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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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姜雯拉著聞語笑選衣服，陳述跟江野在一邊兒轉悠。
“到時候咱倆站在那兒會不會跟傻逼一樣。”陳述說，“我覺得這衣服穿著就跟銷售一樣。”
“不至於，”江野選了條黑色的領帶說：“頂多你看起來像。”
“你是，有病吧？”陳述踹了他一腳：“你選好了嗎，拿進去換。”
“那你呢？”
“我給你把著門兒啊，要不然你進去五分鐘聞語笑都得推三次。”
“操。”江野有些驚訝：“怎麽，你…”
陳述給他示意讓他趕緊進去然後靠在門邊兒上說：“今兒，怎麽不見你那貓啊？”
“它送去剪毛了，怎麽，你還挺想的？”江野打趣。
“那不能，”陳述說：“我就是沒見它今天攔我，每次我只要一進來它就跟門神一樣站那兒攔我。”
“我知道。”江野換完衣服出來，他整了整領子感覺不是很舒服。
陳述掃了他一眼，突然感覺心怦怦跳了起來。
“我操…”陳述低聲說。
“怎麽了？”江野站在鏡子前感覺自己跟剛才沒兩樣。
“我操！”聞語笑這時候剛推門進來，她也選好衣服了，看見江野這一身便直勾勾的盯著他。
“哥們兒，哥們兒，你這臉怎麽長的？太帥了我操，”聞語笑也不在乎什麽淑女形象了雖然她本來就不是，“你真不考慮跟我在一塊兒？”
江野穿上這身西裝，真的是帥的沒邊兒，陳述心裏有點奇怪，因為跳的太快了，就跟沖刺了個八百米後那麽快。
很不正常。
“述哥，述哥，你看入迷了？喊你呢。”
陳述這才聽見，等他換完衣服出來，聞語笑又跟剛才流程一樣來了一遍。
陳述聽著相似的話語不禁笑著說：“聞姐，你是不是就幹誇人這一行的？”
“那也得入了我的眼才能誇，好帥啊，你倆你倆站一塊兒，快點！”聞語笑示意他倆站一塊兒。
陳述那張臉配上西裝反倒沒江野那股子冷氣和正氣，相反帶了點痞兒，特別是笑的時候，嘴角輕微上揚，特招人。
“我得拍個百十來張，這也太帥了。”聞語笑剛想拿起手機哢哢一頓拍的時候，發現落在樓上的更衣室了，但是又懶得去拿，借了陳述的回頭讓他發給自己。
等他們選好衣服，聞語笑先回去了，陳述跟江野又留了一會兒把弄亂的東西收拾了然後才走。
陳述到了家，洗完澡出來看見聞語笑發的信息。
w：述哥，你把照片發我。
陳述這才想起來兩人合照的事，他把照片發給聞語笑後又打量著照片看起來。
陳述沒有怎麽跟人拍過合照，全家福不算的話，頂多也只剩跟徐陽拍過的幾張小時候的照片，所以當他看見江野站在他旁邊笑著看鏡頭的時候突然感覺心又開始跳的快了。
這是在別人身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他們兩個就規規矩矩的站著，沒有勾肩搭背，陳述看著兩人之間的空隙。
只想著，要是再近一點就好了。
再近一點。
被這個想法驚住了後，“我是不是有病啊？”陳述心裏發出了疑問。
但他只當是覺得江野是自己好哥們兒，好哥們兒拍個照沒什麽，就這麽過去了，也並沒有深究。
果然，效果是不錯的，陳述跟江野一出場站在隊伍前面，什麽也沒做就是站在哪兒就有臺上的校領導拿著手機開始拍，其中最熱情的是老蔣，他一邊拍一邊說：“我學生，我學生哈哈，我學生啊。”
暫時還上不了場的班級都在草坪上看著，叫聲瞬間響徹了一整個操場。
“六班的！六班的！”
“那是陳述吧！旁邊那個呢！”
“二十三中轉來的，江野！”
“江野我知道那個市校草第一嘛，我操，這麽帥！”
六班的開幕式結束，陳述跟江野坐在後排打游戲，蔣函給他倆打掩護。
“操，你倆也太帥了，我見好幾個男的都拿手機拍。”蔣函憤憤不平，“你說你倆這一個長的比一個帥，還要不要我們男同胞活了。”
“男同？”陳述正打著游戲突然擡頭看著蔣函。
“男同胞！”蔣函一巴掌就拍過去，拍在了陳述後腦勺上。
江野突然踹了一下陳述的凳子：“楞著幹嗎呢？”
陳述措不及防被踹了一下，一挑眉：“操，你丫有病吧，打完這把再找你事兒。”
“你倆…我不管你倆了，九班上場了，他們班領舞穿黑絲。”蔣函招呼著高爭和韓高遠跑去看了。
“你能同時打兩個嗎？”陳述說。
“怎麽？”江野皺眉：“你也看？”
“我他媽尿急。”陳述說。
“憋著。”江野說。
這把幸虧打贏了，陳述從廁所回來，正碰到十班開幕式，領頭的是張英，周圍一群男的聚在一塊兒看。
張英，毫不誇張的說，朝陽一中裏沒對象的男的、不是gay的、一定都多多少少暗戀或者明戀過張英。
誰十六七歲的時候不喜歡一個成績好又長得漂亮的乖乖女，齊肩的短發，幹凈的臉，每天安安分分的穿著校服，見了你就笑，又開朗又明亮。
那個時候，《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裏沈佳宜特別火，也是張英這一型的，笑起來有兩個甜甜的酒窩，朝陽一中男生曾經私下裏都喊張英喊“小沈佳宜”。
陳述掃了圈旁邊的男的，見江野也在，走到江野旁邊，勾著他的肩說：“你看誰呢？”
“我在找你。”江野說。
“去廁所沒看見你，我回來的路上看見了，你就站在那邊，什麽時候過來的？”江野說罷指了指附近，是他剛剛站過的地方。
“看見你就過來了。”陳述說。
“操，你倆不看美女能不能不占著好位置，去後面嘮啊！”韓高遠特喜歡張英，他此時被陳述跟江野這倆人擋的什麽也看不清，正氣憤著。
“咦——我在找你，看見你就過來了，咦。”韓高遠嘴都要成這個⌒形狀了，趕緊把他倆搡開：“去去去，哥倆好去外面。”
陳述沖那邊比較稀松的地方示意說：“去那邊。”
“不回去？”江野跟著他走。
“我找找徐陽，他讓我把他英姿颯爽的姿態拍下來。”陳述說，他站在旁邊兒拿起手機來了句：“我說這邊怎麽沒人，原來這邊只能看見男的。”
“你找到徐陽了？”
“那邊那個，跳的跟老年康覆訓練一樣。”陳述說。
江野瞇了瞇眼，哦了一聲：“還真是。”
“英姿颯爽？”江野皺眉：“他給你錢了？”
“啊。”陳述點點頭：“不然我拍他幹嗎？”
“拍了給我看看。”江野說。
“行。”
陳述拍完把手機扔給他去買水了：“你喝什麽？”
“礦泉水吧，謝了。”江野接過手機。
視頻不長，一分多鐘，周圍男的都跳的一般，徐陽憑著臉，勉強…算是英姿吧。
江野看完後手一滑頁面翻動了一下，他看到了一張照片。
是他倆穿著西裝的合照。
他趕忙做賊心虛的把手機給關上，而後又想起來當初是聞語笑拿著陳述的手機拍的，有這個挺正常的。
陳述買了水回來，後面的開幕式都沒什麽意思了，散場後陳述拿著兩個凳子，江野搬著一箱水兩人一起回班。
“明天運動會都註意點，安全第一，比賽第二，友誼第三，啊。”江野開著玩笑。
“予哥說得對！”臺下男生附和著。
上次楊明給他們使絆子他們現在還記得，都一個個摩拳擦掌在明天四百米的時候跟楊明一較高下。
當然主要是陳述跟江野。
高爭報的是一、二百米，倒是沒跟楊明碰上。
這楊明還挺慘的，知道跟陳述江野一起比的時候那囂張的沒辦法，喊了好幾個弟兄們給自己加油助威，哪裏比得上陳述跟江野的小迷妹的聲音。
當楊明看見這倆還有啦啦隊的時候臉的都黑了半截，他氣憤著上場給陳述比了個中指。
陳述一臉嫌棄的翻個白眼而後又帶著個欠揍的笑喊：“兒子！你爹我什麽時候教你這個了？”
陳述跟楊明分在了一組，江野在下一個，他先跑完然後在終點等著陳述。
陳述四百米跑的很牛逼，跟校隊的在一塊兒也是絲毫不遜色，總是楊明跑的使勁全力也差陳述這麽一點。
陳述跑完，喝了口水，見楊明惡狠狠的盯著他，一挑眉再一笑：“你這麽狂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菜逼。”
“陳述有本事放學別走！”楊明喊。
“你打得過我嗎？”陳述問。
“你等著！”楊明說。
陳述挑釁般的看了他一眼：“放學後門快點，別耽誤老子約會。”
陳述坐在學校後門的一個臺階上，背著書包玩手機，他等了有二十分鐘，也沒見楊明那孫子來，江野剛買了炒面回來，遞給陳述一盒。
“楊明呢，還以為你打上了。”江野也坐下，他知道這事兒，本來陳述說自己一個人就能應付，但是他還是有點擔心，怕楊明那人使什麽別的招數，或者一帶帶一群人來。
“下面放的有辣椒，你拌一下。”江野說。
“知道。”陳述點點頭，他把炒面翻了兩輪就吃上了：“等這孫子餓死我了。”
“你說你跟他鬧什麽？明知道他看不順眼，萬一他有天陰你呢？”江野問他。
“他哪天不陰我我才擔心，跟那傻逼沒的說的，不把他打服了永遠都這樣兒。”陳述不在乎，這些人他見的多了。
“萬一他們人多呢？你一個人怎麽跟他們打？”
陳述吃著炒面，聽了這話頓了一下然後把筷子往盒子裏一放說：“你看不起我啊？老子能怕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你不就這個意思，我哪裏說錯了？你要我受著他的氣，他都恨不得踩我頭上說話！”陳述煩躁的罵了一句。
“我不是讓你受氣，我是讓你註意點。”
“註意什麽，”陳述站起來：“註意什麽，朝陽一中就這麽大，我能他媽繞著他走啊！他找人打我我就不能找人打回去？”
“陳述！他什麽人你什麽人！你挨個處分以後檔案上好看嗎？！”江野也來氣了，他不明白就這麽個破事陳述有什麽好跟自己生氣的。
“操，我他媽管他什麽人？跟你有什麽關系要你這樣說我啊？”陳述說。
“我關心你有什麽錯？！我不想你受傷難道我有錯嗎！”江野煩躁的嘖了一聲，拿起地上的書包就要走。
陳述有些發楞，他呆在原地，而後才反應過來。
關心你？
擔心你？
我操……
“江野！江野！”陳述丟下炒面就趕緊追過去：“江野，你別走，你等等我。”
陳述拽著江野的胳膊，他臉稍微有點紅，說話也有點結結巴巴的：“不、不知道你是關心我，我以為，我剛剛說話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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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江野選了條黑色的領帶說：“頂多你看起來像。”
“你是，有病吧？”陳述踹了他一腳：“你選好了嗎，拿進去換。”
“那你呢？”
“我給你把著門兒啊，要不然你進去五分鐘聞語笑都得推三次。”
“操。”江野有些驚訝：“怎麽，你…”
陳述給他示意讓他趕緊進去然後靠在門邊兒上說：“今兒，怎麽不見你那貓啊？”
“它送去剪毛了，怎麽，你還挺想的？”江野打趣。
“那不能，”陳述說：“我就是沒見它今天攔我，每次我只要一進來它就跟門神一樣站那兒攔我。”
“我知道。”江野換完衣服出來，他整了整領子感覺不是很舒服。
陳述掃了他一眼，突然感覺心怦怦跳了起來。
“我操…”陳述低聲說。
“怎麽了？”江野站在鏡子前感覺自己跟剛才沒兩樣。
“我操！”聞語笑這時候剛推門進來，她也選好衣服了，看見江野這一身便直勾勾的盯著他。
“哥們兒，哥們兒，你這臉怎麽長的？太帥了我操，”聞語笑也不在乎什麽淑女形象了雖然她本來就不是，“你真不考慮跟我在一塊兒？”
江野穿上這身西裝，真的是帥的沒邊兒，陳述心裏有點奇怪，因為跳的太快了，就跟沖刺了個八百米後那麽快。
很不正常。
“述哥，述哥，你看入迷了？喊你呢。”
陳述這才聽見，等他換完衣服出來，聞語笑又跟剛才流程一樣來了一遍。
陳述聽著相似的話語不禁笑著說：“聞姐，你是不是就幹誇人這一行的？”
“那也得入了我的眼才能誇，好帥啊，你倆你倆站一塊兒，快點！”聞語笑示意他倆站一塊兒。
陳述那張臉配上西裝反倒沒江野那股子冷氣和正氣，相反帶了點痞兒，特別是笑的時候，嘴角輕微上揚，特招人。
“我得拍個百十來張，這也太帥了。”聞語笑剛想拿起手機哢哢一頓拍的時候，發現落在樓上的更衣室了，但是又懶得去拿，借了陳述的回頭讓他發給自己。
等他們選好衣服，聞語笑先回去了，陳述跟江野又留了一會兒把弄亂的東西收拾了然後才走。
陳述到了家，洗完澡出來看見聞語笑發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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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述這才想起來兩人合照的事，他把照片發給聞語笑後又打量著照片看起來。
陳述沒有怎麽跟人拍過合照，全家福不算的話，頂多也只剩跟徐陽拍過的幾張小時候的照片，所以當他看見江野站在他旁邊笑著看鏡頭的時候突然感覺心又開始跳的快了。
這是在別人身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他們兩個就規規矩矩的站著，沒有勾肩搭背，陳述看著兩人之間的空隙。
只想著，要是再近一點就好了。
再近一點。
被這個想法驚住了後，“我是不是有病啊？”陳述心裏發出了疑問。
但他只當是覺得江野是自己好哥們兒，好哥們兒拍個照沒什麽，就這麽過去了，也並沒有深究。
果然，效果是不錯的，陳述跟江野一出場站在隊伍前面，什麽也沒做就是站在哪兒就有臺上的校領導拿著手機開始拍，其中最熱情的是老蔣，他一邊拍一邊說：“我學生，我學生哈哈，我學生啊。”
暫時還上不了場的班級都在草坪上看著，叫聲瞬間響徹了一整個操場。
“六班的！六班的！”
“那是陳述吧！旁邊那個呢！”
“二十三中轉來的，江野！”
“江野我知道那個市校草第一嘛，我操，這麽帥！”
六班的開幕式結束，陳述跟江野坐在後排打游戲，蔣函給他倆打掩護。
“操，你倆也太帥了，我見好幾個男的都拿手機拍。”蔣函憤憤不平，“你說你倆這一個長的比一個帥，還要不要我們男同胞活了。”
“男同？”陳述正打著游戲突然擡頭看著蔣函。
“男同胞！”蔣函一巴掌就拍過去，拍在了陳述後腦勺上。
江野突然踹了一下陳述的凳子：“楞著幹嗎呢？”
陳述措不及防被踹了一下，一挑眉：“操，你丫有病吧，打完這把再找你事兒。”
“你倆…我不管你倆了，九班上場了，他們班領舞穿黑絲。”蔣函招呼著高爭和韓高遠跑去看了。
“你能同時打兩個嗎？”陳述說。
“怎麽？”江野皺眉：“你也看？”
“我他媽尿急。”陳述說。
“憋著。”江野說。
這把幸虧打贏了，陳述從廁所回來，正碰到十班開幕式，領頭的是張英，周圍一群男的聚在一塊兒看。
張英，毫不誇張的說，朝陽一中裏沒對象的男的、不是gay的、一定都多多少少暗戀或者明戀過張英。
誰十六七歲的時候不喜歡一個成績好又長得漂亮的乖乖女，齊肩的短發，幹凈的臉，每天安安分分的穿著校服，見了你就笑，又開朗又明亮。
那個時候，《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裏沈佳宜特別火，也是張英這一型的，笑起來有兩個甜甜的酒窩，朝陽一中男生曾經私下裏都喊張英喊“小沈佳宜”。
陳述掃了圈旁邊的男的，見江野也在，走到江野旁邊，勾著他的肩說：“你看誰呢？”
“我在找你。”江野說。
“去廁所沒看見你，我回來的路上看見了，你就站在那邊，什麽時候過來的？”江野說罷指了指附近，是他剛剛站過的地方。
“看見你就過來了。”陳述說。
“操，你倆不看美女能不能不占著好位置，去後面嘮啊！”韓高遠特喜歡張英，他此時被陳述跟江野這倆人擋的什麽也看不清，正氣憤著。
“咦——我在找你，看見你就過來了，咦。”韓高遠嘴都要成這個⌒形狀了，趕緊把他倆搡開：“去去去，哥倆好去外面。”
陳述沖那邊比較稀松的地方示意說：“去那邊。”
“不回去？”江野跟著他走。
“我找找徐陽，他讓我把他英姿颯爽的姿態拍下來。”陳述說，他站在旁邊兒拿起手機來了句：“我說這邊怎麽沒人，原來這邊只能看見男的。”
“你找到徐陽了？”
“那邊那個，跳的跟老年康覆訓練一樣。”陳述說。
江野瞇了瞇眼，哦了一聲：“還真是。”
“英姿颯爽？”江野皺眉：“他給你錢了？”
“啊。”陳述點點頭：“不然我拍他幹嗎？”
“拍了給我看看。”江野說。
“行。”
陳述拍完把手機扔給他去買水了：“你喝什麽？”
“礦泉水吧，謝了。”江野接過手機。
視頻不長，一分多鐘，周圍男的都跳的一般，徐陽憑著臉，勉強…算是英姿吧。
江野看完後手一滑頁面翻動了一下，他看到了一張照片。
是他倆穿著西裝的合照。
他趕忙做賊心虛的把手機給關上，而後又想起來當初是聞語笑拿著陳述的手機拍的，有這個挺正常的。
陳述買了水回來，後面的開幕式都沒什麽意思了，散場後陳述拿著兩個凳子，江野搬著一箱水兩人一起回班。
“明天運動會都註意點，安全第一，比賽第二，友誼第三，啊。”江野開著玩笑。
“予哥說得對！”臺下男生附和著。
上次楊明給他們使絆子他們現在還記得，都一個個摩拳擦掌在明天四百米的時候跟楊明一較高下。
當然主要是陳述跟江野。
高爭報的是一、二百米，倒是沒跟楊明碰上。
這楊明還挺慘的，知道跟陳述江野一起比的時候那囂張的沒辦法，喊了好幾個弟兄們給自己加油助威，哪裏比得上陳述跟江野的小迷妹的聲音。
當楊明看見這倆還有啦啦隊的時候臉的都黑了半截，他氣憤著上場給陳述比了個中指。
陳述一臉嫌棄的翻個白眼而後又帶著個欠揍的笑喊：“兒子！你爹我什麽時候教你這個了？”
陳述跟楊明分在了一組，江野在下一個，他先跑完然後在終點等著陳述。
陳述四百米跑的很牛逼，跟校隊的在一塊兒也是絲毫不遜色，總是楊明跑的使勁全力也差陳述這麽一點。
陳述跑完，喝了口水，見楊明惡狠狠的盯著他，一挑眉再一笑：“你這麽狂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菜逼。”
“陳述有本事放學別走！”楊明喊。
“你打得過我嗎？”陳述問。
“你等著！”楊明說。
陳述挑釁般的看了他一眼：“放學後門快點，別耽誤老子約會。”
陳述坐在學校後門的一個臺階上，背著書包玩手機，他等了有二十分鐘，也沒見楊明那孫子來，江野剛買了炒面回來，遞給陳述一盒。
“楊明呢，還以為你打上了。”江野也坐下，他知道這事兒，本來陳述說自己一個人就能應付，但是他還是有點擔心，怕楊明那人使什麽別的招數，或者一帶帶一群人來。
“下面放的有辣椒，你拌一下。”江野說。
“知道。”陳述點點頭，他把炒面翻了兩輪就吃上了：“等這孫子餓死我了。”
“你說你跟他鬧什麽？明知道他看不順眼，萬一他有天陰你呢？”江野問他。
“他哪天不陰我我才擔心，跟那傻逼沒的說的，不把他打服了永遠都這樣兒。”陳述不在乎，這些人他見的多了。
“萬一他們人多呢？你一個人怎麽跟他們打？”
陳述吃著炒面，聽了這話頓了一下然後把筷子往盒子裏一放說：“你看不起我啊？老子能怕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你不就這個意思，我哪裏說錯了？你要我受著他的氣，他都恨不得踩我頭上說話！”陳述煩躁的罵了一句。
“我不是讓你受氣，我是讓你註意點。”
“註意什麽，”陳述站起來：“註意什麽，朝陽一中就這麽大，我能他媽繞著他走啊！他找人打我我就不能找人打回去？”
“陳述！他什麽人你什麽人！你挨個處分以後檔案上好看嗎？！”江野也來氣了，他不明白就這麽個破事陳述有什麽好跟自己生氣的。
“操，我他媽管他什麽人？跟你有什麽關系要你這樣說我啊？”陳述說。
“我關心你有什麽錯？！我不想你受傷難道我有錯嗎！”江野煩躁的嘖了一聲，拿起地上的書包就要走。
陳述有些發楞，他呆在原地，而後才反應過來。
關心你？
擔心你？
我操……
“江野！江野！”陳述丟下炒面就趕緊追過去：“江野，你別走，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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