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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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江野在原地發楞。
所以你也在乎我？
“他怎麽想的啊。”江野心裏想。
兩人連著好幾天都沒再說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特別是坐在前面的蔣函，他們之前可是沒有一分鐘，當然上課的時候不算，除了上課的時間沒有一分鐘沒在說話。
兩人那說的啊，簡直就是停不下來，就跟十年沒見過面的親生兄弟一樣，相見恨晚，恨不得把這輩子的話都給說完。
結果這麽一來，突然後面就沒聲了，陳述一天到晚看著那本也沒怎麽翻過的練習題，也不做就看著題也不說話，江野也是，偶爾跟外班的下課出去聊兩句，剩下的時間也都坐在班裏，要麽睡覺要麽擺持東西。
所以蔣函有個疑問。
“你說他倆都看不順眼對方，為啥還要一直坐在班裏面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啊？”蔣函悄悄的問韓高遠。
“這還看不出來，這倆爺都等著對方妥協呢。你啥時候見陳述主動給咱道過歉？那不能啊。”韓高遠說。
“也是啊。”蔣函表示讚同過了會兒突然一巴掌拍到韓高遠的背上，把韓高遠拍的一趔趄。
“找死呢四眼！”韓高遠揮揮拳頭。
“陳述還會道歉？！”蔣函說。
這話也是有來頭的，陳述這人，擰、還不聽勸，他就沒見陳述給誰道過歉，就算是自個錯了，不是，陳述就覺得自個兒沒錯，當然，寫檢討不算道歉的話…不過陳述就是寫檢討也覺得自己沒錯。
跟校外打架？
沒錯。
校外的欺負自個兒同學誰能忍？
跟楊明犯沖？
沒錯。
楊明那二五八萬的欠揍樣兒不就是欠打。
陳述就沒覺得自己錯過。
所以蔣函發自內心的問韓高遠。
“陳述還會道歉？！”
韓高遠本來袖子都擼起來了，這會兒又放下了。
“打個賭吧，絕對是予哥先認錯，我就不信陳述先低頭。”韓高遠說。
“誰跟你打賭？！陳述要是能認錯我把語文作業吃了！”蔣函說。
但是超出這倆預料的就是，他倆的問題這次有點大，隔了一星期居然一句話也沒說過。
陳述也想跟江野說話，好幾次都想跟他說但是又開不了這個口。
他每次偷偷的去看江野，就覺得難過，明明是可以跟以前一樣的，跟以前一樣說話一樣玩，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明明離的還是那麽近，但是感覺就是突然變遠了？
午休陳述寫完作業趴在桌子上盯著江野看，江野這時候已經睡熟了，陳述看著他看著他也覺得有點困，哪知江野突然醒了，陳述猛地一擡頭，又轉向另一邊睡了。
一直到兩人冷戰後的兩周，兩人的關系都沒有太大變化。
學生的自行車、電動車一般都停下學校後門，江野照常去學校後門那兒取車打算回家，正在路上走著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識以為就是陳述，一時間就覺得心跳忽然快了，轉身發現不是陳述，是他一朋友，約他周末出去一趟。
江野跟他聊了幾句，那男生就急裏忙慌的跑去上網了。
江野推著車走，一邊走一邊看朋友圈，他鬼使神差的點開陳述的朋友圈，還是兩周之前發的那一條，這兩周都沒有再發過別的。
江野騎著車路過二十三中見一群學生湧出來，就那麽不經意的一瞥，他看見了王虎。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王虎了，本來以為王虎對林靜已經沒意思了，所以他最近也就不再去二十三中，今天看見王虎，他突然感覺很不對勁，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江野扔了車就往王虎的方向走去。
十二月份天黑的早，這時候已經比較晚了江野不敢停下來一秒鐘，整個學校附近從東找到西，看了個遍才在附近一個破舊的廢棄工地找到王虎，然後他看到了林靜以及林靜的朋友蔣晴。
林靜滿臉驚恐，右手緊緊地拉著蔣晴的手。
王虎跟一群人圍著她們，剛動上手江野就趕了過來。
“王虎！”江野高聲喊：“你他媽放開她！”他將擋路的鐵架子踢開，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王虎聽見他的聲音狠狠地罵了一句，他轉過身指著江野罵道：“你小子上次是沒被教訓夠？”
林靜一見是江野，趁著人不註意連忙拽著江野的手，神情慌張說話也不利索：“江、江野，他們人好多，你打不過的，你救、救小晴出去，別管我了！”
江野握緊她的手，安撫道：“沒事兒，啊。我會帶你倆出去的，信我。”
江野把林靜她們護在身後，看著王虎那群人道：“一對一，敢不敢？”
王虎還沒說話，倒是王虎的小弟開口了。
這小弟江野不認識，但是他認識江野。
路子。
就是陳述他朋友。
路子看形勢緊急，要是不一對一單挑，江野今兒算是得廢在這兒。
所以剛才江野的一番話也是在賭，賭王虎會不會跟他一對一，單挑。
路子站出來，神色囂張：“操！虎哥，看這小子橫的！一對一就一對一，咱能怕他了！咱兄弟這不是哪一個都能幹翻他！”
王虎被這麽一激，也就真同意了，他找了個鐵板坐下，示意自己的小弟先上。
江野見有戲，低聲對林靜說：“你別怕，也別管我，一會兒只要有機會，你倆就跑，跑快點，知道嗎？”
林靜這時候已經被嚇哭了，她沒有說話，點點頭。
“江野，一會兒你要是輸了，得說個怎麽辦吧？”王虎趾高氣揚的說道。
“隨便你。”江野說。
“行，兄弟們都看著呢！到時候你就是跪下來求我，你小女朋友我也玩定了！”王虎哈哈大笑起來。
“那我要是贏了呢？”江野問。
“你要是贏了？那我就放過你女朋友！”
“行。”江野說。
江野站直身子,四處觀察了周圍的空間，廢棄工廠的地方本來就大,空曠,是個適合打架的好地方,他扭頭瞥見周圍遺留下來的鋼管和生銹的廢鐵心裏有了個大概。
王虎指揮著一個黃毛上前,黃毛似乎是想在自己老大面前出出頭,一個箭步沖上去揮起拳頭沖江野臉上打去,江野看見也沒硬碰硬,畢竟他的對手是四個,誰知道王虎會不會耍陰招讓他們一起上。
他現在得保留一定實力和體力,不適合和這種靠蠻力的硬碰硬。
江野一個側身躲過黃毛的拳頭,擡起腳對準黃毛的腹部就是一腳,他的勁兒使得很足,一腳踹的黃毛整個趴在地上,在他爬起來時,江野俯下身揪住他的領子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打的他鼻血直流,沾了他一手。
江野皺眉,隨手在黃毛衣服上擦了擦又直起身子看著對面幾個人,他的語氣很平靜：“下一個。”
王虎氣的臉上的橫肉不停的抖動,誰知道這家夥那麽廢物,江野三招都沒出就倒地了。
紅毛見狀立刻張牙舞爪的沖出去,原本以為江野還會躲過去,誰知江野也沖向前，接近紅毛時,微微側頭讓紅毛的拳頭打了個空。江野借著剛才沖出去的力擡起膝蓋徑直撞向紅毛的腹部,紅毛雙手胡亂的在空中揮舞,一來二去打中了江野的臉。
這讓他覺得很煩,江野皺著眉,幹脆利落的握緊紅毛的胳膊,往前一拽,一扯,往下一壓直接卸了他一條胳膊。紅毛疼的倒地打滾,江野擦了擦自己的臉頭也沒扭的繼續向前，他看了眼王虎，神情帶著點挑釁。
王虎見形勢不對，也不管自己剛才說的什麽了，一揮手沖著小弟說：“媽的！一群廢物！都他媽給老子上啊！”
蔣晴見沒人顧得上她倆，拉著林靜的手就趕緊跑，江野一回頭沖林靜挑了下眉，示意她趕緊跑，林靜不願意走也不得不走了。
蔣晴拉著林靜跑了有幾百米遠兩人才停下，蔣晴的手現在也在抖，她哆嗦著從包裏掏出手機要報警。
林靜拉著她的手，阻止她：“不能，不能報警。”
蔣晴一皺眉喊道：“不報警他就死那裏了！”
林靜哪裏不知道，但是她相信江野是有辦法的，她搖了搖頭，淚水滴在蔣晴的手上。
“報警他就白挨打了！”林靜哭著說。
蔣晴楞住了，她撥號的手停下，沒有再做下一步動作。
林靜哭著坐在地上，她捂著臉，心裏一遍遍的祈禱江野不要出事。
江野那邊情況不是很樂觀，但是有幾個小弟已經扛不住了，路子在一旁著急的給陳述打了好幾遍電話陳述也沒接。
“虎哥，你看阿平真的扛不住了，再不去醫院他這條胳膊就廢了！”路子對王虎說。
王虎罵了阿平一句廢物，才叫小弟們收手。
“靠！別他媽打了，一群廢物，連一個人都打不過！你們回頭給我等著！”王虎也害怕把江野打出來什麽事兒，畢竟江野這家夥不好惹，指不定日後又給自己留下禍患。
“別再去招惹林靜，不然下次你進去就出不來，老子說到做到。”江野對王虎說。
王虎一聽這類似挑釁的話，火又上來了，拽著江野就是一拳。
“你小子就不怕挨打是吧！”
江野這時候已經沒力氣了，被王虎拽著衣服就是一拳他也沒還手。
他強忍著自己跌倒說道：“回去查查市公安局局長姓什麽，這條街沒人敢招惹你，市局還不敢嗎！”
王虎留下一句你等著，就帶著眾小弟離開。
江野一直撐到他們徹底走遠才跌坐下來，他靠著墻，眼前一片模糊。
這時候天已經很黑了，江野覺得自己是睡著了，應該睡了好一會兒，他打開手機一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然後就看見了陳述發來的手機定位。
江野忍著劇痛，站起來，往陳述發的定位走去。
那是家小的店面，店長已經快下班了，忙著收拾東西沒有人註意他一身傷。
江野一眼就看到陳述坐在路邊，旁邊的啤酒瓶子零零落落的散在地上。
陳述註意到有人來，擡眸看了一眼，但是還沒有反應過來是誰。
“是我。”江野開口道。
陳述哦了一聲，又低下頭。
“你不想來可以不來。”陳述說。他七點就給江野發了信息，就在路口跟傻逼一樣等了三個小時還多。
江野看到陳述的信息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又因為帶著傷的緣故，走來也廢了很長時間。
“林靜找我有事兒，來晚了。”
他聽見陳述嗤的一聲短暫的笑了。
“你他媽騙都不騙我一下，林靜、林靜啊，那你去找林靜，別來管我了。”
江野蹲下來，他抹了抹自己臉上的傷，抱住了陳述。
“對不起。”江野說。
陳述沒有說話，他把頭靠在江野肩上，回抱著他。
“不會勸你跟姜雯覆合了，對不起。”江野繼續說。
陳述還是沒說話，半響來了一句：“帶我走。”
江野將他背起來，陳述一米八多的個兒，背起來並不輕，更何況自己身上還一堆傷，但是江野還是忍著走了好遠的路把他背回去。
江野能感受到陳述的心臟此刻在砰砰砰的跳，他背著他問道：“喝醉了？心跳這麽快。”
陳述搖搖頭，趴在他耳邊低聲說：“我心跳快，不是因為喝醉。”
“我跟姜雯分手是因為有喜歡的人。”
江野走路的步伐一頓，然後又恢覆正常。
“誰？”江野問道。
“你知道。”陳述低聲說。
江野怎麽會沒有想到，他早就想到了。陳述喜歡一個人很明顯，不像暗戀更像是明戀。他喜不喜歡一個人都表現在臉上，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嗯。”江野沒有再回應他。
陳述聽見這聲，忽然感覺鼻子一酸。
“那你呢？”陳述問。
江野這個回答的時間極其漫長，一直到陳述馬上就要睡著，意識已經模糊的時候，才聽見一個回答，他不知道是什麽，但是也無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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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想的啊。”江野心裏想。
兩人連著好幾天都沒再說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特別是坐在前面的蔣函，他們之前可是沒有一分鐘，當然上課的時候不算，除了上課的時間沒有一分鐘沒在說話。
兩人那說的啊，簡直就是停不下來，就跟十年沒見過面的親生兄弟一樣，相見恨晚，恨不得把這輩子的話都給說完。
結果這麽一來，突然後面就沒聲了，陳述一天到晚看著那本也沒怎麽翻過的練習題，也不做就看著題也不說話，江野也是，偶爾跟外班的下課出去聊兩句，剩下的時間也都坐在班裏，要麽睡覺要麽擺持東西。
所以蔣函有個疑問。
“你說他倆都看不順眼對方，為啥還要一直坐在班裏面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啊？”蔣函悄悄的問韓高遠。
“這還看不出來，這倆爺都等著對方妥協呢。你啥時候見陳述主動給咱道過歉？那不能啊。”韓高遠說。
“也是啊。”蔣函表示讚同過了會兒突然一巴掌拍到韓高遠的背上，把韓高遠拍的一趔趄。
“找死呢四眼！”韓高遠揮揮拳頭。
“陳述還會道歉？！”蔣函說。
這話也是有來頭的，陳述這人，擰、還不聽勸，他就沒見陳述給誰道過歉，就算是自個錯了，不是，陳述就覺得自個兒沒錯，當然，寫檢討不算道歉的話…不過陳述就是寫檢討也覺得自己沒錯。
跟校外打架？
沒錯。
校外的欺負自個兒同學誰能忍？
跟楊明犯沖？
沒錯。
楊明那二五八萬的欠揍樣兒不就是欠打。
陳述就沒覺得自己錯過。
所以蔣函發自內心的問韓高遠。
“陳述還會道歉？！”
韓高遠本來袖子都擼起來了，這會兒又放下了。
“打個賭吧，絕對是予哥先認錯，我就不信陳述先低頭。”韓高遠說。
“誰跟你打賭？！陳述要是能認錯我把語文作業吃了！”蔣函說。
但是超出這倆預料的就是，他倆的問題這次有點大，隔了一星期居然一句話也沒說過。
陳述也想跟江野說話，好幾次都想跟他說但是又開不了這個口。
他每次偷偷的去看江野，就覺得難過，明明是可以跟以前一樣的，跟以前一樣說話一樣玩，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明明離的還是那麽近，但是感覺就是突然變遠了？
午休陳述寫完作業趴在桌子上盯著江野看，江野這時候已經睡熟了，陳述看著他看著他也覺得有點困，哪知江野突然醒了，陳述猛地一擡頭，又轉向另一邊睡了。
一直到兩人冷戰後的兩周，兩人的關系都沒有太大變化。
學生的自行車、電動車一般都停下學校後門，江野照常去學校後門那兒取車打算回家，正在路上走著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識以為就是陳述，一時間就覺得心跳忽然快了，轉身發現不是陳述，是他一朋友，約他周末出去一趟。
江野跟他聊了幾句，那男生就急裏忙慌的跑去上網了。
江野推著車走，一邊走一邊看朋友圈，他鬼使神差的點開陳述的朋友圈，還是兩周之前發的那一條，這兩周都沒有再發過別的。
江野騎著車路過二十三中見一群學生湧出來，就那麽不經意的一瞥，他看見了王虎。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王虎了，本來以為王虎對林靜已經沒意思了，所以他最近也就不再去二十三中，今天看見王虎，他突然感覺很不對勁，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江野扔了車就往王虎的方向走去。
十二月份天黑的早，這時候已經比較晚了江野不敢停下來一秒鐘，整個學校附近從東找到西，看了個遍才在附近一個破舊的廢棄工地找到王虎，然後他看到了林靜以及林靜的朋友蔣晴。
林靜滿臉驚恐，右手緊緊地拉著蔣晴的手。
王虎跟一群人圍著她們，剛動上手江野就趕了過來。
“王虎！”江野高聲喊：“你他媽放開她！”他將擋路的鐵架子踢開，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王虎聽見他的聲音狠狠地罵了一句，他轉過身指著江野罵道：“你小子上次是沒被教訓夠？”
林靜一見是江野，趁著人不註意連忙拽著江野的手，神情慌張說話也不利索：“江、江野，他們人好多，你打不過的，你救、救小晴出去，別管我了！”
江野握緊她的手，安撫道：“沒事兒，啊。我會帶你倆出去的，信我。”
江野把林靜她們護在身後，看著王虎那群人道：“一對一，敢不敢？”
王虎還沒說話，倒是王虎的小弟開口了。
這小弟江野不認識，但是他認識江野。
路子。
就是陳述他朋友。
路子看形勢緊急，要是不一對一單挑，江野今兒算是得廢在這兒。
所以剛才江野的一番話也是在賭，賭王虎會不會跟他一對一，單挑。
路子站出來，神色囂張：“操！虎哥，看這小子橫的！一對一就一對一，咱能怕他了！咱兄弟這不是哪一個都能幹翻他！”
王虎被這麽一激，也就真同意了，他找了個鐵板坐下，示意自己的小弟先上。
江野見有戲，低聲對林靜說：“你別怕，也別管我，一會兒只要有機會，你倆就跑，跑快點，知道嗎？”
林靜這時候已經被嚇哭了，她沒有說話，點點頭。
“江野，一會兒你要是輸了，得說個怎麽辦吧？”王虎趾高氣揚的說道。
“隨便你。”江野說。
“行，兄弟們都看著呢！到時候你就是跪下來求我，你小女朋友我也玩定了！”王虎哈哈大笑起來。
“那我要是贏了呢？”江野問。
“你要是贏了？那我就放過你女朋友！”
“行。”江野說。
江野站直身子,四處觀察了周圍的空間，廢棄工廠的地方本來就大,空曠,是個適合打架的好地方,他扭頭瞥見周圍遺留下來的鋼管和生銹的廢鐵心裏有了個大概。
王虎指揮著一個黃毛上前,黃毛似乎是想在自己老大面前出出頭,一個箭步沖上去揮起拳頭沖江野臉上打去,江野看見也沒硬碰硬,畢竟他的對手是四個,誰知道王虎會不會耍陰招讓他們一起上。
他現在得保留一定實力和體力,不適合和這種靠蠻力的硬碰硬。
江野一個側身躲過黃毛的拳頭,擡起腳對準黃毛的腹部就是一腳,他的勁兒使得很足,一腳踹的黃毛整個趴在地上,在他爬起來時,江野俯下身揪住他的領子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打的他鼻血直流,沾了他一手。
江野皺眉,隨手在黃毛衣服上擦了擦又直起身子看著對面幾個人,他的語氣很平靜：“下一個。”
王虎氣的臉上的橫肉不停的抖動,誰知道這家夥那麽廢物,江野三招都沒出就倒地了。
紅毛見狀立刻張牙舞爪的沖出去,原本以為江野還會躲過去,誰知江野也沖向前，接近紅毛時,微微側頭讓紅毛的拳頭打了個空。江野借著剛才沖出去的力擡起膝蓋徑直撞向紅毛的腹部,紅毛雙手胡亂的在空中揮舞,一來二去打中了江野的臉。
這讓他覺得很煩,江野皺著眉,幹脆利落的握緊紅毛的胳膊,往前一拽,一扯,往下一壓直接卸了他一條胳膊。紅毛疼的倒地打滾,江野擦了擦自己的臉頭也沒扭的繼續向前，他看了眼王虎，神情帶著點挑釁。
王虎見形勢不對，也不管自己剛才說的什麽了，一揮手沖著小弟說：“媽的！一群廢物！都他媽給老子上啊！”
蔣晴見沒人顧得上她倆，拉著林靜的手就趕緊跑，江野一回頭沖林靜挑了下眉，示意她趕緊跑，林靜不願意走也不得不走了。
蔣晴拉著林靜跑了有幾百米遠兩人才停下，蔣晴的手現在也在抖，她哆嗦著從包裏掏出手機要報警。
林靜拉著她的手，阻止她：“不能，不能報警。”
蔣晴一皺眉喊道：“不報警他就死那裏了！”
林靜哪裏不知道，但是她相信江野是有辦法的，她搖了搖頭，淚水滴在蔣晴的手上。
“報警他就白挨打了！”林靜哭著說。
蔣晴楞住了，她撥號的手停下，沒有再做下一步動作。
林靜哭著坐在地上，她捂著臉，心裏一遍遍的祈禱江野不要出事。
江野那邊情況不是很樂觀，但是有幾個小弟已經扛不住了，路子在一旁著急的給陳述打了好幾遍電話陳述也沒接。
“虎哥，你看阿平真的扛不住了，再不去醫院他這條胳膊就廢了！”路子對王虎說。
王虎罵了阿平一句廢物，才叫小弟們收手。
“靠！別他媽打了，一群廢物，連一個人都打不過！你們回頭給我等著！”王虎也害怕把江野打出來什麽事兒，畢竟江野這家夥不好惹，指不定日後又給自己留下禍患。
“別再去招惹林靜，不然下次你進去就出不來，老子說到做到。”江野對王虎說。
王虎一聽這類似挑釁的話，火又上來了，拽著江野就是一拳。
“你小子就不怕挨打是吧！”
江野這時候已經沒力氣了，被王虎拽著衣服就是一拳他也沒還手。
他強忍著自己跌倒說道：“回去查查市公安局局長姓什麽，這條街沒人敢招惹你，市局還不敢嗎！”
王虎留下一句你等著，就帶著眾小弟離開。
江野一直撐到他們徹底走遠才跌坐下來，他靠著墻，眼前一片模糊。
這時候天已經很黑了，江野覺得自己是睡著了，應該睡了好一會兒，他打開手機一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然後就看見了陳述發來的手機定位。
江野忍著劇痛，站起來，往陳述發的定位走去。
那是家小的店面，店長已經快下班了，忙著收拾東西沒有人註意他一身傷。
江野一眼就看到陳述坐在路邊，旁邊的啤酒瓶子零零落落的散在地上。
陳述註意到有人來，擡眸看了一眼，但是還沒有反應過來是誰。
“是我。”江野開口道。
陳述哦了一聲，又低下頭。
“你不想來可以不來。”陳述說。他七點就給江野發了信息，就在路口跟傻逼一樣等了三個小時還多。
江野看到陳述的信息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又因為帶著傷的緣故，走來也廢了很長時間。
“林靜找我有事兒，來晚了。”
他聽見陳述嗤的一聲短暫的笑了。
“你他媽騙都不騙我一下，林靜、林靜啊，那你去找林靜，別來管我了。”
江野蹲下來，他抹了抹自己臉上的傷，抱住了陳述。
“對不起。”江野說。
陳述沒有說話，他把頭靠在江野肩上，回抱著他。
“不會勸你跟姜雯覆合了，對不起。”江野繼續說。
陳述還是沒說話，半響來了一句：“帶我走。”
江野將他背起來，陳述一米八多的個兒，背起來並不輕，更何況自己身上還一堆傷，但是江野還是忍著走了好遠的路把他背回去。
江野能感受到陳述的心臟此刻在砰砰砰的跳，他背著他問道：“喝醉了？心跳這麽快。”
陳述搖搖頭，趴在他耳邊低聲說：“我心跳快，不是因為喝醉。”
“我跟姜雯分手是因為有喜歡的人。”
江野走路的步伐一頓，然後又恢覆正常。
“誰？”江野問道。
“你知道。”陳述低聲說。
江野怎麽會沒有想到，他早就想到了。陳述喜歡一個人很明顯，不像暗戀更像是明戀。他喜不喜歡一個人都表現在臉上，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嗯。”江野沒有再回應他。
陳述聽見這聲，忽然感覺鼻子一酸。
“那你呢？”陳述問。
江野這個回答的時間極其漫長，一直到陳述馬上就要睡著，意識已經模糊的時候，才聽見一個回答，他不知道是什麽，但是也無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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