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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杏制定了一系列自認極為縝密的計劃。離劇情任務4結束還有22日，萬杏按照計劃後開始一步一步著手實施。
第一步，恢覆請安。不能再當一個透明人，要引起別人的註意。萬杏開始每天像上班一樣早起去胡夫人梁氏屋裏頭刷卡露臉。胡正輝不愧是妻妾成群，每每都是鶯鶯燕燕一屋子人，環肥燕瘦各有千秋，當真艷福不淺。
她覺別人貌美，可落別人眼裏，卻覺她氣色漸佳，這一入門便是艷壓群芳。見她盈盈下拜，各個心思都活泛起來。
胡夫人梁氏平平看她一眼，不見喜怒地說：“不是免了你的請安？你身子不好，好生歇著便是。”
萬杏笑語嫣然道：“這幾日身子見好，妾萬分感念。夫人慈善，謝夫人掛懷。”
“有心了。”胡夫人指了貼身大婢女棠芝給萬杏搬了張凳子，“既然覺得身子見好，每日過來和姐妹們閑嘮嗑一會兒也無不可。念你身子弱，你就坐著罷。”
萬杏乖巧地福了福禮。棠芝搬凳子過來時，萬杏還裝作客氣地搭了把手，袖口稍稍往回抽了一些，露出手腕一個青紅色的指印。只露了那麽一秒，便被萬杏慌亂地悄聲藏了回去。
可棠芝離她離得近，這指印她只瞄了一瞬，有所狐疑還正待看清，就被萬杏蓋了過去。這下三分懷疑都成了六分，棠芝對上萬杏故作鎮定的眼，溫聲：“十九姨娘，放著奴婢來吧。”
萬杏朝她勉強笑笑：“有勞棠芝姑娘。”
然後坐在凳子上無聊地聽了一群女人的戲，她還沒說什麽呢，倒是系統先抗議了。
【系統：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裏十幾個……啊，這等爭風吃醋、含沙射影的戲份，杏妹竟也坐得住。】
萬杏嘆氣：這都是為了生計。
【系統：恕統直言，杏妹這計劃殺敵八百，自毀一千。】
萬杏哼唧：那你有本事收回劇情任務4啊？
【系統：……】
【系統：所以今天目的已經達到了，杏妹明天還來嗎？】
萬杏琢磨了會兒：不來吧，剛被棠芝看出些蹊蹺，總得裝個心虛不是。明天去胡賦那裏逛一下。
【系統：好的，謝天謝地。】
萬杏緊接著：但是後天還是會繼續來的。大後天也會，大大後天也會。
【系統：……】
自己累不累不重要，噎了系統萬杏就覺得爽。
第二天萬杏便去胡賦住處慶春居附近晃了晃。撞見胡賦從屋子裏出來，她與他對了一眼，假裝被嚇到，驚慌失措地離開。
第三天萬杏又去請安，這次胡夫人梁氏依舊賜了座，也依舊是棠芝替她擺的椅。萬杏假裝沒有發現棠芝若有若無的試探眼神，客客氣氣地朝棠芝道了謝。晨會散後，萬杏低調地離開，在路上她朝系統打賭：信不信，今日胡賦就會在假山那等我。
【系統：信信信。】
萬杏覺得寂寞：統姐，你這般讓我很沒有成就感。
【系統：？】
萬杏：你應該疑問式地“哦”一聲，那我就可以分析一波，以顯示我的步步為營、翻.雲.覆.雨。
【系統：“哦”一聲是胡策的反應，小杏妹。】
萬杏恍若未聞，自顧自地替系統分析起來：這計劃的第二步嘛，就是勾引胡賦。可這勾引得講究一個度，又不能讓自己吃虧，又得讓胡賦嘗到甜頭，還不能引起他懷疑。我昨天故意去胡賦跟前晃了一下，就是刷個存在感。上回中藥那次，胡賦應該是覺得我被別人玷.汙了，一時之間對我失去了興趣。但胡賦性.喜.色，又一直對我求而不得，我在他跟前晃幾次，他鐵定心癢。
【系統：杏妹聰慧！給杏妹打CALL！】
萬杏得意道：低調低調，一般聰慧一般聰慧，比起胡策還差了點點。
結果到了假山，胡賦並不在。被打臉的萬杏強行給自己挽尊：呃，這個，所以我說得晃多幾次。
第四天萬杏又去請安，擡眼一瞧，胡賦正坐在胡夫人梁氏右側。梁氏估摸是在罵他不懂規矩這時間跑了過來，胡賦朝胡夫人討饒，幾句話就哄得梁氏應允。
萬杏原本就計劃今天去胡賦的慶春居再晃一遍的，特意穿了中藥時穿的那件素色衣裙，裝扮也與那日一致。沒想到直接能在胡夫人這碰上他，倒是趕巧。
萬杏中規中矩地福了禮，乖巧地坐到棠芝替她準備的椅子那，低眉順眼的也不多話。但她能明顯感覺得到胡賦在看見她之後，陡然變得火熱的眼神。
這身裝扮對於胡賦而言簡直致命，他見她那一眼，立刻就想起她迷蒙濕潤的眼神，泛紅的臉頰和低.喘的呼吸，再想到前天慶春居匆匆的驚艷一瞥，她臉色像晚霞般艷紅，目光倉皇又帶了一些嬌羞。胡賦立刻心下難耐。
好不容易熬到晨會結束，萬杏前腳剛走，胡賦找了個由頭後腳就跟了過去。
梁氏叫來棠芝：“你那日看到的可是真的？”
棠芝回道：“奴婢萬萬不敢妄語。”
梁氏頷首：“這幾日繼續留意一下，看看萬姨娘身上有沒有別的痕跡。不要打草驚蛇。”
棠芝恭敬地領命：“奴婢省得。”
梁氏便把目光落向胡賦離開的地方，若有所思。
棠芝忍不住問：“夫人是懷疑和大公子……？”
梁氏不輕不重地瞥她一眼：“我可什麽都沒懷疑。”
棠芝立刻伸手掌自己的嘴：“是奴婢多嘴。”
“沒有人兩眼看見、沒有人雙耳聽見，都恁的是我們興風作浪，”梁氏敲打道，“盯著點就是，別的都等著。蛇打七寸，要的是一擊斃命。”
而那廂，胡賦追出去之後，將人堵在了假山。萬杏有備而來，倒也不是很怕，便停住那，見胡賦一步一步過來。
胡賦眼神火熱地盯著萬杏，出口便是下.流：“姨娘這一身，讓賦想起那日姨娘濕透了軟透了的模樣。聲音又嬌又媚，賦身子都要為姨娘酥去一半。”
萬杏聞言，似是又怒又羞，退了幾步，擡眼軟軟地瞪著他。可她臉頰緋紅，雙眼水潤，這一瞪簡直千嬌百媚。
胡賦忍不住失神道：“那日姨娘找了誰？竟然找了別人也不願找賦嗎？”
提起這個，萬杏可憐巴巴，一臉泫然：“大公子如此手段，妾身如何不懼？那日……”
萬杏停頓了一下，引得胡賦追問：“那日如何？”
萬杏方才接著哀切道：“那日妾身迫不得已委身他人，清醒後羞憤欲死，可那時滿心滿懷竟然還記掛著大公子……”
——記掛著怎麽弄死你啊大兄弟。
胡賦被她這般柔情哀傷的模樣迷了眼，忍不住往前幾步：“都是我不好，我該再好生與姨娘講講。”
萬杏似嗔似怒地瞥他一眼，然後飛快地往他手裏塞了一塊手絹，匆匆撂下一語，而後便捂著臉，滿臉通紅地小跑離開。
她留了一句：“今晚等妾身。”
胡賦站在原地攥著手絹，楞神了。她臉若朝霞，實在美艷不可方物。貼身伺候的小廝走前來，試探地問自己主子：“公子，十九姨娘這是？”
胡賦回過神來，勢在必得地笑了笑，嗤道：“女人麽，跟男人一樣，一旦開了葷就耐不住。你瞧，這不是自己送上門來？早前見她勾搭我那舉不起來的二弟，就知道她不是什麽貞潔玩意。”
胡策自詡風流一笑，將滿帶桂花香的手絹收入袖中，大搖大擺地回了慶春居。
萬杏一路回溪水樓一路擦自己手上的雞皮疙瘩。入了自己屋內，才意外地發現胡策竟然坐在茶桌邊飲茶，萬杏當下便傻了。
胡策慢條斯理地把手中茶盞放下，溫柔地笑著看萬杏。
“姨娘便是穿著這身衣服見的胡賦麽？”
——完了完了，他竟然叫她姨娘。
萬杏訥訥道：“不是……”
“不是什麽？”
胡策向萬杏走近，艾桃很有眼色地退出房內，還替他們帶上門。
胡策攬著萬杏的細腰，將她整個人按在自己的懷裏，在她耳邊輕輕說道：“這身衣服，還是姨娘第一次和策歡好時穿的。你見他穿什麽不好，穿這件，嗯？”
萬杏趕緊回抱胡策。他的脊背寬闊，萬杏還拍了拍，以示安撫。
“沒有的事，”萬杏撒嬌道，“我也沒料想今日會見到他，真是巧合。”
不等胡策回答，萬杏又道：“你吃味啦？”
胡策低聲：“我吃味不正常嗎？”
萬杏蹭他胸膛，順毛捋：“正常正常。”
胡策淡笑：“杏奴真是狡猾，明明有了我，還要肖想別人。”
萬杏此下正在心虛，她連忙討好地親了親胡策的喉結，極力安撫他：“沒有沒有，真的只有你一個。”
“嗯，”胡策松松攬著她，方便她動作，不鹹不淡地應，“是嗎？”
萬杏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舉頭三尺有神.明，真的，我只肖想你一個，也只有你一個。”
她說情話太好聽了，胡策心知她嘴上不把門，說了一套背後便忘這一套，這會說的話做不得真。可敢在他面前說，那他便是按著她腦袋也得給她做實了。
“神.明可看著你呢，杏奴。”
胡策一提神.明，萬杏想到自己的計劃又開始心虛。胡策為人聰明，可她一遇事便容易自亂陣腳，自知拖下去露餡的可能性會越來越大，再加上心裏確實有那麽一點愧疚和一點喜歡，主要是得繼續在棠芝那裏露點馬腳，她眼一閉心一橫，把胡策推到了榻上。
胡策沒拒絕，順著萬杏的力道，仰面落入她的被褥之上，濃郁的蘭花香撲鼻而來。他瞇著眼，拉著萬杏的手腕一並將她拉入榻上。
萬杏壓在他胸膛上，嘗試學著他那樣去親吻他的耳朵，但她實在緊張，忍不住找些話題。
“今日怎麽突然來我這裏了？”
她溫.熱的氣息蹭過他的耳尖，她探出的舌.尖像是含羞草，一碰就收，遠不及中藥那日熱情。
胡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摸著她的頭，慵懶地把玩著她髻上的珠垂。
“你不是說，從不見我來溪水樓找你，怨我也未有半分真心。”胡策偏過頭，吻了一下萬杏的耳珠，同樣私語道，“如今策便帶著真心來找杏奴，杏奴允策一二真心嗎？”
萬杏忽地覺得自己真的極有當渣女的潛質。她沒敢回答這個問題，畢竟回了真心，後頭估摸也做不到頭也不回地離開。
不回就心虛，萬杏只好專心致至地親吻他。許是萬杏親的磨蹭，許是萬杏親的不夠，也許是胡策在情.事本就極有掌控欲，萬杏方親到喉結，胡策玩弄她珠垂的手便一停，頓將珠釵抽出往邊上一擱，萬杏滿頭青絲瀑瀉而下，胡策忽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雖然知道胡策不舉，但在這一刻，對上胡策的雙眼，看他清俊的面容，萬杏突然想——反正在凡間就要死了，便放縱快活一次罷？
胡策伸指壓了壓她的紅唇，笑道：“這是你的榻。”
萬杏心跳得飛快，她咽了咽口水，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這個眼神，”胡策在她耳邊，吻著她發紅的耳垂，一手輕輕解開她的衣帶，萬杏聽見他吮.吻自己的間隙，用著讓人腳軟的、含著意動喘.息的聲線沙啞問她，“是想要嗎？”
這一刻，萬杏害羞到連腳趾都在蜷縮著。
胡策還要在她耳邊用那把要命的聲線繼續色.氣滿滿道：“我也想。”
於是她抱著胡策，哆哆嗦嗦地親吻他，算是無聲的默認。
胡策有點被這種小動物般的親近逗笑了，他安撫地親了親萬杏的眉心。
“你允了，”胡策故意逗她，“就別害怕。”
萬杏這下連眼睛都閉了，她腦子就是空白的，說是沖動完全不為過。她硬著頭皮道：“我不害怕。你要不要？不要就下去。”
“怎能不要？”
胡策喟嘆，移了位置，親吻落在了她的鎖骨，比之以往溫柔清淺的力度，他這次可算得上是重而深。
萬杏只聽見他語含笑意，意味深長道：“那策，便留吻.痕了。”
萬杏生怕他不留，她還發愁要怎麽給自己制造暧昧痕跡引棠芝懷疑呢，於是雄心一起，不要命地挑釁道：“要留就留，不留不是人！”
胡策挑眉。
“留的地方多，”他疏懶地笑道，“許會疼，杏奴疼了可以叫。”
萬杏緊緊抿唇。
胡策又道：“舒服，也可以叫。”
沒有開車！開車是不可能開的！沒有開！沒有開！【求生欲
這一章的胡賦在盡忠職守地從工具人向背鍋俠發展。【不是
然後入V啦~！！希望能繼續看見陪伴我的你們！！麽麽噠！這章留言都發小紅包！
題外說一句，新冠結果陰，很開心，也謝謝你們的關心，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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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杏乖巧地福了福禮。棠芝搬凳子過來時，萬杏還裝作客氣地搭了把手，袖口稍稍往回抽了一些，露出手腕一個青紅色的指印。只露了那麽一秒，便被萬杏慌亂地悄聲藏了回去。
可棠芝離她離得近，這指印她只瞄了一瞬，有所狐疑還正待看清，就被萬杏蓋了過去。這下三分懷疑都成了六分，棠芝對上萬杏故作鎮定的眼，溫聲：“十九姨娘，放著奴婢來吧。”
萬杏朝她勉強笑笑：“有勞棠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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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裏十幾個……啊，這等爭風吃醋、含沙射影的戲份，杏妹竟也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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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萬杏便去胡賦住處慶春居附近晃了晃。撞見胡賦從屋子裏出來，她與他對了一眼，假裝被嚇到，驚慌失措地離開。
第三天萬杏又去請安，這次胡夫人梁氏依舊賜了座，也依舊是棠芝替她擺的椅。萬杏假裝沒有發現棠芝若有若無的試探眼神，客客氣氣地朝棠芝道了謝。晨會散後，萬杏低調地離開，在路上她朝系統打賭：信不信，今日胡賦就會在假山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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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
萬杏：你應該疑問式地“哦”一聲，那我就可以分析一波，以顯示我的步步為營、翻.雲.覆.雨。
【系統：“哦”一聲是胡策的反應，小杏妹。】
萬杏恍若未聞，自顧自地替系統分析起來：這計劃的第二步嘛，就是勾引胡賦。可這勾引得講究一個度，又不能讓自己吃虧，又得讓胡賦嘗到甜頭，還不能引起他懷疑。我昨天故意去胡賦跟前晃了一下，就是刷個存在感。上回中藥那次，胡賦應該是覺得我被別人玷.汙了，一時之間對我失去了興趣。但胡賦性.喜.色，又一直對我求而不得，我在他跟前晃幾次，他鐵定心癢。
【系統：杏妹聰慧！給杏妹打CALL！】
萬杏得意道：低調低調，一般聰慧一般聰慧，比起胡策還差了點點。
結果到了假山，胡賦並不在。被打臉的萬杏強行給自己挽尊：呃，這個，所以我說得晃多幾次。
第四天萬杏又去請安，擡眼一瞧，胡賦正坐在胡夫人梁氏右側。梁氏估摸是在罵他不懂規矩這時間跑了過來，胡賦朝胡夫人討饒，幾句話就哄得梁氏應允。
萬杏原本就計劃今天去胡賦的慶春居再晃一遍的，特意穿了中藥時穿的那件素色衣裙，裝扮也與那日一致。沒想到直接能在胡夫人這碰上他，倒是趕巧。
萬杏中規中矩地福了禮，乖巧地坐到棠芝替她準備的椅子那，低眉順眼的也不多話。但她能明顯感覺得到胡賦在看見她之後，陡然變得火熱的眼神。
這身裝扮對於胡賦而言簡直致命，他見她那一眼，立刻就想起她迷蒙濕潤的眼神，泛紅的臉頰和低.喘的呼吸，再想到前天慶春居匆匆的驚艷一瞥，她臉色像晚霞般艷紅，目光倉皇又帶了一些嬌羞。胡賦立刻心下難耐。
好不容易熬到晨會結束，萬杏前腳剛走，胡賦找了個由頭後腳就跟了過去。
梁氏叫來棠芝：“你那日看到的可是真的？”
棠芝回道：“奴婢萬萬不敢妄語。”
梁氏頷首：“這幾日繼續留意一下，看看萬姨娘身上有沒有別的痕跡。不要打草驚蛇。”
棠芝恭敬地領命：“奴婢省得。”
梁氏便把目光落向胡賦離開的地方，若有所思。
棠芝忍不住問：“夫人是懷疑和大公子……？”
梁氏不輕不重地瞥她一眼：“我可什麽都沒懷疑。”
棠芝立刻伸手掌自己的嘴：“是奴婢多嘴。”
“沒有人兩眼看見、沒有人雙耳聽見，都恁的是我們興風作浪，”梁氏敲打道，“盯著點就是，別的都等著。蛇打七寸，要的是一擊斃命。”
而那廂，胡賦追出去之後，將人堵在了假山。萬杏有備而來，倒也不是很怕，便停住那，見胡賦一步一步過來。
胡賦眼神火熱地盯著萬杏，出口便是下.流：“姨娘這一身，讓賦想起那日姨娘濕透了軟透了的模樣。聲音又嬌又媚，賦身子都要為姨娘酥去一半。”
萬杏聞言，似是又怒又羞，退了幾步，擡眼軟軟地瞪著他。可她臉頰緋紅，雙眼水潤，這一瞪簡直千嬌百媚。
胡賦忍不住失神道：“那日姨娘找了誰？竟然找了別人也不願找賦嗎？”
提起這個，萬杏可憐巴巴，一臉泫然：“大公子如此手段，妾身如何不懼？那日……”
萬杏停頓了一下，引得胡賦追問：“那日如何？”
萬杏方才接著哀切道：“那日妾身迫不得已委身他人，清醒後羞憤欲死，可那時滿心滿懷竟然還記掛著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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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賦被她這般柔情哀傷的模樣迷了眼，忍不住往前幾步：“都是我不好，我該再好生與姨娘講講。”
萬杏似嗔似怒地瞥他一眼，然後飛快地往他手裏塞了一塊手絹，匆匆撂下一語，而後便捂著臉，滿臉通紅地小跑離開。
她留了一句：“今晚等妾身。”
胡賦站在原地攥著手絹，楞神了。她臉若朝霞，實在美艷不可方物。貼身伺候的小廝走前來，試探地問自己主子：“公子，十九姨娘這是？”
胡賦回過神來，勢在必得地笑了笑，嗤道：“女人麽，跟男人一樣，一旦開了葷就耐不住。你瞧，這不是自己送上門來？早前見她勾搭我那舉不起來的二弟，就知道她不是什麽貞潔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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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杏一路回溪水樓一路擦自己手上的雞皮疙瘩。入了自己屋內，才意外地發現胡策竟然坐在茶桌邊飲茶，萬杏當下便傻了。
胡策慢條斯理地把手中茶盞放下，溫柔地笑著看萬杏。
“姨娘便是穿著這身衣服見的胡賦麽？”
——完了完了，他竟然叫她姨娘。
萬杏訥訥道：“不是……”
“不是什麽？”
胡策向萬杏走近，艾桃很有眼色地退出房內，還替他們帶上門。
胡策攬著萬杏的細腰，將她整個人按在自己的懷裏，在她耳邊輕輕說道：“這身衣服，還是姨娘第一次和策歡好時穿的。你見他穿什麽不好，穿這件，嗯？”
萬杏趕緊回抱胡策。他的脊背寬闊，萬杏還拍了拍，以示安撫。
“沒有的事，”萬杏撒嬌道，“我也沒料想今日會見到他，真是巧合。”
不等胡策回答，萬杏又道：“你吃味啦？”
胡策低聲：“我吃味不正常嗎？”
萬杏蹭他胸膛，順毛捋：“正常正常。”
胡策淡笑：“杏奴真是狡猾，明明有了我，還要肖想別人。”
萬杏此下正在心虛，她連忙討好地親了親胡策的喉結，極力安撫他：“沒有沒有，真的只有你一個。”
“嗯，”胡策松松攬著她，方便她動作，不鹹不淡地應，“是嗎？”
萬杏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舉頭三尺有神.明，真的，我只肖想你一個，也只有你一個。”
她說情話太好聽了，胡策心知她嘴上不把門，說了一套背後便忘這一套，這會說的話做不得真。可敢在他面前說，那他便是按著她腦袋也得給她做實了。
“神.明可看著你呢，杏奴。”
胡策一提神.明，萬杏想到自己的計劃又開始心虛。胡策為人聰明，可她一遇事便容易自亂陣腳，自知拖下去露餡的可能性會越來越大，再加上心裏確實有那麽一點愧疚和一點喜歡，主要是得繼續在棠芝那裏露點馬腳，她眼一閉心一橫，把胡策推到了榻上。
胡策沒拒絕，順著萬杏的力道，仰面落入她的被褥之上，濃郁的蘭花香撲鼻而來。他瞇著眼，拉著萬杏的手腕一並將她拉入榻上。
萬杏壓在他胸膛上，嘗試學著他那樣去親吻他的耳朵，但她實在緊張，忍不住找些話題。
“今日怎麽突然來我這裏了？”
她溫.熱的氣息蹭過他的耳尖，她探出的舌.尖像是含羞草，一碰就收，遠不及中藥那日熱情。
胡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摸著她的頭，慵懶地把玩著她髻上的珠垂。
“你不是說，從不見我來溪水樓找你，怨我也未有半分真心。”胡策偏過頭，吻了一下萬杏的耳珠，同樣私語道，“如今策便帶著真心來找杏奴，杏奴允策一二真心嗎？”
萬杏忽地覺得自己真的極有當渣女的潛質。她沒敢回答這個問題，畢竟回了真心，後頭估摸也做不到頭也不回地離開。
不回就心虛，萬杏只好專心致至地親吻他。許是萬杏親的磨蹭，許是萬杏親的不夠，也許是胡策在情.事本就極有掌控欲，萬杏方親到喉結，胡策玩弄她珠垂的手便一停，頓將珠釵抽出往邊上一擱，萬杏滿頭青絲瀑瀉而下，胡策忽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雖然知道胡策不舉，但在這一刻，對上胡策的雙眼，看他清俊的面容，萬杏突然想——反正在凡間就要死了，便放縱快活一次罷？
胡策伸指壓了壓她的紅唇，笑道：“這是你的榻。”
萬杏心跳得飛快，她咽了咽口水，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這個眼神，”胡策在她耳邊，吻著她發紅的耳垂，一手輕輕解開她的衣帶，萬杏聽見他吮.吻自己的間隙，用著讓人腳軟的、含著意動喘.息的聲線沙啞問她，“是想要嗎？”
這一刻，萬杏害羞到連腳趾都在蜷縮著。
胡策還要在她耳邊用那把要命的聲線繼續色.氣滿滿道：“我也想。”
於是她抱著胡策，哆哆嗦嗦地親吻他，算是無聲的默認。
胡策有點被這種小動物般的親近逗笑了，他安撫地親了親萬杏的眉心。
“你允了，”胡策故意逗她，“就別害怕。”
萬杏這下連眼睛都閉了，她腦子就是空白的，說是沖動完全不為過。她硬著頭皮道：“我不害怕。你要不要？不要就下去。”
“怎能不要？”
胡策喟嘆，移了位置，親吻落在了她的鎖骨，比之以往溫柔清淺的力度，他這次可算得上是重而深。
萬杏只聽見他語含笑意，意味深長道：“那策，便留吻.痕了。”
萬杏生怕他不留，她還發愁要怎麽給自己制造暧昧痕跡引棠芝懷疑呢，於是雄心一起，不要命地挑釁道：“要留就留，不留不是人！”
胡策挑眉。
“留的地方多，”他疏懶地笑道，“許會疼，杏奴疼了可以叫。”
萬杏緊緊抿唇。
胡策又道：“舒服，也可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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