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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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江野剛進門，就見高爭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兒看著他。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買給江野了。”陳述說：“要不你拒絕。”
“那不行。”高爭光寫一篇語法填空就作難的不行，更別提寫八頁了，那還不如殺了他。
他抱著江野的杯子高高興興的去接水了。
江野沒親眼見還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麽，問了一番才知道原來是這麽個回事兒。
“學霸就是牛逼啊。”江野感嘆。
陳述忽然像想起什麽似的，攔住剛剛要走的韓高遠。
“咋了述哥？”韓高遠問。
“先給我同桌抄。”陳述說。
“我操！！！陳述你個忘恩負義的家夥！”那三個倒黴蛋齊喊。
“操什麽，交過來，我同桌忙著呢，趕緊讓他抄完。”陳述說。
江野挑挑眉：“你打算使喚我幹什麽？”
“我為什麽要使喚你？”陳述反問他。
“你不都給他們安排的有活，我以為你指定得給我排個上刀山下火海的活兒。”江野拿過那八張頁子。
“那不能，”陳述說：“我是主動讓你抄的，什麽活兒也不讓你幹。”
“操，”江野有點不知道說什麽：“你還是給我排點活兒吧，我現在有點害怕。”
“怕什麽？”陳述問。
“沒什麽…”江野含糊過去了。
“沒事兒，”陳述知道他想的什麽：“我對我好哥們兒都這樣，要是徐陽，我也讓他白抄。”
徐陽：？？？？？？？
江野哦了一聲，沖他笑著：“行，謝你了啊，晚上請你吃夜宵。”
“那我要吃…今天不吃炒面了，一哥家的餡餅。”陳述一提起吃就來興趣了。
陳述也只記得吃，平時都是偶爾吃過幾回，他哪裏知道一哥在城西，離他們學校八百裏遠（誇張）
江野心裏估摸了下距離，晚自習九點半下課，他提前半小時走，騎車到城西再回來，陳述應該能吃上。
“行。”江野應下了。
果然，晚自習後半節已經沒了江野的影子，陳述也沒怎麽在意，他早都忘了吃餡餅的事兒了。
陳述收拾了書包，今天徐陽請假了，原因是，原因徐陽也沒說。
陳述騎著車在校門口停了一會兒，給徐陽打了個電話：“你哪兒呢？上去找你說你下午火急火燎的走了，你想起來欠我那二百塊錢沒還我了？”
“我在……不是，我啥時候欠你二百塊錢啊？不是一百五嗎？”徐陽疑惑了。
“操，你還真欠我錢？”陳述笑了，問道。
徐陽扇了下自己的嘴：“我就多餘問，我在城西的飯店呢，我一遠的不能再遠的二姨今兒二婚，我爸媽都有班兒，只能我來了。”
“哦。知道了，玩好啊。”陳述說。
“玩什麽，一群小屁孩撒丫子跑，整個廳裏都是，我現在在外邊呢，比小雅還鬧騰。”徐陽嘖嘖的說。
“哦，”陳述能想象到那個畫面：“那的確鬧騰。”
“我操，那家店這麽火，隊老長了。”徐陽有些驚訝。
“哪家？”
“就一什麽家的餡餅啊，我還沒嘗過，稍等我去買個。”
陳述還沒說完電話就被徐陽那孫子給掛了。
陳述也是反射弧長，這才反應過來一哥餡餅在城西，離他們學校有半個城那麽遠。
他給江野打了個電話，但是江野沒接，陳述估計江野是有事，應該不會跑大老遠買個餡餅吧？天還這麽冷。
十二月快中旬，天的確是冷，特別是晚上。
陳述心裏想著，再等一會兒，江野再不打過來就回家，誰知江野還真沒打過來了，不過陳述也沒回去，還是等。
一直到十點多一點，學生什麽的都走完才見江野的影子。
江野騎著車到路燈下停著，看見陳述騎在自行車上正低頭看手機。
“述哥？”江野喊了一聲。
陳述擡起頭，見江野出現在他面前，手裏拿著一份餡餅，兩個。
他把餡餅遞給陳述。
陳述接過，發現還是熱的。
“你真去了啊。”陳述低聲說道，他其實類似於自言自語哪知就被江野聽進去了。
“啊，白天不是說好了？”江野這才有空看手機，看了眼未接電話，他嘖了一聲：“路上趕得急，就沒接電話。”
“還熱著吧？”江野問。
陳述嗯了一聲。
江野趕路趕的一身汗，主要是排隊耗的時間長，沒想到一哥家餡餅這麽多人買。
“江野。”陳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啊？”江野疑惑的看著他。
“沒事兒，我得趕緊走了，我不回去陳雅不睡覺。”陳述把餡餅連著袋掛在龍頭上沖他揚了下臉示意離開。
江野嗯了一聲，看著陳述騎著走了。
陳述走了有幾百米遠，他又伸手去摸那個熱乎乎的餡餅，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我該怎麽辦啊？
因為他媽的緣故，陳述沒來沒有體味過這種滋味，小時候想吃隔了兩條街的糖葫蘆也沒有人去給他買，他爸常年不在家，小雅太小了走不開，所以他每每趴在窗臺上用力眺望遠方買糖葫蘆的小攤卻也只能望望。
沒有人能夠為他跑去買，哪怕只是隔了兩條街。
而現在，陳述想到這裏自嘲般的笑了，而現在有一個人能夠為他跑半個城市排很長很長的隊去買一份餡餅。
他不說自己跑了很遠，排了很久的隊，也不說自己為了買這麽個東西廢了多少功夫，這些本來他能說的，他都不說。
路程、時間、精力他都不曾關心，他關心的卻是這份餡餅是不是還熱？
如果說以前，他尚且不清楚自己對江野的感情是什麽樣的，但是現在，他無比的清楚、清晰的明白，這份感情是什麽樣的了。
熱烈的真誠的…
喜歡。
陳述明白了自己的這一份心意，也就不再糾結什麽，他下定決心對一個人好就會一門心思的對一個人好。
他算是明白了，跳動著的心臟、不利索的話、沒來由的亂想都歸結於自己對江野的喜歡，都歸結於自己喜歡他。
但是江野他喜歡自己嗎？他對自己有想法嗎？他能跟男的在一起嗎？
陳述心裏不知道什麽滋味兒，就回家的這短短十幾分鐘，他想明白了很多事卻也有很多事想不明白。
因為他喜歡江野所以他跟姜雯的感情是不可能再談下去了。
於是他約了姜雯出來。
他跟姜雯在一起的時候不長，他覺得姜雯對自己的感情應該也只是像流水一樣，過去就過去了，留不下多麽深的痕跡，並且，他必須要趕緊斷利落，他跟姜雯不合適，在很多方面是不合適的。
一直到周五的晚上他才跟姜雯見上面，姜雯打扮的很漂亮，滿心歡喜的覺得陳述是來認錯的，道歉的。
陳述看了眼她，心裏或多或少有點愧疚，跟姜雯簡單的吃了頓飯，陳述才開口。
迎接陳述的就是姜雯的質問：“為什麽？就因為我們前陣子冷戰嗎？”
“不是。”陳述說。
“那是為什麽？你有喜歡的人了？還是你決定專心學習了？！別開玩笑了陳述！”
陳述沒有回答她，他只是說不合適，自己對感情太過於敷衍，給不了姜雯想要的，他沒來就沒有打算談長久的感情。
姜雯在一旁哭的妝都要花了，陳述拿來幾張紙和一包濕巾放到她面前，嘆了口氣：“對不起。”
“你當然對不起我！什麽叫不打算談長久的感情？那你當初為什麽要答應我？”姜雯問他。
陳述不再回應她：“很晚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讓江野來接我。”
“不行。”陳述拒絕的很幹脆。
“為什麽？那是我弟弟！你害怕江野知道你跟我分手？”姜雯說。
陳述當然怕，他還沒想好怎麽跟江野說。
“他今天有事，我給你助理發信息了，她馬上來。”陳述說完就離開了。
“陳述！！！”
姜雯最後喊了陳述一聲，但是陳述還是走了。
這件事兒風平浪靜的過了，一天，江野還是知道了，陳述也明白就江野那個性子，不跟自己幹起來就不錯了。
“你跟姜雯姐分手了？”江野拽著他的胳膊。
陳述就怕遇見這樣的情況，一放學就溜的很快，生怕自己跟江野對上，哪知江野就跟堵他一樣，他倆還是在後門撞上了。
“嗯，姜雯都告訴你了。”陳述說。
“為什麽？”江野問他。
陳述盯著江野看了足足一分鐘，才開口：“這是姜雯要問的，還是你要問的？”
江野沒有說話。
“沒感覺了，談著沒意思，就分了。”
“沒感覺？”江野有些激動：“怎麽會突然沒感覺，談著沒意思？怎麽樣才能算有意思？談戀愛要什麽有意思？”
陳述被他抓的有些疼，但是他沒有甩開江野。
“江野，你什麽意思？我說的難道還不夠清楚？我現在不喜歡了，以前還能說是喜歡她那張臉，但是我現在不喜歡了。”
“不喜歡為什麽當初要在一起？你就只是看了她的臉就決定跟她在一起嗎？”
陳述有些不懂，他該怎麽說，該怎麽回答江野這個問題，他說我是因為喜歡你才跟姜雯分手的，跟姜雯分手是因為我他媽喜歡你！
他能這麽說嗎？
他能嗎？！
“你非得這麽一直問下去嗎？你替你姐不值，覺得她不該喜歡上我這個混蛋？！”陳述問他。
“我沒這麽想。”
“你就是這麽想的！是，你姐很好，我配不上她，我不能耽誤她找更好更愛她的人，所以我們分手了有問題嗎？”陳述說。
“可是我姐她那麽難過，她那麽喜歡你…”
“早分手早利落你他媽懂嗎！這件事拖得越久她就越難過，因為我不喜歡她，她在我這裏是感覺不到安全感和愛的！”
“江野，你只知道在乎你姐對嗎？我跟姜雯在一起我是不是開心我是不是難過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陳述問他，他眼神裏夾雜著無奈和難過。
他早就想這麽問了！
如果今天換一個人，不是姜雯跟他分手，是另一個人，另一個和江野沒有絲毫關系的人，他還會這樣來質問他嗎？他還會來勸他不要分手嗎？！
“我沒有。”江野回答他，他看出了陳述的那股無奈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做什麽。
“所以其實你也在乎我？”陳述問。
你也像我在乎你一般在乎我嗎？江野。
“我不知道。”
“不知道？”陳述喃喃自語道。
“那就是不在乎。”陳述自嘲般的笑了，他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別再來堵我，我不會覆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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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江野的杯子高高興興的去接水了。
江野沒親眼見還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麽，問了一番才知道原來是這麽個回事兒。
“學霸就是牛逼啊。”江野感嘆。
陳述忽然像想起什麽似的，攔住剛剛要走的韓高遠。
“咋了述哥？”韓高遠問。
“先給我同桌抄。”陳述說。
“我操！！！陳述你個忘恩負義的家夥！”那三個倒黴蛋齊喊。
“操什麽，交過來，我同桌忙著呢，趕緊讓他抄完。”陳述說。
江野挑挑眉：“你打算使喚我幹什麽？”
“我為什麽要使喚你？”陳述反問他。
“你不都給他們安排的有活，我以為你指定得給我排個上刀山下火海的活兒。”江野拿過那八張頁子。
“那不能，”陳述說：“我是主動讓你抄的，什麽活兒也不讓你幹。”
“操，”江野有點不知道說什麽：“你還是給我排點活兒吧，我現在有點害怕。”
“怕什麽？”陳述問。
“沒什麽…”江野含糊過去了。
“沒事兒，”陳述知道他想的什麽：“我對我好哥們兒都這樣，要是徐陽，我也讓他白抄。”
徐陽：？？？？？？？
江野哦了一聲，沖他笑著：“行，謝你了啊，晚上請你吃夜宵。”
“那我要吃…今天不吃炒面了，一哥家的餡餅。”陳述一提起吃就來興趣了。
陳述也只記得吃，平時都是偶爾吃過幾回，他哪裏知道一哥在城西，離他們學校八百裏遠（誇張）
江野心裏估摸了下距離，晚自習九點半下課，他提前半小時走，騎車到城西再回來，陳述應該能吃上。
“行。”江野應下了。
果然，晚自習後半節已經沒了江野的影子，陳述也沒怎麽在意，他早都忘了吃餡餅的事兒了。
陳述收拾了書包，今天徐陽請假了，原因是，原因徐陽也沒說。
陳述騎著車在校門口停了一會兒，給徐陽打了個電話：“你哪兒呢？上去找你說你下午火急火燎的走了，你想起來欠我那二百塊錢沒還我了？”
“我在……不是，我啥時候欠你二百塊錢啊？不是一百五嗎？”徐陽疑惑了。
“操，你還真欠我錢？”陳述笑了，問道。
徐陽扇了下自己的嘴：“我就多餘問，我在城西的飯店呢，我一遠的不能再遠的二姨今兒二婚，我爸媽都有班兒，只能我來了。”
“哦。知道了，玩好啊。”陳述說。
“玩什麽，一群小屁孩撒丫子跑，整個廳裏都是，我現在在外邊呢，比小雅還鬧騰。”徐陽嘖嘖的說。
“哦，”陳述能想象到那個畫面：“那的確鬧騰。”
“我操，那家店這麽火，隊老長了。”徐陽有些驚訝。
“哪家？”
“就一什麽家的餡餅啊，我還沒嘗過，稍等我去買個。”
陳述還沒說完電話就被徐陽那孫子給掛了。
陳述也是反射弧長，這才反應過來一哥餡餅在城西，離他們學校有半個城那麽遠。
他給江野打了個電話，但是江野沒接，陳述估計江野是有事，應該不會跑大老遠買個餡餅吧？天還這麽冷。
十二月快中旬，天的確是冷，特別是晚上。
陳述心裏想著，再等一會兒，江野再不打過來就回家，誰知江野還真沒打過來了，不過陳述也沒回去，還是等。
一直到十點多一點，學生什麽的都走完才見江野的影子。
江野騎著車到路燈下停著，看見陳述騎在自行車上正低頭看手機。
“述哥？”江野喊了一聲。
陳述擡起頭，見江野出現在他面前，手裏拿著一份餡餅，兩個。
他把餡餅遞給陳述。
陳述接過，發現還是熱的。
“你真去了啊。”陳述低聲說道，他其實類似於自言自語哪知就被江野聽進去了。
“啊，白天不是說好了？”江野這才有空看手機，看了眼未接電話，他嘖了一聲：“路上趕得急，就沒接電話。”
“還熱著吧？”江野問。
陳述嗯了一聲。
江野趕路趕的一身汗，主要是排隊耗的時間長，沒想到一哥家餡餅這麽多人買。
“江野。”陳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啊？”江野疑惑的看著他。
“沒事兒，我得趕緊走了，我不回去陳雅不睡覺。”陳述把餡餅連著袋掛在龍頭上沖他揚了下臉示意離開。
江野嗯了一聲，看著陳述騎著走了。
陳述走了有幾百米遠，他又伸手去摸那個熱乎乎的餡餅，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我該怎麽辦啊？
因為他媽的緣故，陳述沒來沒有體味過這種滋味，小時候想吃隔了兩條街的糖葫蘆也沒有人去給他買，他爸常年不在家，小雅太小了走不開，所以他每每趴在窗臺上用力眺望遠方買糖葫蘆的小攤卻也只能望望。
沒有人能夠為他跑去買，哪怕只是隔了兩條街。
而現在，陳述想到這裏自嘲般的笑了，而現在有一個人能夠為他跑半個城市排很長很長的隊去買一份餡餅。
他不說自己跑了很遠，排了很久的隊，也不說自己為了買這麽個東西廢了多少功夫，這些本來他能說的，他都不說。
路程、時間、精力他都不曾關心，他關心的卻是這份餡餅是不是還熱？
如果說以前，他尚且不清楚自己對江野的感情是什麽樣的，但是現在，他無比的清楚、清晰的明白，這份感情是什麽樣的了。
熱烈的真誠的…
喜歡。
陳述明白了自己的這一份心意，也就不再糾結什麽，他下定決心對一個人好就會一門心思的對一個人好。
他算是明白了，跳動著的心臟、不利索的話、沒來由的亂想都歸結於自己對江野的喜歡，都歸結於自己喜歡他。
但是江野他喜歡自己嗎？他對自己有想法嗎？他能跟男的在一起嗎？
陳述心裏不知道什麽滋味兒，就回家的這短短十幾分鐘，他想明白了很多事卻也有很多事想不明白。
因為他喜歡江野所以他跟姜雯的感情是不可能再談下去了。
於是他約了姜雯出來。
他跟姜雯在一起的時候不長，他覺得姜雯對自己的感情應該也只是像流水一樣，過去就過去了，留不下多麽深的痕跡，並且，他必須要趕緊斷利落，他跟姜雯不合適，在很多方面是不合適的。
一直到周五的晚上他才跟姜雯見上面，姜雯打扮的很漂亮，滿心歡喜的覺得陳述是來認錯的，道歉的。
陳述看了眼她，心裏或多或少有點愧疚，跟姜雯簡單的吃了頓飯，陳述才開口。
迎接陳述的就是姜雯的質問：“為什麽？就因為我們前陣子冷戰嗎？”
“不是。”陳述說。
“那是為什麽？你有喜歡的人了？還是你決定專心學習了？！別開玩笑了陳述！”
陳述沒有回答她，他只是說不合適，自己對感情太過於敷衍，給不了姜雯想要的，他沒來就沒有打算談長久的感情。
姜雯在一旁哭的妝都要花了，陳述拿來幾張紙和一包濕巾放到她面前，嘆了口氣：“對不起。”
“你當然對不起我！什麽叫不打算談長久的感情？那你當初為什麽要答應我？”姜雯問他。
陳述不再回應她：“很晚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讓江野來接我。”
“不行。”陳述拒絕的很幹脆。
“為什麽？那是我弟弟！你害怕江野知道你跟我分手？”姜雯說。
陳述當然怕，他還沒想好怎麽跟江野說。
“他今天有事，我給你助理發信息了，她馬上來。”陳述說完就離開了。
“陳述！！！”
姜雯最後喊了陳述一聲，但是陳述還是走了。
這件事兒風平浪靜的過了，一天，江野還是知道了，陳述也明白就江野那個性子，不跟自己幹起來就不錯了。
“你跟姜雯姐分手了？”江野拽著他的胳膊。
陳述就怕遇見這樣的情況，一放學就溜的很快，生怕自己跟江野對上，哪知江野就跟堵他一樣，他倆還是在後門撞上了。
“嗯，姜雯都告訴你了。”陳述說。
“為什麽？”江野問他。
陳述盯著江野看了足足一分鐘，才開口：“這是姜雯要問的，還是你要問的？”
江野沒有說話。
“沒感覺了，談著沒意思，就分了。”
“沒感覺？”江野有些激動：“怎麽會突然沒感覺，談著沒意思？怎麽樣才能算有意思？談戀愛要什麽有意思？”
陳述被他抓的有些疼，但是他沒有甩開江野。
“江野，你什麽意思？我說的難道還不夠清楚？我現在不喜歡了，以前還能說是喜歡她那張臉，但是我現在不喜歡了。”
“不喜歡為什麽當初要在一起？你就只是看了她的臉就決定跟她在一起嗎？”
陳述有些不懂，他該怎麽說，該怎麽回答江野這個問題，他說我是因為喜歡你才跟姜雯分手的，跟姜雯分手是因為我他媽喜歡你！
他能這麽說嗎？
他能嗎？！
“你非得這麽一直問下去嗎？你替你姐不值，覺得她不該喜歡上我這個混蛋？！”陳述問他。
“我沒這麽想。”
“你就是這麽想的！是，你姐很好，我配不上她，我不能耽誤她找更好更愛她的人，所以我們分手了有問題嗎？”陳述說。
“可是我姐她那麽難過，她那麽喜歡你…”
“早分手早利落你他媽懂嗎！這件事拖得越久她就越難過，因為我不喜歡她，她在我這裏是感覺不到安全感和愛的！”
“江野，你只知道在乎你姐對嗎？我跟姜雯在一起我是不是開心我是不是難過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陳述問他，他眼神裏夾雜著無奈和難過。
他早就想這麽問了！
如果今天換一個人，不是姜雯跟他分手，是另一個人，另一個和江野沒有絲毫關系的人，他還會這樣來質問他嗎？他還會來勸他不要分手嗎？！
“我沒有。”江野回答他，他看出了陳述的那股無奈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做什麽。
“所以其實你也在乎我？”陳述問。
你也像我在乎你一般在乎我嗎？江野。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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