星流笑出了聲。
隨著這一聲笑，警視監也放緩了神情，凝重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辛苦了。”
“不辛苦！”剛剛還滿頭烏雲的人，挺起胸膛，滿面紅光！
在場的其他警|察當然知道這人在激動什麽，能被頂頭上司誇獎這麽一句，無論是客套還是真心，這小子多多少少都比其他人更有晉升希望。
這就是他們這些人的桎梏。
既被體制賦予了保護人民的權力，也被這份權力束縛住了手腳。
就像佐藤美和子並不讚同讓神上星流一介外人查看監控，但在警視監的首肯下，她還是沒法站出來說“不”。
在神上星流等人上前查看監控的時候，佐藤美和子眼角餘光瞥向松田陣平，發現沒戴墨鏡的他也是眉頭緊鎖。
看來自己這邊還是有隊友的。
佐藤美和子松了口氣，往後悄悄退了兩步，正準備張口對松田說上一兩句，就聽前面金發青年突然喊“停！”
這一聲，立刻把佐藤美和子的註意力吸引過去。
難道，這個裝神弄鬼的教主，真的是手握線索而來的？
佐藤美和子湊上前的時候，神上星流正好在指著屏幕裏一個人提問：“這個人是誰？”
順著他蒼白細長的手指望下去，佐藤美和子發現，他正在看的是青木公寓大門處的錄像監控，也是整座高檔公寓唯一的出入口。
靜止的屏幕中，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抱著一個紙袋，紙袋一角露出滿滿當當檸檬，看上去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公寓住戶。
正在佐藤美和子這麽想的時候，警視監已經側頭囑咐旁邊的人，將截圖打印出來，拿給另一個房間裏的公寓管理員指認。
趁這個間隙，佐藤美和子趁機提問：“這個人，有什麽問題嗎？”
神上星流搓著下巴，眼也不眨地盯著監控錄像，神情凝重：“他不是普通人。”
佐藤美和子神情一緊：“哪裏不普通？”
這段錄像，她之前也看過。
除了傍晚時分神色匆匆進入公寓，很快又離開的榴花由紀以外，並沒有發現其他任何線索。
而屏幕裏這個手抱檸檬的男人，除了戴的的帽子好巧不巧遮住整張臉以外，並沒有其他可疑之處。
直到此時，被神上星流這麽特意點出來，警視監還問也不問就讓人去拿給管理員指認，佐藤美和子不由得自我懷疑起來，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看漏了什麽？
“他一口氣買了這麽多檸檬，難道不怕酸嗎？他的牙齒一定強健得驚人！”神上星流的表情還是那麽嚴肅，“我一定要找到他問問，有什麽呵護牙齦健康的秘訣！”
佐藤美和子：“……”
其他人：“……”
這小子在耍人吧？！
這一刻，除了神上星流以外，這個房間裏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升起同樣的念頭！
就連身為盤星教忠實信徒的警視監，原本古板嚴肅的五官，都不由得飄移一瞬。
早聽說新上任的教主狂放不羈，為人奇特，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
但對方又確實有奇異之處，是名副其實的星之子……
“咳！”警視監輕咳一聲，淡淡提醒一旁呆立的下屬，“去問問，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公寓住戶。”
“我去吧！”松田陣平回過神，自告奮勇。
在佐藤美和子一臉“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也是馬屁精”的表情中，他竄出了門。
沒過一會兒，又跑了回來，手上拿著那張不甚清晰的截圖，氣喘籲籲：“管理員很肯定，這個人確實是公寓住戶！”
沒等屋內人松懈，他又緊跟著來了一句：“可是，這個人是這周剛搬過來的，正住在榴花由紀公寓的隔壁！而且，管理員認為這個人很奇怪！似乎沒什麽工作，也不怎麽外出，而且身上總有一股嗆鼻的煙花味！”
嗆鼻的煙花味？
那不是……
佐藤美和子的視線與松田陣平相撞，後者沖她點點頭。
炸彈犯！
可是，為什麽會這麽順利？
神上星流又是怎麽知道的？
佐藤美和子的視線又回到金發青年身上，後者正一臉笑意盈然，在對警視監恭喜：“這下，真兇就浮出水面，你們警方可以實施抓捕，我們群眾也能安心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可是，如果這個人就是炸彈犯的話，我有一個疑問。”
佐藤美和子險些以為這句男聲是出自自己口了，一扭頭才發現，松田陣平正目光灼灼，同樣盯住神上星流牢牢不放，
“他租住的房子，恰好就在死者家的旁邊，而那一層，只有這兩間屋子，也是唯一被爆炸籠罩的兩個公寓房間。從監控上能看到，這個人回去以後，便沒有再外出。如果這個人是爆炸案的兇手，那他就會把自己也炸死！到底是怎麽樣窮兇極惡的罪犯，才會做出這種事？他真的跟死者有這麽大的仇恨嗎？如果有，為什麽我們先前沒有排除發現？”
松田陣平一口氣不停，說出了一長串的分析。
尤其是他最後的三個問題，也是佐藤美和子的疑問，聽他這麽口齒清晰、態度激烈的一一擺出來，她簡直要忘了之前看松田陣平的不順眼，為他喝彩了！
“啪啪啪！”
神上星流居然也鼓起掌來，一邊“劈啪”拍手，還一一邊讚嘆，“松田警官反應很快，思路很清楚嘛。警視監大人，您有一個很難幹的部下哦。”
警視監掃了眼僵立的松田陣平，微微頷首：“確實不錯。”
有那麽一瞬間，佐藤美和子的不滿簡直要沖破她的理智，讓她對著頂頭上司喊出“你是國民的警視監，不是他盤星教的警視監”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可是，神上星流沒給她直接下崗的機會，緊跟著開口：“如果是普通人，確實就把自己連同小田先生一同炸死啦。但如果是異能者，那可就不一樣了。”
“異能者？”*2
佐藤美和子和松田陣平異口同聲。
反倒是警視監一楞之後，面露了然：“居然是異能者嗎，那難怪了。失陪一下，我要去核實一下這件事。”
警視監知道？
佐藤美和子敏銳意識到，這件事有她、還有松田陣平不知道的內幕。
神上星流似乎也意識到了，笑瞇瞇轉向她們兩：“原來異能者的存在，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啊。就連警|察內部，也是分階級才知道的。”
佐藤美和子控制不住地拉下臉：“你是什麽意思？！”
“別誤會，我只是實話實說。”金發青年擺擺手，蒼白俊美的臉孔上，還是那張洋洋可惡的不變笑臉，“只是你們上司不在，我也不好隨意透露。不如等他回來，你們再仔細問問他？”
警視監回來得很快。
而且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佐藤美和子宣布：“爆炸案的真兇找到了，與榴花由紀無關。你們這就去把人釋放了。”
“憑什麽？”
佐藤美和子一楞，心情覆雜地閉上嘴，扭頭，和其他人一起看向嘴快人膽大的松田。
一頭卷毛的黑發青年將手中一直把玩的墨鏡往桌面上一摔：“就算你是警視監，也不能說放人就放人吧。負責這個案子的是佐藤警官和我，如果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理由，就算您是我們的頂頭上司，我也會拒絕！”
佐藤美和子都被松田陣平身上的氣勢怔住了。
整個房間內一片寂靜。
因此，神上星流的小聲驚呼就格外清晰——
佐藤美和子聽到他跟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偷偷”感慨：“這個人好勇啊，不會明天就失業了吧？”
那一刻，佐藤美和子決定徹底討厭這個人！
這個金色卷毛，比那邊那個黑色卷毛，還要可惡一百倍！
能氣死人不償命的松田陣平，跟什麽盤星教主比起來，都變成了會撒花瓣的小天使！
【男主：不用謝不用謝，這都是我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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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知道對方是故意的，她還是忍不住升起了一絲同情心。
“佐藤警官，你可千萬要忍住啊。”淡淡男聲在旁邊響起。
按理說，對方說這話本該是好心提醒，但佐藤美和子聽在耳中，怎麽聽怎麽覺得松田陣平這小子是在諷刺自己。
她冷嗤一聲：“不用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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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像是笑了一聲，又像是長吐一口氣：“我們什麽時候能進去？警視監什麽時候能回來？”
話音剛落，觀察室的門便被打開了，一名同事探頭進來：“警視監回來了！”
為什麽他的語氣聽上去有點奇怪？
佐藤美和子很快知道了原因。
當她看到那頭金晃晃的卷毛跟在警視監身邊時，她的左眼狠狠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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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美和子下意識看向警視監，發現一臉嚴肅的上司沖自己點了點頭，心往下一沈。
她重新轉向那對亮晶晶的紫眸：“神上君發現了什麽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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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在警視監在的情況下，無論是佐藤美和子還是松田陣平，都沒有做主的權力。
警視廳二把手一聲令下，眾人便轉移到了監控室。
監控室內，熬了大半夜的同事正在仰頭給自己點眼藥水，突然看到這麽多人，尤其是為首的警視監，手一抖，眼藥水瓶差點戳中了眼珠。
“嘩！”
椅子被推開，這名摸魚被抓包的倒黴蛋跳了起來：“我、我不是想偷懶，只是想暫時休息一下眼睛！”
他拼命眨眼，一滴剛滴進去的眼藥水就順著眼角滑了出來。
看上去滑稽又可憐。
“噗！”
神上星流笑出了聲。
隨著這一聲笑，警視監也放緩了神情，凝重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辛苦了。”
“不辛苦！”剛剛還滿頭烏雲的人，挺起胸膛，滿面紅光！
在場的其他警|察當然知道這人在激動什麽，能被頂頭上司誇獎這麽一句，無論是客套還是真心，這小子多多少少都比其他人更有晉升希望。
這就是他們這些人的桎梏。
既被體制賦予了保護人民的權力，也被這份權力束縛住了手腳。
就像佐藤美和子並不讚同讓神上星流一介外人查看監控，但在警視監的首肯下，她還是沒法站出來說“不”。
在神上星流等人上前查看監控的時候，佐藤美和子眼角餘光瞥向松田陣平，發現沒戴墨鏡的他也是眉頭緊鎖。
看來自己這邊還是有隊友的。
佐藤美和子松了口氣，往後悄悄退了兩步，正準備張口對松田說上一兩句，就聽前面金發青年突然喊“停！”
這一聲，立刻把佐藤美和子的註意力吸引過去。
難道，這個裝神弄鬼的教主，真的是手握線索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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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蒼白細長的手指望下去，佐藤美和子發現，他正在看的是青木公寓大門處的錄像監控，也是整座高檔公寓唯一的出入口。
靜止的屏幕中，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抱著一個紙袋，紙袋一角露出滿滿當當檸檬，看上去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公寓住戶。
正在佐藤美和子這麽想的時候，警視監已經側頭囑咐旁邊的人，將截圖打印出來，拿給另一個房間裏的公寓管理員指認。
趁這個間隙，佐藤美和子趁機提問：“這個人，有什麽問題嗎？”
神上星流搓著下巴，眼也不眨地盯著監控錄像，神情凝重：“他不是普通人。”
佐藤美和子神情一緊：“哪裏不普通？”
這段錄像，她之前也看過。
除了傍晚時分神色匆匆進入公寓，很快又離開的榴花由紀以外，並沒有發現其他任何線索。
而屏幕裏這個手抱檸檬的男人，除了戴的的帽子好巧不巧遮住整張臉以外，並沒有其他可疑之處。
直到此時，被神上星流這麽特意點出來，警視監還問也不問就讓人去拿給管理員指認，佐藤美和子不由得自我懷疑起來，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看漏了什麽？
“他一口氣買了這麽多檸檬，難道不怕酸嗎？他的牙齒一定強健得驚人！”神上星流的表情還是那麽嚴肅，“我一定要找到他問問，有什麽呵護牙齦健康的秘訣！”
佐藤美和子：“……”
其他人：“……”
這小子在耍人吧？！
這一刻，除了神上星流以外，這個房間裏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升起同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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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聽說新上任的教主狂放不羈，為人奇特，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
但對方又確實有奇異之處，是名副其實的星之子……
“咳！”警視監輕咳一聲，淡淡提醒一旁呆立的下屬，“去問問，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公寓住戶。”
“我去吧！”松田陣平回過神，自告奮勇。
在佐藤美和子一臉“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也是馬屁精”的表情中，他竄出了門。
沒過一會兒，又跑了回來，手上拿著那張不甚清晰的截圖，氣喘籲籲：“管理員很肯定，這個人確實是公寓住戶！”
沒等屋內人松懈，他又緊跟著來了一句：“可是，這個人是這周剛搬過來的，正住在榴花由紀公寓的隔壁！而且，管理員認為這個人很奇怪！似乎沒什麽工作，也不怎麽外出，而且身上總有一股嗆鼻的煙花味！”
嗆鼻的煙花味？
那不是……
佐藤美和子的視線與松田陣平相撞，後者沖她點點頭。
炸彈犯！
可是，為什麽會這麽順利？
神上星流又是怎麽知道的？
佐藤美和子的視線又回到金發青年身上，後者正一臉笑意盈然，在對警視監恭喜：“這下，真兇就浮出水面，你們警方可以實施抓捕，我們群眾也能安心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可是，如果這個人就是炸彈犯的話，我有一個疑問。”
佐藤美和子險些以為這句男聲是出自自己口了，一扭頭才發現，松田陣平正目光灼灼，同樣盯住神上星流牢牢不放，
“他租住的房子，恰好就在死者家的旁邊，而那一層，只有這兩間屋子，也是唯一被爆炸籠罩的兩個公寓房間。從監控上能看到，這個人回去以後，便沒有再外出。如果這個人是爆炸案的兇手，那他就會把自己也炸死！到底是怎麽樣窮兇極惡的罪犯，才會做出這種事？他真的跟死者有這麽大的仇恨嗎？如果有，為什麽我們先前沒有排除發現？”
松田陣平一口氣不停，說出了一長串的分析。
尤其是他最後的三個問題，也是佐藤美和子的疑問，聽他這麽口齒清晰、態度激烈的一一擺出來，她簡直要忘了之前看松田陣平的不順眼，為他喝彩了！
“啪啪啪！”
神上星流居然也鼓起掌來，一邊“劈啪”拍手，還一一邊讚嘆，“松田警官反應很快，思路很清楚嘛。警視監大人，您有一個很難幹的部下哦。”
警視監掃了眼僵立的松田陣平，微微頷首：“確實不錯。”
有那麽一瞬間，佐藤美和子的不滿簡直要沖破她的理智，讓她對著頂頭上司喊出“你是國民的警視監，不是他盤星教的警視監”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可是，神上星流沒給她直接下崗的機會，緊跟著開口：“如果是普通人，確實就把自己連同小田先生一同炸死啦。但如果是異能者，那可就不一樣了。”
“異能者？”*2
佐藤美和子和松田陣平異口同聲。
反倒是警視監一楞之後，面露了然：“居然是異能者嗎，那難怪了。失陪一下，我要去核實一下這件事。”
警視監知道？
佐藤美和子敏銳意識到，這件事有她、還有松田陣平不知道的內幕。
神上星流似乎也意識到了，笑瞇瞇轉向她們兩：“原來異能者的存在，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啊。就連警|察內部，也是分階級才知道的。”
佐藤美和子控制不住地拉下臉：“你是什麽意思？！”
“別誤會，我只是實話實說。”金發青年擺擺手，蒼白俊美的臉孔上，還是那張洋洋可惡的不變笑臉，“只是你們上司不在，我也不好隨意透露。不如等他回來，你們再仔細問問他？”
警視監回來得很快。
而且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佐藤美和子宣布：“爆炸案的真兇找到了，與榴花由紀無關。你們這就去把人釋放了。”
“憑什麽？”
佐藤美和子一楞，心情覆雜地閉上嘴，扭頭，和其他人一起看向嘴快人膽大的松田。
一頭卷毛的黑發青年將手中一直把玩的墨鏡往桌面上一摔：“就算你是警視監，也不能說放人就放人吧。負責這個案子的是佐藤警官和我，如果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理由，就算您是我們的頂頭上司，我也會拒絕！”
佐藤美和子都被松田陣平身上的氣勢怔住了。
整個房間內一片寂靜。
因此，神上星流的小聲驚呼就格外清晰——
佐藤美和子聽到他跟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偷偷”感慨：“這個人好勇啊，不會明天就失業了吧？”
那一刻，佐藤美和子決定徹底討厭這個人！
這個金色卷毛，比那邊那個黑色卷毛，還要可惡一百倍！
能氣死人不償命的松田陣平，跟什麽盤星教主比起來，都變成了會撒花瓣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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