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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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也許是老蔣的介入，也許是李娟主動提出來不教他們班，也許是什麽…最後李娟教了統共一個多月就調去別的班了。
反正開心的是高二六班學生，蔣函拿著生物課本說：“我可算是得謝謝李娟，她一走，我突然就看得懂課本了。”
這周陳述心情還不錯，大休接了陳雅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徐陽的電話。
“哎，述哥！來玩啊，老地方！”徐陽說。
“我先送陳雅回去。”
“送她回去幹啥，帶著小雅一塊兒來玩唄。”
陳述看了眼陳雅，問道：“你想……”
“出去玩！”陳雅回答道。
“行，”陳述騎上車，讓陳雅坐穩：“回家補作業去吧。”
“不嘛，我要出去玩！爸爸也不在家，我一個人在家多嚇人啊！”陳雅坐在車座上胡亂動著，表示抗議。
“那咱爸之前不在家的時候，你一個人是咋過的？”陳述道。
不過他想了想也是，就帶著陳雅一塊兒去飛哥家了。
剛停了車就見江野靠在門口等他。
“給你點了炒面，你先吃。”江野說。
陳述給他拋了個飛吻，“也就你疼我。”
陳雅背著書包蹬蹬蹬的跑進去，一眼就看見了帥哥在地上玩，把書包一扔，跑去追帥哥了。
“你咋把它帶來了？”陳述問道。
“我帶它去剪毛了，剛回來。”江野看著帥哥跑來跑去。
“你們打麻將呢？”陳述看著江野跟徐陽一夥人坐在麻將桌旁。
“啊，三缺一，述哥快來！”徐陽招呼他。
江野笑了下，陳述打麻將打的才菜呢，讓他來就只有輸的份兒。
“是，缺個缺心眼兒。”江野說。
陳述打麻將只能算是個入門，能看得出來自己是不是胡了，能看得出來自己能贏什麽，但是別的，別的就靠他的腦子了，記著別人都出的什麽牌，然後算。
江野：“三萬。”
韓高遠：“六筒。”
陳述剛要起牌就聽見徐陽一聲：“碰！”
這輪牌只能讓給韓高遠了。
江野：“二條。”
韓高遠：“一萬。”
陳述看了眼牌，又看了眼徐陽發現他沒什麽動靜，正要起牌，又聽見徐陽一聲：“碰！”
陳述咬咬牙把牌放回去了，他已經摸到這個牌是什麽了，是個六條，他就要三六條呢。
“你丫還要碰幾個？！”陳述說。
徐陽一臉無辜，不知道陳述莫名其妙發的什麽火。
陳述摸了兩把好牌，身心愉悅，他伸了一個懶腰，馬上就要自摸了，贏一個八萬，他看著牌池裏，看了一輪也沒見有人出八萬，心裏估摸著這麻將也不是很難啊，自己肯定得贏，就剩這幾摞牌能還沒有一個八萬？
徐陽：“八萬。”
陳述心裏還覺得平衡，行吧，那就是還有三張八萬。
江野：“杠。”
“我操。”陳述看看自己的牌，又看看江野的牌。
“怎麽？你贏八萬？”江野說。
“沒，沒怎麽。”陳述有點心虛。
“胡了！”韓高遠把牌攤開。
陳述不好意思攤牌，不然誰都要看他的八萬的笑話，他把牌一股腦扔進牌池。
“你贏什麽？”江野問他。
“八…八條。”陳述說。
“你傻逼啊，八條那邊一個碰，你贏那個幹什麽？”江野笑了。
說他缺心眼兒還真是不虧他。
陳述這幾把真是輸慘了，酒是一杯沒少喝，他覺得是風水問題，非要跟江野換換位兒。
也就江野聽他話，跟他換了換位兒，陳述坐到江野的位上，又玩了兩把還是輸。
“你是來喝酒的吧？”韓高遠嘲笑他。
“操，誰知道你們一個兩個的平時看不出來，都丫牌場裏長大的？”陳述再幹一杯。
徐陽他倒是知道，徐陽從小跟他一塊而長大，陳述對那些不感興趣，每次都是大人在打牌，自己偷溜出去玩，徐陽還是乖乖坐著看大人們打牌，耳濡目染就會了，陳述也會點，會的不多。
江野看了眼陳述的酒，之前攢的沒喝完，還有三四杯，“不能喝給我。”
“哎哎哎！這咋還能替酒的！”徐陽說。
“我來就是喝酒的，誰知道我一口都喝不到？”江野笑了。
又開了幾牌，飛哥過來了，手裏拿著一盤羊肉串。
“來，吃串啊，別打了！”飛哥招呼著他們吃烤串。
冬天吃燒烤的人少，這個時間段吃炒面的人也有點少了。
飛哥跟陳述江野他們一邊吃串一邊聊天，陳雅已經睡著了，躺在一個小沙發上抱著帥哥。
“下半年我估計就回去了。”飛哥嘆了口氣。
“啊？”陳述覺得有些驚訝，飛哥的生意一直不錯，也就冬天是淡季，人不多，但是也沒有到關門的這種地步。
“我媽身體不好，我想著回老家多少有個照應，就跟你們說一聲，陳述一直都是我的老顧客，”飛哥說到這兒的時候哈哈笑了，陳述還真是他最忠實的顧客了，想吃炒面的時候，風雨無阻的也得來吃上一趟：“不知會聲你不行。”
“那你啥時候走啊？”陳述問道。
“就最近，你要有空就來，我再給你們做幾天炒面。”飛哥說的很坦然，其實他心裏也不是很舒服，這個不小的店面，也承載了它很多年的記憶，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打拼，總算有了那麽點熟悉感，又要離開。
陳述走在路上，也有些不舒服，江野背著陳雅跟著他一塊兒慢慢走。
“別難過了述哥，你想，飛哥回家後還能照顧阿姨，也挺好的，再說了，飛哥心心念念的小青姐不是還在老家嗎？”
陳述哧地一聲笑了：“小青姐？你怎麽知道的？”
“你以為這還是什麽秘密呢，飛哥跟誰都得說。”江野見他笑了，自己心裏也舒坦了不少。
“操，我還白難過了，”陳述心裏開心不少：“他還口口聲聲說只告訴我一個人，那是他初戀，不是誰都能說的！”
“他也這麽告訴我了。我當時就知道，一說這話，估計誰都得知道。”江野這時候特別想去拉陳述的手，但是背著陳雅，騰不出來手。
送了陳雅回家，時間也有點晚了，陳述讓江野早點回家，這時候也不早了。
“行，我得去飛哥那兒接接帥哥，接了就回家。”
“嗯，路上小心點。”陳述說。
“走了。”江野沖他招招手。
陳述不知道的是，江野不僅去接了帥哥，還順手學了門手藝。
“哎，飛哥，你那個炒面，怎麽做的，能不能教教我？”江野拿著個小本，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飛哥正在收拾東西，他聽見這話有些驚喜，不過更多的是驚訝：“我還當得是陳述來，沒想到是你來，沒想到啊，平時也沒誇你飛哥炒面做得好。”
“我就是怕以後想，所以就來學學。”
“行，你等哥忙完，我給你做一遍，你學學！”飛哥很高興，哼起了歌，這種對他手藝的讚美讓他發自內心的高興。
“這是我媽教我的，我媽的手藝特好，就是這些年身體不好了，沒法做飯，我就學了她一點兒。”飛哥一邊做一邊跟江野侃著。
江野聽的很認真，看的也很認真，他知道陳述喜歡吃，有時候生氣了，難過了，生病了都想吃兩口飛哥家做的炒面。
他怕陳述以後吃不上還想，所以幹脆自己去學著做。
“你給哥說實話，我就不信是你想吃，得是有別人想吃吧？做給誰的？”飛哥這人還挺八卦，但是他怎麽著也沒想到是陳述，知道陳述喜歡吃，但是就是不往這兒想。
江野笑了笑，“你猜唄。”
“我猜猜啊，”飛哥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狀：“你那個女同學，就那個長得挺漂亮的？”
江野搖搖頭。
“那就是，你那個姐？”
江野又搖搖頭。
飛哥想不到還有什麽女孩兒跟江野走得近了，他只好拿胳膊肘懟了懟江野：“嘿，你小子藏的還怪深！”
“那當然，就跟小青姐一樣深。”
飛哥的臉騰一下就紅了，“你你你，算了，好好學！”
“哎，哥，這個調料是放多少？”
“這個呢？”
江野了解的差不多了，他抱著帥哥離開飛哥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他走在路上，想到陳述嘗炒面的樣子心裏就有些想笑，陳述可能嘗不出來，只覺得有點像，他也可能一口就嘗出來了，說不定還會傻傻的問自己是不是偷飛哥家的獨傳秘方了。
也許江野會告訴他，他是正兒八經學的，也許江野不會告訴他。
反正，如果能在陳述想吃炒面的時候吃上，江野就很滿足了。
這兩天江野是不是就去飛哥家裏學做炒面，他自己做一盤然後吃，飛哥做一盤他在吃，總感覺哪有點不一樣。
陳述好幾次覺得自己男朋友是不是有男朋友了，現在下了課也不跟他一塊兒走了，說是家裏有事，一溜煙就跑走了。
“今晚還不跟我一塊兒走啊。”陳述假裝不經意的問，其實心裏在意的不行。
“還有事兒。”江野捏捏陳述的臉，又拽起書包跑了。
陳述嘖了一聲，心裏不願意，但是又覺得江野是真的有事兒，自己也不能太無理取鬧。
“哎，徐陽，問個事兒。”陳述說。
“語文作業是步步高大本185到189頁。”徐陽條件反射。
“不是這事兒，我操，”陳述反應過來了：“語文作業留5頁啊？王霞瘋了吧？”
“185到187頁之前留過啊。”徐陽說，“哦——你、沒、寫！”
“我明天就告訴王霞！”徐陽喊。
“我真服了你了，說正事兒，假如你有個女朋友，她最近放學不跟你一塊兒走了，為什麽？”
“有新歡。”徐陽主打的就是一個勸分。
“不可能，重說。”
“那就是…背著你在偷偷幹什麽！”
“你丫……”陳述有些無語：“我也知道他在偷偷背著我幹些什麽。”
“那你還問我幹啥，不是，”徐陽這才反應過來：“你有對象了？如實招來！”
“我有沒有對象你能不知道？”陳述反問他。
徐陽想想也是，陳述身邊還真沒有女生，放學也是跟他的好同桌一塊兒走的，自從跟姜雯姐分手後陳述居然沒有一點談戀愛的苗頭，也沒聽說他談戀愛了。
“哎，我最近看上一女孩兒……”徐陽開始喊陳述參謀。
陳述也是，轉頭就忘了去想江野幹嗎了，江野要是想告訴自己肯定會告訴的。
飛哥嘗了口江野做的炒面，驚訝的感嘆了一聲：“厲害啊，這才幾天就能出師了。”
“真的嗎飛哥，差不多了嗎？”江野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的確是跟剛開始的不一樣了。
“沒想到，那女孩兒還真是有福氣，這麽帥還這麽有心。”飛哥真是覺得江野這小子好。
“你倆談著呢沒？”
“談著呢。”江野說。
“行啊你小子！”飛哥拍了拍江野的肩，一臉欣慰：“跟對象好好的啊。”
“放心吧飛哥。”
飛哥還真的走了，陳述跟江野幫他收拾完東西，親眼看著飛哥開車離開，飛哥很不舍，頭探出車窗外遲遲不肯開走。
飛哥臨走了，也想不起來什麽道別的話，什麽今日一去他日好相見，什麽小時候學過的那句古詩，叫什麽來著，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這些他都沒想起，只想出來這麽一條。
“陳述江野好好學習啊！”
“考上大學了飛哥回來跟你們好好慶祝！”飛哥說。
這算是一個長輩對他們給予的最大的期望了。
陳述跟江野並肩站著，沖他招手，兩人一齊笑道：“飛哥！下次記得領小青姐回來啊！”
“你倆真是……”飛哥有些無奈，沖他倆揮揮手：“走了！”
卡車緩緩離開，飛哥最後看了眼“飛哥燒烤攤”這個陪伴了自己幾年的小攤位，又看了看他那兩位忠實的客人和朋友，然後開著車，安心的離開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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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老蔣的介入，也許是李娟主動提出來不教他們班，也許是什麽…最後李娟教了統共一個多月就調去別的班了。
反正開心的是高二六班學生，蔣函拿著生物課本說：“我可算是得謝謝李娟，她一走，我突然就看得懂課本了。”
這周陳述心情還不錯，大休接了陳雅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徐陽的電話。
“哎，述哥！來玩啊，老地方！”徐陽說。
“我先送陳雅回去。”
“送她回去幹啥，帶著小雅一塊兒來玩唄。”
陳述看了眼陳雅，問道：“你想……”
“出去玩！”陳雅回答道。
“行，”陳述騎上車，讓陳雅坐穩：“回家補作業去吧。”
“不嘛，我要出去玩！爸爸也不在家，我一個人在家多嚇人啊！”陳雅坐在車座上胡亂動著，表示抗議。
“那咱爸之前不在家的時候，你一個人是咋過的？”陳述道。
不過他想了想也是，就帶著陳雅一塊兒去飛哥家了。
剛停了車就見江野靠在門口等他。
“給你點了炒面，你先吃。”江野說。
陳述給他拋了個飛吻，“也就你疼我。”
陳雅背著書包蹬蹬蹬的跑進去，一眼就看見了帥哥在地上玩，把書包一扔，跑去追帥哥了。
“你咋把它帶來了？”陳述問道。
“我帶它去剪毛了，剛回來。”江野看著帥哥跑來跑去。
“你們打麻將呢？”陳述看著江野跟徐陽一夥人坐在麻將桌旁。
“啊，三缺一，述哥快來！”徐陽招呼他。
江野笑了下，陳述打麻將打的才菜呢，讓他來就只有輸的份兒。
“是，缺個缺心眼兒。”江野說。
陳述打麻將只能算是個入門，能看得出來自己是不是胡了，能看得出來自己能贏什麽，但是別的，別的就靠他的腦子了，記著別人都出的什麽牌，然後算。
江野：“三萬。”
韓高遠：“六筒。”
陳述剛要起牌就聽見徐陽一聲：“碰！”
這輪牌只能讓給韓高遠了。
江野：“二條。”
韓高遠：“一萬。”
陳述看了眼牌，又看了眼徐陽發現他沒什麽動靜，正要起牌，又聽見徐陽一聲：“碰！”
陳述咬咬牙把牌放回去了，他已經摸到這個牌是什麽了，是個六條，他就要三六條呢。
“你丫還要碰幾個？！”陳述說。
徐陽一臉無辜，不知道陳述莫名其妙發的什麽火。
陳述摸了兩把好牌，身心愉悅，他伸了一個懶腰，馬上就要自摸了，贏一個八萬，他看著牌池裏，看了一輪也沒見有人出八萬，心裏估摸著這麻將也不是很難啊，自己肯定得贏，就剩這幾摞牌能還沒有一個八萬？
徐陽：“八萬。”
陳述心裏還覺得平衡，行吧，那就是還有三張八萬。
江野：“杠。”
“我操。”陳述看看自己的牌，又看看江野的牌。
“怎麽？你贏八萬？”江野說。
“沒，沒怎麽。”陳述有點心虛。
“胡了！”韓高遠把牌攤開。
陳述不好意思攤牌，不然誰都要看他的八萬的笑話，他把牌一股腦扔進牌池。
“你贏什麽？”江野問他。
“八…八條。”陳述說。
“你傻逼啊，八條那邊一個碰，你贏那個幹什麽？”江野笑了。
說他缺心眼兒還真是不虧他。
陳述這幾把真是輸慘了，酒是一杯沒少喝，他覺得是風水問題，非要跟江野換換位兒。
也就江野聽他話，跟他換了換位兒，陳述坐到江野的位上，又玩了兩把還是輸。
“你是來喝酒的吧？”韓高遠嘲笑他。
“操，誰知道你們一個兩個的平時看不出來，都丫牌場裏長大的？”陳述再幹一杯。
徐陽他倒是知道，徐陽從小跟他一塊而長大，陳述對那些不感興趣，每次都是大人在打牌，自己偷溜出去玩，徐陽還是乖乖坐著看大人們打牌，耳濡目染就會了，陳述也會點，會的不多。
江野看了眼陳述的酒，之前攢的沒喝完，還有三四杯，“不能喝給我。”
“哎哎哎！這咋還能替酒的！”徐陽說。
“我來就是喝酒的，誰知道我一口都喝不到？”江野笑了。
又開了幾牌，飛哥過來了，手裏拿著一盤羊肉串。
“來，吃串啊，別打了！”飛哥招呼著他們吃烤串。
冬天吃燒烤的人少，這個時間段吃炒面的人也有點少了。
飛哥跟陳述江野他們一邊吃串一邊聊天，陳雅已經睡著了，躺在一個小沙發上抱著帥哥。
“下半年我估計就回去了。”飛哥嘆了口氣。
“啊？”陳述覺得有些驚訝，飛哥的生意一直不錯，也就冬天是淡季，人不多，但是也沒有到關門的這種地步。
“我媽身體不好，我想著回老家多少有個照應，就跟你們說一聲，陳述一直都是我的老顧客，”飛哥說到這兒的時候哈哈笑了，陳述還真是他最忠實的顧客了，想吃炒面的時候，風雨無阻的也得來吃上一趟：“不知會聲你不行。”
“那你啥時候走啊？”陳述問道。
“就最近，你要有空就來，我再給你們做幾天炒面。”飛哥說的很坦然，其實他心裏也不是很舒服，這個不小的店面，也承載了它很多年的記憶，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打拼，總算有了那麽點熟悉感，又要離開。
陳述走在路上，也有些不舒服，江野背著陳雅跟著他一塊兒慢慢走。
“別難過了述哥，你想，飛哥回家後還能照顧阿姨，也挺好的，再說了，飛哥心心念念的小青姐不是還在老家嗎？”
陳述哧地一聲笑了：“小青姐？你怎麽知道的？”
“你以為這還是什麽秘密呢，飛哥跟誰都得說。”江野見他笑了，自己心裏也舒坦了不少。
“操，我還白難過了，”陳述心裏開心不少：“他還口口聲聲說只告訴我一個人，那是他初戀，不是誰都能說的！”
“他也這麽告訴我了。我當時就知道，一說這話，估計誰都得知道。”江野這時候特別想去拉陳述的手，但是背著陳雅，騰不出來手。
送了陳雅回家，時間也有點晚了，陳述讓江野早點回家，這時候也不早了。
“行，我得去飛哥那兒接接帥哥，接了就回家。”
“嗯，路上小心點。”陳述說。
“走了。”江野沖他招招手。
陳述不知道的是，江野不僅去接了帥哥，還順手學了門手藝。
“哎，飛哥，你那個炒面，怎麽做的，能不能教教我？”江野拿著個小本，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飛哥正在收拾東西，他聽見這話有些驚喜，不過更多的是驚訝：“我還當得是陳述來，沒想到是你來，沒想到啊，平時也沒誇你飛哥炒面做得好。”
“我就是怕以後想，所以就來學學。”
“行，你等哥忙完，我給你做一遍，你學學！”飛哥很高興，哼起了歌，這種對他手藝的讚美讓他發自內心的高興。
“這是我媽教我的，我媽的手藝特好，就是這些年身體不好了，沒法做飯，我就學了她一點兒。”飛哥一邊做一邊跟江野侃著。
江野聽的很認真，看的也很認真，他知道陳述喜歡吃，有時候生氣了，難過了，生病了都想吃兩口飛哥家做的炒面。
他怕陳述以後吃不上還想，所以幹脆自己去學著做。
“你給哥說實話，我就不信是你想吃，得是有別人想吃吧？做給誰的？”飛哥這人還挺八卦，但是他怎麽著也沒想到是陳述，知道陳述喜歡吃，但是就是不往這兒想。
江野笑了笑，“你猜唄。”
“我猜猜啊，”飛哥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狀：“你那個女同學，就那個長得挺漂亮的？”
江野搖搖頭。
“那就是，你那個姐？”
江野又搖搖頭。
飛哥想不到還有什麽女孩兒跟江野走得近了，他只好拿胳膊肘懟了懟江野：“嘿，你小子藏的還怪深！”
“那當然，就跟小青姐一樣深。”
飛哥的臉騰一下就紅了，“你你你，算了，好好學！”
“哎，哥，這個調料是放多少？”
“這個呢？”
江野了解的差不多了，他抱著帥哥離開飛哥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他走在路上，想到陳述嘗炒面的樣子心裏就有些想笑，陳述可能嘗不出來，只覺得有點像，他也可能一口就嘗出來了，說不定還會傻傻的問自己是不是偷飛哥家的獨傳秘方了。
也許江野會告訴他，他是正兒八經學的，也許江野不會告訴他。
反正，如果能在陳述想吃炒面的時候吃上，江野就很滿足了。
這兩天江野是不是就去飛哥家裏學做炒面，他自己做一盤然後吃，飛哥做一盤他在吃，總感覺哪有點不一樣。
陳述好幾次覺得自己男朋友是不是有男朋友了，現在下了課也不跟他一塊兒走了，說是家裏有事，一溜煙就跑走了。
“今晚還不跟我一塊兒走啊。”陳述假裝不經意的問，其實心裏在意的不行。
“還有事兒。”江野捏捏陳述的臉，又拽起書包跑了。
陳述嘖了一聲，心裏不願意，但是又覺得江野是真的有事兒，自己也不能太無理取鬧。
“哎，徐陽，問個事兒。”陳述說。
“語文作業是步步高大本185到189頁。”徐陽條件反射。
“不是這事兒，我操，”陳述反應過來了：“語文作業留5頁啊？王霞瘋了吧？”
“185到187頁之前留過啊。”徐陽說，“哦——你、沒、寫！”
“我明天就告訴王霞！”徐陽喊。
“我真服了你了，說正事兒，假如你有個女朋友，她最近放學不跟你一塊兒走了，為什麽？”
“有新歡。”徐陽主打的就是一個勸分。
“不可能，重說。”
“那就是…背著你在偷偷幹什麽！”
“你丫……”陳述有些無語：“我也知道他在偷偷背著我幹些什麽。”
“那你還問我幹啥，不是，”徐陽這才反應過來：“你有對象了？如實招來！”
“我有沒有對象你能不知道？”陳述反問他。
徐陽想想也是，陳述身邊還真沒有女生，放學也是跟他的好同桌一塊兒走的，自從跟姜雯姐分手後陳述居然沒有一點談戀愛的苗頭，也沒聽說他談戀愛了。
“哎，我最近看上一女孩兒……”徐陽開始喊陳述參謀。
陳述也是，轉頭就忘了去想江野幹嗎了，江野要是想告訴自己肯定會告訴的。
飛哥嘗了口江野做的炒面，驚訝的感嘆了一聲：“厲害啊，這才幾天就能出師了。”
“真的嗎飛哥，差不多了嗎？”江野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的確是跟剛開始的不一樣了。
“沒想到，那女孩兒還真是有福氣，這麽帥還這麽有心。”飛哥真是覺得江野這小子好。
“你倆談著呢沒？”
“談著呢。”江野說。
“行啊你小子！”飛哥拍了拍江野的肩，一臉欣慰：“跟對象好好的啊。”
“放心吧飛哥。”
飛哥還真的走了，陳述跟江野幫他收拾完東西，親眼看著飛哥開車離開，飛哥很不舍，頭探出車窗外遲遲不肯開走。
飛哥臨走了，也想不起來什麽道別的話，什麽今日一去他日好相見，什麽小時候學過的那句古詩，叫什麽來著，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這些他都沒想起，只想出來這麽一條。
“陳述江野好好學習啊！”
“考上大學了飛哥回來跟你們好好慶祝！”飛哥說。
這算是一個長輩對他們給予的最大的期望了。
陳述跟江野並肩站著，沖他招手，兩人一齊笑道：“飛哥！下次記得領小青姐回來啊！”
“你倆真是……”飛哥有些無奈，沖他倆揮揮手：“走了！”
卡車緩緩離開，飛哥最後看了眼“飛哥燒烤攤”這個陪伴了自己幾年的小攤位，又看了看他那兩位忠實的客人和朋友，然後開著車，安心的離開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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