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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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第二天日上三竿，遲衡才醒來，擡手捏了捏眉心，這才發現自己可以動了，昨夜被折騰的回憶瞬間席卷。
他掌下一推，人直接躍起，動作極快，身形化為虛影。
可是當他殺到西暖閣根本只有被褥淩整整齊齊疊在榻上，卻沒半個人影。
“來人！”遲衡兇狠地盯著床榻的方向，仿佛將那些被褥當作虞瑤一般發洩情緒。
很快護衛推門入內，對著渾身冒寒氣的遲衡拱了拱手，道：“尊主。”
“人呢？”遲衡頭也不回道。
護衛被他的語氣嚇得打了個寒顫，試探道：“...您是指虞姑娘？”
遲衡回頭冷冷瞥了他一眼，護衛打了個激靈，立刻道：“回尊主，虞姑娘一大早就出門了，按照您的吩咐，暗中監視的護衛回稟說她去了鳳麟殿。”
鳳麟殿...
遲衡擰眉，莫名回想起半月前在昭雲殿時，虞瑤看向遲鈺時滿是驚艷的眼神。
“尊主，可要屬下帶人將虞姑娘請回來？”護衛試探道。
“不必了。”遲衡冷聲道，“讓人盯緊她，一旦有任何異動立刻回稟本尊。”
“是！”護衛拱手後見他沒有其他吩咐便輕手輕腳往外退。
剛剛退到門口，便聽裏頭傳來轟的一聲，護衛渾身一僵，腳下速度卻更快了。
直到，來到殿外，迎著冬日裏難得的暖陽才覺得籠罩在周身的寒氣散了開來。
相比較於昭雲殿的緊張氣氛，鳳麟殿就顯得和諧了許多。
虞瑤和遲鈺有說有笑，今日天氣不錯，遲鈺的狀態看起來也好了不少，至少不再動不動就咳得撕心裂肺，臉上也有了幾分血色。
外面陽光正好，虞瑤站在廊下，回頭看向門內的遲鈺，笑著朝他招招手：“鈺公子，今日天氣挺暖和，你也出來透透氣吧，總在屋裏悶著，對身體也不好。”
遲鈺沈默著看了她一會兒，唇邊漾開一抹淡淡的笑意，擡腳邁過門檻，來到她身側，與她並肩而立。
“像這種好天氣，你還是該多出來走走，多曬曬太陽，人也顯得有精神。”虞瑤往前探了探身子，任陽光照在臉上。
遲鈺側臉看著她，耀眼的光線落在她的臉上，顯得她的皮膚越發透亮，她高高揚起的唇角，看起來似乎很是享受模樣，他看著看著唇邊的笑意也逐漸加深。
“阿瑤言之有理，以後我確實該多走動走動。”
虞瑤睜開眼，對著他笑了笑，突然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想著他整日悶著便準備和他說些新鮮事。
“鈺公子有沒有聽說過楚館？就是那種專供女子玩樂的場所，還有俊俏男修作陪的地方。”
她這個開場白將遲鈺打了個措手不及，遲鈺輕咳了兩聲，虞瑤以為他又不舒服了，連忙伸手拍了拍他瘦削的脊背。
遲鈺身子微微一僵，轉眸看向她。
“怎麽又咳了？是不是吹了冷風？”虞瑤有些緊張，她把人拖出來如果加重了他的病情，她那個便宜表哥還不得活剮了她！
遲鈺見她嚇得左右亂瞟，也猜到了緣故，忍不住彎了彎眉眼，笑道：“無妨，我沒事，你不必擔心。”
虞瑤見他沒有再咳，這才放下心，收回手，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道：“沒事就好，不然我真是罪過了。”
遲鈺輕笑出聲，明凈如蓮華初綻。
虞瑤被這抹笑容晃了一下，忍不住道：“你笑起來這麽好看，平時應該多笑笑的。”
遲鈺微微一楞，垂眸對上她認真的眼神，耳根處有些發熱，連忙移開目光，生硬轉移話題道：“你方才怎麽會提到楚館？”
虞瑤經他提醒才想起來先前未說完的話，繼續道：“我昨日去了一趟，這才...”話未說完便再度被遲鈺的咳嗽聲打斷。
“咳咳...”遲鈺這回咳了好幾聲。
虞瑤擔憂道：“咱們還是進殿吧？”
“無妨。”遲鈺擺擺手，緩了緩才道，“你昨日也、你為何會去那種地方？”
“我沒去過，有些好奇，所以就去看了看。”虞瑤答得坦坦蕩蕩。
遲鈺無奈地嘆了口氣，良久才道：“你如今這般也挺好。”
虞瑤挑了挑眉，不解地看著他。
遲鈺沒有再多說，轉而道：“那些楚館裏的修士大多其心不正、心性不定，於修道之人而言極易出事。”
“其實，他們也不見得都是壞的，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北冥淵內部，也不知是誰有這麽大本事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張羅進來。”
遲鈺聽後沈默良久，搖搖頭：“等尊主查清楚後自會明了。”
虞瑤點點頭，突然道：“嗯？鈺公子也知道此事？”
遲鈺點頭，解釋道：“昨夜鬧得沸沸揚揚，我也有所耳聞。”
虞瑤想了想，道：“也是，昨晚動靜確實不小，連楚館裏的男修帶玩樂的女修估計抓了一百多人。”
“鳳麟殿也有人被抓了嗎？”虞瑤突然想起這個，好奇道。
遲鈺似是被噎了一下，淺淡的眸子盯著她看了片刻，蒼白的唇瓣間溢出一絲嘆息。
“沒有。”遲鈺說到此處頓了頓，“鳳麟殿沒有女修。”
虞瑤仔細想想，還真是這樣，她在鳳麟殿和昭雲殿確實都沒有見過女子，而且這堂兄弟兩個似乎都和自己的護衛更親近些，他們兩個莫不是...
一本言情文悄悄摸摸發展成了耽美文？！虞瑤有些震驚。
遲鈺對上她暗含打量的眸子，一時有些不解，仔細琢磨片刻，還是沒弄懂她眼神裏的含義，但是，潛意識告訴他，她那小腦袋瓜絕對沒想什麽好事。
虞瑤見他有些不自在，連忙收回亂飛的思緒，安慰道：“無妨，有些事也不是自己能決定的，感覺對了，便跟著感覺走，不要在意旁人的眼光。至少，我是絕對支持你的！”
遲鈺：“...阿瑤此話何意？”
“尊重每一份感情，無論性別。”
“...你、阿瑤，咳咳...”遲鈺捂著唇咳得眸含水光、滿面通紅。
“欸？你、你別激動，我不會和別人說的。”虞瑤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寬慰。
遲鈺搖頭再搖頭，可惜咳得說不出話。
虞瑤連忙點頭：“你放心，我都懂。”
“不、是...咳咳。”遲鈺從咳嗽間隙艱難且模糊地擠出兩個字，但是很快又被咳嗽聲覆蓋。
虞瑤舔舔唇，猜測道：“你不是因為激動，而是凍著了？”
遲鈺咳嗽聲一頓，緊接著又咳了起來。
難怪近日他時常聽聞昭雲殿雞飛狗跳，原本他還以為是遲衡作妖，如今他卻是全懂了。
虞瑤見他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唯恐他咳壞了，情急之下也顧不上男女有別，連忙攬著他的腰把人往殿內帶。
“你肯定是在外面吹冷風時間太久了，我扶你進去休息。”
遲鈺渾身僵硬得好似石雕，胸腔裏的心臟不知是因為劇烈咳嗽還是別的什麽跳得異常活躍，咚咚咚...一下一下，宛若擂鼓。
不待他細想明白，身後傳來衛陵川憤怒的聲音：“你在幹什麽！”
虞瑤身子一僵，背對著衛陵川沖遲鈺做出一個痛苦的表情，她還沒來得及解釋便被衛陵川一把推開，肩頭撞到了門框上，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公子，您怎麽樣了？”衛陵川緊張道，說完還不忘狠狠瞪虞瑤一眼。
遲鈺蹙眉，勉強壓下喉間的癢意：“我只是咳了幾聲，並無大礙，和阿瑤沒關系。”
衛陵川口中應是，但是看虞瑤的眼神滿帶警告。
虞瑤撇撇嘴，對著遲鈺道：“鈺公子，我今日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
遲鈺想說什麽，但是最終還是咽了回去，對著她微微頷首，笑道：“好，你若有空便時常過來。”
虞瑤笑著點點頭，沖著衛陵川哼了一聲，轉身大搖大擺揚長而去。
衛陵川擰眉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想和遲鈺說什麽，擡眸卻見他家公子正回頭盯著虞瑤的背影。
直到背影消失，遲鈺才收回目光，不悅地看向衛陵川，道：“陵川，我知道你忠心，但是你莫要對阿瑤過於苛責。”
“可是，屬下方才見她攬著您的腰，她一直對您...”
“好了！”遲鈺喝止住他的話，輕咳了一聲，良久才道，“以後莫要再提此事。”
衛陵川的眉頭都快擰成結了，最終只好應下。
虞瑤這頭出了門，看了看天色，暗暗估計了一下時間，遲衡的怒火應該還沒消退，她現下回去可能不太安全。
於是，決定先去梅園轉一圈。
這就是沒有家的淒慘之處，連個去處都沒有。
來到梅園，虞瑤繞著園子隨意轉著，結果，一個轉角看見了正在向雲訣請教術法的遲拂珊，兩相繾綣，愛意綿綿，她連忙後退，結果又一個轉角看見了封鶴白和顧緋娘，黏黏糊糊，沒羞沒臊。
虞瑤徹底無語了，北冥淵的人不該是民風彪悍、一心修煉嗎？怎麽這幫人都在談情說愛？！
虞瑤緩緩往後退，想在不驚動那兩對的前提下從假山中穿出去，結果，被人捂住嘴直接拖了進去。
“唔？”
“別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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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上三竿，遲衡才醒來，擡手捏了捏眉心，這才發現自己可以動了，昨夜被折騰的回憶瞬間席卷。
他掌下一推，人直接躍起，動作極快，身形化為虛影。
可是當他殺到西暖閣根本只有被褥淩整整齊齊疊在榻上，卻沒半個人影。
“來人！”遲衡兇狠地盯著床榻的方向，仿佛將那些被褥當作虞瑤一般發洩情緒。
很快護衛推門入內，對著渾身冒寒氣的遲衡拱了拱手，道：“尊主。”
“人呢？”遲衡頭也不回道。
護衛被他的語氣嚇得打了個寒顫，試探道：“...您是指虞姑娘？”
遲衡回頭冷冷瞥了他一眼，護衛打了個激靈，立刻道：“回尊主，虞姑娘一大早就出門了，按照您的吩咐，暗中監視的護衛回稟說她去了鳳麟殿。”
鳳麟殿...
遲衡擰眉，莫名回想起半月前在昭雲殿時，虞瑤看向遲鈺時滿是驚艷的眼神。
“尊主，可要屬下帶人將虞姑娘請回來？”護衛試探道。
“不必了。”遲衡冷聲道，“讓人盯緊她，一旦有任何異動立刻回稟本尊。”
“是！”護衛拱手後見他沒有其他吩咐便輕手輕腳往外退。
剛剛退到門口，便聽裏頭傳來轟的一聲，護衛渾身一僵，腳下速度卻更快了。
直到，來到殿外，迎著冬日裏難得的暖陽才覺得籠罩在周身的寒氣散了開來。
相比較於昭雲殿的緊張氣氛，鳳麟殿就顯得和諧了許多。
虞瑤和遲鈺有說有笑，今日天氣不錯，遲鈺的狀態看起來也好了不少，至少不再動不動就咳得撕心裂肺，臉上也有了幾分血色。
外面陽光正好，虞瑤站在廊下，回頭看向門內的遲鈺，笑著朝他招招手：“鈺公子，今日天氣挺暖和，你也出來透透氣吧，總在屋裏悶著，對身體也不好。”
遲鈺沈默著看了她一會兒，唇邊漾開一抹淡淡的笑意，擡腳邁過門檻，來到她身側，與她並肩而立。
“像這種好天氣，你還是該多出來走走，多曬曬太陽，人也顯得有精神。”虞瑤往前探了探身子，任陽光照在臉上。
遲鈺側臉看著她，耀眼的光線落在她的臉上，顯得她的皮膚越發透亮，她高高揚起的唇角，看起來似乎很是享受模樣，他看著看著唇邊的笑意也逐漸加深。
“阿瑤言之有理，以後我確實該多走動走動。”
虞瑤睜開眼，對著他笑了笑，突然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想著他整日悶著便準備和他說些新鮮事。
“鈺公子有沒有聽說過楚館？就是那種專供女子玩樂的場所，還有俊俏男修作陪的地方。”
她這個開場白將遲鈺打了個措手不及，遲鈺輕咳了兩聲，虞瑤以為他又不舒服了，連忙伸手拍了拍他瘦削的脊背。
遲鈺身子微微一僵，轉眸看向她。
“怎麽又咳了？是不是吹了冷風？”虞瑤有些緊張，她把人拖出來如果加重了他的病情，她那個便宜表哥還不得活剮了她！
遲鈺見她嚇得左右亂瞟，也猜到了緣故，忍不住彎了彎眉眼，笑道：“無妨，我沒事，你不必擔心。”
虞瑤見他沒有再咳，這才放下心，收回手，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道：“沒事就好，不然我真是罪過了。”
遲鈺輕笑出聲，明凈如蓮華初綻。
虞瑤被這抹笑容晃了一下，忍不住道：“你笑起來這麽好看，平時應該多笑笑的。”
遲鈺微微一楞，垂眸對上她認真的眼神，耳根處有些發熱，連忙移開目光，生硬轉移話題道：“你方才怎麽會提到楚館？”
虞瑤經他提醒才想起來先前未說完的話，繼續道：“我昨日去了一趟，這才...”話未說完便再度被遲鈺的咳嗽聲打斷。
“咳咳...”遲鈺這回咳了好幾聲。
虞瑤擔憂道：“咱們還是進殿吧？”
“無妨。”遲鈺擺擺手，緩了緩才道，“你昨日也、你為何會去那種地方？”
“我沒去過，有些好奇，所以就去看了看。”虞瑤答得坦坦蕩蕩。
遲鈺無奈地嘆了口氣，良久才道：“你如今這般也挺好。”
虞瑤挑了挑眉，不解地看著他。
遲鈺沒有再多說，轉而道：“那些楚館裏的修士大多其心不正、心性不定，於修道之人而言極易出事。”
“其實，他們也不見得都是壞的，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北冥淵內部，也不知是誰有這麽大本事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張羅進來。”
遲鈺聽後沈默良久，搖搖頭：“等尊主查清楚後自會明了。”
虞瑤點點頭，突然道：“嗯？鈺公子也知道此事？”
遲鈺點頭，解釋道：“昨夜鬧得沸沸揚揚，我也有所耳聞。”
虞瑤想了想，道：“也是，昨晚動靜確實不小，連楚館裏的男修帶玩樂的女修估計抓了一百多人。”
“鳳麟殿也有人被抓了嗎？”虞瑤突然想起這個，好奇道。
遲鈺似是被噎了一下，淺淡的眸子盯著她看了片刻，蒼白的唇瓣間溢出一絲嘆息。
“沒有。”遲鈺說到此處頓了頓，“鳳麟殿沒有女修。”
虞瑤仔細想想，還真是這樣，她在鳳麟殿和昭雲殿確實都沒有見過女子，而且這堂兄弟兩個似乎都和自己的護衛更親近些，他們兩個莫不是...
一本言情文悄悄摸摸發展成了耽美文？！虞瑤有些震驚。
遲鈺對上她暗含打量的眸子，一時有些不解，仔細琢磨片刻，還是沒弄懂她眼神裏的含義，但是，潛意識告訴他，她那小腦袋瓜絕對沒想什麽好事。
虞瑤見他有些不自在，連忙收回亂飛的思緒，安慰道：“無妨，有些事也不是自己能決定的，感覺對了，便跟著感覺走，不要在意旁人的眼光。至少，我是絕對支持你的！”
遲鈺：“...阿瑤此話何意？”
“尊重每一份感情，無論性別。”
“...你、阿瑤，咳咳...”遲鈺捂著唇咳得眸含水光、滿面通紅。
“欸？你、你別激動，我不會和別人說的。”虞瑤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寬慰。
遲鈺搖頭再搖頭，可惜咳得說不出話。
虞瑤連忙點頭：“你放心，我都懂。”
“不、是...咳咳。”遲鈺從咳嗽間隙艱難且模糊地擠出兩個字，但是很快又被咳嗽聲覆蓋。
虞瑤舔舔唇，猜測道：“你不是因為激動，而是凍著了？”
遲鈺咳嗽聲一頓，緊接著又咳了起來。
難怪近日他時常聽聞昭雲殿雞飛狗跳，原本他還以為是遲衡作妖，如今他卻是全懂了。
虞瑤見他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唯恐他咳壞了，情急之下也顧不上男女有別，連忙攬著他的腰把人往殿內帶。
“你肯定是在外面吹冷風時間太久了，我扶你進去休息。”
遲鈺渾身僵硬得好似石雕，胸腔裏的心臟不知是因為劇烈咳嗽還是別的什麽跳得異常活躍，咚咚咚...一下一下，宛若擂鼓。
不待他細想明白，身後傳來衛陵川憤怒的聲音：“你在幹什麽！”
虞瑤身子一僵，背對著衛陵川沖遲鈺做出一個痛苦的表情，她還沒來得及解釋便被衛陵川一把推開，肩頭撞到了門框上，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公子，您怎麽樣了？”衛陵川緊張道，說完還不忘狠狠瞪虞瑤一眼。
遲鈺蹙眉，勉強壓下喉間的癢意：“我只是咳了幾聲，並無大礙，和阿瑤沒關系。”
衛陵川口中應是，但是看虞瑤的眼神滿帶警告。
虞瑤撇撇嘴，對著遲鈺道：“鈺公子，我今日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
遲鈺想說什麽，但是最終還是咽了回去，對著她微微頷首，笑道：“好，你若有空便時常過來。”
虞瑤笑著點點頭，沖著衛陵川哼了一聲，轉身大搖大擺揚長而去。
衛陵川擰眉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想和遲鈺說什麽，擡眸卻見他家公子正回頭盯著虞瑤的背影。
直到背影消失，遲鈺才收回目光，不悅地看向衛陵川，道：“陵川，我知道你忠心，但是你莫要對阿瑤過於苛責。”
“可是，屬下方才見她攬著您的腰，她一直對您...”
“好了！”遲鈺喝止住他的話，輕咳了一聲，良久才道，“以後莫要再提此事。”
衛陵川的眉頭都快擰成結了，最終只好應下。
虞瑤這頭出了門，看了看天色，暗暗估計了一下時間，遲衡的怒火應該還沒消退，她現下回去可能不太安全。
於是，決定先去梅園轉一圈。
這就是沒有家的淒慘之處，連個去處都沒有。
來到梅園，虞瑤繞著園子隨意轉著，結果，一個轉角看見了正在向雲訣請教術法的遲拂珊，兩相繾綣，愛意綿綿，她連忙後退，結果又一個轉角看見了封鶴白和顧緋娘，黏黏糊糊，沒羞沒臊。
虞瑤徹底無語了，北冥淵的人不該是民風彪悍、一心修煉嗎？怎麽這幫人都在談情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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