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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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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06

李朝暮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充沛的靈力,這讓她一路上都處於亢奮的狀態,以至於進城後誅殺隱藏的邪魔時,她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快意。

這是個好消息,也是個壞消息。

好消息在於她終於找到可以修煉的機會,壞消息是她只能通過和謝漆燈的親密接觸才能獲得靈力。

李朝暮一邊沈思著之後該如何做,一邊使用靈力繼續尋找邪魔的藏身之地,順手將最後一只邪魔誅殺。

她有些舍不得體內的靈力,畢竟這麽多年來這還是她頭一遭擁有這般充足的靈力,每用一次就會少一點,簡直就像要鐵公雞親手拔了自己的毛,實在殘忍。

她花了點時間轉換心態,這才開始慢慢放出多餘的靈力重新搜索城中是否還有參與的邪魔。

李朝暮站在暗處,閉著眼睛無聲感受從自己體內湧出的靈力緩緩蔓延在城內的每一處角落,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她的靈力卻如入無人之境。

靈力所剩無幾,她終於睜開眼,提手擦了把額頭的汗珠,終於放心了。

暫時是沒有邪魔了,但只要謝漆燈還在城裏一日,邪魔就會不斷跟來,他們必須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李朝暮回客棧的路上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麽辦。

她原本的計劃是跟著謝漆燈,打好關系,借他的手替自己報仇,但現在她嘗到了一絲甜頭,心中便有些蠢蠢欲動。

若是從未得到,反而更好,現在這樣倒是過於貪婪了。

李朝暮嘆了口氣,回到客棧後先去後院打了點水準備將染血的帕子洗幹凈。

聽說她回來,趙秋寧吧嗒吧嗒跑了過來問她下午出門幹嘛去了。

李朝暮隨口說和師父出了趟門,提著水桶要將水倒進盆子裏。

趙秋寧看著她手中那張血帕子,驚訝道:“朝暮,你受傷了?!”

李朝暮將帕子扔盆裏,頭也沒擡道:“受傷的不是我。”

趙秋寧立刻就懂了,嫌棄臉:“我就說你那個便宜師父是個活不長的吧,你看這帕子上都沾了多少血,這得吐多少次才能吐成這樣?”

李朝暮被她說的想笑,趙秋寧又同她聊了聊,說是城中天氣突然變得晴朗,感覺上也放松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李朝暮嗯了聲:“因為城中的邪魔都被誅殺幹凈了。”

趙秋寧:“什麽?”

李朝暮將帕子從水裏撈出來,盆子裏的水已經被染了個通紅,趙秋寧見她要倒水,順手替她拿起盆子自己給倒了,倒水時沒註意,染了血的水濺到地上,她的裙擺也被濺濕了。

趙秋寧一邊嘀咕著臟死了,一邊將盆子放下,李朝暮重新倒了幹凈的水潤洗帕子。

“朝暮,你方才說城中邪魔都被誅殺幹凈是怎麽回事?”趙秋寧湊過去問。

李朝暮沒提自己幹的事,只慢悠悠道:“我師父幹的。”

趙秋寧震驚。

李朝暮抖了抖帕子,上面還有淡淡的血絲的紅,沒辦法徹底洗幹凈,只能將就將就用了,反正這帕子最後還是給謝漆燈用的。

“我那師父,不能只看表面。”李朝暮笑道,“他除了臉色白了些,身體弱了些,偶爾吐吐血發發瘋,其他時候還是挺正常的。”

趙秋寧:正常到憑一己之力就幹掉這個城裏的所有邪魔嗎?這完全不正常好嗎?

李朝暮沒有再多說,指了指她裙擺上沾到的血水:“快去換身新衣服吧,沾血的衣裳總歸是不太好的。”

愛幹凈的趙秋寧這才跑回去換了身衣裳。

裝載許多日常用品的兩輛馬車緩緩駛離這座小城,李朝暮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心中盤算著今晚可能會遇到的危險。

謝漆燈的血容易吸引邪魔,但問題不大,他實力強悍,邪魔若是送上門也只是自尋死路。

跟著謝漆燈,除了他經常發瘋可能會連帶著傷到別人,基本沒別的危險。

這個天真的想法在抵達破廟時徹底破碎。

李朝暮下了馬車,趙秋寧看了看破廟前面臟兮兮的地,不想下車,便留在馬車上等她回來。

李朝暮推開破廟破爛的門,一面往裏走,一面輕聲喊:“師父,我回來了。”

出城時天色還沒這麽暗,這會兒太陽卻是已經沈了下去,朦朧的暗色籠罩著這片大地,破廟裏的光線更暗,幾乎只能看清方寸之地。

沒有得到回應,李朝暮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師父?”她又喊了聲。

照明珠照亮這片小地方,她看見不遠處的一抹紅色,走近一看,心中大驚。

那是幾乎沒了呼吸的謝漆燈。

李朝暮將照明珠放到一邊,擡手去探他呼吸,雖然很淺,好歹還是活著。

她微微松了口氣。

照明珠散發的微弱光芒照亮謝漆燈雪白的臉和紅色的衣裳,空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地上的照明珠竟不知何時也染上了一小片血跡。

李朝暮想伸手扶謝漆燈都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扶。

他今日穿的白色衣裳,這會兒衣裳卻完全變成紅色,這都是他的血染成的。

李朝暮皺起眉,想起之前離開時他吐的那口血和蒼白難看的臉色,心中有了些計較。

恐怕他那時就身受重傷,強撐著沒有倒下,等她走了他才任由自己倒下。

這些血也不知道是從哪裏的傷口流出來的,但凡換個人早就該死了。

謝漆燈昏迷不醒,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今晚可能還會遇到危險,沒有他,她和趙秋寧都會死。

更何況,在這之前,謝漆燈還給她渡了靈力,哪怕這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小事,但李朝暮卻將這個恩記下了。

她緊了緊手,站起身去馬車上找了一些新衣裳和藥包回來。

破廟裏很安靜,李朝暮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她半跪在謝漆燈旁邊,裙擺染上了血,對著他那張毫無人氣的臉低聲說:“謝漆燈,我不是故意要扒你衣裳的啊……”

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扒拉他黏膩的染血的衣裳,從領口開始。

“只是你流的血太多了,我得看看你究竟傷在哪裏,而且這身衣裳也不能留,太臟了,要是就這麽把你搬上馬車,咱們不知道得換幾輛幹凈馬車。”

此時她也顧不得自己的衣裳了,直接將謝漆燈上身扶起來靠在自己肩膀,垂在肩頭的長發染了他的血,血腥氣直往鼻子裏鉆。

她心頭劇烈跳動,實在難以想象正常人這樣也能活下來,忍不住低聲喃喃。

“這三百年,難道你都是這麽過來的?”

這也太折磨人了,難怪他兩年後會恨得毀滅整個修真界,若是換成是她,恐怕也無法繼續保持善良。

她伸手撕開謝漆燈的領子,入目是一片鮮紅,幾乎要幹涸的血跡下面是大片大片的傷痕,舊傷口已經有很多年了,新傷口瞧著像是剛剛才出現的。

李朝暮動作一頓,凝視著那些新傷口,竟是忽然想通了什麽。

她一直以為謝漆燈的傷是這三百年裏墮魔淵的邪魔咬出來的,可今日這些新出現的傷口卻徹底推翻了她的想法。

他的傷不是被咬出來的,而是……

李朝暮看著那些仍在緩慢滲血的傷口,心情覆雜。

謝漆燈根本就是早已與邪魔共生了,只要死了一只邪魔,他的身上就會多出一道傷,而今日,他因為她幾句話便答應殺光城內所有妖魔,就相當於他親手往他身上捅刀子。

李朝暮無法想象這事兒若是擱在自己身上,她是否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使自己承受這種痛苦。

大約是不會的。

與此同時她又想起不久前她親手誅殺的最後幾只邪魔……謝漆燈身上這些傷,有幾道竟還是她親手捅出來的。

她不知道。

李朝暮擡眸看著他蒼白的臉,這人連眼睫毛都沾了血,他斬滅邪魔之前難道就沒想過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可既然知道,又為什麽要答應她做這種事?

趙秋寧在馬車上等了許久也沒見李朝暮出來,頗為不放心,她喊了幾聲也沒人應。

趙秋寧望著黑黢黢的破廟,有些猶豫,想到這兩日李朝暮那便宜師父對李朝暮不正常的親近,腦子裏突然閃過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她咬咬牙,心想做那事也不是不行,但不能在這麽破的地方做啊,這也太過分了!

趙秋寧剛下馬車就見破廟那頭出現兩道人影。

李朝暮渾身是血,扶著一名黑衣青年跌跌撞撞走了出來。

趙秋寧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李朝暮喘了口氣,直接道:“血是我師父的,因為除魔他受了一些傷。”

趙秋寧也沒再多說,和她一人半邊把人弄上馬車,完事又去找了套新衣裳給李朝暮。

“你別光顧著你師父了,你自己身上都是血,趕緊找個地方洗洗換身幹凈衣裳,你師父我先替你看著。”

李朝暮腦子裏還有些亂,有很多事都攪和到一起,她擺擺手道:“沒事,我等會兒再換,師父身上還有些傷我沒處理好,現在換了待會兒還得再換一套。”

趙秋寧擰著眉頭,也不好說什麽,默不作聲把身上最好的傷藥拿出來給她,見她毫不顧忌地要扒謝漆燈長褲,趙秋寧嚇得連忙捂住眼睛從馬車上滾了下去。

李朝暮這才突然醒過來,感慨自己竟然都扒習慣了,順便面不改色地伸手要繼續去扒謝漆燈的長褲。

伸到一半的手被人驀地攥住。

她心尖微跳,若有所覺地擡起眼,對上男人冷黑的眼眸。

謝漆燈嗓音陰冷,還有些啞,話中的危險卻不言而喻:“你想做什麽?”

剛醒就戾氣這麽大,這人警惕心真的很嚴重。

李朝暮心中嘆氣,嘴上卻老實道:“給你的傷口換藥。”

謝漆燈冷笑:“換藥?你這只手想往哪裏換藥?”

這人對這方面居然有種固執的講究。

李朝暮無奈:“師父,我對你真沒別的想法,雖然趁你昏迷時扒你衣服不太好,但你身上的傷口太多了,我只能脫了你的衣服再給你上藥,不過只有上半身,下-身還沒……”

謝漆燈將她的手用力甩到一邊,毫不留情。

她被迫撞到馬車車壁,胳膊和肩膀都很疼,心中有一萬句臟話想說,但一想到他身上那麽多傷口很可能都是因為自己才造成的,到口的臟話便不聲不響地咽了回去。

她揉揉疼痛的肩膀和手腕,老老實實坐到一邊,將藥遞給他。

“既然你醒了,那剩下的傷你自己上藥吧。”

說完,她便撩開車簾準備下車。

謝漆燈冷冷地看著她的背影。

她忽然轉過身,略帶戲謔地說:“師父,你昏迷時我給你上了藥,不小心看光了你的上身,需要為此負責嗎?”

然後她趕在謝漆燈要殺人時放下車簾,迅速跳下馬車,任由馬車裏傳來劈裏啪啦的藥瓶子被砸碎的聲音。

趙秋寧納悶看她:“你師父醒了?”

李朝暮心情很好:“醒了。”

趙秋寧聽著那些聲音,滿臉無語:“看來你這位便宜師父一時半會還死不了,精力這麽旺盛呢。”

李朝暮點點頭:“可不是麽,精力旺盛的想殺了我。”

趙秋寧嚇了一跳:“殺你?”

李朝暮微微一笑:“因為我輕薄了他。”

趙秋寧:“???”你被他輕薄的還少?你倆誰輕薄誰還有什麽講究嗎?

馬車裏的謝漆燈能聽見她們說話,面無表情地靠著馬車車壁,雙眸冷冷看向車簾的方向,隨後閉上眼睛,寬容地不打算和李朝暮計較這件小事。

然而腦子裏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她方才渾身是血的模樣,血是他身上的,而後又想起她撞到車廂後不僅沒有吭聲,反而輕垂眼眸忍痛揉肩膀和手腕的樣子。

煩躁。

謝漆燈猛然睜開眼。

馬車外的李朝暮正準備找個地方清洗一下順便換套新衣裳,忽而聽見馬車裏傳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李朝暮。”

李朝暮假裝沒聽見。

謝漆燈的聲音更加不耐煩:“李朝暮!”

李朝暮拿著衣裳兀自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馬車裏又傳出劈裏啪啦的摔東西的聲音。

趙秋寧大聲:“李朝暮換衣裳去了,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喜歡穿沾血的衣裳?人家費盡力氣把你送上馬車,還好心給你上藥,你卻把人趕下馬車,有你這麽當師父的嘛?!”

終於說出心裏話的趙秋寧心情非常好,不知者無畏,說完她就溜了,馬車再次恢覆清凈。

當晚,馬車露宿在野外,李朝暮半夜被肩膀和手腕疼醒,趙秋寧還在睡著。

為了不吵醒趙秋寧,她盡量動作很小地下了馬車,借月光仔細看了看,發現手腕已經腫了。

李朝暮有些難以置信。

她的身體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嬌弱?撞一下就腫了?那肩膀也得淤青了吧?

李朝暮幽怨地嘆了口氣,去馬車後面的小倉庫翻了翻,她記得在城裏有買過一些治外傷的藥。

修真界的靈藥也可以用,但那些藥十分珍貴,她大部分都用在了謝漆燈身上,還剩一部分舍不得用,畢竟她還要在人間界待很長時間,人間界可沒有修真界的丹藥原材料,若是一次把藥用完,日後遇上更嚴重的傷可就沒辦法了。

李朝暮翻了會兒,手腕酸痛擡不起來,只好用一只手繼續翻,心裏嘀咕著東西被放在了哪裏,好不容易翻出來,拿著藥膏剛轉身就被人按在車廂上。

李朝暮到口的叫聲在看清眼前的人時緩緩落回肚子裏,只能蹦出來幾個字:“嚇死我了……”

月光下的謝漆燈臉色像死人一樣白,眼瞳漆黑,這般明亮的月色,他眼底卻沒有一點點反光,看著十分瘆人。

李朝暮有理由懷疑這人被鬼附身,輕聲喊了句:“師父?”

謝漆燈陰冷的眸光落在她紅腫的手腕和她手中的藥膏上,隨即擡手按了下她肩膀,她當即痛的嘶了口氣,眼裏蓄了淚。

任誰突然被這麽一搞也遭不住啊。

李朝暮因為白天害他受傷的事還心有愧疚著,因此便沒有陰陽怪氣,反而保持著安靜,微微歪著頭,不解地望著他。

盯著她那雙映著月光的雙眸,謝漆燈胸口的煩躁更甚,他輕啟唇,低聲說:“有沒有學過治愈術法。”

那自然是學過的,雖然她沒有靈力不能正常修煉,但她總幻想著哪一天能使用靈力,因此從未有一天放棄過學習各種術法。

萬一日後就用上了呢?

多學一點總沒有壞處。

李朝暮點點頭,下一刻眼前一黑。

謝漆燈再次吻上她嘴唇,寒涼的唇緊貼著她的,她屏住呼吸。

他停了一瞬,像白天那樣毫無章法地抵開她唇瓣,溫熱的舌尖探入,胡亂地攪弄了一番。

滾燙的靈力順著交融的液體流入她體內。

李朝暮感覺到四肢百骸都在被這股靈力熨帖,堵塞的地方也跟著被疏通,渾身輕盈得仿佛要飛起來。

她抓緊謝漆燈垂落的一只袖擺,生怕自己真的會不由自主地飛起來。

謝漆燈送完靈力,松開她,薄唇濕潤,低著眉眼,語氣不鹹不淡地道:“自己用靈力治傷。”

李朝暮這才明白過來他搞這一出是為什麽,原來是記著白日裏弄傷她的那件事,趁這會兒給她送靈力治傷來了。

這人果然性格扭曲。

她突然有點想笑,對上他再次冷下去的眼眸,屏了聲,乖乖用治愈的法術給自己療傷。

謝漆燈靜靜地看著她。

他在墮魔淵待了三百年,每日每夜都在殺生,治愈法術什麽的早就忘了個一幹二凈。

除了給她送靈力讓她自己治傷,好像也沒別的辦法。

謝漆燈有點不開心,他討厭用這種方式。

但看著李朝暮因為得到靈力而變得歡悅的眉眼,他煩躁的心也慢慢平靜了下來,因此便也有了閑情雅致打量她的相貌。

李朝暮不算特別好看,但是眉眼格外耐看,多看一眼便會覺得她好看一分,鼻尖小小的,嘴唇軟軟的。

李朝暮的嘴唇是軟的。

謝漆燈的目光定格在她唇上。

李朝暮治愈術法施完,忽然睜開眼,唇瓣重新傳來熟悉的寒涼觸感。

謝漆燈微闔雙眸,安安靜靜地貼著她的唇,明明已經順從心意這麽做了,卻還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急躁。

他用力往下壓了一下,生生將她撞到車廂上,發出細微的響聲。

不過這次沒傷到她,他伸手扶住她肩膀,稍低頭,失控般向下壓。

還是很煩躁。

他睫毛輕顫,手指也隨之插、入她的發絲,托住她的後腦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按,還想要更多,卻又不知道怎麽做才能得到更多。

李朝暮不太明白他為什麽又來這麽一下,難道靈力沒給夠?

不過她一點也不會嫌棄他的靈力,只恨不得越多越好,於是她很快就張開緊閉的唇。

謝漆燈突然就感覺煩躁的內心平靜了下來,他想起之前做的,稍停了一下,毫不猶豫地探進她的。

溫熱的,柔軟的,是在墮魔淵三百年從未有過的新奇體驗。

沒有靈力。

李朝暮睜開眼,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人。

他不是在輸送靈力?那他這是在幹什麽?

“嘭”一聲,馬車另一邊傳來女人的痛呼。

趙秋寧只是半夜睡醒發現李朝暮不在才打算下來看看,誰知剛出來就撞見這師徒倆悄悄摸摸擱後面卿卿我我。

被這麽一打擾,謝漆燈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微微側眸,神色陰沈地盯著她。

趙秋寧看看他,又看看毫不心虛的李朝暮,提著裙子小心翼翼地後退,滿臉尷尬地說:“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不用管我,你們繼續,繼續……”

李朝暮沒覺得尷尬,她只覺得遺憾,就這麽失去了一個能夠得到更多靈力的機會,實在太可惜。

過了今夜,謝漆燈肯定不會再來這麽一次了。

而謝漆燈也在想,他一定是被邪魔感染得腦子出了問題,才會不受控制地對她做出這種事。

絕對不可能再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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