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24//

關燈
//24//

萬杏還沒明白什麽叫“痛了可以叫、舒服也可以叫”,就直面感受了一波什麽叫做指尖上的藝術和唇.舌技巧。

她眼角通紅泛著淚,瓷白的肌膚像是染了朝霞,在胡策身下堅持咬著唇不吭聲,兩只手緊緊地抱著胡策的脊背,細長的手指抓皺了他背上的衣袍。

胡策咬著她耳垂,語氣含笑地說:“我還未深入做些什麽,杏奴就這般楚楚可憐。”

她對他敏感,他只親吻她的唇瓣,她便覺得情.動,更何況他不止簡簡單單地碰唇。

細白的脖頸留下密密的吻.痕,有深有淺,一直蔓延到平直的鎖骨和更深的衣襟裏面,在曼妙的曲線處戛然而止。

胡策的手指從她衣襟下擺裏探入,克制地停在腰窩處纏.綿不走,漸漸也以唇.舌覆蓋。他的力度時輕時重,偶爾有些疼,但更多的是難耐。

萬杏整個身體都在細微地顫抖,衣襟淩亂,她淺淺地抽著氣,帶著很細微的、隱忍的哭腔。

好半晌,胡策欺身而上,輕輕咬了一下她的鼻尖,隨後啜.吻低哄:“怎麽不出聲?嗯?”

陣仗一上萬杏便慫想著溜,可怕自己一出聲就要丟臉,便兩眼含淚、情.迷.意.亂又可憐巴巴地朝他搖小幅度地擺擺頭,意思是不來了。

胡策故意曲解:“不夠快活?”

萬杏傻眼了,緊接著胡策便偏首在她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像帶著勾似的蹭過她的心尖,把她一步一步往深淵拉去。

“我要動真的了,”他道,“杏奴舒服的話,要告訴我。”

他一手環著萬杏嬌小的身體繞到她赤.裸的背,指尖慢條斯理地解開肚兜第一個結,另一只手把著她的纖細潔白又泛著紅的脖頸,而後隔著肚兜,在她峰尖一點輕落一吻。

萬杏即刻頭皮就炸了。

她慌亂地摟著他的脖頸,把自己往下移,對上他的眼睛,她眼睛紅紅的,晶瑩的淚珠從發紅的眼角滑落,沒進汗濕的發髻中,她可憐道:“不來了。”

這一出聲,果真帶著哭腔,細細的、弱弱的,千嬌百媚。

胡策聞言笑了一下,笑聲低而啞,與他往常溫和清潤的聲線不盡相同:“很好聽,喚吾一聲懷元?”

萬杏難得地聽話:“懷元。”

這聲懷元比蜜還甜、比棉還軟,像婉轉的鶯歌,嬌氣微.喘,可憐又可愛。

他倏忽低頭,在她脖頸處摩挲著,占有欲極強地挑了一個吻.痕加深了,而後安撫地親吻她的額頭,語氣溫柔:“聽你的,不來了。”

說罷松開她,替她將松開的第一個肚兜系帶重新系好,而後幫她把其他衣帶也一並整理妥當。甚至還抱她起來,把她放到自己懷裏,五指順著她的長發。

“我幫你挽發?”

萬杏還沒從情.潮中回神,她憊懶地攬著他脖子,乖巧地在他胸膛前小憩。

胡策又笑了一下。他事後一向溫柔,隨萬杏嬌氣。可嬌氣完清醒後的小杏花也是有脾氣的,她被他撩撥得不成樣子,可他身上衣服完整,連發冠都未曾亂……

——她不要面子的啊!不要的啊!!敢情就她一個人意.亂.情.迷?!不舉的人定力都他媽這麽好的嗎???

萬杏一時羞怒,突地就仗著姿勢親密、胡策不設防的天時地利人和,伸手扒開他的衣襟,湊到他的胸膛一點處做了一個她一開始便曾嚷著要做的舉動。

她咬了他。但有分寸,咬的很輕,更像是撥弄。

胡策破天荒地失了態,從喉間溢出一聲短促又撩人的悶哼來。

萬杏得了手便溜,光著腳丫子從他身下爬下來,往外跑了幾步,得意地看他衣襟敞開、微皺著眉頭的模樣。

這一看便覺他皺著眉頭也這般風神俊朗,比往常的溫和雅痞更多幾分殺伐果斷的淩冽。萬杏奇異地不怕,只是說:“你撩我我撩你,這才叫扯平麽。”

胡策不言,只沈沈地看她。

萬杏又道:“策策,你疼了可以叫;當然,舒服也可以叫。”

——竟是把他的話還回去了。

胡策於是又被她逗笑了,微微舒展眉眼,失態也就剛才那一瞬間,心亂也是瞬間。此刻他言笑晏晏地朝她招了招手,雅致而又清淡。

“過來,杏奴。”

萬杏警惕地:“不要。”

胡策幹脆下榻踱步而來,將嬌小的萬杏攔腰抱起,然後把她放到床邊坐好。而後單膝跪地,拾起他幫她除下的足衣。

“你身子不好,”他低垂眉眼,細致地替她穿好足衣和鞋子,“往後不要這樣在地上跑,容易著涼。”

萬杏一時之間看楞神了。外邊有鳥語花香,有垂柳扶風,有無邊春.色,都不及這一刻胡策單膝跪地替她穿戴鞋襪來的溫柔。

另一只腳胡策先前留了吻.痕,他輕輕撫摸了一下,而後低頭在吻.痕上再落一吻;似是不夠,他又在她足踝處親了親。

可無關風月.情.色,胡策這般吻她,萬杏感覺到了憐惜和喜愛,還有縱容與珍貴。

——說不清道不明,遲鈍的萬杏突然覺得此刻就有些不同。這種與往常不太相同的、隱秘的暗流溫柔一個來回,撥動了一下萬杏的心弦,讓她忽然之間,心裏某處便微微塌陷一小塊。

她忍不住出聲:“策策。”

他替她穿好鞋襪後並未再有多餘的動作,聽見她叫他,他擡起頭糾正:“懷元。”

萬杏接著道:“我身子是不好,如果就這樣死了,你會傷心嗎?”

胡策眸色深了些,他笑問:“你希望我傷心嗎?”

萬杏想都沒想,便回答:“不希望。”

胡策聞言凝視她,許久他溫爾一笑,似是萬般縱容道:“好,那我不傷心。”

不等萬杏說話,胡策又道:“不過就是隨你而去。曾經滄海難為水,策也不願十年後再念一個十年生死兩茫茫。有情人生死分離,哪有不傷心難過?隨你去,就不會傷心,也亦不難過了。”

萬杏倏忽擡眼望他,只見清俊靜雅的男人俯身,墨黑的雙眼似有深意,動作卻很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我近來有事,你要乖一些。等我,嗯?”

萬杏怔然看他,不語。

胡策又笑道:“不要瞎想,萬事有我。”

胡策走後,萬杏呆呆地對系統說:我好像有點入戲太深,有一點點舍不得胡策。我覺得我要完。

【系統:想清想楚哦,小杏妹。】

萬杏又想了想:你覺得我當了神仙後,偷偷溜下凡和胡策廝守,可行嗎?

【系統:先不說天規森嚴,下凡不是你想下就能下。就說凡人歲月倥傯一過,你容顏不變,他白發蒼蒼暮暮垂矣,這當怎麽辦?】

萬杏嘆氣:那還是按原計劃叭。

【系統:你不喜歡他嗎?】

萬杏臉上微紅:有點喜歡。應該是喜歡。咳,畢竟給了我快活,然後人又這般風神秀逸。我還沒談過男朋友,喜歡很正常吧?

【系統:那就是不夠喜歡了。】

萬杏嘆氣:因為還是更想回家。在凡間活一百一十五,太難了。

【系統:想回家的話,就當神仙。想好了,就不後悔。】

於是萬杏叫來艾桃寫了一封情書。但艾桃臉皮子薄,實在寫不出那些個風花雪月,只得萬杏邊念著,艾桃邊寫著。

萬杏想象著是寫給胡策的,總算捯飭了幾句:“你就寫,與汝一別,心有戚戚;冷月檀窗,情難自抑;一盞孤燈,滿卷相思。寄情絲絲詞句間,真心以待真心人。”

艾桃偷笑著寫完,很自覺道:“奴婢這就送到敦成館。”

“別,”萬杏撐著下巴看外邊黃昏夜色,“送慶春居,胡大公子,胡賦。”

艾桃往外邁的腳步一頓,不可置信地回頭望了萬杏一眼。萬杏假意悵然道:“大夫人發覺了,但她不知道是誰。”

艾桃心下一跳,惶然地回身抓著萬杏的手,震驚道:“怎麽會?姨娘這可怎生是好?”

“是紙便包不住火,遲早都有敗露的一天,”萬杏滿眼哀傷,“我身子不好,快活過,此生便已無憾。但二郎到底是讀書人,將來還有機會飛黃騰達。此事若暴露,他這一生便都被我毀了。我是快死的人,死了一了百了,可他怎麽辦?”

艾桃聽到這,眼淚撲簌,她哽咽道:“姨娘不許說這般不吉利的話!這段時間姨娘身子大大見好,臉色也比以往好了很多,哪裏就是要快死的人了?!”

萬杏一入戲,這情緒就有點收不住,她眼眶微紅道:“我的身子自己清楚,也撐不了幾日。這幾日氣色好,只是因為這幾日快活。既然受惠於人,那更要替人三番思索、五番考量,還他一個和和滿滿、平平安安才是。”

萬杏好說歹說,才把艾桃一小姑娘講得淚流滿面,擦著眼淚跑出去給胡賦送信。

第五日萬杏請安前,艾桃一見萬杏脖子上的紅痕就忍不住臉紅,委婉勸了勸:“姨娘,今日不若不去了……”

萬杏昨夜洗浴的時候也嚇了一下,脖頸鎖骨處有四五處吻.痕深,腰間也有一兩處,其他印記淡得快。但整體而言,胡策還是很有分寸,深的估摸兩三日也下得去。

萬杏咬牙:“換件高領的。”

艾桃還想再勸,萬杏就催促她:“快去,我自有主意。”

艾桃沒法子,取了件高領的蘇繡月華錦衫替萬杏加上,便扶著萬杏去了梁氏屋裏。萬杏去得稍遲,一進門便有人問她今日怎麽穿得這麽嚴實。萬杏擡起蒼白的臉笑了笑,細聲細氣地,帶著病容:“今日有些畏寒。”

梁氏便接話:“身子不適便不要過來了。”

萬杏懂事地福福身子:“還好,妾喜歡和各位姐姐們聊天,一個人呆著也是悶得很。”

梁氏頷首,依舊叫棠芝替她擺椅。棠芝過來,似是目不斜視,卻在萬杏落座那一剎那,飛快瞄了一眼她的頸邊。

隱隱有紅,但根本看不真切。可越是看不真切,就越招人遐想。晨會過半,棠芝趁著倒茶的機會,手一抖,把茶澆到了萬杏衣裙上。

棠芝當堂便跪下給萬杏磕頭認錯:“都是奴婢不好。”

梁氏裝模做樣坐在主位上,橫眉冷眼地批評自己的貼身大婢女:“倒個茶水都倒不好,還能指望你做些什麽?!”

萬杏心裏勾笑,對系統道:嘖,這個套路,老土的、熟悉的宅鬥宮鬥必備手段,濕了衣裙一定有事。

【系統:預祝杏妹順順利利。】

萬杏回了個“看我的”,便對棠芝柔柔弱弱和氣道:“都是小事,你快起來。”

“怎能算是小事?”梁氏很是不滿地對棠芝說,“萬姨娘身子不好,這一著涼可怎麽辦?你還楞著做什麽!我怎養了你這麽一個木頭,半點不機靈。”

棠芝應聲而起,連忙去扶萬杏,隱隱帶著哭腔懇請道:“姨娘隨奴婢換個衣裳吧。”

萬杏臉上露出一點為難,眼裏恰好地遮掩自己的慌亂,她勉強笑道:“無妨的,我和艾桃回溪水樓換就行了。”

梁氏聞言道:“這一路走回去風吹著,你這身子哪裏受得了?不嫌棄的話,我那有幾件幹凈的新衣裳,你挑件先換上。”

棠芝上前扶著萬杏。艾桃經事少,緊張得不得了,想攔下棠芝,但被萬杏安撫地壓了壓。她溫柔笑道:“那妾身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大夫人。”

而後坦然地在一群人的視線中不緊不慢跟著棠芝進了內室。

換衣裳時,萬杏客氣地請棠芝出去:“我自小習慣自己來,也從不叫艾桃幫襯的,你把衣裳放那,我自己可以。”

棠芝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殷勤太過也容易打草驚蛇,這種事最好轉明為暗。她便也不多加勸阻,領了命,就守在了屏風外,恭敬應:“是。萬姨娘若有需要,喚一聲奴婢便可。”

然後趁萬杏慌慌張張換裙子時,不動聲色走了幾步,擺了擺博物架上的擺件,透過空隙,悄悄然望了一眼。就一眼,瞳孔震驚地一縮——吻.痕。

萬杏留了肚兜,棠芝只見那白如瑩玉的鎖骨脖頸處皆是深深淺淺,密密麻麻的吻.痕,暧昧地蔓延至下,藏在了渾.圓曼妙的曲線深處。肚兜尖未遮住的腰際,那不堪一握的細細腰肢上也全是淡淡的痕跡。

美人身嬌膚白,吻.痕深且靡.麗,這驚人一瞥,極美也及易遐思,忍不住讓人幻想她是如何在他人身下婉轉承歡,那人又是多溺愛她的身子,才會這般深入擺.弄,留下如此之多的歡.愛痕跡。

棠芝看得面紅耳赤,收了目光,不敢再看第二眼。

不多會兒,萬杏盈盈小碎步出來,客氣朝她道謝:“多謝棠芝姑娘。”

棠芝不敢看她,低頭規規矩矩地應:“萬姨娘請隨奴婢來。”

萬杏不動聲色看棠芝一眼,心裏得意地對系統道:統姐,看,成了。

【系統:昂,恭喜恭喜。】

萬杏又開始得意:計劃的第三步,“讓大夫人認定我偷情”目的達成。

【系統:那第四步?】

萬杏道:大夫人這人謹慎得很,捉賊捉臟,拿奸拿雙,她這時候可不會就這樣跳出來指控我,她得知道我的情夫是誰。所以第四步,當然是幫她找出我的“情夫”啊。

系統長嘆一聲。

【系統:杏妹果然成長了,有點我現在的樣子。】

萬杏故作客氣:都是統姐教得好。

【系統:那確實是,不過胡策也教得好。】

在心裏和系統插科打諢幾句,結束晨會。胡賦果然又在假山那等著萬杏,萬杏雖然要與他虛與委蛇,但壓根不想給他半點甜頭吃。見著他就給他塞東西。上次塞了手絹,這次便塞香囊,下次就塞些別的有的沒的。反正東西都是從庫房裏扒出來的,還都是她討厭的桂花香味。

或者偶爾被系統提醒有人在後面跟著,萬杏才會停下來和胡賦言語嬌羞地調笑幾句。胡賦想動手動腳,萬杏就跟他扯上回被嚇到的事,總歸都能糊弄過去。

回到溪水樓,再做幾頓好吃的犒勞下最近替她忙上忙下的鬥老仙翁。鬥老仙翁實在愛慘了她那門做飯手藝,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便有次語焉不詳地提醒萬杏要記得和胡策好好道別。

說到胡策,自上次一別,萬杏也好些天沒見到他。她難得有點垂頭喪氣:“我好多天沒見著他了。”

鬥老仙翁心想這可不是麽,如今是帝君收回太玄印最關鍵的時刻,又還得分心替你這小嬌娥塑仙身,哪裏還有時間空得出來呆你跟前?要知道你現下這般興風作浪,他能把你吃咯。

“但有機會見到他,”鬥老仙翁語重心長道,“還是要好好告別的,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什麽的是吧?”

萬杏撐著下巴沒吭聲。

劇情任務4還剩3天的時候,系統提醒她要抓緊,但萬杏沒見著胡策,拖著。

劇情任務4還剩2天的時候,系統苦口婆心勸她計劃有可能失敗,要留後路給自己,至提前一天。但萬杏還是沒應,因為還是沒見著胡策。

日子就這樣熬到了劇情任務4的最後一天,沒法再拖了,萬杏終於見到了胡策。

啊啊啊啊準備寫到我自己很嗨的劇情了哈哈哈哈哈叉腰笑!

蛋:請問你對萬杏在你不在的這十幾天套路胡賦怎麽看?

胡策溫柔的:不怎麽看。

蛋:那、那怎麽教訓她?

胡策:我只做不說。

PS:低調低調,不要舉報。麽麽噠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