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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亭中聽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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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亭中聽曲

燕青黎松了口氣,是她多慮了,小小的融合期修士又怎會看出她的真身,這狐妖估計是覺得她同尋常的恩客不同,才表現的古怪。

“你這人怎這般古板無趣,看不出那姑娘是見你長得俊俏,與你調情順便吃點豆腐嗎?你這身子僵硬的那麽厲害,不會還是只什麽都不懂的純情丫頭罷?”

燕青黎已經想象到了魅玄音高傲擡著下巴,一副你這庸俗之人啥都不懂的臭屁表情。

她不由微微一笑,手心揉住了肩膀上小貓的頭,“師尊,那是我和那姑娘不熟,若是我和她與你之間的關系一樣親密,那適度的打鬧未嘗不可。”

神識海中的聲音哼唧了一聲傳來,語氣不自然地說:“誰…誰和你親密了?為師是情非得已才和你這低階人修捆綁在一塊兒,記住了。”

“記住了,師尊,能得到你的指點,是徒兒前世修來的福氣。”

燕青黎秀眉彎了彎,嘴上恭維了幾句,就在這時,雲萍的手帕混著股異域的熏香糊在了她的臉上。

放大的簡陋搞笑的抽象繡紋鴨子和幾根雜七雜八的絲線填充的雜草出現在眼中。

這繡的水平和只會十字繡的她差不了多少…真的是送人的嗎?

燕青黎眼睛一眨,扯下手帕,被掉落的金粉熏得打了個噴嚏,眼淚敏感的沁出一滴淚。

她拿著手帕,猶豫著藏哪裏,半天才又拿了張巾帕包疊住那塊方帕,放入了腰側懸掛的錦囊內。

雲萍只覺得眼前的男人舉動顯得青澀可愛,袖遮面忍不住笑了聲,嬌羞道:“昊公子,不必這般小心翼翼對待此物,這是施了法術的巾帕,非凡品俗物,沒那麽容易損壞。”

莫非這手帕上被施了障眼法,難怪她看見的是亂七八糟的圖案。

燕青黎正思量著,手臂親密地被雲萍挽住。

那姑娘似乎對她充滿了好感,倚靠著她,隱約還聞的到青絲上花香發油的氣息。

雲萍淺笑著看向了二樓的某處,說道:“今夜是奴家選的你,既然你的親妹妹也在,不如你們二位就在這後院的月初亭內,讓雲萍彈幾首給你們聽,共度這漫漫長夜。”

在幾百雙眼睛艷羨的目光下,有幾位客棧的夥計請昊歆也下了樓。

燕青黎不容拒絕的和昊歆一前一後被三四個夥計帶領著離開了客堂。

夜晚的幻形法術就會消失,得找個借口離開,露餡了就不好了。

燕青黎邊走著,不自覺摸著大拇指上的銀扳指。

她的身份還不得暴露,若是被人看見了,那是大忌。

魅玄音尾巴輕輕拍了拍燕青黎的後腦勺,道:“有人尾隨你們,那位男修你應該認識,上回他在林子追殺你,還是我助你脫困。”

她忽然想起來,一向冷靜自持的徒兒,在烙山面對那兇惡的蛟龍和樹妖都毫不懼色,但看見那位小小的金丹初期男修,眼中除了恨意和仇視,也有鐫入魂魄的懼意。

這男修上次追殺徒兒,莫非就是那次落下的心魔。

小貓妖瞳黑烏烏的一溜兒轉,說道:“我看你和他都在二樓休憩之時,你註視了他足足二十秒,就和你的那位師姐少了五秒而已,你看他的眼神也不一般,你和他是有血海深仇嗎?”

燕青黎指尖扣在掌心畫出溢出一縷真氣,在回廊拐角處清晰用靈識看出了躲躲藏藏探頭探腦的步雲樓,唇角冷漠上彎。

“那人是我的仇敵,他與我相識,身上有神物相助不容小覷。

此人我們需謹慎對待,現在還不能正面交手,我怕他看出我師承一脈的功法。”

魅玄音半晌在神識海內傳出聲音來。

“那男修似乎是有不俗之物相助,小小一金丹初期,竟能躲過我的窺探,不同凡響,是要小心為是。”

燕青黎眸光收回,手拿著折扇輕搖,跟在昊歆的一旁,面不改色地觀察著月初亭周圍的環境。

她五指輕落貼在袖口,真氣聚攏收回,溫柔地對著小貓說道:“莫擔心,步雲樓此人貪婪又小雞肚腸,我在雲萍面前搶去了他的風頭,他心有不甘,想尋我麻煩,我一點也不意外,對待一個微不足道的陌生人,殺人謀命可沒必要。”

月初亭內,一只狐貍小妖正賣弄風情地彈琴吟唱,那調兒唱的婉轉如黃鶯,尾音勾人酥媚。

亭外,那對容貌皆出眾的兄妹盤腿坐在沙漠蛇皮制的地毯,有仆人服侍著倒酒,兩張木桌擺滿點心和果盤。

步雲樓輕功落腳在樓閣的屋檐隱蔽處,欣賞這小妖精撫琴弄弦,又聽得心癢癢的,本壓制的邪念頓生。

破鞋也有破鞋的妙處,唱個歌還那麽騷,床上必然也功夫好浪的很,叫的也更動聽。

雲萍是這北滇修煉之地的名妓之一,這朵明麗的野花不采一采,來這一毛不拔的荒漠豈不是虧了。

步雲樓一拍後腦勺,罵自個兒愛美人這毛病總改不過來,這些天,他才剛將掌門拿下,同意了他和雁遲雪之間婚事。

遠在青天衍宗做副掌門的父親早就傳音來讚同此事,畢竟這人修兩大道宗常因爭奪修煉地盤而大打出手摩擦不斷,他和雁遲雪結成道侶,婚嫁必在兩宗之內舉辦,關系和解又尋得時機合作,利大於弊。

步家的人也替他籌備好了彩禮,等他參加完了昊氏一族的婚宴,就打算風風光光向雁遲雪提親,這個節骨眼上,他就是雁遲雪的未婚夫,可不得出了差池,偷腥一旦被察覺,那不僅是他的前途完蛋,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亭外,那害他出醜的小娘炮坐在毯子上,還享受著美酒琴樂。

步雲樓有點咽不下這口氣,這種低修為在他眼皮子底下奪走藍靈蝶,也該讓他也出個醜。

正巧廊道內有幾位夥計端著幾盤糖酥走了過來。

步雲樓移步躲到了亭後的壽龜石雕,手指的紅丸借著真氣一彈,化作無色無形的粉末落在了盤內的糖酥。

這是短暫失去意識的傀儡粉,只需要黃符一枚,便可讓吸入此粉比他低階的修士聽他命令。

步雲樓已經想到了那位兄弟被他控制後在雲萍面前丟臉的情景,不由暗暗偷著樂。

夥計將兩盤糖酥放在了那對兄妹的面前。

昊公子的妹妹拿起了一塊兒咬了幾口,但那昊公子瞧也不瞧糖酥,而是慢條斯理地幫著肩膀的小灰貓梳理著沾上灰塵的毛。

捉個盜文,明天恢覆更新啦~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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