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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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行，200個，下下周運動會跳繩靠你了，得名次了就誇你。”
“運…運動會？”
陳述對運動會是有陰影的，高一的時候他們班沒有人報3000，把陳述的名兒記上去了，因為陳述平時看著還是挺…體育挺好的，那時候還是校籃隊長，不報個田徑類的比賽也說不過去。
那場3000差點沒給陳述跑死，雖然他得了個不錯的名次，因為絕大多數男生都沒跑完，到最後就慢悠悠的走了起來。
但是陳述下場後忍著酸酸麻麻的腿還有馬上就要反的胃，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
再報3000就死。
所以現在聽見運動會這三個字，陳述就發怵。
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運動會不都應該熱情洋溢又充滿朝氣嗎？
怎麽是這樣？
媽的，都怪那個給自己報3000的。
江野不知道他這什麽反應，只理解他是驚訝。
“述哥！來幫個忙唄！”聞語笑沖陳述喊。
陳述就知道沒什麽好事，他沖江野無奈的聳聳肩：“你們先打著，我去看看那姑娘又搞什麽名堂。”
江野點點頭，接過他手中的球。
這時候正值十月，學校石榴已經成熟了，一顆顆掛在樹上，看著……
陳述看著不太好看。
“述哥，給我們摘個石榴唄，你最好了！”聞語笑沖陳述拋了個媚眼。
“你別整這招。”陳述看著這個挺高的大樹，伸手也只能夠得著葉子，關鍵是那石榴也長得高。
“聞姐，我是有一米八，但是我也只有一米八，多那麽點兒，我不是兩米八啊。”陳述站在原地環顧四周想看看有沒有什麽工具。
石子。
砸不下來。
木棍。
敲折了估計也下不來。
嘖。
垃圾桶。
陳述看向了附近的垃圾桶。
“搭把手。”陳述說。
然後他和聞語笑那幾個女生把垃圾箱搬到石榴樹下。
“你真聰明！不愧是學霸！”聞語笑拍著陳述的背。
“你再拍。”陳述站上去，伸手摘了個石榴給她。
聞語笑拿手裏瞬間開心的跳了起來：“哇！這個好紅！述哥我還要那邊那個！”
“述哥，我也要！”
“還有我！”
陳述摘了有五六個，感覺這一邊兒石榴差不多都要摘完了，正想下去，就看見女生人群裏還有高小靜。
那個文文靜靜的女生，好像並沒有開口去讓他摘。
陳述有些局促，他撓撓頭問道：“高小靜，你要嗎？”
高小靜突然被他喊到一下子臉就紅了，也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陳述了然，遞了個石榴給她。
等都分的差不多後，陳述把垃圾箱歸位，想去找江野發現馬上就下課了。
“你去幹嗎了？”江野剛打完球回來，熱得不行，剛洗了臉回來。
“沒幹什麽。”陳述覺得踩在垃圾箱上摘石榴說出來有點尷尬。
“你特別喜歡吃石榴嗎？”江野問。
“操，你都知道還來問我。”陳述嘟囔著。
“我沒看見，我是聽人說的。”
陳述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誰想到，隔天自己位上多出來一袋石榴。
應該不是從學校裏摘來的，因為這倆比較好看。
陳述看著位上的石榴陷入了沈默。
“呃……”
江野這會兒剛從食堂回來買了早飯，給陳述帶了一份。
“你早讀去哪了？沒看見你人。”江野說。
陳述嘆了口氣：“下個月有個競賽，數學的。”
“競賽？”江野有些疑惑：“理科班沒人了嗎？”
“操，”陳述罵了一句：“我就是這麽跟老蔣他們說的。”
一小時前
陳述打了個哈欠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老蔣悠悠的進來還帶著他們班數學老師。
“陳述啊，下月有個數學競賽，你準備準備。”老蔣說。
“咱學校理科班沒人了嗎？英語競賽我還能去充個數，數學競賽不就是讓我陪跑嗎？”陳述斬釘截鐵。
“那不能這麽說，你在老師心目中是最…整個朝陽一中挑不出來這麽優秀的孩子。”老蔣誇的很自豪。
“蔣哥，你真是擡舉我…”
陳述有些發愁，江野拍了拍他的肩：“大學霸還有焦慮的時候，放心，到時候賭，我壓你。”
陳述踹了他一腳，笑罵道：“操，輸了你還得找我事兒吧？”
“那不能，我心甘情願。”江野一挑眉，看見旁邊的石榴突然想起來說：“哦——你昨天不是說喜歡吃嗎，我奶帶的，我吃了挺甜的。”
“哦，替我謝咱奶了，我尋思著在咱學校也摘不了那麽多吧？這不得被老張逮著寫檢討，再給你提溜個什麽校園偷石榴賊的稱號站國旗臺上批？”
“那你昨天摘的不挺開心嗎？”
“我那是…”陳述咬牙：“我那是被迫的，我閑的沒事幹跑去摘石榴我是嫌檢討不夠寫是吧？”
“說起來檢討了，”陳述在桌兜裏左翻翻右翻翻上翻翻下翻翻大概有十來分鐘聽見江野來了一句：“不用給我錢。”
“啊？”陳述正在蹲著找東西有點懵，扭頭看江野。
“早飯錢，不用給我。”江野說。
“你錢放書裏面啊？”陳述說，終於從一本破破爛爛的語文課本裏翻出一張檢討。
他拿給江野看，江野還沒明白這是什麽，盯著看了半天，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情書啊。”
“操。”陳述慌亂的一把抓過來回掃視了好幾遍，有些尷尬，仔仔細細的審視了一下檢討發現沒拿錯他才看向江野：“你眼瞎嗎？”
“這不是情書嗎？”
陳述把檢討排在桌子上，一字一句的念：“尊敬的老師，我對於我跟我們班同學產生矛盾的事情感到深深的，”陳述卡殼了，這個b字……？
“深深的？”
“應該是內疚吧，算了無所謂。”陳述只要他明白這是個檢討就行了。
“看出來了，應該不是情書。”江野後知後覺，“因為我看見我的名字了。”
“還是剛開學那時候，咱倆不是去過辦公室一回嗎，就那次寫的。”陳述說。
“哦，你還真聽話，我都忘了。”江野笑著說。
“我還是想問，你那時候怎麽感覺，格外討厭我？”陳述說，“還說湊一桌麻將早糊了，我好傷心啊予哥。”
陳述開玩笑。
“我那不是道過歉了嗎，還氣著呢，小心眼兒。”江野說。
“那時候你不是跟姜雯姐談戀愛嗎？我怕……”江野沒往下說了。
“好啊你，怕我辜負你姐唄，怕我腳踏兩條船，不對，是四條船唄。”陳述看著他。
“沒！”江野連忙說：“我沒這麽想啊。”
陳述也不為難他了，示意地上那兜石榴說：“給哥剝個。”
“操，給錢啊。”江野嘴上這麽說還是乖乖動手給陳述剝了，他長這麽大還真沒給人剝過石榴，這待遇，陳述還是頭一個。
朝陽一中下一周是體育藝術周，說白了就是給高一高二玩的，高三，應該沒這待遇，估計會有個運動會不過也跟高一高二沒什麽關系。
江野是體委，陳述是個半掛名兒的班長，蔣函那幾個是湊熱鬧的，為了運動會的開幕式幾人還焦頭爛額好一陣。
“網上查不到？”陳述問。
“有倒是有，初中的行嗎？”蔣函說。
“你說行不行？”陳述說。
“我覺得行。”江野說。
“那就行吧。”陳述說。
“操……述哥你這，你這變臉也太快了吧！你剛剛那眼神明明就告訴我不行！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蔣函痛訴道。
“我沒。”陳述否定。
於是當天晚自習接著快下課班裏亂哄哄的時候陳述念了念具體方案。
“咱班這個開幕式……”陳述話還沒說完下面就開始喊：“隨便辦辦吧——好麻煩——”
“誰說的隨便辦辦？”陳述問。
他這一開口也沒人敢回答了，估計還以為陳述是生氣。
“說著玩的述哥，別在意。”高爭出來打圓場。
“隨便辦辦一票。”陳述說。
他其實也傾向於隨便整個，到時候看人家的就行了，本來也沒指望著開幕式那個名次。
但是……
“這個開幕式辦得好到時候加分，一等獎夠咱們班一人一杯奶茶了啊。”陳述說。
果然，這話一說出口感覺比什麽班級利益啊，學校利益啊，面子啊，瞬間值錢了不少。
“述哥，要不我帶著幾個女生跳舞吧，就姐這身材一露，一等獎不是分分鐘到手。”聞語笑說。
“支持！聞姐就是校花啊！”
“你等等，你那舞能跳嗎？”
“怎麽不能了。”聞語笑一揚眉，笑的自信又張揚，“述哥，到時候你跟江野一塊兒，就穿著那西裝往前面一站，別說一等獎了，特等獎都得臨時頒過來！”
“那你帶著她們排練吧，我回頭去樓上看看人家都是咋辦的，我們的宗旨是，剽竊它然後超越它。”陳述說。
臺下討論的沸沸揚揚，陳述拍了拍手讓他們停下來，聲音有點放低。
“我關起門來說啊，運動會都給我收斂點，玩手機的談戀愛的，不要給外面那群裝逼的人一點兒逮到你們的機會。”陳述往窗外看去。
窗外赫然走過去一群穿著校服的學生，那是學生會裏的，朝陽一中有三樣最沒用的東西，一樣是那個地下圖書館，一年到頭也不開一回，一樣是學校裏那四個做樣子的垃圾桶，還拿紅線圍著，還有一樣就是學生會，比垃圾桶有用點，起碼能裝，成天拿這個本兒，這兒不順眼記一下，哪兒不順眼記一下的，那群人是名副其實的事兒逼，也不完全是，但楊明都能混進去的學生會，估計也不是什麽好…
等陳述講完江野拿著報名表上臺說：“男生女生一百米、二百米、四百米、八百米、然後還有一個女生一千五，男生三千，有沒有要報的？”
“上一年三千是述哥跑的，成績還不錯啊！”不知道誰來了一句。
陳述聽了這話直緊張，江野瞇了瞇眼見他那一臉緊張的樣兒，存心想逗逗他。
“陳述，三千，你來？”江野說。
陳述皺眉，在江野想圓場的時候突然聽見他說：“行啊。”
江野沒搭理他，下了講臺才對他說：“你就這麽顧你那面子？”
“不是。”陳述說，他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麽腦抽了就覺得江野既然這麽說了那跑就跑吧。
“三千我的，別搶我風頭，我還沒對象呢。”江野笑了，往報名表上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跳高給你來個？”江野說。
“操，那還不如3000呢，我試過跳高，我最多跳到這兒…”陳述比了比大概的高度。
“行吧，那還是我來。”
項目好不容易湊齊人，江野正低頭整理，聞語笑突然跑過來說：“江哥！聽說你姐是不是拍照的？”
“嗯，你要是跟咱班女生拍的話，湊錢吧。”江野瞥了她一眼。
“不是，我想租幾套一樣的衣服到時候統一服裝。”
“那我把她推給你。”
“好嘞哥！你倆晚上跟我一塊兒去領衣服啊。”
“你雇個人去吧。”陳述湊過來：“我倆下了課有事兒呢。”
“約會啊？”聞語笑說。
“操，你真能想。”陳述笑了。
“你倆還有那個西裝呢，得先試穿一下，我給你倆選，保證，咱學校除了江哥就你最帥！”聞語笑說。
“這還用你保證，”陳述向來對自己的臉沒有任何懷疑，“本來就是除了江野我最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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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運動會？”
陳述對運動會是有陰影的，高一的時候他們班沒有人報3000，把陳述的名兒記上去了，因為陳述平時看著還是挺…體育挺好的，那時候還是校籃隊長，不報個田徑類的比賽也說不過去。
那場3000差點沒給陳述跑死，雖然他得了個不錯的名次，因為絕大多數男生都沒跑完，到最後就慢悠悠的走了起來。
但是陳述下場後忍著酸酸麻麻的腿還有馬上就要反的胃，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
再報3000就死。
所以現在聽見運動會這三個字，陳述就發怵。
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運動會不都應該熱情洋溢又充滿朝氣嗎？
怎麽是這樣？
媽的，都怪那個給自己報3000的。
江野不知道他這什麽反應，只理解他是驚訝。
“述哥！來幫個忙唄！”聞語笑沖陳述喊。
陳述就知道沒什麽好事，他沖江野無奈的聳聳肩：“你們先打著，我去看看那姑娘又搞什麽名堂。”
江野點點頭，接過他手中的球。
這時候正值十月，學校石榴已經成熟了，一顆顆掛在樹上，看著……
陳述看著不太好看。
“述哥，給我們摘個石榴唄，你最好了！”聞語笑沖陳述拋了個媚眼。
“你別整這招。”陳述看著這個挺高的大樹，伸手也只能夠得著葉子，關鍵是那石榴也長得高。
“聞姐，我是有一米八，但是我也只有一米八，多那麽點兒，我不是兩米八啊。”陳述站在原地環顧四周想看看有沒有什麽工具。
石子。
砸不下來。
木棍。
敲折了估計也下不來。
嘖。
垃圾桶。
陳述看向了附近的垃圾桶。
“搭把手。”陳述說。
然後他和聞語笑那幾個女生把垃圾箱搬到石榴樹下。
“你真聰明！不愧是學霸！”聞語笑拍著陳述的背。
“你再拍。”陳述站上去，伸手摘了個石榴給她。
聞語笑拿手裏瞬間開心的跳了起來：“哇！這個好紅！述哥我還要那邊那個！”
“述哥，我也要！”
“還有我！”
陳述摘了有五六個，感覺這一邊兒石榴差不多都要摘完了，正想下去，就看見女生人群裏還有高小靜。
那個文文靜靜的女生，好像並沒有開口去讓他摘。
陳述有些局促，他撓撓頭問道：“高小靜，你要嗎？”
高小靜突然被他喊到一下子臉就紅了，也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陳述了然，遞了個石榴給她。
等都分的差不多後，陳述把垃圾箱歸位，想去找江野發現馬上就下課了。
“你去幹嗎了？”江野剛打完球回來，熱得不行，剛洗了臉回來。
“沒幹什麽。”陳述覺得踩在垃圾箱上摘石榴說出來有點尷尬。
“你特別喜歡吃石榴嗎？”江野問。
“操，你都知道還來問我。”陳述嘟囔著。
“我沒看見，我是聽人說的。”
陳述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誰想到，隔天自己位上多出來一袋石榴。
應該不是從學校裏摘來的，因為這倆比較好看。
陳述看著位上的石榴陷入了沈默。
“呃……”
江野這會兒剛從食堂回來買了早飯，給陳述帶了一份。
“你早讀去哪了？沒看見你人。”江野說。
陳述嘆了口氣：“下個月有個競賽，數學的。”
“競賽？”江野有些疑惑：“理科班沒人了嗎？”
“操，”陳述罵了一句：“我就是這麽跟老蔣他們說的。”
一小時前
陳述打了個哈欠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老蔣悠悠的進來還帶著他們班數學老師。
“陳述啊，下月有個數學競賽，你準備準備。”老蔣說。
“咱學校理科班沒人了嗎？英語競賽我還能去充個數，數學競賽不就是讓我陪跑嗎？”陳述斬釘截鐵。
“那不能這麽說，你在老師心目中是最…整個朝陽一中挑不出來這麽優秀的孩子。”老蔣誇的很自豪。
“蔣哥，你真是擡舉我…”
陳述有些發愁，江野拍了拍他的肩：“大學霸還有焦慮的時候，放心，到時候賭，我壓你。”
陳述踹了他一腳，笑罵道：“操，輸了你還得找我事兒吧？”
“那不能，我心甘情願。”江野一挑眉，看見旁邊的石榴突然想起來說：“哦——你昨天不是說喜歡吃嗎，我奶帶的，我吃了挺甜的。”
“哦，替我謝咱奶了，我尋思著在咱學校也摘不了那麽多吧？這不得被老張逮著寫檢討，再給你提溜個什麽校園偷石榴賊的稱號站國旗臺上批？”
“那你昨天摘的不挺開心嗎？”
“我那是…”陳述咬牙：“我那是被迫的，我閑的沒事幹跑去摘石榴我是嫌檢討不夠寫是吧？”
“說起來檢討了，”陳述在桌兜裏左翻翻右翻翻上翻翻下翻翻大概有十來分鐘聽見江野來了一句：“不用給我錢。”
“啊？”陳述正在蹲著找東西有點懵，扭頭看江野。
“早飯錢，不用給我。”江野說。
“你錢放書裏面啊？”陳述說，終於從一本破破爛爛的語文課本裏翻出一張檢討。
他拿給江野看，江野還沒明白這是什麽，盯著看了半天，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情書啊。”
“操。”陳述慌亂的一把抓過來回掃視了好幾遍，有些尷尬，仔仔細細的審視了一下檢討發現沒拿錯他才看向江野：“你眼瞎嗎？”
“這不是情書嗎？”
陳述把檢討排在桌子上，一字一句的念：“尊敬的老師，我對於我跟我們班同學產生矛盾的事情感到深深的，”陳述卡殼了，這個b字……？
“深深的？”
“應該是內疚吧，算了無所謂。”陳述只要他明白這是個檢討就行了。
“看出來了，應該不是情書。”江野後知後覺，“因為我看見我的名字了。”
“還是剛開學那時候，咱倆不是去過辦公室一回嗎，就那次寫的。”陳述說。
“哦，你還真聽話，我都忘了。”江野笑著說。
“我還是想問，你那時候怎麽感覺，格外討厭我？”陳述說，“還說湊一桌麻將早糊了，我好傷心啊予哥。”
陳述開玩笑。
“我那不是道過歉了嗎，還氣著呢，小心眼兒。”江野說。
“那時候你不是跟姜雯姐談戀愛嗎？我怕……”江野沒往下說了。
“好啊你，怕我辜負你姐唄，怕我腳踏兩條船，不對，是四條船唄。”陳述看著他。
“沒！”江野連忙說：“我沒這麽想啊。”
陳述也不為難他了，示意地上那兜石榴說：“給哥剝個。”
“操，給錢啊。”江野嘴上這麽說還是乖乖動手給陳述剝了，他長這麽大還真沒給人剝過石榴，這待遇，陳述還是頭一個。
朝陽一中下一周是體育藝術周，說白了就是給高一高二玩的，高三，應該沒這待遇，估計會有個運動會不過也跟高一高二沒什麽關系。
江野是體委，陳述是個半掛名兒的班長，蔣函那幾個是湊熱鬧的，為了運動會的開幕式幾人還焦頭爛額好一陣。
“網上查不到？”陳述問。
“有倒是有，初中的行嗎？”蔣函說。
“你說行不行？”陳述說。
“我覺得行。”江野說。
“那就行吧。”陳述說。
“操……述哥你這，你這變臉也太快了吧！你剛剛那眼神明明就告訴我不行！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蔣函痛訴道。
“我沒。”陳述否定。
於是當天晚自習接著快下課班裏亂哄哄的時候陳述念了念具體方案。
“咱班這個開幕式……”陳述話還沒說完下面就開始喊：“隨便辦辦吧——好麻煩——”
“誰說的隨便辦辦？”陳述問。
他這一開口也沒人敢回答了，估計還以為陳述是生氣。
“說著玩的述哥，別在意。”高爭出來打圓場。
“隨便辦辦一票。”陳述說。
他其實也傾向於隨便整個，到時候看人家的就行了，本來也沒指望著開幕式那個名次。
但是……
“這個開幕式辦得好到時候加分，一等獎夠咱們班一人一杯奶茶了啊。”陳述說。
果然，這話一說出口感覺比什麽班級利益啊，學校利益啊，面子啊，瞬間值錢了不少。
“述哥，要不我帶著幾個女生跳舞吧，就姐這身材一露，一等獎不是分分鐘到手。”聞語笑說。
“支持！聞姐就是校花啊！”
“你等等，你那舞能跳嗎？”
“怎麽不能了。”聞語笑一揚眉，笑的自信又張揚，“述哥，到時候你跟江野一塊兒，就穿著那西裝往前面一站，別說一等獎了，特等獎都得臨時頒過來！”
“那你帶著她們排練吧，我回頭去樓上看看人家都是咋辦的，我們的宗旨是，剽竊它然後超越它。”陳述說。
臺下討論的沸沸揚揚，陳述拍了拍手讓他們停下來，聲音有點放低。
“我關起門來說啊，運動會都給我收斂點，玩手機的談戀愛的，不要給外面那群裝逼的人一點兒逮到你們的機會。”陳述往窗外看去。
窗外赫然走過去一群穿著校服的學生，那是學生會裏的，朝陽一中有三樣最沒用的東西，一樣是那個地下圖書館，一年到頭也不開一回，一樣是學校裏那四個做樣子的垃圾桶，還拿紅線圍著，還有一樣就是學生會，比垃圾桶有用點，起碼能裝，成天拿這個本兒，這兒不順眼記一下，哪兒不順眼記一下的，那群人是名副其實的事兒逼，也不完全是，但楊明都能混進去的學生會，估計也不是什麽好…
等陳述講完江野拿著報名表上臺說：“男生女生一百米、二百米、四百米、八百米、然後還有一個女生一千五，男生三千，有沒有要報的？”
“上一年三千是述哥跑的，成績還不錯啊！”不知道誰來了一句。
陳述聽了這話直緊張，江野瞇了瞇眼見他那一臉緊張的樣兒，存心想逗逗他。
“陳述，三千，你來？”江野說。
陳述皺眉，在江野想圓場的時候突然聽見他說：“行啊。”
江野沒搭理他，下了講臺才對他說：“你就這麽顧你那面子？”
“不是。”陳述說，他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麽腦抽了就覺得江野既然這麽說了那跑就跑吧。
“三千我的，別搶我風頭，我還沒對象呢。”江野笑了，往報名表上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跳高給你來個？”江野說。
“操，那還不如3000呢，我試過跳高，我最多跳到這兒…”陳述比了比大概的高度。
“行吧，那還是我來。”
項目好不容易湊齊人，江野正低頭整理，聞語笑突然跑過來說：“江哥！聽說你姐是不是拍照的？”
“嗯，你要是跟咱班女生拍的話，湊錢吧。”江野瞥了她一眼。
“不是，我想租幾套一樣的衣服到時候統一服裝。”
“那我把她推給你。”
“好嘞哥！你倆晚上跟我一塊兒去領衣服啊。”
“你雇個人去吧。”陳述湊過來：“我倆下了課有事兒呢。”
“約會啊？”聞語笑說。
“操，你真能想。”陳述笑了。
“你倆還有那個西裝呢，得先試穿一下，我給你倆選，保證，咱學校除了江哥就你最帥！”聞語笑說。
“這還用你保證，”陳述向來對自己的臉沒有任何懷疑，“本來就是除了江野我最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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