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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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虞瑤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傻眼了，顧緋娘原本還有三分醉意如今倒是全醒了，她小心翼翼擡眸極快地從遲衡臉上掃過，瞬間便被她家尊主的臉色嚇得一哆嗦。
隨遲衡前來的一名男子上前一步，替她解圍：“顧護法喝多了，屬下先帶她回去吧。”
被人當眾輕薄的遲衡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沈默片刻，正要點頭，便聽某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又出聲了。
“咦？”虞瑤看了看一副老實人模樣的顧緋娘，又看了看上前解圍的男子道，“阿緋，你點的男修和這個美男長得有點像，不過還是這個美男更好看。”
被稱作美男的男子看向顧緋娘，一雙狐貍眼瞇了瞇，眸色透著幾分幽暗。
顧緋娘暗暗瞪了虞瑤一眼，輕咳一聲，道：“別胡說，他哪能和封長老相提並論。”
虞瑤點點頭，讚嘆道：“還是阿緋有眼光，野花確實不如家花水靈！”
顧緋娘噎了一下，一旁的言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遲衡和封鶴白一人一個眼風殺去，他立刻縮了縮脖子抿緊唇角，把餘下的笑聲盡數咽了回去
遲衡沈著臉，目光從屋內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對著封長老吩咐道：“封鶴白，吩咐下去，除了顧護法外，其餘人都押入冰牢。”
封鶴白拱手應下，上前將顧緋娘攬進懷裏，顧緋娘掙紮了一下，他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兩句，顧緋娘立刻老實了。
虞瑤雖然迷迷糊糊，但是這一瞬腦子突然清明了，見著遲衡轉身要走，立刻拉住他的衣袖：“我呢？我去哪兒？”
遲衡偏過頭，冷冷地掃了一眼她的手：“你是顧護法嗎？”
虞瑤老實巴交道：“不是。”
言韶貼心解釋：“顧護法是受命潛入楚館。”話剛說完就收到了遲衡的一記眼刀子，他立刻屏氣凝神裝石雕。
虞瑤點點頭，面不改色道：“我是為了陪她潛入楚館。”
說完又強調了一句：“不是為了尋歡作樂。”
遲衡嗤了一聲，目光從屋內的幾名男修身上一一劃過，落在那名扮演他的男修身上，眼底殺意翻湧，擡手將人震飛，男修慘叫一聲，穿過窗戶摔到樓下，再沒了動靜。
親眼見識到他殺人，虞瑤周身一僵，下意識松了手。
遲衡擰眉掃了她一眼。
顧緋娘到底還是仗義的，連忙出聲解釋：“尊主誤會了，阿瑤確實沒有尋歡作樂。”
“哦？”
“她只是單純在教屬下丈量腰圍。”
遲衡：“......”
且不論顧緋娘此言的真假，單說跑到楚館丈量男修腰圍這事就不是個正經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虞瑤敏銳地覺察出情況不妙，在遲衡開口前，搶先道：“遲衡，抱我！”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靜等著她被遲衡一巴掌拍死，然而事實卻是遲衡青著臉，以一副要殺人的表情將她打橫抱起。
淩岐和言韶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顧緋娘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看錯了，結果眼淚都揉出來了景象依舊。
唯有封鶴白眉頭微蹙，臉上劃過一抹思索。
當著一眾屬下和楚館小倌兒的面被人命令抱抱，這讓一向要臉的遲衡羞惱交加，警告性地掃了眾人一眼後，丟不起人的遲大尊主甚至用不著虞瑤吩咐便帶著她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盛怒之下的遲衡飛行的速度極快，虞瑤只感覺眼前的空間都扭曲了，強烈的眩暈感，讓她忍不住“嘔”了一聲。
遲衡身體一僵，切齒道：“不許吐！”
“忍不住，嘔...”虞瑤說完之後便吐了出來。
迎風飛行，酸臭中帶著酒味的嘔吐物盡數飛到了遲衡身上。
“虞瑤，本尊要殺了你！！！”
“嘔...”
遲衡抱著虞瑤帶著滿身的臭氣回到昭雲殿，眼前不暈了，虞瑤也不吐了，開始捂著鼻子嫌棄道：“好臭！”
“你還好意思嫌棄本尊！”遲衡氣得雙眼冒火，額前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話。
虞瑤抿著唇仔細回憶了一番，頓時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會負責的。”
她說得無比誠懇，一般人可能都不好意思計較，但是遲衡顯然不是一般人。
“負責，你怎麽負責？”他冷笑地睨著她。
他忍不了了，現在只等聲控消失便立刻掐死她，至於她背後之人是誰，慢慢查就是了，沒有她，他也照樣查得出來！
虞瑤舔了舔嘴唇，打量了兩人一眼，道：“放我下來。”
遲衡惡狠狠盯著她沒動，她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沒叫名字沒辦法控制他。
“遲衡，放我下來。”
遲衡彎腰將她放下，虞瑤酒後加嘔吐，只覺得腳下虛浮，連忙揪著他的腰帶，甩甩頭，先是給自己掐了個清潔術，然後擡頭沖他咧開嘴笑了笑。
“遲衡，脫衣服。”
遲衡瞳孔一震，滿臉震驚地看著她，手卻不受控制地開始解腰帶。
“虞瑤，你竟敢...”
“噓！”虞瑤伸手捂住他的嘴，認真道，“我幫你洗衣服，你放心，我肯定給你洗幹凈。”
遲衡無助地閉上眼，眼不見為凈，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會被活生生氣死。
可是，眼睛雖然看不見了，但是玉扣解開的啪嗒聲、腰帶墜地的噠噠聲、外袍被解開的細簌聲還有...她的呼吸聲還是清晰傳入他耳中。
“欸？”虞瑤疑惑道，“遲衡，你的臉紅了。”
她一邊說一邊將捂著他嘴的手移開戳了戳他的臉，笑道：“你害羞了。”
遲衡睜開眼兇狠地瞪著她：“虞瑤，還沒有人敢這樣戲弄本尊！”
“不是戲弄，是幫你洗衣服。”虞瑤嘴上強調，眼睛卻賊溜溜地往他大開的胸口上瞟，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
遲衡：“...你認為自己方才的話可信嗎？！”
虞瑤充耳不聞，用眼神順著肌理輪廓仔仔細細描摹了片刻，發出感嘆：“沒想到你的腰摸起來細，居然還有腹肌。”
想了想，她又添了一句：“很棒！”
遲衡：“......”
也不知是氣還是惱又或者是羞，遲衡的臉更紅了，甚至沿著修長的脖子一路往下。
直到裏衣墜地，他的手搭上了褲腰，遲衡終於忍不住怒吼出聲：“褲子不用你洗！”
虞瑤放光的眼底閃過一絲遺憾，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唔了一聲，指著他道：“遲衡，躺到榻上。”
“你！”
“好好休息。”
遲衡憋屈地閉上嘴，乖乖躺到床上，如果單純是讓他好好休息也不失為最好的結果。
虞瑤站在原地看了看光著膀子的遲衡，又看了看地上臟衣服，猶疑片刻，朝著遲衡的方向走去。
遲衡眼皮子一跳，警惕道：“你幹什麽！”
“哄你睡覺。”虞瑤臉不紅心不跳地坐在榻邊，伸手學著母親哄孩子睡覺一樣在他精瘦的腹肌上輕拍著。
頭一次聽見有人能把耍流氓說得如此清新脫俗，遲衡楞了一下，直到感受到她微涼的小手與他輕觸才醒過神，妖冶無雙的俊臉閃過一抹羞惱。
他微微閉上眼睛，濃密的黑睫輕顫，口中卻惡狠狠地警告：“虞瑤，把你的臟手拿開！”
虞瑤看得眼都直了，口中呢喃：“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遲衡：“......”
好在最終虞瑤哄夠了還是老老實實收了手，轉頭看了眼地上的衣服，搖搖晃晃起身，盯著地上的衣服發了會兒呆。
然後...擡手捏了個清潔術。
遲衡轉眸時將她的行為看了個正著，怒氣再度翻湧：“你不是說要幫本尊把衣服洗幹凈嗎？”
他將“洗”字咬得很重，分明是在質問她。
“太臭了。”虞瑤將衣服拎起來，回過頭，無辜道：“不過用了清潔術也能清理幹凈。”
“...那你為什麽讓本尊把衣物脫了！”
“我當時沒想到。”虞瑤聳肩，語氣更無辜了。
遲衡看著她這副真誠的模樣噎了一下，運氣好半晌才無力道：“虞瑤，你一定是來克本尊的。你背後之人把你送來的真實目的不是為了用綺羅花誘本尊上癮任你拿捏吧，他是為了讓你把本尊活活氣死。”
“胡說八道。”虞瑤氣呼呼走到榻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強調，“我是創造你的人，我隨便動動筆就能讓你擁有一切，怎麽可能克你！”
見她又開始胡言亂語，遲衡無力地閉上眼，心想，算了，何必和個沒腦子的廢物浪費口舌。
他正在努力撫平自己今夜又添的心傷，眼皮卻被一雙微涼的小手扒拉開，近在咫尺的小臉讓他渾身一僵。
過了片刻，他才反應過來，惱道：“你離本尊這麽近幹什麽！”
兩相比較之下，他完全忽略了她伸手扒拉他眼皮子這件事了。
虞瑤不滿道：“你不相信我！”
“什麽？”
“你不相信我是創造你的人！”
遲衡沒想到她扒拉自己的原因竟是這個。
“你不能不相信我！”虞瑤執拗道。
眾所周知，面對醉酒之人必須順著她，否則她能一直叨叨。
按照遲衡以往的性子肯定是不可能順著任何人，可是...對上她亮晶晶的眸子，他思索片刻，為了防止她幹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他還是妥協了。
“本尊...相信你。”這句話雖然說得艱難到底還是說出口。
虞瑤打量了他片刻，搖搖頭：“我不信。”
遲衡：“...你給本尊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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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瑤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傻眼了，顧緋娘原本還有三分醉意如今倒是全醒了，她小心翼翼擡眸極快地從遲衡臉上掃過，瞬間便被她家尊主的臉色嚇得一哆嗦。
隨遲衡前來的一名男子上前一步，替她解圍：“顧護法喝多了，屬下先帶她回去吧。”
被人當眾輕薄的遲衡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沈默片刻，正要點頭，便聽某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又出聲了。
“咦？”虞瑤看了看一副老實人模樣的顧緋娘，又看了看上前解圍的男子道，“阿緋，你點的男修和這個美男長得有點像，不過還是這個美男更好看。”
被稱作美男的男子看向顧緋娘，一雙狐貍眼瞇了瞇，眸色透著幾分幽暗。
顧緋娘暗暗瞪了虞瑤一眼，輕咳一聲，道：“別胡說，他哪能和封長老相提並論。”
虞瑤點點頭，讚嘆道：“還是阿緋有眼光，野花確實不如家花水靈！”
顧緋娘噎了一下，一旁的言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遲衡和封鶴白一人一個眼風殺去，他立刻縮了縮脖子抿緊唇角，把餘下的笑聲盡數咽了回去
遲衡沈著臉，目光從屋內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對著封長老吩咐道：“封鶴白，吩咐下去，除了顧護法外，其餘人都押入冰牢。”
封鶴白拱手應下，上前將顧緋娘攬進懷裏，顧緋娘掙紮了一下，他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兩句，顧緋娘立刻老實了。
虞瑤雖然迷迷糊糊，但是這一瞬腦子突然清明了，見著遲衡轉身要走，立刻拉住他的衣袖：“我呢？我去哪兒？”
遲衡偏過頭，冷冷地掃了一眼她的手：“你是顧護法嗎？”
虞瑤老實巴交道：“不是。”
言韶貼心解釋：“顧護法是受命潛入楚館。”話剛說完就收到了遲衡的一記眼刀子，他立刻屏氣凝神裝石雕。
虞瑤點點頭，面不改色道：“我是為了陪她潛入楚館。”
說完又強調了一句：“不是為了尋歡作樂。”
遲衡嗤了一聲，目光從屋內的幾名男修身上一一劃過，落在那名扮演他的男修身上，眼底殺意翻湧，擡手將人震飛，男修慘叫一聲，穿過窗戶摔到樓下，再沒了動靜。
親眼見識到他殺人，虞瑤周身一僵，下意識松了手。
遲衡擰眉掃了她一眼。
顧緋娘到底還是仗義的，連忙出聲解釋：“尊主誤會了，阿瑤確實沒有尋歡作樂。”
“哦？”
“她只是單純在教屬下丈量腰圍。”
遲衡：“......”
且不論顧緋娘此言的真假，單說跑到楚館丈量男修腰圍這事就不是個正經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虞瑤敏銳地覺察出情況不妙，在遲衡開口前，搶先道：“遲衡，抱我！”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靜等著她被遲衡一巴掌拍死，然而事實卻是遲衡青著臉，以一副要殺人的表情將她打橫抱起。
淩岐和言韶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顧緋娘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看錯了，結果眼淚都揉出來了景象依舊。
唯有封鶴白眉頭微蹙，臉上劃過一抹思索。
當著一眾屬下和楚館小倌兒的面被人命令抱抱，這讓一向要臉的遲衡羞惱交加，警告性地掃了眾人一眼後，丟不起人的遲大尊主甚至用不著虞瑤吩咐便帶著她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盛怒之下的遲衡飛行的速度極快，虞瑤只感覺眼前的空間都扭曲了，強烈的眩暈感，讓她忍不住“嘔”了一聲。
遲衡身體一僵，切齒道：“不許吐！”
“忍不住，嘔...”虞瑤說完之後便吐了出來。
迎風飛行，酸臭中帶著酒味的嘔吐物盡數飛到了遲衡身上。
“虞瑤，本尊要殺了你！！！”
“嘔...”
遲衡抱著虞瑤帶著滿身的臭氣回到昭雲殿，眼前不暈了，虞瑤也不吐了，開始捂著鼻子嫌棄道：“好臭！”
“你還好意思嫌棄本尊！”遲衡氣得雙眼冒火，額前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話。
虞瑤抿著唇仔細回憶了一番，頓時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會負責的。”
她說得無比誠懇，一般人可能都不好意思計較，但是遲衡顯然不是一般人。
“負責，你怎麽負責？”他冷笑地睨著她。
他忍不了了，現在只等聲控消失便立刻掐死她，至於她背後之人是誰，慢慢查就是了，沒有她，他也照樣查得出來！
虞瑤舔了舔嘴唇，打量了兩人一眼，道：“放我下來。”
遲衡惡狠狠盯著她沒動，她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沒叫名字沒辦法控制他。
“遲衡，放我下來。”
遲衡彎腰將她放下，虞瑤酒後加嘔吐，只覺得腳下虛浮，連忙揪著他的腰帶，甩甩頭，先是給自己掐了個清潔術，然後擡頭沖他咧開嘴笑了笑。
“遲衡，脫衣服。”
遲衡瞳孔一震，滿臉震驚地看著她，手卻不受控制地開始解腰帶。
“虞瑤，你竟敢...”
“噓！”虞瑤伸手捂住他的嘴，認真道，“我幫你洗衣服，你放心，我肯定給你洗幹凈。”
遲衡無助地閉上眼，眼不見為凈，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會被活生生氣死。
可是，眼睛雖然看不見了，但是玉扣解開的啪嗒聲、腰帶墜地的噠噠聲、外袍被解開的細簌聲還有...她的呼吸聲還是清晰傳入他耳中。
“欸？”虞瑤疑惑道，“遲衡，你的臉紅了。”
她一邊說一邊將捂著他嘴的手移開戳了戳他的臉，笑道：“你害羞了。”
遲衡睜開眼兇狠地瞪著她：“虞瑤，還沒有人敢這樣戲弄本尊！”
“不是戲弄，是幫你洗衣服。”虞瑤嘴上強調，眼睛卻賊溜溜地往他大開的胸口上瞟，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
遲衡：“...你認為自己方才的話可信嗎？！”
虞瑤充耳不聞，用眼神順著肌理輪廓仔仔細細描摹了片刻，發出感嘆：“沒想到你的腰摸起來細，居然還有腹肌。”
想了想，她又添了一句：“很棒！”
遲衡：“......”
也不知是氣還是惱又或者是羞，遲衡的臉更紅了，甚至沿著修長的脖子一路往下。
直到裏衣墜地，他的手搭上了褲腰，遲衡終於忍不住怒吼出聲：“褲子不用你洗！”
虞瑤放光的眼底閃過一絲遺憾，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唔了一聲，指著他道：“遲衡，躺到榻上。”
“你！”
“好好休息。”
遲衡憋屈地閉上嘴，乖乖躺到床上，如果單純是讓他好好休息也不失為最好的結果。
虞瑤站在原地看了看光著膀子的遲衡，又看了看地上臟衣服，猶疑片刻，朝著遲衡的方向走去。
遲衡眼皮子一跳，警惕道：“你幹什麽！”
“哄你睡覺。”虞瑤臉不紅心不跳地坐在榻邊，伸手學著母親哄孩子睡覺一樣在他精瘦的腹肌上輕拍著。
頭一次聽見有人能把耍流氓說得如此清新脫俗，遲衡楞了一下，直到感受到她微涼的小手與他輕觸才醒過神，妖冶無雙的俊臉閃過一抹羞惱。
他微微閉上眼睛，濃密的黑睫輕顫，口中卻惡狠狠地警告：“虞瑤，把你的臟手拿開！”
虞瑤看得眼都直了，口中呢喃：“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遲衡：“......”
好在最終虞瑤哄夠了還是老老實實收了手，轉頭看了眼地上的衣服，搖搖晃晃起身，盯著地上的衣服發了會兒呆。
然後...擡手捏了個清潔術。
遲衡轉眸時將她的行為看了個正著，怒氣再度翻湧：“你不是說要幫本尊把衣服洗幹凈嗎？”
他將“洗”字咬得很重，分明是在質問她。
“太臭了。”虞瑤將衣服拎起來，回過頭，無辜道：“不過用了清潔術也能清理幹凈。”
“...那你為什麽讓本尊把衣物脫了！”
“我當時沒想到。”虞瑤聳肩，語氣更無辜了。
遲衡看著她這副真誠的模樣噎了一下，運氣好半晌才無力道：“虞瑤，你一定是來克本尊的。你背後之人把你送來的真實目的不是為了用綺羅花誘本尊上癮任你拿捏吧，他是為了讓你把本尊活活氣死。”
“胡說八道。”虞瑤氣呼呼走到榻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強調，“我是創造你的人，我隨便動動筆就能讓你擁有一切，怎麽可能克你！”
見她又開始胡言亂語，遲衡無力地閉上眼，心想，算了，何必和個沒腦子的廢物浪費口舌。
他正在努力撫平自己今夜又添的心傷，眼皮卻被一雙微涼的小手扒拉開，近在咫尺的小臉讓他渾身一僵。
過了片刻，他才反應過來，惱道：“你離本尊這麽近幹什麽！”
兩相比較之下，他完全忽略了她伸手扒拉他眼皮子這件事了。
虞瑤不滿道：“你不相信我！”
“什麽？”
“你不相信我是創造你的人！”
遲衡沒想到她扒拉自己的原因竟是這個。
“你不能不相信我！”虞瑤執拗道。
眾所周知，面對醉酒之人必須順著她，否則她能一直叨叨。
按照遲衡以往的性子肯定是不可能順著任何人，可是...對上她亮晶晶的眸子，他思索片刻，為了防止她幹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他還是妥協了。
“本尊...相信你。”這句話雖然說得艱難到底還是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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