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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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天氣漸漸回暖，陳述終於可以穿比較輕快的衣服了，朝陽一中又開始跑操，陳述的噩夢又又又開始了。
“啊！！！我不想跑操啊！”陳述說。
“那你趴在班睡吧，點名不喊你。”江野說。
陳述突然覺得戀愛就是很神奇的，如果是幾個月前的江野聽了他這話絕對要翻一個白眼說：“愛他媽跑不跑，不跑就記名，扣分。”
談了戀愛就成這樣了。
江野這人變化還挺大。
“到時候還得你挨罵。”陳述說。
“我挨就挨唄。”江野說：“你不累著就行。”
“我能讓你挨罵啊？”陳述說著，從兜裏掏出個口哨遞給江野。
“之前那個你不是丟了？我怕你喊著累，給你買的。”陳述說。
江野接過那個哨子，想起來之前自己跟陳述一起跑操拌嘴的場景了，他笑了兩聲，看了眼陳述：“述哥，你真好。”
“那你再照著我耳朵吹哨？”陳述想起來之前江野對著他的耳朵吹哨的場景。
“那你再讓我跑外道？”江野也想起當時陳述喊他跑外道的場景。
陳述跑在最外道，江野在前面領跑，陳述看著江野的背影突然有種別樣的感覺。
三十分鐘過去，陳述累的彎腰站著，他看著江野拿著紅馬甲跑過來，沖他招了招手。
“我操，”陳述喘著氣擡頭看他：“你咋不累啊。”
江野替他拿著校服，調侃他：“我不虛啊。”
“服了。”陳述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渴死我了，帶水沒。”
江野給他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他：“走吧，快上課了。”
“我他媽真服了，大課間四十分鐘跑操三十分鐘，剩下十分鐘丫可憐誰呢。”陳述靠著一顆大的梧桐樹喝了半瓶水。
正要走的時候陳述突然被人攔住，是個女孩兒，短發，臉紅撲撲的估計也剛跑完操。
“陳述同學，能不能加一個你的聯系方式，喜歡你很久了。”
陳述一楞，拿著水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他匆忙地看了眼江野。
江野笑著示意他給。
得到應允後，陳述把聯系方式寫給女孩，收下了她的情書。
“我會跟她說清楚的。”陳述看著女生跑遠了，跟江野說。
“嗯。”江野點頭。
“你，沒生氣吧？”
“沒生氣啊，我男朋友人緣好嘛。”
陳述攬著江野的肩往班裏走，下節王霞的課，陳述可不敢遲到。
王霞掃了眼班級，估計著人都坐全了，頒布任務。
“背一下《琵琶行》，上課抽查，啊。”
班裏響起一聲哀嚎。
《琵琶行》是上半學期學的，但是那段日子被王霞抽的太苦，連陳述都背的算熟。
“陳述，你來背。”
陳述就知道會這樣，站起來，背了半截，卡殼了。
“額，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呃……”陳述看了眼江野，發現那家夥課本還沒找出來，估計他也不會背，只好放棄換個人看。
王霞翻了翻課本，往前翻翻往後翻翻，翻兩頁再看看陳述，然後再翻翻課本。
陳述突然想起來上學期提問的時候，那時候提問的是高小靜，高小靜這人內斂，說話聲音也很小，也是抽背課文，最後聲兒都沒了，也是忘了，王霞倒是好聲好氣的提了一段，給續下去了。
要不自己也試試。
陳述聲音也很小，他自己也聽不清說的什麽，然後聽到了王霞開口。
“你哼哼唧唧的什麽呢，說盡心中無限事。”王霞看著陳述。
操。
這跟計劃的不一樣啊？
王霞怎麽不跟自己提啊？
她重女輕男？
王霞估摸著他是真不會了，嘆了口氣：“輕攏。”
？
陳述又有點疑惑。
不是。
給高小靜都提一段啊。
怎麽到自己這兒了，就輕攏這兩個字？
“輕攏慢撚抹覆挑……”
好不容易背完，陳述坐下，後背都有點濕，跑操出的汗也就這樣。
“嚇死我了。”蔣函低聲說。
“那你給我提啊？”陳述也輕聲說。
“我也沒想到江野沒課本啊。”蔣函繼續說。
“我也沒想到你不給我提啊。”陳述也繼續說。
“蔣函，上節課留的作業，上來寫。”王霞早都看見他倆在說小話。
“我恨你。”蔣函咬牙切齒。
“祝你好運。”陳述說。
下了課，陳述可算是心裏的大石頭落地了。
“再這樣我心臟病真出來了。”蔣函一臉生無可戀，他的作業被痛批了一頓，分析詩人的思想感情，他扯了一堆萬能模板，與友人的不舍之情，思鄉之情，離別之情，壯志難酬，遠大抱負無法實現。
結果居然是哀悼之情。
“讓你抄徐陽的作業，他的作業我都不敢抄。”陳述說。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我要上去罵徐陽了。”蔣函說。
“你去吧，霞姐剛上去，估計你能跟她打個照面。”江野剛見王霞拿著一堆作業上樓。
“啊，那算了。”蔣函很認慫。
“哎，對了，述哥，咱學校餐廳新出了一個米線，超級好吃！”蔣函說。
“你吃了？”
“沒有。”
陳述不說話了，跟這人瞎扯不是嗎。
“不是，那米線看著就好吃，但是我們這周最後一批吃不到。”蔣函痛徹心扉的喊。
“你開掛唄，”陳述掏出本練習題，練了兩道：“你就跑去老蔣的辦公室，說，親愛的父親，聽說學校新出了米線，我特別想吃但是我們是最後一批，可不可以看在您親愛的兒子的面子上讓我們第一批吃飯。”
“我爸高低扇我兩巴掌。”蔣函嘴上這麽說，但是行動感很強，就這麽去了。
陳述看了他一眼，還有些驚訝。
“他，他什麽時候膽子這麽大了？”陳述問。
“上次數學考了98。”江野說。
兩分鐘後。
“回來了。”蔣函一溜煙坐到位置上。
“扇你幾巴掌？”
蔣函比劃著手指，說著：“NONONO。”
“他同意我們第一批吃飯了？”陳述問。
“不是。”
“他同意我們第二批吃飯了？”江野問。
“不是。”
“行了，你扭過去吧。”陳述說。
“他讓我們提前跑，別被抓到就行。”
是老蔣能說出來的話。
“你最近膽子這麽大了？”
“啊，”蔣函一臉自豪：“我上次數學考了98。”
最後他們還是如願吃到了米線，倒不是提前跑的，他們要是提前跑，估計那幾個像韓高遠啊，高爭啊，也得提前跑，這麽一下去，一個班都得跑出去半個班。
徐陽他們班最後一節是體育，按照第一批吃飯的時間去餐廳，每次都跑到陳述他們班，對著窗戶顯擺一百次自己的飯才肯離去。
所以他就被委托重任，帶了五碗米線回來。
“我真服了。”徐陽氣喘籲籲。
“我真服了，那食堂大媽跟看傻逼一樣看著我。”徐陽奪過陳述的飯卡，怒吼：“給我刷兩天。”
陳述依他去，反正飯卡裏只剩一塊三，他最近都是吃泡面。
“虧不虧的你，每次來我這兒顯擺就沒想過有這麽一天。”
他們五個人聚在一塊兒吃米線，他們學校的米線做的還是不錯的，就是味道有點熟悉，就像校門口的過橋米線店。
不會就是從那裏進的吧。
他們一周兩節體育課，也不一定能上，最近體育老師是真有事兒，帶著學校校隊出去賽龍舟去了，成績沒報回來，估計也就那樣。
周五下午那節體育課是下午第一節，江野接到了上課的消息，看了看班裏的人，一個個都在睡覺，偶爾有幾個在寫作業，或者幹別的。
預備鈴打響，同學們基本都被鈴聲給吵醒，多多少少臉上都帶著點怨言。
“第一節上體育課，都準備準備，別遲到，要點名。”江野拍了拍手，讓他們清醒了點。
這時候也就那幾個好打籃球的清醒的不行，拿著球就下去了，一瞬間班裏的人也跟著走。
體育老師早早的就等在操場，江野整好隊，陳述開口問道：“哎，旭哥，賽龍舟拿獎沒？”
旭哥的面色閃過一絲尷尬：“重在參與嘛。”
隊裏都笑出了聲。
江野開始點名，最近逃體育課的還是挺多的，一個兩個就沒什麽，人一多就引起旭哥的註意了，讓江野每次上課前都要點名。
江野念了半截突然想起來什麽，看著蔣函的名字道：“蔣三九？蔣三九在不在啊？”
蔣函氣的要死，還是喊了聲到。
隊裏又哄堂大笑。
“他喊你的啥？”韓高遠撞了撞蔣函。
“還不都怪陳述。”蔣函說。
上次周考語文作文，江野居然考了53分，陳述見兒天的喊他江五三，搞的那一片就以作文成績給命名了。
“哦，怪不得你死活不說你作文多少分，39分？”韓高遠笑話他。
“那陳述才考35呢。”蔣函說。
“操，真服了。”陳述老遠就聽到蔣函在說自己的作文分，他那個作文是不小心寫跑題了，要不然怎麽也不能就三十五分啊。
打球打了一節課並不盡興，陳述他們一直到聽見上課鈴才往教室跑。
“晚上吃飯嗎？”陳述看了眼表，剩20分鐘放學。
“你不吃飯？”江野反問他。
“我要去打球。”陳述說，體育課上沒打盡興。
“哦，那我也去。”
“行，那我剩五分鐘去占場。”陳述話音剛落，就聽見老蔣的聲音，老蔣又開始講開會的內容，陳述也沒聽，他一邊看表一邊著急。
“操，還沒講完。”陳述低聲說。
老蔣講的口幹舌燥，喝了口水掃了眼班級，果不其然，沒有幾個人聽，然後就看見陳述，他也不聽，過一會兒就擡頭看看表，然後再看看窗外，然後皺眉，繼續看表，繼續看窗外。
老蔣了然。
“那個陳述，尿急可以先出去。”老蔣和藹可親的道。
陳述尷尬的笑了笑，他一邊擺手一邊心想老蔣這人腦回路也挺不一樣的。
蔣主任一直講到最後三分鐘才走，他前腳剛走後腳陳述就拿著球溜出去。
“下了課你讓蔣函別磨蹭。”陳述囑咐江野。
江野點點頭。
一夥人就這麽打了一個晚飯的時間，朝陽一中是晚上六點進班，六點二十開始晚讀，陳述打的盡興，跟江野一起打球很舒服，配合的也不錯。
“哎，述哥，五點五十了進班吧？”韓高遠擦了把汗，喊。
“沒事兒，老蔣不是說了不想回可以不回來嗎？打到六點再說。”陳述又投了個球。
“你丫政治課睡懵了吧？”韓高遠喊道：“老蔣說五點五十之前不進班就不用進班了，到你這兒成了不想回就可以不回了？”
韓高遠不知道這人的課是怎麽上的，自個兒聽的迷迷瞪瞪還不忘腦子裏再把話加工加工。
“啊？”陳述看向旁邊的江野：“他是這麽說的？”
江野搖搖頭：“沒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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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想跑操啊！”陳述說。
“那你趴在班睡吧，點名不喊你。”江野說。
陳述突然覺得戀愛就是很神奇的，如果是幾個月前的江野聽了他這話絕對要翻一個白眼說：“愛他媽跑不跑，不跑就記名，扣分。”
談了戀愛就成這樣了。
江野這人變化還挺大。
“到時候還得你挨罵。”陳述說。
“我挨就挨唄。”江野說：“你不累著就行。”
“我能讓你挨罵啊？”陳述說著，從兜裏掏出個口哨遞給江野。
“之前那個你不是丟了？我怕你喊著累，給你買的。”陳述說。
江野接過那個哨子，想起來之前自己跟陳述一起跑操拌嘴的場景了，他笑了兩聲，看了眼陳述：“述哥，你真好。”
“那你再照著我耳朵吹哨？”陳述想起來之前江野對著他的耳朵吹哨的場景。
“那你再讓我跑外道？”江野也想起當時陳述喊他跑外道的場景。
陳述跑在最外道，江野在前面領跑，陳述看著江野的背影突然有種別樣的感覺。
三十分鐘過去，陳述累的彎腰站著，他看著江野拿著紅馬甲跑過來，沖他招了招手。
“我操，”陳述喘著氣擡頭看他：“你咋不累啊。”
江野替他拿著校服，調侃他：“我不虛啊。”
“服了。”陳述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渴死我了，帶水沒。”
江野給他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他：“走吧，快上課了。”
“我他媽真服了，大課間四十分鐘跑操三十分鐘，剩下十分鐘丫可憐誰呢。”陳述靠著一顆大的梧桐樹喝了半瓶水。
正要走的時候陳述突然被人攔住，是個女孩兒，短發，臉紅撲撲的估計也剛跑完操。
“陳述同學，能不能加一個你的聯系方式，喜歡你很久了。”
陳述一楞，拿著水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他匆忙地看了眼江野。
江野笑著示意他給。
得到應允後，陳述把聯系方式寫給女孩，收下了她的情書。
“我會跟她說清楚的。”陳述看著女生跑遠了，跟江野說。
“嗯。”江野點頭。
“你，沒生氣吧？”
“沒生氣啊，我男朋友人緣好嘛。”
陳述攬著江野的肩往班裏走，下節王霞的課，陳述可不敢遲到。
王霞掃了眼班級，估計著人都坐全了，頒布任務。
“背一下《琵琶行》，上課抽查，啊。”
班裏響起一聲哀嚎。
《琵琶行》是上半學期學的，但是那段日子被王霞抽的太苦，連陳述都背的算熟。
“陳述，你來背。”
陳述就知道會這樣，站起來，背了半截，卡殼了。
“額，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呃……”陳述看了眼江野，發現那家夥課本還沒找出來，估計他也不會背，只好放棄換個人看。
王霞翻了翻課本，往前翻翻往後翻翻，翻兩頁再看看陳述，然後再翻翻課本。
陳述突然想起來上學期提問的時候，那時候提問的是高小靜，高小靜這人內斂，說話聲音也很小，也是抽背課文，最後聲兒都沒了，也是忘了，王霞倒是好聲好氣的提了一段，給續下去了。
要不自己也試試。
陳述聲音也很小，他自己也聽不清說的什麽，然後聽到了王霞開口。
“你哼哼唧唧的什麽呢，說盡心中無限事。”王霞看著陳述。
操。
這跟計劃的不一樣啊？
王霞怎麽不跟自己提啊？
她重女輕男？
王霞估摸著他是真不會了，嘆了口氣：“輕攏。”
？
陳述又有點疑惑。
不是。
給高小靜都提一段啊。
怎麽到自己這兒了，就輕攏這兩個字？
“輕攏慢撚抹覆挑……”
好不容易背完，陳述坐下，後背都有點濕，跑操出的汗也就這樣。
“嚇死我了。”蔣函低聲說。
“那你給我提啊？”陳述也輕聲說。
“我也沒想到江野沒課本啊。”蔣函繼續說。
“我也沒想到你不給我提啊。”陳述也繼續說。
“蔣函，上節課留的作業，上來寫。”王霞早都看見他倆在說小話。
“我恨你。”蔣函咬牙切齒。
“祝你好運。”陳述說。
下了課，陳述可算是心裏的大石頭落地了。
“再這樣我心臟病真出來了。”蔣函一臉生無可戀，他的作業被痛批了一頓，分析詩人的思想感情，他扯了一堆萬能模板，與友人的不舍之情，思鄉之情，離別之情，壯志難酬，遠大抱負無法實現。
結果居然是哀悼之情。
“讓你抄徐陽的作業，他的作業我都不敢抄。”陳述說。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我要上去罵徐陽了。”蔣函說。
“你去吧，霞姐剛上去，估計你能跟她打個照面。”江野剛見王霞拿著一堆作業上樓。
“啊，那算了。”蔣函很認慫。
“哎，對了，述哥，咱學校餐廳新出了一個米線，超級好吃！”蔣函說。
“你吃了？”
“沒有。”
陳述不說話了，跟這人瞎扯不是嗎。
“不是，那米線看著就好吃，但是我們這周最後一批吃不到。”蔣函痛徹心扉的喊。
“你開掛唄，”陳述掏出本練習題，練了兩道：“你就跑去老蔣的辦公室，說，親愛的父親，聽說學校新出了米線，我特別想吃但是我們是最後一批，可不可以看在您親愛的兒子的面子上讓我們第一批吃飯。”
“我爸高低扇我兩巴掌。”蔣函嘴上這麽說，但是行動感很強，就這麽去了。
陳述看了他一眼，還有些驚訝。
“他，他什麽時候膽子這麽大了？”陳述問。
“上次數學考了98。”江野說。
兩分鐘後。
“回來了。”蔣函一溜煙坐到位置上。
“扇你幾巴掌？”
蔣函比劃著手指，說著：“NONONO。”
“他同意我們第一批吃飯了？”陳述問。
“不是。”
“他同意我們第二批吃飯了？”江野問。
“不是。”
“行了，你扭過去吧。”陳述說。
“他讓我們提前跑，別被抓到就行。”
是老蔣能說出來的話。
“你最近膽子這麽大了？”
“啊，”蔣函一臉自豪：“我上次數學考了98。”
最後他們還是如願吃到了米線，倒不是提前跑的，他們要是提前跑，估計那幾個像韓高遠啊，高爭啊，也得提前跑，這麽一下去，一個班都得跑出去半個班。
徐陽他們班最後一節是體育，按照第一批吃飯的時間去餐廳，每次都跑到陳述他們班，對著窗戶顯擺一百次自己的飯才肯離去。
所以他就被委托重任，帶了五碗米線回來。
“我真服了。”徐陽氣喘籲籲。
“我真服了，那食堂大媽跟看傻逼一樣看著我。”徐陽奪過陳述的飯卡，怒吼：“給我刷兩天。”
陳述依他去，反正飯卡裏只剩一塊三，他最近都是吃泡面。
“虧不虧的你，每次來我這兒顯擺就沒想過有這麽一天。”
他們五個人聚在一塊兒吃米線，他們學校的米線做的還是不錯的，就是味道有點熟悉，就像校門口的過橋米線店。
不會就是從那裏進的吧。
他們一周兩節體育課，也不一定能上，最近體育老師是真有事兒，帶著學校校隊出去賽龍舟去了，成績沒報回來，估計也就那樣。
周五下午那節體育課是下午第一節，江野接到了上課的消息，看了看班裏的人，一個個都在睡覺，偶爾有幾個在寫作業，或者幹別的。
預備鈴打響，同學們基本都被鈴聲給吵醒，多多少少臉上都帶著點怨言。
“第一節上體育課，都準備準備，別遲到，要點名。”江野拍了拍手，讓他們清醒了點。
這時候也就那幾個好打籃球的清醒的不行，拿著球就下去了，一瞬間班裏的人也跟著走。
體育老師早早的就等在操場，江野整好隊，陳述開口問道：“哎，旭哥，賽龍舟拿獎沒？”
旭哥的面色閃過一絲尷尬：“重在參與嘛。”
隊裏都笑出了聲。
江野開始點名，最近逃體育課的還是挺多的，一個兩個就沒什麽，人一多就引起旭哥的註意了，讓江野每次上課前都要點名。
江野念了半截突然想起來什麽，看著蔣函的名字道：“蔣三九？蔣三九在不在啊？”
蔣函氣的要死，還是喊了聲到。
隊裏又哄堂大笑。
“他喊你的啥？”韓高遠撞了撞蔣函。
“還不都怪陳述。”蔣函說。
上次周考語文作文，江野居然考了53分，陳述見兒天的喊他江五三，搞的那一片就以作文成績給命名了。
“哦，怪不得你死活不說你作文多少分，39分？”韓高遠笑話他。
“那陳述才考35呢。”蔣函說。
“操，真服了。”陳述老遠就聽到蔣函在說自己的作文分，他那個作文是不小心寫跑題了，要不然怎麽也不能就三十五分啊。
打球打了一節課並不盡興，陳述他們一直到聽見上課鈴才往教室跑。
“晚上吃飯嗎？”陳述看了眼表，剩20分鐘放學。
“你不吃飯？”江野反問他。
“我要去打球。”陳述說，體育課上沒打盡興。
“哦，那我也去。”
“行，那我剩五分鐘去占場。”陳述話音剛落，就聽見老蔣的聲音，老蔣又開始講開會的內容，陳述也沒聽，他一邊看表一邊著急。
“操，還沒講完。”陳述低聲說。
老蔣講的口幹舌燥，喝了口水掃了眼班級，果不其然，沒有幾個人聽，然後就看見陳述，他也不聽，過一會兒就擡頭看看表，然後再看看窗外，然後皺眉，繼續看表，繼續看窗外。
老蔣了然。
“那個陳述，尿急可以先出去。”老蔣和藹可親的道。
陳述尷尬的笑了笑，他一邊擺手一邊心想老蔣這人腦回路也挺不一樣的。
蔣主任一直講到最後三分鐘才走，他前腳剛走後腳陳述就拿著球溜出去。
“下了課你讓蔣函別磨蹭。”陳述囑咐江野。
江野點點頭。
一夥人就這麽打了一個晚飯的時間，朝陽一中是晚上六點進班，六點二十開始晚讀，陳述打的盡興，跟江野一起打球很舒服，配合的也不錯。
“哎，述哥，五點五十了進班吧？”韓高遠擦了把汗，喊。
“沒事兒，老蔣不是說了不想回可以不回來嗎？打到六點再說。”陳述又投了個球。
“你丫政治課睡懵了吧？”韓高遠喊道：“老蔣說五點五十之前不進班就不用進班了，到你這兒成了不想回就可以不回了？”
韓高遠不知道這人的課是怎麽上的，自個兒聽的迷迷瞪瞪還不忘腦子裏再把話加工加工。
“啊？”陳述看向旁邊的江野：“他是這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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